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南珠阮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春天的韭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我有事找你。”战玲儿风风火火的推开门从外面冲了进来,嗓门跟小炮仗一样,一下子就坏了傅南珠的好事。她站在战云霄和傅南珠的床边,伸手拉拔着战云霄,“哥你给我起来,快点儿。”战玲儿才十三岁的年纪,正是抽条的年纪,长得像是单薄的柳枝一般,身上的棉袄是战老太穿过改小的,也洗的发白。因着今儿是好日子头上戴了根半旧不新的红头绳,她长得和战云霄不像,有点像战老太,脸型略长,五官没有特别出色的,前世便是个牙尖嘴利的脾性。“小姑,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夜里凉就别让战哥起来了。”傅南珠也挽住了战云霄的另一只手,她对这个小姑子是不满的,哪有大晚上在新房里叫走新郎倌的,看来改日得在房里上个门栓才是!战玲儿本就没将这新嫂子放在眼里,不客气的回嘴,“你也晓得...
《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哥,我有事找你。”战玲儿风风火火的推开门从外面冲了进来,嗓门跟小炮仗一样,一下子就坏了傅南珠的好事。
她站在战云霄和傅南珠的床边,伸手拉拔着战云霄,“哥你给我起来,快点儿。”
战玲儿才十三岁的年纪,正是抽条的年纪,长得像是单薄的柳枝一般,身上的棉袄是战老太穿过改小的,也洗的发白。
因着今儿是好日子头上戴了根半旧不新的红头绳,她长得和战云霄不像,有点像战老太,脸型略长,五官没有特别出色的,前世便是个牙尖嘴利的脾性。
“小姑,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夜里凉就别让战哥起来了。”傅南珠也挽住了战云霄的另一只手,她对这个小姑子是不满的,哪有大晚上在新房里叫走新郎倌的,看来改日得在房里上个门栓才是!
战玲儿本就没将这新嫂子放在眼里,不客气的回嘴,“你也晓得夜里凉呀。”
她又扭头看着战云霄,用了软调子说道,“哥,香菱姐可是在外头等你呢,外头风多大啊,她那么娇滴滴的人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战云霄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黑眸中的亮光便沉了下去。
阮香菱,傅南珠对这名字是有印象的,上辈子似乎是战云霄的青梅竹马。只是上辈子她眼里从未有过战云霄,自然也没把这女人放在心上。
而这辈子,她都决定和战云霄好好过日子了,这女人还要在新婚之夜将战云霄勾出去,她又怎么忍受的了。
“战哥,香菱是谁啊?”傅南珠明知故问。
“香菱姐当然是我哥的心……邻居。”战玲儿年纪小但也不是完全的蠢笨,也不能当着新嫂子的面如此说。
她刚才都在外头都偷听到了,哥哥差点就要把这个新嫂子送回去,若是香菱姐能成为她的新嫂子就好了,所以她迫切的希望战云霄能见阮香菱一面,然后将傅南珠送回去。
傅南珠唇角带着浅笑,目光直勾勾的而看着战云霄。
战云霄感觉在新婚妻子的目光下无处遁形,侧过身子不去看战玲儿,“就说我歇下了,有什么明儿再说吧。”
“哥,为什……”战玲儿一脸讶异,村里人可都说哥和香菱姐才是般配的一对呀。
她还没把话问出来,耳朵上就感受到一股大力拧来,战老太站在战玲儿的身后将她耳朵都拧得变形了。
“我叫你这般蠢笨,竟给别人当枪使,搅得咱家不安宁老娘卸了你的腿。”战老太压低了嗓门骂骂咧咧的就把战玲儿拖了出去。
随后又似跟傅南珠解释一般,“咱家和姓阮的那家不熟,大半夜的也不晓得抽啥风了,你们早些睡啊。”
“哎,娘也早些休息。”傅南珠温和的应下了。
战老太欣慰的出去了,她前脚一走傅南珠就变了脸色,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绷紧了,侧着头看着躺在自己一侧的战云霄。
两人枕着同一个枕头,战云霄意识到她在看自己也侧过头,倒是四目相对了。
