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睡着的我,在晨曦破晓时下山。
我说想看雪,晚上他已经打包好行李,带着懵逼的我登上游轮,过几天我已经在南乔治亚岛看企鹅。
冰川、草地、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沈兰轻拉着我在一处纯白教堂下,轻轻亲吻我的额头。
仿佛我们在世界尽头相爱。
但他真的爱我吗?
他的笑容总是保持一个弧度,像是台被设定好的机器,情绪少得可怜。
似乎有一堵墙立在我们之间,谁也没去打破。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8.
秋日渐凉,铁打的沈兰轻生病了。
我看着温度计,39℃。
“我不来,你就一直这么烧着么。”我将药递给他,然后没好气地给他掖被角。
他哑着嗓子,一开口就是厚厚的鼻音,“咳咳咳,以前都是这样,没关系的。”
那张因高热而染上霞红的脸让他仿佛变得柔弱可欺,他嘴角扯出一抹歉意的笑。
我该心疼的,可我却涌起一股怒火,“总是端着笑,不累么沈兰轻。”
这么体面,好像显得我是一个外人。
都说人会在爱人面前展示脆弱,可沈兰轻从未如此,他甚至不需要我为他做些什么。
就连他生病,我都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
沈兰轻睡着后,我把他的办公电脑放回到书房。
整齐的桌案上,那个已经起了毛边的日记本与周边的电子产品格格不入。
就像是潘多拉的墨盒。
9.
10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