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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无删减全文

沧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皆露出惊喜,慕容霁大步走了进去,将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用力一抬她的下颚,喂了药才开始打量她。之前人送来的时候,慕容霁为了进宫拿药只跟她匆匆一个照面。那会儿赵轻丹被人用木板抬着,身下的垫布是白的,囚衣还没换下也是白的。青天白日里乍看过去亮的刺眼,他硬生生地没再看第二眼。现在人安静地躺着,这张脸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开了,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绛紫色,巴掌大的脸蛋更削尖了一些。不过一夜而已,就一点活气都没有了。江慎轻声说:“王爷,除了芊罗散,王妃体内还有另一种陈年毒素,但属下还没弄清楚是什么,那毒在体内恐怕有好些年了,若是总生气,更容易气血攻心。”“她一个赵府小姐,谁给她下毒?”慕容霁说完顿了一下,显然想到了赵家复杂的关系,不吭声了。病榻...

主角:赵轻丹白莲花   更新:2024-11-26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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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皆露出惊喜,慕容霁大步走了进去,将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用力一抬她的下颚,喂了药才开始打量她。之前人送来的时候,慕容霁为了进宫拿药只跟她匆匆一个照面。那会儿赵轻丹被人用木板抬着,身下的垫布是白的,囚衣还没换下也是白的。青天白日里乍看过去亮的刺眼,他硬生生地没再看第二眼。现在人安静地躺着,这张脸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开了,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绛紫色,巴掌大的脸蛋更削尖了一些。不过一夜而已,就一点活气都没有了。江慎轻声说:“王爷,除了芊罗散,王妃体内还有另一种陈年毒素,但属下还没弄清楚是什么,那毒在体内恐怕有好些年了,若是总生气,更容易气血攻心。”“她一个赵府小姐,谁给她下毒?”慕容霁说完顿了一下,显然想到了赵家复杂的关系,不吭声了。病榻...

《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两人皆露出惊喜,慕容霁大步走了进去,将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用力一抬她的下颚,喂了药才开始打量她。

之前人送来的时候,慕容霁为了进宫拿药只跟她匆匆一个照面。

那会儿赵轻丹被人用木板抬着,身下的垫布是白的,囚衣还没换下也是白的。

青天白日里乍看过去亮的刺眼,他硬生生地没再看第二眼。

现在人安静地躺着,这张脸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开了,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绛紫色,巴掌大的脸蛋更削尖了一些。

不过一夜而已,就一点活气都没有了。

江慎轻声说:“王爷,除了芊罗散,王妃体内还有另一种陈年毒素,但属下还没弄清楚是什么,那毒在体内恐怕有好些年了,若是总生气,更容易气血攻心。”

“她一个赵府小姐,谁给她下毒?”

慕容霁说完顿了一下,显然想到了赵家复杂的关系,不吭声了。

病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嘴,竟吐出微弱的气息来。

太医凑近了听,大喜过望地对慕容霁说:“王爷,王妃有意识了,要水喝呢。”

红螺忙端了一碗温水来,可勺子塞不进去,刚放到她嘴边就流出来了。

江慎只好硬着头皮对慕容霁说:“王妃动不了,若是王爷肯屈尊降贵亲口喂她一些水就再好不过了。”

慕容霁扫了眼赵轻丹两片干涩的唇瓣,嗤笑了一声:“做梦,让她继续渴着吧。”

赵轻丹是在夜里才彻底清醒的,胸口一阵郁结。

她感觉自己被一阵强劲的内气推着走,不自觉地重重咳了好几下,终于吐出了一口淤血。

江慎松了一口气:“王妃总算醒了。”

他扶着她坐起来,又连着给她灌下去两大碗药汤。

赵轻丹不多时便逼出了一身的汗,意识也逐渐清明了。

“师父。”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多谢你。”

江慎着实被赵轻丹的淡定给震撼到了。

从鬼门关走了这么一遭,她丝毫不关心谁给她下的毒,也不关心自己为什么回到王府,竟然能平静地喊他师父。

但他受之有愧,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王妃该谢的人是王爷,属下医术不精解不了芊罗散的毒,是王爷特意进宫面见皇上,从晨妃娘娘那里求了灵药给您。”

赵轻丹淡淡地哦了一声:“是嘛?真没想到。”

“很意外吗?可本王看王妃并无半点惊讶,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赵轻丹一时没注意到边上还有人坐着,下一秒慕容霁就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妃就不好奇是谁下的毒吗?”

