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
质问我为什么会在需要我给他助攻的时候低血糖。
责备我扰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我强忍着心头的苦涩,扯了扯嘴角:“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了。”
说完,闭上眼睛。
识趣地推进他的计划: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走吧。”
闭上眼睛是怕控制不好流露出坏了他俩兴致的不适宜的情绪。
让他俩走是一个合格工具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
工具人是我在姜远山眼里唯一的价值,也是我亲姐接近姜远山的最终的目的。
成全了他俩,我就可以清静些。
姜远山就坡下略,对余蜜说:“走吧,那家餐厅你念叨了很久,我答应过要带你去吃。”
余蜜还在装:“那晚晚呢?她还低血糖呢……”
她语调里都是对我的担忧,我却听见她从我床边站起身的动静。
真担忧怎么就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我都说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把头扭到他俩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病房里霎时安静。
我知道,工具人又该上场了。
鼻尖酸楚,我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捂住眼睛,催促:“你们快走吧,我想休息休息。”
余蜜的演技炉火纯青。
立刻就朝我靠近过来,掰开我的手臂,问:“你真的没事吗?怎么声音听着这么不对劲。”
她是真的担心我吗?
我睁开眼睛,看她。
只见她眸光闪烁,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看清我眼里狼狈的时候,嘴角那抹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而姜远山呢。
视线越过余蜜肩膀看过去。
他正用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目光望着余蜜的背影出神呢。
眼底流露的那种情绪是所谓的“深沉的爱意”吗?
我不知道。
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