“战哥,既然你娶了我,咱们就是夫妻了,有些事就得坦诚相告对吗?”傅南珠双手合十压在脸下,一双杏眸看着战云霄,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清澈的眸子里除了战云霄的倒影剩下的就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战云霄的喉头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傅南珠说的应该是阮香菱的事情,他凝眸开口道:“我和香菱之间没什么的,打小她和玲儿都喜欢跟着我玩,娘原先有意让我与她结亲,不过被她爹娘拒绝了。”
“恩。”傅南珠很满意战云霄的坦诚,战云霄说的必然是真的,那今夜的事就是阮香菱自作多情,她的小手握住了战云霄的大掌。
她也将丑话说在了前头,“既然你娶了我,你就是我的男人我的天,我一心一意待你你也得待我好,若是你心里还有那阮香菱,你今夜就借了牛车将我送回去,否则日后咱们也会和离的。”
这话说的极重,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决绝,战云霄这下是真的相信她是真心想嫁给自己好好过日子的。
“嗯!”战云霄唇角微张,大掌紧紧的反握住傅南珠的小手。
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傅南珠贝齿磕在唇瓣上,有些事决定说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战哥,其实我们桃花村也有一个人欢喜我,还是个读书人哩。”傅南珠说了顿了一会儿,看着战云霄的身体都绷了起来,看起来男人倒是对自家的媳妇都是小气的很。
她接着说道:“那人叫李书安,是我们村长的儿子,先前他也不去我家提亲,净说些花言巧语的来诓骗我,下次若是他还来纠缠我,战哥你可得见他一次打一次。”
“恩。”战云霄仔细的记下了那人的名字。
夜也深了,傅南珠也有些困乏既然战云霄没那方面的意思,她也不好自己爬上去,也就阖上了美目很快遁入了梦乡。
新房里的红烛是不能灭的,照的茅草屋里亮堂堂的。
傅南珠睡着后,战云霄又张开了眸子,睡在自己枕边的小媳妇看起来香香软软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很小,饱满的唇像挂在树上的樱桃,似乎轻咬一口就能沁出汁水来,他动了动唇却忍住了。
身体却诚实的有所反应,也只能忍忍,战云霄深呼吸了几口,他听人说过年纪太小是承受不了那种事儿的,生孩子也是极危险的。
第二日一早,战老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们大夏朝的规矩是新媳妇过门的第一日,家里的活儿都是由新媳妇做的。
她起来就闻到了灶房里传来的香味,灶房和三间茅草屋是连在一起的,在最边上。战家穷,养不起猪牛羊,连鸡鸭也没一只,因此小院子里还是干净清爽的。
战老太走到灶房里,就看到和谐的一幕,傅南珠手脚麻利的在大锅上摆弄着什么,而战云霄带着笑脸的坐在灶孔前烧火。
偌大柿子树下,傅南珠双手抱着腿坐在凸起的树根处,她身前就两个装满了柿子半人高的竹筐,秋风呜呜的一阵又一阵吹得她心里毛毛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东西?”傅南珠正说着突然听到了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吓得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树枝,背抵在柿子树干上死死的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生怕冒出只野兽来。
半暗不明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影,身材颀长,只听他说道:“南珠,是我。”
是战云霄,傅南珠像是受惊小兽一般的身体松懈了下来,看着战云霄走近,脸颊微红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很是动听。
“战哥,你下工了?”
