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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倒算江澈江丽丽全文免费

江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吴大花掉井里淹死了。该做什么?当然是下葬。可下葬一个人真有这么简单?同样也是一笔不小花费。江富贵家有钱吗?毛线。甚至连毛线恐怕都没有几根。江家村的村民,也都不傻,知道江富贵家的这种情况,恐怕一时半会也还不出来。那怎么办?这里有人想得到江澈。江澈家,可是村子里的首富。随随便便几千块钱,还是能轻松拿出来的。你看昨天,江勇明明就一点小问题,却偏偏要送到医院,没看见江大华也只是在村卫生室包扎一下吗?医院那是什么地方?销金窟。普通人家,那谁敢往里面送?与其把钱送给医院,那还不如拿出来给村里做做好事。吴大花死了?当然就找江澈了。让他出钱把吴大花葬了,还能让村里人对他有所改观,跟村子搞好关系,多好。可江澈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今天好像听说是富贵...

主角:江澈江丽丽   更新:2024-12-08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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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江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反攻倒算江澈江丽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江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大花掉井里淹死了。该做什么?当然是下葬。可下葬一个人真有这么简单?同样也是一笔不小花费。江富贵家有钱吗?毛线。甚至连毛线恐怕都没有几根。江家村的村民,也都不傻,知道江富贵家的这种情况,恐怕一时半会也还不出来。那怎么办?这里有人想得到江澈。江澈家,可是村子里的首富。随随便便几千块钱,还是能轻松拿出来的。你看昨天,江勇明明就一点小问题,却偏偏要送到医院,没看见江大华也只是在村卫生室包扎一下吗?医院那是什么地方?销金窟。普通人家,那谁敢往里面送?与其把钱送给医院,那还不如拿出来给村里做做好事。吴大花死了?当然就找江澈了。让他出钱把吴大花葬了,还能让村里人对他有所改观,跟村子搞好关系,多好。可江澈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今天好像听说是富贵...

《反攻倒算江澈江丽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吴大花掉井里淹死了。

该做什么?

当然是下葬。

可下葬一个人真有这么简单?

同样也是一笔不小花费。

江富贵家有钱吗?

毛线。

甚至连毛线恐怕都没有几根。

江家村的村民,也都不傻,知道江富贵家的这种情况,恐怕一时半会也还不出来。

那怎么办?

这里有人想得到江澈。

江澈家,可是村子里的首富。

随随便便几千块钱,还是能轻松拿出来的。

你看昨天,江勇明明就一点小问题,却偏偏要送到医院,没看见江大华也只是在村卫生室包扎一下吗?

医院那是什么地方?

销金窟。

普通人家,那谁敢往里面送?

与其把钱送给医院,那还不如拿出来给村里做做好事。

吴大花死了?

当然就找江澈了。

让他出钱把吴大花葬了,还能让村里人对他有所改观,跟村子搞好关系,多好。

可江澈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今天好像听说是富贵上法庭的日子,江澈那小逼崽子,应该去法院了。”

“真是没良心的哦,富贵以前对他多好啊,现在是说告就要告哦。”

“富贵也真是可怜,刚死了妈都不能回来见一面,现在自己又要坐牢,还有江轩那孩子。”

“哎,造孽哦。”

村里人议论纷纷。

只是觉得张富贵一家造孽凄惨,可从没想过,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全是他一家自己作的。

“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吴大花的尸体处理了吧,这马上过年了,也不能一直堆在这啊。”

“就是就是,找村长,让村长想想办法。”