“王爷想说就说呗,兜什么圈子?”

“现在所有人都怀疑这毒是跟黎华有关,但本王知道,绝不会是黎华公主跟晨妃让人下的。毒杀皇室成员可是大罪,黎华再蠢也不至于用渝北的药杀你。能用这药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不是要你死,而是想祸水东引,将矛头转移给黎华,本王说的对吗?”

赵轻丹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王爷分析地十分有道理。”

“下毒的人也不会是当初陷害你杀人的人,他们的矛头在你或在本王,这一手等于替你开脱了所有的罪行,现在谁还会在乎一个平民的死呢,堂堂四王妃刚入狱就被毒害,这分明是栽赃嫁祸之后有意灭口。”

在慕容霁灼灼目光的逼视下,赵轻丹缓缓一笑。

她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长发也被下人清理干净了,此时轻垂在腰际。

那双晶亮的眼睛有些漫不经心地挑着,让憔悴的病容都变得慵懒了起来。

“那王爷觉得,下毒之人是谁呢?”

慕容霁上前一步,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赵轻丹无法,只好被迫仰着脸看他。

他捏得很用力,丝毫没有怜惜病人的自觉:“王妃给自己下这么狠的毒,就不怕宫中没有解药,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吗?”

赵轻丹眨了眨眼睛。

他果然聪明,连这么荒谬的真相都能想到,绝非常人能比。

可宫中怎么会没有解药呢,要知道当初渝北的使臣送给晨妃的丹丸还是她亲手炼制的。

那么有用的东西,晨妃一定会格外珍惜。

她的脸上带着对慕容霁隐约的赞许,笑容也更加放肆了:“这还得感谢王爷特意去找晨妃娘娘。”

“哼。”他嫌弃地放开她;“本王并不是为了救你,想让你醒只是为了确认本王的猜想。赵轻丹,你好大的胆子,为了洗脱罪名竟然嫁祸给公主,若是皇上知道了,你脑袋就保不住了。”

“黎华公主曾经也诬蔑过臣妾,她半点都不无辜,何况......”

她特意停了停,意有所指地开口:“何况我以为王爷会很赞成这种做法的,毕竟此举救下的可不是我一个人,我如果在狱中将莲香的情况细说,牵连的恐怕还有旁人了。”

慕容霁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凌厉:“闭嘴!”

看他反应,多半是知道沈月秋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了。

赵轻丹啧了一声:“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旁人是五王爷,可不是什么女人。”

她竟然能猜到老五?

慕容霁神色微变:“你怎么会想到他?”

“赵家知道我给人看病的事情,赵安兰身边不会少了五王爷的眼线,将那人弄死了,五王爷就成了最大的赢家。一来可以废掉我这个不受宠的赵家长女,逼着我爹在两个女婿中间彻底做出选择,二来嘛,还能给四王府抹黑,毕竟出了这么一位心狠手辣的王妃,王爷作为臣妾的夫君难辞其咎。”

慕容霁定神看了她许久,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你不是赵轻丹。”




江慎咬了咬牙:“王爷可曾想过,侧妃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明知她并不无辜却执意维护她,宁愿牺牲掉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是君子所为吗!”

慕容霁抬脚将人给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讲话!”

他昂着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一阵杀气忽然笼罩下来,江慎感觉自己冷得打颤,手脚一阵冰凉。

“本王就是包庇侧妃又如何?赵轻丹既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王妃之位,就必须要承受来自这个位置的压力和危险,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

他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冷漠。

仿佛之前那点短暂的怜悯只是昙花一现。

“她若能相安无事地回来还依然是四王妃,要是被严惩囚禁,那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

空荡荡的大宗正院里,夜凉如水。

吏从手里拿着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赵轻丹的身上。

她疼得一激灵,因为忍住不吭声,嘴唇都被咬破了。

“四王妃还不认罪吗?何苦还强撑着,与其现在受这些皮肉之苦,不如早点说实话,说不定明亲王还能从轻发落。”

她仰着头肆意地笑了笑,面无血色的一张脸竟在这一刻美得夺人心魄:“本宫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啪!又是一鞭子,新上覆在还未痊愈的旧伤口上,只让人觉得钻心的疼。

