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初雪许家幺的其他类型小说《爆笑:小姑爷是个冒牌货 番外》,由网络作家“红米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说:“我不同意退婚,你闹也没用,回去吧!”她也是被婉婉闹得心烦。秋嫂就赶紧示意莲花迎花把婉婉扶回去。婉婉回了家,莲花赶紧倒凉水,给小姐洗脸洗眼。婉婉问:“莲花,我刚才演得像吧?”“像,太像了。老夫人大少爷二少爷都吓了一跳。”迎花说:“可是老夫人也没同意退婚啊!”婉婉说:“哪能一下子就同意了呢?这才刚刚开始。”婉婉沉默了一会:“奶奶心疼我,她这一关总能过,只是我爹那,就不好说了,我爹那么顽固。”洗好脸,莲花让婉婉躺在床上,又切了几块圆圆的黄瓜片敷眼晴。刚刚哭了一气。眼晴都有些红肿。有生从外边回来了,昨晚婉婉就提前安排,让他今儿中午趁人乱的时侯,出去买点吃的,多买点。也别坐马车去。太显眼。中午饭时,他听见饭厅闹起来了,赶紧去厨房抓...
《爆笑:小姑爷是个冒牌货 番外》精彩片段
老夫人说:“我不同意退婚,你闹也没用,回去吧!”她也是被婉婉闹得心烦。秋嫂就赶紧示意莲花迎花把婉婉扶回去。
婉婉回了家,莲花赶紧倒凉水,给小姐洗脸洗眼。婉婉问:“莲花,我刚才演得像吧?”
“像,太像了。老夫人大少爷二少爷都吓了一跳。”
迎花说:“可是老夫人也没同意退婚啊!”
婉婉说:“哪能一下子就同意了呢?这才刚刚开始。”
婉婉沉默了一会:“奶奶心疼我,她这一关总能过,只是我爹那,就不好说了,我爹那么顽固。”
洗好脸,莲花让婉婉躺在床上,又切了几块圆圆的黄瓜片敷眼晴。刚刚哭了一气。眼晴都有些红肿。
有生从外边回来了,昨晚婉婉就提前安排,让他今儿中午趁人乱的时侯,出去买点吃的,多买点。也别坐马车去。太显眼。
中午饭时,他听见饭厅闹起来了,赶紧去厨房抓了两馒头,溜出府去,这会儿回来了,把袖里怀里的东西往外掏:一大堆吃的,卤鸡腿卤鸡爪油旋饼芝麻糖饼……婉婉让莲花赶紧将这些东西找个地方藏起来。
婉婉问有生:“没人知道你买这些东西吧?”
“没有。我藏得很好。”
婉婉点了点头,说:
“你别跟别人说我让你买了些吃食。嘴闭紧点,在外边不要乱说。从现在起,我要绝食了!”
“绝食?”有生眼晴都瞪大了。他不明白小姐这是闹得哪一出。
“绝食。不光是小姐绝食,我们也绝食了。为了表明小姐退亲的决心,我们这几天,都不出去吃饭了。”莲花说。
“那……那……那我要不要绝食?”有生问。
“你不用,你每天照常,该干嘛干嘛。在外面探听到什么消息,回来再报告给我们。”莲花说。
“我看见成公子挺好的,我们好多人都喜欢成公子。小姐你为什么要和成公子退婚?”有生有些纳闷。
莲花竖起眉头:“那么多话!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小姐喜不喜欢还要跟你说?”
在这屋里,莲花的话有时就是小姐的话,有生也不敢再多问,就退下了。
程初雪回到房里,为了配合婉婉,她开始摔前两天从百陌市买回的首饰盒,她把首饰盒在地上摔了个稀烂,还假装不解气,又用脚在上面狠踩,一边踩一边说:“退婚!这婚不退不行,必须退!”
她把板尺掰成两半儿,把扇子撕成一条一条的,最后将买的笼罩使劲用脚踩扁。
有粮赶紧把他拉在一旁,扶她在椅上坐下,耐心劝他:“公子,小姐是在气头上,说了两句气话,你别当真。”
又说:“其实小姐还是很善良的,只是有些任性,你宽容些。”
程初雪说:“我宽容她,我比她还小!她一直对我冷鼻子冷眼的,我早生一肚子气了。退婚更好,以后真成了亲不定得多欺负我。”
程初雪看见有富在门边偷听了一会儿,走了,她也不卖力气了,端起茶,喝起茶来。
有富去报告老夫人:“成公子回房,气得把买的小物件砸了一地。房里弄得不像样。”
“小姐拿话奚落他,他哪受到了?他心里有气。砸就砸吧!砸了东西,回头添上。只跟门房的说,注意着别让他跑出去了!”