“恩,有人说你们上山摘柿子了,半山腰上遇到了娘和小妹。”战云霄平淡的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傅南珠这才看到战云霄手上还拿了根扁担,是有备而来的,这男人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没想到心思还是细腻的很。
她正想着,战云霄已经将两个箩筐用绳子绑了起来分别拴在扁担的两头,他微微蹲下身子,扁担就稳稳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傅南珠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跑着跟上战云霄的大步,呼吸急促的问道:“那你知道我答应了香菱娘还钱的事。”
“嗯。”战云霄目视前方,心情毫无波动。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傅南珠心里倒是忐忑了起来,是觉得自己这么做给家里添麻烦了所以故意摆出这个样子?她在心里揣度着。
似乎看出了傅南珠的不安,战云霄微微侧过头,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安抚一般的说道:“钱迟早要还的,你不用担心,不够我再想办法。”
“等卖了柿子就够了!”傅南珠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
战云霄看着小媳妇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只觉得她有些天真烂漫。
等到他们下山回到家里的时候,战老太已经将收来的柿子放在院子里,人在灶房里面忙活着,炊烟缓缓的升起。
晚饭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就是水煮红薯,甚至个头比中午的更小一点,夜里不干活睡着了也就没那么饿了。
吃的简单连碗都不需要洗,战老太正用葫芦瓢舀水在侍弄她养在灶房的菜,傅南珠就在油灯下就挑选起了柿子。
“你干什么呢,还不去睡觉,这都是一道卖给贩子的,你挑拣了大小也不能多卖钱。”战玲儿托着下巴盯着傅南珠,心里头对她满满的都是成见,觉着她干啥都是在浪费,至少现在就是在浪费灯油。
“我听人说过一种柿子的做法,想试试,若是能做出来肯定就卖的比闷柿子贵。”傅南珠一边挑拣着柿子,一边想到了前世的那人,她简直是光芒万丈的存在,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总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她只紧紧学了几样做吃食的法子,只希望能派上用场。
“哟,柿子还能做出花来啊。”战玲儿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拍拍手,朝自己屋里走去她要睡觉了。
“儿媳妇,别听玲儿的,你有想法是好事儿,就是咱们家里穷……”战老太自然是不想让傅南珠折腾的,家里能换点钱的就这些柿子了,但是看着傅南珠亮晶晶的眼眸不忍心说下去,只把话头拐了个弯儿,“那你弄吧,别费太多柿子就行。”
傅南珠将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她就做一缸试试。
战老太浇完了水也去休息了,摘柿子忙了一天都累了,傅南珠抬头只看到了战云霄还在灶房里看着她捡柿子。
战云霄的浓睫颤了一下,将目光看向那些柿子,声音低沉的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战哥,你信我?就不怕我搞砸了吗?”傅南珠的掌心握着一个柿子,知道现在这小小的柿子就是全家人的希望了。
“没事,我再给张大户干两年就是。”战云霄一笑,笑容里带着豁达。
傅南珠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意,原来这就是她嫁的男人,多好的人啊。张大户那里的活计累得很,完全将人当牛使,现在农闲也让人去开山地,都是重活累活,要是不间断的干两年人绝对吃不消。
“放心,我一定能成的。”傅南珠将挑拣好的柿子放在一旁,脑海里早就回想起了脆柿子的做法,“战哥帮我烧点水,手摸着温温的就成。”
一边把事情交给战云霄,她自己先是挑选没有发软没有破皮的柿子,用水洗干净了,战云霄那边的锅也烧好了。
傅南珠将柿子一个个整齐的放在土灶的锅里,再把战云霄烧好的温水倒进去,战云霄站在一边看着,虽然不明白她做这些的意义,但是就安静的瞧着。
忙完盖上了锅盖,傅南珠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粉嫩的面颊上露出笑意,“好了,战哥,这样能去掉柿子的涩,现在烧完的炭火堆还有温度,早晚换一次温水,泡个三天柿子就能吃了,和咱们闷得软柿子不是一个味儿的。”
“恩。”战云霄重重的颔首,像是格外的信任一般。
傅南珠却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咬着唇道:“这得三天呢,咱们吃饭要用锅灶怎么办?”
“不碍事的。”只见战云霄说着从旮旯窝里搬了一个小缸过来,下面是砌了泥的,是简单的缸灶,一般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一口锅灶不够就在用这缸灶炒菜做饭都行,而且小巧不占地方。
“嗯。”傅南珠点点头,反正家里穷每日都是水煮红薯,缸灶也够用了,“战哥,咱们早些去休息吧,明儿还要摘柿子。
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今天捡了一天的柿子又累又困的,她就急忙的拉着战云霄的胳膊回房了。
两人上了床,今天是有心无力的一晚。
才两天的相处,倒是比前世一辈子的相处还要亲近些,傅南珠也没有不好意思,自然的抓过战云霄的胳膊,抱着他温暖的手臂就睡去了。
简单的四个字就堵住了战玲儿的嘴。
“什么办法?”战玲儿绝望的双眸里升起了期望,抬起袖子擦了脸上的眼泪,一双细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傅南珠,希望从她嘴里得到什么靠谱的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傅南珠站在院子里,朝着山边望去,那一侧红彤彤的一片是喜人的橘色,她心中早有了成算。
“什么叫我不需要……”战玲儿炸毛了一般。
“玲儿!”战老太呵斥了一句。
债是他们欠下的,儿媳妇是不知情答应下来的,二两银子是一笔大数目,村里还有些交好的人家看看能不能先借来,将何冬香那里的窟窿给填补上。
傅南珠抬起胳膊,指着远处的山,眼里闪烁着光芒问道:“娘,这是柿子吧,秋天柿子都可以收成了呢,咱家有柿子树吗?”
