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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杏杏武状元

小辫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

主角:杏杏武状元   更新:2024-11-28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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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杏杏武状元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杏杏武状元》,由网络作家“小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

《结局+番外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杏杏武状元》精彩片段




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

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

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

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

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

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

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

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

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儿的煮鸡蛋让给她,她又把鸡蛋剥了还给奶奶,一看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

眼下奶奶嘱咐他们照顾杏杏,槐哥儿当即就朝卫婆子重重的拍起了胸膛,保证道:“奶奶你只管放心,我不干农活的时候,我就带着杏杏妹妹玩,我说啥也不让旁人欺负杏杏妹妹!”

卫婆子略带满意的朝槐哥儿点了下头,难得的夸了一句:“咱们槐哥儿很不错,向来都很有当哥哥的样子。”

槐哥儿被卫婆子一夸,激动的双颊都红了!

其余三个孙子,赶忙也道:“奶奶,我们也带妹妹玩呢!”

“对!”

卫婆子很是满意,对着几个孙子又是一阵叮嘱。

杏杏半个身子躲在卫婆子身后,小心翼翼的朝几个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哥哥望去。

槐哥儿朝杏杏露出个殷勤的笑来。

杏杏一愣,回了个羞涩的笑。

槐哥儿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啊!妹妹朝我笑了!

啊!妹妹好可爱!

啊!妹妹!

卫婆子轻轻推了推杏杏,鼓励道:“去跟哥哥们玩吧。”

杏杏这才犹犹豫豫的从卫婆子身后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一身桂哥儿的旧短打改成的衣裳,再加上衣裳多少有些不合身,卫婆子连夜改了些针线才得以能上身。

只是依然还是露出了一截细细的手腕,好在天不冷,倒也不怕冻着。

杏杏头上那稀疏的黄头发原先都打结了,乱糟糟的像个喜鹊窝,卫婆子给她剪短了些,扎成了小揪揪,在头顶两侧翘着,看着可爱极了。

槐哥儿走上前,主动去牵起杏杏的手:“走,杏杏妹妹,我带你去村子里认认路。”

杏杏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忍不住看卫婆子。

卫婆子被杏杏这雏鸟恋窝般的湿润眼神给望得心窝子都颤了下,她一挥手,语带鼓励:“去吧。”

杏杏这才亦步亦趋的跟着喻永槐出了喻家的柴门。

其他三个喻家小子也赶忙跟了上去。

槐哥儿是个尽职尽责的大哥,他牵着杏杏的手,耐心的跟杏杏介绍着他们村子。

村子叫南坨村,是连延不断的郎神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从前水多的时候,村子再往南走一里路就能看到小溪,夏天可以在小溪里钓虾抓鱼逮螃蟹。只是这三年多天灾人祸连绵不断,那条小溪早已干涸,成了一片干结的泥板地。

听槐哥儿说溪畔趣事听得神往的杏杏听到这儿,大大的眼里难免流露出几分失望来。

小溪干涸了吗?好可惜呀。

杏杏好想跟大哥哥一起去钓虾抓鱼逮螃蟹啊。

但杏杏又想,她只是听大哥哥说起来,便有些难过了。大哥哥先前在小溪旁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小溪干了,他一定也非常难过。

杏杏抿了抿唇,突然停下脚步,两只手都抓住了喻永槐的手,安抚似得小声开口:“大哥哥不要难过,夜里下过雨啦,小溪肯定会变有水的!”

槐哥儿人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几个弟弟就知道整日跟他打闹玩乐,他何曾从他们口中听过这样熨帖关切的话!

尤其是那句又软又甜的大哥哥,简直让他像是三伏天里吃了冰块一样,浑身上下都舒爽得很!

果然,妹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槐哥儿激动的一下子抱住了杏杏:“妹妹真好!”

杏杏羞红了脸。

其他三个喻家的哥儿把杏杏围了起来,热切的喊了起来:“杏杏妹妹,杏杏妹妹,也喊我哥哥呗!我是你二哥哥!”

“我是你三哥哥!”

“我是你四哥哥!”

几个哥儿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

杏杏活了三岁多,她好像还从未有过这般被人热烈欢迎着的体验,看着热情的几个哥哥,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槐哥儿一把推开三个弟弟,怒道:“你们都把杏杏吓坏了!”