“他还嚷着说这婚必须退。说他以后要成亲了,更受小姐欺负。”
“他受委屈了。这婉儿这么一闹,真是把他伤着了。婉儿真是太任性了!”
秋嫂问老夫人:“老夫人,咱们要不要去成公子那看看?”
老夫人:“他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没用。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有生也把听到的事回去报告给小姐:“小姐,成公子回房后砸东西了。还叫着退婚,说不再受你的气。”
“哦。”婉婉几个心想:程小姐果然给力,生气了砸东西发泄怒气,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太不正常了。砸得越多越好越显得真实。
老爷下午就回来了,回来后,有富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跟他汇报了小姐和成公子吵架的事,老爷什么话也没说,先去了大少爷的望川阁。显然是找大少爷问清当时的情况去了。
一会从望川阁出来,他又进了老夫人的房里。
“娘!”
“坐吧!”老爷坐下了。
“你都听说婉儿和临冬的事了?”老夫人问。
“听说了。婉儿要闹着退婚?这不是胡闹吗?”老爷说。
“婉儿一直都有点看不上临冬。抢菜就是个由头。”老夫人说。
“看不看得上都得成亲,这是早就定好的婚约。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岂是她说了算的。还退婚?她想也别想!咱许家没有这样的规矩!传出去让别人笑话!”
“我找她去,非训她一顿不可!”
老夫人说:“你别生气,你现在去训她一顿,只会越弄越僵,不好收场。你还不知道婉儿的性格?任性!再说你个当爹的把她说狠了,她闹着不活了或离家出走怎么办?等她冷静下来,我去劝劝她!”
“还有临冬,人再小也是个男人,这下把人家的脸都弄没了!这叫人家怎么呆得下去?”老爷说。
老夫人说:“临冬这孩子我看着挺好,婉婉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她就是心比天高,是不是想嫁个王孙贵族去?净添乱!”
老夫人说:“临冬那,你让大少爷先劝劝去。别那孩子气不过,走了。听说回了房,把东西砸了一地。”
老爷有点气恼:“娘,我说句不孝道的话,这婉婉,就是被你惯坏了。”
老夫人也生了气,站了起来:“我惯坏的?她没娘没人管,我不管她谁管她?你一天天在外面跑着,也不多操心操心她!但凡她亲娘在,我何至于亲手拉扯她?有她亲娘管着,我还省得操心!”
老太太这一生气,老爷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造次了。
“对不起,娘,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说错了。”
“滚出去!看见你我就头痛!”老太太说。
老爷便灰头灰脸出来了。
夜深人静,婉婉和莲花迎花又偷偷潜入程初雪房中。
婉婉白天让有生出去买了些椒麻小螺,拿给程初雪,程初雪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小螺,一边和婉婉三人谈论白天的事,几个人好不欢喜。
婉婉说:“咱们接下来就考虑退婚一事了。”看这情形,让程初雪直接向老夫人和老爷提出退婚,八成是行不通的。老爷信守承诺,不会答应。老夫人心疼程初雪还来不及,更是断断不会点头应允。
那就只有程初雪悄悄溜走,不辞而别,留下一纸退婚文书,藏在枕下,方为上策。待到程初雪消失得无影无踪,许府人找到退婚文书,便一切明了。
那时既使老夫人和老爷气愤恼怒也无济于事。木己成舟。只等时日来慢慢抚平他们心中的伤痛和气愤。
退婚文书程初雪是肯定不会写的,那就由婉婉提笔,以成公子的名义写,笔迹一定是要改改的,包括写字习惯口气和用词。这点婉婉倒是胸有成竹。
婉婉说:“好妹妹,等你溜出去,找到姑母,我一定去看你。那包细软,我会给你送过去。”
“我要那么多细软做什么?”
婉婉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一指头戳在还在津津有味嘬小螺的程初雪额头上:
“傻妹妹。那么多细软!你每天买什么好吃的买不着?你天天买一桌子,一年都不重样,那些细软也够你吃好几年了!”
程初雪听了这话,甚觉有理,连连点头。把莲花和迎花都逗乐了。
第二天上午,程初雪陪老夫人在院里溜达,老夫人将院中庭宅一一指给程初雪看。许家真是有些大,昨天溜达都没逛完。
婉婉回了闺房,关上门,莲花磨了墨,婉婉在桌上写那封退婚文书。
“咚咚咚。”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啊?”莲花问。
“我,秦妈。”
“有事吗?”
“我给小姐送绣样来。让小姐看看,满不满意。”
莲花迎花赶紧把写了一半的退婚文书收了起来,另放了张白纸在桌上。这才去将门打开。
秦妈进得门来,看见婉婉小姐立在窗前,提着笔,面前一张白纸。
“小姐在做什么呢?”