……

同一时间。

江澈终于进入法院。

很快的,两名法警便押着江富贵走进法庭。

坐在了法庭正中央的铁板凳上。

对面就是法官,陪审员,书记员。

以及公诉方。

也就是所谓的原告。

还有就是旁听席位。

因为是公诉案,江澈是不需要自己请律师的,来参加旁听,也只是需要他作为受害者出席。

江富贵很硬气。

即使是坐在被告席上,也依旧顶着脖子,昂着头。

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仿佛是要去赴鸭绿江。

法锤落下。

全场起立。

江富贵还想坐着,却被旁边两个法警一起架了起来。

然后就是宣布法庭的组成,秩序规矩,以及这次开庭的所诉案件。

宣布完毕后评审正式开始了。

公诉方诵读起诉书。

这没什么好说的,所有证据全部形成闭环,可以说是罪证确凿,江富贵故意损坏江澈家的蔬菜大棚,导致损失超过三万多元,并且都是协商调理失败。

公诉方要求以故意破坏财产罪给江富贵量刑。

然后就是被告陈述。

法官看着江富贵问道,

“被告江富贵,你对公诉方的陈述是否还保留异议?”

“没有。”

江富贵直接说道。

“也就是说,你认可公诉方所提出的所有罪责?”

法官再次确认。

江富贵眼睛闪了一下,突然大声说道,

“我认可。”

“因为那些的确是我做的,但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认可行为,但不认为自己有错。

旁听席上的江澈都笑了。

尼玛。

什么东西。

就知道他肯定会作妖。

“被告,你是对公诉方的判定,有异议吗?”

法官皱眉问道。

“对头。”

江富贵点头。

他之所以一路配合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现在。

他要在法院里,就在记者面前,揭幕江澈与派出所之间勾结,还江家村一片朗朗晴天。

“那现在你可以进行自我辩护,合议庭也会在衡量后作出决定。”

法官决定还是按照程序,给予江富贵自我辩护的权利。

“既然法官让我说,那我就说两句。”

江富贵坐在铁板凳上开口,

“我不知道江澈那小逼崽子给了派出所多少钱?非要这么整我们这些穷人。”

法官皱眉,

“被告。”

“请不要提及与本案无关的事。”

“我就要从头开始说。”

可江富贵还是梗着脖子开口,

“我就不信他们家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江澈那小逼崽子,我是看着他从那么小长大的,现在他大学毕业,挣钱喽,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村里人了。”

“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让派出所来抓我们,就来抓我们,想让我们坐牢就让我们坐牢。”

霍。

惊天大瓜。

旁听席上的不少人都躁动起来。

看来事情还有内幕。

这江澈到底是谁?

村霸吗?

怎么连派出所似乎很听他的。

法官与公诉方也都皱眉,啥意思?

派出所收钱了?

“被告,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污蔑公职人员,抹黑派出所,同样也是触犯法律的。”

法官沉声开口。

“当然有证据啊。”

江富贵不屑一笑,

“你们可以去查一下卅?”

“派出所抓我的那天是什么时间了?”

“已经是下午六七点钟了,最后时间派出所还不下班吗?”

“不要以为我不懂法,劳动法我还是懂的,朝九晚五,朝九晚五,你们都知道卅?”

“按照规定,派出所下午五点就要下班。”

“我也在派出所问过那些民警,他们就是下午5:30或者6点就要下班,那你说那天是谁让他们加班的呢?”

“江澈卅,这小逼崽子给派出所塞钱了呗?不然派出所人都下班了,还能来抓我。”

“派出所违规加班。”

“收黑钱,抓人,这难道还不是证据吗?”

江澈呆住。

眼睛瞪大。

啥意思?

派出所违规加班?

旁听席上,那些原本以为要吃到大瓜的人,也全是目瞪口呆。

在听见违规加班四个字的时候。

他们也都麻了。

啥意思啊?

我们听半天,就是来听你放屁的?

法官也是一脸无语。

在听见‘派出所违规加班’七个字的时候,法官就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种认知根本没法交流。

“被告,你说的这些,根本不成立,派出所也没有违规加班的说法。”

法官无奈说道,

“你还有其他什么需要自我辩护的吗?”

“没有的话,就要休庭了。”

休庭。

就证明案子已经定性。

合议庭这边要开始商量判定结果了。

“啥意思?”