转过身,对着杏杏他又是另外一副模样,温声细语,生怕把瘦弱的小丫头给吓坏:“杏杏妹妹,别怕。大哥哥在呢。”

三个喻家哥儿推推搡搡的从大哥身后探出脑袋来,企图让新来的妹妹先记住自己。

杏杏涨红着小脸,看着眼前几个哥哥,她挨个叫着:“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又软又甜,听得三个喻家哥儿都激动得不行,一迭声的应着“哎哎哎!”

生怕杏杏的这声“哥哥”掉到地上。

几人正激动着,突然听得远处有人狂呼:“我去,小溪有水了!”

槐哥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看向三个弟弟,三个弟弟也一脸呆滞:“啊?有水了?”

喻家几个哥儿反应过来之后,个个难以置信的狂喜,槐哥儿直接把杏杏抱了起来,拔足狂奔。

小溪离着村子不算太近,将近有一里路,其他三个孩子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唯有槐哥儿,哪怕怀里还抱着杏杏,跑得又贼快,风一样跑到小溪旁,却是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来的三个弟弟喘着粗气,来不及羡慕大哥的好体能,就被眼前那重新有了水的小溪给刺激得叫了出来。

小溪犹如一条明亮的玉带,从山上蜿蜒下来,流水潺潺,好看得紧。

“哇!”

小溪有水了!

他们往后又有地方洗澡抓鱼逮螃蟹了!

杏杏也跟着一起雀跃欢呼:“哇哦~!”

槐哥儿着实高兴,扭过头就在杏杏脸颊旁重重的亲了一口:“哎呦,我的好杏杏!你可真是哥哥的小福星!你方才才说了小溪会有水,果然,这不就有水了吗!看这样子,等再过段时间,咱们又能抓鱼逮螃蟹了!”

另外三个哥儿也争先恐后的夸起杏杏来:“没错没错,咱们杏杏就是小福星!”

杏杏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感受到了几个哥哥的开心,羞涩的笑了。




苏柔儿脸色有些不大自在,她硬着头皮同卫婆子道:“娘,橘哥儿啥也不懂,你别听他胡咧咧。”

卫婆子见苏柔儿这会儿还在嘴硬,她心中稍稍平伏的怒火咻得又腾了起来!

“老三媳妇!橘哥儿不懂,你也不懂?!”卫婆子怒声道。

卫婆子平日里脾气虽然不太好,但疾言厉色的时候也不多,不会平白无故的训人,她这对着苏柔儿一发火,苏柔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喻三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卫婆子也懒得理会,她带着余怒看向橘哥儿:“橘哥儿,我知道是你把窗台上晾着的东西扔进了鸡窝,你为什么要撒谎?”

橘哥儿被奶奶凶巴巴的模样吓住了,等回过神,委委屈屈的,嘴角越来越往下拉,最后委屈巴巴的哭出了声:“呜呜呜,没有!奶奶,我,我没想撒谎!是娘跟我说,不要跟奶奶说的…奶奶好凶,呜呜呜呜!”

在橘哥儿心里,把奶奶窗台上的草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棵草吗?

奶奶好凶!

苏柔儿赶忙搂住橘哥儿,语气还带上了几分责怪:“娘,有啥事,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吗!”

喻三豹眉头猛地一跳,脸色也有些难看。

竟然还敢埋怨起娘来了!

卫婆子怒不可遏,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喻三豹急了,上前搀住卫婆子:“娘,你别生气啊!你缓缓,缓缓!回头我就骂那个臭婆娘,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

苏柔儿搂住橘哥儿,娘俩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委屈。

卫婆子一把推开喻三豹,自己站稳,脊梁挺得直直的。

“苏氏对我这个当婆婆的不恭顺,这也就算了,无所谓。但我气得是,橘哥儿小小年纪,她竟然就教橘哥儿说谎,糊弄长辈!”卫婆子脸色铁青,“方才我在院子里找我晾的东西,你大嫂二嫂都带着孩子出来帮我找,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信苏氏心里没点数!可她还是教唆橘哥儿,让橘哥儿跟我撒谎!她自己更是好,还故意把这事往杏杏身上引,逼着杏杏承认是她把那东西弄没的!”

喻三豹愣住了,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等事。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柔儿。

苏柔儿被卫婆子数落的涨红了脸,但喻三豹那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更是一下子刺到了她!

