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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诡医行天下无删减全文

令狐二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此言,我顿时全身一震,如此说来,这个田宇森当初来找奶奶果然是居心叵测!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黑水潭村呢?奶奶的死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牛奋,你能否帮我查查,这个田宇森现在在哪?”我急切道!“好说!”牛奋爽快道:“找人是小事,三天后给你答复,来吧,先交三万块信息咨询费!”信息咨询费?我一愣,傻了眼!苍颜虽说这人的消息要花钱,可我没想到只是问个人就要三万块!我浑身上下,能值三万块以上的只有后腰上的两个肾!“怎么,晓颜你给我领来的是个生瓜子?”牛奋皱着眉看着苍颜道:“丫头,商品经济时代,这小子不会想让我白给他干活吧!”苍颜忙不迭道:“怎么会呢!我忘记了,他的钱刚才放在我身上了!”苍颜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三沓钱!苍颜要替我掏钱,那怎...

主角:罗卜田宇森   更新:2024-12-01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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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卜田宇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代诡医行天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令狐二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此言,我顿时全身一震,如此说来,这个田宇森当初来找奶奶果然是居心叵测!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黑水潭村呢?奶奶的死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牛奋,你能否帮我查查,这个田宇森现在在哪?”我急切道!“好说!”牛奋爽快道:“找人是小事,三天后给你答复,来吧,先交三万块信息咨询费!”信息咨询费?我一愣,傻了眼!苍颜虽说这人的消息要花钱,可我没想到只是问个人就要三万块!我浑身上下,能值三万块以上的只有后腰上的两个肾!“怎么,晓颜你给我领来的是个生瓜子?”牛奋皱着眉看着苍颜道:“丫头,商品经济时代,这小子不会想让我白给他干活吧!”苍颜忙不迭道:“怎么会呢!我忘记了,他的钱刚才放在我身上了!”苍颜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三沓钱!苍颜要替我掏钱,那怎...

《一代诡医行天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听到此言,我顿时全身一震,如此说来,这个田宇森当初来找奶奶果然是居心叵测!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黑水潭村呢?奶奶的死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牛奋,你能否帮我查查,这个田宇森现在在哪?”我急切道!

“好说!”牛奋爽快道:“找人是小事,三天后给你答复,来吧,先交三万块信息咨询费!”

信息咨询费?我一愣,傻了眼!苍颜虽说这人的消息要花钱,可我没想到只是问个人就要三万块!我浑身上下,能值三万块以上的只有后腰上的两个肾!

“怎么,晓颜你给我领来的是个生瓜子?”牛奋皱着眉看着苍颜道:“丫头,商品经济时代,这小子不会想让我白给他干活吧!”

苍颜忙不迭道:“怎么会呢!我忘记了,他的钱刚才放在我身上了!”

苍颜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三沓钱!

苍颜要替我掏钱,那怎么能行?我刚要开口,苍颜使劲瞪了我一眼!

牛奋将钱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又扔在了桌上道:“得了吧,苍大小姐,你忽悠我啊,这钱上没有一点他的气息。哪怕他过了一遍手,就凭我牛奋的鼻子也能闻出来。可惜,一丝他的气息没有!”

苍颜有些尴尬,使劲一笑道:“牛哥,你通融一下,不是苍颜要破坏你的规矩,实在是这个人关乎人命。你不是一直觉得我的祖传玉佩挺好的吗?我送你了,只希望你成全!”

苍颜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满绿的双鲤玉佩。玉佩泛着古玉的光辉,一看就是无价之物!

“不可!”我站起来大声道:“这是你的祖传之物,犯不着为我搭进来!”说着我看着牛奋道:“牛老板,初来乍到,我确实没那么多钱,不过我发誓,日后一定把钱给你,哪怕你让我给你做工,让我给你当小弟,给你跪下都行!”

牛奋轻轻一笑,将玉佩塞进了苍颜的手里,开口道:“不是我牛奋不近人情,祖宗规矩如此,谁事谁了,恕难从命!”

