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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江若离沈月白小说

江若离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江若离转向缥缈真人:“他弄死了我的兔子。”缥缈真人皱了皱眉。前些日子江若离从灵兽区捡了只兔子回来,日日抱在怀里好生养着,宗门不少人都知道,他自然有所耳闻。不过是只普通的兔子罢了,缥缈真人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江若离童心未泯,养只宠物也没什么。缥缈真人到场,便解了沈月白的修为压制。沈月白第一时间冲到君焰城身旁,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扶了起来,把人靠在怀里,探了一下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师尊!焰哥哥他要不行了!”缥缈真人瞬移到沈月白身前,这个叫君焰城的弟子他也有所耳闻,与月儿关系极好,自身资质虽不如几个弟子,却胜在刻苦。他本是看不上此人的,可若是这人就这么被离儿打死了,传出去于缥缈宗的名声不利。想到此处,缥缈真人往君焰城嘴里塞了几颗灵...

主角:江若离沈月白   更新:2024-11-21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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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离沈月白的玄幻奇幻小说《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江若离沈月白小说》,由网络作家“江若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若离转向缥缈真人:“他弄死了我的兔子。”缥缈真人皱了皱眉。前些日子江若离从灵兽区捡了只兔子回来,日日抱在怀里好生养着,宗门不少人都知道,他自然有所耳闻。不过是只普通的兔子罢了,缥缈真人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江若离童心未泯,养只宠物也没什么。缥缈真人到场,便解了沈月白的修为压制。沈月白第一时间冲到君焰城身旁,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扶了起来,把人靠在怀里,探了一下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师尊!焰哥哥他要不行了!”缥缈真人瞬移到沈月白身前,这个叫君焰城的弟子他也有所耳闻,与月儿关系极好,自身资质虽不如几个弟子,却胜在刻苦。他本是看不上此人的,可若是这人就这么被离儿打死了,传出去于缥缈宗的名声不利。想到此处,缥缈真人往君焰城嘴里塞了几颗灵...

《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江若离沈月白小说》精彩片段


江若离转向缥缈真人:“他弄死了我的兔子。”

缥缈真人皱了皱眉。

前些日子江若离从灵兽区捡了只兔子回来,日日抱在怀里好生养着,宗门不少人都知道,他自然有所耳闻。

不过是只普通的兔子罢了,缥缈真人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江若离童心未泯,养只宠物也没什么。

缥缈真人到场,便解了沈月白的修为压制。

沈月白第一时间冲到君焰城身旁,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扶了起来,把人靠在怀里,探了一下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师尊!焰哥哥他要不行了!”

缥缈真人瞬移到沈月白身前,这个叫君焰城的弟子他也有所耳闻,与月儿关系极好,自身资质虽不如几个弟子,却胜在刻苦。

他本是看不上此人的,可若是这人就这么被离儿打死了,传出去于缥缈宗的名声不利。

想到此处,缥缈真人往君焰城嘴里塞了几颗灵丹,瞬间君焰城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他转头对提着剑落地的江若离说道:“闹够了没?一只宠物而已,连灵宠都算不上,这可是一个弟子的性命。如今你也发泄够了,此事揭过,为师便恕你无罪。”

“我何罪之有?”江若离面色平静,仿佛方才那个暴戾到差点将一个杂役弟子活生生打死的人不是她一般。

周遭旁观之人只觉得胆战心惊,这位大师姐竟然是连掌门都劝不住了!

众人心中更是不敢再招惹这位大师姐。

缥缈真人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眼前的江若离,与他记忆中那个乖巧懂事、勤奋修炼的大弟子似乎有了不小的出入。

可她如今实力成长飞快,心中再是不满也是在放不下这么一个资质顶级的弟子。

因此,缥缈真人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满,对江若离进行小惩大诫。

他沉声道:“离儿,你今日之举,将我缥缈宗的颜面置于何地。身为宗门的大师姐,你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肆意妄为。念在你平时修炼刻苦,这次就罚你闭关思过三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三个月后,你同师弟师妹们一同去不夜天参加试炼。”

