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越沈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虐病娇千百遍,病娇送我金锁链全局》,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贵们变着法子向东芜帝自荐为祭春宴准备的添彩的节目,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然而沈晚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头。眼见着天色渐晚正准备离席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沈封突然起身。看着笑得寒凉渗人的沈封,沈晚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沈封对着东芜帝一拜,“父皇,今日诸位大人可谓诚意十足,只是听了如此之久我东芜的戏,想必父皇有些耳乏了。那便让儿臣为大家解一解闷吧。”东芜帝指尖轻点桌案,不咸不淡道:“说来听听。”沈封眼神不经意间从沈晚的身上飘过,朗声道:“东芜的歌舞日日品鉴,不若换换口味,看看的南樾的如何。”沈晚听到南樾二字,立时皱眉,循着身后一群人的嗤笑声转过头,赫然看到被沈封的人押上来的人——正是萧越。周遭的权贵看客的目光肆意在他身上流连着,打量着,鄙夷,...
《我虐病娇千百遍,病娇送我金锁链全局》精彩片段
权贵们变着法子向东芜帝自荐为祭春宴准备的添彩的节目,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然而沈晚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头。
眼见着天色渐晚正准备离席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沈封突然起身。
看着笑得寒凉渗人的沈封,沈晚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封对着东芜帝一拜,“父皇,今日诸位大人可谓诚意十足,只是听了如此之久我东芜的戏,想必父皇有些耳乏了。那便让儿臣为大家解一解闷吧。”
东芜帝指尖轻点桌案,不咸不淡道:“说来听听。”
沈封眼神不经意间从沈晚的身上飘过,朗声道:“东芜的歌舞日日品鉴,不若换换口味,看看的南樾的如何。”
沈晚听到南樾二字,立时皱眉,循着身后一群人的嗤笑声转过头,赫然看到被沈封的人押上来的人——正是萧越。
周遭的权贵看客的目光肆意在他身上流连着,打量着,鄙夷,嘲弄皆有之。
但萧越就像感受不到这些目光一般,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眸子也如静湖一般,甚至被押着路过沈晚身旁时,连目光都未斜一下。
沈封继续笑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南樾国的七皇子,他的母妃当年在乐馆里可谓红极一时。不若今日就让这位七殿下献艺一二,也好让我们一睹南樾风采。”
此话一出,周遭的看客都炸开了锅,目光的鄙夷更甚。
“母妃竟是伶人?难怪生了那样一副皮子,活脱脱继承了他娘勾人的本事吧?”
“乐馆什么地方?难怪这位沦落到我朝做奴隶都没有南樾人来赎人,我看未必是皇室的种,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野种罢了。”
“大人所言甚...”
一声一声不堪的话入耳,沈晚觉得刺耳极了,一个锐利的眼风向一侧扫去,方才交头接耳的人霎时像个鹌鹑一样闭上了嘴。
“皇兄这是何意,父皇几月前亲口将人赏了我,如今怎么倒像是你来做主了?还是说将我公主殿当成你的地方,出入如无人之境,想拿人就拿人?”沈晚率先搬出东芜帝来压沈封。
沈封只淡淡一笑,“皇妹误会了,这人我是在承天门捉住的,何来去你公主殿拿人一说?倒是皇妹,怎么一个奴仆,吃穿用度都快赶上我了,还比我宫中宫婢与内侍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沈晚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凛,沈封说的不像是假的,可萧越为什么要去承天门?
难道——为了递信出去么?
