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晓禾陈致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男人被抢?不慌,这丫是个坏家伙夏晓禾陈致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林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实习?”秦刚强还第一次听这词儿。夏晓禾解释,“对,实习,就是让他们跟着老师们一起教学,办公,有前任老师带着,他们也能更好的学习如何教学,将来,若是几个知青老师走了,他们也能立刻顶上去,不至于让孩子们落下功课。”“哎呀,你这主意是不错。”秦刚强猛一拍大腿,十分认同夏晓禾这主意。其实,他早就觉得,村小一共六个老师,四个都是知青,这对本村年轻人太不公平。可不公平又能咋样?当年为了公平,是一起考试的,可村里那些人会识字的不多,又考不过人家知青啊,这教师的工作可不就让给外人了?现在,夏晓禾这一提,在不减少原有教师的基础上,还可以将自家人送进去,不错,很不错。瞅秦刚强的脸色,夏晓禾就知道自己这事说对了,便接着道,“其实,秦叔,我觉着你家巧玲妹...
《男人被抢?不慌,这丫是个坏家伙夏晓禾陈致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实习?”秦刚强还第一次听这词儿。
夏晓禾解释,“对,实习,就是让他们跟着老师们一起教学,办公,有前任老师带着,他们也能更好的学习如何教学,将来,若是几个知青老师走了,他们也能立刻顶上去,不至于让孩子们落下功课。”
“哎呀,你这主意是不错。”秦刚强猛一拍大腿,十分认同夏晓禾这主意。
其实,他早就觉得,村小一共六个老师,四个都是知青,这对本村年轻人太不公平。
可不公平又能咋样?当年为了公平,是一起考试的,可村里那些人会识字的不多,又考不过人家知青啊,这教师的工作可不就让给外人了?
现在,夏晓禾这一提,在不减少原有教师的基础上,还可以将自家人送进去,不错,很不错。
瞅秦刚强的脸色,夏晓禾就知道自己这事说对了,便接着道,“其实,秦叔,我觉着你家巧玲妹子,还有咱村老葛家的葛发,村尾的刘铁军,那都是念过初中的,都可以送到村小实习的嘛。
尤其是巧玲妹子,那打小就聪明,学习好,性子也好,一看就是当老师的料。”
“哎呀。”秦刚强被夏晓禾说的满面红光,拿起酒杯,咂摸了一口酒后,笑道,“巧玲那孩子,不是我夸,确实不错。
只是,我身为大队长,将自家闺女安排进学校,这事......”
“这叫举贤不避亲,秦叔,您要是担心的话,可以让巧玲妹子先进学校代代课,这教的好了,谁还敢有话说?”夏晓禾道。
秦刚强点点头,“晓禾,村小的事,多亏你提醒了叔,学生们的教育那可是重中之重,这样,回头,我就安排巧玲、葛发还有那个刘铁军,先进村小实那个啥.。”
“实习。”夏晓禾笑着补充。
“对,实习。”秦刚强笑着点头。
桌上其他人,都听呆了,尤其夏大海张月娥夫妇,先前不是说记分员的事么?咋又扯到村小老师了?
“对了,秦叔,我还有个提议。”夏晓禾吃了口菜,像是临时起意般,又道,“村小突然多了三名实习老师,加上原有的那就九个了。
原有的做饭的只有老张头一个,怕是忙不过来呢。
我倒是觉得,可以给村小再派一个人去,索性搞个小食堂,这除了学校老师吃饭以外,在家离的远的,譬如燕山村的孩子们,离村小四五里路呢,别的时候倒好说,一到寒冬腊月,每天来回几趟的回家吃饭,孩子们也遭罪。
所以,村小若能搞个小食堂,孩子们每月带点米粮过来,中午就留在教室里跟老师们一起吃,这不但省去了来回路上折腾,大冬天的也能吃上热乎的,家长省事又省心,您说呢?”
“我说行!”秦刚强几乎没想,就拍板叫好。
夏晓禾连忙又夹了块鱼给他,“秦叔,您再尝尝这鱼,对了,您看派谁去呢?”
秦刚强这碗里都堆满了鱼,哪里还不明白的?
何况,夏晓禾今晚将他家闺女巧玲都安排进村小了,他还不能安排周兰么?
当即笑道,“晓禾娘,不是我说,你这厨艺真是不错,要是你能到村小食堂给老师和孩子们做做饭,那他们可有口福了哦。”
“妈,秦叔让你去村小食堂工作呢。”夏晓禾直接一口拍定。
周兰,“.......”
恍恍惚惚,她有工作了?
一场晚饭,宾主尽欢。
秦刚强晚上高兴,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夏晓禾和陈致远两口子一起将他送回了家。
夏大江,“......”