苏柔儿应激似的大声道:“橘哥儿又不是故意的,我想着不就是一株草!娘你也是,至于这样吗!”

“不就是一棵草?”卫婆子见苏柔儿冥顽不灵,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就罢了,还在那狡辩,她心底失望极了,冷笑道,“这是一株草的事么?分明是你先教橘哥儿撒谎,后来又污蔑杏杏,眼下还死不悔改,说明你人品败坏,毫无德行!有你这样的娘教着,橘哥儿咋还能好!”

这话卫婆子骂得极重,苏柔儿自打进了喻家,何曾听过这么重的话?

她整个人身体都因着难以置信与羞愤而发起颤来。

别说屋子里的喻三豹听呆了听傻了,就连躲在窗户外头听壁角的李春花跟白晓凤都听傻了。

两人暗暗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卫婆子平日里待她们是真的好!最起码她们犯点啥错,卫婆子从来不曾这般痛骂过她们!

苏柔儿不管不顾的哭喊道:“好啊,原来你这么看不上我!你也好意思看不上我,我是县里的,你不过乡下一个糟老婆子——”

她话没说完,喻三豹变了脸,怒声道:“苏柔儿!你给我闭嘴!别逼我扇你!”

苏柔儿跟喻三豹成亲这么多年,喻三豹待她那是从来没有半句重话,眼下竟然这般吼她,还要打她?!

苏柔儿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都发疯崩溃了:“好啊,你们娘俩,连起手来欺负我是不是?!你们娘俩看不惯我跟我儿子,我们走就是!”

她发疯一般,拉着橘哥儿就往外扯,“走,橘哥儿,跟我回你外祖家!咱们再也不回来了!”

橘哥儿被吓傻了,任由他娘拉着出去了。

眼下天还未黑,但这般出门到底不安全。

卫婆子眉头紧锁,虽说生气难堪,却也还是催喻三豹出去看看。

喻三豹还在气头上,整个人都阴沉着脸,怒道:“娘,你别劝我,你听听她说得那叫什么话!话里根本就看不起咱们家!她爱回娘家,回就是!”

说完,喻三豹也冷着脸迈出了主屋。

正蹲在主屋外头窗台下听壁角的李春花白晓凤赶忙有些狼狈尴尬的起身。

好在喻三豹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到两人。

俩妯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了几个眼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道去灶房洗碗了。

进了灶房,李春花就有些憋不住了,连连抚着自己胸口,咂舌道:“老三家的疯了不成?竟然跟娘那么说话!还,还骂娘糟,糟......”

她说不下去了,这话骂得也太过分了!

“那可不是?”白晓凤撇撇嘴,也有些忿忿不平,“也就是平时娘对她太好了!你看看她干的那事,说的那话,搁旁人家,早就要打要休了!她倒好,还敢给娘甩脸色,在这会儿回娘家!”

俩妯娌对视一眼,深觉这苏柔儿也太过分了。

院里,苏柔儿胡乱收拾了几件衣裳,拉着橘哥儿就要走。

橘哥儿刚被卫婆子骂了,又看出氛围不对来,自然是想跟着他娘回外祖家待待。

喻三豹黑着脸迈进屋子:“你连娘都骂,我就说你几句,你还要回娘家了?”

苏柔儿抹了一把脸,委屈的大喊:“明明是你娘先骂我的!你倒好,还要扇我!你还有理了?!”

喻三豹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柔儿,觉得她不可理喻。

他那是警告!他真动手了吗?

苏柔儿等了会儿,见喻三豹没有跟她服软哄她,也没有挽留她,她咬了咬牙,直接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拉扯着橘哥儿,就往外走。

喻三豹深深吸了口气,在苏柔儿身后哐得摔上了门。

苏柔儿听到动静猛地回头,难以置信看着身后禁闭的门,气得浑身发抖,这下是真的大步如风的扯着橘哥儿走出了喻家柴门。

灶房里的俩妯娌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俩人都有些傻眼。

苏柔儿可真敢啊!

儿媳妇骂了婆婆,还敢甩脸子,大傍晚的,带着孩子回娘家!

不过,这会儿也实在有些晚了,李春花虽然觉得苏柔儿有毛病,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她当大嫂的,关爱下头的妯娌都是应该的。

李春花犹豫了下,还是去敲了三房的门:“三弟啊。”

喻三豹余怒未消,但见是李春花,还是抹了一把脸,稳了稳情绪,开了门:“大嫂。”

李春花犹豫道:“三弟啊,你也别怨大嫂管你屋头的闲事。只是,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三弟妹带着橘哥儿,走山路回娘家总有些危险…你要不去追一追?”

