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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小说

薛定谔的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喜峰口被攻破,建奴大军在关内,就有了立足点,然后可以直接兵临遵化城下。遵化是京畿门户,一旦遵化告破,京师将门户大开。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关隘,能够阻挡建奴的骑兵。届时,大明军队将不得不与建奴,展开野战。不得不说一句很颓丧的话,当今世上,建奴骑兵,天下无敌。大明军队据城防御还行。跟建奴野战,还从来没有赢过。即使是每年耗资数百万银子打造的关宁铁骑,同样也是如此。甚至有过建奴十几名斥候,击溃六七千大明军队的荒唐事情。何况京畿军备空虚,建奴只要进入京畿,大明无可阻挡。广阔的平原地带,将成为建奴的猎场,任由建奴大军纵横驰骋,肆意劫掠。甚至连京师,都危险了。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崇祯一阵不寒而栗。方正化也高度紧张了起来。这次的大战,关系到大明的国...

主角:崇祯云逍   更新:2024-11-19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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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小说》,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峰口被攻破,建奴大军在关内,就有了立足点,然后可以直接兵临遵化城下。遵化是京畿门户,一旦遵化告破,京师将门户大开。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关隘,能够阻挡建奴的骑兵。届时,大明军队将不得不与建奴,展开野战。不得不说一句很颓丧的话,当今世上,建奴骑兵,天下无敌。大明军队据城防御还行。跟建奴野战,还从来没有赢过。即使是每年耗资数百万银子打造的关宁铁骑,同样也是如此。甚至有过建奴十几名斥候,击溃六七千大明军队的荒唐事情。何况京畿军备空虚,建奴只要进入京畿,大明无可阻挡。广阔的平原地带,将成为建奴的猎场,任由建奴大军纵横驰骋,肆意劫掠。甚至连京师,都危险了。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崇祯一阵不寒而栗。方正化也高度紧张了起来。这次的大战,关系到大明的国...

《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小说》精彩片段


喜峰口被攻破,建奴大军在关内,就有了立足点,然后可以直接兵临遵化城下。

遵化是京畿门户,一旦遵化告破,京师将门户大开。

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关隘,能够阻挡建奴的骑兵。

届时,大明军队将不得不与建奴,展开野战。

不得不说一句很颓丧的话,当今世上,建奴骑兵,天下无敌。

大明军队据城防御还行。

跟建奴野战,还从来没有赢过。

即使是每年耗资数百万银子打造的关宁铁骑,同样也是如此。

甚至有过建奴十几名斥候,击溃六七千大明军队的荒唐事情。

何况京畿军备空虚,建奴只要进入京畿,大明无可阻挡。

广阔的平原地带,将成为建奴的猎场,任由建奴大军纵横驰骋,肆意劫掠。

甚至连京师,都危险了。

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崇祯一阵不寒而栗。

方正化也高度紧张了起来。

这次的大战,关系到大明的国运,甚至是生死存亡啊!

崇祯忧心忡忡,问道:“现在可有什么法子,将建奴大军,阻挡在京畿之外?”

云逍接着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崇祯精神一振:“请讲!”

“死守遵化!”

“朝廷立即派出得力的钦差坐镇遵化,率领全城军民,与遵化共存亡!”

“也只有守住遵化,才能化解这次危机。”

云逍断然说道。

崇祯一阵失望,摇头道:“遵化兵力空虚,即使有钦差坐镇,也难抵建奴十万大军啊。”

“如果运作的好,不仅可以守住遵化,甚至还可以借机重创建奴!”

云逍轻描淡写地一笑。

成竹在胸,智珠在握。

崇祯和方正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逍,觉得他是在装。

守住遵化,都难于上青天。

还想重创建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建奴十万大军,绕道蒙古奇袭大明,每天消耗粮草巨大,又是孤军,因此,只能速战速决。”

“建奴不擅于攻城,而遵化,是京畿门户重镇,要想短时间内攻破,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皇太极之所以敢孤军入关,是因为有所依仗……遵化城中,有建奴的内应!”

云逍侃侃而道,如数家珍。

历史上,建奴仅用了一个时辰,就攻破了遵化城。

并非是建奴太过强大,也不是明军守城不力。

而是城中,出了内贼。

在建奴攻城的紧急时刻,内贼在城里纵火,导致全城大乱。

最终遵化城破,建奴进城后,大肆屠城。

崇祯听到遵化城中,竟有建奴内应的事情,顿时勃然大怒。

“竟然有人通虏卖国?该杀!”

