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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着他,我爱着她江婉鱼严舟桥完结文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我帮你把流程跑完,你和江总好好告别,别闹得太难看。」他默了默,应了一声。苏蒙说得对,秦慎这个正主回来,他的确该走了。和江婉鱼说不说都一样。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黑暗中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他的视线紧紧粘在江婉鱼的照片上,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脸。眼睛再像也没有用,她始终不是她。她会省下早饭钱买杯牛奶偷偷放他桌上。哪怕有恐高症,她也鼓起勇气陪着他去游乐园坐摩天轮。她甚至会软糯糯地问:「舟桥,我怕……咱们只坐这一次,好不好?」她见到路边的流浪狗会心疼地掉眼泪,可江婉鱼的眼里只会有明晃晃的嫌恶。她喜欢深秋的天,说它们是迟来的温暖。可江婉鱼却喜欢凛冽的冬,说去北极滑雪真刺激。两个人明明相差那么大,哪里来的像?他并没有懊...

主角:江婉鱼严舟桥   更新:2024-12-05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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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鱼严舟桥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爱着他,我爱着她江婉鱼严舟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我帮你把流程跑完,你和江总好好告别,别闹得太难看。」他默了默,应了一声。苏蒙说得对,秦慎这个正主回来,他的确该走了。和江婉鱼说不说都一样。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黑暗中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他的视线紧紧粘在江婉鱼的照片上,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脸。眼睛再像也没有用,她始终不是她。她会省下早饭钱买杯牛奶偷偷放他桌上。哪怕有恐高症,她也鼓起勇气陪着他去游乐园坐摩天轮。她甚至会软糯糯地问:「舟桥,我怕……咱们只坐这一次,好不好?」她见到路边的流浪狗会心疼地掉眼泪,可江婉鱼的眼里只会有明晃晃的嫌恶。她喜欢深秋的天,说它们是迟来的温暖。可江婉鱼却喜欢凛冽的冬,说去北极滑雪真刺激。两个人明明相差那么大,哪里来的像?他并没有懊...

《你爱着他,我爱着她江婉鱼严舟桥完结文》精彩片段




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我帮你把流程跑完,你和江总好好告别,别闹得太难看。」

他默了默,应了一声。

苏蒙说得对,秦慎这个正主回来,他的确该走了。

和江婉鱼说不说都一样。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黑暗中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他的视线紧紧粘在江婉鱼的照片上,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脸。

眼睛再像也没有用,她始终不是她。

她会省下早饭钱买杯牛奶偷偷放他桌上。

哪怕有恐高症,她也鼓起勇气陪着他去游乐园坐摩天轮。

她甚至会软糯糯地问:「舟桥,我怕……咱们只坐这一次,好不好?」

她见到路边的流浪狗会心疼地掉眼泪,可江婉鱼的眼里只会有明晃晃的嫌恶。

她喜欢深秋的天,说它们是迟来的温暖。

可江婉鱼却喜欢凛冽的冬,说去北极滑雪真刺激。

两个人明明相差那么大,哪里来的像?

他并没有懊恼多长时间,江婉鱼便重重地推开了房门:

「严舟桥,别闹了!」

「秦慎喜欢大落地窗,咱们的主卧收拾一下给他住。」

严舟桥有些发愣。

家里明明有很多带落地窗的客房,为什么就非要他们的主卧不可?

眼见他一动不动,江婉鱼的声音又高了八度。

「严舟桥!你听见了没有?」

他攥紧了掌心,沉默地点了点头。

算了。忍忍。

他人都要走了,还要什么主卧?

秦慎想睡哪都成。

严舟桥苦涩地笑了笑,打开了衣柜门开始收拾。

他手脚利索地将江婉鱼的生活用品和自己的区分开来,可又被她高声喊停。

她面上划过一丝心虚,表情不自然道:

「秦慎才回国不久,我和苏蒙晚上陪他聊天,我的东西就不用收拾了。」

「好。」

严舟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将她的东西一一归位,敛眸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江婉鱼有丝诧异,她都想好了万一他反对,她要怎么说服他。

可她的话术没有派上用场,严舟桥出乎意料地全答应了。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秦慎从隔壁房走了过来。

他看着严舟桥忙上忙下,连连道歉:

「我都说随便一间房就可以,婉鱼非要让出主卧……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嘴里道歉脸上没有半丝真诚。

趁江婉于不在,他凑近严舟桥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不仅长得像,看女人的眼光也差不多,如今我回来了,她还会要你吗?」

那眼里的势在必得泄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严舟桥停下手里的动作,凝目望去。

阴柔的秦慎和他哪里像呢?

