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小说》,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峰口被攻破,建奴大军在关内,就有了立足点,然后可以直接兵临遵化城下。遵化是京畿门户,一旦遵化告破,京师将门户大开。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关隘,能够阻挡建奴的骑兵。届时,大明军队将不得不与建奴,展开野战。不得不说一句很颓丧的话,当今世上,建奴骑兵,天下无敌。大明军队据城防御还行。跟建奴野战,还从来没有赢过。即使是每年耗资数百万银子打造的关宁铁骑,同样也是如此。甚至有过建奴十几名斥候,击溃六七千大明军队的荒唐事情。何况京畿军备空虚,建奴只要进入京畿,大明无可阻挡。广阔的平原地带,将成为建奴的猎场,任由建奴大军纵横驰骋,肆意劫掠。甚至连京师,都危险了。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崇祯一阵不寒而栗。方正化也高度紧张了起来。这次的大战,关系到大明的国...
《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崇祯云逍小说》精彩片段
喜峰口被攻破,建奴大军在关内,就有了立足点,然后可以直接兵临遵化城下。
遵化是京畿门户,一旦遵化告破,京师将门户大开。
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关隘,能够阻挡建奴的骑兵。
届时,大明军队将不得不与建奴,展开野战。
不得不说一句很颓丧的话,当今世上,建奴骑兵,天下无敌。
大明军队据城防御还行。
跟建奴野战,还从来没有赢过。
即使是每年耗资数百万银子打造的关宁铁骑,同样也是如此。
甚至有过建奴十几名斥候,击溃六七千大明军队的荒唐事情。
何况京畿军备空虚,建奴只要进入京畿,大明无可阻挡。
广阔的平原地带,将成为建奴的猎场,任由建奴大军纵横驰骋,肆意劫掠。
甚至连京师,都危险了。
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崇祯一阵不寒而栗。
方正化也高度紧张了起来。
这次的大战,关系到大明的国运,甚至是生死存亡啊!
崇祯忧心忡忡,问道:“现在可有什么法子,将建奴大军,阻挡在京畿之外?”
云逍接着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崇祯精神一振:“请讲!”
“死守遵化!”
“朝廷立即派出得力的钦差坐镇遵化,率领全城军民,与遵化共存亡!”
“也只有守住遵化,才能化解这次危机。”
云逍断然说道。
崇祯一阵失望,摇头道:“遵化兵力空虚,即使有钦差坐镇,也难抵建奴十万大军啊。”
“如果运作的好,不仅可以守住遵化,甚至还可以借机重创建奴!”
云逍轻描淡写地一笑。
成竹在胸,智珠在握。
崇祯和方正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逍,觉得他是在装。
守住遵化,都难于上青天。
还想重创建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建奴十万大军,绕道蒙古奇袭大明,每天消耗粮草巨大,又是孤军,因此,只能速战速决。”
“建奴不擅于攻城,而遵化,是京畿门户重镇,要想短时间内攻破,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皇太极之所以敢孤军入关,是因为有所依仗……遵化城中,有建奴的内应!”
云逍侃侃而道,如数家珍。
历史上,建奴仅用了一个时辰,就攻破了遵化城。
并非是建奴太过强大,也不是明军守城不力。
而是城中,出了内贼。
在建奴攻城的紧急时刻,内贼在城里纵火,导致全城大乱。
最终遵化城破,建奴进城后,大肆屠城。
崇祯听到遵化城中,竟有建奴内应的事情,顿时勃然大怒。
“竟然有人通虏卖国?该杀!”
云逍摇头一笑。
如今的大明,通敌卖国的人,还少吗?
国家将亡,汉奸自然就多了。
不仅是商人,就连高居朝堂的阁臣,都有这种吃里扒外的汉奸。
方正化骇然的看着云逍。
远在京师,竟然对遵化城,了如指掌。
这位云仙长,难道真的能够洞彻天机,知晓阴阳?
崇祯道:“提前除掉内奸,就可以守住遵化城了吗?”
“揪出遵化城中的内应,这是第一步。”
“接下来,可以将计就计,在城中隐藏伏兵,然后引建奴入城。”
“在建奴大军入城时,猝然出击,即使无法重创建奴十万大军,也能斩杀一部分建奴,打击其嚣张气焰!”