江若离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夜天么……

临走前,江若离深深的看了君焰城一眼。

没有错过刚醒来的君焰城,那双眼里的怨毒。

后患无穷啊……

回到自己的院子,江若离第一时间加固了一下结界。

重云回来之后便一直昏迷着,他体内的灵根倒是一直在缓慢的恢复。

倒是被激活的神粹随着那道诡异的力量复苏,全部都被排斥了出来。

为了不浪费,江若离只能将其全数化入自己体内。

那些精纯的天地灵气全部挤在江若离经脉中,她早就到了元婴后期,如今加上神粹的灵气,实在是压制到了极限,简直就是随时都能突破的状态。

元婴突破化神,定会引来天地异象。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闭关突破了。

她不能在洞府里闭关。

这院子里的阵法连君焰城都拦不住,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如今重云又还未醒来,便以阵法为饰,来个空城计。

江若离带着重云和小白御剑离开了缥缈宗,朝着人烟稀少的东方飞了几百里,找了个偏僻的山头,随意的开了个洞,再设了个阵法,便钻了进去。

她还没忘记带个白玉床出来,放在一旁,将重云放上去。

自己则是在地上扔了个蒲团盘腿而坐。

流云在地上转了个圈,嗅来嗅去,似乎在辨认这个陌生的所在。

“小流云,给我护法。”

流云迷惘的眨了眨眼,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蹲到了洞口处,眼睛一眨不眨的往外看着。

山洞之内,江若离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仿佛与天地间的元气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她调整呼吸,使自己的心神沉入丹田,那里元婴已饱满至极,隐隐透出即将蜕变的征兆。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修为即将突破而变得凝重起来。

随着江若离心神一动,体内元婴忽明忽暗,仿佛在与外界的天地灵气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她引导着那些被神粹精炼过的纯净灵气,沿着经脉缓缓流动,每经过一处,都带来一阵酥麻与胀痛,那是肉身与灵魂共同蜕变的前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山洞外日月交替,而洞内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宁静与和谐。

江若离的呼吸越来越悠长,每一次吐纳都似乎能吸纳更多的天地元气,将它们转化为自身修为的一部分。

突然,江若离体内元婴光芒大盛,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力量在她体内涌动,那是化神期的门槛被跨越的标志。

伴随着这股力量的爆发,山洞内的灵气波动达到了顶点,甚至引起了外界天气的微妙变化,云层聚集,雷声隐隐。

江若离的意识在这一刻仿佛与天地合一,她能感受到周围每一丝灵气的流动,甚至远处山川草木的生机。

便在此时,天空骤然变色,天际被厚重的乌云遮蔽,雷声轰鸣,仿佛天公也在为这场非凡的蜕变而震撼。

山洞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光如龙般划破天际,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劈而下。

山洞内不仅弥漫着浓厚的灵气波动,连带着流云也似乎受到了天道之力的影响。

它的身形在不知不觉中微微胀大了一圈,原本就柔软光滑的绒毛更添了几分光泽,仿佛被无形的灵力所滋养。

流云清澈的双眸中,原本纯真无邪的眼神此刻似乎多了几分深邃与灵智,它静静地蹲守在洞口,目光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虽未言语,却给人一种能够洞察周围一切细微变化的感觉。

这股新生的灵智,让它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有了更深层次的连接。

随着江若离的突破,山洞内的灵气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一部分精纯的灵气自发地流向了流云,被它缓缓吸收。

小麒麟的身体因此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流云轻轻摇了摇尾巴,眼里似乎有几分好奇与欣喜。

随着最后一丝灵气的融入,江若离缓缓睁开眼睛。


他面色微有些不自然:“为师之后再给你一个就是。”

江若离心里冷笑。

这种所谓的弥补有意义么?不过是表面过得去,想让她以为他能一碗水端平。

前世也正是因此,她才觉得他们还是在乎她的,殚精竭虑想改变他们的命运。

但这一世,她不想再管了。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多好。

她敷衍般笑笑:“那便多谢师尊。”

缥缈剑尊见她眼中真看不出一点失落,莫名有些不适应。

那块玉佩明明被这大弟子视为爱物,从不离身,现在她这样懂事送出去……是真的不在意?

