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好好保住这根独苗。
王照这孩子老实,又是他一手带大的,之前他真心把这个徒弟当成儿子教,当然不愿意王照出事。
“师傅,我还能干很多事。”
“......”
李锐总觉得自己这徒儿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王照瞄了眼李锐银白色的发根处那一截黝黑。
若是不说李锐的年纪,大多数人肯定会觉得他才五十出头,别人与李锐相处不多或许无法发觉,但王照可是真切的亲眼看着李锐“返老还童”。
“师傅被妖怪吃了,现在在我面前的师傅是妖怪变的?”
一个荒诞的想法出现在王照脑海里。
总之,师傅不正常!
最后还是李锐用命令的口吻,王照这才离开马厩。
只剩下他一个人。
李锐娴熟的铲起干草料,倒进马槽之中。
“还是大宛马更能吃。”
一想到那四匹汗血宝马,他一个养了一辈子马的老马夫始终是心痒难耐。
就在他铲起一铲起草料时——
一道影子出现在他脚下。
“马阳是你杀的?”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但李锐手上的铲子恰到好处的停顿,然后惊慌的转过身:“二爷可莫要开玩笑,阳娃子是病死的,很多人都瞧见了。”
“再说我待阳娃子如亲子,又怎么做那等弑亲之举。”
出现在马厩的男人,正是朱家二爷,家主朱平的弟弟,朱烈。
要说朱平是个笑面虎,那朱烈就是狼。
朱家的下人没有一个不怕他的,特别是朱烈脸上一道足有一尺长的刀疤,极其可怖。
朱家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不怕小鬼哭,就怕二爷笑。”
朱烈笑起来,刀疤抖动,比炼狱里的恶鬼都要吓人。
朱烈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李锐:“最好不是。”
李锐把谨小慎微演得惟妙惟肖,他连连点头:“二爷,你要相信老奴。”
人生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