可江富贵眼睛一瞪道,

“你们啥意思,我都把证据给你们了,你们法院不去查?”

“你们法院不会也收黑钱了吧?”

……


电话接通。

里面直接就传来了之前那个民警的声音,

“江澈是吧?”

这位民警姓程。

叫做程勇。

是之前江澈看他身份名牌上面知道的。

“程警官,是我,请问是有线索了吗?”

江澈赶忙说道。

“不是有线索了。”

程警官在电话里笑了一声。

不是线索?

江澈皱眉。

正要发问就又听见程警官继续说道,

“是我们已经把人抓到了。”

江澈彻底呆住。

什么?

这么快的吗?

“警察同志,是谁啊?是谁划破了我家的蔬菜大棚?”

旁边的江父听见消息赶忙问道。

“你猜的没错。”

程警官笑了一声,

“就是江富贵。”

“我们只是稍微一诈,那家伙就什么都说了。”

江澈很无语。

就这么简单?

“现在我们已经把江富贵拘留了。”

“明天你们来趟派出所吧。”

“好。”

江澈直接答应道。

挂断电话,江澈与江父对视一眼。

“竟然真是那个王八蛋。”

“糙。”

江父怒骂。

“怎么了?”

“刚才谁打的电话啊。”

江母拿着账本从房间里面出来。

“派出所打来的,说是已经抓住破坏我们蔬菜大棚的人了。”

江父抬头说道。

“谁啊?”

江母疑惑。

“是江富贵那王八蛋,警察只是一诈,他就自己说漏嘴了,现在已经被带去镇上派出所。”

“打电话来让我们明天去过去。”

江父恶狠狠的道。

“让我们去派出所做什么呀?”

江母更加疑惑。

“当然是商量赔偿的事。”

江澈把账本接了过来,

“爸,妈,你们俩待会再算算,我们在一大棚里一共投入了多少钱?”

“不对,还有我们那些蔬菜成熟后,一共能卖多少钱?”

“你是想让江富贵全部赔给我们?”

江父一愣。

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江澈在山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

江澈说道,

“我们出去买菜还要找销路,还得计算耗损,现在这种情况多好,直接全部卖给他就行。”

“砰砰砰——”

就这时。

院子外的房门,突然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不对。

不是敲门声。

是有人在用脚踹门。

“快开门。”

“砰砰砰……”

“开门,开门,别想装死,我知道你们家有人。”

“快开门,快……砰砰砰……”

又是猛烈的踹门声。

“我知道你们家的人在里面,快出来,糙……”

“敢做不敢认是吧?”

江澈与江父对视一眼,

“爸……”

“是江富贵的婆娘跟老妈子。”

江父沉声说道,

“小澈,你跟你妈在屋里别出来,我先出去看看。”

“老江。”

江母很担忧。

“爸,还是我去吧。”

江澈也说道。

“你老子在,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你出头?”

江父瞪着江澈说道。

紧接着,他就大步过去把院门打开。

门刚打开就有两个女人往里面冲。

但很快就全被江父拦下来,

“你们两个大晚上,来我们家干什么呢?”

他沉声问道。

“江勇。”

“叫你家江澈那小逼崽子出来。”

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响起。

这是江富贵老妈子的声音,名字叫吴大花。

“对,江勇,叫你家江澈出来,他不会敢做丧良心的事还不敢认吧?”

“躲在家里算什么意思?”

“让他滚出来!”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是江富贵的老婆,名字叫李素琴。

也正是她去年半夜得了阑尾炎,在家里痛的要死不活,只能赶紧去医院割掉。

但他们家又没多少钱。

最终。

是江富贵找到前身,借了五千多块钱,才把她的命保下来。

可现在他们家却是恩将仇报。

江富贵不但划破了江澈家的蔬菜大棚,李素琴更是大骂江澈。

真是好一大家子的白眼狼。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江父面色冷漠,

“现在太晚了。”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晚?”