“如果三屯营那边配合的好,同时夹击建奴,最好是烧掉建奴的粮草,那就可以彻底扭转战局!”
云逍胸有成竹,不急不缓地道出了应对之策。
“叔父真是妙计啊!”
崇祯振奋击掌,情不自禁的连“叔父”,都喊了出来。
云逍摇头说道:“但光靠这些,还不足以击退建奴十万大军。”
崇祯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请赐教!”
“遵化东面的三屯营,是遵化屏障,绝不容有失。”
“驻守三屯营的总兵朱国彦,是个无能的蠢货,副总兵朱来同,更是贪生怕死。”
“必须将他们撤掉,换上能征善战的大将,否则三屯营一失,别说是重创建奴了,连遵化都将保不住!”
历史上,建奴第一次入关,大明惨败的根源,就是在三屯营。
当时的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听说建虏绕道入关,领精锐四千人,星夜兼程三百里,驰援遵化。
赵率教到达三屯营的时候,守城总兵朱国彦这头猪,竟然将援军,拒之城外。
赵率教无奈,只得领着疲惫之师,前往遵化。
结果在途中,遭到建奴重兵埋伏,四千精锐全军覆没,赵率教力战身亡。
这位威名赫赫的猛将,一腔热血前来救援,最后却被猪队友,给活活坑死。
而三屯营副总兵朱来同,在遵化失守之后,直接弃营逃命,导致三屯营被攻破。
总兵朱国彦,最终兵败自尽。
遵化、三屯营失守,造成京畿门户大开。
建奴大军因此得以长驱直入,肆虐京畿,最后直逼京师。
听了云逍的讲述,崇祯暗自骇然。
不仅对遵化城了如指掌,对三屯营也是知之甚详。
“这道士,不可能是仙人,却有仙人一般的手段。”
崇祯暗暗将三屯营换将的事情,牢记在心中。
只要能保证遵化和三屯营不失。
建奴大军就会被围堵在京畿之外。
到时候,各路增援大军赶到蓟镇,建奴又无法获取粮草,最后只有退兵一条路可走。
崇祯依旧不敢大意,继续问道:“不知何人能够镇守遵化、三屯营?”
“以孙承宗为钦差,坐镇遵化城,统领抗击建奴军务。”
“大同总兵满桂、山海关总兵赵率教为将,镇守三屯营。”
“他们只要赶在十一月初三清晨、建奴攻打遵化之前,整顿防务,铲除奸细,就完全可以守住遵化、三屯营。”
云逍不假思索地说道。
孙承宗是先帝之师,经略辽东多年,功勋卓著。
并且蓟辽将帅,多数是经他提拔起来的。
甚至是现在的蓟辽督师袁崇焕,都是他的门生。
由孙承宗统领全局,再也合适不过。
满桂从小兵干起,累积军功,一步步地升到总兵。
宁远之战、宁锦之战大捷,他就是明军的主要统帅,可谓是战功赫赫。
赵率教廉洁勇猛,忠义无双,和满桂并称明末两大良将。
有他们镇守,三屯营自然是稳如磐石。
范永斗从容地提起裤子,淡淡地问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奴急声说道:“刚才韩大人让人送信过来,说是那道士千万碰不得!”
“有什么碰不得的?”
范永斗不在意地一笑。
即使是内阁辅臣,范家也碰得。
碰不得一个道士?
天大的笑话!
老奴哭丧着脸,“韩大人说,昨晚上,那个小道士被皇帝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圣眷正隆呢,万万碰不得啊!”
范永斗愣在那里。
半晌。
他指着老奴吼叫道:“还死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顺天府衙门,把少爷找回来!”
老奴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路飞奔而去。
范永斗身体晃了一下,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顺天府署大堂。
“云仙长有功于社稷,被圣上亲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
“刘宗周就是因为极力反对,被圣上当堂呵斥,这才羞愧辞官。”
“你不想被抄家灭族的话,动云仙长试试?”
温体仁连连冷笑,看张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装了,摊牌!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云仙长不仅被封为纯阳真人、昌平伯。
还是陛下的“叔父”!
用脏手段陷害云仙长?
不知死活的东西,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众衙役无不骇然。
张观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纯阳真人,昌平伯?!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道士。
怎么可能被封为真人,还封为伯爵?
