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漫娇楚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殿下!皇后今天又去虐渣了秦漫娇楚尧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醉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漫娇咬了咬唇瓣,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泪光,并没有回应楚尧这句话。她当时害怕极了,又哪里会关注脚上的伤……楚尧从赵太医那拿来药,亲自给她上药。秦漫娇只觉得,那药膏涂抹在伤处的时候,凉凉的,还有一点麻!痛疼也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她垫的是楚尧垫的枕,上面散发着楚尧的气息,秦漫娇渐渐的放松绷紧的情绪,渐渐入睡……影刹从秦家回来了。楚尧掀起了被子,覆盖在秦漫娇身上,便起身,走出寝殿,到书房……影刹单膝跪在地上,禀报道:“主子,秦家出事了!”“秦五小姐回房后,就遭到一批刺客刺杀,平昌侯与秦大公子刚好在秦五小姐的院子。”“秦大公子追击刺客的时候,被刺客伤了腿,平昌侯也被刺客击晕。”“平昌侯夫人原本在水天阁守着秦六小姐,但秦五小姐身边的婢子青莲,到水...
《殿下!皇后今天又去虐渣了秦漫娇楚尧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秦漫娇咬了咬唇瓣,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泪光,并没有回应楚尧这句话。
她当时害怕极了,又哪里会关注脚上的伤……
楚尧从赵太医那拿来药,亲自给她上药。
秦漫娇只觉得,那药膏涂抹在伤处的时候,凉凉的,还有一点麻!
痛疼也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
她垫的是楚尧垫的枕,上面散发着楚尧的气息,秦漫娇渐渐的放松绷紧的情绪,渐渐入睡……
影刹从秦家回来了。
楚尧掀起了被子,覆盖在秦漫娇身上,便起身,走出寝殿,到书房……
影刹单膝跪在地上,禀报道:“主子,秦家出事了!”
“秦五小姐回房后,就遭到一批刺客刺杀,平昌侯与秦大公子刚好在秦五小姐的院子。”
“秦大公子追击刺客的时候,被刺客伤了腿,平昌侯也被刺客击晕。”
“平昌侯夫人原本在水天阁守着秦六小姐,但秦五小姐身边的婢子青莲,到水天阁汇报刺客一事。”
“平昌侯夫人便匆匆离开水天阁,去看侯爷,只是平昌侯夫人离开没多久,又有人将秦六小姐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使走。”
“刺客?”楚尧眉头一蹙,他当时就在秦家,闹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除非,有人隔了他的耳目,不让他知道秦家闹了刺客。
那又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宸王!”楚尧突然掐紧了砚台。
那硬如石玉的砚石,顿时在他掌心化为了粉末。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道:“孤要那些刺客。”
“是。”影刹正要离开。
楚尧又道:“给宸王一点教训,留他一口气,顺道告诉秦家人,秦漫娇在孤身边。”
影刹眉锋一挑,声音比刚才还响亮的应下:“是,属下立刻去办!”
当天晚上,楚宸回宸王府的途中,遭到了一批强劲的刺客追杀。
楚宸的功夫不差,但遇到这批“刺客”时,楚宸和他的近卫,却无反手之力。
很快,楚宸的近卫被刺客杀死,而楚宸也被刺客用麻袋套头,轮番暴打,惨绝人寰。
刺客并没有杀楚宸,但楚宸也伤的不轻。
特别是他的脸,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有一条腿也被打折了。
廖皇后得知此事,带着太医连夜出宫。
“宸儿,宸儿……”
“母后!”楚宸躺在床榻,奄奄一息。
廖皇后走前,差点没敢认床榻上的人。
她震惊、恼怒、又心疼的唤道:“宸儿,怎么会伤成这样,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竟没把你护好。”
楚宸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了一抹恼意,道:“母后,儿子知道是谁?”
“谁?”
“太子!”
