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头或惋惜的眼神。
有些店家甚至露出轻蔑的笑意，窃窃私语着楚家庶女的窘迫，让她如芒在背。
“小姐，这桂花蜜饯本就是贡品，寻常铺子怎会有？还有这雪顶寒梅，更是只在寒冬腊月盛开，夫人分明就是……”楚嬷嬷心疼地看着楚婉清，话语哽咽，却不敢再说下去。
楚婉清苍白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慌乱，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嬷嬷，我知道，她就是要逼我犯错，让我在楚家无法立足。”她攥紧了手中的单子，指尖泛白，却依旧不肯放弃，“但我不怕，我总能想到办法。”
就在这时，楚婉清转过一个街角，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子。
她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单子也飘落在地。
“对不住……”楚婉清抬头，却撞进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眸。
男子身形修长，面容清俊，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郁，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他身上散发着清冽的檀香，与这嘈杂的市井格格不入。
陆景渊本就心情不佳，却被这突然的碰撞扰乱了思绪。
他冷冷地看向眼前撞到他的女子，却意外地被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眸所吸引。
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怯懦，反而带着一丝倔强，仿佛一株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草，柔弱却又坚韧。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扶住了微微摇晃的楚婉清。
楚婉清感受到一股温热从手臂传来，她连忙站稳，低头道歉：“公子，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陆景渊收回手，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单子，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眉头微微一蹙。
楚婉清见状，心中一紧，伸手想要拿回单子，却被陆景渊先一步递了过来。
“多谢公子。”楚婉清接过单子，心中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陆景渊，“公子……”
楚婉清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骤然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