温体仁是礼部尚书,肯定不会乱说。
完了,完了!
这次别说是范家。
就是内阁所有辅臣出面,都救不了自己!
别说是旁人,云逍自己都懵了。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真人?
封爵?
这就更离谱了!
崇祯皇帝这是抽风了吧?
即使他知道了遵化大捷,是自己出谋划策。
可也不至于给出这么大的封赏啊!
王阳明这样的大牛,也才是给封了一个伯爵而已。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东厂办事,滚开!”
从衙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一队队杀气腾腾的东厂番子疾奔而入。
顷刻间,上百人涌入衙门,迅速将整个大堂围了起来。
如此大的阵仗,让所有人无不心惊胆战。
一名白胖太监大步走入大堂。
他看到一身道袍的云逍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然后向云逍躬身一礼:“东厂提督曹化淳,见过云真人。云真人没受什么惊吓吧?”
“曹公公不必多礼,贫道无事。”
云逍神色淡然,心中却又狠狠地吃了一惊。
大明东厂的赫赫凶名,谁人不知?
一提到东厂,首先想到的就是诏狱、抄家灭族。
现在虽说东厂的地位大不如以前。
可余威犹存,依然是闻之色变的恐怖存在。
东厂提督曹化淳,竟然给自己行礼?
太吓人了!
即使是被皇帝封为真人、伯爵,也不至于啊!
张观见了,又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两旁的衙役瞠目结舌,腿肚子一阵发软。
温体仁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要不是曹公公来得及时,云仙长此时怕是已经被打入大牢,接着就就会莫名其妙地就死在里面了。”
曹化淳的眼皮子抽了抽,阴沉沉地说道:“张大人,是这回事吗?”
张观硬着头皮强撑着:“曹公公,本官正在办案……”
曹化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什么话,到东厂诏狱去慢慢说吧。”
张观一阵心惊肉跳。
东厂诏狱,那可是鬼门关。
进了那里,还想活着出来?
“范家已经付给你钱了,识相的就乖乖把方子拿出来。”
“不然……本官收了你的度牒,消了你的道籍。”
牛大人趾高气扬。
他倒也不是说大话。
道录司隶属于礼部,管着全天下的道士。
道录司的左演法,虽然身份也是道士,却也是有官品的,从六品。
官不大,却掌握着道士的命运。
取消一名道士的道籍,不过是小事一桩。
云逍瞥了牛大人一眼,诧异地问道:“牛大人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却给范家当狗,不知道范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你竟敢羞辱本官,不想要道籍了?”
牛大人大怒。
人家是主动舔,才不是为了什么好处呢!
“不就是想收回我的度牒吗?拿去便是!”
“想取消我的道籍,取了也就是了,你随意!”
云逍不在意地一笑。
毕竟,他早就想着要去南方,然后设法出海去。
要不要这个道士身份,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牛大人又气又怒,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他本以为,自己能轻松拿捏住这个小道士,以此来攀上范家。
谁知这小道士,居然根本不在乎,这下子,他拿人家,彻底没辙了。
“范家的钱都是带血的,可惜糟蹋了粮食。”
云逍用筷子,从碗里,夹出铜钱。
他看了一眼,露出憎恶之色,随手丢在范公子的脚边。
范家的钱,都是带血的!
而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毒刺般,刺在范公子的心头,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深深地看了云逍一眼,冷冷说道:“你似乎对我们范家,颇有成见啊!”
牛大人怒斥:“你,你怎么敢这么说范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污蔑范家,掌嘴!”
范家的老奴大步上前,劈手朝云逍的脸上扇过去。
但云逍穿越这个世界三年,每天坚持练习太极拳和太极剑,可不是白练的。
并且,他练的拳法和剑法,可不是后世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健身的。
而是家传正宗,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实战!。
坚持三年下来,虽说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干翻三个大汉,却是轻松。
何况此时,他面对的还是个老家伙。
只是一个侧身,云逍就避开了老奴的手掌。
“我一向,是尊老爱幼的……”
云逍心里叹了一声。
顺手将手里的陶瓷大碗,直接扣在了老奴的脸上。
碗里的面糊糊滚烫,老奴一声惨叫。
他手忙脚乱的扒开脸上的面糊糊。
一张老脸已经被烫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牛大人被吓了一跳,随即大叫起来:“反了,你这小道士反了!”
