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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局

橙子爱焦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田欣怡踉跄着被田富贵拖到后门,打开后门,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看见。低头,田富贵站在她脚边朝东边灌木丛不停摇尾巴,狗耳朵兴奋地立起,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小声哼唧。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团黄色闪光团出现,一大团不明物体顶着两团光缓步走来。刀锋?虽大致猜到是狼犬刀锋,田欣怡还是忍不住后退几步,退回门里,把尾巴转得飞起的田富贵踢到跟前挡着。不明物体走近,天是墨蓝色,还有几分光线让人辨认物体,是刀锋,确认后田欣怡松口气,“来找富贵玩吗?”田欣怡弯腰拍拍刀锋的狗头,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和不时投喂,她和刀锋建立起真挚的人狗友谊,至少刀锋允许她触碰脑袋。刀锋呜呜两声,将长长的狗嘴筒子塞进田欣怡手里。绳子?田欣怡拉住刀锋嘴里的绳子,刀锋自然地松嘴,手上...

主角:田欣怡方墨   更新:2024-12-06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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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局》,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田欣怡踉跄着被田富贵拖到后门,打开后门,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看见。低头,田富贵站在她脚边朝东边灌木丛不停摇尾巴,狗耳朵兴奋地立起,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小声哼唧。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团黄色闪光团出现,一大团不明物体顶着两团光缓步走来。刀锋?虽大致猜到是狼犬刀锋,田欣怡还是忍不住后退几步,退回门里,把尾巴转得飞起的田富贵踢到跟前挡着。不明物体走近,天是墨蓝色,还有几分光线让人辨认物体,是刀锋,确认后田欣怡松口气,“来找富贵玩吗?”田欣怡弯腰拍拍刀锋的狗头,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和不时投喂,她和刀锋建立起真挚的人狗友谊,至少刀锋允许她触碰脑袋。刀锋呜呜两声,将长长的狗嘴筒子塞进田欣怡手里。绳子?田欣怡拉住刀锋嘴里的绳子,刀锋自然地松嘴,手上...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局》精彩片段


田欣怡踉跄着被田富贵拖到后门,打开后门,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看见。

低头,田富贵站在她脚边朝东边灌木丛不停摇尾巴,狗耳朵兴奋地立起,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小声哼唧。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团黄色闪光团出现,一大团不明物体顶着两团光缓步走来。

刀锋?

虽大致猜到是狼犬刀锋,田欣怡还是忍不住后退几步,退回门里,把尾巴转得飞起的田富贵踢到跟前挡着。

不明物体走近,天是墨蓝色,还有几分光线让人辨认物体,是刀锋,确认后田欣怡松口气,“来找富贵玩吗?”

田欣怡弯腰拍拍刀锋的狗头,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和不时投喂,她和刀锋建立起真挚的人狗友谊,至少刀锋允许她触碰脑袋。

刀锋呜呜两声,将长长的狗嘴筒子塞进田欣怡手里。

绳子?

