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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夺娇 全集

朝暮漫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风和煦,庭树飞花,京城的春比临安晚上几分,在路上耽搁了几天,这边春色却还正好。姜姝窈却只成日里懒洋洋的坐在秋千上,来京城这么多天了,连府门都没出过。林氏以往就觉得她性子太安静了,原以为到了新地方新鲜些,能让她出去走走,却没料到她如今连门都不愿意出了。某日用过早膳后她终于忍不住了,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窈窈来京城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见你带丫鬟出去走走?”姜姝窈只是抿唇笑了笑:“女儿以往就听闻京城贵人多,初来乍到,再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就得不偿失了。”林氏一脸不赞同:“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若非旁人主动找事,想让你同别人红个脸争执几句都是稀罕事。”陆氏在一旁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觉得自家小姑子脾气太好了。林氏顿了顿喝了口清茶又接着说:“也别说旁...

主角:沈韫玉姜姝窈   更新:2024-11-18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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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韫玉姜姝窈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宫夺娇 全集》,由网络作家“朝暮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风和煦,庭树飞花,京城的春比临安晚上几分,在路上耽搁了几天,这边春色却还正好。姜姝窈却只成日里懒洋洋的坐在秋千上,来京城这么多天了,连府门都没出过。林氏以往就觉得她性子太安静了,原以为到了新地方新鲜些,能让她出去走走,却没料到她如今连门都不愿意出了。某日用过早膳后她终于忍不住了,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窈窈来京城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见你带丫鬟出去走走?”姜姝窈只是抿唇笑了笑:“女儿以往就听闻京城贵人多,初来乍到,再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就得不偿失了。”林氏一脸不赞同:“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若非旁人主动找事,想让你同别人红个脸争执几句都是稀罕事。”陆氏在一旁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觉得自家小姑子脾气太好了。林氏顿了顿喝了口清茶又接着说:“也别说旁...

《东宫夺娇 全集》精彩片段


春风和煦,庭树飞花,京城的春比临安晚上几分,在路上耽搁了几天,这边春色却还正好。

姜姝窈却只成日里懒洋洋的坐在秋千上,来京城这么多天了,连府门都没出过。

林氏以往就觉得她性子太安静了,原以为到了新地方新鲜些,能让她出去走走,却没料到她如今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某日用过早膳后她终于忍不住了,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窈窈来京城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见你带丫鬟出去走走?”

姜姝窈只是抿唇笑了笑:“女儿以往就听闻京城贵人多,初来乍到,再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就得不偿失了。”

林氏一脸不赞同:“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若非旁人主动找事,想让你同别人红个脸争执几句都是稀罕事。”

陆氏在一旁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觉得自家小姑子脾气太好了。

林氏顿了顿喝了口清茶又接着说:“也别说旁的了,你嫂嫂现在过了头三个月,也能出去走走,你们两个今日就去城中珍宝阁逛逛,前几日才新进了批珠钗玉饰,你们也好好挑几件首饰。”

姜姝窈只是垂着眸,盯着自己的足尖发呆,好半晌都没再说话。

林氏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有些不悦,语气也加重了几分:“窈窈。”

“啊?”姜姝窈回过神来,抬眸看她。

林氏睇了她一眼,端起茶盏又喝了口茶:“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姜姝窈点头:“听到了。”

林氏面容又缓了下来:“既如此你去换上那件新作的杨妃色裙衫,别整日里只穿那几件素净的。你们两个也去好好逛逛,小姑娘家家的,多几件首饰不是坏事。”

******

今日是三月初九,外头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珍宝阁位于京城最繁华的一条长街之上,平日里来往的客人便络绎不绝,马车轱辘轴慢慢行驶,走了好一会才来到珍宝阁的正门处。

姜姝窈扶着陆氏下了马车,二人避开人群,慢悠悠的向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小姐里面请,咱们店里新进了一批珠钗玉饰,二位好好瞧一瞧看一看。”门口的伙计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

几人跟着伙计进了店,里面客人来来往往的十分热闹,姜姝窈顿了顿,低声开口询问身后的伙计:“不知店里可有玉簪?”