云逍摇头一笑。

如今的大明,通敌卖国的人,还少吗?

国家将亡,汉奸自然就多了。

不仅是商人,就连高居朝堂的阁臣,都有这种吃里扒外的汉奸。

方正化骇然的看着云逍。

远在京师,竟然对遵化城,了如指掌。

这位云仙长,难道真的能够洞彻天机,知晓阴阳?

崇祯道:“提前除掉内奸,就可以守住遵化城了吗?”

“揪出遵化城中的内应,这是第一步。”

“接下来,可以将计就计,在城中隐藏伏兵,然后引建奴入城。”

“在建奴大军入城时,猝然出击,即使无法重创建奴十万大军,也能斩杀一部分建奴,打击其嚣张气焰!”

“如果三屯营那边配合的好,同时夹击建奴,最好是烧掉建奴的粮草,那就可以彻底扭转战局!”

云逍胸有成竹,不急不缓地道出了应对之策。

“叔父真是妙计啊!”

崇祯振奋击掌,情不自禁的连“叔父”,都喊了出来。

云逍摇头说道:“但光靠这些,还不足以击退建奴十万大军。”

崇祯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请赐教!”

“遵化东面的三屯营,是遵化屏障,绝不容有失。”

“驻守三屯营的总兵朱国彦,是个无能的蠢货,副总兵朱来同,更是贪生怕死。”

“必须将他们撤掉,换上能征善战的大将,否则三屯营一失,别说是重创建奴了,连遵化都将保不住!”

历史上,建奴第一次入关,大明惨败的根源,就是在三屯营。

当时的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听说建虏绕道入关,领精锐四千人,星夜兼程三百里,驰援遵化。

赵率教到达三屯营的时候,守城总兵朱国彦这头猪,竟然将援军,拒之城外。

赵率教无奈,只得领着疲惫之师,前往遵化。

结果在途中,遭到建奴重兵埋伏,四千精锐全军覆没,赵率教力战身亡。

这位威名赫赫的猛将,一腔热血前来救援,最后却被猪队友,给活活坑死。

而三屯营副总兵朱来同,在遵化失守之后,直接弃营逃命,导致三屯营被攻破。

总兵朱国彦,最终兵败自尽。

遵化、三屯营失守,造成京畿门户大开。

建奴大军因此得以长驱直入,肆虐京畿,最后直逼京师。

听了云逍的讲述,崇祯暗自骇然。

不仅对遵化城了如指掌,对三屯营也是知之甚详。

“这道士,不可能是仙人,却有仙人一般的手段。”

崇祯暗暗将三屯营换将的事情,牢记在心中。

只要能保证遵化和三屯营不失。

建奴大军就会被围堵在京畿之外。

到时候,各路增援大军赶到蓟镇,建奴又无法获取粮草,最后只有退兵一条路可走。

崇祯依旧不敢大意,继续问道:“不知何人能够镇守遵化、三屯营?”

“以孙承宗为钦差,坐镇遵化城,统领抗击建奴军务。”

“大同总兵满桂、山海关总兵赵率教为将,镇守三屯营。”

“他们只要赶在十一月初三清晨、建奴攻打遵化之前,整顿防务,铲除奸细,就完全可以守住遵化、三屯营。”

云逍不假思索地说道。

孙承宗是先帝之师,经略辽东多年,功勋卓著。

并且蓟辽将帅,多数是经他提拔起来的。

甚至是现在的蓟辽督师袁崇焕,都是他的门生。

由孙承宗统领全局,再也合适不过。

满桂从小兵干起,累积军功,一步步地升到总兵。

宁远之战、宁锦之战大捷,他就是明军的主要统帅,可谓是战功赫赫。

赵率教廉洁勇猛,忠义无双,和满桂并称明末两大良将。

有他们镇守,三屯营自然是稳如磐石。


范永斗从容地提起裤子,淡淡地问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奴急声说道:“刚才韩大人让人送信过来,说是那道士千万碰不得!”

“有什么碰不得的?”

范永斗不在意地一笑。

即使是内阁辅臣,范家也碰得。

碰不得一个道士?

天大的笑话!

老奴哭丧着脸,“韩大人说,昨晚上,那个小道士被皇帝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圣眷正隆呢,万万碰不得啊!”

范永斗愣在那里。

半晌。

他指着老奴吼叫道:“还死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顺天府衙门,把少爷找回来!”