明明就是两个人。

原来不仅他眼瞎,堂堂江氏总裁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现在是我妻子。」严舟桥一字一句地回。

秦慎突地笑了一声,言笑晏晏道:「很快,就不是了。」




江婉鱼给秦慎过生日这天,严舟桥的母亲刚刚闭眼。

他电话打了几十遍,等待他的永远都是冷漠的关机提示音。

他捧着骨灰盒回家,看到镜子里那张相似的脸才终于明白。

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直到江婉鱼纵容白月光,打翻他母亲的骨灰盒大骂晦气。

他转头拨出电话:「学长,你说得对,她终究不是那个人……」

最后一个电话挂断,严舟桥的脸彻底暗了下来。

今天是妈妈火化的日子,从昨天开始,江婉鱼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从一开始的没人接听,到后面的直接关机。

就算再傻,他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落寞地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回了家,想最后再陪陪她。可一到家,客厅里的满地狼藉,处处都在彰显着狂欢后的平静。

「正主秦慎都回来了,你这个替身……还不识趣地躲躲?」身后传来江婉鱼闺蜜苏蒙的声音。

妻子这个闺蜜一向看他不顺眼,他并不想搭话,捧着箱子想上楼。

却被一侧的苏蒙一把拉住,她犀利的视线来回打量,趁他一不注意,扬手掀了箱盖,露出母亲黑色的骨灰盒。

「你干什么!」严舟桥少有的疾言厉色。

苏蒙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你竟然将这么恶心的东西带回家?」

严舟桥闻言,声音发紧:「你再说一遍!」

「她说得没错,是挺晦气的!严舟桥你怎么敢捧个死人盒子回来?」

一听这声音,严舟桥蓦地转身。

那张熟悉的俏脸上,一脸冰霜,丝毫没有消失两日不接电话的愧疚。

他可以不在意苏蒙,却没办法不在意江婉鱼。

他急步上前想解释几句,却被一旁插进来的男人打断了话。

「这位就是严先生了吧,百闻不如一见。」

讲话的男人身穿A家套装,满身的香味,有些刺鼻,严舟桥瞬间就猜到,他就是秦慎。

落在严舟桥身上打量的视线愈发地放肆,隐隐带着点刮人的刺。

他抬头对上男人的脸,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想到什么,秦慎的视线已经移在他手里的盒子上。

「咦!」

他刚开口,脚下一滑,整个人前倾全扑在严舟桥的身上,他手里的骨灰盒直直往下落。

「不要!」严舟桥声嘶力竭吼道。

「嗙!」的一声,骨灰盒摔得四分五裂,骨灰撒了一地。

严舟桥目眦欲裂,睁大了眼,像傻了一般。

秦慎眼神一转,连忙带着歉意忏悔:「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脚滑没站稳,你别和我置气……」

苏蒙不以为意地插话:「多大点的事啊,阿慎你又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江婉鱼,见不得放在心里的秦慎一副做低伏小的样子。

护短的开了口:「也不怪秦慎,谁让他没事干带回来一盒子灰?」

「又脏又臭的,真晦气!」

「这是我妈的骨灰!」严舟桥哑着嗓子,声色悲怆。

江婉鱼闻言一哽,讷讷住了口。

一瞬间,客厅陷入诡异的尴尬。

没等几人开口,严舟桥抿紧唇蹲下身子,一把一把收拢骨灰往盒里放,豆大的泪像珠串似的直往下落。

江婉鱼面色有些难看,看着落泪的男人,迟疑着开了口:

「你妈不是在医院……」

她突地住了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解释:「我昨天没接到电话……我不知道她……」

严舟桥没搭话。

秦慎见两人气氛不对,不阴不阳地打着圆场。

「对不起,昨天婉鱼给我接风洗尘,才没接到电话,你别和她生气,是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

江婉鱼不赞同地说道:「秦慎,别瞎说,不怪你!」

严舟桥眼风也没扫他们一下,小心翼翼地拢着母亲的骨灰。

江婉鱼见状,面色沉了下去:「严舟桥,你甩脸子给谁看?」

「我还没追究你将她的骨灰带回家呢?人死了还来家里添乱!」

「真不消停!」

严舟桥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他不可置信地仰视着她,声音里带着冷。

「我的家,我妈,不能来看看吗?」

声音破碎,细听之下隐隐带着哽咽。

可江婉鱼却嗤笑一声,话音里暗含讽刺:「你的家?看清楚严舟桥,这里是江宅。」

也许是严舟桥眼里的冷意刺激到了她,她说话越发地不管不顾。

「即便是你,也是因为有几分像秦慎才能入我的眼。」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真拿自己当江宅的主人。」

严舟桥身体一僵,脑子像是被惊雷劈开一样,头晕目眩,他茫然的视线随着江婉鱼的话定在秦慎的脸上,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从一众追求者当中,选中自己这个没钱没势的小教师,不过谈了一年恋爱两人就结了婚。