“晚什么晚?”

“你们家做了亏心事,难道还睡得着觉?”

“我呸,就不怕鬼压床,把你们全家弄死了。”

“真是丧尽天良的一家人哦。”

“杀千刀哦,不要脸哦,你们这一家人迟早断子绝孙,迟早要遭报应的哟。”

吴大花站在门口哭天抢地。

好像是江澈他们家把她家的祖坟刨了。

“吴大妈。”

江父脸色难看,

“我敬你是个老年人,但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你再在我家门前胡说八道……”

“你想做什么?”

“你还想打我啊?”

别看吴大花六十多岁,但精神很好,现在更是将泼妇手段展现出来。

叫嚷着将头往前顶,

“来,江勇你打我啊。”

“你不是想打我吗?打我,把我这老太婆打死。”

“呜呜呜,反正你们家这么牛逼,不是让警察把我儿子抓进去了吗?”

“有本事把我这老太婆也打死啊。”

“打死我啊。”

江父脸色难看。

被吴大花逼的连连后退。

不敢碰,根本不敢碰一下。

“江勇,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家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把富贵抓走。”

“你们必须要把他放出来。”

“不然我们今天就跟你们家没完。”

李素琴也站在一边,双手叉腰,横肉乱颤。

“原来你们是为了富贵的事过来。”

江父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我还想问问你们呢,我们家跟你们家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

“甚至去年李素琴你阑尾炎差点死了,还是我们家小澈借的钱。”

“可你们做了什么?”

“江富贵在山上划破我家的蔬菜大棚,导致冷风倒灌,对我们家造成多大损失你们知不知道?”

“现在你们还有脸找上门来?”

“真是好厚的脸皮。”

被江父提起借钱的事。

李素琴脸上有过瞬间的极不自然。

但她还是说道,

“我们不知道什么蔬菜大棚的事,我们只知道因为你家江澈导致富贵被派出所带走了。”

“我要你们现在就打电话去派出所。”

“让他们放人。”

“没错,必须放人。”

吴大花也冲着院子里面大喊,

“江澈。”

“你这小逼崽子真没良心。”

“你富贵叔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陷害他。”

“快滚出来。”

……


“吵什么呢。”

“你们全部都围在这做什么?”

“是要闹事吗?全部散开,全部给我散开。”

江邦财做了几十年的村长,还是很有威严的。

很快就驱散排出一条路,带着一众村干部走了进来。

“村长,你来的正好,给我们家评评理吧。”

江父被这些人气得浑身发抖,看见村长就像是看见了救世主,连忙开口说话。

但江邦财也只是看了一眼江父就点点头说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江澈看着他,眼神闪烁。

江丽丽就是这江邦财的女儿,如果说他一开始不知道,那才是有鬼。

这个时候他才出来说没问题?

江澈是怎么也不信的!

果不其然,只见江邦财猛地扭头看向江澈,

“小江啊。”

“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昧着良心吃掉村子里的钱?”

江父江母甚至一颤。

不可置信。

江澈则是嘴唇一勾,果然如此吗?

难怪这江丽丽敢对他发难,原来背后是有人指使。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可是你亲自来的我们家,拜托小澈帮村子里卖沙糖桔的,小澈也跟你说好了是一块钱一斤。”

“我们这谈好了的事怎么能叫昧着良心呢?”

江父赶忙说道。

整个身子都被气的发抖。

“是我来的不假,我那不也是靠村里的沙糖桔滞销,心里着急吗?还有就是我也没有想到你家儿子的心会这么黑啊。”

“他要真是为了村里好,就该经销商给他多少钱,他就给我们多少钱,而不是私底下暗戳戳的吃掉三毛。”

“一斤就是三毛,那几万斤到底有多少,老江你难道没算过这笔账?”