这一世真是命途多舛啊,赵轻丹在心中自嘲。

就算她有心避世,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根本无处遁逃。

白纸黑字的证词就放在她面前,这是要逼着她认罪。

明亲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无论她用何种说词替自己开脱,都会被无情地否决掉。

对于安盛的律法赵轻丹并不清楚。

虽然身为王妃,即便真的弄死一个平民也不会以命相抵,可会不会被长期囚禁甚至是被贬为庶人就很难说了。

虎头鞭的顶端锋利敦厚,每一下都戳进她的皮肉里,她在无情的拷打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已经在大牢的地上了,赵轻丹难受地动了一下,身后就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心里清楚,这才刚刚开始。

再过一会儿指不定还有其他酷刑等着自己,除非她认罪或是找到极为有利的证据,不然逼供就不会停。

那么慕容霁会帮她吗?

赵轻丹漠然垂下眼帘,依照她对那人的了解,他大概是盼着她死了才好,怎么会帮她,真是可笑。

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赵轻丹抬起头看到一个胖女人走进来,将饭碗往她面前一扔,又粗鲁地放下一碗水:“快吃,吃完我要收走。”

赵轻丹放在鼻尖闻了闻:“饭馊了。”

胖女人不客气地呸了一声:“馊了又怎么样,你还当自己是王妃呢,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告诉你,进了这大宗正院,你就别想着风光地出去!”

“是吗?”赵轻丹的睫毛眨了眨:“本宫吃的慢,你先出去坐着等一等。”

“真麻烦!”胖女人也不愿长时间站着,到外面找了张椅子坐着等。

趁她走远了,赵轻丹用尽最后的力气,利用灵力调来了一瓶药。

她看了那药瓶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半瓶药都倒入了饭中。

想要她认罪,也要看害她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外面的日头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监牢里阴森湿冷,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

胖女人不耐烦地走回来想看看赵轻丹有没有吃完,可是她刚靠近就惊呆了。

赵轻丹倒在了地上,身体在轻微地抽搐着。

她的口中还吐出了不少白沫,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

“啊啊,来人啊,要出人命啦!四王妃出事了。”

御书房内,明亲王正在向昭翮帝汇报赵轻丹的事情:“皇兄,四王妃做事一向只图自己痛快不顾他人的感受,这一次会闹出人命,以臣弟看就是学了点医术想要找个平头百姓试手,谁知出了大纰漏竟将病人给弄死了。”

昭翮帝今日在朝堂上心情并不好,两个大臣商议赋税一事,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

明亲王在这个时候来御书房汇报,本以为昭翮帝听了更会动怒。

谁知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轻轻转动着的手上的扳指问道:“她认罪了吗?”

“四王妃冥顽不灵,臣弟多番好言相劝她都听不进去,怎么都不肯承认。”

“那就再审一审报官的人,将起因经过弄清楚。那个孩子脾气是大了些,心肠倒是不坏的,不认罪事小,若是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一介民女岂敢有胆子诬陷王妃,依臣弟看,这件事定是四王妃做的太过分了,放任不管恐怕日后还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明亲王听到没想到昭翮帝不仅没有立刻发火,竟替她说了几句话,顿时心虚了起来。

昭翮帝看了他一眼:“四王妃身子弱,你别太苛待她了。”

明亲王只得应下来,正要退下,刘公公就小跑着急急通报:“不好了皇上,四王爷来了,说是四王妃在大宗正院被人毒害,现在生死未卜!”

昭翮帝刷的起身:“快宣!”




之后的几天,沈月秋每天都来一趟夕照阁请安,可赵轻丹就是铁了心不见她,日日都找个理由将人打发走。

慕容霁得知之后来发了好一通火,偏偏赵轻丹不肯让步:“病人的脾气可都不好,王爷如果希望我把火气撒在你的心肝宝贝身上,大可让她每天都来,我保证她笑着脸来,哭着脸回去。”

“怎会有你这么无礼的女人,你这种气度狭隘的人根本不配为王妃!”

赵轻丹无辜地耸了耸肩:“王爷若是看不惯我,可以向皇上提出将侧妃扶成正妃,只要父皇首肯,我保证没意见。”

“你!如果不是依仗着赵家,你以为父皇愿意让你做他的儿媳吗?”