原想说夏晓禾一个女娃子话太多,都让她坐桌上了,她还得寸进尺干嘛?
可一看夏晓禾那失望的眼神,他的话咽了回去。
“二弟,小孩子说话,你别放心上。”
“哼,大哥,我可告诉你,你要再不管,回头我帮你管,一个女娃子家......”
“闭上你的嘴。”夏老头看小儿子说话那嚣张样,气的骂了一声,“女娃子家咋了?女娃子家也没吃你的喝你的。
你还是她亲叔呢,你敢收拾她?你要收拾她,老子就收拾你。”
“爸?”夏大海简直觉得天都变了。
他爸竟然为个丫头片子要收拾他?
一旁,张月娥看着自己男人憋屈的样子,要搁从前,少不得要帮腔,替男人出面说几句,可这回,咋地她心里跟着乐呢,甚至,要不是怕回头挨揍的话,她都想叫一句:该!
夏晓禾甜甜一笑,格外乖巧,“爷,您真好。真该让村里那些背地里说咱家偏心、家风不好的那些人好好过来看看。
咱爷开明又公平,对家里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那都一个样的呢。”
这话是在捧,夏老头心里知道。
夏晓禾也知道,可是,夏老头是一家之主,与其说跟全家作对,搞定夏老头,很多事情就会事半功倍。
譬如从这之后,家里女人上桌吃饭,就不是什么逆天的事了。
这件事,对夏家的女人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这可不仅是能上桌吃饭,这是隐性的地位上升了。
能上桌吃饭,能跟男人坐一桌吃饭,说明他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这顿饭后,夏老太和张月娥对夏晓禾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对于夏老太和张月娥,夏晓禾讨厌,但算不上恨。
他们母女几个在这个家里等级低,吃苦受罪最多,其实也怨不得夏老太和张月娥。
只是因为都是女人,很多事情明面上看是她俩给害的。
譬如家务活,夏老太仗着长辈的身份不去做,张月娥偷奸耍滑少做,所以导致了周兰母女做的多。
但这件事本身,这老夏家的男人,从老到小,每一个都美美的隐身了。
物资分配不均,男人们吃干的,女人们吃稀的,所有好的都先紧着男人,这就导致女人们之间争夺更厉害。
所以,夏晓禾清楚的知道,若是夏老头真能做到开明公正,夏老太是不敢欺负大房的,这两天的事就足以说明一切。
夏老太往日的做派都是夏老头默许的,不过恶人由夏老太来做就是了。
而且,夏大江也有责任,他是丈夫是父亲,连他都不护着老婆孩子,那旁人还不能欺的就欺?
只是,一向而来,大房受委屈的是周兰母女,夏家老两口再怎么苛责,也不会苛待自己亲儿子,夏大江仍旧是有吃有穿,那些缠人的家务活也轮不到他做,二叔二婶的奸猾也用不到他身上。
所以,夏大江在周兰母女的苦难中,也是美美的隐身了,甚至用牺牲老婆孩子来弥补自己内心没生儿子的愧疚。
这些,夏晓禾当然不会明说,但她心里有数。
下午,夏晓禾和姐姐在屋里剪鞋样子,张月娥却突然敲门进来。
“晓禾啊,那什么,明天你就要去城里了,二婶这也没别的可送的,这有块料子,还是我当年的陪嫁,一直没舍得用,就连兰香出嫁我都没舍得给她。
二婶现在把它给你,你拿着回头做条裤子穿,这进了城里得穿好点,别叫人家城里看不起。”
不然,一辈子眼光浅,就算前世能进城里,她也过不好。
萧雨芬龇牙一笑,“别笑话我了,我哪是那能写字念书的人?不过,晓禾姐......”
突然,她瞅了眼门口,贼兮兮的压低声音道,“我哥又跟夏兰香那贱丫头吵架了呢?哎,我讨厌死那贱丫头了,我原先以为你会是我嫂子的。”
“好了,雨芬,谢谢你的好意,这天怪冷的,你回吧。”夏晓禾直接推她出了厨房。
对于萧雨山和夏兰香已经既定的事实,夏晓禾不想多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选择了就去承担,没什么可说的。
就像重生前的自己冲动下选择了跟陈志远结婚,那么,之后的事,她就得去面对。
萧雨芬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夏晓禾给撵走了,心里老大不好受了。
搓着手来到村后那块鱼塘,鱼塘塘埂上有一座小茅屋,萧雨山就在里头。
一大早,夏兰香就跟他妈吵架。
就因为做早饭的事。
他妈骂夏兰香懒,就跟过去地主婆子一样,天天要等别人早饭做好了才起来。
夏兰香就回她又不是家里的下人,凭啥做饭要她?萧雨芬也可以做。
两人,一个在院子里,一个在房里,就隔着窗户吵了半天。
萧雨山不堪其扰,拄着拐杖,躲了出来。
萧雨芬怕遭连累,跟了出来。
送了鱼后,萧雨芬又回到小茅棚里来,一脸丧气。
“哥,你完蛋了,我晓禾姐算是将你恨上了。”
“怎么?”萧雨山朝她手上望去,以为她将鱼提溜了回来,结果没有。
萧雨芬进来,一屁股坐那木板搭成的床板上,叹道,“我才跟她提了你呢,就被她给撵走了,多一句都不让我说,可不就是恨上你了吗?”