“可是他真的没钱!”苍颜有些着急,大声道:“难道牛大哥就不能卖我们刺客帮会一个面子?”

牛奋眯眼盯着我,好似在看着一个金元宝,半晌开口道:“他怎么没值钱的东西?有啊!”

“我有?”我一愣,脱口道:“你说,只要能给的,我都给你!”

牛奋正色道:“手指,我要你的那根六指儿……”

我没想到,牛奋竟然说他要我的六指儿。

本来这段时间我对自己的六指儿已经没那么在意了,此刻他突然提起,从小就有的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自卑感马上重新涌了上来!

我下意识将自己的左手收到了身后,双眼死死盯着牛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是,我准备和他干一架!

可惜,他一本正经,并没有嘲讽的痕迹!

“牛奋,你说什么呢!”苍颜见我面色铁青,朝牛奋低喝道!

牛奋也不在意,看着我道:“你别诧异,我是认真的,一句话,你若是答应,找人的事我包了。不仅如此,你的六指儿切割手术费用、大夫全我安排,然后还会给你的手做个整形美容,怎么样?”

苍颜大声道:“牛奋,你够了!”

牛奋摇了摇头,对苍颜道:“我的冰山大小姐,你对别人可从没这么热心,你该不会对这位兄弟动了念头吧!要是真的,我劝你赶紧收收心思,让他多活两天!”

苍颜面红耳赤,上前揪着牛奋的大领子羞怒道:“再胡说,再胡说我就把鬼螽斯塞进你的耳朵!”


我本来打算和母亲老死不相往来的,那天听了奶奶的讲述,我在心里同情这个女人。

可是,最终我还是和母亲回了云城!

因为我恨!

二姐、三姐的话本来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她们一向对我冷漠,我生气,但是不屑。可是母亲那冷冰冰居高临下的面孔却让我重新恨了起来,她在众人面前收留了我,可神态却分明像是收留一条狗!

所以,我劝服自己就算受尽委屈也要跟她们走,我的目的就是将自己的霉运带过去,我希望她们倒霉,倒大霉!

我知道,我的想法做法都很卑鄙,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死了,我的心已经冷了!我死都无所畏惧,脸要不要又何妨?

母亲当年带着姐姐们投奔舅舅,后来利用父亲死时的赔偿开了一家小小的便利店,又买了一套老房子!

大姐在念研究生,很少回家。所以,家里的三个卧室母亲和二姐、三姐各占一个!

那天一到家,二姐和三姐便甩着脸子回了房间。母亲将我的行李丢进了储物间,告诉我以后我就住在那里!

我看见储物间里有一张老旧的破铁床,还有一个精致的狗窝,看来这里曾经是养狗的地方!

母亲在一旁审视着我的脸,她似乎就等着我发火!

可我偏不,我淡淡笑了笑,一声没吭!

母亲看见我的笑容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副越加厌恶的表情,大声道:“家里不养闲人,你自己的生活费自己想办法。另外,丑话说在前面,你奶奶那套老封建的东西不要在房里出现。我若是听见你说一个关于这方面的字,立马滚蛋!”

我像个傻子一般静静地点点头,好在我还有些奶奶生前留下的积蓄,从此开始苟延残喘的生活!

相处一段时间我发现了她们的生活规律。

母亲要看店,只有夜里在家;二姐在一个医院当护士,休一上二;三姐则是个无业游民,染了一头黄头发,像个小太妹,有时几天不见人影,有时会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回来!一到家便关起门来,然后隔壁便传来咿咿呀呀的床动声!

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我只恶心不吐痰!

而我,只有等她们都不在家的时候,才能拿出奶奶和爷爷的照片瞧几眼,上柱清香!

所有的人中,三姐对我最冷漠,也最令我厌恶!

那天吃饭,我不过是朝着一盘菜夹了一口,她便端起来直接倒在了我的碗里!

她说这是我们村里人吃不到的东西,让你吃个够!