“岂有此理!”廖皇后一掌拍散了床榻旁的那一个小方桌,威力震慑的身后的太医们,纷纷跪了下来。
当今皇后乃一名武将,少女时期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以才智赶走了蛮夷人,被当今皇帝看中。
是位有手段又有才情的女子。
如今一身杀气,令整个屋子的人,战战兢兢。
“你们还不快去给宸王治伤。”廖皇后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太医。
太医们赶紧提着行医箱,来到了床榻前。
当太医解开楚宸身上的衣物,露出满身的淤青伤痕时,廖皇后眼底的杀意喷发而出……
“太子为何突然对你如此,你是不是又去招惹了他——”
听到他那一句“不放”,秦漫娇绷紧的身子,莫名的放松了。
她抚摸他的脸庞,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另一张丑陋、苍老的脸,这样的冲击力,令秦漫娇崩溃极了。
她攥紧了拳头,捶打在他胸膛:“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我根本就不值得,不值得你对我付出那么多……”
“京城那么多贵女,她们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有不少像我五姐姐那样文武双全,品貌无双的女子!”
“我有什么,我只有一副皮囊,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我只会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在她的拳头一下下打在楚尧胸膛的时候,楚尧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拳头,声音坚定的说道:“孤愿意。”
秦漫娇身子一怔,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失控的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说道:“那你可不可给我一点点信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
“我知道……我说的话在你眼里,也没几句是诚实的,可我现在想改过……”
“别哭!”楚尧心里乱成一团。
他既生气秦漫娇与楚宸相拥依偎,又不愿看她落泪。
他心里好像有一把锯,在不停的割锯他的心脏……
而秦漫娇知他、懂他。
他信任她,只是心早已被她伤的千疮百孔,麻木了。
“你去查好不好,我休息之前,母亲一直在我身边的,还有两个哥哥跟浩弟,你帮我查查,秦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秦漫娇缓过了神来,也找回了理智。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亲自去查证。
她相信只要他查证后,便会真相大白了。
楚尧应了一声,便让影刹回秦家!
秦漫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落,她累了,心累、身累……
被楚尧抱在怀里的时候,异常的安心。
到了宫门时,秦漫娇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但楚尧抱她下马车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她下意识的抱紧楚尧的脖子,抬头,四处张望,一脸警惕。
而这一幕,都被楚尧看在了眼里……
“睡吧。”楚尧敛去了一身怒气,声音温和了许多。
秦漫娇说:“我自己走。”
楚尧没理会她,就这样打横抱着她回东宫,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榻。
但秦漫娇早已无了睡意……
她看着他,走到她脚边,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秦漫娇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脚,楚尧却用力的掐紧,道:“别动。”
“我可以自己来,我自己来!”她从床榻坐起身,却被楚尧按回床榻。
他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躺着,孤看看。”
他说完,便快速的脱去她的鞋子。
她走的匆忙,连袜子都没穿,再加上离开秦家的时候,被他拖拽着走。
脚踢了几次门槛,现在那只受伤的脚趾,早已被血水染红了包扎的纱布。
他拆开纱布的时候,脚趾头的整片指甲盖掀起。
秦漫娇痛的拧紧了眉目,闷哼了一声:“好痛,好痛……”
看她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也被揪成了一团:“痛怎么不说!”