“有的有的!”战老太愁眉不展的,正忧心二两银子呢,傅南珠的话倒是提了醒,柿子也能卖钱呢。
临水村靠山靠水,山上的杂树大部分都被村人砍柴砍回去烧火了,山上留下来的大半都是果树,这季节柿子红了,红彤彤的满山特别的好看。
几乎家家的山头都有几株柿子树,柿子树产量又高,一棵都能收个近百来斤柿子。
“你们桃花村不种柿子吧,柿子是能收成了,可是这刚收来的柿子涩口,得放在缸里焖熟,熟了吃着才甜,不过还是有些微涩,挺多人也不爱吃。”战老太解释给傅南珠听,除了地里的庄稼,柿子也是一笔进项。
“娘,你清醒点,柿子才值几个钱。再说闷熟柿子也得十天半个月呢,香菱娘就给了五天的时间。”战玲儿几乎尖叫着把一串话给说完,末了又垂头丧气的说,“柿子也不值钱呀,就算卖光了也不值二两。”
这傅南珠自然是晓得的,上辈子怎么说也是战家的儿媳妇,柿子也是帮忙摘过的。新鲜的柿子有贩子来收是一文钱三斤,闷熟的是一文钱一斤,不过得自己拿镇上卖,也并不好卖。
就战家的柿子树,全卖掉也顶多能得个五百文钱,合计半两银子。
“娘,带我摘柿子去吧。”傅南珠脆生生的说道。
她这多出来的一世可不是白活的,好歹从那人那里知道了另一种柿子的吃法,叫脆柿子,这里没人知道这种吃法,说不准弄出来能卖得贵一些。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战老太先说,就怕挣不了多少钱叫她空欢喜一场。再不济,自己的银镯子和银丁香卖了怎么也能有个三两银子,不怕她何冬香。
战老太沉默的点点头,吐出了一口长气儿,像是振作了起来一般,指挥着战玲儿,“玲儿去拿几个竹筐,我们一起摘柿子去。”
“娘,柿子又不值钱!”战玲儿倔强的绷着脸,将身体扭到了一边。
“能凑一点是一点吧,快去!”战老太轻轻推搡了她一把。
战玲儿哭丧着脸就去了,心里格外的想不通,明明只要去道个歉就好了,为什么娘和那女人都不愿意,香菱娘也不是那么难说话……
再怎么不愿意,战玲儿也不能不听她娘的,简单的吃了红薯当午饭背着箩筐,战家的三个女人就上山去了。
柿子树都种在半山腰以下,山里深处是有野兽的,基本上深山里的柿子也没人去摘,村里也有人在摘柿子,有的在树上探出个脑袋和他们打招呼。
“云霄婶子你们也来摘柿子啊,希望今年贩子能给个高价儿,我听说阮家的来和你们催债了?”明里暗里的都是带着点看热闹的心态。
“哎,催债了,你忙着吧,我们去摘柿子能凑点是点。”战老太苦笑着拉着战玲儿走开,朝着自家的柿子树走去,傅南珠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就到了战家的山地,最大的那颗柿子树要三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树展开枝桠像是撑开了一把巨伞,树上挂满了灯笼一般的柿子。
傅南珠将箩筐一放就准备上树,但是被战玲儿给摁住了,只听她微抬着尖下巴道:“我上树,我人小爬的高,你在地上捡。”
“行。”
摘柿子小心点不会掉下来,捡柿子无数次的弯腰更累一些。傅南珠也不跟她抢,她要的是柿子,主要是做脆柿子赚钱,谁摘谁捡都无所谓。
“当心点。”战老太叮嘱了一句。
战玲儿宛如一只灵活的猴子一般,三两下就蹿到了树上,爬到了最低的一个树枝杈上,开始摘柿子,摘了就往下扔。
地上都是软软的草和枯黄的叶子,丢下来并不会砸坏,傅南珠和战老太就弯着腰开始捡柿子,弓着背和一尾虾子一般。