“我们小姐今儿心情好,想做幅画。”
“小姐就是多才多艺。”
秦妈把绣样拿给婉婉小姐看:“小姐,这是贴在粉紫裙下摆的,你看还满意不?前两日就绣好了,老夫人说让加紧给小姑爷赶做衣服,就忘了,今儿拿过来给小姐过过目。”
婉婉接过来,看了看,说:“挺好,就这个吧!”
秦妈正待要走,一回头,发现了窗棂内侧挂了件水红色肚兜。秦妈脸色变了:“这肚兜谁的?”
许府的人,外套由各房丫头婆子洗了,挂在院里专门一处晾衣服的竹竿上。肚兜之类的,比较隐私的,就洗了挂在房中。
这件肚兜挂在婉婉房中,那一定是婉婉的。婉婉只好答:“是我的。”
其实这件肚兜是程初雪的,拿回来迎花洗过了,本来己经干了,可以收下来了,但迎花忘了。
秦妈把这肚兜上的绣图仔细看了看,一言不发,黑着脸,走了。
她去找老夫人去了。
老夫人正和程初雪在一棵桃树下欣赏刚冒出来的小花蕾。秦妈就匆匆地走了过来:“老夫人,我在府里呆不下去了!”
“怎么了?”老夫人问。
秦妈看了看小姑爷,欲言又止。
老夫人说:“好孩子,你别处先逛逛去。”
程初雪只好往旁边走去,她故意把脚步放得慢些,想听听秦妈说什么。
秦妈见小姑爷离开了,这才迈上前,说:“老夫人,我看我在府里呆不下去了。小姐嫌弃我。”
“小姐怎么嫌弃你了?”
“我给小姐绣的肚兜,小姐不穿,她那房里,挂着个不知道是谁做的个肚兜,水红色的,上面还绣着这么大个小母鸡。这不是瞧不上我了么?嫌弃我做的肚兜不好么?”秦妈用两手圈起来,比给老夫人看。
“我怕是在府上呆不下去了,嫌弃了,我只有走了。”
“有这回事?我叫小姐过来问问。”老夫人吩咐王妈去请小姐过来,把那肚兜也带上。
程初雪离得远,只听清几个字,小姐,肚兜,水红色。心知是自己那肚兜惹出麻烦了。她是没听见秦妈说了那图是小母鸡,若听见了,恐怕会气得跳起来。
再说秦妈黑着脸一走,婉婉莲花迎花便知道这肚兜惹下事了。这肚兜不是秦妈做的,这不是打她的脸吗?秦妈是许府的老人,手艺好,脾气也是有一些的。肯定生气,免不了得去老夫人那告上一状。
婉婉说:“记得,一会儿老夫人问这肚兜是谁的,就说是我的。问这上面这鸟,就说是我绣的。”婉婉也记不起程初雪说的这鸟的名字,反正说是鸟准没错。
果然一会儿王妈就来请人了,还要求带着肚兜。婉婉带着莲花迎花走过来,便看见程初雪远远地站着,程初雪挠了挠鼻头,婉婉会意,点了点头。
老夫人接过肚兜,仔细看了看。她问婉婉:“这肚兜是谁的?”
“奶奶,是我的。”
“这上面的小母鸡谁绣的?”
婉婉听见小母鸡,心里好笑万分。当初,自己把这鸟看成了麻雀,现在,秦妈居然把这认作了小母鸡。
要是现在四周没人,她必定哈哈大笑,笑得直叫肚皮疼。但现在奶奶问话,她不能笑,她得忍着。莲花迎花也是如此。
“奶奶,这不是小母鸡,这是我绣的,是鸟。”婉婉装做有些委屈地说。
莲花迎花也赶紧帮腔:“是啊,是啊,是鸟,是小姐绣的,小姐辛辛苦苦绣了好久呢!一直不舍得扔,所以现在还留着。”
秦妈听见是小姐亲手做的,心里的怒火瞬间没了。她赶紧上前又仔细看了下:
“老夫人,是鸟。还真是只鸟呢!小姐好能干,居然自已就绣了图了!”
平素都以为富家小姐个个都是绣花高手,其实是错的。小姐们哪干这活儿啊!穿针走线,又伤眼又累手,都是拿个绣活戳两针装装样子。这些绣活都是有专门的人做的。比如秦妈。
婉婉小姐能绣出个鸟来,不管这鸟像还是不像,都是小姐一针一针绣出来的,实属不易了。所以肚兜哪怕旧了,婉婉小姐当宝一样留着,也是情理之中了。
程初雪费尽全身力气,终于爬上了河滩,她的手边,还紧紧抓着救了她一命的书箱。
书箱不是她的,是成公子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书箱,她也一定会和成公子一样,葬生在这条浣碧河中,做了河中的一缕孤魂野鬼。
程初雪就那样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岸边,她己经精疲力尽了,又冷又饿。她在河上己整整漂流了两天了,滴米未尽腹中空虚,虚弱不堪。
她躺在河滩上,闭目凝神,准备先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再做打算。
远处,传来了说话声。
“说了小姑爷这两日就到,到今天还没接上,别水上出了什么事吧!咱们四处再找找看。”这是一个稍微年长点的声音。
“有富,你等等我。我跟你说,这两日没到,说不定就不来了,也许小姑爷逃婚了。”这个声音就比较年轻了。
“别瞎说,咱们许府要银有银,要铺有铺,咱婉婉小姐又长得花容月貌,小姑爷怎么可能逃婚?”