“没办法呀,我就是家世好,沈月秋就是出身不行。这也是各人各命,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正吵着,阿楚就小心翼翼地进来通报:“王爷,王妃,刚刚赵府托人来传话,说是王妃的母亲戚夫人病了,想请王妃得空了回去看看。”

“我娘病了?”赵轻丹连忙起身:“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回去。”

她侧过头有些挑衅地看着慕容霁:“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靠着赵府的势力才得到了王妃的位置,为了靠山不倒,这就回去巩固感情了。”

他满脸不屑:“真是恬不知耻。”

“母慈子孝怎么就成了恬不知耻了?王爷的意思是父皇哪天身体不适了,做儿臣的还不能在身边伺候咯?”

慕容霁被她气得头疼:“你竟敢诅咒父皇?”

赵轻丹无辜道:“打个比方而已,我怎敢对父皇大不敬。王爷怎么还留在这里跟我拌嘴,是舍不得离开这夕照阁呢,还是想跟我一起去赵府探病,那你可真有心咯。”

“赵轻丹,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跟你有关的任何地方,本王都觉得作呕!”

“那你还不走?来人啊,恭送王爷!”

赵轻丹几句话把慕容霁给气得够呛。

阿楚为难地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我的王妃哎,您何故总跟王爷置气,这不是更把人往侧妃身边推吗?”

她不在意地拍拍手:“那样更好,清净。走吧,去赵府。”

不难看出她这王妃在赵府里很不受待见,从进门开始就没什么人接待。

原本赵家上下都知道赵轻丹在四王府不受宠,加上赵安兰很快就要成为五王妃了,岂是赵轻丹能比得了的。

到了戚夫人房里,赵轻丹看了眼病榻上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宗气不足,失眠状况严重。

虽然是个半路多出来的母亲,赵轻丹还是能感受到原主对她的感情。

“母亲。”赵轻丹走过去替她诊脉,轻声道:“舌头伸出来给女儿看看。”

“伸舌头做什么,你当真能治病?”戚夫人先前听赵太傅说起赵轻丹卷入了一宗治病致死的案件吓得半死,压根不信自家女儿会医术。

她想去探望赵轻丹偏偏赵同不肯让她出府,心烦意乱之下她自己也病了。

赵轻丹嗯了声:“跟王府的大夫学了许久,您别担心,那件命案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如今已经没人再找女儿麻烦了。”

她看戚夫人舌苔轻薄,加上脉象总结道:“您这是脾胃失调,是不是食量减小还容易胃胀气。”

戚夫人点头:“真给你说着了,你真懂怎么治?”

“我开个方子,让下人去抓药吧。”

方子纸上的墨迹还没干,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赵轻丹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如今的父亲。

男人冷着脸拧着一双浓眉,看起来很凶。

尤其是在看到病方时赵同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还嫌三脚猫的医术害死人不够,这会儿又来害你亲娘!”

“父亲在说什么胡话,人可不是女儿害死的,大宗正院都还清我的清白了,您怎么还不信?”

“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你出事了不要紧,可连累了赵家,我定要你好看!”

赵轻丹冷笑一声:“我娘病了两日,你怎么不请个大夫来看,我替她看了您又不肯,是要逼死她好去讨好您那位尊贵的郡主夫人吗?”

“你这个孽障!”赵同被她气得吹起胡子就要动手。

可一巴掌还没有甩下来,忽然觉得手臂一麻,竟然动弹不得了。

赵同大惊失色:“你,你对为父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点了您手臂上的一个麻穴而已,不会伤到您的,放心。”

赵轻丹自若地站了起来,幽幽地开口:“另外,这也算是对父亲的一次提点,还请父亲以后对本宫说话客气一点,动手就更使不得了,本宫好歹是皇家的媳妇儿,皇室成员之一。父亲再怎么受器重在皇家面前也是臣,当臣子的竟敢动手打王妃,可是想以下犯上!”

