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小六沈平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仙侠世界当侦探燕小六沈平安全文》,由网络作家“墨里留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当街杀人吗?沈平安没想到,今日碰到的是一个狠角色,完全无视大周律法的狠角色。几个随从在得到了锦衣公子的命令后,一个个都狞笑着从袖口里掏出短刀,像是在准备一场有趣的猎杀。妈的,当老子是好欺负的,昨夜在梦里一场大战已经提升了沈平安的豪气,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再不还手枉为人哉。两个随从猛然发力,短刀齐齐向沈平安刺来,沈平安眼疾手快,提气猛地伸出双手,狠狠的扣住了他们的手腕,看力道和速度,目测是九品炼体境,这也再次证明了这个贵公子的身份不一般,仅仅是几个随从都入了武道。两名随从从酒葫芦飞出的开始就知道沈平安也是个练家子,只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不错的修为,只是两人没有坐以待毙,眼见挣脱不出,反而各自伸出另一只手,反扼住沈平安的手腕。而...
《我在仙侠世界当侦探燕小六沈平安全文》精彩片段
要当街杀人吗?
沈平安没想到,今日碰到的是一个狠角色,完全无视大周律法的狠角色。
几个随从在得到了锦衣公子的命令后,一个个都狞笑着从袖口里掏出短刀,像是在准备一场有趣的猎杀。
妈的,当老子是好欺负的,昨夜在梦里一场大战已经提升了沈平安的豪气,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再不还手枉为人哉。
两个随从猛然发力,短刀齐齐向沈平安刺来,沈平安眼疾手快,提气猛地伸出双手,狠狠的扣住了他们的手腕,看力道和速度,目测是九品炼体境,这也再次证明了这个贵公子的身份不一般,仅仅是几个随从都入了武道。
两名随从从酒葫芦飞出的开始就知道沈平安也是个练家子,只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不错的修为,只是两人没有坐以待毙,眼见挣脱不出,反而各自伸出另一只手,反扼住沈平安的手腕。
而此时另一个随从高高跃起,提膝向沈平安的脸快速撞过来。
打人不打脸啊,这可是我的门面。
心急如焚的沈平安使出浑身气力猛地抽回双手,交叉护在脸前,猛烈的撞击将他震退了好几步,两个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而这时又一道白光闪过,原来一直没有出手的随从看准时机飞快的射出一枚短刀,沈平安在后退的同时已经感知到危险,本能的侧开脖子,险险躲了过去。
然而配合默契的几个随从还没有结束,一开始被制住的两个随从在短刀飞来的同时也开始行动,两把短刀双双往沈平安腰间刺去,好不容易躲开飞刀的沈平安身形还没稳住,又遇到袭来的两随从,勉强侧身,但腰间还是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血口。
一旁的大嫂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捂着腰间的沈平安表情痛苦,而街边的行人看到行凶的一伙人都已吓退到一边,认识沈平安的街坊只能默默祈祷,连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随从明显练过合剂技,这第一番进攻下来沈平安就挂了彩,而看戏的公子哥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觉得今日这戏份还算精彩。
沈平安咬着牙,心中不断的骂娘,这个狗屁公子哥,真想摘了他的狗头。
这几个随从全部都是九品武者,但胜在人多,有兵器,且配合默契。对于实战经验少的可怜的沈平安来说,即便自己是八品,却也讨不得任何的便宜。
而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就动了杀心,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沈平安的生命安全。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愤怒无比的沈平安眼神变的狠厉起来,如果以命相搏,那么自己便不能有任何的留手,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目前还有的一线生机,便是,擒贼先擒王!
远处的大嫂急了,沈平安要是真的死伤在这里,她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情郎啊。
王小琴大声喊道:“他的哥哥可是咱们房陵城的捕头,你们这群土匪,就不怕坐牢吗?”
几个随从听到后,笑的更放肆了,而贵公子的脸变的阴沉,缓缓道:“威胁我?”
沈平安心中暗叫不好,捕头也不放在眼里,只能说明是自己完全惹不起的人物。只不过是即便如此,想要大手一挥就拿自己的命,也绝不同意。
马上的贵公子说道:“给我废了他的四肢,留口气,我要挂在马尾巴上,送去衙门,给他的捕头大哥。”
好狠,这个世界的底层人民果然没有丝毫的人权可言,生死不过是权贵的一句话而已。
可我沈平安虽然平时不想惹事,却也不是你啃不下的硬骨头。
刚才几个随从先手轮番进宫,靠着天衣无缝的配合,打的沈平安措手不及,如今沈平安想要搏得一线生机,只有先发制人了。
只见少年后脚凝聚气机,猛然发力,恐怖的力道将路面都踏出裂缝,他的身影如离弦的利箭,飞速的向最前面的一个随从射去。
随从没想到这少年第一反应不是逃走,原本还想享受一场追杀,可现在最前面的随从必须扛下沈平安正面的全力一击。
另外几人迅速向那位随从靠过来,只是速度不及沈平安快。
被攻击的随从根据沈平安的姿势预判了拳峰的位置,挥刀阻挡,但沈平安出拳姿势却立马回收,靠近随从时又猛地跃起,不仅躲开了短刀的攻势,而且还踩在了那个随从的肩头。
趁势继续发力,沈平安像是一只灵巧的野猫,再次高高跃起。
“不好!”
