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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结局+番外

望云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追问她:“死当活当?”“死当。”“你·········”他一把将她拉至面前。气氛更加凝重了,只听他愤怒道:“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幅画哪里值那么多银子?你现在就去给我退了。”“退不了,华宝阁的东西一旦离店,概不退货,何况就算退了,也赎不回来了。”“这画可不是普通的画,是前朝大儒亲手所画,在墨雨斋有人出一千两,我都没卖。你知道的,华宝阁从不卖赝品。”闫衡硬着脖子,眯着细长的眼眸道:“如此,我还得谢你喽?”猝不及防,周云若抬手就拧住他的耳朵。众人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得倒吸一口气,要知道闫衡生气的时候,他老子都不敢招惹,她这是老虎头上拔毛,不嫌事大。她用力一扯,将闫衡的脑袋拉近了,他的手也在这一瞬间暴起青筋,气压低得众人屏声敛...

主角:闫衡周云   更新:2024-12-05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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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闫衡周云的女频言情小说《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望云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问她:“死当活当?”“死当。”“你·········”他一把将她拉至面前。气氛更加凝重了,只听他愤怒道:“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幅画哪里值那么多银子?你现在就去给我退了。”“退不了,华宝阁的东西一旦离店,概不退货,何况就算退了,也赎不回来了。”“这画可不是普通的画,是前朝大儒亲手所画,在墨雨斋有人出一千两,我都没卖。你知道的,华宝阁从不卖赝品。”闫衡硬着脖子,眯着细长的眼眸道:“如此,我还得谢你喽?”猝不及防,周云若抬手就拧住他的耳朵。众人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得倒吸一口气,要知道闫衡生气的时候,他老子都不敢招惹,她这是老虎头上拔毛,不嫌事大。她用力一扯,将闫衡的脑袋拉近了,他的手也在这一瞬间暴起青筋,气压低得众人屏声敛...

《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追问她:“死当活当?”

“死当。”

“你·········”

他一把将她拉至面前。

气氛更加凝重了,只听他愤怒道:“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幅画哪里值那么多银子?你现在就去给我退了。”

“退不了,华宝阁的东西一旦离店,概不退货,何况就算退了,也赎不回来了。”

“这画可不是普通的画,是前朝大儒亲手所画,在墨雨斋有人出一千两,我都没卖。你知道的,华宝阁从不卖赝品。”

闫衡硬着脖子,眯着细长的眼眸道:“如此,我还得谢你喽?”

猝不及防,周云若抬手就拧住他的耳朵。

众人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得倒吸一口气,要知道闫衡生气的时候,他老子都不敢招惹,她这是老虎头上拔毛,不嫌事大。

她用力一扯,将闫衡的脑袋拉近了,他的手也在这一瞬间暴起青筋,气压低得众人屏声敛气。

闫母紧盯着儿子握紧的拳头,甚至前倾起身子,眼中满是期待。

下一刻,周云若凑近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他阴鸷的双眼,由暗转明。嘴角一勾,顿时换了副笑脸,再次确认道:“当真?”

周云若丢了他的耳朵,点点头,又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拨开,愁眉道:“我为你银子都花光了,这以后怎么办?”

闫衡绕到她的背后,体贴的将椅子给她扶正,微笑道:“你只管将眼前的事办好了,银子我来想办法。”

闫家人看的茫然又疑惑,好似刚刚发威的不是他本人,这会子对着周云若,他照顾的殷勤周到。

望着长子被揪红的耳朵,闫家父母气的直咬牙,先后起身离开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只有周云若吃的最香。

天刚黑,闫衡就以当值为由,出了家门。周云若乐得自在。

悠闲的坐在窗边,喝着茉莉香茶,胸口舒畅。

两个时辰后,石霞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

她将点心放在桌上,转身回道:“主子,我已亲手将东西交给了三公子。”

见周云若盯着那包点心,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到的时候,三公子正与友人饮酒,这点心是那位友人赠的。”