江邦财冷笑一声,

“我看你家不但算过,这几天晚上在被子里都得笑醒吧。”

江父哑口无言。

表情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村长,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原来不止是小逼崽子没良心,老畜生也没什么良心啊。”

“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我呸,真不要脸。”

“难怪小逼崽子心能这么坏,说不定就江勇这老家伙怂恿的,还钱,还我们的血汗钱。”

周围人又是破口大骂。

再次气把江父气的半死,指着周围人你你你半天。

“老村长,这就是你的意思对吗?”

江澈看着对面的江邦财。

在前身记忆里,对这位老村长还是非常敬重的,不然也不会答应他这么多事。

只是没想到这位老村长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

呵呵。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我们整个村子的意思,小澈啊,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但你的心有点太黑了。”

江邦财与江澈对视,丝毫不让。

“这里不是生意场,这里毕竟全是父老乡亲,他们都是你的叔叔伯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你千不该万不该吃他们的钱啊。”

“老村长,我只想问你一句,隔壁村子也有沙糖桔出售,他们卖成多少钱一斤。”

江澈懒得听他这些话,而是直接问道。

“八毛。”

江邦财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我给村里的是多少钱一斤。”

江澈继续问道。

周围喧闹的人群里,有人张张嘴寂静下来。

但老村长却摇摇头,

“小澈。”

“这不是你吃掉父老乡亲们血汗钱的理由。”

江澈却是笑了,继续反问一句,

“那老村长你说为什么经销商放着隔壁的八毛钱不要,却偏偏要我们村里的一块三,这里面代表什么你没想过吗?”

“因为我们村的沙糖桔品质好,味道甜,当然就会贵一些。”

江丽丽十分不屑的说道,

“我可是在酒桌上听得清楚,刘总他们对我们村的沙糖桔,那是赞不绝口。”

“呵呵呵。”

江澈冷笑。

看向江丽丽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就这种没长脑子的货色,也不知道前身到底喜欢她啥?

可江丽丽的话却很快引起村民们的共鸣。

他们竟然都是这么认为的。

江澈都无语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没长脑子。

“小澈,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但我们现在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吃了村里的三毛钱。”

“这个钱你必须吐出来,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村里的沙糖桔也依旧可以给你去卖,大家也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了?”

江澈眼神一闪,听出了江邦财话语里的威胁。

“我知道你跟城里的经销商签了两万多斤沙糖桔的合同,这三毛钱你要是不吐出来,谁都别想从村里拉走一颗沙糖桔。”

“你知道的,这点威望我还是有的。”

“你要是交不出去沙糖桔,你想想几万斤的违约,你得赔多少钱?考虑清楚。”

江邦财淡淡的道。

“对。”

“把钱吐出来,这钱必须吐出来。”

“钱不吐出来不让拉走沙糖桔,我们就算烂在地里,也不会让你这没良心的人赚钱。”

“糙,我们就该团结起来。”

“必须把三毛钱的差价补给我们,不然这事没完。”

江澈家门口围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都是举着拳头怒吼,眼神坚定的像是在宣誓入党。

“江澈,你考虑清楚了,不要因小失大。”

江丽丽也站出来冷笑。

在她看来,在巨大的利益得失面前,江澈只能选择屈服。

到时她作为为村民赢得利益的人必将受到整个村子的拥戴。

只有这样,等明年她爸爸退休后,她才有资格去竞逐村长这个位置。

没错。

江丽丽这么做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能当上村长。

她的父亲江邦财快要退休了!

退休后必定会重新选择新的村长,而眼下村子里,最有竞争力的人当然就是江澈了。

因此她这个行为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既把江澈彻底搞臭,也能让自己获得好的名声。

到了明年竞争村长的时候。

她几乎就是稳了!

“你们自己说的,就算是让沙糖桔烂在地里,也不卖给我对吧?”

江澈目光冰冷的环视他们。

“对。”

“对。”

“我们就算烂在地里,也不会卖给你这烂良心的人。”

“呸,什么东西,真不要脸。”

众人又是怒吼。

江澈却是突然笑了,

“那好。”

“我也不收了!”