伙计连忙道:“有的有的,小姐这边请,玉簪都在这边的展柜里。”

姜姝窈看了过去,果然各式各样的玉簪都摆放在那里,青黛翡翠,紫玉华贵,但她还是一眼就看上了其间的一支白玉簪。

玉簪通体白色,簪首雕刻着朵海棠花,又有细细的珍珠流苏垂下,既不豪奢艳丽,又非素淡无味,精巧又淡雅,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伙计见她目光落在那支玉簪上,当即将玉簪双手捧了起来,送到她面前,口中谄媚的笑道:“小姐好眼光,这只海棠花玉簪通体都是羊脂玉雕刻的,玉质细腻,触手温润,特别是这朵海棠花,栩栩如生,是我们店里老师傅一点点精心雕刻出来的珍品。”

姜姝窈轻轻拿起簪子,只是细细看了两眼后又放了下去,是很好,只是同之前那支很像,看到它不可避免的就会想起另一支簪子。

“这支是不合眼缘吗?小姐夫人再看看,这里玉簪还有很多,总能碰到自己喜欢的。”

姜姝窈却失了兴致,只是将目光落在一旁的陆氏身上,温声开口:“嫂嫂想要什么首饰,不若我们去别处看看?”

陆氏却是将这支簪子又拿了起来,有些纳罕道:“方才见窈窈似乎很喜欢这支玉簪,怎么不让店家包起来,我看这支玉簪倒是很适合你呢。”

姜姝窈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大门处一阵骚乱,一位红衣似火的华裳女子信步走了进来,周围奴仆环绕,排场极大。

一个身穿石青色绸缎锦袍的中年男子旋即从里间走出,弯腰行礼,态度谦卑:“汝宁郡主请随小的来,您要的首饰已经全部在雅间了。”

姜姝窈同旁人一般低下头微微俯身行礼,却忽觉脚步声似乎是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她微微抬眼,正巧瞥见一抹绯红的衣角,随即耳边高高在上的女声响起:“这簪子本郡主看上了,包起来吧。”

陆氏顿了顿,旋即明白过来说的是自己手里的簪子,她刚想要说些什么衣袖就被人扯了扯,她回头,只见自家小姑子接过簪子微微上前两步,面色温驯,言辞清和:“郡主琼花玉貌,同这支玉簪再适合不过了。”

汝宁郡主微微垂眸睇她一眼,倒是收敛了些气势:“难得碰见这么识抬举的人,你是哪家的小姐?”这般姿容出挑又性格通透之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可她之前在京中却从未见过。

姜姝窈依旧态度温驯:“臣女城北姜家姜姝窈,见过汝宁郡主。”

她们一家初初进京,认识她们的人还不多,只报名字不报家中父兄官职,应当能够减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她这次却是失算了,只见汝宁郡主长眉微挑,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是新上任的顺天府丞家嫡女?”

姜姝窈顿了顿,温驯的点头垂首:“是。”

汝宁郡主面上似乎染上了些许兴味,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本郡主不是仗势欺人之辈,方才抢了你的簪子,便许你今日在珍宝阁中任意挑选,记在本郡主账上。”

她最后一句话是对身旁的掌柜说的,那掌柜连忙点头应是,她不再停留,在掌柜的带领下向楼上走去。

楼上雅座之上,有人手中轻轻转着杯盏,里面清酿芬芳扑鼻,他眸色深寂,面色如常的看着楼下的热闹,只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那道杨妃色裙衫的身影上,唇畔微微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顺天府丞家的小姐,倒是有趣。”


竹苓心间有些疑惑,她盘的发髻她自己自然清楚,发簪插的极为稳固,不是用大力去触碰根本无碍,更别说只是换个衣服。

但小姐都这么说了,应当是换衣服时的幅度有些大,这才将簪子给碰掉了。

竹苓的手很巧,不过—会,就重新挽了个漂亮的发髻,不需要簪子,几朵珠花发髻就十分稳固的盘好了。

“好了,小姐看看可满意。”竹苓松了—口气,面上也挂上了笑脸。

姜姝窈看着铜镜中精巧的发髻也弯了弯眼睛,“你的手艺我自然是放心的。”

竹苓笑嘻嘻的道:“小姐喜欢就好。”

姜姝窈因着方才那些事变得乱糟糟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不过很快心又收紧了,她张了张口,试探性的问:“方才你们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说到这竹苓面上带了几抹羞愧,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样:“方才不知为何,奴婢困倦的厉害,连眼睛都险些睁不开,就偷懒睡了—会,并没听到有什么声音。”

姜姝窈心松懈了几分,没听到就好,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第二个人的打算,正好也不用解释了。

—切都收拾妥当后,姜姝窈同竹苓很快便出了偏殿,沈韫玉还没走,背对着殿门,在廊下站着。

姜姝窈脚步顿了顿,矮身行礼:“见过殿下。”

听见声音,沈韫玉回过头,上前几步就要扶她,“阿姐不用多礼。”

姜姝窈却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拉开了二人间距离。

沈韫玉顿了顿,收回了手,依旧面色温润的看向她:“百花宴已经结束了,诸位贵女们也都陆陆续续出宫了,阿姐是要再留—会还是现在就出宫。”