田欣怡拉住刀锋嘴里的绳子,刀锋自然地松嘴,手上一沉,抬手,牵出一个布袋。

把布袋举到身前,田欣怡眯眼辨认,模糊能看见一个盆的形状,没有直接上手去摸,田欣怡把绳子缠在指尖,拎着布袋,不让袋子靠近身体。

“给我的吗?”田欣怡捏捏刀锋的狗耳朵。

“呜呜~”刀锋轻叫两声表示肯定。

能让刀锋送东西的只有霍浩然,田欣怡一时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收下这个礼。

未婚男女赠送东西,一方接受就代表接受对方的心意,是对进一步发展成对象的默许。

她需要霍浩然,是怀揣爱意却自觉退居朋友身份,当朋友陪在她身边的霍浩然。

犹豫片刻,压下心底滋生的愧疚,田欣怡决定收下礼物,从空间拿出几块牛肉干扔给开始玩耍的两条狗,田欣怡关上后门,快步走回房间。

点亮蜡烛,昏黄的烛光点亮梳妆台,在黑暗的房间里撑起半球形光球,桌上的布袋露出真面目。

嫩绿的布料,点缀几朵粉白小花,是难寻的料子,却被霍浩然用来当礼物袋子。

田欣怡坐在梳妆台前,缓缓解开红绳,打开袋口,里面的东西让田欣怡完全怔愣在桌前。

融化的白蜡落到桌上,烛火闪烁,墙上呆滞许久的影子才微微晃动。

“哎~”轻如晨雾,低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烛光里。

葱白的手轻轻拈起一朵鹅黄小花,随着动作,小巧的花瓣在空中颤巍巍地轻舞,最后从花蕊边掉落,飘到桌上。

田欣怡将花搁置在蜡烛边,打开的布袋里是一篮子鹅黄小花,篮子很新,用棕黄藤条紧密编织,入手触感却柔和,显然被人细心打磨细腻。

花是四瓣类小花,田欣怡不认识,挨挨挤挤地堆在篮子里,鹅黄色,没有香味,只有草淡淡的青涩味,却唤起田欣怡关于童年夏天在田间疯跑的记忆。

那时候即使被欺负,可在宽广田间还能感受到一份世界赠予的纯粹快乐,长大后再去同一个地方,也再难寻回那种快乐,她丢掉了对快乐的感知。

现在这堆小花,竟唤醒她对那份快乐的追忆,如水双眸盯着花荡起浅浅愁绪,花很美,可田欣怡只觉棘手。

冬天,西北军区绿意难寻,更别论这种小花,花很脆弱,刚刚她不过指尖轻碰就簌簌地掉花瓣,可这篮花紧紧挨在一起把篮子填满,少有花缺胳膊少腿。


等到了京城,见过方家人后再看吧,若真是人如文中描述般温和,她也不必做绝。

卧室内李妞妞还在熟睡,霍浩然和方墨的接连到来并未吵醒这个多日难眠的准妈妈。

田欣怡迷迷糊糊的把午饭做好,悄声游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像有根绳子吊着她的头皮,身体浑浑噩噩,精神又十分清醒毫无睡意。

等悄摸把霍浩然送来的狗窝摆进卧室,田欣怡倒在床上才想起桌上有方母送来的东西。

扑腾一下坐起来,快步窜到客厅拎起包裹踮脚跑回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包裹不大,大小和普通鞋盒差不多,用粗糙的红布紧紧包住,份量不轻,拎起来坠手。

会是什么呢?

田欣怡有些好奇,不过作为大户人家,方母送的东西再差应也差不到哪儿去。

包裹系的活扣,很容易就解开,撩开红布,里面是个漂亮的蓝色纸盒,打开盒盖,里面的东西让田欣怡愣在原地。

纸盒大半被封面颜色艳丽的书占据,余下小半空间放了几盒糖果,一对镂空雕花金镯子,两条漂亮的发带填充仅剩的空间。

田欣怡愣了片刻,为这出乎意料的礼物,精美的金镯子和发带并未吸引她的目光,径直拿起一本书翻开。

书本很新,翻动间能闻到新墨的香味,里面的字只有零零落落几个,大篇幅的彩色画面,描绘生活中日常使用的物品,旁边飘着大大的简体字,字上面甚至有拼音。

比现代幼儿启蒙时的大多数图书还要精致。

田欣怡咬住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小心翼翼地取出剩下的书摆放在床上。

书有小拇指薄厚,共五本,田欣怡依次翻看,发现是循序渐进的五本书,从简单的字到词再到简单的短句。

压在盒底的是几本纸质很好的本子,一盒彩铅,一盒铅笔和几块橡皮。

很用心的礼物,用心到田欣怡有些手足无措。

啊,怎么能这样。

眼睛酸酸的,田欣怡不理解方墨妈妈为什么要送她书本,想让她识字,就像她不理解李妞妞这些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般。

但毫无疑问她接收到两个同性传递来的善意,是她在现代社会乃至穿越后在田家村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崭新的书本也把田欣怡自和方墨绑定后就一心扑在方墨身上,谋求方墨喜爱的脑子敲醒。

男人的爱不过是锦上添花,她以后的风光日子仅靠方墨根本不行,她要做的不是方家太太,而是知名人士田欣怡。

“欣怡?”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李妞妞含糊的声音。

“诶,嫂子你醒啦。”打开门,田欣怡扶着睡眼朦胧的李妞妞坐到床上。

李妞妞揉揉眼,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心里惦记还惦记着田欣怡独自把午饭做了的事,“欣怡不好意思啊,嫂子睡久了,让你受累一个人把饭做了。”