……


“那个小澈……”

二爷爷无比尴尬,老脸也不断抽动,只能小声说道,

“能不能再宽限爷爷一段时间。”

“等等等过年吧,等今年过年,二爷爷一定还给你。”

“过年?”

江澈微微摇头,

“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二爷爷,你也知道,现在我家也很困难啊。”

“我家的蔬菜大棚被江富贵一家搞坏了,里面蔬菜也全活不了了,还有就是沙糖桔啊。”

江澈又变得笑眯眯起来,

“原本昧着良心赚点钱,但现在估计也不行了。”

“今年没钱赚啊,我们家这个年也很难过啊,所以二爷爷你还是就这几天把钱还我吧,我也想买件新衣服。”

昧着良心赚点钱!

老头嘴角再次疯狂抽动。

他敢肯定,江澈这小逼崽子绝对是故意的!

“小澈啊,你说要不这样,二爷爷今年让你表叔早点回来,保证在过年前把钱给你,你说怎么样?”

老头再次艰难说道。

农村人或许已经不再淳朴。

但在借钱方面,那是真的要脸。

尤其是怕债主要到家里面来,让周围邻居看了笑话,因此很少出现那种明说不还的破皮无赖。

所以二爷爷面对江澈的冷嘲热讽也只能硬着头皮。

“那二爷爷你说表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澈笑眯眯的道。

“过年,今年过年前他一定回来。”

老头赶紧保证。

“我记得表叔去年过年也没回来对吧?”

江澈继续说道。

“对啊,你表叔去年没回来,今年就肯定回来。”

老头赶忙点头,像是生怕江澈会不相信。

可谁料。

江澈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却是瞬间变化,冷冷的说道,

“不好意思。”

“我都打听的一清二楚,这几年建筑工地也不好干,表叔都已经半个月没上班了。”

“他回来?”

“回来就有钱还?”

“二爷爷,我最多给你五天时间,如果还不出来钱,我就只能去法庭起诉了。”

听着江澈说的如此坚决,可以说就已经撕破脸皮,老头的脸色瞬间就无比难看。

他沉声说道,

“小澈,我毕竟也是你二爷爷……”

“二爷爷咋了?”

江澈站在门口,

“二爷爷就能欠钱不还,倚老卖老了?”

“可我家里现在是真没钱,你就宽限几天不行吗?”

老头儿是真的愁眉苦脸了。

心中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就坐在家里了,还出去凑什么热闹?

“宽限不了,就五天,如果五天后还没还钱的话,那就等着法庭见吧。”

江澈冷冷一笑,旋即转身就走。

身后。

老头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赶紧追赶。

一边走,一边喊,

“江澈,小澈,小澈,你慢点。你慢点?”

“你慢点,二爷也跟不上,跟不上啊。”

老头都快哭了。

浑浊的泪水将后背压得更弯。

终于紧赶慢赶的,把江澈拦在了路上,

“小澈。”

“你听爷爷说。”

“爷爷家现在是真没钱,你要不再等几天,十天,等十天,等爷爷家卖……卖了沙糖桔,就把钱还你好不好。”

老头都快哭了,看着江澈的目光带着祈求。

如果法院的人来了家里,那他这张老脸,可就彻底丢尽了。

他们这年代的人最在乎的也就是这张老脸。

如果没脸了,那还不如死球。

可看着老头的这副表情,江澈的心却硬如铁石,没有丝毫动摇,

“不行!”

“就五天时间。”

老头呆住。

整个人彻底麻了。

这个江澈,怎么油盐不进,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看来昨天是真把他刺激到了。

但一再向一个小辈低头,老头儿也来了脾气,他索性把脖子一梗道,

“那你去告。”

“反正我家现在没钱。”

“我就不信你告了法院,我家就有钱了。”

看着他的这副模样,江澈顿时露出笑容,

“没钱行啊。”

“老房子,土地都是钱,那就全抵给我,到时我就怕二爷爷你恐怕死了都没地埋。”

老头彻底愣住,整个人直接破防。

“你……”

“你说真的?”