定了定神,他开口道:“你小师妹入门,是要好好筹备的,你且先下去准备宴会吧,今后也多照拂着月儿。”

江若离答应得十分痛快。

筹备就筹备呗,左右重生后她只想安心修炼,之后离开缥缈峰这鬼地方。

她走后,缥缈真人勉励了沈月白几句,也回到了自己洞府。

沈月白心中格外不是滋味,有种算计落空的不甘。

其余师兄们也都各自回到自己洞府修炼,惟有五师兄应金川留了下来:“师妹,我带你回洞府吧,洞府灵气浓郁,更好修炼。”

沈月白回神,怯生生点点头道:“好的五师兄,我会努力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像大师姐一样厉害呢。”

应金川满不在意开口:“大师姐入门早,灵药灵果不知道用了多少呢,小师妹假以时日一定会比她厉害。”

沈月白眸光一暗,满脸好奇:“灵果长什么样子?”

应金川下意识摸储物袋,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灵果了。

但看着沈月白期待的样子,他心一横:“小师妹,你在这等等,师兄去给你取。”

沈月白乖乖点头,也不问他要去哪里找,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彼时,江若离刚赶到药圃。

准备宴会需要不少灵药灵果,她需要跟看守药圃的弟子核对。

但刚到药圃附近,她却远远感知到应金川的气息在朝那边接近。

她微微眯了眯眼。

要是没猜错,他应该是来给沈月白摘灵果的。

前世他也看见他跑进药圃,不但摘走了一枚缥缈剑尊用来炼制固元丹的主药培元果,还踩坏了许多珍稀的药材。

她上前劝解,他却说这些药材不算什么,沈月白喜欢,摘几个师傅也不会怪罪。

她知道缥缈剑尊炼制固元丹是因为之前突破受了暗伤,将这培元果看得十分重要,担心他被责罚极力护下培元果,还对看守药圃的弟子说是她不慎伤了灵药,自己赔偿了灵石。

但应金川没能拿回灵果,自觉在沈月白那里丢了面子,跑去缥缈剑尊那里添油加醋告状,说她连一株灵果都舍不得给沈月白。

缥缈真人将她训斥一番,逼着她送出了自己九死一生找来的玄金果,还让她背上了故意针对沈月白的恶名。

江若离牵了牵唇。

摘吧摘吧,她又不需要那颗固元丹调理暗伤。

她转身直接回了自己洞府,估摸着应金川已经摘下果子,才回到药圃。

负责看守药圃的弟子正在哭天抢地:“是哪个天杀的混球偷走了培元果!完了……剑尊若是知道了,我恐怕小命不保!”

江若离关切上前:“师兄,这是怎么了?”

那看守药圃的弟子比她年岁大,入门也早,叫声师兄不为过。

那弟子看见是她,像是见了救星:“若离师妹,完了!剑尊的培元果不知是被谁弄走了!”

江若离也没说是应金川摘走果子,只拧眉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得知会师尊才行,若是早些坦白,说不定果子还能找回来。”

看守药园的弟子恍然大悟:“对对对!还是师妹机敏!”

药圃出了事,她也没办法置备宴会需要的东西,索性跟他以前去见缥缈剑尊。

听说药圃被毁小半,培元果也不见了,剑尊勃然大怒:“领我去药圃!”

看着一片狼藉的灵植,他拳头捏得青筋暴起,掐诀施展出了回溯之术。

一面水镜虚影出现在他面前,应金川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缥缈剑尊看着他直接踩着那些灵植跑到培元果树边摘了果子,太阳穴突突一阵跳!

“逆徒,逆徒!!”

他看向江若离:“去把你五师弟拿过来!”

江若离低眉顺眼应了声是,前往应金川的洞府。

这时,应金川正坐在沈月白身旁,笑眯眯看着沈月白小心翼翼把玩那枚培元果。

“师妹要是喜欢,今后师兄会找来更多给你的!”

沈月白柔柔开口,看他眼神满是孺慕。

应金川更觉得意,正要开口,洞府大门被推开。

江若离面无表情看向培元果,心里啧了一声。

这玩意金贵得很,要用玉刀割下,离开根茎就要用灵气笼罩,不然药效会逐渐流失。

就应金川这个摘法,药算是废了。

应金川还愣着,一旁的沈月白却似乎有些害怕,低头抱着果子嗫嚅着唇道:“大师姐怎么来了?”

她看上去怯生生的,却故意炫耀:“师姐怎么一直看着这果子,这是五师兄送我的……”

应金川顿时沉下了脸:“一个破果子你也要跟师妹抢么?什么好东西你没见过?师妹那么可怜,我送她一颗果子玩玩怎么了?”