萧雨山沉着脸,望着棚外的鱼塘,一时间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哥,你说你当初咋那么糊涂的要去救夏兰香啊?让她淹死算了,救了人还被她讹上,真倒霉。”萧雨芬想起早上被这个嫂子骂在家白吃白喝白住的废物,她心里就恼火极了。
她是萧家人,她还没出嫁呢,自然要住在家里啊。
住在家里就得吃喝啊,难不成她还要交食宿费?
当时,她真想问问夏兰香这贱人,她没嫁到老萧家之前,是不是也一直给娘家交食宿费了?
真是少有,才嫁过来不到一年,就嫌弃她这未出嫁的小姑子了。
“说这些干啥?”萧雨山不想提夏兰香,就问,“那鱼,晓禾收了吗?”
“鱼倒是收了。”萧雨芬道。
“嗯。”萧雨山心里松了口气。
能收下他送的鱼,就说明夏晓禾不像妹妹说的那样恨他。
而且,晓禾的性子她了解,虽然偶尔脾气火爆了些,但是善恶分明,当时,他跳下水里救上夏兰香。
夏兰香浑身湿透又昏迷着,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抱着她送到了村里赤脚大夫的家里。
结果,她好了之后就讹上了他了,说抱了她,村里人都看见了,她名声也毁了,他要不娶她就只能去死。
没法子,他才娶了。
但是,娶了夏兰香,他对夏晓禾的感情不会变,他会一直拿她当妹妹一样的,只要她有啥事,说一声他都会义不容辞的帮着办的。
萧雨芬见哥哥不再说话,跟着又是一叹,“哥,晓禾姐马上要进城里了,你说,你后悔不?”
萧雨山白了她一眼,觉得这茅棚太沉闷了,拿起拐杖,起身走了出去。
这水塘里的鱼,有一些是可以出售了,但是,现在家家光景不富裕,舍得买鱼吃的很少。
“那更不成了,连宝从来没干过这些重活。”张月娥觉得夏晓禾这是疯了。
她向夏老太告状,“娘,连宝可是您的宝贝孙子啊,你看晓禾这丫头,一会是扫地喂鸡刷碗的,一会是担水砍柴的,这是要把连宝折腾坏啊。”
“行吧。”夏晓禾不等夏老太说话,便幽幽叹息,“既然连宝这么大了还啥都不干,以后晓花也可以不用干了。
晓花,以后你就负责好好吃饭睡觉,好好念书,将来也跟你二姐夫一样上大学,毕业了好为老夏家争光,好给爷奶挣脸面。”
夏家老两口,“......”
夏老头手里的烟杆指着夏大海和张月娥两口子,“都这时候了,连宝还没起吧?也太不像话了。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以后这家里的活,连宝得帮着干,不能成天就知道吃。”
张月娥,“爹......”
“他要不干,你这当妈的就给他干。”夏老头当即发令,“以后但凡轮到连宝干的活,你们不用管,他要没干,我来处置。”
张月娥气恼的闭了嘴。
“爷,您威武!”夏晓禾满脸崇拜之色,“这个家啊,就得您这样治。我相信,老夏家在爷您的带领下,很快就会上一个台阶,日子大好起来。”
夏老头叹了口气,这丫头,说好是她,说歹也是她,这一早上,他几乎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爷。”夏晓禾脸上堆着甜甜的笑,“连宝打小就一天一个鸡蛋,晓花都八岁了,您看这么瘦弱。”
“晓花以后早上也吃个煮鸡蛋。”夏老头有种豁出去的气势说。
夏晓花心里一喜,还没惊喜叫起来,就听夏晓禾道,“爷,晓花得吃两个,毕竟,连宝吃了那么多年了......”