“接着——”战玲儿又摘到了两个柿子,看到傅南珠弯腰在捡,就故意的拿柿子砸她。
等傅南珠听到的时候,柿子已经砸到了她的脑门,她忍不住轻“嘶”出声,看着战玲儿的行为默默的忍了,毕竟她心头有气。
可偏偏战玲儿又故意的朝她身上砸去,傅南珠一边捡柿子,一边左躲右闪的总是不够灵活,也被砸中了好几下。
一边的战老太都看不下去了,沉着脸道:“玲儿,你要是不想摘就换你嫂子去摘,你下来和娘一起捡。”
“知道了。”战玲儿吐了吐舌头,识相的不再捣蛋了。
一直摘到天黑了摘了满满的三箩筐的柿子,这一棵柿子树才摘完,但是看着三筐柿子三人也犯了难,满满的三筐,两人抬一筐下山也吃力的很。
“娘,你和玲儿搬柿子吧,我留在这里守着。”傅南珠率先说道,若是没人守着,万一有人将他们辛苦摘的柿子给拿走了呢,这漫山遍野的柿子也没做个记号,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呢。
“就知道偷懒,为啥不是你搬呢。”战玲儿撇撇嘴说道,她不喜欢傅南珠,下意识的就觉得她是想偷懒才这么做。
“那换你守着也行,我和娘搬。”傅南珠耸了耸肩头,现在摘柿子的人大部分都回去了,天也愈发的黑,秋风一阵一阵的卷着叶子吹过,又冷又有些可怕,她是不忍心让她一个小姑娘留在这里才好心提议。
战玲儿也不傻,这风吹得她都打哆嗦了,她忙说道:“还是你守吧,娘咱们快搬吧,我饿了。”说完,她扯着战老太两人就扛了一筐柿子下山了。
何冬香想好的一肚子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只能瞪大了双眼像只蛤蟆一般的气鼓鼓。
傅南珠轻轻的抬眸瞥了战老太一眼,没想到娘这么护着自己,乖巧听话懂事又贤惠明理前世自己可一样没沾,这辈子努力做个让娘满意的媳妇才是。
“那巴掌印就印在我家香菱脸上,这还有假?”
“那让你家香菱出来说说怎个回事。”
“一个闺女的毁了容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你这个克夫的丧门星你就护着那个小蹄子吧,你们战家还真没一个好东西。”你一言我一语的,何冬香没讨得好处,就故意朝着战老太的痛处说去。
战老太脸色一僵,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
她年纪轻轻的先是死了大女儿,而后丈夫又没了,村里是有谣言说她八字不好克夫克女,现在被何冬香当面说出来,宛如拿钝刀子在心上来回的磋磨一般。
“娘,你没事吧。”战玲儿急忙跑上去搀扶着战老太,急得眼眶发红,她娘平日里最听不得别人提爹和大姐,这香菱娘咋这么过分。
傅南珠没想到何冬香这么过分,站在战老太母女的前头,目光直视着何冬香道,“够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那宝贝女儿是我打的又怎么样,谁让她惦记我男人,大不了你告到县太爷那里去,把我和她一并沉塘了呗。”
“你……”何冬香没想到傅南珠这般泼,虽说这件事自家宝贝闺女不占理,但是她都带着两个儿子来了,咋也不能这么回去,叫人看了笑话。
“行行行,我不跟你个没教养的小蹄子计较这事儿,今儿老娘是来要债的。”何冬香把双手那么一插在腰间,摆足了架子后才从怀里摸出个欠条来,“别以为问我当家借的老娘就不知道了,白纸黑字写着呢,二两银子,什么时候还钱!”