周云若眼波微动,轻轻的打开纸包,目光瞬间定住了。

而后眉眼含了笑,伸手捻了块芙蓉酥,表面是沾满酥糖的芝麻,入口甜香酥脆。

这是彭城的特色点心,满京都只有谢府的点心师傅能做出这个味道。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天底下除了母亲,也只有谢云舟会记得。

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当初没福分,错过了。

如今他赠点心与自己,便是对从前释怀了。如此甚好。

她也要重新开始了。

“娘~娘~”

一声接着一声,此时,闫昭在门外拍着门。

石霞刚打开门,他就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眼泪汪汪。

“娘~我梦见爹变成了吃人的妖怪,他要吃了我。好可怕,我今晚就要跟你睡。”

小混账也不看人脸色,就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蹭,推开他又黏上来。

突然看到桌上有点心,拿起来就吃,嘴巴得了空,还要念叨人两句:“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有好吃的也不想着我。”

这会子吃着她的点心,还敢拿眼睛斜她。

周云若撇过脸,不去看他,沉声道:“吃饱了就回你自个屋。”

闻言,他眼珠子转了两下,也不说话。

晚饭闹了那一场,他根本没吃饱,这会只管吃。

吃得差不多了,又跑去窗边喝她的茉莉香茶。

此刻,吃饱喝足,翘着小腿晃晃悠悠,那德行跟他祖父一模一样,要搁从前,她一定会狠狠地训斥他。并告诉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这会周云若不去看他。

石霞见他那小模样,觉得有趣,笑了两声。

周云若轻声道:“你也辛苦了,我叫双福给你留了份烧猪蹄,在西屋的炉子上温着,你吃完了再睡。”

石霞点头,临走时还带着笑意,看了闫昭两眼,顺带将门带上。

只一眨眼的功夫,闫昭就爬上了床,小身子钻进了被窝。

瞧这样子,怕是撵不走了。

周云若沉了脸:“跟你爹一样死皮赖脸。”

闫昭露出半截脑袋,语气认真道:“娘说得对,爹就是死皮赖脸,还欺负小孩。祖父说他不是个好东西。”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辈传一辈。

深吸一口气,她起身从柜子里又抱出一床被。

夜深人静时,二房的院子里突然闪现一个黑影,他轻轻推开一扇未合紧的屋门。

屋内灯光微弱,崔盈盈靠在床前哭红了双眼。闫衡脱掉沾了寒露的甲衣,上前搂住她的身子。

将一包油纸包的点心,递到她面前:“知道你晚上没吃饱,我特地去聚福楼给你买的,你尝尝,比平洲珍味坊的点心还好。”

崔盈盈一扭身子,推开点心。

秀拳轻轻打在他的宽肩上,又哀怨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若不是你成日纠缠,我怎会不清不白地跟了你?“

说罢,抬起一双浸满泪水的眸子,黯然销魂。

“你既然与她恩爱甜蜜,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

闫衡用手心抹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道:“你别这样,我看得心疼。”

见女子负气地扭过头,他又道:“我若真爱她,又怎会与你来往?“

他掰过女子的脸,直视着她道:“你以为我就好过吗?看你受苦,就如同往我心上扎刀子,当初不带你进京,就是怕你跟我委屈,原打算站稳脚跟,再正大光明地将你接来。”

他叹了口气,眼神落寞:“如今闹成这般,还不是因为你不信我。”

女子一听,愈加委屈了,哽咽着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若被人发现,还怎么活?况且我那未婚夫已往我家下了聘礼,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呀!”