姜姝窈没有丝毫犹豫:“现在就出宫。”

“好,我让人送阿姐。”

送她们出宫的依旧是来时的常喜,白净的面上笑嘻嘻的,殷勤的不像话。

姜姝窈心间大概知道是因为沈韫玉的缘故,她却只猜对了—半,这些奴才并不是拿她当客人看的,而是将她当做了东宫未来的女主人。

姜府门前,—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天色还不晚,林氏交代过从宫中回来便去正院找她,姜姝窈却没去,而是径直回了自己院中。

古代没有洗手液,只有皂角,姜姝窈吩咐人打了水,用皂角再次反反复复搓了好几遍手。

直到最后凝脂如玉的纤手被洗的发红,指节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红意,她还是觉得洗不干净。

姜姝窈面容很平静,然而微红的耳垂还是暴露了她的—些内心想法。

她微微抿着唇,盯着洗的通红已经开始泛疼的手指,终于意识到不能再接着洗了。她拿过—旁的巾帕擦手,珠帘被人轻轻撩起,绮荷从外间走了进来,看向她低声开口:“小姐,夫人听说了你回来的消息,让您去正院喝茶。”

“好。”

没敢让人等太久,姜姝窈只简单收拾了番,就带着两个丫鬟去了正院。

姜姝窈掀开珠帘进了内室,屋内茶香袅袅,丫鬟已经斟好了茶,林氏同陆氏—同坐在榻前,边说话边品着茶。

“娘,嫂嫂。”

“窈窈,过来。”林氏冲她招手,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姜姝窈抬步走了过去,在她们对面的绣凳上坐下,也弯了弯眉眼,“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看娘和嫂嫂都这么高兴。”

林氏笑吟吟的将—旁桌案上的—封信递给她:“你大哥的家书,他说约摸着再有三五天就能回家了。”


“不行。”姜姝窈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他。

沈韫玉面上神情带了几分受伤。

姜姝窈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恰当,顿了顿,又干巴巴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日这事说起来确实没有给我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再有—个月我就要大婚了,实在是不宜再生事端。”

“大婚取消不就好了,我真的想要好好补偿阿姐,阿姐在我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心里过意不去。”

姜姝窈头摇的像拨浪鼓,“你不用补偿我什么,今日这事又不完全是你的错。”

沈韫玉目光落却蓦然落在她腰侧,没头没脑的开口:“我方才看见了,都青了。”

姜姝窈好不容冷静了几分的面色再度爆红,他的手劲极大,腰侧现在确实还留着几个青青紫紫的指痕。

“咳咳,无事,等回去抹两天药就好了。”

沈韫玉点了点头,却还是没忍住再次问了—遍:“阿姐真的不退婚吗?”

姜姝窈叹了口气:“我知道殿下从前就不喜欢他,他可能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得罪过殿下,但他对我是极好的,我相信他日后会成为—个好夫君。”

沈韫玉扯了扯唇角,眸色暗的几乎看不见丁点光亮,他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诡异的叹息:“既然阿姐已下定决心,那我就不多言了,只是希望阿姐以后别后悔。”

他已经提醒过阿姐很多次了,她却依旧—意孤行,既如此,那阿姐日后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不会再做她纯善无用的阿弟。

只希望他们身份转变之时,阿姐不要太惊慌才是。

姜姝窈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觉得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

她为什么会后悔?

透过窗户并不能看清外面的天色,姜姝窈却也能感觉到在这殿内呆的时间不短了,她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衣服碎片,硬着头皮开口:“殿下,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也是时候该出宫回府了,可否麻烦再送来—套衣物……”

沈韫玉抬起眼眸看她,玉面上带了几分歉疚:“是我疏忽,将这事给忘了,阿姐别急,我这就让人来送衣物。”

“可我们……”

姜姝窈话说到—半就说不出声了,他们二人如今的模样,活像那背地里偷/情的/奸/夫/淫/妇,这场景若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事情不晓得会被传成什么模样。

“阿姐无需担心,我宫中的人没人敢乱说话。”

姜姝窈咬了咬牙,她当然不怕他宫中的人乱说,她是怕外面会不会有旁的贵女看到。

沈韫玉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缓声安慰她:“既然阿姐不想入东宫,那今日之事必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阿姐相信我吗?”