“就是,小姑爷家都败落了,他不投奔咱他能去哪去?”
说话声渐渐近了。
“有根,你啾瞅,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是有个人。呀!莫不是死了啊!”
程初雪心下明白两人说的是她,赶紧睁开眼,把一只手举了起来:“帮我。”
随着一阵脚步声,两个着一样玄色布衣仆人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公子,你怎么样了?”
“我坐的船翻了。”
“你坐船到哪去?”
“徐州。”
“我们这就是徐州,你是成公子?”
程初雪听见到徐州了,有些欢喜,她也没分清到底是问成公子还是程公子,她只知道,有人帮她了。她嗯了一声。
有富有根两人欢喜地不行。赶紧大声招呼远处的同伴。
“有贵,有贵。小姑爷找到了,快把马车赶过来。”几个人牵了马车,七手八脚把程初雪抬上了马车,马车七颠八拐,向许府飞奔而去。
程初雪在河中,没甚吃的,倒是喝了一肚子水,这会儿一颠,那腹中的水哇哇吐了许多出来,吐得晕头转向,吐过后更觉得饥肠难耐。
马车驶进许府,有富有根有贵有粮抬着程初雪一路到前厅。“成公子找到了,成公子找到了。老爷呢?快去报告老爷。”
“老爷去了孙老板家了,说是响午回来。”
“大少爷呢?”
“金掌柜刚刚请大少爷去了粮铺,刚走。说要接着小姑爷了,让咱们先安顿好。他一会就回来。”
有富让有根赶紧去禀告老太太:“快去告老夫人一声,老夫人一听,一准高兴。”
有富有根几个人将晕头转向的程初雪抬起来搁在一张躺椅上,刚刚放上。就听见前厅侧面的珠帘响动,秋嫂扶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别叫了,老夫人这半日都等得心焦了。”
许老夫人雪鬓霜发,身着件朱红团锦绸缎长锦衣,胸前坠着块绿莹莹的拳头大小的玉珮,一走,那满头珠翠在雪白的发上颤颤巍巍地晃动着,很是富态。
有富赶紧上前:“老夫人,成公子找到了,船翻了,我们是在南边河滩上找见的。”
老太太说:“船翻了,成公子怎么样了?还不快请郎中来。”
说话间,老太太己来到躺椅跟前,关切地望向程初雪:“好孩子,你受苦了。你怎么样?哪受伤了?”
程初雪看着许家老太太,慈目善目,一时间,觉着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奶奶,她脱口而出:“奶奶,不用请郎中,我没受伤,我没事。”
这一声奶奶一叫,老夫人心里一阵暖意,果然是自己亲亲的孙女婿。再仔细一看,程初雪浑身透湿,躺在躺椅上,显得那般单薄。
仔细瞅愀,倒是没见有受伤的痕迹。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不用请郎中了,她扭身呵到:“一群混帐东西!还不赶紧弄热水沐浴更衣,弄姜糖水来,病了怎么办?”
下人们一阵忙碌,有去弄水的,有去准备姜糖水的。
程初雪现在根本不想沐浴更衣,她饿得前胸贴后肚了,她只想弄点食物赶紧下肚,最好是热乎的,至于其他的,她得等吃饱了有力气再解释,程初雪看着老太太:“奶奶,我饿,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老太太心痛地连声招呼:“快快快,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赶紧端过来。”
老太太一声令下,有富有根有粮便赶紧去厨房张罗,有贵问:“老夫人,不沐浴更衣了?”