她最近这几天身体很重,人愈发懒散提不起劲,可全让田欣怡做事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毕竟欣怡一个小姑娘肯过来帮忙照顾月子也实属难得,她李妞妞就看不上军区某些逮着小姑子使劲磋磨的人,人家千里迢迢来这个苦地方伺候你,你还不识好歹属实缺心眼。

“嫂子说什么话,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整宿睡不着觉,我心疼,想多做些。”田欣怡不说这些事是她应该做的,什么叫应该?在田欣怡的字典里除了事关自身是应该,其它的都是她心善。


今儿一早,田家村就热闹非凡,一群平时着急忙慌上工的人围在村口,人声嘈杂,田家在村尾,田欣怡在田家小院里都听到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吃完饭,还在屋里磨蹭的田欣欣听到动静,嘭一声甩开门,朝村口小跑,连扎到一半松松垮垮的头发都没管。

“诶,大妞儿,干啥去?!”田母看着转眼就跑远的背影,高声喊。

“我去看看。”远远传来田欣欣娇俏的声音。

田母摇摇头,“哎,这大妞,马上都是要当人媳妇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田欣怡小口啃着凉透的红薯,没有应声,反正田母只是嘴上说说,对田欣欣这个金疙瘩,在她嫁进村长家前还是十分纵容。

在田母眼里马上要跟田大勇订婚的田欣欣已经不是田家人了,而是村长儿媳妇,要客气招待。

田欣怡表示无语,所以田家啥脏活累活都等着她这个田家仅剩的闺女做呗。

手里的红薯是已经发过芽的,田军咬了一口,难吃,扔到一边,自然顺延到田家厨余垃圾桶,田欣怡身上。

虽然红薯有一股霉苦味,但胜在个大,口感绵密,吃一个能顶半天。

田欣怡不嫌弃,能吃饱就行,她从来不矫情,在什么样的位置过什么样的生活。

拍拍手,将最后一口红薯皮也扔进嘴里,田欣怡打水洗碗,缸里的水刺凉,手指冻红,跟五根胡萝卜一样,瘙痒刺痛在指节缝里作乱。

快了、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活动僵硬的十指,田欣怡平静的跟在田母身后一起去地里。

走到村口,聚在一起的人还没散开,田母是田家村八婆队队长,自然不能错过,瘦小的身躯在人堆里穿梭,细胳膊薅开两边的人,硬是挤到前排。

田欣怡见缝插针,跟在田母身后,也获得了第一排的观影位。

还不等田欣怡站稳,一旁的大婶就拉住她的手,跟她小声嘀咕。

“田二妞,你不知道多大的阵仗,俺刚进来就看见李村医拿他那巴掌长的针往这小伙儿身上扎。

额滴乖乖,也不怕把人扎死。”

跟她说话的是隔壁田志媳妇,按理说她应该叫声伯母。

“诶,伯母,怎么个事儿?”

见田欣怡捧场,田志媳妇投去赞赏的眼神,咂吧嘴,开始滔滔不绝一顿输出。

内容奇葩,充分贯彻农村人天马行空的巨大脑洞,好好的年轻送信小伙儿,成了骑着偷来的自行车跟村头寡妇私会的混混。

天大亮,田欣怡看清小伙的长相,虽说是有那么些猥琐,也没穿送信员工作服,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编得还有头有尾,好似就坐在小伙儿自行车后座亲眼所见,要不是田欣怡是事发第一目击者,保不齐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嘴里不时应和,眼睛在人群里找女主的身影,居然不在?

嗯?

散落在一旁的布包,袋口打开,露出信封一角。

她走之前明明将信封完好的放进布包里,将扣子扣上的。

散落出来的信封,还是整齐的叠在一起,只是少了一封。

心头一跳,田欣怡视线滑过围观人群,最后定在一个瘦得颧骨突出,脸色铁青,抱着个孩子的女人身上。

林知青,林秀玉,三年前到田家村,长相秀美,据说家里条件也不错,只是后来落水,被田壮救了。

田壮是个傻大个,小时候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智商只有9岁孩童左右。

田壮父亲早逝,母亲李芳独自一人把他拉扯大,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就连村长族老都拿她没办法。

李芳是最喜欢占小便宜的人,村里人都看见她儿子救了林知青,那不得把林知青的家底给掏空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村里人就看见李芳从知青院里搬了两大木箱东西出来,没人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是在那之后林秀玉再也没穿过新衣服,开小灶,而是跟其他知青一起吃大锅饭。