老奴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路飞奔而去。

范永斗身体晃了一下,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顺天府署大堂。

“云仙长有功于社稷,被圣上亲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

“刘宗周就是因为极力反对,被圣上当堂呵斥,这才羞愧辞官。”

“你不想被抄家灭族的话,动云仙长试试?”

温体仁连连冷笑,看张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装了,摊牌!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云仙长不仅被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

还是陛下的“叔父”!

用脏手段陷害云仙长?

不知死活的东西,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众衙役无不骇然。

张观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纯阳真人,昌平伯?!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道士。

怎么可能被封为真人,还封为伯爵?

温体仁是礼部尚书,肯定不会乱说。

完了,完了!

这次别说是范家。

就是内阁所有辅臣出面,都救不了自己!

别说是旁人,云逍自己都懵了。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真人?

封爵?

这就更离谱了!

崇祯皇帝这是抽风了吧?

即使他知道了遵化大捷,是自己出谋划策。

可也不至于给出这么大的封赏啊!

王阳明这样的大牛,也才是给封了一个伯爵而已。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东厂办事,滚开!”

从衙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一队队杀气腾腾的东厂番子疾奔而入。

顷刻间,上百人涌入衙门,迅速将整个大堂围了起来。

如此大的阵仗,让所有人无不心惊胆战。

一名白胖太监大步走入大堂。

他看到一身道袍的云逍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然后向云逍躬身一礼:“东厂提督曹化淳,见过云真人。云真人没受什么惊吓吧?”

“曹公公不必多礼,贫道无事。”

云逍神色淡然,心中却又狠狠地吃了一惊。

大明东厂的赫赫凶名,谁人不知?

一提到东厂,首先想到的就是诏狱、抄家灭族。

现在虽说东厂的地位大不如以前。

可余威犹存,依然是闻之色变的恐怖存在。

东厂提督曹化淳,竟然给自己行礼?

太吓人了!

即使是被皇帝封为真人、伯爵,也不至于啊!

张观见了,又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两旁的衙役瞠目结舌,腿肚子一阵发软。

温体仁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要不是曹公公来得及时,云仙长此时怕是已经被打入大牢,接着就就会莫名其妙地就死在里面了。”

曹化淳的眼皮子抽了抽,阴沉沉地说道:“张大人,是这回事吗?”

张观硬着头皮强撑着:“曹公公,本官正在办案……”

曹化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什么话,到东厂诏狱去慢慢说吧。”

张观一阵心惊肉跳。

东厂诏狱,那可是鬼门关。

进了那里,还想活着出来?


“范家已经付给你钱了,识相的就乖乖把方子拿出来。”

“不然……本官收了你的度牒,消了你的道籍。”

牛大人趾高气扬。

他倒也不是说大话。

道录司隶属于礼部,管着全天下的道士。

道录司的左演法,虽然身份也是道士,却也是有官品的,从六品。

官不大,却掌握着道士的命运。

取消一名道士的道籍,不过是小事一桩。

云逍瞥了牛大人一眼,诧异地问道:“牛大人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却给范家当狗,不知道范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你竟敢羞辱本官,不想要道籍了?”

牛大人大怒。

人家是主动舔,才不是为了什么好处呢!

“不就是想收回我的度牒吗?拿去便是!”

“想取消我的道籍,取了也就是了,你随意!”

云逍不在意地一笑。

毕竟,他早就想着要去南方,然后设法出海去。

要不要这个道士身份,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牛大人又气又怒,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他本以为,自己能轻松拿捏住这个小道士,以此来攀上范家。

谁知这小道士,居然根本不在乎,这下子,他拿人家,彻底没辙了。

“范家的钱都是带血的,可惜糟蹋了粮食。”

云逍用筷子,从碗里,夹出铜钱。

他看了一眼,露出憎恶之色,随手丢在范公子的脚边。

范家的钱,都是带血的!

而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毒刺般,刺在范公子的心头,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深深地看了云逍一眼,冷冷说道:“你似乎对我们范家,颇有成见啊!”

牛大人怒斥:“你,你怎么敢这么说范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污蔑范家,掌嘴!”