“楚尧,你是不是知道京城局势,能否与我详细说一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陪你一起面对。”秦漫娇道。
楚尧轻拍她的背,然后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沓信,递给秦漫娇:“这是你二哥哥与孤的来信。”
秦漫娇下意识的接过了信,又想起这个时候她是个大不识几个的草包,便又将信塞回给楚尧:“我看不懂,你念给我听。”
楚尧薄唇微抿,伸手接过,把秦天礼写给他的信,念给她听。
秦漫娇听完后,眼眸暗了下来:“这天竺国师很有问题啊。”
不止有问题,这天竺国师还与皇后背地里有勾结,在外也有几房妻妾。
可天竺国师的手段极其残忍,一旦喜新厌旧,他就会把旧人杀死,绝不给自己留半点后患。
更不会让那些姬妾诞下自己的孩子。
毕竟,天竺国师可是对外宣传自己可是百年童子身,在世已过了整整百余年。
若暴露出他有孩子,便是欺君,所以此人十分精明,而明崇帝也十分信任他。
前世,天竺国师追随了楚宸,楚宸为了拉拢势力,还赠予他一座府邸和女姬,楚尧在位的最后那一年,把政力不从心,天竺国师的真面目也慢慢暴露。
但此时,天竺国师背靠的是她秦漫娇这棵大树,她本就一心帮着楚宸,自然对楚宸拉拢的人多一丝仁慈,掌握了不少天竺国师的秘密。
但,她现在要怎么把这个秘密传给楚尧呢,让他去把天竺国师的老窝给捅了。
她愁眉苦脸,时而叹气时而无奈的表情,暴露在楚尧眼中。
可他并没有戳破:“天竺国师的确很有问题。”
“你也觉得有问题?”前世,因明崇帝信任天竺国师,楚尧对天竺国师也十分敬重。
她以为楚尧不会怀疑国师的威信。
他捏着她的手,语气低沉:“娇娇出世时,天竺国师笃定你是大周最有福气的女子,不过短短数十年,国师竟算你是天孤煞星,如此出尔反尔,孤又怎敢继续相信此人。”
秦漫娇心情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指不定,他是受了谁的指使,楚尧,定要好好查查此人,没准能查到惊世骇俗的真实。”
“嗯,孤在查,希望回到定京之前,能查到。”楚尧说。
秦漫娇听到这话,心中还是有几分焦虑。
不是她不相信楚尧查不出来,只是时间太紧迫,而天竺国师又是个阴险狡猾的人。
他藏人从不会藏在同一个地方。
想挖出他姬妾成群,恐怕不是一两日便能查到。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让队伍暂缓一日。
路过泉洲时,秦漫娇突然喊肚子不舒服,楚尧担忧她的身子,便直接让队伍入泉洲张家。
到了张家,秦漫娇闹着只要秦漫歌陪自己。
秦漫歌便带着妹妹去了张家准备的院子,仔细为她检查。
但,秦漫娇看长姐着急的样子,握住了秦漫歌的手,道:“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
秦漫歌一愣道:“你方才不是肚子不舒服吗?”
“我那是装的。”
“什么?”秦漫歌不解了:“娇娇,你怎么了,是改变主意了不回京城。”
秦漫娇低哧一笑:“姐姐,我不是不回京城,我只是要暂缓两日再回,现在我需要姐姐帮我给四表哥传一句话——”
站在人堆里,卑微到不敢上前一步的难民们,在听到秦漫娇这番话时,他们眼眶瞬间泛红,泪意夺眶而出。
而本地老百姓,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想让一条道,让秦漫娇口中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可以早一些得到食物。
还有人更是对秦月兮指指点点了起来:“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如今正是国难当头,刺城受难,老百姓流离失所,的确不该将自己的私人恩怨,摆在大街上来讨伐。”
还有人站出来替平昌侯打抱不平:“我在京城居住了几年,从未听过平昌侯与平昌侯夫人苛刻过养女,甚至于你不说,我们早忘了,平昌侯府的嫡五小姐,是当年平昌侯抱养回来的女儿。”
旁边的人附和道:“可见平昌侯与平昌侯夫人,亦是待你如己出,自己不争气,背着父母搭上亲王,如今怀了孩子,竟还有脸跑到张家这来闹!”
越来越多的人偏向秦漫娇和平昌侯府。
但凡是了解过事情真相的人,无人会觉得,秦月兮的做法是对的。
无论你勾搭的是何人,你未婚先孕那就是不对的,若是在更加传统的村子里。
这种行为是会被村民们直接捆起来,浸猪笼!
秦月兮被众人指责的面红耳赤,羞的无地自容。
她本想利用舆论,先让张氏把她留在张家,再慢慢劝化秦漫娇。
纵使不能以平昌侯嫡五小姐的身份嫁入宸王府,她也能借着张家人的身份,带着丰厚的嫁妆,成为宸王妃。
张家虽世代商户,可宸王需要拉拢势力,就需要大笔的支出,皇后也会看在她手握张家人的份上,给她留几分薄面,不至于叫她太难堪。
可如今,秦漫娇却直接把她推到了深渊……
张家家仆拿着搭棚的用具,从里头走了出来。
“公子,可以搭棚了吗?”小厮问道。
张华皓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秦月兮,道:“再怎么说,你如今也怀了宸王的骨肉,虽不是我张家的人,却也不至于苛刻了你,来人,安排马车,护送这位姑娘离去。”
“不必了。”秦月兮咬了
咬唇瓣,缓缓起身,道:“我既然不是张家的人,就不劳张大公子费心了!”