随从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猎物变成了猎手,而目标却是自己的主子?
故作云淡风轻,睥睨众生的锦衣公子终于变色,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刚才还在十几步之外的小子瞬间飞到了自己眼前。
沈平安的右手稳稳的握住贵公子的脖子,顺势一下子将他摘下马。
彭的一声响,锦衣公子重重摔在地上,而沈平安掐着他的脖子,对着众随从目怒凶光。
“你不要乱来啊,伤了我们公子,你全家都得死。”
随从们慌了,如果公子受伤,他们自己也要受惩罚,护卫不当啊。
“乱来?乱来的人是我吗?”沈平安冷冷的回道。
锦衣公子衣服被尘土弄脏,屁股火辣辣的疼,气的大声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来救我,给我杀了他。”
“还横呢?”沈平安稍一用力,喘不过气的锦衣公子瞬间两眼上翻,舌头外吐。
随从们心中大急,赶紧安抚道:”别,别,别,少侠千万别冲动,我们有事好商量。“
沈平安这才放松了力道,“怎么个商量。”
随从们面面相觑,又看向锦衣公子,唯唯诺诺的说道:“少爷,要不咱们先放了这位少侠,一场误会而已。”
锦衣公子也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嚣张跋扈惯了,不觉得有人敢伤害自己,破口大骂道:“废物,养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还不快动手,这小子敢动我,我杀他全家。”
事情便这样陷入僵局.......
百鸟众人重新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沈平安,而黑袍在不远处,也仔细观看着局势。
沈平安也不说话,强装镇定的看着眼前的凶神恶煞们。
而唐山月仔细端详了这个少年,发现并不认识,此刻也是一脸错愕。
究竟是谁,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突然的出现?
隔了片刻,终究是百鸟先开了口。
“阁下是?”
沈平安用鼻子冷哼一声,道:“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额......
百鸟面面相觑,看着一脸高傲的沈平安,心里都不禁在想,这个突然冒出的少年莫不是什么世外高人?
只有唐山月忍不住吐出两个字:狂妄!
沈平安怕自己很快便绷不住,双眼迸发出凌厉的目光,大声喝道:“尔等在佛门之地,行如此罪恶之事,还不速速退下?”
鹰嘴脸上抽了抽,谨慎的回答道:“我等不想招惹是非,只想完成自家的纠葛,阁下难道认识这对男女?”
果然,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沈平安暗自着急,话如果说的多了,自身的气势和逼格一定都会受到影响,那自然也很难再吓退众人。
沈平安硬着头皮,又喝道:“我给你们三十息的时间,如果还不离开,我就要出手了。”
此刻在昏暗的火光下,佛像前的沈平安霸气侧漏,让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的百鸟众人有些惶恐,先不说这少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什么时候闯进的破庙谁都没看清,此刻又仅仅一人之身挡在百鸟面前,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鹰嘴有些退缩,心中在不断敲着鼓。
沈平安前世就很擅长察言观色,看出了对方有退缩的意向,不由得心中安定下来,摆出更加睥睨众生的姿态。
只是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鹰嘴,你脑子坏了吗,你看看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是什么修为?”
沈平安:.........
反应过来的鹰嘴眼睛一亮,刚才一时间有些惊慌,竟然忘记探对方的底,这时候凝神感应,如果探不清对方的底,说明对面高深莫测,再全力逃走也不迟。
沈平安满脸黑线,虽然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后悔不已,自己的一时逞英雄把自己搭进去了。
“哈哈哈哈,一个炼体境的小子,竟然在这里装神弄鬼?”
说罢,鹰嘴的眼神流露出阴狠,“小子,你到底是谁?戏弄我们,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沈平安不甘心,一下子抽出铁笛,大声叫道:“这是莫无邪的信物,莫无邪马上就要来了。”
他打算用莫无邪这三个字压住对方。
“我怎么不知道莫无邪有个什么破笛子?哈哈哈哈哈。“
沈平安:..........
这个莫老头真的是坑逼之王?让我带了一个没什么用的铁笛来送死?就算自己拿钱办事就算死不足惜,自己的两个弟子的死活也不在意吗?