江若离嘴角扯了扯:“这果子真是师弟去摘的?”

应金川一脸不耐:“是又如何?药圃里反正有那么多果子!师妹喜欢就摘了,怎样?”

江若离怜悯看他一眼:“这是师尊用来疗伤的果子,你同我说无用,去师尊那里让他定夺吧。”

应金川心里一紧。

这果子……

他目露惶恐:“大师姐,我,我不知道这果子那么重要……”

现在知道叫师姐了?

有个屁用。

江若离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应金川没想到江若离会那么冷漠,之前他闯了祸,江若离不都会给他兜底吗!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上。

刚到缥缈剑尊面前,一道灵气凝固的鞭子便重重打在了他身上:“逆徒!那培元果呢!你为何摘它!”

应金川口吐鲜血,踉跄跪下。

“师尊,我,我将果子……放在洞府了。”


至于上清宗主。

就愉快的多了。

两人在缥缈峰顶的亭子里饮了桃花灵酿,痛快得很。

江若离对这位自己未来的难兄难弟很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相交之时也就多了几分真心。

上清宗主喝到兴起之时,大声叹气。

“本以为可以借婚事将你拐到我上清宗,只可惜可惜,易辙那小子不争气,你看不上。”

他看得出来,易辙自己道心不稳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亦是江若离对易辙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了,才会如此决绝。

两人碰了一杯。

“他日若离儿无处可去,本座在上清宗迎你。”

江若离调笑着道:“你可打不过我师尊。”

两人切磋过很多次,都是平局收场。

上清宗主轻哼一声:“那不过是切磋,又不是生死局,说不准的。”

江若离摇头:“您老还是保重身体吧,不要整日想着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上清宗主一口饮尽,起身道:“若你不喜欢易辙,我座下还有其他弟子,若你看的上,尽可以收去。”

说罢,便飘然而去。

江若离被这话砸的有点雷。

您老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在支持自己收男宠么?

易辙听到会哭的吧……

上清宗主的确有很多弟子。

易辙只是其中之一。

江若离不置可否的回身,收拾石桌上的酒坛子。

婚事已了,缥缈宗她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现如今君焰城和沈月白两颗定时炸弹都在缥缈宗,虽然自己能守住本心,奈何不住旁人受剧情影响。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偏离剧情的事情。

这种被动的感觉太糟糕了。

她得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跑路。

一路回到院子,却察觉不到重云的气息。

院子里一片狼藉,残花败柳。

她布下的阵法被毁了个彻底。

有魔修的气息……

她唤了一声:“小白?”

无人回应。

流云从角落窜出来,焦急的在江若离面前打着圈。

凭借着主仆契约,江若离大致能从流云传递过来的情绪里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有一个人来了她的院子。

小白跟着那个人走了。

江若离神色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小白的真实修为到底是多高,但是既然能让小白忌惮到离开此处,恐怕对面不是善茬。

“流云,你知道小白去哪了吗?”

流云嗅了嗅地面,朝着一个方向拱了拱。

“带我去!”

江若离弯腰把流云一把拎到怀里,化作流光朝着流云感知的方向过去。

约莫盏茶时间,江若离落到了一处沼泽地。

此处已经离开缥缈宗地界,远离了缥缈宗的仙灵之气,显得格外荒芜与死寂。

四周,枯死的树木东倒西歪,它们的枝干如同枯骨般裸露,没有一片叶子,仿佛连时间都已遗忘这片土地。

泥泞的沼泽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淤泥,不时冒出几个细小的气泡,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天空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日月,使得这里的光线昏暗,能见度极低。

江若离紧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在这里面?”