“你……你……你真是狠毒啊……”

江澈却笑了一声后扬长而去。

狠毒?

呵呵。

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词语还真不少。

昨天说他丧良心,今天又说他狠毒。

呵呵呵。

毒就对了。

……

找完第一家,江策没有任何犹豫就又去了第二家。

这一家的户主叫江德发。

同样也是江澈的爷爷一辈,昨天好像也来了。

“砰砰砰。”

江澈敲门。

很快的房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老头正端着饭碗看着江澈表情疑惑,

“你怎么来了?”

江德发冷冷的问。

“要账。”

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自然用不着那么客气。

“要什么账,没有,走走走!”

江德发挥手,那动作就像是在驱赶苍蝇。

大清早就来要账了。

真是有病。

可江澈却是直接翻开账本念了出来,

“今年3月。”

“德发爷爷你大晚上打电话借钱,还要三千块,来让我猜猜你是做什么用?”

江德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江澈。”

“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懂法,你这属于栽赃陷害,同样也犯法。”

江澈不屑一顾的摇头,

“是吗?”

“原来我犯法了啊,那就让法律来惩罚我吧。”

“江德发,那你说是你报警,还是我报警?”

说话间,他就拿出手机,还真要打电话报警的样子。

“别。”

江德发的脸色变了。

赶紧出来,一把拽住江澈,就往旁边小路走去,

“小澈。”

“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先别……别打电话。”

“那你还钱。”

江澈摊开手说道。

江德发嘴角一抽。

他哪里来的钱?

他要有钱,怎么可能会向江澈借钱?

“小澈,要不再宽限几天?”

“宽限?”

“五天时间够吗?”

江澈冷笑着说道。

“不行,五天哪够。”

“这样吧,等过完年,过完年爷爷拿了孝顺钱,一定还你。”

江德发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

江澈转身就走。

……


挂断电话。

江邦财愁眉紧锁。

但最终还是踉跄着向家里走去。

他老来得女,还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帮她又帮谁呢?

回到家里。

江邦财哆哆嗦嗦的在床垫下面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一张皱巴巴的红色存折。

存折打开。

存款:三十六万七千四百元

好家伙。

一直说江澈家才是首富?

没想到村长才是首富。

只是这钱,他敢用吗?

江邦财坐在床上,看着存折上的数字,点燃香烟猛吸一口。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将存折揣进兜里,站起身向村口走去。

他要去镇上的银行取钱。

就四万块。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再加这些年他也一直很小心翼翼。

……

金泰酒店。

桂花厅。

此时已经入夜。

但酒店内灯火通明,却比白日更加明亮、喧闹。

江澈在包厢里宴请了不少人。

全是他的经销商。

刘总,吴总,这个总那个总。

人还不少。

“小江,又让你这么破费,哥哥们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酒足饭饱之后,刘韬很是满意,便主动提及正事,

“说吧,今晚这么大的阵仗,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

“刘哥我只要能做到,包你满意。”

“对对对,哈哈。”

另几个人也是大笑。

酒店包厢里顿时一阵欢声笑语。

“刘总,这次找你们过来啊,还的确有点事需要帮忙。”

江澈沉吟着说道。

“帮什么忙,先说来听听。”

刘总举着酒杯抿了一口后笑眯眯的说道。

“就是我手里还有一批沙糖桔。”

“但诸位大可放心,之前所承诺的两万斤,品质上绝不会有任何变化。”

江澈直接说道。

“哦?”

“还有多少?”

吴总笑了一声,

“我这恰好听见一个笑话,小江要不要听一下?”