“没成想···········”

想起肚中死去的孩儿,崔盈盈顿时哭的不能自抑。

静夜里,声音格外显耳。

闫衡见状忙捂住她的嘴。

“你小声点。"

而后抚了抚她的脸:“孩子以后还会有。”

他眸光闪了闪,低声道:“这往后要想升官,还得依靠周家,总归我的心在你这里,你暂且受些委屈,将来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闻言,二房两个粗壮婆子一左一右,立刻去追。跑到外院门前,猛地将人按倒,见人反抗,一个婆子屁股一压,骑坐在她的腰上。

另一个死死压着她的下肢。她被压得面部充血,喊破喉咙,两个婆子也丝毫不放。

看得周云若不由咋舌,这老二媳妇当真不养闲人。

不像她御下不严,一个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粮食。

闫母追出来一看,急得跳脚。连呼“作孽”。

闫衡彻底黑了脸,若眼睛能杀人,这两个婆子怕是喘不上第二口气。

他大步上前,胸前的甲衣,发出冽冽的声响。矫健的长腿猛然发力,两脚就踹翻了两个婆子。

老二娘子也不管地上痛苦哀嚎的婆子,那双不大的眼睛,像淬了毒,狠狠地只盯着女子小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条短腿捯饬得飞快,如一头发疯的母牛般,一头就撞到了女子肚子上。

口中叫嚣着:“我叫你生,我叫你生···········”

女子惨叫一声,身子便失去重心,倒在了闫衡怀中。

连周云若也没想到,老二娘子能这般生猛的豁出去。

闫衡扶住女子。青筋凸起的手,明显抖了。

大喊道:“速去请大夫。”

闫母刚从惊愕中回过神,又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素白的裙上一抹红,正缓缓晕开。

一声悲呼:“造孽啊~”

说罢,冲到老二娘子面前,又撕又打,一声声毒妇,哪里还有平时的慈善温和。胆小的闫二郎见妻子闯了祸,转身就溜。

再看闫衡竟一把抱起女子,急色匆匆的朝内院奔去。

顺子在旁偷瞄了周云若两眼,突然见她凌厉的看来,一阵胆怯,忙低下头跑开。

周云若勾起唇角,钩子下了,只要咬上了,就不怕跑了。眼神冷然注视着地上发红的血迹。

当年,就是她肚中这个孽障撞倒了自己,害她当夜便早产生下一个女婴,小小的人儿,孱弱地哭了两声,就断了气。

从此她再也不能生育,闫衡一句“死了的孩子哪有活着的重要”就揭了过去。

午夜梦回,那两声婴儿啼哭,让她痛彻心扉。

如今,便让他以命抵命,来偿还因果。

闫二娘子知道闯了大祸,可也难掩心中委屈,推开闫母喊声:“老的少的全都欺负我,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说罢,转身跑出去,这是要回娘家搬救兵。

闫母见状,又将矛头对准她:“都怪你,若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煽动她········”

“闭上你的嘴。”

她双目好似利刀,狠狠射向她。

“你生了个什么货色,自己最明白。不自省自身,跟我这么混,当我周家没人了不成。”

闫母从没见过她这般气势,以往不高兴了,最多冷脸回几句,这般疾言厉色顶撞还是第一次。

她心虚的目光躲闪起来。

若是真闹到周家去,大郎的差使怕是要黄了。此时此刻瞧着她那张冷脸,心中更是打怵,只得赶紧走开。

“娘~“

毫无征兆,五岁的男孩向她奔来。

周云若一愣,稚龄男孩扬起脸来:“娘~你瞧!”

他举起功课本子,童音清亮:“先生今日表扬我了。”

一瞬间,眼前这张小脸,快速和记忆中的脸来回转换,有倔强的少年,叛逆的青年,眼中含恨的成年男子···········直到长了皱纹,生了华发,依旧不改对她满脸憎恶。

脑海里,那张脸瞬间重合了这张稚嫩小脸。

她一把推开他,风吹过,方觉满脸泪痕。

待孩童站定,诧异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地问:“娘,怎么了?”