流云点了点头,朝着沼泽地深处看了看。

江若离不做犹豫,抬步往深处去。

偶尔,一两只不知名的飞虫嗡嗡作响,穿梭于这沉闷的空气中,却很快又消失在茫茫的沼泽深处,好似连它们也不愿在此地久留。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江若离的脚步声和流云偶尔发出的低鸣,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远处,几座破败的石碑半掩在泥泞之中,上面刻满了剑痕。

甚至还残留着些许剑气和魔气。

江若离脚步不由得快了些。

这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没多久,说明小白就在附近。

才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江若离甩出一道灵气将前方的荆棘毁去,露出一片空地,前方豁然开朗。

也是被战斗所夷为平地的地方。

描述一颗歪脖子树上,倒吊着一个人。重云面无血色,昏迷不醒,双手连着脖子都被魔气化作的锁链束缚住,刺入骨髓,鲜血淋漓,伤口,长发凌乱的垂下,那张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的白衣染着血挂在树上。若非那衣服是江若离送的琉璃法衣,根本认不出来这是重云。一条魔气缠绕的荆棘藤条躺在地上,站着些血肉。很难想象刚才此处发生过什么样的场景。江若离不敢置信心脏几乎骤停,一道剑气打出,斩断重云周身的锁链,飞掠而去将重云抱在怀中。

看清眼前的景象之时,江若离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眼前的景象如同噩梦一般难以接受。

歪脖子树上,重云如同一件破碎的瓷器,无力地倒吊着,他的面容苍白无血色,双眼紧闭,仿佛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如今却与脖子一同被魔气化作的锁链紧紧束缚,锁链深深刺入他的骨肉,鲜血淋漓,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让人不忍直视。

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斑驳的血迹和泥污,让人几乎无法辨认出这是那个如谪仙般的重云。

他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如同战旗般挂在树上,琉璃法衣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江若离送给他的。

否则若非这件衣服,根本认不出来这是重云。

一条魔气缠绕的荆棘藤条躺在地上,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肉。

若离无法想象,跟重云对战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待对手。

她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和愤怒,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打出,精准地斩断了重云周身的锁链。

锁链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沼泽地中回荡。

江若离飞掠而去,将坠落的重云紧紧地抱在怀中。

感知到重云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心跳,双手轻轻颤抖,重云的背上,灵气小心翼翼的注入重云体内。

灵气空荡,道基破碎,经脉尽断。

他的身体状况,与死人无异,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息,在微弱地挣扎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无妨,我们抢占先机,就已经比其他人多了很多优势了。”柳绮提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阎影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有人和我们争抢,杀了便是。”

随着夜幕的降临,不夜天的天空依旧保持着那抹昏黄,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昏暗的月亮高悬于空,勉强能看出,到晚上了。

随着一行人逐步接近,洞府的轮廓在葱郁的林木间若隐若现,一股古老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路上,他们不时与其他队伍擦肩而过,这些队伍无一例外都是宗门弟子结伴而行,身着各色法袍,标识鲜明,人数众多,显得声势浩大。

相比之下,江若离、阎影、柳绮这三人组合,没有统一的服饰,没有显赫的宗门旗帜,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洞府周遭,天地灵气开始变得异常活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预示着洞府的大门即将开启。

这样的景象,对于所有在场的修士而言,都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因为这类遗府往往藏有前辈高人的遗物,甚至是珍贵的修炼资源与秘籍。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修士汇聚而来,将洞府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江若离三人由于行动迅速,得以占据了一个靠近洞府的有利位置。

然而,这样的位置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觊觎,特别是那些自视甚高、来自大门派的修士,他们往往以人数众多、修为不俗自居,意图通过武力胁迫,夺取这最佳的位置。

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这些宗门子弟基本上都是七八个人,里面参加试炼之人修为多数都在金丹期内,以多胜少再正常不过。

正当几个修为在金丹期的宗门弟子面露不善,准备动手之际,一旁观战的修士中突然有人出声制止:“你们不要命了么!看清楚,那二人可是‘幽冥客’阎影与‘魅妖’柳绮,名声在外,实力非凡。洞府即将开启,此时动手,无论输赢,都是得不偿失。”

此言一出,原本气势汹汹的宗门弟子们纷纷收敛了攻势,神色复杂地望向江若离三人,最终只能悻悻作罢,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若离倒是不知自己这两个队友竟然有这样的名号,顿时有些好奇的看向两人。

并且下意识看了一眼玉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柳绮排行第七,三千七百分。

阎影排行第四,四千二百分。

除此之外,江若离还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易辙第九,三千一百分。

周景森第五,三千九百分。

至于其他宗门里的小虾米们,倒是都在几十名靠后。

唯有沈月白稍前一些,排二十一,一千八百分。

相比起来,她那可怜的两百分简直不忍直视,都不知道被甩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看着江若离一脸错愕又带着几分好奇的表情,柳绮似乎对自己在外界的“威名”感到既尴尬又有些得意。