傅南珠是识字的,前世跟了李书安,为了得到他的欢心,倒是把千字文都学全了,吟诗作对的不会,至少不会因为不识字而受人坑骗了。
欠条上写着的确实是二两银子,摁手印的还是战老太,分两次借的,第一次借了一两,第二次借了一两。
战家到底还有多少的外债呢,傅南珠眉心一皱,她那几样简单的嫁妆还不知道够不够填这些债务的窟窿呢,她也不由的忧心起来。
“香菱娘,我和香菱爹说好了,明年年节前还的,能不能宽限……”欠人钱财总归是硬气补起来,战老太也软了口气。
“不能!”何冬香爽快的拒绝了。
她宛如找回了场子,更是得意的像一只胜利的斗鸡,嗓门又响了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啊,瞧一瞧,战家人欠债不还了。感情是拿我家的银子去请村里人大吃大喝,你还白得个好名声,大家来看看这不要脸的人家。”
村里的人三三两两的都围聚过来了,战老太双手死死的揪在身前,现在家里刚办了喜事哪里有银钱还。
她又是个素来要面子的人,实在是开不了口恳求何冬香。
“香菱娘你就看在我和香菱姐姐这么好的份上,你行行好,我哥成亲花了不少钱,你就宽限几日。”战玲儿巴巴的看着何冬香,乞求道,现在就要还二两银子就只能把自家茅草屋连着宅基地给卖了,一家住破庙去。
“行啊,看在小玲儿的份上就给你们宽限几天,三天,哦不,五天,五天之内你们就把银子还我,要不然就把这小蹄子给卖了还债。”何冬香戳着傅南珠道。
傅南珠气得咬牙,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这儿,何冬香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在自己身上找场子才行。
估摸着她那银手镯还值个二两银子,今儿偏和那何冬香杠上了还。
“还就还,五日后,你来这里拿钱,乡亲们做个见证。”傅南珠红口白牙的答应了,声音清脆的像是掉进盘里的珠子,大家都听得真真的。
“好,听着了!”
“云霄媳妇有志气。”
围观的村民自然是乐得凑热闹。
战老太忍不住揪了揪傅南珠的衣角,儿媳妇怕是对家里的实际情况不知,哪里有二两银子,顶多也就有个两文钱。
傅南珠扭过身拍了拍战老太的手背,然后笑眯眯的对大家道:“行了,都散了吧。”
“可不要吹牛啊,这可是二两银子呢,还不了钱你怎么办。”何冬香没想到傅南珠这么硬气,瞪得两只眼睛占满了大半的眼白,吐着气儿道。
“不牢您操心了,大不了还不上我就去卖身。”
“好好好,儿子我们走。”
何冬香带头走了,村民们也就散了去。
战老太唉声叹气的回到屋里,看着傅南珠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毕竟这债是在她没进门的时候就欠下的。
战玲儿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当即就满口怨怼的对着傅南珠道:“都怪你,好好的干嘛得罪香菱娘,我们去哪儿筹二两银子啊,娘啊,我不想去睡破庙。”委屈的说完她又投进了战老太的怀里。
“娘,起来了,快坐着吃早食吧。”傅南珠将锅里炕的焦香的土豆饼和另外一碗东西递给战云霄,示意他端过去给战老太。
战老太接过陶碗,土豆饼她常吃是识得的,还有黄色丸子一般的东西还勾了一层汁,倒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是啥,便问道:“霄儿媳妇你这做的啥?”
“娘这是红薯球,上头浇了红薯熬成的汁,这样吃起来更甜一些。”傅南珠手脚利索的将锅里最后几张土豆饼也给铲了下来,一边答着战老太的话。
战老太夹了一个红薯球放进口中,甜的她都笑了,眼角都笑出了一道道细纹。
自己的霄儿可不愁吃喝了,前头害怕新妇不会灶上活计还得她调教呢,现在一看倒是不用愁了。
“霄儿去把你小妹喊来……这么大姑娘了还睡到太阳照屁股,也不知道来帮嫂子些忙。”战老太又啃一口土豆饼,囫囵的说道。
这边话音刚落,战玲儿就来了。
想到昨天因为傅南珠搅事儿她没能带哥出去见香菱姐,她肚子里也满是火气,她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条凳上,撇着嘴就说道:“这不都是她该做的嘛,谁家嫂子不这样。”
“你怎么说话的……”战老太眉头都拧了起来。
“娘不碍事,小姑吃早食。”
傅南珠递了吃的给战玲儿,脸上笑眯眯的,让战玲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泄气的用尽力气去啃土豆饼。这一吃她眼前倒是一亮,这土豆饼外面脆里面软和,比平日里娘做的干巴巴的土豆饼好太多了。
还有这红薯球像浇了糖一样的蜜甜,战玲儿畅快的吃了起来,终于闭上了嘴。
吃过早食,战云霄要去张大户家做工,这原是战老头的活计。他生前看病吃药预支了不少银钱,如今两脚一蹬父债子偿,战云霄就一日日的干着还债。