赵同还是第一次见到赵轻丹这般凌厉的目光,只觉得心头一震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他的蠢女儿。

多年的严父形象让他不肯轻易低头,扯着脖子喊:“在外你是王妃不错,可这里是赵家,以父为尊,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这话父亲敢不敢去皇上跟前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赵家只是皇城根下的一小户,就算授爵封疆了那也是在安盛的土地上。”

赵轻丹言辞犀利,赵同竟有些不敢对视,生平首次无力地错开了视线。

眼看着震慑的作用达到了,赵轻丹转瞬一笑。

“不过本宫再怎么身份尊贵,父亲始终是父亲,岂能真的怪罪您呢。”

她伸手替赵同解开了穴道:“父亲莫怪,女儿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何必非要跟女儿闹僵了。女儿再不济也是王妃,日后若四王爷能飞黄腾达了,赵家不也跟着沾光吗?”

赵同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话,吓得往后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经过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休得胡说。”

“父亲将妹妹嫁给五王爷,难道存的不是这番心思。只是女儿劝父亲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虽说五王爷的母亲是贵妃,外公宁国公的势力也非常人可及,可说不准皇上忌惮呢?”

赵轻丹这话让赵同神情一凛,他惊诧地看着她:“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被关进了大宗正院竟然能全身而退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你做了什么?”

赵轻丹稳稳一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害我,可没那么容易。所以父亲不如赌一赌,以后您的哪个女儿会更有用呢?”

赵同转了下眼睛,暗暗决定以后不能怠慢了戚夫人。

慕容澈见到赵安兰的时候,就见她沉着脸在生闷气。

“兰儿是怎么了,再过几日就是咱们的大喜日子了,你在跟谁置气呢?”

看到慕容澈,赵安兰忍不住吐苦水:“澈哥哥,兰儿今天可气坏了。都怪那个赵轻丹,她回赵府探病的时候竟然冲撞了我还不道歉,简直欺人太甚!”

“委屈兰儿了。”慕容澈摸了摸她的头:“赵大人没有替你出头吗?”

“还说呢,我爹今日的态度更不寻常了,今天对她全程温言温语的,倒显得我是外人了。”

慕容澈眸光一闪,面色不变地问:“这是为何,可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听下人说,原本我爹是去戚夫人那里找赵轻丹算账的,谁知待了一会儿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临走的时候还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这样啊......”慕容澈眼底掠过一道阴狠的杀气。

不过不用担心,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大礼”等着她了。

等到他大婚当日,不论是慕容霁,还是赵轻丹,都要一定会颜面尽失的。

呵呵,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的好岳丈大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做出那般行浪/荡的行径,会不会痛心到呕血呢?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此时的落香阁一点都不平静。

沈月秋闷闷地喝着羹汤,可越发觉得食不知味。

终是没忍住,把汤碗摔在了地上。

溪洛匆忙地跑了进来收拾:“侧妃息怒!”

“息怒?叫我如何息怒,王爷竟然去了夕照阁用膳,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那么久以来,慕容霁都是陪着她吃饭,突然打破了这个惯例,让沈月秋充满了危机感。

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偏偏她现在还做出一副不在乎慕容霁的样子,明明就是欲擒故纵,比之前缠着慕容霁的模样更让人恶心!

她转向溪洛:“你家主子那边,可带来什么话没有?”

溪洛附在沈月秋耳边说:“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最近都去莲香的家里替她爹诊治,已经让那老头康复了大半。”

“什么?”沈月秋吓了一大跳:“她怎么可能会医术,没有搞错吗?”

“主子说消息确切,奴婢担心的是先前收买过莲香的事情万一被捅出来给王妃知道了,她再告诉王爷,会不会影响到侧妃。”

沈月秋握紧手指,如果是寻常人的话,王爷肯定不会相信的,毕竟他对自己百般信任。

可她见识过赵轻丹那张嘴,现在的赵轻丹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保不准就说了些什么来动摇慕容霁对她的看法。

怪不得慕容霁连晚膳都不陪自己了,一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溪洛又道:“不过主子让侧妃放心,他已经安排好了,王妃自有人来收拾,等着看吧。”

“他准备怎么收拾?”

溪洛悄悄说了几句,沈月秋这才傲慢地笑了笑。

可她想到那个女人能言善辩的样子,和不知从哪里来的医术,又蹙起眉头:“若是这次陷害不成怎么办?”

“那主子还有后手呢!侧妃您不是希望,王妃能更加被宸王厌弃吗?主子说,他有个主意,能让王妃彻底抬不起头来,更被王爷所不齿。”

沈月秋眼睛亮了:“什么主意?”