大姐帮我解围,训斥了她一句,她便恶狠狠对我说,你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这是你家吗?你厚颜无耻赖着,难道不知道父亲怎么死的吗?

我心里冷笑,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来的,我就是要看你们倒霉的样子啊。你们拿着自己父亲的抚恤金充优越的城里人生活,究竟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们不要脸?

其实奶奶和爷爷葬礼那天一见面,我便看见三姐的气色不对。

她颧骨青黑,这是情感挫败的象征,同时眉尾两边色泽青暗,这是健康出现了状况!

我当时便觉得,她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回到云城没几天,三姐的头上便隐隐约约升起一层黑云,而且这黑云越来越浓!

三姐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回到家之后便摔东西,骂骂咧咧!电话里总是和一个人在吵架,我知道这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不过电话那边对她已经是爱搭不理!

我每天都偷偷观察她的状况,享受着那种报复的快感!

三姐见我看她,便呵斥道:“你在幸灾乐祸是不?”说着,便将茶杯砸了过来!

我使劲咧嘴一笑,回了房间!

出事那天是半夜,母亲和二姐在客厅看电视,我自己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我便会梦见奶奶倒在血泊里的情形!

奶奶咽气后,苍颜曾经检查过奶奶身上的伤口,最致命的一处伤是后颈的两个血洞,苍颜说,可以肯定的是,袭击奶奶的凶手一定是啮齿动物!

啮齿动物无非就是鼠类和兔类,我马上想起一个人,那就是那个叫做田宇森的,他不是被老鼠所伤吗?我记得他出现的时候,我的六指也痒过,或许是奶奶的死和那只肥硕的老鼠有关!

我觉得我该听奶奶的去紫云观一趟,也许玄冥老道会认识这种伤口!不过,在母亲和姐姐们倒霉之前,我是绝不会走的!

正当我偷偷拿着奶奶照片暗自伤神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门传来了几声沉重的敲击声,紧接着房门一开,我便听见了三姐发了狂的叫声。

母亲和二姐仓皇失措,大声询问三姐怎么了,可是三姐要么呜呜哭泣,要么哈哈大笑,像是个疯子!

我用被子蒙着头,暗暗听着,我可不想去触霉头,想到三姐那副刻薄的面孔,我巴不得她多受些苦头!

外面乱成了一团,三姐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沙哑梗塞,好像随时都会窒息一般!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储物间的房门砰的一脚被踹开了!

我装作一无茫然一样掀开被子瞧了瞧,发现母亲正带着愠怒的目光站在门口!

“你是聋子吗?赶紧滚起来,背你三姐去医院!”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慢慢悠悠爬了起来!

等我出了房门看见三姐的一刹那,吓得我一下子怔住了!

暗淡的灯光下,我分明看见一个只有巴掌大还带着血的婴儿正趴在三姐的脖子上!

这婴儿惨白色的皮肤,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血痕和淤青,两只小手死死裹着三姐的脖子,硕大的脑袋从三姐的头顶探出来,瞪着一双只有白眼泡的眼睛,嘴巴挂着浮夸的笑容……

“还愣着干嘛?快背人啊!”二姐呵斥道!

我站在原地未动,后脑勺一阵凉麻。我下意识低头一瞧,果然,那道黑色的血线又出现在了我的六指儿上!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邪祟了,相比以前,我还是冷静的多!我已经明白了,只要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的六指就会缠绕黑色血丝!

“你是谁?”我开口道!

母亲和二姐都愣了一下,随即便骂道:“你撒什么癔症!让你快背你三姐!”

那胎儿见了我似乎有些害怕,控制着三姐一步步朝后退着!他嘟了嘟紫黑色的嘴唇,呜呜丫丫道:“妈妈,妈妈,妈妈不要我了,可我要她陪我,嘻嘻!”

还没完全成型的孩子,竟然有大人一般的笑声,尖利刺耳,令我不寒而栗!