说完,她转身,“扑通”一下便倒下了。
秦漫歌脸色一变。
秦漫娇则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秦天浩更是露出了一脸嫌恶。
众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的。
“这……怎么晕了!”
“她流血了,她身下流血了!”有人指着秦月兮的裙子说。
秦漫歌正欲走前为秦月兮瞧瞧,然而,秦漫娇抢先一步挡在了秦漫歌的面前,道:“让人把她送到医馆,其余事情姐姐不要再管,张家也招惹不起这个麻烦。”
秦漫歌听到这话,立刻缩回了手。
是啊,若是秦月兮在她手里没了孩子,到时候免不得要被皇后问罪。
魏家再也经受不住第二次打击,她也不能连累了妹妹和秦家。
可就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了一道恐慌之声:“不好了,不好了,刺城闹鼠疫,快远离刺城流民,快散开!”
秦漫娇听到这话,眼皮子狠狠的跳动了几下。
刺城瘟疫,太子——
现场秦家人,无不是脸色再变。
他们都不是傻子,经历过风雨,也见过后宅那些肮脏的手段。
当秦漫娇的剑指向秦月兮,而那口口声声说倾慕秦漫娇的男人,却毫不犹豫的扑向秦月兮的时候。
他们就看出问题了……
更让秦天杰震惊的是,她的妹妹刚才身手非常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就拔出了他手上的佩剑,刺向了秦月兮!
若非习武之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的。
秦天杰抬眸看向妹妹,心中荡开了一抹震惊之色。
娇娇什么时候习过武……
不可能,她从不喜欢练武的。
刚才一定是错觉。
而这时,张氏已经走过去,握紧了秦漫娇的手,道:“漫儿,娘带你走,阿浩,你回你姐姐的院子,让福喜替你姐姐收拾行李。”
“咱们即刻就去泉洲找你的外公,我怕走晚了,娇娇又要不知被人扣多少罪名和骂名。”
“是,娘。”
“我去安排马车吧。”秦天礼看了一眼秦月兮,失望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
秦天杰收回思绪,没有说话。
等张氏带着秦漫娇和十二岁的弟弟秦天浩离开水榭阁后。
秦天杰目光阴冷的盯着秦英和秦月兮,质问道:“秦月兮,为何要污蔑我的妹妹?”
秦月兮跪在地上一直哭:“二哥,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娇娇没有放下宸王殿下,我……”
“那藏放于你腰身上的药包,又作何解释?”
“二哥,对不起,我……对不起爹爹的期望……我觉得,我回了孟家配不上宸王殿下,与其这样……”
“所以,你不是舍不得爹娘和我们这些哥哥亲人,而是舍不得秦家嫡五小姐的身份。”
“没有了这个身份,你便觉得不配与宸王在一起,就想找个机会先让自己流产,再将这个恶名推到娇娇头上。”
秦天杰语气冷森森的说着。
而秦月兮被他这一番话,着实的吓到了。
二哥秦天杰是四个秦家公子中,脾气最温和的。
因为脾气出了名的好,也成了京城许多贵妇眼中的好女婿,一夫难逑!
可如今这个脾气最好的谦谦公子,却用着最冷漠与凌唳的语气,解剥了她最内最恶毒的一面。
这令秦月兮觉得十分不堪……
“二哥,我没有,我不是这么想的!”
“那刺客,还有宸王选在那个时候闯入娇娇的闺房,又是不是你安排?”
“不是,不是我……”秦月兮当下就否认了秦天杰。
然而秦天杰却看都未看她一眼,便转头,面无表情的对平昌侯说道:“爹,这件事情你打算作何处理,真要让娘带着娇娇回张家。”
平昌侯坐在上位,紧锁眉头。
若秦月兮不是恩人的女儿,他会一视同仁,可她的父亲因救他而死。
所以他对秦月兮多了一丝宽容,以至于,他不知该如何处理秦月兮。
但眼下,又不得不处理,否则对娇娇也不公平了。
秦天杰见他迟迟未答,便走前了一步,道:“爹若是不知该如何拿主意,那就交给儿子来处理,如何?”