“别管他,这个小子也一起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一直很冷静的黑袍此刻催促道。
鹰嘴不再言语,拿着刀一步步逼近。沈平安双腿发软,以自己低浅的武道修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眼前的凶神恶煞们。
坐在地上的唐山月抿了抿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个少年我们并不认识,你们的想杀的是我,何不放了他?”
唐山月其实知道眼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尽管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大发善心,但还是忍不住为这个萍水相逢的少年求情。
“哎呦,既然是唐姑娘亲自求情,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啊?”鹰嘴突然猥琐的笑道。
沈平安短暂一愣,但随即又反应过来,面前的鹰嘴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下流的主意。
唐山月身在绝境,思绪杂乱,听了鹰嘴的话竟然美眸一亮,“此话当真?”
鹰嘴与百鸟都相视一笑,然后缓缓道:”如果唐姑娘实在想放过这个少年,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唐女侠可否答应啊?“
看着一脸坏笑的百鸟众人,唐山月心中也猜了个七八,但是仍然硬着头皮道:“什么要求?”
“嘿嘿嘿,我等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也不喜欢强迫女子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尤其是唐姑娘这么俊俏的女中豪杰。”
看了一眼沈平安继续道:“这个小子毕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原本应该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再砍掉手脚后扔到荒郊野外由他自生自灭,但若是唐姑娘愿意主动陪我们兄弟快活快活,我们也就不为难这小兄弟了。“
沈平安心中大凛,如此行径对方轻描淡写的就一带而过,不愧是干的是一直在刀口舔血的勾当。
唐山月脸颊气的通红,大庭广众下被一群男人出言轻薄,要换做平时,早就一枪挑死对面,只可惜现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只能默默接受。
唐山月的眼神中透露出矛盾,她看了一眼沈平安,没有说任何的话。
沈平安心中异常清楚,这些人是绝对不会留自己活口的,他看到这个俊俏女子的美眸中闪过愧疚,纠结,心中也是有些微微感动。
或许这个叫唐山月的女子心中是有一份期待的,如果对方真的会放过自己,也许她会鼓起勇气去承担的,虽是女子,却是义字当头。
不枉自己挺身而出,说到底,自己的身上还是磨灭不了前世的影子,一个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一个曾经心里装满正义的少年。
沈平安的眼神放松下来,对着眼前的百鸟朗声道:“唐姑娘,你的心意在下领了,只是这群人不人,鸟不鸟的东西是不会放过我的。”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小爷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吧!”
小桥流水旁,青砖茂林间,初春的房陵城已经化去所有积雪,在连绵不绝的群山环绕下更加的如画如烟。
红日初升,阳光柔和的洒向县城里的每一个房屋。
坐落于西北角的道路旁不断传出鸟鸣,一个俊朗的少年吹着口哨,双手抱着个脑袋大的酒坛子,满面喜色。
这条路通往的县里的大狱,房陵城乃三州交界之处,故周边重刑犯都会送来这里。
凡是此等规模的牢房都有朝廷术士布置的阵法,专门克制气机运转与流动,所以武力高强或是身负异术之辈,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少年身着便装,面对严密的守卫却畅通无阻。只见牢门口最后一个守卫热情的打招呼道:“平安,这么早就买酒送来啦?”
少年名叫沈平安,他笑着回道:“可不是,这莫老头馋酒馋的很。”
那守卫用手指搓着一个手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贼兮兮的问道:“拿到了?”
“拿到了,拿到了,不然按着咱的规矩也不能给他赊着账。”
沈平安边说着边又像之前一样掏出一个碎银,抛向对面。
守卫也是喜笑颜开,接过碎银道:“谢了,兄弟。”
“哎,不必客气,有福同享嘛。”
守卫打开牢门,沈平安快步走了进去。
这房陵大狱虽也是有些阴暗,但并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而且每个牢房也都整整齐齐,可见经常打扫。
而“天子号”牢房不仅环境舒适,还有特殊服务,提供特殊服务的人自然是狱卒沈平安。
还没见到人,莫老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哎呦,你小子总算来了,等苦老头子了。”
沈平安笑着打趣道:”你这莫老头,鼻子还真是好使。“
快步走到老者跟前,酒和一烧鸭都顺着门缝塞了进去,老头子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坛子,仰头就喝,咕噜咕噜的一阵过后,老头一脸满足。
此时沈平安其实心里更满足,昨夜按照莫老头的指示,竟然真的城北的破庙里找到了金子,他还从未亲眼见到过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足足有二十两,兑换成白银的话少说也两百多两,要知道,自从在这里搞特色服务以来,他也总共才攒了不到一百两的银子。
这莫老头听说再过一个月就要押解进京,剩下的日子就算天天好酒伺候,也还能落下不少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前觉得这老家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货色,没想到出手还挺大方。
至于这个钱是不是正规渠道得来的,沈平安不在乎,至少他挣的这个钱可是自己的勤劳的双手换来的呀。
慢慢的一大口烈酒下肚,莫老头打了一个饱嗝,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抽出来一根铁笛,扔给了沈平安,“今晚子时前再去一下破庙,老头子原本与人约好在那里见面,可现在身陷囹圄,只得请你将铁笛送给他们,事成还有五十两银子。”
又有五十两?沈平安接过平平无奇,两眼放光,如果是之前,他是万万不信的,但昨晚拿到了金子,他不得不信眼前的是一个大客户。
“莫大爷,您老吃好,有事再唤小子。”
老头摆摆手,此刻正在享受,也是懒得再搭理沈平安,倒是隔壁姓许的中年人满脸坏笑的招了招手。
沈平安凑过去,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问道:“许大叔,您有什么吩咐?”