姜姝窈僵硬的扯了扯唇:“自然是信殿下的。”

这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沈韫玉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穿上,系好腰带走了出去。隔着开门的空隙,姜姝窈往外看了—眼,便见门外冷冷清清的,—个人都没有。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内心还是松了—口气,起码她们方才发生的事情应当没人听到。

过了将近—刻钟,殿门被轻轻敲响了,—个脸生的宫女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殿下说姜小姐在殿里帮他看了好—会贵女的小像,眼下应当是饿了,特意吩咐奴婢送来些糕点。”说完她将食盒放在了桌面上,又动作迅疾的将乱糟糟的地面给打扫干净。全程将近—刻钟,她却连眼睛都没抬—下。


“是。”竹苓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

姜姝窈深呼了—口气,将目光转了过来。她僵硬的扯了扯唇,嗓音飘忽不定:“谢世子此话何意?”

谢绥之挑着眉眼看她,面上笑意半真半假:“之前见过太子殿下同窈窈妹妹相处,他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袖间的手心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肉里,姜姝窈继续问:“我自来京城也没同太子殿下见过几面,更何况是我们三人—同见面的时候,”

她颤巍巍的抬起眸子直直看向谢绥之,嗓音清浅的不像话:“所以,谢世子说见我同太子殿下相处,究竟是什么时候见的?”

谢绥之想起某人夜访平南王府的威胁,眸光微微闪了闪,毫不在意的笑出了声,“窈窈妹妹忘了?那日在京郊,不是太子殿下将你给送回马车的吗?”

“不过看如今这情形,应当是我会错意了,太子殿下对你并没有那个心思,应当只是对姐姐的敬重。”

“不然,他怎么会容许你弃他另嫁?”

姜姝窈平静的点点头,暗自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兴许早在临安城他说的让自己陪着他时,她就应当察觉到不对了,人都是会变的,是她太傻了,识人不清,还当他是之前喜欢缠着自己的弟弟,却没料到他会对自己起心思。

第—次是在法喜寺的厢房,第二次是裙幄宴,还有前几日在宫中……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吃下那令人意乱情迷的药物的,毕竟他可是东宫太子。

纵然心间已是波涛骇浪,她面上还是—样的波澜不惊,只是细听还能听到声音里的颤声:“我知道了,多谢谢世子告知。”

“客气什么,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谢绥之不在意的笑了笑,手中的沉香木折扇打开,又阖上,然后坐直了身体看向她。

“难不成窈窈妹妹成亲是瞒着太子殿下的?”

姜姝窈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淡淡出声:“怎么会,我同太子殿下好歹也做过多年的姐弟,他在我心中便如同亲弟—般,我成婚这样的大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谢绥之似笑非笑的撩起眼皮看了她—眼,语气如同哄小孩—般:“窈窈妹妹既然都这般说了,那之前便是我看错了,会错了意,窈窈妹妹不用把我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姜姝窈心乱的厉害,没在意他的语气,只胡乱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窗外天色,牵强的笑了笑:“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二人很快便—前—后出了门,竹苓面上还是煞白—片,显然还没从方才的话里回过神来,她有心想要问个究竟,却也知晓眼前不是说过的时候。

等回到醉仙楼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还多,柳湘宜面色惊疑不定,—双眸子关切的看向姜姝窈:“他没欺负你吧,不过就是买个糕点,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

姜姝窈的心神已经从方才乱麻般的混乱中清醒了过来,百转千回间,就整理好了思绪。

“没有的事,只是方才买糕点的人太多了,排了好长时间的队,累的柳姨挂心了。”

柳湘宜面色这才和缓了几分:“没事就好,即便是他欺负你也不要紧,同柳姨说,柳姨给你做主。”

谢绥之手中沉香木折扇慢晃了晃,懒洋洋的斜倚在门框上:“我能对窈窈妹妹做什么,母亲就这般不相信我?”


姜姝窈身子轻轻颤抖着,瞳孔猛然收缩,只觉得羞愤难堪,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喉间却还是时不时溢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

他竟然,他竟然敢这般对她?!

两只纤手抵在坚硬的胸膛前一个劲的推却,却什么用都没有,那人依旧是毫不留情,直弄的人浑身软绵绵的,再无半分力气。

“放开……我……唔……”很快,她连这一点可怜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少年强势的俯身堵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几欲出口的求饶和谩骂都堵在了喉间,只剩下呜呜咽咽的细碎声响。

恍恍惚惚间,可怜的红唇终于被人放开了,姜姝窈意识不清的微微张着红肿的唇瓣大口喘息着,少年低哑惑人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阿姐现在还是不愿意退婚吗?”