范家的老奴大步上前,劈手朝云逍的脸上扇过去。

但云逍穿越这个世界三年,每天坚持练习太极拳和太极剑,可不是白练的。

并且,他练的拳法和剑法,可不是后世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健身的。

而是家传正宗,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实战!。

坚持三年下来,虽说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干翻三个大汉,却是轻松。

何况此时,他面对的还是个老家伙。

只是一个侧身,云逍就避开了老奴的手掌。

“我一向,是尊老爱幼的……”

云逍心里叹了一声。

顺手将手里的陶瓷大碗,直接扣在了老奴的脸上。

碗里的面糊糊滚烫,老奴一声惨叫。

他手忙脚乱的扒开脸上的面糊糊。

一张老脸已经被烫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牛大人被吓了一跳,随即大叫起来:“反了,你这小道士反了!”

赵甲首顺手从一旁,抄起一张凳子,狠狠地盯着范公子。

虽然惧怕范家的权势,然而云仙长是整个赵家峪的恩人。

谁敢碰云仙长一下,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范公子冷眼看着,显得十分淡定,‘呵’了一声,“伤我范家的人,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云逍反唇讥道:“人在做,天在看,范家多行不义,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范公子的脸上,多出了几分阴鸷。

“听说遵化的乔、常、曹三家商号,通虏卖国。”

“我又听说晋商八大家,向来共进退。”

“这个时候,范家还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招来大祸?”

云逍轻描淡写地一笑,微眯着眼睛看向范公子。

范公子闻言,神色微变。

随即却镇定下来,不在意地一笑,眼神睥睨。

“区区一个道士,蝼蚁一般的东西,范家一根手指都可以捻死你,也敢大放厥词?”

“范家,不妨试试!”

云逍的眼眸中,闪出一抹锋芒。

石锤了!

范家的人这次前来,绝不是为了什么酿酒的方子。

反倒像是在试探。

自己并未跟范家有过任何交集,他们想试探什么?

云逍想到了遵化的事情。

乔、常、曹三家商号,充当建奴的内应,被方正化一网打尽。

如今事情已经传遍京城。

遵化城奸细的事情,正是自己透漏给侄儿。

侄儿又告知王承恩,最终上达天听。

如今大明皇宫,早就被渗透成筛子,消息走漏出去,不是没有可能。

范家得到消息,然后顺藤摸瓜查到道观,这才有意前来试探。

这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那便试试。”

范公子嘴角一挑,露出讥诮之色。

然后,他便像是看蝼蚁一般,看了云逍一眼,转身朝道观外走去。

“小牛鼻子,走着瞧,我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你等着,我马上就收了你的度牒,消了你的道籍!”

范家老奴和牛大人,临走时,还恶狠狠地威胁了云逍几句。

“云仙长,别怕,就不信还没王法了!”

赵甲首说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道观。

云逍看着几人的背影,神色变得冷厉起来。

没想到,揪出遵化城中建奴奸细的事情,竟然会牵连到自己。

不过,云逍却一点也不后悔。

接下来,范家肯定会疯狂报复。

只是,范家把云逍,当成是随手就可以捻死的蝼蚁,却未免太可笑了。

“把穿越者当蝼蚁?反派这是飘上天了啊!”

“试试?那便叫你们逝世!”

“我会将晋商八大家,全都连根拔起!”

……!

范公子一行三人,离开道观,来到了赵家峪村口。

“就是他们!”

一声怒吼从村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从村子里,涌出一大群男女老少。

足有七八十口人,手中全都拎着棍棒、锄头、粪叉之类的东西。

领头的,正是抄近路回村的赵甲首。

“你们要干什么?我乃朝廷命官,这两位是范家的人,你们想造反不成?”

道录司的牛大人,被吓得面如土色,色厉内荏地喝道。

赵甲首上前,满脸堆笑,朝范公子拱手:“范公子,您是贵人,范家有金山银山,也不差一个酿酒的方子,何必跟云仙长过不去呢?”

范公子不屑地一笑,昂首看天。

“一群草民,也配跟公子说话?”

“让开,不然就让顺天府衙门,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青衣老奴指着众人大喝,神态极为嚣张。

“跟云仙长过不去,就是断咱们赵家峪的生路。”

“不管是谁,敢动云仙长一根汗毛,就算是豁出全村人的贱命,也要跟他拼了!”

赵甲首收敛起脸上讨好的笑容,满脸凶狠,像是一头被逼急了的野兽。

“打死他们!”

村民们发出一声声怒吼。

泥块、牛粪,顿时如同雨点一般,飞向三人。


塘报上说,建奴大军入塞,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八百里加急,也才是刚刚才送到。

那名为云逍的小道士,却提前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建奴入关的地点、路线,都说的分毫不差。

未卜先知!