“还两个?你咋不......”夏老太顿时觉得米缸里的鸡蛋不保,刚想反对。
夏老头已经破罐子破摔般,吼道,“你消停点,都是自家孩子。以后晓花一天两个鸡蛋,你们自己记上。”
“嗳,谢谢爷,爷你真好。”夏晓花激动的叫着。
夏晓禾轻轻推了推她的背,朝她使了个眼色。
夏晓花立刻会意,扑过去直接抱住了夏老头,仰着小脑袋,满脸孺慕之色的画大饼。
“爷,您对我这么好,晓花一定会记在心里,将来等我出息了,晓花一定要好好孝顺您,接您到城里,给您盖大楼房,给您买烧酒,天天给您吃肉......”
“咳、。”夏老太听着突然觉得嗓子痒。
夏晓花回头看了一眼,小嘴甜甜,“也孝顺我奶!”
夏老太这才沉着脸傲慢的哼了一声!
早饭,夏晓禾姐仨还有丫丫,一人吃了一个鸡蛋。
饭后,锅碗由二房刷洗,大房这边不用管。
夏晓花今天早上吃了鸡蛋,回屋后,还吃了块糟子糕,随后,又揣了两颗糖,背着书包美滋滋的上学去了。
周兰也拿上自己的围裙和两只套袖,一会得去村小学报到。
不过,做午饭还早,晚点过去也行。
所以,周兰又到闺女的房间,帮着夏晓菊数钱。
夏晓菊数了几遍,三十四块,一分不少,她手里捧着钱,眼里几度落泪。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获得的东西,不单是三十四块钱那么简单,还有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比如:公平,价值等等......
“晓禾,大姐要谢谢你。”夏晓菊红着眼眶,随后将钱都塞到夏晓禾手里,“这些钱都是你要来的,应该归你。”
“大姐,你说啥呢?这些是给你的补偿,是你的。”夏晓禾自然不收。
夏晓菊仍旧要给,“晓禾,你听姐说,你马上要进城了,身上带点钱总没坏处,姐没啥可给的,这些钱就权当是姐给的。
“夏兰香,我看你就挺不要脸的嘛。”夏晓禾一脸鄙夷,“当初寻死觅活的逼着救命恩人娶了你,现在发现日子过的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好,就编着法子来闹是不是?”
“谁闹了?你要是检点?会要这鱼吗?”夏兰香道。
夏晓禾嗤的一笑,“夏兰香,我看你真该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这两条鱼是萧雨芬送来的,咋地?我不能收?
再说了,就算是萧雨山亲自送来的,又咋了?你不都说了,他是我堂姐夫呢。
一家子亲人之间送两条鱼,也值得你在这狗叫?”
“是,萧雨山是你堂姐夫,可你们曾经......”夏兰香不甘的说,“总之,我不管你们过去怎样?现在,他是我男人,我就不允许你和他再有关系?”
“我呸!”夏晓禾扭过头,对夏老太道,“奶,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人话吗?她管不了自家男人,到我这里来撒疯呢。”
夏老太沉着脸教训道,“兰香,这次就是你不对了,人家雨山自打跟你结婚后,连咱家门都没进过呢。
你们俩登记,结婚,那不都是你自己到人家家去的?
都这样了,晓禾还咋跟他有关系?
再说了,晓禾和致远也都结婚了,你要再给你堂妹乱扣帽子,奶可不饶你。”
有夏老太撑腰,夏晓禾得意的朝她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夏兰香这事处理的真蠢,别说她跟萧雨山没有那些荒唐事,就算真有,她以为这样大庭广众的宣扬,她就能得着啥好?
先不说老夏家为了名誉不会饶她,单是萧家也容不下她。
这年代,名誉大过天,名声没了,以后还咋在村子里混?
她这是想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自己也会沾一身屎。
“奶,你就帮她吧。”看夏晓禾嚣张的样儿,夏兰香气的眼眶泪转,不服道,“不就是因为她嫁了个城里大学生吗?你等着吧,我将来指定比她更有出息,咱们老夏家将来还得靠我。”
“啥?”夏老太听这话咋有点熟悉,话说早上夏晓禾似乎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真是怪了,这两个丫头如今是一个比一个自信呢。
“行,你有出息,你跟雨山那鱼塘干的不错,这样,明天你给家里先送五十斤鱼来,趁着这几天天好,我买点盐巴给腌了,咸鱼以后蒸着好吃。”夏老太道。
夏兰香气直了眼!
萧雨山在院子外,一直听着动静,见夏晓禾吃不了亏,便没进院子。
这会子,听见夏老太说要五十斤鱼,他倒是比夏兰香大方,当即拄着拐走进来。
“奶,鱼好说,晚上我就放网,明天捞上来就给您送来。”
“呀,雨山啊。”夏老太乐眯了眼,一瞧他拄着拐呢,立刻露出担心之色,“你这腿是咋了?咋还拄上拐了?来,快进屋坐。”
“不了,奶,我就是......过来看看您老人家。”萧雨山说话时,眼神飞速瞟了夏晓禾一眼。
夏晓禾便笑眯眯的回了他一眼,笑道,“雨山哥,你有点不像话哦,刚才我奶还说了,你跟我堂姐结婚这么久,今儿还是第一次登我的家的门呢。”
夏兰香见她这么不要脸,顿时气的眼睛都直了,“夏晓禾?”