这许青舟是前几日刚进来的重刑犯,花了二两银子进的天子号。
这大狱在两年前被沈平安分为天字号,地字号和人字号。
天字号的犯人不用带锁链,有床有被子,房间那是干净整洁和卫生,想住进来很简单,交个一两银子,办个会员就成。
此外沈平安提供特色服务,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当然,每个项目都是明码标价,因为除去成本,剩下的银子还要打点牢房内外的兄弟,所以价格肯定是不便宜。
地字号的条件就差了些,当然相应的银子也就少些,至于特色服务,只要给钱,沈平安是不会区别对待的。
最后的人字号关的大都是底层百姓,实在也是敲不出什么油水,沈平安不会与他们多费什么口舌,当然也不会欺辱他们,只是要求他们自己定期打扫,而自己也会保证不会断了他们的水食。
一切安排的就犹如那每晚爆满的青楼----井井有条。
看着人畜无害的沈平安,许大叔贱兮兮笑着说道:”沈兄弟,记得你前日说过,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此话可当真?“
“那是当然,只要我能弄到的,只要你能给得起银子。”
那许大叔怀着有些期待的表情说道:”那勾栏里的姑娘你能不能弄进来,我好些日子没碰,实在憋的有些窝火啊。“
我去,你这需求还挺强烈,自己都放了假,兄弟还不想放假?
沈平安表面不动声色,淡淡道:“这你想多了,小子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
凑近了些,沈平安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悄声声的说道:“人虽然给你弄不到,我这里却是有另一个宝贝,满满一瓶的油,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这是,猪油?”
“不是,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好东西,润滑清香,还方便擦拭,可别有一番风味哦。”
许大叔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又被调了起来,问道:“这一瓶,怎么卖?”
“一瓶五两银子。”
“就这一小瓶,这么贵?”
沈平安摸了摸鼻子说道:”一份价钱一份货,这等独一无二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大叔你用了就知道了。“
许青舟看起来有些犹豫,他沉吟了片刻道:”我要求试用一次,感觉好了,我就买。“
哎喂喂,想啥呢,你这厮是想白嫖啊?
在内心吐槽的沈平安装作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许大叔,这真是对不住,我们的服务谢绝试用,也概不赊欠。“
这许青舟此番就是因为女人进了大牢,某天早上一醒来,发现自己的情妇死在了床上,而这时情妇的丈夫带着人恰好赶来,直接揪着他见了官。
这样的巧合有什么猫腻沈平安其实心中有数,只是他对别人是不是被陷害的不感兴趣,他从来不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对这位大叔的强烈需求表示同情,进来之后如果不会自己动手解决,怕是得憋死在这里了。
果然,早已忍了几日的许大叔咬了咬牙道:”得了,你这瓶油我要了。“
说罢他从鞋子里来回摸索。终于抠出一块碎银,递给了沈平安。
后者平时很爱干净,但此刻丝毫不嫌弃这从臭鞋里抠出的银子,一手递出瓶子,一手飞快的将银子握在掌心。
这世间,只有银子才是最纯洁的。
恩,它在我心里,神圣而无法污染。
又小赚一笔的沈平安如是想着。
“平安,平安。”
正当沈平安沉浸在又小赚一笔的喜悦当中,一声叫喊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人影从拐弯处出现,个子不高,圆头圆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是府衙里的快手燕小六。
还不等燕小六开口说事,沈平安抢先问道:“是卢大人有事要找我吧?”