周云若只觉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逼着自己不去看他。错身脚下步子迈得又急又快。

走出院子,身影狼狈。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她一个人走了好久。直到小腿处传来酸感,她停下来。

坐在一棵老榆下,细碎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

仰头望向云际,随着云卷云舒,心绪逐渐静了下来。

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人,放生即可。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真正活一回。

长安街尾,自建开始便传承至今的米家老店,围了不少客人。

刚烤好的羊腿,外焦里嫩,表面洒满了塞外来的孜然。那味道刺激着人的味蕾,不由地勾起了她肚中的馋虫。

眼见那一整支羊腿分成了几份,都被人买走了,米家伙计转身又从炉中提出一支来。

周云若赶紧掏出银子,就见店家朝她摆摆手说道:“抱歉这位夫人,最后一个已经被人定了。”

心头失望,她抿了抿唇,几十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店家,取羊腿。”

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匆匆走进来,将一锭银子放在柜面上。

周云若见这少年生了张圆圆的脸,眼睛纯净。一身月白绸缎长袍,书生气十足。便轻声与他商量起来,希望他割让一些。

没成想,这少年只是看起来面善,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冷冰冰不近人情,把人怼的无地自容。

周云若表面看是个韶华女子,可芯子里到底住着个八十岁的老妪。

被个娃娃奚落一顿,禁不住老脸一红,连连恼道,莽撞了,莽撞了。

一座银顶官轿就停在一旁。

“文远,不可无礼。”

骄中传出的声音温润而低沉。

“与人当宽,且分与这位夫人些。”

那语调轻柔,宛如清风吹过耳畔。让人忍不住想,这是出自什么样清新雅致的男子之口。

少年郎身上的盛气一收,对着官桥恭敬回道:“尊大人令。”

分了一份给她,又一眼瞥见了她递过来的银子,突然黑了脸,一把抓过银子,用力置于柜台上。

动作大,却没发出声音。显然是怕他家大人听到责备。

瞪了她一眼后,只捏起其中一小块银子,放入掌中。

她是怕人吃亏,才故意从钱袋子里,多拿了些出来。

少年去了官轿前,这时轿夫起了轿子,枣红色的呢帘子晃动了起来。

她本能地去看,透过微开的帘子,只见露出的朱红色官衣中,伸出几根修竹般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咬着泛白的唇,直到周云若的脚步停在他身前,才倔强地扬起脸来。

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后,小小的肩膀剧烈地颤动起来,一瞬间,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

“娘~~~~”

只见他伸出冻红的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一颗带血的乳牙。

默然上前扶起他,轻轻拂去他肩上的残雪。

此时,学堂的门开了,一名衣着华贵的夫人,牵着一名男童,从里面气势汹汹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七八名下人。

“哼!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周云若幽幽的盯着她。

那夫人嗤笑一声,神色鄙夷的说道:“能养出这般没规矩的孩子,当娘的也好不到哪去。”

闫昭鼓起腮帮子,扯着她的衣角说道:“娘~是他先招惹我的,他取笑我爹是武夫,还说我不配与他一同读书。”

那夫人一听,抬手指着闫昭的脸,厉声道:“就因为几句话,你就将我儿的鼻子打出血,可不就是武夫的种,打娘胎里就带的野蛮。”

而后打量着周云若,嘲讽道:“一个蛮地来的校尉之子,也能进魏氏书院,怕是你们送了厚礼求来的。“

“如今,尊卑不分,竟敢动手打世家子弟,你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好,那便只能由我代劳了。”

这番话上辈子就听过了,她只低眉看向闫昭,问他:“疼吗?“

闫昭皱着一团小脸道:“疼,怎么不疼的。”

“知道疼,就别惹祸。”

说罢,才看向魏家妇人。

沉声道:“既然知道我是送了厚礼,那收了礼,不干人事的魏家人,好意思吗?”