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跟萧雨山眉开眼笑的?
太不要脸了?
“堂姐。”夏晓禾轻轻睨了夏兰香一眼,“你说你啊,雨山哥性子粗,不注意这些,你平时也得管管啊。
雨山哥,都在一个村里住着,就算你不是老夏家的女婿,也可以常来嘛。
从前你没跟我堂姐结婚的时候,不就常来我家吗?”
夏晓菊点点头,“晓禾你去吧,我带晓花和丫丫在这玩就好。”
老夏家的规矩,家里来客人,女人是不能上桌的。
夏晓禾凝眉,她也知道这个规矩,就算她硬要夏晓菊上桌,她怕是连菜都不敢夹的。
“那行,你们就在这玩吧,一会我给你们将饭菜送来。”夏晓禾说完,径直往厨房去。
果然,就在橱柜里找到了张月娥偷偷留的饭菜。
鱼呢,是有数的,只有两条,吃一块肉别人就知道。
可是鸡呢,掺着土豆一起烧的,煮了一大锅,偷偷盛些出来不大能看的出来。
刚才上菜时,张月娥就偷偷留了,想晚上拿回去当夜宵。
原本,她该拿回自己屋的,不过,又怕他们在堂屋里说话自己没听着,怕记分员的工作被抢了。
所以,就先藏到厨柜里,回头再拿。
没想到又被夏晓禾给劫了。
夏晓禾将张月娥藏的一碗鸡和土豆,又盛了两大碗饭,全送回了屋。
之后,再回到堂屋。
堂屋这边,昏黄的白炽灯底下,夏老头坐主位,秦刚强坐右边,夏大江夏大海兄弟俩坐左边,陈致远坐下首位置,正站着给几位长辈倒酒。
周兰,张月娥,包括夏老太,都坐在墙角的凳子上,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吃酒。
对此,夏晓禾内心里是不服的,是难过的。
“奶,你咋坐这小角落了呢?多凉啊,快坐我爷边上,也吃口热乎的暖暖啊。”
夏晓禾大声说了一句,径直走到夏老太跟前,扶她起来。
秦刚强是个有眼色的,忙跟着笑道,“哎呀,婶子,快坐过来一起吃。”
夏老太就这么恍惚的被扶着坐到了夏老头的边上。
夏老头先是愣了一下,过后有些不悦的对夏晓禾道,“男人们在说事,让你奶坐过来干啥?”
“那个,晓禾,奶不坐这儿......”夏老太也反应过来,起身要走,“队长啊,你们吃。”
夏晓禾按住她,笑着对桌上众人道,“能说啥事啊?不就是为了给致远和我饯行吗?这先说好了一家子,咋就你们几个喝酒能有啥意思?
当然了,你们要聊别的事那就聊你们的,我跟我奶还有我妈我二婶,我们几个女人家就负责吃菜,聊我们的呗。”
说着,手一招呼,“妈,二婶,你俩也别等人请了,去厨房拿四双碗筷来。”
周兰和张月娥迟疑的相互看了一眼。
这时,陈致远起身,“晓禾,你跟妈还有二婶她们先坐,外头冷,我去厨房拿。”
“那我陪你一起。”夏晓禾从桌边绕过来,拉着陈致远的胳膊,小两口愉悦的往外去。
堂屋里,夏老太坐在夏老头身边,虽说心里有些忐忑,却又有种莫名的惊喜,甚至还有那么点子小叛逆。
她看了眼身旁的夏老头,撇撇嘴道,“咋地?我就不能坐这?”
夏老头,“......”
秦刚强是唯一的外人,且是同夏大江夏大海一辈的,在夏老太跟前就属于晚辈,见夏老头不发话,就笑道,“婶,是我们的疏忽,哪能把您给忘了,对了,让致远再多拿几个酒杯......您跟弟妹也都喝几杯?”
夏老太笑着摆手,“喝酒就算了,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娘儿们就随便吃点就好。你们继续喝。”
说着,也招呼一旁还傻站着的两个儿媳妇,“你们俩别怵着了,找个条凳来坐着。”
于是,周兰和张月娥妯娌俩一人又找了凳子,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桌角。
夏晓禾和陈致远又拿了几双碗筷过来。
一面大声喊着,“爸,妈,你们快出来,呜呜,咱们都不是老夏家人......”