“可不是吗,卢大人让你现在就过去。”后者笑眯眯的回道。
卢大人是房陵县的知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油条,据传以前也是做了大官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贬了,待在这县城也快十来年了,似乎早就被朝廷遗忘。
这个卢知县在沈平安眼里是个没素质的老头,因为沈平安聪慧,便经常使唤他办一些职责外的难事,可恨的是从来没有付过银子,这便是沈平安觉得这个糟老头没素质的主要原因。
哎,虽然不知道有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但可以肯定,我又要被这老头子白嫖啦。
沈平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赶紧跟着燕小六向牢房外走去。
毕竟是顶头上司啊,舔舒服了最起码可以保证牢里的生意顺顺利利。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实在不容易啊。
二人出了牢房,径直向县衙走去。
房陵的大牢比较特殊,虽是县级大牢,但规模远比一般的县级大牢要大,三州的一些要犯常常被放在这里中转,所以大牢也是独立建立,与县衙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沈平安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走着,都知道是白嫖了,谁还要卖力往前冲呢?
二人边走边聊万花楼里的姑娘,哪个姑娘大腿又有颗痣被发现啦,哪个姑娘又解锁新的技能啦,甚至最近还传出了吴家公子是牙签的新鲜事,二人兴致勃勃的交流着,时不时发出男人都懂的笑声。
突然,二人所在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骚乱,两个人影在街道中穿梭,惹得行人纷纷避让。
沈平安仔细看去,只见前面一个有些瘦小的男子踉踉跄跄的,满脸狼狈的奔走,后面一个大汉怒气冲冲,紧追不舍。
终于,瘦弱的男人被后者一脚踹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哀嚎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中年壮汉伸出一只如小树干一般粗壮的胳膊,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顿了片刻,恶狠狠的说道:“干,干老子的,还跑,跑,跑不跑?”
房陵县因为位置的关系,东西南北的旅人,游侠络绎不绝,也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有,街上也时常会发生一些比凶斗狠的事情,倒是不足为奇。
只是今日这双方实力差距明显过大,是赤裸裸的欺凌啊。
燕小六还穿着官服,此刻欺凌弱小的壮汉就在不远去行凶,焉有不管之理。
壮汉此时将瘦小男子按在地上,就像一只大猩猩按住了一只小鸡,只是大汉还在不断的顺着气,也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气着了,满脸涨红。
“住手!”
一声爆呵,身穿官服的燕小六昂起高傲的下巴,挺直身板,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光天化日,当街行凶,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条街归六爷管吗?”
此刻的燕小六在广大群众的注视下,正准备化身正义的英雄,维护这条街的安定,接着可以用心感受百姓们拥戴,赞赏的目光。
被壮汉压在地上的瘦弱男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断带着哭腔的叫道:“差老爷,救救小民啊!“
得到了求救,燕小六骂道:“还不滚开。”顺势一脚踹了上去,想把壮汉踹开。
哪知那壮汉纹丝不动,倒是燕小六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可真是进了寡妇的被窝----脸上没光。
燕小六豁的一声拔出佩刀,红着脸大骂道:“大胆!你敢袭击官差?”
那壮汉反应过来,赶紧自己主动的站了起来,一双大手在空中摇摆,“不,不,不,不.......敢。”
壮汉看来也是紧张了,结巴的更严重了。
看对方也服了软,燕小六也是收起了刀,凡事要讲究恰到好处,如果真动起手来,他敢肯定,壮汉在自己手里不会超过三招,就能将自己打翻在地。
“说说吧,怎么回事?”
抢先开口的是那个瘦弱男子,”差老爷,小民今天要去给老母亲抓药,路过他的摊子,跟平时一样闲聊几句,然后就走了,哪知没走几步,这屠夫就追了上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小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呀?“
“好呀,不分缘由,当街行凶,你还真是个恶霸!”
路人也开始对凶神恶霸般的壮汉指指点点,纷纷议论。
还好是差老爷来了,不然他一拳能把人打死。
他好像是街口买猪肉的屠夫,平时就板着脸,从不言语,吓人的狠。
”撒,撒谎,偷,偷钱。“壮汉指着瘦弱男子,口齿不清。
一众人看他还是凶巴巴的指着别人,也听不清嘴里说的啥,只以为这家伙还想行凶。
燕小六也是皱起眉头,想想索性将这恶霸带回衙里,但是纠结于自己该怎么拿下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偷了你的钱,你才追了过来抓住他?”
众人回头,眼见一个神采奕奕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目光炯炯有神,又面带职业般的微笑,所以让人们都如沐春风。
壮汉眼睛一登,用力的点头。
“平安,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燕小六疑惑道。
蠢货,有一种技能叫读唇语啊,不管读哪个唇都是高深的学问呢!
沈平安暗自腹诽,表面轻松的说道:“猜的!”
顿了顿又问大汉,“你丢了多少钱?”