喻三豹知道大嫂是一片好心,他越发觉得他媳妇有病。

平时他媳妇没少跟他说大嫂二嫂对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

可真有事,他娘催他去拦她,他大嫂也是一心关心她!

跟她嘴里那些刻薄不好的形容,哪里沾边了?

喻三豹又抹了把脸,心里也发狠下了决心:“大嫂,你甭管她!依她的性子,她肯定不会自己走,估摸着是去老徐头那租骡车回县城了!......骡车速度快,天还没黑完就能到县城!”

李春花听了稍稍放下心来:“行,那我也不多啰嗦,你心里有数就行。”

喻三豹谢过了李春花,又去了主屋,跟卫婆子把这事说了声。

卫婆子一听,苏柔儿冥顽不灵至此,她也懒得再管了。




苏柔儿被吓了一跳,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正忐忑不安时,就听到卫婆子语气沉沉的问:“老三家的,我可从没说过,我窗台上丢的是啥东西。你咋知道,这棵草就是我丢的那东西?”

李春花白晓凤都齐齐的望了过来。

是哦,婆婆可从没说过丢的是什么!

就连她们刚才问是丢了什么,要一起找时,婆婆也只皱着眉没应声。

老三家的又怎么知道,婆婆要找的是一株草?

苏柔儿脑子一阵冰凉,还好她急中生智,“啊”了一下:“这不是早上那会儿,我往窗台那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仿佛就是棵草样的东西。”

这样说,似乎也勉强能说得通。

卫婆子面色沉沉的看了苏柔儿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柔儿松了口气,知道依着婆母的脾气,要是真觉得是她,这会儿早就直接骂起来了。

苏柔儿顾不上旁的,赶紧寻了个借口,回三房去了。

白晓凤却是看着苏柔儿那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如有所思。

等回了她们二房,看着拿着茶壶倒水喝的俩儿子,白晓凤忍不住眉梢眼角都是笑。

她的两个儿子都这么优秀,婆婆近些日子对她的好脸色也是越来越多,偶尔还能听到一句夸—白晓凤这么一想,简直是意气风发!

这一意气风发,白晓凤就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好像重了些,她对喻家的荣辱是有责任的!

这样一来,白晓凤有些坐不住了。

她忍不住问俩儿子:“先前你们去挖野菜,怎么没带上橘哥儿啊?”

柳哥儿抹了把嘴:“娘,我们走之前问过橘哥儿了。橘哥儿年纪小,还在使性子,不跟我们去。”

“这样啊。”白晓凤点了点头,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自己俩儿子,这才下定了决心。

白晓凤去针线篓里拿了些针线活,借着这个由头往主屋去了。

主屋里卫婆子正搂着杏杏看她手心上的伤,心疼得不行,忍不住骂起了罗母:“…一天天的就知道溺爱孩子,自个儿也品行不端,这么小的娃娃她也下得去手!”

白晓凤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她脚下一顿,差点还以为卫婆子已经知道了!

好在杏杏软乎乎的出声安慰起卫婆子:“奶奶别气啦,他们还送了只老母鸡过来!”

看着孩子这么懂事,卫婆子心疼极了,也越发生罗母的气:“一码归一码!那老母鸡是他们拿来谢你们救命之恩的,跟罗牵牛他娘弄伤了你可不相干!先前我是不知道这事,才让那姓罗的走了。不然,我肯定要扯着他说道说道!什么玩意!”

杏杏有点着急。

她隐隐约约记得,好像生气会很伤身子。她不想让奶奶这么生气,她焦急的四下张望着想着对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白晓凤。

杏杏圆溜溜的杏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二婶婶!”

杏杏拉着卫婆子的衣摆,晃了晃:“奶奶,二婶婶来啦!”

因着柳哥儿桂哥儿,卫婆子这会儿看白晓凤确实很顺眼,她缓了缓情绪,这才出了声:“咋了?过来啥事?”

白晓凤满脸事笑的过来,让卫婆子看她手里的几样针线活:“娘,我前些日子做了些针线,想着过两日县里头有集,到时候您要是去集上,也带我去呗?”