而李芳也没揪着林秀玉不放,没让田壮强娶林秀玉,可让村里人大跌眼镜的是,林秀玉在一个月后主动踏进李芳家门,一周后就嫁给了田壮。

听村里大妈说,林秀玉嫁给田壮后,李芳对其轻则辱骂,重则用扫帚打得林秀玉几天下不来床,直到林秀玉怀上孩子情况才好些。

不过这些都是村里人说,必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原文里林秀玉可不是善茬,堪称林黛玉的身板,鲁智深的力气,别说李芳打她,她不打李芳都是好的。

且林秀玉天生石女,无法生育,因为喜欢女人,被家族流放到乡下,而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身份成谜。

田欣怡盯着林秀玉入神,被一个眼角有细纹,身形丰腴,蜜色肌肤,五官艳丽的女人剜了几眼。

哟~林秀玉的婆婆啊,李芳也是风韵犹存,完全看不出是个35岁的人。

被瞪了也不恼,田欣怡对李芳呲个大牙傻乐,得到对方一记白眼。

没错,傻子田壮也不是李芳的儿子,李芳是田壮他爹从隔壁李村买回来的,只是李芳进门没多久,田壮他爹就死了。

李芳也没另嫁,尽心尽力的带大田壮,十几年过来,在田家村也算有些地位。

其实仔细看,林秀玉瘦归瘦,那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抱着孩子这么久,稳稳当当也不晃,根本不是一个长期被虐待的弱女子能做到的。

更何况林秀玉和李芳站在一起,两人下意识贴近,手臂紧贴,李芳说话时,林秀玉那是有声必应。

也就田家村里的人只见过两男的搞在一起,没见过女的,不然就这两人的氛围,怎么说得出两人关系不好的话。

不过小说以女主田欣欣视角展开,对林秀玉着墨不多,文中只说林秀玉在女主接到通知书后,竟也考上了大学,瞒着李芳,抛夫弃子,跑了。

李芳在林秀玉走的第二年,也跟村长开了证明,说要去找林秀玉,带着孩子和田壮一起去了京城,再也没回来。

而林秀玉,最后出现在李招弟嘴里,说是婆婆的大哥有个不争气的女儿,不喜欢男人偏生喜欢女人,去乡下还给爸妈带了个乡下媳妇回来。

这乡下媳妇还拖家带口,带了两个娃一起进门,女儿自己开公司,会赚钱,爹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乡下老媳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田欣怡”订婚那天,林秀玉就走了,按照林秀玉的性格,走之前应该将一切都安排妥帖了,但千防万防天意难防,李芳病了。

田壮一个傻子,要带孩子,对病到昏厥的李芳束手无策,只能哭喊,最后求路过的李招弟帮忙送李芳去医院。

自此之后,李芳的身体就不大好,而李招弟在到方家后就觉得林老板对她十分客气,甚至送了她一套镯子。

那她何不将这份恩情拿过来呢?

对抢别人机缘这件事田欣怡毫无负担,毕竟她都要抢李招弟最大的机缘方墨了,也不必假惺惺的表示不是自愿,不如要抢就抢个干干净净。

田欣怡一直信奉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在她吃不饱穿不暖,自然也没有道德。


眼底的泪光在灯光下闪烁,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彼此的爱。

林志雅望着林妈蹒跚挪动的背影,闭目掩盖眼里的潮气,再次睁眼又是端庄大气的方太太。

纠缠近半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不,何来纠缠二字。

她不过是误入两人甜蜜生活的麻烦而已,连纠缠的资格都没有。

何其可笑,她林志雅在结婚近30年后,还要靠其他人才能得知丈夫的行踪。

就连等待也只能待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亭子里。

“呼——”红木大门敞开,寒风穿堂而过,打破飘雪自在的降落轨迹,卷走亭中石桌上的素白手绢。

漂泊无依,恰如她苦求半生,最后落得父母不爱,丈夫无情,儿子不在身边,孤家寡人的境地。

林志雅起身,走出亭内微弱的光圈,走进黑暗,逆风迎向门外那个她耗尽所有心血柔情都无法靠近的男人。

“季惟。”话起无处可落,倾诉从未被倾听,到如今,林志雅恍然她对眼前的男人已无话可说,只能唤他的名。

“怎么来了?夜深天寒,快些进去吧。”男人长相儒雅,与方墨极其相似,却生了对多情桃花眼,眼波流转间眼角细纹都只添了几分成熟魅力。

男人身形高大,年近半百除了眼角轻微的细纹,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就连头发都还乌黑柔顺,修身长衣贴合结实有力的躯干,宽肩窄腰,身材极好。