大汉口齿不清的说道:“二,二十文。”
“所以现在事情变的简单了,他说你偷了他的钱,你认还是不认。”沈平安又转身向瘦弱男子问道。
已经从地上坐起的男子还是用一只手捂着腰,表情痛苦的说道:“冤枉啊,我根本没有偷他的钱啊,小民我本身身体也差,是个肺痨,我哪来的胆子招惹他呀。”
说罢又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面对沈平安人畜无害的笑容,那瘦弱男子也没有任何的目光躲闪,表情痛苦又委屈。
包括沈平安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这瘦小个子不像是在说谎。
沈平安对着燕小六无奈的摆摆手,”这可难办了,一个人说他偷钱,一个人说他没偷。“
燕小六难得有一个装x的机会,不想白白错过,将沈平安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平安,就没法子辨别一下吗?”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只要三个铜板,就教你怎么做。”
小六子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有办法,随即掏出三个铜板,都是自己人,沈平安这还真是良心价格了。”
拿到钱的沈平安凑在燕小六的耳旁,低声低语说了几句。
后者的表情从疑惑到眉头开始微微的舒展,再到恍然大悟的表情跃然脸上。
转过身,燕小六再次高高的昂起下巴,对着瘦弱男子说道:“你为何要跑这里买药?”
瘦弱男子无奈道:“这,药坊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来买药不是很正常嘛?”
“哼,我问的是你明明住在南城,南城原本就有房陵最大的药房百草庐,你为何舍近求远跑来城北买药?”此话一出,瘦弱男子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解释道:“大人英明,小人确实住在南城,这不百草庐今日恰好缺了一味药,这才来了城北。“
眼见周围的围观群众不明所以,燕小六解释道:“大伙请看,这人脚底有还未风干的淤泥。这几日南城外梳理水道,城外的道路集满了淤泥,行人走动,导致南街面也满是泥污,从泥污干涸程度看,十有八九是早上从南城而来。”
看着大家伙茅塞顿开,且投来佩服的目光,燕小六满意的点点了头,继续问道:“大汉说你偷了钱,你呢声称没有偷钱,何不把你自己的钱拿出来,让本捕头审问审问,如若你所言非虚,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开始得意了,飘了,已经开始自称捕头了。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官差毕竟是官差,燕小六的目光死死盯着瘦弱男子,男子也没有理由拒绝,从衣服了掏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
只是瘦弱男子满脸疑惑的问道:“差老爷,这铜钱是死物,这怎么审问呢?”
周围众人见差老爷要审问钱财,也都来了兴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你们有所不知,这铜板虽为死物,却也能告诉本捕头他的主人是谁,且看我审给你们瞧瞧。“
哎呀呀,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装x都是人的共性啊!看见燕小六买的关子吸引了那么多的人,一旁的沈平安心里感叹着。
钱袋子里有三十几枚铜钱,与壮汉所说的二十文不符,这是一个有利于瘦弱男子的信号,但燕小六似乎胸有成竹,大叫道:“哪位可以端来一盆清水,本捕头立马让这铜钱招供。
“我有”隔壁卖菜的的中年汉子立马端来一盆清水。
燕小六嘴角微微一扬,将铜钱刷刷的倒入水中,铜板不断的激起水花,在阳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好看。
当铜板全部没入水中,水面也安静下来,清澈的水面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飘起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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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四溢,春风正好。
前往房陵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马车旁是一位装束清爽的妙龄女子,背后背着长长的,被布包裹住的物体,扎着一个干练的高马尾。
她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目视前方,随车而行。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露出的是一个圆圆的脑袋,他有着国宝般的黑眼圈,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幽怨的看着骑在马上的俊俏女子。
“唐姐姐,这般赶路,怕是没到房陵,我就要死在半路了啊。”
女子仍然目视前方,淡淡回道:“放心,你还死不了。“
这几日日夜兼程,先是走的水路,秦朗晕船,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而后下船又不停歇,策马狂奔,可怜的秦朗已经被颠的快没了意识。
这日终于在秦朗的拼死要求下才放缓了速度,然而却引起了女子强烈的不满。
此刻女子又补了一句。“早就劝你保养身体,少去教坊司,妙音坊那些地方,纵情酒色,死在半路也活该。”
女子自始至终正视前方,秦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毕竟你们是修武之人嘛,我这个凡夫俗子就算不去妙音坊,也没法像你们这般五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啊,是吧,老张?”
驾车的马夫就是老张,只见他开口道:“是啊,少爷从小身子薄,不像俺老张,其实出发前一天,俺老张也是一夜没睡,这不还是精神抖擞,少爷,你那夜的动静也.......”