她轻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道友应该没听过我们俩的事迹吧。”

江若离诚实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辜:“我山里来的,确实不太清楚外界的事情。”

柳绮闻言,笑容更甚,却也带着几分无奈:“说来倒霉,我头一回离开妖国,刚来这北方界不久,就遇到个宗门的老头,想采补我。你想想,我在妖国那可是呼风唤雨,养了无数面首,采补这种事情,竟然险些被人抢了先机,差点被采补!这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污点,一怒之下,我就把他们整个宗门给……灭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俏皮的模样。

江若离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咋舌,这柳绮的行事风格果然如书中所述,霸道且直接。

甚至她生气的点,不是被老头骗,而是差点被采补么!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阎道友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柳绮耸了耸肩,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啊,有个朋友买玉简的时候被人骗了,你知道阎影这人,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护短得很。一气之下,他就把骗他朋友的那群人金丹元婴都给碎了。”

江若离挑眉,目光在柳绮身上流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阎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却突然有了反应,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江若离

柳绮见状,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我那是意外!谁让他们把我当冤大头来着。”

江若离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暗自好笑。

柳绮虽是专修媚术的妖修,心思却令人意外的单纯。

光是她知道的故事,都让人骗两回了。

若非足够强悍的实力,恐怕早就成了失足少女。

突然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

这么想着,江若离心中已经有了和这两人交好的心思。

“阿离?你怎会和魔修在一处?”

一道带着几分讶异的声音从江若离身后传来,竟是易辙。

他身后带着一群上清宗弟子,各个抱着剑,显然是刚到此地。

“师兄,这便是你那解除了婚约的未婚妻么?”

易辙身后的少年打量着江若离,听到易辙的称呼,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少年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皮肤白皙,五官俊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气。

他身穿一袭淡蓝色的法袍,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他抱着剑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胸前,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似乎在评估着江若离。

“云逸,不得无礼。”易辙轻声斥责了一句。

与此同时,江若离的目光在易辙与他身后的上清宗弟子们身上扫过,心中暗自思量。

这就是上清宗主说的他有很多个弟子?

的确姿色都挺不错的。

就是眼神她不是很喜欢。

这个叫云逸的小子看起来对自己很不屑啊。

就是不知道听到他师尊想把他们都送给自己做男宠会是什么表情。


难道这便是天赋和平庸的区别吗?

倘若有江若离在,那师尊和师兄们何时才会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台上,江若离连剑鞘都未出,已经连胜三局,剩下的其余人等踌躇不定,均未上前。

飘渺剑尊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宣布结果,一道怯懦柔软的嗓音飘了过来—

“师尊,徒儿想与大师姐切磋一二。”

沈月白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下,娇滴滴咬着唇,声如细蚊:“大师姐天资极高,月白着实羡慕,故而想让大师姐指点,不知大师姐可否屈尊……”

江若离收了剑势,心里一阵烦躁。

为了躲避前世的剧情,她提前上场,为的就是不和下半场的沈月白碰面,谁知对方竟然主动请缨。

按照剧情,她和沈月白过招的时候,这绿茶会在关键时刻收了剑,制造她故意伤人的假象,让所有人指责她心狠手辣,故伤同门。

数十年情义,竟然都比不上沈月白几日来的值钱。

见她不说话,沈月白当下眼尾一红,看向江若离的目光都怯生生的:“月儿知道自己资质平庸,配不上大师姐指点,既然大师姐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说话了吗?

她还自己演上了?