想到此处,沈晚不禁看了沈封一眼,好在他一心要萧越难堪,倒没深究此事。
先前在宴上献艺的都是伶人,现在让萧越一个皇子上去献艺,明晃晃的羞辱。
周遭让萧越上台献艺的欢呼声越来越高,沈晚蜷了蜷掩在袖中的手。
这个沈封!看来她得加快步伐,将脑中计划变成现实了,只是今日这一出来得猝不及防,她神思飞转暂且也没想出什么两全的转圜之道。
罢了,自己的好感度不要紧,先把萧越带走不让他在众目睽睽下蒙受羞辱才是要紧的。
于是沈晚定了定神,向着东芜帝一拜:“父皇,我今日出门前还吩咐过他,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殿中好好待着别生事。没成想我前脚刚走后脚他便乱跑出来,正好我也乏了,请父皇准我将人带回殿中让他受罚去。”
萧越听了沈晚的话,心里微微一哂,这人真是巧言令色,油嘴滑舌得紧。
东芜帝静静注视萧越片刻,见他衣着光鲜,不禁想起前些天宫中的一些言语。
他的这位五公主,不会真将他当做男宠了吧。
一个南樾来的贱种,她就是这般放下身段自甘堕落的么。
“晚晚,你如今,真舍得罚他?”
沈晚听出东芜帝的言外之意,她对萧越做的事恐怕被别有用心之人稍加润色传到东芜帝耳朵里了吧。
沈晚佯装不解:“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不罚他,难道就这样揭过去了么?”
东芜帝眸光暗淡一瞬,直接开门见山道:“他不是你的男宠么?此刻你将他带回,是不愿让他在众目睽睽下献艺么?”
周遭顿时一片喧嚣,数双眼睛向沈晚看过来。
沈晚一怔,她没想到这个狗皇帝竟这般直接!!毫不顾惜他这个女儿的名声。
但她绝对不能当众认下男宠的名头,宣扬萧越是男宠和让他上去献艺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同等程度的折辱,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萧越在不远处看着沈晚一对娥眉蹙起,眸子心思沉沉不复往日光华潋滟,表情也冷冽,不似平常明眸善睐笑意盈盈,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他也不禁蹙了蹙眉。
他是出于不屑于沈晚出面护他,不愿接受她高高在上的怜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不清楚,但他此刻已经往前迈了一步,对着东芜帝叩下。
“陛下误会了,我只是公主的奴仆,公主常言我难登大雅,所以不想让我登台罢了。 ”
沈晚侧过头,诧异地看着突然出声的萧越,萧越只是淡漠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东芜帝倒是被萧越一番话勾起了兴致,“哦?看来你对此还颇有微词?那朕今日便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好好表现一番。”
萧越在一众打量和嘲弄的目光中从容走向朱雀台中央的圆台,在从木阶拾级而上时,萧越伸手折了一支桃花。
他一身白衣挺拔修长,披着满身晚霞和落日熔金的余晖站在喧嚣中心,眉眼冷俏。
那桃花枝在他手中如一把锋利的长剑,挽起一个又一个又好看的剑花。剑锋一起一落间又不失凌冽的肃杀气,簌簌下落的花瓣被剑气破开,随着少年飞扬的发尾打着旋儿。
沈晚立在台下,看着高台上的萧越。
他专注于剑招时,所有的戾气,冰冷都消散,眉目间只剩下张扬,沈晚忽觉少年意气扑面而来,朱雀台上春色都被惊醒两分,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四方天云霞漫起,微风越过满座喧嚣,将落花吹拂在沈晚的肩头,浅淡花香中,沈晚心头莫名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沈晚记得,江辞此次入宫,路上会遇到太子的线人内侍,那内侍声称自己仰慕江辞已久,想讨他一首诗。
后来的瘟疫一事中,太子奸党便以此诗为凭据,指证江辞早已与那内侍背后的宦党一派勾结,是借瘟疫敛财的主谋。
想到此处,沈晚心中立时警铃大作。
若说到心疼,沈晚在原书中最心疼的便是江辞了。
男女主虽事事坎坷,但好在互相扶持结局圆满,但江辞的结局是一生清正却含冤而死。
在江辞短短二十载光阴中,始终与圆满二字无缘。
“停轿。”
“公主何事?”