这都是小事。卫婆子随口应了,还道:“柳哥儿实在有些瘦弱,到时候看看那老母鸡要是不下蛋,就宰了,分个鸡腿给柳哥儿补补身子。”

白晓凤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应了,心里美滋滋的!

她也下了最后决心,压低了声音同卫婆子道:“娘,你跟我往这边来一下,我有个事,越想越不对劲。”

卫婆子狐疑的看了白晓凤一眼,嘀咕道:“说什么,还得躲着说。”

她嘴上有点抱怨,却还是起了身,嘱咐杏杏在炕上待着。

杏杏很是乖巧,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奶奶不生气就好啦。

卫婆子跟白晓凤去了外间,卫婆子皱着眉:“啥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白晓凤赔了个笑,压低了声音:“娘,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不是那等爱在您跟前搬弄口舌是非的…”

卫婆子也没揭穿这个二儿媳妇。

是,二儿媳妇是不在她面前搬弄口舌是非。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吃这套,先前把二儿媳妇撅回去好几回。

但这二儿媳妇在外头说的小话可不少!

不过这二儿媳妇也没犯什么大错,卫婆子也懒得因为这个跟白晓凤生气。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示意白晓凤继续说。

白晓凤被婆婆那个似笑非笑的笑给弄得讪讪的,但都到这了,也不能缩回去了。

白晓凤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但我刚才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想着娘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多,肯定看得比我透,就想着过来跟娘说一说,让娘也听听......”

白晓凤把卫婆子一顿夸,卫婆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铺垫这么多干啥?有话直接说话!”

白晓凤讪讪的,可算说出了口:“就是…先前娘丢了那棵草的事。虽然我不认识,但娘这么看重,我就知道这草肯定不同寻常,所以我想着跟您说说。”

卫婆子一听是跟灼心草有关的事,神色微微一变:“你说。”

白晓凤窥着卫婆子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娘,就是我突然想起来,今儿上午,我从外头回来时,看到橘哥儿站在鸡窝前头,背对着我,我也没看清,不知道他在在干啥…”

卫婆子脸色立即变了:“你没看错?”

白晓凤立马赌咒起誓:“娘,橘哥儿一个胖团子,我这咋能看错?......只是当时我也没多想,就直接回屋去忙活了。就刚才,我看三弟妹不太对劲,再加上那草又是在鸡窝里发现的,这才想了起来那事!......而且我越想越不对啊娘,橘哥儿向来不喜欢鸡窝那个味,每次路过都离得远远的,怎么会主动站到鸡窝前头?”

白晓凤见卫婆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道:“…当然,娘,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小小猜测,做不得准,做不得准。”




杏杏是被门外卫婆子的惊呼声吵醒的。

“我晒在窗台这儿的东西呢?!”

卫婆子这一喊,大房的李春花,还有二房的白晓凤带着柳哥儿桂哥儿,赶忙跑出了自己的屋,过来看看是啥情况。

李春花嗓门有些大:“娘,咋了?”

卫婆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她站在主屋窗户外头,在窗台附近的地上搜寻着,见李春花跟白晓凤都出来了,眉头皱得老高,问他们:“我晒在窗台上的的东西,你们动了没?”

李春花还在琢磨卫婆子说的是什么,白晓凤却是立马表了态:“娘,主屋这边的东西,你早就说过不让我们动,我是向来不敢动的。”

李春花反应过来,也赶紧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也是不敢动的。”

两个儿媳妇都这么说,卫婆子眼神看向两个孙子。

大房的两个哥儿进了山还没回来,就剩二房的柳哥儿桂哥儿。

白晓凤立马道:“娘,我家这俩刚去挖野菜回来,就被我叫屋里来帮我分线了,这才刚出来。”

柳哥儿跟桂哥儿点头,也道:“奶奶,我们什么也没动。”

卫婆子眉头紧皱,没说话。

白晓凤很是积极的问:“娘,啥东西啊,是不是被风刮跑了,我们帮你找找?”

卫婆子没好气的瞥了白晓凤一眼。

那灼心草她小心的在头茎处压上了瓦片!

再说今儿一直就没什么风!