这不是未卜先知,又是什么?

简直是神了!

治疗背疽!

煤炉!

红薯、土豆、玉米!

又精准预测到建奴入关!

如此种种,堪称是仙人手段!

若是有他相助,何愁不能击退建奴大军?

崇祯断定,云逍肯定有击退建奴的办法。

再不济,他凭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可以预测到建奴大军,下一步的动向。

想到这里,崇祯精神大振。

最是擅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也立即察觉到了崇祯的情绪变化。

大臣们都是十分诧异。

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明日再议,散了吧!”

崇祯看了一眼大臣,心中一阵失望,挥挥手。

然后,他自御座上站起身,径自朝后堂走去。

一帮内阁辅臣、六部九卿,全都反应不及,愕然呆立在那里。

……!

此时,夜色已晚,城门也全都关了,自然不能出城。

崇祯虽然心急火燎,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

次日,天刚蒙蒙亮,崇祯就出寝了。

他换上一身便装,叫来方正化,和十几名锦衣卫。

临出宫时,方正化提醒道:“万岁爷,昨天不告而别,今天再去道观,恐怕面上有些不大好看。”

崇祯顿时醒悟。

昨天,他们悄无声息地走了。

还顺走了一大锅的食物。

本来打算,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小道士。

今天再次登门,人家会给好脸色才是怪事。

再说,自己这大明天子的脸,也没处安放啊!

想了想。

崇祯命人去取了一千两银子。

如今,大明国库能饿死耗子,内帑也一样。

因此,每一笔开支,崇祯都是精打细算。

这次能拿出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发大狠了。

一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德陵赵家峪。

来到村庄外。

崇祯仅带着方正化,步行来到了半山腰上的吕祖观。

“态度恭谨一些,莫要露了朕的身份。”

临入道观时,崇祯有些紧张,一再叮嘱方正化。

这关系到大明的国运,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此时,云逍刚刚洗漱毕。

当见到崇祯和方正化二人,果然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他神情漠然,问道:“这大清早的,二位施主是来问卦,还是看病?”

“昨日,因为有急事,所有走的匆忙,不曾告知,还请见谅。”

“今天朕……正是前来赔罪的!”

崇祯完全放下大明天子的架子,讪笑着,向云逍赔礼。

只是那一声“叔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逍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训斥。

方正化拎着一口小箱子,走上前来。

“主人奉上纹银千两,还请道长笑纳!”

方正化打开箱子。

只见白花花的银锭,险些亮瞎了云逍的眼睛。

“自家人,弄这些铜臭来做什么?进来吧!”

云逍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毕竟是亲侄子,生气归生气,哪能真的不认他了?

才不是因为这些银子的原因呢。

贫道乃方外之人,岂会贪图这些黄白之物?

来到配殿。

云逍一边生火烧炉子,一边不放心地问道:“你在南方,做的是什么生意,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而崇祯事先,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是方正化机灵,随口答道:“主人是做生丝生意的。”

云逍点了点头,“南方的生意,也不太好做吧?”

崇祯:“还好。”

云逍温言劝慰:“银子少挣点,别把身体累垮了。”

如今大明的南方,虽然远比北方富庶,但财富都被大富绅们掌控着。

小商人的生意,一样十分难做。

侄儿今年才二十岁,竟然两鬓斑白,看上去有四十岁。

可见他在南方这些年,肯定没少吃苦头。

崇祯心中一阵暖意。

敬他畏他的人很多,然而真正关心他的人,却是不多了。

云逍接着又叮嘱道:“北方的局势越来越乱,等年后稍微平静一些,就赶快回南方去。”

崇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刚在京城,投了一大笔银子,恐怕走不脱身。”

“投了多少钱?”

云逍有些急了,放下手中的火钳。

崇祯答道:“全部身家。”

他说的,倒也没错。

因为,整个大明江山,都是他的!

“你,你还真是一个败家子啊!”

云逍指着崇祯,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个嘴巴子。

这次建奴入关,虽然没能攻破京城。

可北方彻底糜烂,局势一年比一年危急。

这种时候,竟然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京城。

真他酿的败家啊!

那么多的银子,拿来孝敬叔父,难道就不香吗?

崇祯无奈苦笑。

皇兄把这个烂摊子,托付给自己,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撂挑子不干了吧?

“你昨天说,建奴已经入关,可知道建奴大军,接下来的动向?”