“我呸,你个死丫头乱说什么鬼话?”夏老太一口气喘出来,对着夏晓禾就骂,“你爸那就是我生的,还能有假?”
说话时,她看着房门口脸色阴沉的老头,赶紧又道,“当年还是村里葛发他奶给接生的。”
夏晓禾仍旧是哭,“既然我爸是您亲生的,我们姐仨也是您的亲孙女,那您为何这么偏心?
连宝从小就每天一个煮鸡蛋,我跟我姐从小到大,别说鸡蛋了,就连蛋壳都摸不着。”
“你个丫头片子吃啥鸡蛋?”夏老太骂道。
张月娥闻言,心里得意,“就是,一个丫头片子还要吃鸡蛋?没那么鸡蛋糟蹋。”
“凭啥丫头就不能吃鸡蛋?”夏晓禾单手叉腰,一手挥舞着,“现在是新社会,国家都倡导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
你们这样重男轻女,搞区别对待,那就是跟国家作对。
我要告到公社去,告到妇联去,告你们歧视女同志,要让你们蹲大狱。”
“啥?”夏老太没见过啥世面,不过一听这蹲大狱,顿时有些慌了。
张月娥嚷道,“你别吓唬人,吃个鸡蛋还能蹲大狱?”
“那凭啥就只有你家连宝能吃?我们姐仨也是夏家的人,凭啥我们不能吃?你们就是搞男女不平等,你们就是封资修,你们就是欺压妇女......”夏晓禾声音比她还高,气势比她还壮。
一边说还一边往院外走,“哼,我现在就去公社,我要找领导问问,这国家都说男女平等了,咱们老夏家咋还能搞个男尊女卑的等级来?连个鸡蛋女孩子都不配吃了?”
夏晓禾气势汹汹地就往院外走,大姐夏晓菊连忙追过来,抱住她不让走,“晓禾,你别冲动啊,奶和二婶那都是咱自家人,不能告啊。”
“二姐,我跟你去。”夏晓花却窜出来,抱着夏晓禾的大腿,眼巴巴的说,“我想吃鸡蛋。”
所以,必须得让阻挡她吃鸡蛋的奶奶和二婶去蹲大狱,这样就没人拦着了。
“好样的,晓花,咱们走。”夏晓禾摸了摸小妹的脸蛋,说。
“晓禾。”周兰反应过来,也连忙过来给她撑腰,“妈跟你一起去,这些年,在这个家,妈也算过的够够的了。”
夏老太见状,突然就往地上一坐,边拍大腿就边嚎起来,“大江,大江,你快出来看,你婆娘闺女要造反呢。”
“娘,咋的了?”夏大江正在后院堆柴草呢,听见喊连忙就跑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老二夏大海。
夏大海刚才又问他关于记分员的事了,哥俩还没聊上,前院老太太就嚎上了。
就连夏老头也连忙提了裤子从茅房出来。
一见这么多人都来了,夏老太叫的更欢,只干嚎不掉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哦,老了老了还受儿媳和孙女们的气哦。
还要让我蹲大狱?好,你让公安来抓,抓我去蹲大狱......”
“娘,你这是干啥吗?一大清早的。”夏大江连忙过来扶,一面沉着脸色喊周兰,“周兰,你到底咋惹着咱娘了?瞧把娘气的,还不过来赔不是?”
“我不。”周兰眼泪一落,哭了。
每次,只要她婆婆一闹,不管谁对谁错,哪怕她啥都没做,夏大江都会让她赔不是?
她错了吗?
“咱俩跟老二两口子一样,一样的干活,一样的挣工分,凭啥连生、连宝,就连兰香是女娃,都能吃鸡蛋?
我家晓菊,晓禾、晓花就不能吃?”
“家里的鸡,以前都是我跟大姐喂的,现在是晓花喂的。”夏晓禾不忿的插了一句。
以后,连生连宝兄弟俩有的,晓花也一样。”
“她个丫头片子。”夏老太不服。
夏老头直接一句制服,“老大要是离婚了,你也给我滚出这个家去。”
夏老太,“......”
夏晓禾心头冷笑,这老头这时候出来装好人了,之前夏老太闹的时候咋不说话?张月娥骂她们丫头片子不配的时候,咋不开口?