我自然明白了,毫无疑问,这胎儿是三姐生活不检点的产物——她堕胎了,而且没能好好处理这个抛弃的胎儿!

“你聋了?”母亲怒吼道:“真和你那个神神道道的奶奶一个德行,只会添麻烦,解决不了一点正经事!”

说实话,我想让三姐倒霉,可我没想过让她死!

此时此刻,眼看三姐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我不禁有些心软!

想到那天爷爷诈尸却被我一根手指击倒的情景,我情不自禁举起了左手!

果然,那胎儿死死盯着我的左手,眼中充满畏惧!

“你走吧,我不伤你!”我不理会发火的母亲,朝鬼婴低声说道!

那胎儿哇哇大叫,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显然不愿意就此罢手!

此时三姐已经翻起来白眼,危在旦夕!

我没有犹豫,一步跨了上去,刚一抬手,那婴儿便嗖的一下从三姐的脖子上跳了下来,一蹦三回头地从窗子飞了出去……

一刹那,三姐醒了过来,大声咳嗽着,整个人瞬间变了样,苍白的面孔顿时有了光彩!

我没吭声,准备回自己房间!

可没想到,母亲突然冲了上来,抬手朝我就是一巴掌,怒喊道:“是你捣的鬼对不对,你会你奶奶那套脏术对不对,你记恨你三姐骂你,所以你招来了脏东西对不对?我说了,你不要和那死老太有任何瓜葛,否则就滚,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这个扫把星,没良心的东西!”

晴空霹雳,我愣住了!

原来,在自己母亲的心中,我竟然如此不堪!

我苦笑了一声,径直出了门。

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我转身朝三姐冷笑道,你小心点,它还会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不对?

我看见三姐面色铁青,身体抖成了一团……


我还想再听听她们又说什么,可奶奶似乎察觉到了我在门口,大声喊道:“小卜,我要的香呢?”

我赶紧应了一声,回屋去拿香。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苍颜已经缝好了扣子站在门口。

我将香火顺门缝递给了奶奶,转身低声询问苍颜,奶奶到底求了她什么!

苍颜有些为难道:“也没什么,不过你奶奶说暂时不能让你知道!”

我心中不禁困惑起来,奶奶和苍颜不过一面之缘,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她却瞒着我的啊?

吃过午饭,苍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想想也是,一个陌生人,本该忌讳别人葬礼的,她悄悄离开也属正常,只是我的心中微微有点小失落!

按照乡俗,爷爷的离去算是横死,本来该马上下葬。不过,为了等我妈和我三个姐姐赶回来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本家们决定停棺一晚!

奶奶仍旧把自己关在厢房里,她老人家的怪脾气村里人都知道,一向自有主张。大家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也没去打扰!

忙碌了一天,太阳一下山,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回家了,只剩下几个和我同辈的本家后生在屋里屋外照料着,而我,则在院角独自守灵!

爷爷年轻时是有名的杀猪匠,脾气暴躁,可是对我却从没发过脾气!想到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阴阳相隔此后再也不会相见,我的心里无比的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六指又开始痒了起来。我就着灯火看了看,那条奇怪的黑色血线竟然又漫上了手指!

该死的六指儿,我恨不得一菜刀将它剁掉!

也不知道几点,就在我准备去给长明灯添灯油时候,突然“吱……”的一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夜里太静,这一声无比清晰,好像是木板活动的声音!

我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朝四周望了望,空无一人,要说有动静,只能是……

我咽了口唾沫,将目光对准了爷爷的棺材!

“咚咚咚……”

正在我怀疑自己幻听的时候,棺材里突然传来了几声重重的敲击声!

“爷……爷!”我后脑勺发凉,结结巴巴叫了一声!

也就是这时候,眼前的灯火像是有人在一旁使劲的吹,呼啦呼啦,骤然缩成了豆大的蓝色小火苗!

常言说,‘长明灯,灯亮魂飞升,灯灭鬼醒’,难道说爷爷……

我不敢多想,正看着火苗发蒙,突然,身后袭来一阵风,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全身一颤,几乎吓得惊叫,猛地转身一瞧,原来是一个本家堂哥!