临出门前,他一双黑眸盯着新婚的媳妇,有些不放心一般的嘱咐道:“有什么不懂的都问娘,晚间我就回来了。”
“哎。”傅南珠眨了眨卷翘的睫毛,自家的男人还真是贴心。
战云霄走后,傅南珠就整理了几件战云霄放在床头的旧衣,放在木盆里准备拿河边去洗。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新妇第一日得上灶和洗衣,这大冬天的衣裳换的也不勤,就拿几件旧衣裳过一遍水意思一下就行了。
战老太叫战玲儿带傅南珠去河边,那丫头显然是看傅南珠不顺眼的,走了半路就说同人约好了去采野菜把傅南珠一个人丢在了村子中央。
好在傅南珠对临水村的记忆也没忘得一干二净,走了几步就找到了去小河边的方向,就在快到的时候,老槐树后面突然蹿出来个人。
“你干嘛呢?”傅南珠吓了一跳还好没把木盆给扔了。
“你就是云霄哥娶得那女人吧,玲儿说昨夜是你不让他来见我的。”面前的少女带着愤怒的质问说道。
傅南珠仔细瞧去,见她鼓着腮帮子,脸色倒是养的极其水润,但是头上包着一块花布,不是村里有钱人家哪舍得将花布包头上哩。
虽说是村里最时兴的打扮,可傅南珠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这是典型的村姑打扮。
“你是阮香菱?”
“是我。”
阮香菱昂着脖子跟村里打架的大公鸡一般。
她上头就两个哥哥,从小被家里娇养着。此次她爹娘嫌弃战家穷,不让她嫁过去受苦她也答应了,但是受不了战云霄扭头就另娶,这把她当什么了,特别是昨夜还让她在冷风中吹了一刻钟。
听战玲儿说了,这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女人,阮香菱傲气的问道:“就是你昨夜不让云霄哥哥出来见我的?”
“是的,我的男人我不想让他见谁就不让他见谁!”傅南珠说起来的时候,忽得有些得意,唇角也微微的扬起来,为的也是气气阮香菱。
“你……云霄哥哥喜欢的是我。”阮香菱气得握起了拳头。
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她,虽说长得还不错可打扮的土里土气的,一件厚袄子看不出腰身,乌溜溜的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簪了一根木头簪子,要多穷酸有多穷酸。
“哦。”傅南珠压根不想理睬她,抱着木盆就准备走。
哪知阮香菱张开双臂又将她挡住了,一张小嘴叭叭的说个不休,“我都听说了,云霄哥哥要把你送回去,是你死活赖着不走……”
“啪——”傅南珠忍无可忍一个脆响的巴掌甩了过去。
一时间安静的只有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可是没隔一会儿一声凄厉的尖叫就从阮香菱嘴里喊了出来。
傅南珠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闭嘴了。
“你想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惦记着我男人,你就再喊得响一点,动静闹得再大一点。”她不屑的看着阮香菱,就算两人之前有什么现在瞎嚷嚷败坏的也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没有点脑子。
阮香菱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瘪瘪嘴,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滴落下来,从来她都是有爹娘替自己出头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但她识趣的闭嘴了,瞧着远远的有几个人瞧过来了,跺了跺脚对傅南珠含恨说道:“你等着吧,凌霄哥哥和我才是青梅竹马,他迟早休了你,让你光着脚走回去!”
说罢,她匆匆的走了。
“哦。”傅南珠云淡风轻的抱着木盆继续朝河边走,眼底闪过鄙夷,想要和自己抢男人还指望自己客气嘛?
她想到阮香菱脸上留下的属于她的指痕,想必没有个三五天是不能出门了。
傅南珠到了小河边,因着来的早找了个上游的位置就开始洗衣裳,陆续也有人来洗衣裳。大部分人她都不认识,但是笑眯眯的逢人就叫姐总是没错的。
不过出来洗衣服的多半都是婶要么是大娘了,傅南珠被纠正了几次错误,那些个大娘大婶的也瞧着她欢喜,一边洗衣裳一边和她说些有的没的。
“云霄家的哪儿呢,给我滚出来!”破锣般的嗓子响了起来,惊得河岸边上洗衣裳的妇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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