周身萦绕着岁月沉淀出的淡淡茶香,冲淡眼角眉梢的多情轻佻,愈发诱人接近。

林志雅深夜来访出乎他的预料,他们已经近两月未曾见面,方季惟发现她清减不少,还穿着两月前刚降温时的旧衣,即使内搭一件羊毛衫,腰间还是空荡许多。

见人只是站在雪里叫他名字,穿着单薄,向来规整的发型都被风吹散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方季惟解开衣扣,将身上的大衣给人披上。

麻木的身体蓦然接触温暖,皮肤表层开始刺痛,就像方季惟这个人,明明是温暖的,可偏偏她一靠近就被扎得浑身是伤。

棕黑色半长大衣,触感有些粗糙,裁剪修身,不是方季惟惯常穿的衣服款式,似有若无的独特玫瑰香昭示着这件衣服的主人在何处与人极尽缠绵,才能让整件衣服浸染上清浅的玫瑰香。

林志雅几欲作呕,却只是动了动身侧纤长的手指,温婉地看着方季惟,睫毛轻颤,扇动间埋住深藏眼底的心不在焉。

起初不敢在相处时将全部心神倾注到对方身上,怕心头沉积的恨与怨泄露。

到后来所有的怨恨在对方一次次若即若离中消磨殆尽,只余疲倦,倒是留下了走神的坏习惯。

“走吧。”伸手虚扶林志雅纤瘦的胳膊,入手的冰凉让方季惟微微皱眉,修长苍白的手指收拢却克制地浮在衣袖外。

林志雅垂眸嘲讽地瞥了眼圈在她手腕处的手指,无名指上素色银戒即便在黑暗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走吧。”林志雅收回手臂,率先转身走向漆黑的院落,屋内灯光亮起,透过木窗投下破碎的光影,让院里的人不至于在黑暗里提心吊胆摸索前行。

纤瘦的身影逆着光缓步向前,方季惟恍惚间似见到了多年前喜欢拿着诗集在树下吟诵的林志雅,那时她脸上的笑,他至今都还记得。


田家村喜宴因为近几年收成不佳,全都缩减成中午一席,吃完大家便端起自家板凳回家,等休息会儿就接着到地里干活。

田欣怡没去地里,被田母留在村长家帮忙收拾一地狼藉。

作为新媳妇,田欣欣头天进门不能出屋子,只能呆在屋里,等田大勇去找她,自然没机会出来打搅田欣怡。

坐在水井边,田欣怡看着村长媳妇又端来两叠脏碗,直接放进她刚刚清洗完的碗堆里。

“二妞,麻烦你了,不过你明年也该相看人家,现在多做点儿也好,大家都喜欢勤快媳妇儿。”说着抬眼在田欣怡脸上打量几圈。

“像你这样脸蛋儿不是多好看的,那就只有多干,大娘作为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你好。”

“嗯,俺知道。”田欣怡应声,不管大娘絮叨,埋头苦干。

大娘见人没反应,只觉没意思,撇撇嘴,回屋去了。

田欣怡狠狠闭眼,双手攥拳,浸入水盆里刺骨冰凉的井水里。

冷和痛钻进骨缝,牵扯住愤怒跳动的心,深呼吸,冷空气进入鼻腔给大脑降温。

缓缓张开没有知觉的手指,田欣怡接着淘洗碗筷,眼睫微垂,挡住眼底肆虐的愤怒。

呵,村长?趴在人身上吸血的蚊子,就应该被拍死!

原本不打算过多掺和田家村的事,可欺人太甚,田家村的每一个人都精准踩中田欣怡的雷点,在她的雷区蹦哒。

现今第一次恢复高考,田大勇就敢私自扣押通知书,告到县里,不止田大勇要出事,田村长的村长位置也会丢。

更何况这些年田村长没少利用村长之便,收取财物,田家村有不少人知道,只是碍于村长淫威,大家都烂在肚子里,没说出去。

空间内纸笔还有剩,到时候去西北会到县里坐火车,县政府离火车站很近,到时候不去投封举报信,她就不是田欣怡。

文中描述,“田欣怡”替嫁给田大勇没多久,县里就频繁召开会议,许多公社下的村干部都被罢免职务,说是县里空降了个沿海来的公子当书记,正大刀阔斧的要求整改,对群众举报也十分重视。