沈晚伸出修长一指,点了点那辆已渐行渐远的马车,薄唇轻启,“拦下。”
马车内江辞听到外头传来武卫拦轿的声音,神情也没有丝毫意外,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弯腰缓步迈出,官靴点地后,目光投向沈晚走来的方向。
“江大人。”
江辞折身一揖,“公主殿下何事?”
声音十分清润好听。
沈晚恐人多耳杂,缓缓走近江辞,他的身量十分修长,沈晚要垫脚才能对他附耳说话。
“若是入了内廷,有人问大人讨诗,大人一概不要给,无论何种理由,大人万万不要心软。”
沈晚压低声音对江辞说完这句话后,立马退开些许,却看到江辞的身体依然僵硬地紧绷着。
沈晚无声叹息,东芜五公主声名狼藉,江辞恐怕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
正待沈晚要进一步说服江辞时,却见江辞嘴角缓慢噙起一抹浅淡的笑,“好,臣听公主的。”
沈晚立时怔然,自己在江辞那没什么好名声,该十分不待见自己才对,可他竟什么也不问就应下她这句听起来毫无理由到有些荒唐的话。
而且,她原以为江辞是不苟言笑的性子,她准备的大段用来解释的说辞竟都被这抹春风拂面般的笑堵在了喉中。
“大人..不问问我缘由?”沈晚诧异道。
江辞好看的眉眼一弯,轻笑一声,“臣何须听什么缘由,公主一脸疲态,却还拦下马车赠臣一言,臣该谢公主才是。”
宫道两旁惊春子开得正盛,江辞一身青衫立在被花覆着的朱红宫墙下,眼角眉梢都含着一抹浅淡的笑。
沈晚心中突然不是滋味起来,书中的人物就在眼前鲜活地立着,他越是这般温良,沈晚便愈发觉得那样的结局对江辞来说实在太过凄凉。
“公主殿下?”
江辞清润的声音将沈晚从沉重的思绪中拉回来,她看见江辞向她拱手施了一礼,轻柔道:“公主早些回宫歇息罢,臣先行一步。”
沈晚也笑笑,福身一礼,“江大人,告辞。”
远处一方宫墙上,花树掩着一个修长的身形,那人神色阴鸷,冷眼看着不远处沈晚笑着对不知名的朝官福身作礼。
猩红泪痣下的薄唇缓缓一开一合,“不是说好...生辰时为我做长寿面么,原来在这儿...”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每一个字都轻得一开口便随风散去,只是那双眸中情绪越来越翻腾。
沈晚的抬舆越来越靠近萧越藏身的那堵宫墙,萧越便越能看到沈晚精致的面容上噙着的那抹笑容。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却见墙下立了几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少年。
其中脸上神色一脸谄媚的率先对着立在最前方满脸肥肉的那少年开口道:“世子殿下好眼力,此人正是那日祭春宴上像伶人一般献艺的南樾国七皇子啊。”
皮肉烧焦的气味开始刺鼻,好看的眉皱起,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小臂上灼伤。
正殿的火势已经被扑灭地差不多了,只是来回禀沈晚的卫兵都说殿内没见到什么人影。
沈晚内心不住慌乱起来。
没有见到人,是已经逃出去了,还是...
沈晚悬着一颗心迈进侧殿,在溢了浓烟的侧殿内四处找寻着。
在一处屏风后,沈晚忽然瞥见一抹青色衣角。
“江大人?!”
沈晚疾步过去,看见江辞虚弱地仰靠在墙壁上,平日一丝不苟的青丝此时凌乱地撘拢在颊边,修长的手指蜷起掩在唇边低低地呛咳着。
沈晚不由一滞,还好人尚且没有昏迷。
沈晚蹲下身,掺起江辞。
那双狭长清润的眸子带了些疑惑看向沈晚,“公主殿下怎么来了?咳咳...这里危险,殿下不该来...”
“外面两波人鱼龙混杂,我不放心差他们来。而且火已经灭了,没什么危险的,不过还是先出去吧。”
沈晚看见江辞搭在自己右侧肩头的那只小臂被烧出一片骇人的伤口,不由惊了一跳。
“大人受伤了,怎么也不出声?”
