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牢牢抓住他的手臂,却因为体力不支,也跟着惯性被向前拖下一截。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冲到老人身后,与我合力将老人托起来,送进了车厢。
车门关闭,列车慢慢开始加速,老人不停地弯着腰,对我和那个男人道歉,热泪盈眶。
乘务长过来查看了情况,确定老人没有受伤后,和我将老人一起送到座位,安抚他的情绪。
我惊魂未定地回到车门的位置,感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大概是刚才在地上蹭破了皮。
那个男人还站在车门的位置,背对着过道,我走过去,对他感激道:
“这位先生,刚才多谢你……”
他转过身,是宋峤的脸。
我一下子如坠冰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也不对,我是乘务员,他要是有心找我,其实并不难。
我觉得呼吸不畅,心率飙升,一分一秒都不愿再站在这里。
而宋峤猛地拉住立刻转身的我,几乎算是祈求般地和我说:
“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
“等你工作结束后,给我半个小时就好。”
“求你。”
又是一个凌晨两点,我和他坐在一个小茶馆里。
他好像瘦了一点,在热气蒸腾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那双我从未看懂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我看了眼手机,对他说:
“你还有25分钟。”
他的手指蜷缩又张开,一个字一个字,把他和顾云芷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
酒醉,意外,责任。
“她哭着求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就答应了她,让她将孩子生了下来。”
他说得其实和顾云芷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反复强调他和我结婚,不是因为我救过他爷爷,而是真的爱我。
同样的故事我听了两遍,可我已经不像第一遍时那样,绝望,难堪。
宋峤一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