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八年?”其实我数不清了,我似乎有些醉了。
“加上上辈子呢?”他的双颊也带着微微的绯红。
“三十六年了啊。”我叹道,“好久好久。”
“不,赵逢宁,我认识你,快有一百年了。”
“你喝醉了,陆非言。”我伸出手,像搀扶他回室内休息。
他却攥住了我的手,低下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出奇的,我没有抗拒或是厌恶。
“认识你一百年,从来没吻过你。”
“原来有些事情,重活了一辈子,也还是没法改变。”
“你十五岁的时候,最最难过,最最脆弱,那时候我没有哄你,没有安慰你,没有保护好你。”
“后来的我无论如何弥补,你始终再也没法重新对我敞开心扉。”
我抬眸凝望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心动,那些等待,那些眼泪,那些绝望与孤独的年月,不知不觉间也湿了眼角。
“因为我也重生了啊,大笨蛋,我们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他重生回来,人生顺利美满,想要寻回年少逝去的爱情。
我重生回来,爱情早就死去,只想弥补支离破碎的人生。
“这个时差,你永远也补不回来的。”
年会圆满结束,第二天,我开车去公司上班。
陆非言的律师早就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面色惨淡,笑容凄凉,递给我一份文件。
“宁总,昨天凌晨,陆总饮弹自尽,抢救无效……”
“这是他的遗嘱,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留给您。”
手中的咖啡忽而坠落,灼热的液体在我的脚背上溅起几朵浪花,一滴泪突兀地滚了下来。
我抬手拂去脸上泪痕,免得让人误以为我是他的遗孀。
我不恨他。
也不会为他难过。
那天夜里,我反反复复地发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