秦月兮身子一僵,脸色刹白。
平昌侯不敢再看秦月兮,别开脸,沉默了许久后,才点点头。
“爹爹,你不能不管月兮啊,月兮愿意回孟家的,你现在立刻给月兮安排马车,月兮立刻走!”
“你不必回孟家,也不必改姓孟,你亲父本姓秦,你以秦氏女去宸王府也无错。”秦天杰淡淡的宣布她的去处:“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到宸王府,此后,我会招来族人,将你秦月兮从我秦氏族谱挪一挪——”
前世,大周的确闹过史上最严重的鼠疫,但那次鼠疫并非天灾,而是人为!
所为者便是她秦漫娇。
秦月兮知道她一心想摆脱楚尧,趁着楚尧带她下江南游玩时,给了她一包药。
秦月兮说,只要把药放进食物里,让人吃下去,不出一日便会闹出瘟疫。
那时正逢新帝刚登基不到一个月,若在这期间,大周闹出瘟疫,再由歹心人煽动舆论,指向新帝登基影响国运,那后果会如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时的大周可谓是掀起了史无前例暴民和新帝对抗之战。
楚尧得知这一切都是她所为,第一次失手打了她一巴掌,冲着她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那时,秦漫娇也慌了,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哭的不能呼吸。
可楚尧始终是狠不下心,把她推出去抵罪。
他叫人把她绑了,送回京城,软禁在坤蔺宫。
而他为了稳住民心,亲自奔赴瘟疫地区,尽自己所能救助那些患病受难的老百姓。
最后自己也得了瘟疫,却因为……药不够,他把仅剩的一些药,留给了一个孕妇。
那一次……
楚尧差一点死在那。
可就算后来扛过来了,楚尧的体质也不如以往的好。
可,前世不是在这个时候闹鼠疫……
秦漫娇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想起了刚被人抬走的秦月兮。
前世导致鼠疫的那包药,是秦月兮给的,如今秦月兮人在泉州。
而刺城离泉洲又近,那这件事情是否与秦月兮有关!
一想到这,秦漫娇就手脚冰凉,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
原本停留在张家门前看热闹的老百姓,已经像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蹿,躲避刺城流民。
更有的,直接砸出自己手中的东西,驱赶那些流民……
张华皓、秦漫歌、秦天浩被人群挤开,秦漫娇也被人流带到了别处,等她回过神来时,眼前一片混乱。
她脸色苍白的看了看人们,转身,便往泉洲镇门奔去。
她要去找楚尧,她要告诉楚尧,导致刺城老百姓瘟疫的,很有可能就是食物,她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她不能让他这辈子再抱着药罐子过活着……
“长姐,大表哥,六姐姐不见了!”等秦天浩反应过来时,秦漫娇已经消失了。
秦漫歌一慌,也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娇娇,娇娇你在哪,娇娇……”
“别急,会不会是已经进宅子了。”张华皓一直抓着秦漫歌的手,将他护在身后。
秦天浩道:“我先进去看看。”
刺城。
又是另一番景象。
短短两三日,城中便有大片老百姓因感染鼠疫而死。
楚尧第一时间从他们吃的东西下手。
发现第一批感染鼠疫的人,都同时吃过一个孩子给的馒头!
“殿下,找到那个孩子了!”一名影卫匆匆从外面走入,汇报道:“那个孩子只有四岁大,说是三日前,有一位穿着粉色长裙的漂亮姐姐,给他送过六个馒头,让他把馒头赠给他人吃,他便能重新得到十个馒头,孩子便将馒头给了第一批得瘟疫的蒋姓人。”
这时,又一名影卫从外面走入:“主子,属下在城中看见秦六姑娘的身影!”