李春花不甘落后,赶紧也跟着点头:“对,娘,啥东西啊,你跟我们说说,我们在家里头找找。”

卫婆子烦躁的很,只顾低头寻着,并不怎么理会这俩儿媳妇。

外头院子吵闹的很,三房的苏柔儿原本不愿意出屋,就站在窗台那听了那么几耳朵。

上次她跟婆婆闹了矛盾,男人吃饭回来没忍住又把她跟橘哥儿都好一顿说,苏柔儿难免觉得有些闹心。这几日是除了吃饭,能躲就躲了。

眼下院子里动静不小,苏柔儿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还是出去应付一下。

结果她这一转身,就见着坐在炕上玩小木头人的橘哥儿眼神飘忽,有些不太对劲。

知子莫若母,苏柔儿额心重重一跳,试探的问:“橘哥儿,这事你知道?”

橘哥儿被他娘这么一问,这才犹犹豫豫的说出了口:“娘,我今儿见奶奶窗台上晒了棵草,就把它给扔鸡窝里去了。”

苏柔儿一听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她还当什么呢,不就是棵草,有啥大不了的。自家儿子扔就扔了。

但她又想着,她婆母这么大张旗鼓的,哪怕是棵草,估摸着也有它的用处。

橘哥儿见他娘没说话,小孩子天生的敏锐让他察觉到这好像不是一件小事。

他犹犹豫豫道:“娘,要不我出去跟奶奶说一声?”

苏柔儿一把拉住了儿子:“你别出去,娘心里有数。记住,你没碰过你奶奶窗台上的东西,知道了吗?”

橘哥儿还有些不解,苏柔儿点了点他的额头,催道:“娘跟你说,你就这么听!记住了吗?”

橘哥儿撇了撇嘴,拂开他娘的手,不耐道:“好啦,知道了!”



卫婆子正烦躁着,李春花跟白晓凤这俩当人儿媳妇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柳哥儿桂哥儿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杏杏爬下炕,又坐在小凳子上自个儿穿好了布鞋,这才出了屋子,小小的人儿还有些睡眼惺忪:“奶奶,怎么啦?”

卫婆子叹了口气,摸了摸杏杏的小脑袋:“没什么,就是奶奶晒在窗台上的东西没了。”

苏柔儿掀开帘子,装作刚听见动静的样子,关切的往院子里来:“娘,我听说你那边丢了东西,现在咋样了?”

卫婆子看了苏柔儿一眼,不冷也不淡:“没咋样,还没找着。”

苏柔儿走到窗台那,“啊呀”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杏杏:“该不会是杏杏在主屋里头一开窗户,把东西给顶飞了吧。”

这确实也是个合理猜测,李春花跟白晓凤都忍不住悄悄看卫婆子的脸色。

卫婆子皱着眉头。

杏杏有些懵,她挠了挠头,小声替自己辩解:“可是杏杏没开窗啊。”

苏柔儿立刻道:“杏杏,小孩子可不能撒谎。你看把奶奶急得!奶奶这么疼你,你可不能对奶奶说假话啊。这窗户开了就开了,搁我说,你也不是故意的。”

杏杏这下急了:“杏杏没有撒谎,杏杏跟三哥哥四哥哥挖完野菜回来就睡了,就没有开过窗户呀!”

苏柔儿呵呵笑了下:“方才我听见二嫂说了,柳哥儿桂哥儿一回来就被叫去屋子里分线了,也就是你自己在主屋,不是你开的窗户还能是谁?小骗子。”

杏杏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泪都出来了:“杏杏,杏杏真没有。”她泪眼朦胧的看向卫婆子,“奶奶,杏杏不是小骗子。”

卫婆子心疼坏了,搂住杏杏,赶忙安慰道:“奶奶相信杏杏没有,杏杏不哭啊。”

她又转过头去呵斥苏柔儿:“有你这样当婶娘的吗!事情啥都不清楚,先给娃安罪名,戴帽子!”

苏柔儿撇了撇嘴:“可就是只有她一人在主屋里啊。”

卫婆子烦得不行,呵斥:“你赶紧闭嘴吧你!”

苏柔儿“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就在此时,喻家柴门外一阵喧哗,有人高声道:“喻大叔,卫婶子,在家吗?”

卫婆子扬声道:“在家。门敞着,自己进就行。”

不多时,罗父手里拎着一只鸡进来了。

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村人也跟在罗父后头,在那起哄:“好端端的,罗老弟咋拿这么重的礼过来喻家?要不是我们晓得喻家全是小子,我们都要怀疑你这是上门给你家牵牛提亲了!”