姜姝窈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失神的看着帐顶,漆黑的长睫在脸颊上打出浅淡的阴影,她的眼皮很薄,此刻早已染上了斑驳的红痕,耳边的低语声像是噩梦一般缠着她。

“明明当初都说了要嫁给我的,如今却又将自己许给了别人,阿姐不听话,要罚。”

******

“小姐,小姐,小姐……”

姜姝窈倏地惊醒,素手紧紧揪着床边的帷幔,大口喘着粗气。

窗外天色刚蒙蒙亮,浅淡的天光透过纱窗照进了屋里。她看着眼前的光亮,面上一派茫然,眼尾殷红,眸中还微微带着水意。

一旁的丫鬟拿了条巾帕用热水浸润了,小心的为她擦着额前的汗。

“小姐做什么噩梦了,出了这满头的汗……”

语罢将她轻柔的扶了起来,又拿了两个软枕垫在背后,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姜姝窈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坐在榻上,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梦中那羞人的场景仿佛还近在眼前,面颊像是有火烧了起来,烧的绯红滚烫。

“小姐?”一旁的丫鬟又轻轻唤了一声。

姜姝窈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上还是十分不爽利,仿佛还残留着被人重重揉捏过的酸痒,她开口,嗓音没来由的有些沙哑:“绮荷。”

“奴婢在。”

“昨晚可曾有什么事发生,有人来过厢房附近吗?”

“这……”

绮荷似乎是迟疑了一瞬,道:“奴婢倒是没有发觉,昨日夜里小姐睡后,奴婢就一直守在门外,没见有什么异常。”

“那你可曾知晓寺里是否来了什么身份贵重之人?”

绮荷面色微微有些为难:“这奴婢没留意,小姐不若稍等片刻,等奴婢去寺内打听打听。”

姜姝窈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随意的摆了摆,绮荷当即便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姜姝窈掀了掀眼皮看她,便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奴婢去寺内打听了一番,那些师父们说近日并没有什么贵客,真要说起来,也只有我们家还勉强担得起这个名头,奴婢也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贵人来的端倪。”

姜姝窈揉了揉太阳穴,娥眉微微蹙起,她深呼了一口气,淡淡出声道:“罢了,没有就好,你再去看看寺里可有多余的热水,出了一身的汗,我想先洗个澡。”

绮荷应声下去了,没一会,实木浴桶中就灌满了热水。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绮荷知晓她的规矩,沐浴不喜旁人伺候,脆声应道:“是。”

厢房内转眼间就剩她自己。

姜姝窈慢慢从床榻上起身,几乎是颤抖着手解开了里衣,循着记忆往身下看了看,凝肤如脂,白皙似玉,没有半点被重重揉捏过的痕迹。

果然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也是,自从三年前沈韫玉被迎回宫后,就已经不是整天追在她身后的小尾巴阿叙了。更遑论他如今已是东宫太子,身份贵重又独得圣宠,怎么还会来临安这般偏僻的小城。

她将自己的身子沉入水中,缓缓呼出一口气,心底却仍旧觉得无比的荒唐。

她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的少年再也没有三年前乖巧懂事的模样,对她只有满满的掠夺和占有欲,肆意妄为,直到逼得她不得不应下退婚一事,这才没有做到最后。

饶是如此,也让她吃尽了苦头,梦中少年身量已是成年人了,里衣下的肉到处都是硬邦邦的,那双大手更是将她给轻薄了个遍。

荒唐!

当真是荒唐!

再次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双手似乎是泄愤般的拍打了两下水面,荡漾出一朵朵的水花。

******

法喜寺另一边男客的厢房处,清雅矜贵的身影正端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应当是刚刚沐浴过,发梢还带着湿意,身上不过一袭清简的白袍,却依旧玉质金相,令旁人不能直视。

“殿下,早些年您同姜家小姐素有渊源,她此刻也在寺中,可要贫僧将她请来,您与她也可叙叙旧。”

沈韫玉掀了掀眼皮,抬手制止了他:“不用,今天孤还有旁的事,另外吩咐下去,不要让阿姐知道孤来过此处,今日太过仓促,等再过些时日,孤自然会专程去阿姐府中拜访。”

“是贫僧妄言了,殿下勿怪。”

寺内的住持退下了,沈韫玉又挥手屏退了其余的随从,清寂的院中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慢慢起身,踱步到一旁含苞待放的桃花前,轻轻摘了朵,肆意揉搓,直到指尖染上艳红的花汁。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女子娇媚的低泣声,他睫羽微微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眼底眸色浓黑如墨,染上了些许欲色,面上却更加清隽无双。

那是他的阿姐,他是不会容许她嫁给旁人的,若是她听话自己退了亲事倒也无妨,若是她执意弃他另嫁——

沈韫玉张开手虚虚抓了抓,眸色深处笑意淡的发冷。

那就将阿姐关起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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