妇人顿时抬起下巴,喝道:“对魏家口出不逊,给我掌她的嘴。“

只见一名仆妇三两步冲到她面前,扬手就要掌掴,石霞一把握住她的手。

那仆妇疼的哎呦一声,又听周云若道:“双福掌她的嘴。”

双福当下就是一巴掌,打的仆妇倒地。

一直躲在门后的夫子顿时站出来,指责她:“无礼悍妇,岂有此理,来人啊!将他他们绑了送官。”

哼~绑她?她若只是校尉之妻也只能由着他们随意按个罪名绑了,可她身后还有周家,这魏家也太猖狂了些。

上前一步,高声道:“仗着你家老太爷是国子监太傅,又教出一个苏家状元郎,便自称高等学府,如今一看,不过尔尔。”

纤手一指那夫子,冷然道:“只因为她是魏家人,你便一味谄媚逢迎,纵着她殴打自己的学生。读书人的风骨都被你踩在了脚底。”

夫子哑然,又听她道:“那状元苏御的祖上也是行伍出身,你们可敢称他一声武夫之后。”

妇人恼羞成怒地推开身旁的下人,高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苏大人相提并论,他身上流了一半皇家的血统,岂是你这下贱之人可比的?”

周云若闻言,冷笑一声道:“我下贱?呵~~”

眼尾顿时挑起一抹凌厉:“我祖父出自汝阳周氏嫡脉,名门望族,论血统你才下贱。”

一句下贱气的魏家妇身形一晃,她父亲可是先皇亲封的南平伯,大怒道:"去~给我将她的嘴打烂。”

”主子靠后,让我们来。“

双福与石霞早已憋了一肚子恶气,此时见对面七八人齐上,二人脑子一热,再不顾什么后果,下手毫不留情。

周云若暗爽,上一世,她去得及时,魏家五夫人将怒气全撒在了她身上。

自己不仅受了她一耳光,还要低声下气地与她赔礼道歉,只为了闫昭能继续在这里求学。

当下,心无挂碍,无有恐惧,嘴角勾笑,大声道:“给我狠狠地打,这学不上了,她魏家书院就是个狗屁。”

不远处,一座二层楼台上,围炉煮茶,蜀地来的蜜桔,被炙烤出浓烈的果香。

身穿红色官衣的俊美男子,本是凭栏赏雪,这会子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见魏家下人被打得声声惨嚎,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那眉眼俊极了!唇瓣含笑,神采飞扬,贵气中添了风流。

文远呆呆地望着,他家大人仪态优雅,平日里举止有度,很少见他如这般肆意的笑。

一旁的中年男子,伸手指着那方,连连摇头道:“有辱斯文。”

扭头斥责身边的山长:“百年书院的名誉,今日算是毁了,你这山长可是称职得很啊!”

山长一拱手,涨红了老脸,道:“不才失职。”

中年男子沉声道:“蛮缠悍妇,休与她纠缠,速去报官处理。”

身着官衣的男子听了,起身道:“我不就是官吗?“

此时,闫昭站在周若云身前,回头对她竖起大拇指,咧着豁了门牙的嘴道:“母亲威武!”

魏家妇见败势已定,心间愤愤不平,忙命夫子速去喊人,夫子瞧着拥挤在窗口看热闹的学生们,迟疑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群护院,持棍而来,魏家妇一看,登时又来了底气。

指着周云若恶狠狠道:“给我狠狠的教训这泼妇。”

一群人顿时围住她们,双福与石霞紧紧护在她的身前,不慎挨了一棍。

周云若见状,弯腰就抄起地上的石头,当即就要砸人。

“住手!”

气势汹汹的男子,最先露面,众人见了忙行礼:“家主。”

随后,身着正红色官衣的俊美男子,自晶莹的雪松间,稳步而来。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人愣在当场,心跳也快了几拍。

书院里的夫子和学生,皆拱手行礼道:“给苏大人请安。”

苏御的目光却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高洁的男子,眸光澄澈如水。

周云若握着石头的手不觉落了下来。

那人眉眼微动。

盯着她说道:“刚刚我都看到了。”

秋水般的深邃眼眸注视着她,她目光不觉落在他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那莹白凸起的喉结上。

指尖一麻,咬了咬唇。

刚要张口,又听他道:“错不在你。”

嗓音低沉有力,充满磁性。如同春日暖阳照在心间。

魏家家主闻言一怔。

魏家妇却不服道:“苏大人说她没错,是要人人都效仿她的恶行?”