卫婆子本能的反驳:“谁说我们家没丫头?”她搂着怀里的杏杏,“这就是我们家的小丫头!”

杏杏还不到四岁,这姓罗的自然不可能是上门提亲,但卫婆子就是不想让旁人当着杏杏的面说他们喻家没丫头。

他们喻家有天底下最好的小丫头!

喻家在这大荒年收养了个小丫头的事,前两日就已经传遍整个南沱村。

很多人表面不说什么,可背地里都在笑话喻家人是不是有病,自家人都快养不活了,竟然还往家里扒拉嘴!




苏柔儿带着橘哥儿回了县城,直到赶集那日,都没有回来。

卫婆子才懒得理会,她前一天又仔细晒过了那灼心草。虽说这灼心草品相变得有些不佳,搞得卫婆子很是肉痛,但好歹还能卖些钱,再加上先前白晓凤说过也要去县里头卖针线活,于是,在县里开集那日,卫婆子还是起了个一大早,把杏杏摇醒,带上小丫头,准备出门赶集。

白晓凤这会儿已经梳洗好了,精神焕发的拎着两个小包袱,早早的在那等着了。

“娘,”白晓凤殷勤的冲卫婆子一笑,“昨儿大嫂听说了我要跟你去县里头,还特地把她做的几件绣活也给我了,我回头帮大嫂一起卖了。”

“嗯。”卫婆子淡淡应了一声。她不是那等苛刻的婆婆,平日里三个媳妇做点什么针线活补贴家用,这部分赚得银钱她都不会要求上交,都让几个儿媳妇自己攥着。

不过三个儿媳妇倒也识趣,哪怕婆婆不要,她们大多也会主动上交一半做家用。

白晓凤已经很满足了,哪个不分家的人家能像她婆婆这样的!

白晓凤眼神落在杏杏身上,眼前一亮,满口夸道:“呦,咱们杏杏今儿打扮得可真好看。”

杏杏今儿梳着两根朝天小揪揪,小揪揪用细细的麻绳系着,分外精神;小丫头身上穿着的是白晓凤这几日赶出来的那身新衣裳,妥帖合身,可爱极了。

杏杏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把抱住白晓凤的大腿:“二婶婶,奶奶说这身衣裳是你给我做的,好好看,好舒服!谢谢二婶婶!”

“哎呦!我还想着要是哪里不合适,我再去改改,没想到咱们杏杏穿着倒是正正好好的,真不错!”白晓凤笑道。

杏杏认真道:“是二婶婶手艺厉害!二婶婶辛苦啦!”

白晓凤笑得合不拢嘴,一颗心都要化在小姑娘的话里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这几天晚上拉着喻二虎忙活,管不管事,她能不能如愿怀上个小姑娘啊。

到时候生下来,要是能像杏杏一样乖巧懂事,那她可就真的撞大运了!

卫婆子因着杏杏身上的新衣裳,待白晓凤更是和颜悦色的,白晓凤心里美得不行,出了门妙语连珠,逗得卫婆子心情极好,杏杏更是笑得前翻后仰,大大的眼里全是白晓凤,把白晓凤给美坏了,甚至隐约还有了个念头,要是娘到时候不想养了,她把杏杏这小丫头接到他们二房养,也不是不行哈!

卫婆子心情好,拍了板,今儿坐骡车去县里头!

白晓凤嘴巴都要咧倒耳根后头去了。

每到逢集的时候,村子里的骡车就格外受欢迎。从前这南沱村养骡子的人也有那么几户,只是这几年天灾人祸的,人都快饿死了,哪里还养得起骡子,好些人家都杀了吃了,最后就只剩下了一户人家还有一头骡子。

养这骡子的是村子里一个姓徐的老鳏夫,媳妇死了好些年,没儿没女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平日里就靠这骡子挣几口吃食。

不过,这姓徐的老鳏夫有一点不好,就是嘴特别碎。

主要是这附近再没旁的骡车,也没得选。

到了南沱村村口,老徐头已经牵着骡子套好车在那等着了。

要去县里头赶集卖东西的人虽说不少,但选择坐骡车的却不算多。主要眼下是荒年,一般他们这些山民去县里头办事,大多都会选翻山越岭走过去,哪里舍得多花钱?

虽说前些日子下了雨,缓解了地里的干旱,今年的情形大概会好一些,但今年地里的收成还没落袋,哪里有什么余钱坐骡车?