赵甲首顺手从一旁,抄起一张凳子,狠狠地盯着范公子。
虽然惧怕范家的权势,然而云仙长是整个赵家峪的恩人。
谁敢碰云仙长一下,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范公子冷眼看着,显得十分淡定,‘呵’了一声,“伤我范家的人,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云逍反唇讥道:“人在做,天在看,范家多行不义,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范公子的脸上,多出了几分阴鸷。
“听说遵化的乔、常、曹三家商号,通虏卖国。”
“我又听说晋商八大家,向来共进退。”
“这个时候,范家还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招来大祸?”
云逍轻描淡写地一笑,微眯着眼睛看向范公子。
范公子闻言,神色微变。
随即却镇定下来,不在意地一笑,眼神睥睨。
“区区一个道士,蝼蚁一般的东西,范家一根手指都可以捻死你,也敢大放厥词?”
“范家,不妨试试!”
云逍的眼眸中,闪出一抹锋芒。
石锤了!
范家的人这次前来,绝不是为了什么酿酒的方子。
反倒像是在试探。
自己并未跟范家有过任何交集,他们想试探什么?
云逍想到了遵化的事情。
乔、常、曹三家商号,充当建奴的内应,被方正化一网打尽。
如今事情已经传遍京城。
遵化城奸细的事情,正是自己透漏给侄儿。
侄儿又告知王承恩,最终上达天听。
如今大明皇宫,早就被渗透成筛子,消息走漏出去,不是没有可能。
范家得到消息,然后顺藤摸瓜查到道观,这才有意前来试探。
这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那便试试。”
范公子嘴角一挑,露出讥诮之色。
然后,他便像是看蝼蚁一般,看了云逍一眼,转身朝道观外走去。
“小牛鼻子,走着瞧,我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你等着,我马上就收了你的度牒,消了你的道籍!”
范家老奴和牛大人,临走时,还恶狠狠地威胁了云逍几句。
“云仙长,别怕,就不信还没王法了!”
赵甲首说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道观。
云逍看着几人的背影,神色变得冷厉起来。
没想到,揪出遵化城中建奴奸细的事情,竟然会牵连到自己。
不过,云逍却一点也不后悔。
接下来,范家肯定会疯狂报复。
只是,范家把云逍,当成是随手就可以捻死的蝼蚁,却未免太可笑了。
“把穿越者当蝼蚁?反派这是飘上天了啊!”
“试试?那便叫你们逝世!”
“我会将晋商八大家,全都连根拔起!”
……!
范公子一行三人,离开道观,来到了赵家峪村口。
“就是他们!”
一声怒吼从村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从村子里,涌出一大群男女老少。
足有七八十口人,手中全都拎着棍棒、锄头、粪叉之类的东西。
领头的,正是抄近路回村的赵甲首。
“你们要干什么?我乃朝廷命官,这两位是范家的人,你们想造反不成?”
道录司的牛大人,被吓得面如土色,色厉内荏地喝道。
赵甲首上前,满脸堆笑,朝范公子拱手:“范公子,您是贵人,范家有金山银山,也不差一个酿酒的方子,何必跟云仙长过不去呢?”
范公子不屑地一笑,昂首看天。
“一群草民,也配跟公子说话?”
“让开,不然就让顺天府衙门,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青衣老奴指着众人大喝,神态极为嚣张。
“跟云仙长过不去,就是断咱们赵家峪的生路。”
“不管是谁,敢动云仙长一根汗毛,就算是豁出全村人的贱命,也要跟他拼了!”
赵甲首收敛起脸上讨好的笑容,满脸凶狠,像是一头被逼急了的野兽。
“打死他们!”
村民们发出一声声怒吼。
泥块、牛粪,顿时如同雨点一般,飞向三人。
塘报上说,建奴大军入塞,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八百里加急,也才是刚刚才送到。
那名为云逍的小道士,却提前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建奴入关的地点、路线,都说的分毫不差。
未卜先知!
这不是未卜先知,又是什么?
简直是神了!
治疗背疽!
煤炉!
红薯、土豆、玉米!
又精准预测到建奴入关!
如此种种,堪称是仙人手段!
若是有他相助,何愁不能击退建奴大军?