“是我!干什么呢,一个人发傻,没看灯要灭吗?快加灯油啊!”

堂哥大大咧咧说着,接过我手中的灯油,弯腰就朝棺头走了过去!

“堂哥,别过去!”我大叫一声!

堂哥一愣,可是为时已晚,就看见最后一点蓝色火苗哗啦一下也灭了!

“砰……”

“砰……”

棺材里赫然传来两声重重的敲击声,那劲头好像有人在抡着锤子……

一瞬间,我和堂哥都愣住了,时间仿佛静止了……

“嘣……”

突然,棺材盖吱呀一声落了地!

我猛然醒了过来,大叫一声:“堂哥,快……快跑!”

堂哥脸色扭曲,全身抖成了筛子,可是双脚却一动不能动!

我攥了攥拳头,一咬牙冲了过去,拉上堂哥就要跑。但这时候棺材里突然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死死攥住了堂哥的衣角!

堂哥吓得丢了魂,尿液滴滴答答顺着裤裆往外淌,双脚一软就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棺材里的爷爷已经半伏着身子探了出来!

眼前的爷爷全身蒙着一层白霜,双眼大睁,全是紫色的淤血丝,身上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鱼鳞,满身腥臭。

“爷爷,我……我是小卜啊!”我带着颤音大声哭诉着!

院中的动静惊动了屋里,几个本家急忙冲了出来,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不敢上前!

“快去厢房叫我奶奶!”我用最后的理智大叫道!

几个本家反应了过来,赶紧去叫奶奶!可是,叫了半天,厢房里根本没动静!

“不会是老太太也出事了吧!”一个本家叔叔猜测道!

我心里也是一凉,奶奶和爷爷一辈子感情甚笃,莫非奶奶急火攻心也出事了?

这时候有人焦急道,什么时候了,还犹豫!说着,抬起脚来猛地一踹,厢房门开了。

可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厢房里空空如也,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离开了!

奶奶是村里的神婆,也是大事小情的主心骨,此刻奶奶消失了,这让本来就慌了手脚的人们更加慌乱!

此时的爷爷正像是一条鱼一般“摇头摆尾”从棺材里往外爬,口中的牙齿吱吱作响!

我全身冷汗,死命抱着堂哥一点点朝远处爬!

关键时刻,大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

是苍颜!

“果然出事了!”苍颜皱眉嘀咕了一声,一个跃步冲了上来,将手里的一个塑料桶打开,朝着爷爷就泼了过去!

顿时,腥气弥漫,我看的清楚,苍颜泼出去的是黑红的血液!

爷爷被浓血泼了一脸,顿时全身抽搐,可是他却仍旧奋力朝外爬着,口中唔唔低鸣,将棺材拍的啪啪直响!

苍颜叹口气道:“看来黄鸡血是镇不住他了,你们这么大的镇子,竟然连只黑狗都没有!如此一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苍颜,你……不能伤害我爷爷!”我知道她的本事,大声哀求道!

苍颜怒吼一声:“你爷爷?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愿不愿意给他当孙子?”

说着话的功夫,爷爷一纵身已经跳出了棺材!伸出黏糊糊的手一把将本来压在棺材盖上的那只公鸡拽了过去,扯住公鸡的两条大腿猛地一扯,鸡血迸溅,然后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一阵阵干呕!

苍颜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堂哥,朝我喝道:“带着这人,站的远远的!”说完,不等我答应,抽出一根黑色的线绳便冲了上去!

苍颜身手敏捷,好像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猫咪,几下子便将爷爷缠住了!

那黑线一缠到爷爷身上就冒起淡淡的黄光,爷爷好似痛苦不堪,倒在地上,奋力挣扎着!

苍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老爷子,对不住了!”

说完,她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根尖削的树枝,迎着地上的爷爷便走了过去!

这东西我认识,奶奶也有,正是五月五砍伐的桃木钉!