是以,眼下时辰不算早了,但坐骡车去县里头的,除去卫婆子三人,就还有另外俩人。

卫婆子有些肉痛的掏了七文钱。

她跟白晓凤一人三文钱,杏杏年纪小,只要一文钱。

老徐头坐在车前头,回头打量着杏杏,啧啧道:“这就是你家捡回去的那个小丫头?长得倒是怪可爱的。”

卫婆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哎呦,看来你们老喻家还是有余粮啊。”老徐头叨叨不断,“我看着这小丫头身上穿的还是新衣裳?哎呦呦哎呦呦。”

杏杏有些怯怯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能往卫婆子身上贴。

卫婆子不悦的瞪了老徐头一眼。

老徐头倒也不尴尬,哈哈一笑,一扬鞭,招呼着另外俩村人上了车。

人不多,骡车上坐得还算宽敞。

另外俩村人上车后便东倒西歪的开始睡,老徐头嘴闲不住,一边赶车一边又跟卫婆子聊了起来:“大妹子,前两天你那三儿媳妇咋了?大傍晚的,非要租我车让我送她去县城,喔豁,那眼睛红的呦。”

卫婆子耷拉着眼,不想搭理。

老徐头却是半点尴尬也无,“啧”了一声,自顾自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那三儿媳妇坐车那会儿可跟我好一顿诉苦,说是为了一根草,你把她骂了,她男人还要打她......哎呦呦,我说喻家大妹子啊,你们家这把人欺负成啥样了?让人县城来的小媳妇连夜带着孩子回娘家?”

当时正好是吃完晚饭,好些村人都在外头乘凉拉呱唠嗑的时候。南沱村不少村人都看见了苏柔儿红着眼拎着包袱牵着孩子要回娘家。

只是苏柔儿却不知,她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但村里人大多却觉得是她不够孝顺,没有礼数!大晚上带孩子回娘家,这不就是打夫家的脸?

谁家待见这样的小媳妇?

其实老徐头心里也这么想。

只不过,苏柔儿跟他诉了一路的苦,他听了一耳朵,这会儿拿出来逗逗卫婆子说话罢了。

然而,杏杏听了老徐头这话不乐意了,她肃着小脸,大声维护卫婆子:“你说的不对!我奶奶从来不欺负人!”

奶奶可好了!怎么会欺负人呢?

老徐头觉得稀罕,故意逗她:“可你三婶子哭得眼都红了。你意思是,你那三婶子,是假哭?”

杏杏愣住了,她当时被爷爷带出去遛弯了,没见着,自然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她绞尽脑汁,突然眼睛一亮,十分慎重道:“一定是三婶婶误会啦!”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杏杏重重点了点头。

卫婆子嘴角带出一份笑意来。

杏杏无条件的维护,就像是一股暖流,烘得她全身都舒畅得很。

老徐头也觉得这孩子真有意思,又逗道:“那小丫头,你问问你奶奶,你三婶婶红着眼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卫婆子横了一眼老徐头,啐了一口:“三岁小孩都逗,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徐头嘿嘿一笑:“大妹子你倒是说说啊。你那三儿媳妇把眼睛揉成那样往外跑,不就是也想让外头人看见也说说你么?她那一路上又跟我说了一大堆啥,你对她不好啥的啥的!......这也就是我,搁旁人,这些闲话早就漫天飞了。你就不,反驳反驳?”

卫婆子冷笑一声,才懒得理会。

家丑不可外扬!

倒是白晓凤有些义愤填膺道:“我娘根本就不用反驳。村里头谁不知道我娘的为人?”

卫婆子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白晓凤一眼。

不过白晓凤这话倒也得了老徐头的肯定,他想起什么,点了点头,颇有些感慨:“你娘啊,看着脾气大,不过这心,确实是好的......不然,大荒年的,自己家娃娃都快养不活了,谁还往自己家里扒拉嘴。也就她!”

卫婆子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你赶紧闭嘴吧!一天天的,顶数你话最多,还能不能让人安生的睡会儿了!”

老徐头哈哈一笑,做了个拍嘴的动作:“行行行,你睡,你睡!我不说就是了!哎呦呦,我就说这人脾气大吧,我随便说两句,都能嫌我吵!不说喽不说喽!”

卫婆子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老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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