话音未落,老张感觉到后脑勺突然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火辣辣的目光,赶紧闭嘴。
这时候俊俏女子又开口了,“赵信的案子,房陵的县官会查出来些什么吗?”
提到正事,秦郎神色也凝重起来,缓缓道:“此案不过是冰山一角,房陵的县官也不过是尸位素餐的角色,本身也不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不过是明面上走走过场罢了。”
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这个赵信,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死人。”
圆脑袋的秦郎见俏女子不再搭理他,也识趣的缩回脑袋,安静的闭目养神。
.......
房陵县衙,卢知县书房。
沈平安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
周易与赵信酒后去河边与船夫定船,而后赵信独自驾车骑马回家收拾行囊,而周易则在岸边等候,许久不见赵信身影,周易并上门寻找,唤辛氏开了门,听说赵信早已离家。
不得已,周易又返回岸边,直至午时仍然等不到赵信。
周易以为赵信是有私事要处理,便返回自己家中,第二日仍不见赵信,便报了官。
查问后发现辛氏有嫌疑,便开始用刑,辛氏受不了痛苦,承认自己与他人通奸,拒不承认谋害亲夫,县衙又差人去家中搜查,竟发现带血的衣物,后在院中挖出赵信的尸体。
辛氏见证据确凿,便当场招了供,画了押。
咦?奇怪,整个案件的进程都顺理成章,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然,如果这个案子一开始就让自己来查,也许在审问嫌疑人时或在取证时都会发现一些端倪,可现在只凭这卷宗,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破绽。
这就好比前世在上学时,如果检查自己或同学的计算题,十分容易被原先或别人的思路带着走,这样就会导致一个结果。
犯同样的错误,且理所应当的认为没问题。
所以老师早就告诉我们,如果知道一道题注定是错的,就不要只是顺着之前的思路去检查,而是要重新做一遍。
沈平安抬起头,闭上双眼,置身于整个案子之中,一幅幅画面在眼前不断的闪过,沈平安投入到这些画面中的每一个角色之中。
只见他一会儿变成了赵信,一会儿又变成了周易,接着竟然又变成了船夫,再后来化身赵信的妻子辛氏。
每个人可能说的话,可能萌生的想法,一个个的设身处地的去验证了。
终于,沈平安猛然睁开双目。
他嘴角微微一翘,终于抓住了某个看似自然,却是漏洞的细节。
“平安,怎么样?”
卢知县毕竟是官场老油条,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基本功,此刻见沈平安眉梢舒展,想必是有了一些发现。
“大人,这个案子确实有问题,恐怕辛氏并不一定是真凶。”
“哦?那真凶是谁?”
沈平安有些无奈的笑道:“现在还没办法下定论,但是船夫和周易一定有问题。想查出真凶,还需要细细的重审此案。”
“对对对,也是。”卢知县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附和道。
“哦对了,这船夫与周易有什么问题?”
看着卢知县一脸渴望知道答案的认真模样,沈平安耐心的做起了解惑的老师。
“大人,你来看看辛氏的第一份口供。”
这句话是这样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边敲边大声唤我,便起来开了门,一看是周易]
卢知县脑袋里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是不解。
沈平安又指着周易口供中的一行。
[我前往赵信家中,敲了几声门都没有应答,便大声呼喊辛娘子来开门]
“这!“卢知县眼睛陡然一亮,”他既是去寻赵信,为何直接唤辛氏开门,难道他早就知道赵信并不在家中?“
这分明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破绽,只是太过平常,反而被忽视了。
“不错,周易有问题,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船夫证明周易酒后一直在岸边等待,而后去寻赵信也是片刻就回,路程丝毫没有耽搁,按道理周易是不应该有任何嫌疑的,除非.....”
“除非这船夫也在说谎!”卢知县已经化身成一个聪明孩子,像是在沈平安这个老师面前拼命表现的乖学生。
“哈哈哈,不愧是平安,老夫果然慧眼识人。”
豁然开朗的卢知县已经直起了胸膛,腰带也重新系好。
沈平安则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这个不要非斯的老碧池,明明是我察觉出了问题,倒成了他识人善用了?
卢知县当然不知道沈平安在腹诽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官这就差人抓那两人回来,重新问话,平安你躲在一旁看着。”
内心一百个嫌麻烦,一百个不愿意,可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表面上只得恭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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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说什么,感谢下还愿意往下看的兄弟~~
被人威胁全家性命的沈平安从心里窜出一股邪火,猛地一拳砸在锦衣公子的小腹,没怎么练过武的锦衣公子哇的吐出一口酸水,身体蜷缩成一只麻辣小龙虾,痛苦的呻吟。
几个随从大惊失色,“少侠手下留情啊,万不可伤了我们少爷。”
“都给我跪下,唱征服!“
随从们一脸茫然,跪下懂,唱征服是什么意思?