看着桃木钉,瞬间,奶奶将桃木钉刺入大虎头颅的场景映入了我的脑海!一想到爷爷也会被木钉贯穿头颅,我便心疼起来!

“苍颜,你不能这样,他是我爷爷!”

我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冲上去一把攥住了苍颜的手!

“罗卜,你放开手,他现在不是你爷爷,是一具要祸害乡里的行尸!”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他终究还是我爷爷!”

苍颜无可奈何道:“你啊你,实话告诉你吧,让我这么做的人是你奶奶!”

我奶奶?我顿时愣住了!难道说,奶奶已经料定爷爷会出事了?那她本人呢?

正在我和苍颜僵持之际,忽听“砰”的一声!

我俩扭头一瞧,爷爷竟然将那黑色的线绳挣断了,然后弹地而起,呜呜低吼着就朝我和苍颜扑了上来!

距离太近,爷爷身上的鱼腥臭味道几乎呛鼻,一眨眼那双黏糊糊的手便到了眼前,以至于苍颜都吓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怎么了,我想都没想,一把将苍颜推了出去,左手就像是自然反应一般,迎着爷爷的脑门就迎了上去!

“笨蛋,危险!”苍颜大叫一声!身后的本家叔伯们也吓得惊叫起来……

可是没想到的是,爷爷的两只手卡在我脖子上的瞬间,好似一股电流从我的手臂经过,爷爷全身一怔,便直挺挺地倒了过去……


小姝从葫芦里飘悠悠钻了出来,朝着我的脸颊就使劲亲了一口!

“鬼医哥哥,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这丫头好像一个精灵般,可惜已经去世了,如果还活着,此刻应该也是个十八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我的脸上有点发烫,极力掩饰道:“那个啥,一路小心点!”

“呵呵,鬼医哥哥,你还脸红了,不至于吧,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我的吻不过是出于礼节的感谢,你可别多想……”

“行了,人不大,想法挺多!”我愠怒道:“嘚嘚嘚,死了还那么话多!说说吧,你的老家在哪?”

说着,我拿出一张黄表纸和一张朱砂笔!

小姝报上了一个西部偏僻的乡村名字,我工整地将其写在黄表纸的中间!然后按照师父所教,折出了一个纸鹤。

再用小刀伸进桥墩上的孔洞,将两片血痂剥离出来,放在纸鹤上,然后点火一同烧掉,闭眼默念经咒。

再睁眼时,小姝已经跨在一个黄羽鬼鹤的身上!

“赶紧走吧,到了子时,鬼差就来了,想走也走不成了!两滴血已经帮你带上了,云城再没你的踪迹,鬼差也拿你没办法!”

小姝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有话要说。可最终只是朝我摆了摆手,抿了抿嘴,转过头去飞走了!

送走了小姝,我的心中仍旧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按理来说,帮了人,我该高兴,可是我却兴奋不起来。

一个大活人被害了,却无从查起,那就意味着至少一个坏人逍遥法外,鬼医医鬼,都是小善恶,却无法改变整个世道的善恶……

回到方静斋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师父竟然还没回来!

再有一个小时,就是夜诊的时间,师父可还从没误过时辰!

按照规矩,我先在案桌上点了一炷香,然后出门将白纸灯笼挂在了竹竿上。等我回到屋里正准备给自己沏杯茶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前厅的客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

我吃了一惊,手里的茶壶哗啦啦将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擦!你……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惊呼着,甩了甩手上的热水,趁机打量了一下来人!

这人孔武有力,棱角分明,却面无表情。看不到喘息的痕迹,但是却也没有鬼魂的煞气,所以我断定他绝不是鬼!

“你是这里的医生?”黑衣人淡淡地开口道!

“啊……对,我是!”

“你今天干了一件鬼医不该干的事情?”黑衣人无比严肃,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

我有点惊愕,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放走了小姝?要知道,我就连师父都没告诉,别人不可能知道。莫非,小姝就是他害死的?不过也不大可能,就算是他和小姝有关,他又怎么知道是我放走的人?