“若王妃能有命留到主子大婚当日......定能叫她万劫不复,永远翻不了身!”

那人的大婚当日吗......

......

当晚。

赵轻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忽然红螺小跑着进来急急地喊道:“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赵轻丹眼皮一跳,红螺一向稳重,何事竟让她慌成这样?

她起身披好衣服,阿楚也醒了,两人看起来都变了脸色:“王妃,莲香刚刚去衙门报官,说是她爹死了,是,是您给治死的。”

“这不可能。”赵轻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明明今日她针灸完之后,那老翁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眸光一冷:“莲香人在何处?”

王府前院,慕容霁早一步被惊动。

赵轻丹到时,他正立在庭中,玄衣束发,格外冷峻。

莲香在官府前击鼓喊冤,扬声控诉四王妃草菅人命。

连知府都出动了,直接带了官兵来了王府,此时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之前常有王公贵族随意欺凌百姓的例子,圣上刚在前朝发了一通大火,说即使是皇子涉及命案也要秉公调查。

如今赵轻丹被指控害了一条性命,京都府岂敢通融。

莲香颤抖着跪在地上哭诉:“小人的老父亲本来还残存一条命,可王妃坚持要施针救治,小人以为王妃医术过人便信了她,谁知今日王妃一走,父亲便口吐白沫脸色乌青,再过一会儿人就没了。”

“胡说八道!”赵轻丹大步迈过来,虽然心中有狐疑,面上却很坦然。

莲香亲眼见过疗效,现在却绝口不提起因经过,只一味地抹黑。

这其中必有鬼!

知府上前一步:“下官京都知府宋砚,有几件事情想向王妃请教,还请王妃不要隐瞒。”

赵轻丹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莲香:“你问吧。”

“莲香姑娘说她的老父一直有中风之症,本来想请道士做法驱邪,可王妃阻拦了她还坚持出手医治,是否属实。”

“恩。”

知府又问:“王妃给病人开了药方,并多次为其针灸,是否属实。”

“是。”

“经仵作验尸,除了几个寻常的穴位,死者的鸠尾穴也有留下了明显的针孔,此乃人身死穴,轻则肝胆受损,重则心脉阻断,可是王妃所为?”

赵轻丹嗤笑:“当然不是!本宫所针灸的穴位都在手臂和腿上,鸠尾穴在肚脐上七寸,我从未碰过那里。我的贴身丫鬟阿楚可以作证,每次问诊她都陪伴左右,包括莲香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莲香随即答道:“王妃给父亲针灸,会将父亲上身的衣物全部除尽,扎的地方也远不止手脚!大人方才说的鸠尾穴,小人虽不知在何处,但根据描述王妃是碰过的!”

边上的人哪懂医术,听说赵轻丹竟然将老男人的衣服除尽扎针皆露出鄙夷的神情来。

四王妃花痴的臭名扬满京城,竟对一个丑陋老翁都下手,真是不知羞耻。

赵轻丹冷眉一挑:“忘恩负义的东西,本宫好心帮你,你却这般抹黑,说,谁指使你的!”

莲香自然不承认。

她心中思忖,应该不会是赵家。

一旦闹出了人命赵家只会蒙羞绝对占不到半点好处。

难道是慕容霁要给她的教训,他宁愿拿王府的声誉来打击她?

赵轻丹眯起眼睛盯着慕容霁,后者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本王作甚!”

“该不会是王爷为了摆脱我这个王妃,故意害我吧?”

慕容霁冷笑:“本王才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竟敢怀疑我,怎么想的?”

赵轻丹懒懒地哼了一声:“谁叫王爷出了名的宠妾灭妻,之前还说要给我教训。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慕容霁被她气得够呛:“你简直不可理喻!”

虽是如此,赵轻丹还是判断出不是他所为。

她对人细微的表情观察仔细,慕容霁该是没说谎。

那么还有谁要她名声扫地?

赵轻丹眼中闪过冷意,是沈月秋吗?

太岁头上动土,她也敢!




慕容霁也上前一步,果然在抽屉里看到了一把细长的匕首。

许是之前擦得不仔细,刀尖上还残留了零星的血迹。

灵儿连着叫了好几声,吓得直往赵轻丹怀里钻。

慕容霁动了动喉结,眼神复杂地朝赵轻丹看了一眼。

这女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怎么样?”