崇祯断定,云逍肯定有击退建奴的办法。
再不济,他凭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可以预测到建奴大军,下一步的动向。
想到这里,崇祯精神大振。
最是擅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也立即察觉到了崇祯的情绪变化。
大臣们都是十分诧异。
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明日再议,散了吧!”
崇祯看了一眼大臣,心中一阵失望,挥挥手。
然后,他自御座上站起身,径自朝后堂走去。
一帮内阁辅臣、六部九卿,全都反应不及,愕然呆立在那里。
……!
此时,夜色已晚,城门也全都关了,自然不能出城。
崇祯虽然心急火燎,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
次日,天刚蒙蒙亮,崇祯就出寝了。
他换上一身便装,叫来方正化,和十几名锦衣卫。
临出宫时,方正化提醒道:“万岁爷,昨天不告而别,今天再去道观,恐怕面上有些不大好看。”
崇祯顿时醒悟。
昨天,他们悄无声息地走了。
还顺走了一大锅的食物。
本来打算,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小道士。
今天再次登门,人家会给好脸色才是怪事。
再说,自己这大明天子的脸,也没处安放啊!
想了想。
崇祯命人去取了一千两银子。
如今,大明国库能饿死耗子,内帑也一样。
因此,每一笔开支,崇祯都是精打细算。
这次能拿出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发大狠了。
一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德陵赵家峪。
来到村庄外。
崇祯仅带着方正化,步行来到了半山腰上的吕祖观。
“态度恭谨一些,莫要露了朕的身份。”
临入道观时,崇祯有些紧张,一再叮嘱方正化。
这关系到大明的国运,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此时,云逍刚刚洗漱毕。
当见到崇祯和方正化二人,果然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他神情漠然,问道:“这大清早的,二位施主是来问卦,还是看病?”
“昨日,因为有急事,所有走的匆忙,不曾告知,还请见谅。”
“今天朕……正是前来赔罪的!”
崇祯完全放下大明天子的架子,讪笑着,向云逍赔礼。
只是那一声“叔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逍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训斥。
方正化拎着一口小箱子,走上前来。
“主人奉上纹银千两,还请道长笑纳!”
方正化打开箱子。
只见白花花的银锭,险些亮瞎了云逍的眼睛。
“自家人,弄这些铜臭来做什么?进来吧!”
云逍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毕竟是亲侄子,生气归生气,哪能真的不认他了?
才不是因为这些银子的原因呢。
贫道乃方外之人,岂会贪图这些黄白之物?
来到配殿。
云逍一边生火烧炉子,一边不放心地问道:“你在南方,做的是什么生意,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而崇祯事先,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是方正化机灵,随口答道:“主人是做生丝生意的。”
云逍点了点头,“南方的生意,也不太好做吧?”
崇祯:“还好。”
云逍温言劝慰:“银子少挣点,别把身体累垮了。”
如今大明的南方,虽然远比北方富庶,但财富都被大富绅们掌控着。
小商人的生意,一样十分难做。
侄儿今年才二十岁,竟然两鬓斑白,看上去有四十岁。
可见他在南方这些年,肯定没少吃苦头。
崇祯心中一阵暖意。
敬他畏他的人很多,然而真正关心他的人,却是不多了。
云逍接着又叮嘱道:“北方的局势越来越乱,等年后稍微平静一些,就赶快回南方去。”
崇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刚在京城,投了一大笔银子,恐怕走不脱身。”
“投了多少钱?”
云逍有些急了,放下手中的火钳。
崇祯答道:“全部身家。”
他说的,倒也没错。
因为,整个大明江山,都是他的!
“你,你还真是一个败家子啊!”
云逍指着崇祯,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个嘴巴子。
这次建奴入关,虽然没能攻破京城。
可北方彻底糜烂,局势一年比一年危急。
这种时候,竟然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京城。
真他酿的败家啊!
那么多的银子,拿来孝敬叔父,难道就不香吗?
崇祯无奈苦笑。
皇兄把这个烂摊子,托付给自己,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撂挑子不干了吧?
“你昨天说,建奴已经入关,可知道建奴大军,接下来的动向?”
崇祯问道,然后紧张地看着云逍。
说到这个,云逍当即就来了兴致。
‘己巳之变’,是大明与建奴的国运之战。
关于这段历史,他前世在网上,也曾跟键盘侠们,论战过无数次。
此时自然是信口道来。
“皇太极的战略意图十分明确,就是进犯京师!”