只要田欣怡投举报信,不需要多做,县里一来人,田家村的人就会把田村长买得干干净净,毕竟这村长职位只有空出来,大家才有机会上去。

田欣怡将洗好的碗筷端进厨房,大娘拿起一个碗用手一抹,满意的点头,见田欣怡老实站在灶台边,眼神憨厚,没有乱瞄乱看,再一想落了几层灰的老屋,眉毛一挑,亲近的拉过田欣怡的手。

“来二妞吃点东西,待会子你大娘我还要去上工,就麻烦你把西边那几间土屋扫扫。”边说边把手里凉透的红薯往田欣怡手里塞。

“嗯,行。”田欣怡木讷点头,有些扭捏地接过红薯,扑面而来的小家子气让大娘更加放心,把灶台上的剩菜锁进橱柜,便高高兴兴出门上工。

田欣怡懒得计较,拿起扫帚迫不及待的朝土屋走。

土屋十分破旧,茅草顶稀稀拉拉,只余四面黄泥土墙,里面全被搬空,许久没住人,积了厚厚一层黑灰。

这地儿根本没打扫的必要,大娘想不明白自家老头为啥每次下大雨都要让她去看看土屋塌没塌。

要她说还不如推了,给家里建几间瓦房,村里头一间瓦房被田欣欣她家占去,大娘还不高兴好一阵,偏生老头子说是爹妈留得,舍不得,闹到后面,还是大娘妥协。

田欣怡也觉得没打扫的必要,可偏生这样破旧的土屋,村长家还留着,必然藏了些东西。

田欣怡将地上的积灰扫到角落,仔细观察房子各个角落,看见有色差的地方就伸手摸索,把木屋从里到外都看了个遍,什么都没看出来,反倒累得满头大汗。

“呜汪——”背后传来一声犬吠,田欣怡一激灵,转身就见一条大黄狗,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歪头看着她。

“嘬嘬嘬。”嘴巴下意识发出动静,两眼相望,确认过眼神后,黄狗吐出舌头,哼哧哼哧喘粗气,尾巴摇成螺旋桨,跑到田欣怡腿边打转。

掌心贴上黄狗厚实温暖的脑袋,田欣怡狠狠揉了几把,被黄狗热情的用脑门顶手心,心情也好了不少。

在现代她一人独居,听说土狗护主,聪明,就在乡下买了条土狗,取名富贵,希望自己大富大贵。

富贵确实聪明,从来不叫,来她家第一个月就将楼栋里的人认全了,待在家里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会扒拉田欣怡的腿示意。

只是,她再也没法见到富贵,好在她出事前,因为出差将富贵寄养在宠物店里。

宠物店的店长是个喜欢动物的富二代,对机灵的富贵极为疼爱,经常给富贵开小灶,如今她回不去,富贵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差。

想到这,田欣怡稍感欣慰,算是她这些天来所有不幸遭遇里的唯一好消息吧。

黄狗热情的舔田欣怡的手指,留下满手口水,田欣怡反手在狗脑袋上擦干净。

黄狗猛地后退,狗眼上翻,眉毛挤成两颗豆豆,送了田欣怡两个白眼。

这该死的熟悉感,不就是她犯傻时富贵看她的眼神吗?

富贵?可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对上田欣怡疑惑的目光,狗子跟人一样叹口气,又翻了个白眼。

“富、富贵、田富贵儿?”田欣怡犹疑出声。

“汪!”狗子端坐在地上。

“卧倒!”田欣怡下达命令,狗子迅速侧身倒在地上装死。

是富贵!是富贵!只有她家狗子听到卧倒会这样。

眼泪夺眶而出,田欣怡跪坐在地,抱起地上的狗子,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抽噎,汹涌的情绪让身体不住战栗。

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害怕,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狗子把头埋进田欣怡脖弯,小声哼唧。