夏嬷嬷跪在地上发抖:“王爷,这匕首一定是王妃让人偷偷放在这里,为的就是要嫁祸给侧妃。否则一只畜生怎么可能告知王妃这一切,她毫不犹豫地走向这里,根本就是提前知晓了位置。”

“夏嬷嬷难怪这么受侧妃器重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张嘴真是白的都能被你说成黑的。谁人不知沈侧妃被王爷当成心肝儿似的护着,怕是半个王府的侍卫都用来保护侧妃了,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声不响的进了侧妃寝室,就是一只老鼠都进不来啊。”

赵轻丹拿起匕首,因为看的细致,在底部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霁”字。

她不由笑出了声:“呦,这匕首怕是王爷送给侧妃的定情信物吧,这么贵重的东西竟被夏嬷嬷说成是臣妾的?臣妾可没这福气得到王爷这等赏赐呢。”

慕容霁的脸色瞬时阴沉得难看,从第一眼看到匕首,他就认出来这是自己送给沈月秋的了,所以夏嬷嬷的说辞定是不成立的。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森然开口:“夏嬷嬷,你如何解释?”

“嬷嬷,难道真的是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沈月秋看起来毫不知情,一副天塌下来的震惊模样:“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这般陷我于不义?”

赵轻丹冷笑了一声,真想给她拍拍手了,好演技啊。

沈月秋都这么说了,夏嬷嬷哪能不认。

她整个人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因为被王妃打了一巴掌心存怨恨,便对灵儿下了狠手来嫁祸给王妃。奴婢该死,但此事确与侧妃无关,王爷,侧妃一向心地纯良,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为王妃求情了,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愿一人承担。”

沈月秋也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王爷抱歉,是妾身管教不当竟让下人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妾身无地自容。”

赵轻丹故意长叹了一声:“哎,侧妃还真是水做的人儿,明明是本宫被人给冤枉了,本宫这还没哭呢,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边上的慕容霁:“王爷可说要为灵儿做主,不知如今换了个人,还舍不舍得下手啊?”

慕容霁怎能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讽刺,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地上垂泪的沈月秋,沉声道:“你想本王如何做?”

“我还记得夏嬷嬷说,要以性命发誓不是她所为,若要是今天保住了性命,这种毒誓岂不是人人都敢发了。”

夏嬷嬷哇得叫了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看来老奴尽心尽力地伺候侧妃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王爷。”沈月秋一双明眸含着泪水,紧紧地抿着嘴唇。

那眼神就跟带钩子似的,楚楚动人。

赵轻丹扯了扯嘴角:“王爷贵为龙子,应当知道什么叫一言九鼎吧。”

他不悦道:“就算夏嬷嬷有错,也罪不至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王爷可是差点对我下了杀手,原来王爷舍不得杀侧妃身边的一个下人,却舍得杀自己的王妃,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慕容霁彻底冷下脸来:“本王有何舍不得,来人,将夏嬷嬷拉出去,杖毙!”

“罢了。”赵轻丹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就将她打五十鞭子,撵出王府,再也不准靠近这里半步。”

沈月秋只好硬着头皮对她说:“月秋替嬷嬷谢王妃不杀之恩。”

“侧妃该对本宫说的,恐怕不该是个谢字吧,难道本宫平白惹了一身骚,还担不起侧妃一句道歉吗!”

沈月秋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是妾身的错,妾身给王妃赔不是了。”

“好了。”慕容霁温柔地扶起她:“你罚也罚了,月秋也道过歉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别再抓着不放了。”

“慕容霁,这是第二次了。”赵轻丹不咸不淡地提醒他:“还希望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身为王爷能公允一些,事不过三,次次都给我泼脏水,我可是很不高兴的。”

她的眼尾一挑,竟是像在威胁。

慕容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对这样的赵轻丹,竟觉得格外陌生。

很显然,她跟过去差别太大了,几乎像是变了个人,到底怎么了?

赵轻丹却无暇管他,而是低头查看灵儿的伤势,朝红螺道:“蒲公英给我。”

拿到了蒲公英,她用手将茎叶搓揉成泥状,慢慢敷在灵儿的伤口处。

慕容霁用力捏住她的手腕,语气寒沉:“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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