楚尧原本平静的眸子,猝然席卷起了一波惊涛骇浪——
秦漫娇只觉得,有一股重力从身后袭来,将她狠狠的按压在地上。
待她缓过神来时,那熟悉的身影,便坐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咆哮怒吼:“秦漫娇,我是杀了你父母还是弑了你九族,你要这样害我的孩子,我腹中的胎儿不保了,你满意了吗,我恨你,真的好恨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和孩子赶尽杀绝,我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我没要过你的命啊,为什么,为什么……”
“额……”窒息的束缚感,令秦漫娇喘不过气来。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按倒她的人,正是秦月兮。
她面目狰狞的骂完后,就气息急促的剧烈咳嗽起来。
秦漫娇下意识的别开脸躲开:“秦月兮,你走开!”
“噗!”话刚说完,秦月兮嘴里便咳出了一口血,喷溅在了秦漫娇的脸庞,也溅入了几滴在秦漫娇的右眼,导致秦漫娇右眼白一片腥红。
与此同时,楚尧也疾步飞来,一脚就将秦月兮踢飞了出去,然后走到秦漫娇身边,将她扶入怀里:“娇娇……”
“咳咳咳……”秦漫娇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呼吸。
还不忘了一边用衣袖擦拭脸上的血一边推开楚尧:“殿下,她不对劲,快找个郎中给她看看是不是也得病了。”
她说话时,用衣袖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把她隔离起来,不要让她到处乱跑,我先进客栈,这段时日殿下就不要进我那房间了。”
之前只是接触过患者,会不会得病,还要几日后才知道。
如今,秦月兮这症状,与患病的老百姓一模一样。
她刚才对着她面对面的喷吐过唾液和血,传染率更高,她不敢心存侥幸。
说完话后,秦漫娇就从楚尧怀里逃离,然而楚尧却将她打横抱起。
秦漫娇顿时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一点……”
“太医,赵太医!”楚尧不顾她的挣扎,双手抱紧她的身子,在人群中寻找赵太医的身影。
影卫走前道:“赵太医和诸位太医都在疫区。”
“快去找人。”楚尧语气透着一抹焦虑。
被侍卫按在地上的秦月兮,还在歇斯底里的咆哮:“秦漫娇,我是真诚悔过,求你和母亲的原谅,我从不敢再奢望回平昌侯府做你的五姐姐,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的孩子没了,你开心了?可是凭什么啊,你做错了,只要哭一哭跟娘和哥哥们撒撒娇,爹娘和哥哥们还是会视你如宝,可为什么我就不行。”
“你看你,连眉头都不挑一下,就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而我……却要偷偷摸摸的喜欢一个人,最后还要被你们落井下石,说什么平昌侯府也是待我如己出,这都是糊弄……”
“砰!”
“啊!”
秦月兮的话还未说完,楚尧就抱着秦漫娇走到她面前,一脚踩在了秦月兮的脸庞,鞋底狠狠的辗压了几下。
然后语气凉薄的说道:“就你,也配与秦漫娇相提并论——”
张氏低哧了一笑:“早叫你好好学女红,临时抱佛脚。”
“娘,你要帮我啊。”秦漫娇伸手抱住了张氏的胳膊,柔声的撒娇。
张氏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放心吧,娘教你,但也别太强求自己了,太子那不缺穿,你可以绣个帕子或者小锦囊,他可以随身携带在身上。”
“娘,我先试试。”
秦漫娇低下头,纤细的小手放在了锦帛上,温柔的抚摸。
张氏让人把挑好的锦缎抱上马车。
秦漫娇回到马车时,楚尧依旧在那端端正正的坐着。
“挑好了?”楚尧心情颇好,伸手将她拉到怀里。
秦漫娇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眉头舒展开,整个面部线条柔畅,一扫之前的阴郁情绪。
她大着胆子伸手捏他英俊的脸庞,问:“殿下,你在笑?”
“嗯!”他垂下眼眸,心情的确是很好,也愿意与她敞开心的聊:“娇娇!”
他搂紧她的腰身:“孤,是真的要出城。”
“啊!”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话,让秦漫娇感到很意外。
她点点头道:“是,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殿下出城做什么?”