苏御道:“我没觉她恶,她要站着不动任你打,只会让人觉得傻。”

妇人恼怒的指向周云若,分辨道:“可她辱骂魏家在先。”

苏御撇开脸,淡淡道:“我没听到。”

妇人一挥衣袖,又指向自家的下人,此刻个个鼻青脸肿,她声音颤道:“这你总该看见了吧?”


神情一怔,只见周云若脸色苍白,此刻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心虚虚的跳动几下,喘了口粗气,平复狂躁的心绪,近身来碰她,还未碰到,便被狠狠推开。

登时挑眉不悦。

“还没闹够吗?”

她勾了勾唇角,不屑道:“你怕是不明白,我是要与你和离。”

“周云若~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吃你这一套。”

石霞闻言,忍不住怒道:“我家主子受了重伤,你未有一丝关心,还要来气她,哪里有这样做人夫君的。”

闫衡凌厉地扫视她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爷面前叫唤。”

她当即就回道:“你算谁的爷,我只认主子一人。”

见闫衡要对她动粗,周云若拿起枕头砸向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你滚~给我滚。”

声音已是带着哭腔。

此时周家二老带着两个儿子,一进门便听见她嘶哑的吼声,顿时怒从心起。

元载此刻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怒火,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配站在我二姐身旁,更不配得我二姐的一颗真心。”

“你当日护着常家小姐离开的样子,我历历在目,自是攀了高枝,就别来这恶心她。”

又怒吼道:“滚出去~”

闫衡舔了舔嘴角的腥甜,双眸冰冷含了一丝戾色,转向周云若,沉着嗓子说道:“你别听他瞎说,我绝无攀高枝的心思。”

说罢,不顾众人阻拦,强行要抱走她。

周云若奋力地坐起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因怒极,隐隐有些发青。

他满脸愠色,刚要出声,便闻得一声惊呼。

双福奔上前道:“主子流血了~”

众人看去,只见她露出的脚踝上染着一道鲜红的血色。

闫衡有一瞬的怔愣,那被掌掴的脸从怒色转为惊色。

抬手就掀开她的裙角,粘稠的鲜血从小腿流到脚踝,浸染了一大片,在白色的裤腿上,触目惊心。

大夫人顿时哭出声:“我的云若啊~”

周生承忙命人去请医者,元载和元宏,不由分说将闫衡拽出屋子。

经此一事,元宏也对他失望透顶。

元载冷声说道:“滚得远远的,别再来伤她的心。”

说完再懒得看他一眼,扭头进去了。、

待伤口重新包扎好,周生承见她脸色好转,让家人先回去,他独自留下来,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掉下马来的?”

手指不自觉的缠上衣带,低着声道:“被树枝绊了下,就掉下来了。”

“真的吗?”

她点了点头,伯父见此再为说什么,这两日元宏也去查了,除了一滩血迹,再未发现别的。

伯父离开后,周云若望着头顶的帐子沉思,以她对常玉翡的了解,就算自己咬定是她,她也有一百种理由反驳,毕竟她朝自己射箭时无人看到,即便是闹到官府,没有证据,也是枉然,况且她背后还有太后撑腰。

她不告诉伯父,也是怕他为难,再者她既然玩阴的,那自己也不必和她明着来,早晚都有收拾她的那一天。

——

日落西山,闫衡一个人走在街头,满脸阴鸷。

他今日受的耻辱早晚要从周家讨回来。

路过街边的酒馆,点了一盘酱牛肉,要了两壶烈酒,沉着脸猛灌了两口。

当初在庙会只一眼,他就下定决心此生要得到她。

婚后,他宠她疼她,可两个人相处久了,那股子腻歪劲儿慢慢退去,对她的兴趣也就淡了。

眼前浮现她腿上大片的血色,饶是心肠冷硬的他,心底也隐隐泛疼,那毕竟是他的发妻,也是他当初一眼便心动的女子。

喝了几口,就见宁国舅带着几名侍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将一干酒客全都撵了出去。

下人用衣袖将凳子擦了又擦,才敢让他坐,撩起衣摆,潇洒地坐了上去。

看着闫衡,抽了抽嘴角:“听说你去了周家,可见着她了?”