“没眼力劲,没见饿了么,先吃饭再沐浴。”
厨房里有给老太太熬好的鸽子汤,先端了过来,又赶紧切了盘酱肚酱肝,兰嫂手脚麻利,切了肉丝,放了姜丝,又做了一大碗热乎乎的肉丝面。
程初雪饿坏了,见了鸽子汤两眼放光,她坐起来,冲着老夫人作了个楫,便把鸽子捞出来,撕成两半就往嘴里送,三下五除二,那鸽子肉就被啃了个精光。
待兰嫂这碗香喷喷的肉丝面端过来,那盘酱肚酱肝也少了多半盘,小几上摆放着啃得溜光的鸽子骨架。
“好吃,好吃。”程初雪一边咀嚼,一边说。
“慢点吃,不着急,别噎着。”
老太太坐旁边的扶手椅上说。这孙女婿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越看越惹人疼爱,可怜的娃,这两天没吃饭了,真心让人心疼,看这身体单薄地很,想是平日里也没好好将息。这下好了,接到府中来了,必得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程初雪也顾不得斯文体统了,饿了两日,看见美食在前,早将奶奶平日教她的体统忘了一干二净。
殊不知在许家老太太眼里,这狼吞虎咽的吃饭姿式倒正中下怀:男子嘛,吃饭猛一点不正好?人虽文弱,却是有几分阳刚气。
这一碗热乎乎的肉丝面下了肚,身上也暖和些了,嘴皮红润了,人也缓过来些,程初雪明白许府上下将她错认成成公子了,她想跟老太太解释她不是小姑爷的事实:“多谢奶奶,奶奶,我不是……”
可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许家老夫人拦住了:“好孩子,你先别说,先沐浴更衣吧!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休息休息,咱们再唠,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许老夫人问:“有富,热水备好了没?”
“备好了,就在给小姑爷安排的房里,床铺也都归置好了。”
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吩咐有贵有粮:“你们两扶成公子沐浴去,好生伺侍着。”
又叫秦妈:“秦妈秦妈,快去把二少爷的衣服找一套出来送过去,要新的,全新的。回头你给成公子量量尺寸,赶做几套衣服出来。”
秦妈忙不迭答应了。
程初雪想解释,没有机会,一身透湿也确实狼狈。那就先洗冼,干净整洁了再说。只要找到姑母,以后有的是答谢的机会。
程初雪被有贵有粮扶到一间房中,房子里整洁雅致,虽说家俱什不是很多,但件件和前厅的一样,看着比较考究,看样子这是间招待贵宾的客房。
房间侧面另有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一个椭圆形的半人高的大木桶,里面盛满了水,热气腾腾,还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姜香。
“水里放了姜,泡泡好逼逼寒气。”程初雪点了点头。
“成公子,我伺侍你沐浴吧!”有粮说。
程初雪赶紧摇头,“不用了,你出去吧!”开玩笑,程初雪暗想:我可是女儿身,怎么能让你们伺侍沐浴呢!
有粮有贵倒是很知趣,他两人把沐浴的一应物件用个小几推到浴桶旁,便退了出去。
程初雪插好小门,这才放心地将衣服脱了下来,钻进了木桶里。
水温很是适宜,泡在水中,很是舒适,感觉这两日的寒气一点一点从身体中抽离出去,人也慢慢放松下来。
程初雪在这边泡着澡,那边前厅里,有富正将那浸湿了的书箱拿给许老太太看:“老夫人,看,这是小姑爷的书箱,别的东西都没了。”
“多亏佛祖保佑,成公子福大命大,翻了船还能拣回条命来。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那这书箱?”有富问老夫人。
“你打开,把书箱晾晾,回头,送到成公子房里。”
有富把书箱打开,书箱没锁,只有个半月形的插销,把半月形插销拨开,里面只有一本书和几枝笔,还有一封信,都被水浸得有些湿了。
有富把那封浸湿的信拿给许老夫人看,信上的笔迹虽说让水己浸泡得有些模糊,但许老夫人还是认出来那是许府给成家写的信。
信是让大少爷执笔的,信里说许婉婉己年方二七,邀请成公子前来成亲。
老太太嘱咐有富:“把小姑爷的东西都放好,别乱扔,回头书箱晾干了,放些银子进去再送过去。”
老太太这会子想起个重要人物来:“婉儿呢?她怎么没过来?没人告诉她成公子到了吗?”
秋嫂附耳在老太太耳旁:“告了,告了,我早让人告了。许是小姐害羞,不肯过来,你放心,早晚都是要见的。”
那倒是,许老夫人点点头,过几个月就成亲了,婉儿虽说不甚情愿,那都是女儿家的一点抗婚小心思,等一成亲,就都好了。
许老夫人回想这小姑爷,饿成那样了,饭菜都端上小几了,还知道立起身子先行个礼,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那小模样周周正正,配婉儿也算登对,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止程初雪吓了一跳,莲花迎花也吓了一跳。
婉婉跪在床前,对程初雪说:“妹妹,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怎么帮你?”
“既然咱们府上的人都没认出你不是成公子,那我爹我哥他们肯定也能瞒过。你不要说出真相,继续假扮成公子,再和我退婚,这样,我就不用守那望门寡了。如果让我去守那该死的望门寡,我情愿死了算了。”
婉婉这么一说莲花迎花马上也明白了,她俩也赶紧冲着程初雪跪了下来。
“程小姐,你就帮帮我们小姐吧!要不,小姐以后就太可怜了。”
“是啊,求求你,你人好心好,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啊。这是救小姐命,也是救我们三个的命啊!”