甚至周兰说离婚的时候,他都没大反应。
不过是夏晓禾说话之后,知道周兰母女有了安顿,离开老夏家甚至能过的更好,这才慌了神,拿夏老太开刀,安抚人呢。
“爷,我知道您是一家之主,您是公正的人。”夏晓禾收起心下情绪,也委屈的哽咽道,“只是,您不能代表所有人。
所以,还是让我们娘儿几个走吧,我们走了,家里就清净了,还能省几口人的粮食。”
屁,周兰现在顶个整工分,而且,中午村小还包吃的,她要是走了,家里可就亏大了。
再说夏晓花,八岁了,吃的不多,但是,家里的小事也能干了,像什么扫地、摘菜、喂鸡、拾柴火、洗衣裳啥的,都干的像模像样的。
家里忙的时候,这丫头能派不少用场呢。
“晓禾,今早这事是你奶的不是。”夏老头是不可能让她们走的,先不说利益,就说这年头,家里要是有个离婚的,那一家子都没脸,会被人说道。
夏老头爱脸面,为着老夏家,也不能看着大房散了,于是,继续安抚夏晓禾,“你放心,以后,啥事爷给你做主。
要吃鸡蛋是吗?你自己拿煮去,不必问你奶......”
夏老太嘴里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两句。
“爷,这事还得问我妈。”夏晓禾垂首问周兰,“妈?”
周兰只顾落泪,其实,离婚确实是她心中所想,可是,真要是离婚了,她太知道以后的难处了。
虽说晓禾说以后接她跟晓花进城,可是,城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那是晓禾的婆家,她们娘俩过去了,晓禾那婆家愿意?
而且,真要离婚,不但夏家不同意,她娘家肯定也不会同意......
想来想去,周兰一声叹息,泪落的更惨了,连夏晓菊也跟着哽咽难忍。
女人啊,这一辈子咋那么难。
夏晓禾就看出了,母亲还没有离婚的勇气,而她现在啥事都没成,还没有给她们安全感和自信的条件。
于是,轻咳一声,夏晓禾即郑重道,“爷,我妈可以不离婚,但是,有几件事,咱们现在得说清楚。”
“死丫头,你还想跟我们谈条件?”夏老太气的磨牙。
“你住嘴,一边待着去。”夏老头狠狠瞪了老伴一眼,真是个蠢货。
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
夏晓禾和陈志远要进城了,陈致远是大学生,将来一毕业那就是吃公家粮,这两口子在城里,老夏家日后得沾多少光啊。
要是真的逼的老大两口子离了,说不定夏晓禾还真将周兰和晓花接走,到时候老大一个四十岁的老光棍在村里咋办?
“晓禾,你说。”
夏晓禾便道,“爷,您刚才也说了,你们做长辈的对小辈要一视同仁,不能偏心。
但是,我大姐比连生堂哥也只大了一岁,可连生堂哥从八岁开始进学堂,这中间,小学留级,初中留级,到现在还在镇上读高中呢。
而我姐,可是一天的学都没上过,十三岁就开始干活挣工分。
那么,爷,您看,能不能照着连生堂哥的花费,将亏了我大姐的这些年,全部补回来?”
夏老头脸色沉重,哆哆嗦嗦的解了腰间的旱烟袋。
陈致远对此挺同情的,他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谁不想回城啊?谁不想上大学啊,因此,当郝红玲以及其他知青问他题的时候,他都会倾囊相授。
可刚才郝红玲说他乡巴佬老婆的时候,他就很不悦了,现在她突然一副能替他做主的样子,还是在夏晓禾跟前,陈致远觉得她越矩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代替他做决定。
转身回屋,陈致远提了两包糟子糕出来,又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红虾酥糖递给夏晓花。
夏晓花一看是吃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可又看看旁边的二姐,那手揪着书包的袋子,就是不敢伸出去,怕挨揍。
只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道,“我不馋,我不饿,我不吃。”
夏晓禾瞅她那眼珠子都快粘糖上了,便接了过来,塞她手里,“你二姐夫给的,可以吃。”
“真的?”夏晓花激动坏了。
夏晓禾点头,“还不谢谢你二姐夫。”
“谢谢二姐夫。”夏晓花乖巧的跟着道谢,道谢的同时,还鞠了一躬,并且利落的剥了糖纸,塞了一颗到了嘴里。
夏晓禾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也对陈致远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陈致远还真不大适应她这么客气。
话说,他自第一天来到这大湾村,村里人对他都挺热情,但不包括夏晓禾。
在结婚之前,他们一直没有交集,他也只是偶尔集体干活的时候见过,剩下的便是其他知青聊天中知晓。
总之,她干活厉害,性子泼辣,要强,常常队里搞生产比赛的时候,没有一次她不拿奖的。
而之所以两人结婚呢,倒是夏晓禾主动找到了自己,那天下工,他恰好有事落了后,没想到快回村口时,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她一把给拽到一处草垛后。
她当时手臂压着他的脖子,威胁道,“夏兰香敢抢我的人,那我也要抢她的人,她以前喜欢你吧?很好,明天跟我去登记。”
“夏晓禾同志......”
“别磨磨唧唧的,跟我登记,我就找大队长说情,以后少派你些活,让你能多空点时间念书,你不是想考大学吗?”