“狗东西,放着好日子不过,怎么跟过来了?”眼睛红肿,田欣怡薅出狗头,抽噎着恨铁不成钢地揪住狗耳朵。

狗子哼唧着回了个白眼。

田欣怡破涕而笑,捧住狗脸,珍惜的在湿润的狗鼻子上烙下一吻。

邋遢老态的女人和瘦弱难看的狗狗依偎在一起,眼里清晰映出彼此快乐的样子。

田欣怡一直以为自己是保护者,保护着田富贵这条傻狗,可再次见面的软弱让田欣怡恍然,原来她也依赖着富贵,这条被她接回家的傻狗。

“傻东西。”擦去眼泪,田欣怡心疼的抚摸富贵肋骨突出的身体,粗糙干枯的毛发,嘴边银白的毛无声诉说这具身体的年老。

心酸难忍,捏捏空瘪的狗肚子,田欣怡拿出空间里的药瓶,倒出一颗绝嗣丹。

富贵疑惑,狗眼盯着突然在主人手里的瓶子,鼻子凑上去嗅闻,被手掌隔开。

狗嘴咯啦咯啦张合,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眼前一颗绿丸腾空飞起,富贵下意识张嘴接住。

“呜?”嘴里什么都没有,富贵急得团团转,没发现自己瘦弱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干燥皮毛变得厚密顺滑,只是身后的两颗荔枝缩水,从此往后田富贵只能称为富贵公公了。

“行了,别转了。”塞个大红薯到傻狗嘴里,田欣怡斗志满满的起身,继续在土屋里巡视。

田富贵儿来了,她要带它一起过上好日子。

田富贵咕咚两口吃完红薯,不解的看着主人又开始在房间里乱刨。

呜呜呜,离了他田富贵,这傻子人类连食物都找不到,难怪变得这么瘦。

“汪汪!”富贵冲扒在土墙上的人喊两声,示意人跟上。

田欣怡跟着富贵七拐八拐,来到村长家后的山沟里,看着田富贵一头扎进半人高的草丛。

田富贵是条有洁癖的狗子,很少乱钻、乱跑,听到草丛里传来两声催促的犬吠,田欣怡抬腿跟上。

一人一狗,走了大概10分钟,来到一处平地,田富贵转头叫一声,示意田欣怡站在旁边,双爪有力的挥动,很快挖出大洞,然后整条狗跳进去,过了片刻叼着个木盒出来。

“汪!”将木盒放到田欣怡面前,田富贵骄傲挺胸,怎么样你富贵哥,这可是他看见有人埋进去的,埋这么深,肯定是好吃的。

瞅见木盒,田欣怡心底有几分猜测,她找了许久的“金库”或许就在这里。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田欣怡用石头捶开锁,打开木盒,呼吸停滞,嘭地将盒子盖上又打开,反复几次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啊,10块面额的纸币足有两块红砖高,近万块,田家村这穷山恶水,田村长从哪儿捞的。

老狐狸,家里那几间土屋原来是给这儿打掩护。

“干得好!”奖励大功臣田富贵半颗红薯,田欣怡毫不客气的把木盒收进空间,再叫田富贵把土蹬回去。

天色渐暗,一片墨蓝,田欣怡得回去了,田富贵亦步亦趋的贴在田欣怡腿边,让田欣怡几次差点摔倒。

田欣怡并未阻止,只是走到村长家后院时停下脚步,“富贵儿,听着,这几天你就呆在山里,每天我会来看你,给你带东西,别让其他人看见你,知道吗。”

田欣怡知道富贵能听懂,富贵很聪明,吃了绝嗣丹后绝对能听懂她的话。

“呜呜呜~”富贵趴在地上,狗爪捂住耳朵。

“听话田富贵,没不要你!过几天我就带你走,咱们去过好日子,你不是喜欢吃排骨吗?等咱俩离开这儿,我天天给你做!”扒拉开狗爪子,田欣怡拖着田富贵起来。

田富贵吃了绝嗣丹后身体太好了,出现在田家村里绝对会被人逮去吃,只能让它在山上,现在它皮毛厚实,足以抵御寒冷。

“行了,我走啦,好好照顾自己。”天要黑了,田欣怡最后亲了口田富贵,转身就走,走到院里,转头,田富贵还蹲在原地看着她,田欣怡冲田富贵挥挥手。

回到院里,田欣怡将自己和田富贵踩出来的痕迹全部擦去,然后走到田欣欣房间外。

“姐,俺赶回家做饭去了,俺晚点儿再来看你啊。”说完不等田欣欣回应,脚步匆匆的赶回田家。

田欣欣打开门,只能远远看到一个瘦小的背影,未出口的话咽回去,回到炕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桌边的水壶。