“刺城闹饥荒,多地引发灾民暴动,孤要亲自去看看,刺城与泉洲很近,近日恐怕会有不少灾民涌入泉洲,你回你外祖父那,莫要到处乱逛。”
楚尧声音很轻、很沉,又有几许柔和。
秦漫娇觉得十分动听。
他这还是在她重生回来后,跟他说的最多的一番话。
他看她在笑,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不许笑,孤是说认真的。”
呃……
秦漫娇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嘴边。
这时,又听楚尧语气凝重的说:“那些灾民露宿在外,吃穿不上,很容易干出过激的事情,刺城那边情势不大好。”
的确,若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太子又何必亲自去一趟。
定是事情很严重。
秦漫娇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孤会武。”
秦漫娇听到这三个字,没忍住的笑了:“又不是去打架的。”
“孤是说,若发生何事,孤也跑的比你快!”
秦漫娇:“……”
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太子。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楚尧竟然也有这般风趣的时候。
“你不会跑的。”
“你怎知?”楚尧的手掌贴在她的背,很享受与她这般谈话。
秦漫娇靠在他怀里,手轻轻的戳了几下他的左胸膛:“你是心怀家国,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
楚尧眉宇又舒展了几分,抬起手掌,温柔的抚摸她的耳鬓,而他看她的眸子,也越发的柔和深情……
此时的秦漫娇,就像一只猫儿,乖巧玲珑。
她……
楚尧微微失神了。
她好像变了。
现在的她太听话、太乖巧、太温顺了……
让他突然间,有些不太适应。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她很讨人喜欢。
他突然将她抱紧,声音有些隐忍的忐忑:“一直保持这样下去。”
秦漫娇身子一僵,脸上的笑也僵住了:“你……你说什么?”
“哪怕是欺骗孤——”
“姐姐,你看,三日后的宫宴,我穿哪一套好看。”秦漫娇突然跑到秦漫歌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满眼的依赖。
秦漫歌回头看了看那七件成衣,道:“娇娇可是咱们定京城最美的娇花,既然是太子殿下选中的,那肯定每一件都好看,不过,若按我的喜好来选择,那我定选择……”
“紫色的!”家中几位女眷,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三个字来。
秦漫娇与秦漫歌对视了一眼,姐妹二人便默契的同声笑了。
秦漫娇转头,说道:“那我把紫色的送给姐姐。”
“那怎可行,这些成衣千金难买,太子赠予你的。”
“对啊,如今这些衣裳都是我的,我想赠予谁,不必再过问太子殿下了吧。”说完,她转头看向李福安。
李福安十分机灵,讨巧的说道:“太子殿下的确说过,送给秦县主的东西,便是秦县主之物,秦县主可随意安置衣裳,纵使烧了毁了扔了,只要秦县主高兴,便怎么都行。”
“多浪费。”秦漫娇眼眶微微一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七彩霓裳衣。
前世这批衣物,是在她从龙云山回来后,才送入府邸的。
她当时一怒之下,就命人将这七彩霓裳衣烧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把这些昂贵的东西烧毁。
当时,他就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秦漫娇见他无动于衷,于是,走前问道:“你生气了吗,若是生气,那日后就别再往我闺房送这些破东西,侯府还不缺我这些衣用之物。”
太子当时便是与她说了李福安刚才说的那些话儿。
他说:“既然是孤送给你的东西,那便是你的专属之物,你要如何安置这些衣裳,都与孤无关,你纵使烧了毁了,只要你心里高兴,便怎么都行。”
所以,她相信李福安这番话,并非是他一个奴才为了讨好她,才替太子说的。
而是太子亲口交代李福安的。
可是,那时候收到七彩霓裳衣时,她满腔怒火与恨意。
因而刚回府,又被当时还未封王的平昌侯软禁在了院子里。