程初雪惊得目瞪口呆:“你让我假扮成大哥退婚?这怎么能行?不行,我和他长得都不一样。”
“我们家的人都十年没见过他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的,上一次见还是他四岁的时候。你想想,如果见过,怎么会把你错认成他呢?”婉婉极力劝说。
“可是我怕穿帮了,我是个女儿身,总会露馅的。”
“不会露馅,今天都没露馅,以后也不会。有我们帮你,一定不会穿帮的。”
程初雪有些心软:“可我要去找我姑母。”
“你放心,你只要扮演上几天,你就可以退婚走人了,不会耽误你找姑母的,再说,我还可以派人先去找见你姑母的住处,你到时侯正好直接过去。”
婉婉和莲花迎花跪在地上,苦苦相求,程初雪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姐姐们先起来,起来再说。”程初雪拉婉婉几个起来。
“程小姐,你不答应,我们就跪着不起来。”
“好妹妹!你帮帮我们吧!”
程初雪看着三个姐姐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样,禁不住三个姐姐的再三苦求,就同意了。
婉婉拉着程初雪的手:“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大救星。我谢谢你。”
“你先别谢我,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假扮过去呢。”程初雪又想起老夫人亲切关爱的脸:“帮你骗奶奶,我真是觉得有些内疚。”
“好妹妹,你帮着骗奶奶,是为了她好。你想想:奶奶要知道成公子死了,孙女婿没了,我得守望门寡,她心里得多伤心。说不定她老人家这悲痛之下,就……”
程初雪一想,还是这么个理。奶奶对她好,给她吃自己的鸽子汤(其实她刚开始还以为是鸟汤),还担心她受寒生病。为了奶奶,她也愿意帮这个忙。
“那我怎么假扮成公子?”
这是个问题,程初雪对成公子了解得不多,而婉婉对成公子也知道的只是一些大概,要想不露馅,需得把信息收集清楚越详细越好。
但现在也不是细说的时候,不定这院里就有谁过来,要让人看见未过门的小姐钻进小姑爷的房里,又说不清道不明了。
婉婉说:“这样,我们先回去,把成公子的详细资料收集好,先让你记熟。白天过来太咋眼,我们晚上悄悄过来。”
“那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别做,先睡觉,安安稳稳睡大觉。内急了侧厢房有马桶。”
程初雪想起有贵说的话:“那晚饭有贵来请我过去吃饭怎么办?”
“你不要去,装睡着,千万不要说话,一说话容易露馅,谁进来你也不要理。你在河里漂了两天,乏力得很,长睡一觉很正常,不会有人起疑的。”
程初雪点点头:“那行,装睡我在行。”
婉婉凑近程初雪:“好妹妹,你饿了先忍着点,我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程初雪想起前不久刚下肚的一整只鸽子,一盘卤味,还有那么大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摸了摸还鼓鼓的肚皮。
“放心吧!我不饿。”
婉婉指挥迎花把包裹拿上:“别让人发现我们来了这里,等妹妹找到姑母,我再送你这些子东西。”三个人正准备出门,莲花想起来了:“小姐,那肚兜呢?程小姐的肚兜!”
婉婉一抚额头:“对对,我一着急差点忘了,把那肚兜也拿上,还是你机灵,那肚兜让人发现就完了。回头把我的肚兜给妹妹送一个过来。”
莲花去了侧厢房,把那湿肚兜拣起来,胡乱卷起来,塞进包裹里,三个人出了门,依旧沿着来时偏僻点的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个人回到闺房,还心直怦怦跳。
迎花:“小姐,你说咱们这事能行吗?”
莲花说:“我看行,只要程小姐肯帮我们,先完美应付过老爷和大少爷就行。”
婉婉点了点头:“现在是要先把成公子的事了解清楚,越详细越好,咱们府里,谁对成公子的事最清楚?”
迎花晃晃脑袋:“那自然是老爷和老夫人了。”
老爷和老夫人那是不能直接去问的。一是怕生疑,二是婉婉小姐也不能去问,哪有未过门的姑娘家直接去问姑爷的事的,不合礼数。
莲花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恐怕这府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成公子。”
“谁啊?”
“秋嫂啊!你想,秋嫂一直呆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什么话都跟她说,她还有啥不知道的?”
这倒是,秋嫂伺候老夫人己快二十年了,对老夫人忠心耿耿,老夫人有啥都愿跟她说。
“你们俩谁去秋嫂那打听?”
迎花赶紧说:“我去,我去。”
莲花说:“当然是我去,你又不知道套话,能问多少东西回来?”
迎花老实,远不如莲花机灵会说话,婉婉开口:“莲花,你去打听。迎花,你把包裹里东西归置好,再把程小姐的肚兜洗了!”