江若离有些无语,偏偏她那群没脑子的师兄弟们还就吃这套。

周景森瞬间脸色难看,略有指责:“都是同门,若离,你本不该有如此想法,未免让人过于寒心。”

江若离想杀人,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硬。

江若离深吸一口气,暗暗调息,忍着想一刀挑了周景森的冲动。

她看向沈月白,眉目一弯:“小师妹,那便上来吧。”

有这群没脑子的蠢货衬托,反派都变得顺眼了。

沈月白举着剑上台,瘦瘦弱弱的模样似乎风一吹就倒。

“那就劳烦大师姐了。”

话了,长剑疾进,冲着江若离的眉心刺了过来。

江若离的剑依然未出剑鞘,她身子一侧,灵活躲开。

沈月白剑光霍霍,空气中隐隐带有呼啸的剑风。

江若离只是躲,在台子上上蹿下跳,丝毫没有进攻的意识。

她不出招,沈月白就找不到让她伤自己的机会。

眼看着一炷香就要燃尽了,她一咬牙,招式越来越急,迅速拉近了和江若离的距离。

擦身而过时,她的剑光忽然一转,在与江若离对视时,眸底闪过一丝森冷的笑,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的自己的胸口。

登时,那抹白影弹飞了出去,像是被内力所震。

江若离:“……”

“江若离!”

几道怒喊同时响起,周围的弟子们瞬间围了上来。

“大师姐……”沈月白被他们扶了起来,巴掌大的脸上惨兮兮的,泪珠滚滚,“你是不是不喜欢月儿?月儿做错了什么,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真是刻在骨子里的茶。

江若离忽然勾出一抹笑。

好,演戏是吧,谁不会?

她当即扔了手中的剑鞘,一脸担忧的跑了过去,急声问道:“小师妹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月白一愣,眼泪差点被吸了回去。

难道江若离不应该据理力争吗?怎么这就认了?

她快速回神,害怕的瑟缩着身子,一副怕极了江若离的模样。

眼看着飘渺剑尊沉着脸就要动怒,江若离“咚”得一下跪在地上,轻轻咬着下唇,满脸自责:“都是徒儿的错,不该看着小师妹剑法激进就一心想着自保还手,伤了小师妹,徒儿该罚!”

不就绿茶吗,谁不会演似的。

沈月白气的胸口更疼。

她都说了是为了自保,剑尊岂还会怪罪?

“师尊。”

沈月白挣开师兄们的搀扶,跪在江若离身边,声音柔软而无力:“月儿是看大师姐一直不出剑鞘,以为是大师姐看不起月儿,这才一时着急……”

江若离哭得更惨:“我怎么可能瞧不起小师妹,只是刀剑无眼,我自己忧心罢了,可奈何,最后还是伤了你,都是师姐不好,千错万错都是师姐的错!”

沈月白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哭不是她的绝活吗,她怎么还哭上了?

这叫她还怎么演?

飘渺剑尊的气卡了半截,被江若离的几滴鳄鱼泪给浇灭了。

见对方看起来的确诚心诚意,他也不好借题发挥。

他摆摆手,沉着脸道:“虽如此,你也不该坏了比武大会的规则。不久后月落秘境即将开启,你作为大师姐,这段时日就在洞窟静心修炼吧。”

又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去秘境的名额,便让给月儿。”

前世沈月白也是以此拿到了地心灵芝,却因自己是水系,赠与了君焰城,助他有所突破。

只是这次竟然换成了月落秘境。

这剧情可提前了不止一点半点。

莫非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扰乱了剧情的前后顺序?

头顶上方,飘渺剑尊的话还在继续:“这段时间,你大师姐的事务就先交由念和代管。”

谁稀罕。

干脆就直接撤了她的职位,免得自己以后和这群眼瞎的蠢货一起送死。

“是,师父。“

江若离答应的太爽快,让飘渺剑尊不由的蹙起眉。

大弟子先前格外在意大师姐的名号,现在他剥了她的头衔,难道此刻不应该哭着喊着求饶?怎得还说让应就应了?

他压下心底的那份不适,拂袖而去。

宴会结束后,江若离就回了洞窟,没一会儿,结界异动。

许念和来了。

江若离出去的时候,许念和眉目不善,似有怨怼,见她出来,刚要质问为何她要针对小师妹,眼前就横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通体幽蓝,竟是雷电属性的陨石所制。

江若离将它塞给了许念和:“这是送给你的生辰礼,收着吧。“

这匕首是前世原主给许念和打造的,当时为了寻这陨石,可是废了她不少灵力。

借花献佛罢了。

许念和可比那没脑子的大师兄强多了。

该贿赂的时候还得贿赂贿赂,总不能到时候一屋子的敌人。

许念和见江若离风轻云淡的模样,瞬间觉得手里的匕首重了不少:”大师姐,这是送给我的?“

江若离眼皮也不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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