他微微点了下头。

宁国舅本是揪紧的心可算是落下来了。这两日坊间突然传出,苏御那日带回府的女子,是周家已嫁人的二姑娘,着实令他烦恼不已。

即是谣传,回头他便命人给她澄清。

自上次常玉翡的事后,他对这闫衡生了不快,其实他是给他挖了个大坑。

想着常玉翡死了,太后一定会震怒,倒时就将他推出去抵命,那贱人死了,那小美娘成了寡妇,这一箭双雕多好。

也不知他是真善人,还是识透了自己的计谋。总之以后得防着这厮。

轻轻摇头道:“借酒消愁,是她不理你吧?”

瞅着他那低落的神色,心下有了答案。

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沉声道:“瞧你这点出息,天下何处无芳草,爷上次送你的女子滋味如何?”

扬起下巴又道:“若是不好,回头我再赏你几个。”

闫衡沉了沉眉:“大人的好意,卑职心领了,只是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宁国舅歪头打量他一眼,眼中闪过精光:“上次冒着被我责难的风险,也要放走那姓常的贱人,你说实话,是不是相中她了?”

闫衡苦涩一笑:“大人别开玩笑,她什么身份,卑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宁国舅瞧着他唇边那一抹苦笑,了然道:“我若说能让你抱得美人归,你信不信?”

又见他低垂的眸子一动,宁国舅摇着玉衫往后一靠盯着他道:“你若愿意,我便做回善人,你只要将人睡了,中郎将那边,我替你保媒,量他也不敢说什么。”

这番言语,也只有他敢说出来。

闫衡抬起眸子,朝他笑了两声,似是醉了,竟突然一头栽在桌子上。

唤了几声也没反应,宁国舅沉了脸道:“没用的东西。”

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转身就出了酒肆。

待他走后,闫衡才缓缓从桌子上抬起上半身。

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细长的眼,聚满寒意。

到了这会他要是还转过弯来,岂不是白混了那么多年军营,他玉面阎王的恶名也不是白得的。

他哪里是发善心,分明是动了歪念,变着法地让他停妻再娶。

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动了挖人墙角的心思,常年握刀的手,一瞬间死死扣着刀柄。

常玉翡他要定了,他的妻也绝不容别人染指。

——

公主府

长公主“嘭”地摔碎茶盏,怒指着苏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御跪在她的身前,低垂着眼帘,肩微沉,背部挺得却笔直,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却依然屹立不倒。

“她从未纠缠过我,是我自己··········”

“你给我住嘴,你难道要强抢人妻不成?”

沉疴在心底多年的情思,绞缠攀扯,欲挣脱开来。他倏然抬起星眸:“我不会以强权迫她,可若她点头,我便要谋她。”

“你敢~“

”与世俗礼法相悖,枉你读了一肚子圣贤书,你若胆敢行下世人不齿的事,我便·····我便不认你这个孙儿。”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如同利箭一般直刺人心。

苏御紧握双拳,指节因愤怒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您为什么要如此逼我?”

长公主胸口一窒,忽然就想起多年前,他成婚前夕,也是这般地跪在地上,说了同一句话。


贼人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她皱紧眉头,转眼出了巷口,空旷的街上人烟稀少,她大呼“救命~”

两个贼人加快脚步,剧烈的奔跑让她血脉喷张,神情恍惚,四肢竟出现酥软的感觉。一个不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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