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的杀气直冲楼冶而去。
可还没靠近楼冶,楼冶一挑眉,我和凤翎径直从高空落下。
凤翎惊呼救命。
承渊不得不急急撤回力,施法将我与凤翎护住。
在魔界,他的力量只能施展出七八分,根本不能同时将我和凤翎救走。
楼冶拍了拍手,邪戾的大笑声回荡在魔宫里:
“承渊,你手中可只有一朵洗髓花啊。”
“你救谁呢?”
魔域底下的黑气蔓延上来,将我与凤翎吞噬。
眼前像是聚了一团浓重的黑雾,我看不清承渊的神情。
他只有一朵洗髓花。
他也只能带一人全身而退。
长久的对峙中,承渊的呼吸声又轻又浅。
他在权衡。
缠绕在我和凤翎身上的魔气又往下落了一截,魔域深渊喷涌的寒气冲得我彻骨寒凉。
我怀里的阿昉在魔界待得太久,蛋壳上已经隐隐显现黑痕。
情急之下,我不得不率先开口:
“殿下,阿昉她......”
凤翎不经意的轻哼出声。
承渊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纠结之色褪去,他再没有看我一眼。
承渊冷然的声音响起:
“放了凤翎。”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卡住,承渊的话将我砸得五感尽失。
心底的怒意骤然放大,眼里的红雾红得像鲜血一般浓稠。
带着摄人心魄的妖冶。
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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