朋友们都说他是天降馅饼沾上了大运,原来是沾了秦慎的光。

撕破赤裸裸的真相,让人心里堵得发慌。

回到卧室的严舟桥,拨出一通电话:

「学长,你说得对,江婉鱼始终不是她,是我错了。」

「我愿意跟着你,一起援藏。」




等他回到江宅,正碰上三个人在楼上试穿礼服。

暖光等下,一身礼服的江婉鱼和秦慎的确很等对,他才是误入富人圈的小丑。

幸好,他明天就要走了。

他暗自出神,却被苏蒙气势汹汹的呵斥声打断:

「明天是秦慎和江婉鱼的订婚宴,秦慎希望你也能参加,他连你礼服都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她手上的礼服砸了过来。

严舟桥刚想拒绝,就看到秦慎笑盈盈地看着他:「舟桥,我和婉鱼都想得到你的嘱咐……你会来的吧?」

严舟桥没说话,询问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江婉鱼身上。

两人的视线隔着空气对望,那双熟悉的眼里有愧疚,有纠结还有期待。

严舟桥无声地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礼服,点头答应。

当晚,秦慎便在朋友圈里高调的轰炸起来,连续发了几条,每一条都是他们穿礼服带对戒的照片,江婉鱼看着他笑得很甜。

严舟桥默默熄了屏,或许是办妥了最后一件事。

对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严舟桥沉沉入睡。

早上大厅里来回的脚步声也没有将他吵醒,直到下午三点,他才换好了衣裳去往秦宅。

秦家和江家是B市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两家订婚宴自然是名流云集。

严舟桥自觉地躲在拐角,想趁什么时候能先走。

可苏蒙像是故意似的,带着一堆浪荡公子哥将他拖到宴会中央,大刺刺地宣扬。

「看看!你们不是好奇那三年婉鱼和谁在一起吗?就是他。」

众人面露鄙夷地讥讽道:「这是那冒出来的白菜,给婉鱼提鞋都不配。」

眼见苏蒙又不干好事,严舟桥不耐地蹙起眉,挣扎着想走。

不知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严舟桥直直跌进一旁的花墙里,整片墙应声耳倒。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众人,就连秦慎和江婉鱼也走了过来。

秦慎脸上的笑意不减,出口的话却带着锋利。

「舟桥,你心里不痛快可以和我说,破坏订婚宴……只会让我和婉鱼面上不好看。」

江婉鱼没有发怒,也没有责问。

那随意的一瞥,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严舟桥下意识想追上去解释,可抬脚的那一刻他才想起两人已离了婚。

说和不说,关系也不大。

他望着那抹银色高挑的背影,眼神复杂,半晌才转身离去。

回到家,他拿好自己的证件,拖起行李正要出门,却被赶来的苏蒙捧个正着。

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严舟桥你闹什么脾气,婉鱼满大厅找你呢。」

「她找我干嘛?」

苏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也想知道她找你干嘛,她喝多了,让你去接她。」

严舟桥闻言,摇摇头:「有秦慎在,我这个替身就不越俎代庖了。」

「麻烦你让让!」

他少有的严肃口气,带着冷冽的意味,让苏蒙不由自主地让了路。

「麻烦你转告江婉鱼,我和她,再也不见。」




江婉鱼被他话音一堵,有些失措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只能冷言冷语道:「你记得就好。」

门摔得震天响。

次日一早,严舟桥早早就等在民政局门口,神色如常,眼眸里无悲无喜。

江婉于和秦慎9九点三十才到。

秦慎又不阴不阳了起来:

「舟桥竟来得那么早,倒显得我和婉鱼迟了。」

「幸亏我和婉鱼知道内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了情况。」

明明是江婉鱼让他早到,可听秦慎这么一说,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出口的话有些呛人:

「他能有什么情况,没家没产的,也只有我江家心善肯要他了。」

严舟桥自嘲地笑了笑。

他好歹也是一名大学教师,在如今的江婉鱼嘴里也只有嫌弃的份。

可当年,江家人阻止他们结婚时,她也曾护在他身前骄傲自得地说。

「我老公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别用那些黄白之物侮辱他。」

时过境迁,人还是那个人。

可说出口的话,却翻天地覆。

他没有吭声,抬起脚往大厅走。

也许是因为来得早,大厅里并没有办什么人,因为是自愿离婚且没有财产纠纷,两人当天就拿到了离婚证。

严舟桥心里的大石落了的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松,反观江婉鱼面色倒有几分复杂。

她罕见地扯着严舟桥的袖子:「等我和秦慎办好事,咱们再复婚。」

严舟桥默了默,不着痕迹地捋开她的手,点点头。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车里的秦慎按了按车喇叭,江婉鱼犹豫片刻还是走了。