“而直趋京师的路线,只有一条,那就是从喜峰口到遵化、蓟门,最后是通州,然后直抵京师城下。”
“建奴现在,已经攻破长城关隘龙井关、大安口,接下来的目标,也只能喜峰口,然后是遵化了。”
崇祯心中一紧:“那现在派兵,守住喜峰口,是否能阻住建奴大军?”
“来不及了!”
“近年来,皇帝听信袁崇焕吹嘘的五年平辽之策,在辽东防线上,投入了全部的财力、物力,却忽略了蓟镇的防务。”
“因此,蓟镇军备荒废,各处重要关隘形同虚设,喜峰口又怎么可能守得住?”
云逍连连摇头。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现在建奴大军,已经兵发喜峰口。
以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想要挡住建奴十万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即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崇祯一阵颓然,心沉入到了谷底。
张观觉得自己还可以尽力挽救一下,厉声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东厂怎敢肆意抓人?你就不怕被百官弹劾?”
曹化淳叹了一声,“张大人,实在抱歉了啊,本官也不想擅自抓人,可是皇命难违啊!”
张观如同坠入冰窖。
皇帝亲自下令,有冤也无处伸了。
这个小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怎么会让皇帝亲自下令,出动东厂抓人?
早知是这样,别说是工部侍郎,给个首辅也不会去干啊!
云逍同样也是迷惑不解。
曹化淳挥挥手,“相关人等,全部带走!”
东厂番子一涌而出,将张观连同在场的所有差役全部抓住。
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两名东厂番子押着一个青衣老者来到大堂。
“这人说是晋商范家的人,来找范常麟的。”
云逍认出这老者,正是昨天去道观的范家老奴。
“幕后主使者,正是这个范常麟,他此时就在这顺天府官署中。”
云逍顿时明白过来,一声冷笑。
狂踩反派,这情节很是有些熟悉啊!
云逍接着说道:“我要杀人者偿命,陷害我的,也不要漏掉一个。”
曹化淳拱手道:“云真人放心,一切都交给咱家。”
顺天府署,刑讯房。
屋内弥漫着污浊、腐臭的气息。
墙壁、地面上,悬挂摆放着一件件刑具。
刑具上血迹斑斑,以及脱落的皮肉、毛发。
房屋中央有一座火炉。
炉火熊熊,火光摇曳。
却没有给牢房带来丝毫的暖意。
反倒给人以阴气森森的感觉,如同传说中的阎罗殿。
“张大人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把人送过来?”
范常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间透着不耐烦。
“张大人办事向来稳妥,范公子放心。”
一身青色官袍的顺天府推官,在一旁赔笑着解释,“范公子,您喝茶。”
范常麟拿起茶杯,却又烦躁地放下。
茶水已经换了三遍,跑了两趟茅厕。
再喝下去,又得去茅厕了。
“丁大人,你保证那道士什么能吐出来?”
范常麟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问了句。
“顺天府衙门的手段,虽然比不得东厂、锦衣卫,对付一个刁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范公子尽管放心,只要进了刑讯房,保证他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推官拍着胸脯说道。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事后,范公子是想让那道士暴毙,还是自缢身亡?”
“当然是畏罪自缢的好。”
范常麟嘴角一挑,露出期待之色。
猫玩耗子的游戏,真的是很让人享受啊。
又等了一会儿。
依然不见那小道士被送来。
范常麟有些恼了,不满地说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范公子稍候,下官这就去催催张大人。”
姓丁的推官谄笑着应道,然后朝牢房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从外面传来一声声惊叫。
“你们是谁,怎敢擅闯顺天府大牢……啊,东厂……”
丁推官的话还没说完,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被一个刀鞘狠狠地抽在脸上,倒着跌回到牢房里。
一群东厂番子涌入牢房。
“东厂的?”
“这里是顺天府大牢,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范常麟依然稳稳的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为首的东厂千户。
那千户呵呵一笑,“回范公子的话,我们专程来,请公子去东厂诏狱喝茶。”
“东厂什么时候也敢随意抓人了?”
“前几天,曹公公还跟家父一起喝茶来着,这位大人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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