“怎么又是我洗?!小姐~~”迎花看看婉婉没了笑意的脸,话说了一半止住了,乖乖拿了包裹整理东西。莲花则找了双刚绣好的枕布,像只蝴蝶一样,飞舞着出了门。
出了门,过过廊,穿花厅,就来到了老夫人住的房子跟前,老夫人屋前,摆放了许多盆花,秋嫂正坐在张椅子上看蜜蜂围着一盆盛开的迎春花嗡嗡飞舞。
“秋嫂。看花呢?”
“嗯。”
“老夫人呢?”
“睡了,说困了,眯一会儿。”莲花听见老夫人午睡了,正是时候啊。她把绣好的枕布给秋嫂。
“秋嫂,这是我刚做好的枕布,我家小姐嫌素雅,我琢磨正适合你,给你拿来了,你看看合适么?”
秋嫂把枕布打开:“呀!这是留香绸啊,瞧这料子又软又糯,绣得这兰花也看好,我怎么能用这么好的枕布呢?浪费了。”
“不浪费。小姐说了,你每天照顾老夫人,尽心尽力的,数你功劳最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秋嫂听了这两句话,自是心花怒放,她假意推辞两下,便把那枕布卷入袖中了。
“秋嫂,咱家小姑爷也来了,我们对小姑爷还不甚了解呢,你一直在老夫人身边,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那是,要说府上,除了老夫人和老爷,再没人比我清楚了,你打听小姑爷的事做什么?”
“秋嫂啊,你想,咱们小姐和姑爷一成亲,我是不是得跟着一起过去伺候?了解多点,伺候起来就便利些,省得哪些地方不注意,惹了新姑爷生气。”
“那倒是,你问我倒是真问对了,来来来,你们知道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些你们不知道的。”
前有那枕布打底,后有这同伺侯人的共识,秋嫂便把自个知道的一五一十一一讲给了莲花。
这一顿唾沫横飞,两人在迎春花前窃窃私语了一个多时辰。只等到房里传来了老夫人敲击床头的声音,两人才息了声音。
秋嫂飞奔进屋伺侯老夫人起床。莲花则赶紧开溜,该获取的信息差不多了,赶紧回去跟小姐复命。
莲花进了屋,先嚷着口渴,婉婉这会儿子不叫迎花了,亲自倒了杯茶水,递给了莲花。
莲花咕嘟咕嘟一口气把一整杯茶水喝光,这才说:“小姐,了解清楚了,保准什么也没落下。”
“你等等,等我拿纸笔记下。”
也得亏莲花记忆力好,成公子家在何处,生辰何时,几时父母双亡,亡故的双亲之名,包括后面抚养他的族里叔伯名……她都一一复述下来。婉婉亲自执笔,写下了一百一十条之多。
婉婉问莲花:“听奶奶说过,那成公子出生时,我们两家相邻而居,我娘我奶奶还去帮衬,那成公子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没有,小姐,我专门问过了,秋嫂说你生下来屁股那还有一小片乌青,成公子生下来,就白白净净光光光溜溜的。”
“太好了,谢天谢地!没有胎记。”别的还好说些,要是成公子有个什么胎记之类的,就真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三个人凑成一堆,把那一百一十八条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确保没有疏漏,只待晚上趁天黑人们安睡之际,把那字条送过去,让程小姐记熟背熟,这假扮成公子一事,就奠定下成功的基础了。
下午,院子里请了几个花匠来修剪花草树木,程雪初找不到和婉婉碰面的机会,就在院里随意走了走。
老爷晚饭前回来了,大少爷倒不在了,说约了旧时同窗得云楼小聚。吃晚饭时,老爷问程初雪还呆得习惯不,饮食是不是合心意,平日里有什么讲究的地方,程初雪一一做答。
老夫人说叫了秦妈给成公子量了尺寸先做几套衣服换洗,老爷说是该添置些衣物,还说家里没合适的面料了,就让秦妈去绸锻庄取上一些。
老爷说:“这儿以后就是你家了,自在些,缺啥用啥,叫有粮他们去办,有粮有富办不了的,就让你大哥去办。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四处走动走动,熟悉熟悉环境。”
程初雪说:“那我可以去街上逛逛吗?”程初雪惦记着去找姑母。
“当然可以。你要出门,就把有粮带上,有粮老实。咱们家男人,出门都得带个人,帮着提东西跑腿。”
老爷出门,跟的是有田。大少爷身边,是有喜。二少爷身边,是有庆。程初雪也是看见了的,她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饭吃到这儿,气氛还是比较融洽。婉婉和程初雪确信老爷并没怀疑这小姑爷的身份,心里有些小窃喜。但接下来老爷的一句话,让两人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
老爷说:“临冬啊,你也到了咱府上了,抽空给你叔伯们写封信,报个平安。把信交给世炎,他会找人把信送出去。”
老爷这句话一出来,程初雪嘴里正咬着个粉蒸肉丸,她一时停住了。婉婉拿着个小勺,正在喝一小碗竹荪虫草鸡汤,这一时心惊,手一抖,小勺没拿稳,“叭叽”地一下,掉汤里了。
这一声响,把在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还亏这小勺是银子做的,小勺没碎,汤倒溅了些出来,桌面上滴滴点点。
要说这许婉婉还是脑瓜好使,她赶紧说:“奶奶,刚从米兰脂粉店送来的抹手油真是不好用,根本不吸收,手滑得连个小勺也拿不住。”
老夫人说:“我说呢,怎么好端端勺子就掉了。不好用就扔了,我那有槐树蜜调的,我用着挺好,一会我让秋嫂给你拿两盒过来。”
老夫人又说:“米兰脂粉店以前的胭脂香粉还行,怎么传着传着,倒不如从前了呢!”
