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曲和平的通缉令被散播得人尽皆知。“持枪危险”等字眼引得当地人心惶惶,众多线索涌入警局。
曲和平之前携款逃去国外做生意,可惜他没那个头脑,轻信了别人的谎言,被骗去了所有的钱财。他在外国流浪了好几年。偷钱,抢钱,碰瓷,让他硬生生挺了过来。
警察说,众多目击者在我的学校附近看见过曲和平,让我务必小心,但不必惊慌,因为他们已经在校门口部署了大量警力。
曲和平见我这里不好突破,就跑去了杜乔松的学校,与杜乔松拉扯期间被行人认出,慌乱之下开枪射伤了杜乔松,而他本人则被赶来的警方当场击毙。
我匆匆赶到病房。杜乔松躺在病床上,胸膛缠着洁白的绷带。
他的皮肤几乎透明,像清晨的月光。我轻轻地抚摸,直到感受到那温热才能稍微放下心来。
“别说。”他先开口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你不需要对我抱歉。”
他每说一句话,眉头都要皱一下,即便如此,他的嘴角扔挂着梨涡。
“手术很成功,曲和平也死了,我们不用再害怕了。”
“不过一个伤口而已,我很快就能好起来。”
“等我好起来,你继续听我给你读信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弱,我只有俯在他的唇边才能听见。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轻。
我追逐着那声音越靠越近,近到他只转个头,就吻到了我的额头。
“那么多人给你留过吻,我也想留一个。”
我想到他的一封情书,里面说前世一定很多人爱我,才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这么多吻。
“好傻。”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来,淌落在他的鬓角,“快点好起来,换我给你念情书好不好?”
“好,你等我。”
日落西斜,星光下坠,落在地上就变成了水。
小姨湿漉漉地赶来了。
她一进病房就直接拎起被子,掀起杜乔松的衣服,看了看绷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