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不对！这个时间……我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分秒不差，依旧是23:59。脑海中那些混乱的记忆瞬间涌现：腐烂的座椅，纸衣人的低语，窗外的虚无……我疯狂地喘息，试图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远处亮起两束刺眼的车灯，伴随着熟悉的引擎声，那辆车又来了。
“这不可能……我明明还在车上！”我喃喃自语，低头却发现自己的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车票。
票号是1111。翻到背面，歪歪扭扭的四个字跳入眼中：永不下车。
我的心脏像被攥住了一样，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这张车票。我想丢掉它，可无论如何用力，票像是黏在了我的手心里。
“喂！发什么呆呢？”
我僵硬地抬头，看到小月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赶紧上车啊，夜宵时间都快过了！”
我看着她，胸口的恐惧翻腾不止：“小月，你不记得了吗？公交车……我们……”
“公交车？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茫然，“我们不是刚吃完夜宵回来吗？想什么呢！”
“别站着了，快点吧。”阿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吊儿郎当地叼着牙签，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我说小林，你是不是吃撑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们……”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阿峰翻了个白眼，“大半夜别吓唬人了好吧？”
他们的表情干净无害，却让我不寒而栗。这种熟悉感让我头皮发麻，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现实。
熟悉的车灯已经停在站牌前，那辆11路公交静静地等待着，和之前一模一样。车门缓缓打开，司机还是那张冷漠的脸，眼神中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黑洞，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进去。
“小月，阿峰，听我说，我们不能上这辆车！绝对不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别闹了吧。”小月推了推我，笑着说：“末班车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