许婉婉说:“那是,都为了赚钱,好多家都以此充好。哪像咱们家,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所以咱们家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好啊!”二少爷补充说。
婉婉趁机又补上一句:“这都是爹和奶奶指挥得当。”
世人都爱听好听的。老爷听了这几个孩子的话,心里受用,脸上不禁显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来。
吃完饭回到闺房,婉婉就困得不行了,昨晚在程初雪房里呆了半宿,教她背纸条。白天精神高度集中,不觉困意。虽然这会儿她对写信一事惴惴不安。但这会儿身体机能提醒她:得赶紧补觉了。
冼漱洗漱,主仆三人早早上床睡觉,只等睡足了,半夜好醒来,再偷偷溜到程初雪房中去商量对策。
婉婉的房间比程初雪的房子又多了三间房,有一间就在婉婉的卧房旁边,两个房间相通,里面架了两张床,那是莲花迎花的卧室。
秋嫂送槐树蜜手油过来,门窗紧闭,她还有些奇怪:“这天还没全黑,这婉婉小姐连同莲花迎花那两丫头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回去告了老夫人,老夫人说:“早点睡也好,早睡早起精神好。”
程初雪回了客房,房间里她的湿衣服早就拿走了,想必是被有粮拿出去扔了。房里多了几个锦盒,里面是老夫人送的簪子吊坠。还有套干净全新的底衣。
有粮帮着把这些东西一一放在柜里。有粮说:“小姑爷,咱们老夫人对你真好,这方方面面都替你考虑到了。咱老夫人以前最疼爱的是小姐,你一来,老夫人就把你放心上了。”
“老夫人不喜欢大少爷和二少爷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呢?只是没有喜欢小姐那么多。大少爷天天忙生意上的事,二少爷天天学堂,有空闲时间又爱和孙少爷一起玩。只有小姐,天天陪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自然疼她多一些。”
老人家,锦衣御食与寒门布衣皆一样,年纪大了,只盼身边有个孙子孙女时常陪伴。
“许家生意做得很大?”程初雪问。
“小姑爷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生意做得不错,但有多大就不太清楚了,所以问问你。”
“也对。咱许家现在的生意,这么说吧!徐州有差不多一半的铺面都是咱们家的。我给你数数:绸缎庄,粮店,茶叶铺,金店,总共四种,四种又都开了分店,店铺一共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六十家。”有粮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算了又算。
有粮有把家底透露给程初雪:“许家除了这处老宅,外面还有七八处宅子,还在桑阴头那边有上千亩农田,不过农田都租出去了,每年只收些租子回来。”
程初雪有些吃惊:许家有这么多产业,真是没想到啊,难怪吃穿用度这么讲究。
程初雪最后提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那大少爷二少爷都没夫人,为什么要先把我接过来完婚?”
程初雪现在有些进入角色了,她发现她很自然地开始以小姑爷自称了。
“是这样的。”有粮凑近了些:“大少爷从前是娶了夫人的,两人很是恩爱,后来大少奶奶难产没了,孩子也没保下,大少爷伤心不已,就不肯再娶了。”
有粮停了下:“二少爷是要去科考的,咱这里的人,有才学的,都是科考中榜后才娶妻的。你一直在外头,老夫人老爷不放心,老早就想接你过来。刚好小姐年岁也到了。”
“老夫人老爷说没说什么时侯给我们办喜事?”
“这个倒没说。不过我瞅见老夫人和老爷倒不是太着急。”
这下程初雪稍微松了一口气。
“老爷说,以后我跟你。我以后是小姑爷你的人,小姑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
程初雪点了点头。
有粮就退出去了。程初雪把门虚掩着,她也躺下睡了。这一天什么也没做,可她还是觉得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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