看着那个纤细苗条的背影,严舟桥头一次果断地转身。

趁着外出,他去了学校和几个相熟的同事和院长打了声招呼。

一听他要援藏,都露出了诧异地表情:「江总那么在意你,舍得你去西藏?」

严舟桥苦涩地笑了笑。

「嗯,她同意。」

教导主任感慨一声:「江总真是对你一往情深啊,你们结婚前,她就给学校打电话问过你,当时你能去校企大会,还是她特地吩咐的。」

严舟桥皱了皱眉,他和江婉鱼的确是校企大会上认识的。

这么说……

「我的请帖是她特地给的?」

教导主任笑着点头。

严舟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他以为几年前的有缘相遇,不过是江婉鱼的有心设计。

这一切都是为了秦慎。

他以为自己为心痛难忍,会怒不可遏,可心底只泛起淡淡的倦意。

在最后一丝天光落幕前,严舟桥去了一个很久不曾踏足的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与江婉鱼有几分相似。

他捧了一把含苞待放的百合放在墓碑前,喃喃道:「念念,我错了,她始终不是你,即使你们长得那么像,你们终究是两个人。」

「我要和学长去西藏了,等我回来再看你。」




不过片刻,严舟桥正收着抽屉里的结婚证。

就听到江婉鱼一句:「严舟桥,咱们离婚吧。」

拿着结婚证的大手,硬生生顿住。

严舟桥侧过头愣了半晌,双眼瞪得老大,眼里的红血丝看得一清二楚。

「离……婚?」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颤音。

江婉鱼点了点头,她打量的视线落在严舟桥身上,眼见他面上变了色,

才满意地开口解释:

「秦慎的奶奶要走了,我和他领个证替老人送终,等事儿办完,咱们再复婚就是。」

她话说得轻飘飘的。

好像离婚就像倒垃圾一样简单。

可听在严舟桥的耳里,却震得他瞳孔骤缩,心脏抽搐地疼,像是被谁捏了一把,手指已松,心疼得愈加凶猛。

江婉鱼好像忘了,他妈妈也才刚走。

她不仅没给老人家送终,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骨灰撒了一地。

现在却说,要假离婚给秦慎的奶奶送终?

她不是不知道给老人送终的含义。

只不过对象,只能是他秦慎。

他一个替身,不配!

严舟桥一手捂着胸口,眉心紧蹙,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身旁传来江婉鱼的问话:「你怎么了?怎么面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生气了吧?」

严舟桥摇摇头,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听你的。」

他的爽快让江婉鱼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可一想到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江婉鱼迟疑片刻,转身便走,离去后的她,错过了严舟桥掐出血的掌心。

夕阳下落,印着严舟桥高大瘦削的背影,格外落寞。

卧室里他的物品少得可怜,结婚三年,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

他在这个卧室里的存在感和在江家一样。

无足轻重。

唯一的大件要算是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了吧,他略带眷恋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神色不明。

当时的江婉鱼一切都要从简,唯独婚纱照破天荒地选了巨幅尺寸,照片里她一脸柔情地看着他。

那时他还以为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很满意这桩婚姻。

原来她满意的,只有这张与秦慎相似的脸。

他手上动作不停带着发泄的怒意,将整幅婚纱照恶狠狠地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玻璃溅了一地。

巨大的动静引来隔壁的三人,苏蒙首先发难:

「不愿意我们住你家直说!你发什么脾气!」

秦慎扫了一眼江婉鱼,故作落寞道:「都是我不好,兴师动众的搅得你们大家都扫兴,我还是走吧……」

江婉鱼一把扯住他,温声劝了句,转瞬目色渐冷瞪了过来。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现在又疯什么?」

「婚纱照碍着你什么了,你拿它撒气!」

严舟桥扯了扯唇角,故作轻松道:

「照片的钉子松了,我怕有危险……」

「你和秦慎反正也要领证了,到时重新拍也一样,拍个同样大小的……」

这话一出,现场静了静。

苏蒙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打趣道:

「可以啊,江婉鱼,调教男人果然还是得你。」

「他这舔狗做的,也是绝了。」

秦慎斜睨了严舟桥一眼,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

只有江婉鱼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怔愣间,严舟桥已经拖过了铁盆,一丝火星点燃了婚纱照,看着照片在火舌的舔舐下一一寸寸化为灰烬,她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烧完全化为灰烬,严舟桥才松了手心。

一滴滴血,落进铁盆里「噗呲」一声,可江婉鱼的目光却牢牢盯在秦慎的脸上。

两人正聊着什么时候领证合适。

严舟桥无声笑了笑,一个心跌落谷底,分不清到底是手疼还是心疼。

他抬起头紧紧盯着秦慎,莫名笑了下。

「房间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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