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李突然回头瞪了我一眼,“那钱不行,那是留着我养老的!”
向东和向南跟老李叫爸那年,老李幸福得找不着北。
后来干脆去外头煤矿打零工,想着给孩子们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结果矿井坍塌,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
矿主当时给他赔了五十多万,这钱白芳不知道。
老李让我用存折存上,用塑料布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藏在了衣柜下面。
原本我想着,如果老李非要把这钱拿出来给白芳治病,我就告诉他,说得肺癌的那个人是他。
这样的话,看他是自己治病,还是给白芳治病。
可既然他跟白芳也留了一手,我也就没必要现在告诉他真相了。
5
我这些年当年做马,付出的何止几十万那么简单。
所以,这十一万,我也不在乎了。
当即就退了车票,收拾了行李,跟老李返回了县医院。
李向东和李向南也赶了过来。
四个人抱头哭了一通,开始探讨病情。
老李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边咳一边抽。
病房里不止我们一家,我劝他少抽点。
老李当时就发了火。
“谢梅!白芳得胃癌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急吗,抽两只怎么了?你是不是希望白芳赶紧死?我看你一点都不难过!”
真是笑死人了。
他们知道我“得肺癌”时,难过吗?
不但不难过,老李还感叹说这都是命,合该他跟白芳最后才是一对!
抽吧抽吧,抽得越多,死得越早。
三天后,老李跟医生定好了治疗方案。
因为白芳全身有转移,并不适合手术。
所以先做化疗。
李向东和李向南急着回去上班,一人扔下两万块钱就走了。
我和老李便留在医院,轮流照顾着白芳。
白芳做完第二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