秦漫歌拒绝了妹妹的好意,还让秦漫娇在宫宴时找一套喜庆点的颜色穿着去见太子。
众人自是又打趣了一番,便去饭厅用膳了。
这头,七彩霓裳衣被送入宫中的事情,宫里的妃嫔们可都是看着的。
可是谁知道转眼间,锦裳阁的人就把这些衣裳都送到了平章王府。
自然是有人看不过去了。
珍妃所生的女儿,凤枝公主便直冲冲的跑到了明崇帝那告状,结果被明崇帝训了几句。
说是那些成衣是张家有人在戎国经商,引到大周皇室来,太子将这些成衣送给未来的太子妃,这无可厚非呀。
谁叫太子宠着人家呢,又谁叫人家是凤星转世,皇帝现在也只能跟着宠着。
凤枝公主被训完后,便哭着回到永和宫,与珍妃哭诉道:“父皇他训斥女儿,父皇他以前最疼爱我的,宫中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先送到永和宫给我挑的吗,就几件霓裳衣,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让太子送出宫给秦漫娇那个狐狸精。”
珍妃听到后面那三个字,吓的手中茶盏摔在地上,然后慌慌张张的扑过来,捂住了凤枝公主的嘴……
当天夜里,楚尧几日前派出去的影卫回来了。
他跪在地上,禀报如今定京城的局势:“朝中有过半的百官已经上奏书要求皇上按火祭天处罚秦六姑娘,天竺国师更放言,一旦秦六姑娘入城,定京必遭大难,唯有在秦六姑娘入城后,三日内,将秦六姑娘祭天,方能缓解天威,保老百姓与大周安危。”
“老百姓听到这些传闻,聚众在皇宫门外,高声呐喊要皇上下旨烧死秦六姑娘,皇上顶不住压力,已经起草了处罪秦六姑娘的圣意,意欲在秦六姑娘入城后,便宣旨处死六姑娘。”
“另外,秦六姑娘身边有内奸。”影卫沉着脸。
楚尧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浮动。
影卫继续说道:“秦六姑娘身边的大丫鬟福满,写了一份血书,状告秦六姑娘是个心肠毒辣,意欲谋害主子您的毒女,如今已被刑部暂时收押。”
这位影卫说完,影刹便从外面走入。
楚尧摆了摆手,让跪在地上的影卫先离开。
影刹这才走进来,汇报道:“主子,张四公子去了迎香楼调百晓令寻一对母子,已寻到!”
第二日,秦漫娇身体好转,张老夫人郑氏原是想多留她几日,但是被秦漫娇劝住了。
而郑氏也深知她如今的处境,便不敢过多挽留。
郑氏让三个孙子和三个儿媳妇陪秦漫娇一块入京。
只是,张华轩中途溜了,惹得他亲母曹氏一路抓狂,骂老四不靠谱,恨不得把他抓回来,抽筋了扒皮叫他定性一些。
秦漫娇哭笑不得的看曹氏嫌弃的唾骂张华轩,心中对张华轩多了几分愧疚。
她知道张华轩去哪里,又在干什么。
等着吧,回头她定好好补偿她这位小表哥。
五日后,秦漫娇的马车到达了定京城南门。
早已有禁军在城门等候。
而禁军的头领正是廖皇后的亲哥哥,廖世熊。
既然是廖皇后的亲哥哥,那自然是站在廖皇后那一边的。
廖世熊拦下了马车,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妖女秦漫娇一旦入城,立刻收押于囚车之内,戴上枷锁,送往火刑台。”
马车里的气息猝然降下,楚尧猛地掀开了帘子,牵着秦漫娇的手,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立刻下马车,而是居高临下的垂视着廖世熊,道:“你说押谁坐囚车!”
廖世熊拱手作揖,语气带着几分轻视:“微臣是奉皇上之命,在此恭迎太子殿下平安从刺城回京,另外,押妖女秦漫娇去刑台。”
“砰!”
话落,廖世熊就被突然而来的一脚,踢飞了出去。
原本站在廖世熊身后的禁军,脸色大变。
这时,太子抱着秦漫娇从马车里飞落:“孤的未婚妻,只坐尊贵的凤撵,不坐囚车。”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造反吗?”廖世熊捂着自己的胸口,快速的从地上站起身。
秦漫娇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呵斥道:“廖副统领这句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太子殿下并未对皇上不敬,也不曾对皇上拔剑相向,何来造反之说,莫非……你廖副统领要临驾于皇权之上,太子殿下还罚不得你了,踢你一脚,你便要诛太子殿下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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