田欣怡步履匆匆的疾行在村道上,迎面而来的是同样脚步匆匆,面色坚毅的几个知青。

田欣怡低头,没打招呼,继续走自己的路,等到拐角稍稍侧头,瞄见几个知青朝村长家走去。

没想到林秀玉也跟着一起去,看来这次村长家讨不到好了,说不定田欣欣也要吃两巴掌。

掩住眼睛里的幸灾乐祸,田欣怡放缓脚步,慢慢朝田家走。

毕竟欣怡一个小姑娘肯过来帮忙照顾月子也实属难得,她李妞妞就看不上军区某些逮着小姑子使劲磋磨的人,人家千里迢迢来这个苦地方伺候你,你还不识好歹属实缺心眼。
“嫂子说什么话,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整宿睡不着觉,我心疼,想多做些。”田欣怡不说这些事是她应该做的,什么叫应该?在田欣怡的字典里除了事关自身是应该,其它的都是她心善。
田欣怡坐到李妞妞身边,身子软软的贴着人,心疼地牵起对方肿胀的手按摩。
李妞妞心口发软,整个人泡进甜水里,开心又难过,除了田欣怡这个夫家妹子,她妈都没对她如此上心过。
她家欣怡真是人美心善,性子太好了,以后去婆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不行!她得好好给欣怡物色对象,最好是不和婆家住一块。
感动到眼泪汪汪,李妞妞昏沉的睡意完全被甜蜜取代,视线清晰后就看见床上晃眼的大红色布料。
好看的蓝色纸盒子里两只金闪闪的漂亮黄金镯子看得她心惊肉跳,说话都磕磕绊绊不利索,“欣、欣怡,这是啥?”
李妞妞压低声音,用气声问,嗓音抖到吐出的每个字都自带颤音,黑亮的眼睛还不停往门口瞄,活脱脱当贼的样子。
“方先生的妈妈寄给我的。”田欣怡脸颊飘起红晕,耳尖红得滴血,纤长的手指绞着身下的被子,做足娇羞姿态。
她没收东西,就是想借此把她和方墨的关系挑破,否则明天方墨来田家,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到最后少不了埋怨她。
“方先生?是军区里的那个方墨?!”李妞妞惊到声音劈叉,大嗓门一吼,田欣怡耳朵嗡嗡直叫。
“如果军区没其他人叫方墨,就是他了。”
“我滴个乖乖、我滴个乖乖。”听到回答,李妞妞心里愈发惊讶,肚子里孩子感受到母亲激荡的心情,也开始拳打脚踢彰显存在感。
肚子上的包鼓起一个又一个,踹得肋骨疼,可李妞妞此时已经无暇去管,方先生妈妈给欣怡送东西这件事冲昏了她的大脑,脑子卡壳,让她只能不断重复念叨嘴里的车轱辘话。
定眼一瞧,田欣怡俏生生坐在床边,身条跟嫩枝一样,脸蛋儿比画本子里的仙女还好看,现在铺上一层嫣粉更是活色生香,她是个女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但不是她贬低自家欣怡,就田家那三代贫农的家庭,就算欣怡现在长得比天仙还好看,也攀不上方先生啊。
两人的差距都不能用天和地来形容,那是人和蚂蚁,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
李妞妞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恨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世界的人咋就凑到一块儿去了?
“哒——”未锁紧的窗户被寒风吹开,打在墙上发出哒的一声,骇得床上两人同时浑身一抖。
握着手,彼此的惊诧都传递给对方,田欣怡和李妞妞愣了愣,又默契的相视而笑。
田欣怡起身关紧窗户,外边的天更暗了,灰压压一片望不到边,经过几天寒冷炼化的风更是刺骨,就关窗的功夫,迎风的肌肤就被卷走温度。
“呼——”哈气缓解指节的僵硬,田欣怡小跑回床边。
李妞妞拢过田欣怡冰凉的手包在掌心,窗外灰暗的天色,层层往下落的大雪她也看见了,天气不好,估摸田强今天中午也不会回来吃饭。
坐了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就压迫腰椎,后腰酸涩,坐着不得劲儿,李妞妞便扶腰起身,在屋子里慢慢转悠,边和田欣怡说话。
“上次在山上帮的就是方先生吧。”站起来走了走,脑子清醒不少,李妞妞也就想到了几天前田欣怡帮忙的事。
除了那件事,她想不出田欣怡会在哪儿和八竿子打不着的方先生有牵扯。
“是。”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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