崇祯问道,然后紧张地看着云逍。

说到这个,云逍当即就来了兴致。

‘己巳之变’,是大明与建奴的国运之战。

关于这段历史,他前世在网上,也曾跟键盘侠们,论战过无数次。

此时自然是信口道来。

“皇太极的战略意图十分明确,就是进犯京师!”

“而直趋京师的路线,只有一条,那就是从喜峰口到遵化、蓟门,最后是通州,然后直抵京师城下。”

“建奴现在,已经攻破长城关隘龙井关、大安口,接下来的目标,也只能喜峰口,然后是遵化了。”

崇祯心中一紧:“那现在派兵,守住喜峰口,是否能阻住建奴大军?”

“来不及了!”

“近年来,皇帝听信袁崇焕吹嘘的五年平辽之策,在辽东防线上,投入了全部的财力、物力,却忽略了蓟镇的防务。”

“因此,蓟镇军备荒废,各处重要关隘形同虚设,喜峰口又怎么可能守得住?”

云逍连连摇头。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现在建奴大军,已经兵发喜峰口。

以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想要挡住建奴十万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即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崇祯一阵颓然,心沉入到了谷底。


张观觉得自己还可以尽力挽救一下,厉声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东厂怎敢肆意抓人?你就不怕被百官弹劾?”

曹化淳叹了一声,“张大人,实在抱歉了啊,本官也不想擅自抓人,可是皇命难违啊!”

张观如同坠入冰窖。

皇帝亲自下令,有冤也无处伸了。

这个小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怎么会让皇帝亲自下令,出动东厂抓人?

早知是这样,别说是工部侍郎,给个首辅也不会去干啊!

云逍同样也是迷惑不解。

曹化淳挥挥手,“相关人等,全部带走!”

东厂番子一涌而出,将张观连同在场的所有差役全部抓住。

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两名东厂番子押着一个青衣老者来到大堂。

“这人说是晋商范家的人,来找范常麟的。”

云逍认出这老者,正是昨天去道观的范家老奴。

“幕后主使者,正是这个范常麟,他此时就在这顺天府官署中。”

云逍顿时明白过来,一声冷笑。

狂踩反派,这情节很是有些熟悉啊!

云逍接着说道:“我要杀人者偿命,陷害我的,也不要漏掉一个。”

曹化淳拱手道:“云真人放心,一切都交给咱家。”

顺天府署,刑讯房。

屋内弥漫着污浊、腐臭的气息。

墙壁、地面上,悬挂摆放着一件件刑具。

刑具上血迹斑斑,以及脱落的皮肉、毛发。

房屋中央有一座火炉。

炉火熊熊,火光摇曳。

却没有给牢房带来丝毫的暖意。

反倒给人以阴气森森的感觉,如同传说中的阎罗殿。

“张大人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把人送过来?”

范常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间透着不耐烦。

“张大人办事向来稳妥,范公子放心。”

一身青色官袍的顺天府推官,在一旁赔笑着解释,“范公子,您喝茶。”

范常麟拿起茶杯,却又烦躁地放下。

茶水已经换了三遍,跑了两趟茅厕。

再喝下去,又得去茅厕了。

“丁大人,你保证那道士什么能吐出来?”

范常麟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问了句。

“顺天府衙门的手段,虽然比不得东厂、锦衣卫,对付一个刁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范公子尽管放心,只要进了刑讯房,保证他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推官拍着胸脯说道。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事后,范公子是想让那道士暴毙,还是自缢身亡?”

“当然是畏罪自缢的好。”

范常麟嘴角一挑,露出期待之色。

猫玩耗子的游戏,真的是很让人享受啊。

又等了一会儿。

依然不见那小道士被送来。

范常麟有些恼了,不满地说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范公子稍候,下官这就去催催张大人。”

姓丁的推官谄笑着应道,然后朝牢房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从外面传来一声声惊叫。

“你们是谁,怎敢擅闯顺天府大牢……啊,东厂……”

丁推官的话还没说完,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被一个刀鞘狠狠地抽在脸上,倒着跌回到牢房里。

一群东厂番子涌入牢房。

“东厂的?”

“这里是顺天府大牢,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范常麟依然稳稳的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为首的东厂千户。

那千户呵呵一笑,“回范公子的话,我们专程来,请公子去东厂诏狱喝茶。”

“东厂什么时候也敢随意抓人了?”

“前几天,曹公公还跟家父一起喝茶来着,这位大人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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