沈平安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边与他们对峙,一边在脑海中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是大家都离得远远的,害怕被殃及池鱼。
这时,一群身穿黑配红差服,腰挂朴刀的捕快走了过来,为首的是沈家大哥的副手乔正,旁边跟着的是威风凛凛的燕小六。
刚才有百姓报案,说小老弟沈平安被人给揍了,这不立马带着一帮兄弟来找场子,只是到了现场看到锦衣公子的打扮以及四五个人高马大的随从,乔正的脸色立马僵住。
在房陵干了十几年的捕快,眼光自然是毒辣,有没有身份一眼就能看出来。
乔正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大胆!何人如此目无法纪,敢光天化日在我房陵街道持械斗殴,都给我围起来。”
锵锵锵。
捕快们纷纷拔出佩刀将几个人围在中间。
锦衣公子大叫道:“来的好,来的好啊,这个小子敢打本公子,给我抓起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看不清燕小六睁大圆圆的小眼睛,怒道:“哎呦,打了六爷的小老弟,还敢大喊........”
还没说完,乔正一巴掌呼在小六嘴上,将他推到一边,示意他别说话。
继而乔正也不搭理锦衣公子,骂骂咧咧说道:“混账东西,当街斗殴逞凶,把两边统统都给我带回衙门。“
“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锦衣公子大吼道。
乔正摆出一副我不管我也不懂的架势,老子就是秉公执法,老子就是低端捕快,老子就是没见识,怎么地!
大概也是觉得这小县城的捕快没啥见识,锦衣公子不闹了,反正到了县衙,倒霉的是那个小子,于是随着几个捕快,向县衙走去。
沈平安自然也在被押送的行列,乔正故意走慢几步,凑到沈平安身边说道:“你小子闯大祸了,那个王八羔子身份绝对不简单,想好怎么解决了没有?”
沈平安默默的摇了摇头,英雄往往只管问心无愧。昨天做梦逞了一次英雄,还没过瘾,今日现实中再试了一次,很爽。
我沈平安终究是勇士,是英雄。
不多时,众人已经来到县衙,早已收到消息的卢知县高坐在桌案前,等待众人的到来。
满脸怒气的锦衣公子来到大堂,怒视卢县令,而看清锦衣公子容貌后的卢知县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过来迎接。
“哎呦呦,这不是刘公子吗?刘将军近日可好?”
刘公子猛地一挥衣袖,逼开了卢知县,大声喝道:”你别管我父亲好不好,本公子现在很不好,再说你怎么当的县令,这个刁民当街要谋害本公子,还不速速给我拿下?“
卢知县依旧陪着谄媚的笑脸,”刘公子言重了呀,言重了,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啊。“转头就对沈平安喝道:”狱卒沈平安,你今天走路不长眼睛啊,冲撞了我们刘公子,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给人家解气,还不如过来道歉。“
沈平安无奈,沉默的走了过来。
卢知县抬起腿,一脚将沈平安踹到在地,说道:”本官真是恨铁不成钢,待会再好好教育你。然后又一脸舔狗的模样对刘公子说道:”刘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就是个小狱卒,没脑子也没见识,您就把他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
“我呸,你不抓人是吧?当我三岁小孩?你不动手,本公子自己处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几个随从此刻见公子人身安全没有威胁,也就有了底气,纷纷向沈平安围过去。
“放肆,谁敢在县衙行凶,格杀勿论。”
卢知县勃然大怒,捕快们闻言又纷纷拔刀。
“姓卢的,你铁了心要为这个小子跟本公子作对?刘公子恶狠狠的问道。
沈平安心中倒是大受感动,这胆小如鼠卢知县今日竟然敢挺身而出。
卢知县对着刘公子,脸上突然又挂满谄媚的笑容,“刘公子你误会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县衙大堂要成了行凶的地方,本官也实在对不起这顶官帽,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嘛,公子一定要理解哦。”
“是啊,好一个国法家规,家父乃是当朝三品宣威将军,此番带回祖地守孝,儿子竟然险些被房陵的暴民刺杀,卢大人你身为一县父母官,告诉我,按规矩办该如何办?”
三品?将军?
沈平安懵了,原本猜测对方地位不低,但没想到高到这个地步,这样的大人物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小喽啰可以招惹的。
大周武将地位不俗,而三品都是手握实际兵权的将军,无一不是身负赫赫战功。
卢知县依旧陪着笑脸,“本官立即将沈平安收押,仔细审问,弄清楚原委,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好在卢知县关键时候还算护犊子,只是刘公子并不买账,“好哇,你是铁了心的要保他了?”
卢知县刚要回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打伤了我家公子,神仙来了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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