“吴总要讲笑话,我当然洗耳恭听。”

江澈一笑道。

“好。”

吴总抚掌大笑,

“就昨天,上次跟在你身边的小女娃来了。”

“说小江你已经被她们村子除名了,现在手里也没有沙糖桔,她想要重新将沙糖桔卖给我。”

“还是以前的价格。”

“一块三。”

“小江,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先给我们几个解释一下吧。”

此话一出。

包厢里的这些人,除了刘韬之外,其余人全都朝江澈看了过来。

显然都经历过了相同的事。

对上这些目光。

江澈只能苦笑,

“吴总,那您们能先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应她的吗?”

“当然是让她滚蛋了。”

吴总原本还严肃的表情顿时哈哈一笑,

“我们只认小江,她算什么东西?”

“就是。”

“对对对。”

“她算什么东西,过河拆桥见利忘义,我们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我连办公室都没让她进,真是笑死我了。”

“你们是没看见,她最开始在我家超市外面,跟服务员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来的时候有多得意,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听见那些笑声。

江澈也难免露出会心笑容。

“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吴总笑容一敛。

江澈也没有做任何隐瞒,就将之前的事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

包厢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一些经销商们更是面面相觑,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难怪……”

“难怪那女人张嘴就敢要一块三,原来原因是在这呢。”

“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些人,有些地方,穷是真的有道理的。”

“呵呵,一块三,那就让她去卖吧,我看她去哪里卖。”

整个南城。

最有实力的超市老板,或者负责人几乎都在这坐着,也全部在若有若无的表态。

意思只有一个。

他们只认江澈。

“小江,现在江家村的沙糖桔不卖给你,你又有哪来的货源?”

刘韬沉思着问道。

江家村的沙糖桔他们是去考察过的。

的确不错。

不然也不会一次性与他签订那么多的合同。

“这点刘总不用担心。”

“我江澈既然敢接下这件事,那就自然能想到办法,我可以保证后续货源,比江家村的沙糖桔只好不差。”

“那就行。”

刘韬点头。

在市面上的沙糖桔,普遍是八九毛一斤的背景下,他敢出一块三在江澈这里收购沙糖桔,那也是顶着层层压力。

毕竟他只是一个连锁超市的区域负责人。

很多决定。

都是需要向上级汇报。

就比如这批一块三的沙糖桔,都是他向上级再三保证,是高品质的沙糖桔。

可以卖高价的。

沈阳要是给他拿一批歪瓜裂枣,他也不好向上级公司交代。

如今既然沈阳保证了,那他也就可以放心。

“那既然这样,小江你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手里还有一批沙糖桔?”

有一位大腹便便的王总突然开口,

“还有多少?”

“又是哪里来的?”

“江家村的隔壁村子。”

江澈解释道,

“那个村子我去过,沙糖桔也吃过,味道不比江家村的逊色。”

“但他们村长有一个要求。”

“就他们村子的沙糖桔可以,前提是四万斤要一起拿下来。”

四万斤。

这可比原定的两万斤多出一倍。

顿时就让一众经销商们交头接耳起来。

见此一幕。

江澈才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跟他们谈过了。”

“四万斤沙糖桔,全部按照原原价绝不可能。”

“我只会原价收购2万斤沙糖桔。”

“剩下的价格必须降。”

“降到多少?”

一位有些秃头的男人问道。

这个人江澈也认识,姓李,平时也就称他为李总。

他手下的超市不算大。

但却还有两个水果商店。

因此在江澈手里也还订购了三千斤的沙糖桔。

至于他为啥也愿意一块三?

那还不简单。

李老板家里大老婆管的严,外面小老婆没钱花,就只能想办法吃点回扣了。

“六毛。”

江澈眼睛一闪道,

“最低六毛。”

“全部打包收走。”

其实林村长给他说的最低价格是五毛。

“六毛?”

一众经销商们面面相觑。

这个价格。

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你要赚多少?”

刘韬看向江澈沉吟着问道。

江澈却是深吸口气说道,

“我一分不赚。”

“但小子我有一个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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