“可大队长万一......”
“没有万一,要是大队长不听,大不了你的活我替你干了。万一你考不上大学,我也能养活你,反正我有的是力气!”
于是,就登记了!
陈致远手提两包糟子糕,跟着夏晓禾就要走。
郝红玲气鼓鼓的喊了一声,“陈致远,酒菜我们都买好了,是专门为你买的,你晚上不在,算怎么回事嘛?”
高个知青夏慧慧也跟着道,“是啊,陈致远,大家伙一番心意,一会周鹏和王小军都要做工回来了呢,他们一早就盼着晚上这顿聚餐了,你要是不在,多扫兴啊。”
哟,还道德绑架上了?夏晓禾眼眸微转,格外善解人意的看向陈致远。
“致远,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留下来晚上吃他们的饯行酒吧。
家里那边有我呢,都是自家人,不会怪罪的。
只是,我想着要请大队长老秦叔晚上过来吃顿饭,这次,你能顺利的去考大学,人家老秦叔可没少跟着操心呢。
老秦叔一直很看重你呢,你要不在,我怕他会失望,毕竟,咱们这次回了省城,还不知啥时候有空回来呢。”
得,她也绑架上了。
就看陈致远微微点头,对郝红玲和夏慧慧道,“我过两天才会走,明天饯行也来得及。周鹏和王小军回来了,你们自己吃吧。
“既然咱们大房每次都那么自觉,他们自然也就乐得清净、省事。”
“长此以往,这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倘若咱们要打破这种习惯,那么,爷奶甚至全家人都会指责咱们,是咱们不懂事,不会体谅,闹的家宅不宁。”
“但凡一个家里闹起来了,那定然是受委屈的一方不愿牺牲了呗。”
夏晓菊看着妹妹晶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一双眼睛充满了智慧还有一种不是这个年纪的睿智。
“晓禾,你说的真好,你说的,比那课堂上的老师讲的还好。”
“姐,咱不能光说的好,得做的好。”夏晓禾无奈笑道,“你看,这两天咱们闹了,爷奶一开始并不打算妥协的。
可后来妈要闹离婚,咱们要跟老夏家脱离关系。
他们这才妥协了。
但你该清楚,他们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或者说是真的亏欠咱们。
而是现实利益摆在眼前,他们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已。
咱们娘几个要是现在离开夏家,他们就失去了妈这个劳动力,也失去了我这个未来可能有大出息能让他们沾光的机会。
所以,他们才会妥协。”
夏晓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晓禾,我觉着确实像你说的这样,那咱们该咋办啊?万一哪天妈不在村小干了?那他们......不又跟从前一样?”
“姐,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和妈跟家里对着干。”夏晓禾循循善诱,“我是叫你们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就比如,妈去村小做事,能挣整工分,交公六个,自己留四个,懂了吗?
另外,我们可以做好事,比如,二婶要是病了,临时帮她做个饭,没问题。
但这事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去做了,不能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二婶要是做不了饭,让她自己来找咱们,让她拿东西来换。
比如,咱给她做顿饭,她付工钱,或者,等她好了,再帮咱们做一顿饭回来。
总之,可以等价交换,就是不能让她占便宜没够,懂吗?”
夏晓菊迟疑着,“可都是一家人,这事咋开口?”
“二婶是真病了吗?”夏晓禾讥诮着问。
夏晓菊想了想,似乎没几次是真的,有时,甚至临她做饭了,她会突然肚子痛跑茅房,然后半天不回来,这活就得她妈周兰去干。
然后,夏老太最多骂一句:懒驴上磨屎尿多。
夏晓禾见她沉默,冷笑道,“所以啊,人家都这么不要脸了,你还惦记是一家人呢?但凡他们要是将咱们当一家人,便不会这样做。
至少,大姐,你会心疼我吧?我也会心疼你。
咱们这样的才算家人。
而爷奶还有二叔二婶他们,不过是将咱们当牛马,当可以随时占便宜、欺负的傻子而已。”
夏晓菊眼圈一红,幽幽的叹了口气,“人啊!哎......”
夏晓禾看夏晓菊神色黯然,无奈叹气,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大姐,你跟妈一样,心肠好,性子软,你们都是好人,若是在一个好的环境,你们可能会过的很好,得到别人的认可。
可是,在现在这个时代,真的不行。
咱们条件太苦,物资贫乏,你若一味的善良心软,那就只能成为别人嘴里的肉,被人吃的份。
你不能怪老夏家,还有你婆家人太狠,人都是利己的,倘若你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那别人欺负你也不会心软。”
“我懂。”夏晓菊点头,“其实,我就觉着是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的处?非得他欺负你?你欺负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