江辞轻轻笑了笑,“殿下,不碍事的,劳殿下费心了。”
沈晚立时道:“如何不碍事了?你的手是拿来写锦绣文章的,要爱惜一些。”
沈晚的话轻轻地,江辞却感觉却如有千斤砸在自己心头,他侧头看着沈晚精致的侧脸,眼眸清澈干净,长睫似扑朔的蝴蝶。
江辞半晌才移开目光。
“殿下的话,臣记住了。”
沈晚欣慰一笑,“我殿里有张医官给我的淡化疤痕的疮药,在江氏的仆人来接你前,随我去公主殿中取吧。”
......
斜阳沉沉,沈晚前脚刚走,侧殿中萧越便从昏沉中醒来。
意识回笼后,萧越看着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侧殿,锦帘被傍晚的风得缓慢摇曳着。
他揉了揉还在隐隐跳痛的额角,勉强撑着榻沿坐起身来。
不知为何,这样空荡荡的寝殿胖萧越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萧越昏过去前的零碎记忆浮上脑海,虽不完整,但他好像确实对她做了些过分的事。
他似乎用蛮力将她摔在了坚硬的椅子上。
所以他这次醒来没有看见沈晚,是因为她生气了么?
萧越掀开锦被走下床,赤脚踩在软毯上,迈向殿外的脚步有些急切,可迈出殿门前却又突然顿住。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萧越的脸上又浮现出迷茫不解的神色。
他想不通自己醒来没有看见沈晚时,为何心中如同有一块巨石堵着一般,也想不通为何自己觉得沈晚生气了之后,会生出慌张的情绪。
萧越单薄的身形在一场高烧之后有些单薄,脚步也有些踉跄,脑内理不清的情绪让他本就疼痛的头更加昏沉。
萧越立在门口踌躇时,忽然听见前苑有笑声传来,清甜至极,如同春檐下被风吹起的风铃般悦耳。
他顿住的脚步不自觉地循着这笑声而去。
前苑中,沈晚将那盒疮膏递给江辞,“你记得要按时涂,这个药很灵的。”
江辞接过药,对沈晚浅浅一揖,“多谢殿下。”
江辞将药仔细收好后,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眼眸亮起一瞬,“今日得殿下相救,又得殿下赠药,臣实在无以为报,不如殿下收下这个吧。”
沈晚看着江辞抬手将束发的锦带摘了下来捧在手中,躬身献给沈晚。
沈晚因为方才被萧越劈在锁骨,本来半边臂膀就痛,手下动作仿佛又半天不见成效似得,整个臂膀又酸又痛快要断了一般。
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已经差不多快要半个时辰了,然而手中的东西还毫无变化。
仍旧像个被放在火中烤得通红的烙铁一样,又硌手又烫手。
沈晚的眼睛虽然被红绸蒙上,但萧越还是能看到她紧蹙起来的眉,还有紧抿的红唇,以及因为低头展现的更多雪白。
就是那张红唇,看似浓艳如血,一张一合都勾人心弦。可吐露出的话语却满是残暴狠绝,如毒蛇吐信一般。
几个月前,她亲手拿着带有倒刺的鞭子,用尽蛮力一鞭一鞭抽在他的脊背与胸膛上,血肉被倒刺从身上刮下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伤还未好时,她又得了个新乐子。
——将他与猛虎关在笼子里。
她朱唇轻启,吐出的是这世间最恶毒的话语。
她说,就算是南樾国的皇子又如何,还不是沦为她的玩物。堂堂一国皇子流落他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前来交涉将他接回去,恐怕他不是什么皇子,而是野种吧。
他的母妃是乐馆里的伶人,身份低微,所以他在南樾,虽然是皇子,但人人尽可踩一脚。从小到大,萧越听到恶毒的话语不计其数,受到的虐待也不计其数,那些倒刺一般的鞭子抽在身上也不会让他因为疼痛而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就连那只老虎,即便他浑身是伤又如何,他还是一样能杀了它。
他在南樾皇宫受到的欺凌让他在面对这些痛苦时都能熬过来。
但是他察觉到这个恶毒的女人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他的尊严时,他的怒意瞬间从心底迸发出来。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用同样的手段,让她十倍,百倍,千倍奉还。