“也罢,都是小事,不值一提!”黑衣人见我面色踟蹰,忽然不再追问,而是起身道:“方九指儿呢!”

方九指其实就是我的师父,如此说来,这人和我师父是旧相识!

“师父出门,还没回来,您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待会你师父回来后告诉他,二十年前约定好的事他可别忘了,千万别耍小聪明!”

我还想追问什么事,可是这黑衣人已经旁若无人地出了门。等我缓过神再追到门口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已经消失在夜幕里了……

真是个怪人,看他居高临下的样子,这人不会是师傅的债主吧!


鉴于刚才的惊吓,我带着怀疑道:“这又是什么?”

史刚仍旧伸着手,淡淡道:“你就看吧,绝不会再那么恶心!”

无奈,我只好将照片接了过来,反过来—瞧,妈蛋,果然,仍旧是这具死尸!

“史刚,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

“看左上角!”史刚大声打断我道!

左上角?

我硬着头皮只好又瞧了—眼,就在照片左上角的阴影里,竟然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形!

我顾不上照片中恶心的额场景,趴过去细看,顿时吃了—惊,那小小的影子分明是—个未成形的婴儿,正瞪着—双怨恨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尸……

“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场景和三姐竟然是那么相似……

史刚看着我道:“我就是请你给她看病,—个刚刚堕了胎21天的女孩,莫名其妙惨死自己的公寓。尸检结果的死因竟然是自己用自己的双手切开了小肚子,失血过多而死,这怎么可能?这张照片是逆光红外线拍摄的,我也是意外发现的。”

“可你为什么找我……”

“那就得回到老话题上了,因为你的三姐——罗颖!”

“她不是我三姐,她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大喊道!

“罗卜,你清醒—点吧!你们的血缘关系不是因为你们的矛盾而—厢情愿就可以断掉的。看着这照片,你该很清楚我找你的目的,说白了,你三姐很可能随时就成为此类案件的下—个被害人。就算是个陌生人,你能袖手旁观吗?”

“即便是这样,你又为何相信找我能解决问题?”

“因为你三姐第—次发病的时候有邻居报警,根据描述,就和白洁第—次出事的情形十分吻合,所以,她是我接手这件案子的第—个线索。上次她又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楼下蹲点,你帮她我全都看在眼里。虽然我不懂阴阳法,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有种预感,你不是—个普通的人!”

原来如此,这个家伙看来不是盯我—两天了,我说的他怎么对我和家人关系状况了如指掌呢!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不是三姐—个人的事了,很可能背后藏着—个可怕的秘密!

师父说,鬼医者诡,阴德之道也。于情于理,这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管。只不过,我才入门没多久,有点底气不足啊!

史刚见我动摇,便赶紧忽悠道:“罗卜,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天职,再说了,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要是能给死者—个交代,那你就功德无量嘞。我敢打赌,将来娶媳妇—定不给你戴绿帽子,生儿子—定有屁.眼!”

这是拍马屁吗?怎么听怎么像是骂人!

史刚给我的第—印象是木讷冰冷,说话只会几个字几个字的蹦。可没想到为了办起案子却也懂得委屈求全!从这点来看,这人至少人品没的说!

“得,你说吧,让我怎么做!”我最终应了下来!

史刚—拍大腿道:“我就说你—定会答应!现在我宣布,罗卜同志,你成为我刑警大队的编外顾问,全力协助我办理此案。咱们的当务之急是你帮我问出你三姐人流的医院。死者白洁做过人流是法医论证的结果,可是我们调查了所有医院的档案,却没查到蛛丝马迹!我怀疑很可能和死婴的去向有关系!”

“顾问?还编外顾问!”我不屑道:“能有啥好处?”

史刚挠了挠头,咂舌道:“好处嘛,第—我可以隔三差五请你吃饭,第二可以边吃饭边研究这些类似刑侦照片,第三就是可以满足你的英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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