恨意与战栗一同袭来。
毫不相关的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萧越的内心极度扭曲,他那张如妖孽一般的脸上也浮上意味不明的笑。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面若神祇心若蛇蝎的女人。
在红绸的映衬下,她的面庞泛着微红,额角和雪白的小臂也出了一层薄汗。
这让他不可抑制地勾勒出一个画面,就是她在乱军之中挣扎,求饶,发丝黏满泪水与污浊的模样。
沈晚的半边臂膀又累又痛,几乎要软倒在地上。
伴随着萧越一声难捱的低吟,沈晚感觉手被浸了个透,下摆的衣衫也被洇湿。
殿内霎时弥漫着暧昧又极具侵略感的靡靡气息。
沈晚觉得被那股气息将她强势地包围在其中,简直无孔不入。
她眼前是一片昏红,根本看不见萧越,可她仍旧觉得有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要将她剥肉拆骨一般。
沈晚慌忙起身,扯掉了眼睛上的红绸,拢了拢外层的大袖,盖住脏了的衣摆。
她匆匆为萧越松绑后,逃也似地出了寝殿。
沈晚一进净房就慌乱地将被弄脏的衣物除去,跨进了浴池。
半晌,沈晚才回过神来。
——这一周的班白加,工资还没领呢。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好起来,稳定下来,此刻又一个人只身来到这里,要面对一个不是由她种下的恶果,要面对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的被头悬城墙,豺狗分食的结局。
还有刚才,她为一个刚见面的男人附身做那种事!
想到此处,沈晚觉得手又烫了起来,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水里与世隔绝。
但是等沈晚低头一看,瞬间呆住。
老天是公平的!
水中人风鬟雾鬓,簪星曳月,柳眉如黛,杏眼桃腮,朱唇秾艳如血,肌肤胜雪。
三千青丝如瀑堪堪垂至腰际,半遮半掩玲珑身段。
沈晚呆呆地看了半晌,悲伤过后又觉得有了些许安慰。
没想到自己这张脸在现代时,在校天天早六晚十一做累丑学生党,在公司朝八晚九做累丑打工人,放在古代天天锦衣玉食养着,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有钱真好。
好在一堆烂摊子之下,她还有钱有颜。
这不就是她在现代时苦苦追求的东西吗?
如果不是有萧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她简直就要三叩菩萨九拜佛祖,大谢他们让她一夜暴富的梦想成真。
沈晚沐浴完,走出净房迈入寝殿时,看到刚才的萧越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
萧越跪在地上,两只脚踝锁着沉重的脚镣。本就褴褛的衣衫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遮不住满是伤口的胸膛,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刚才的欲念。
沈晚着实惊了一跳。
然后她反应过来,原女配对萧越可是恶毒之至。她没有吩咐过的事,如果萧越做了,就要被倒刺鞭子一顿猛抽,哪怕是喝一口茶,也要有原女配的恩准才许做。
现在萧越依旧没有动,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萧越明明胸膛,腰际,和背上全是伤,可是这幅模样落在沈晚眼中,怜惜之余,还多了一些…眼花缭乱。
鲜血给萧越添上了十足的野性和张力。
所谓战损…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我真是禽兽,沈晚这样想。
随即沈晚甩了甩头,将脑中混乱的思绪甩了出去。
以后的路,虽然不知道如何,但现在只有一点最明确——她不能重蹈原身覆辙,再对这位将来要称霸天下的君王随意打骂折辱了。
相反,她要刷好感度。
按原书的剧情,男主在一年后就会和旧部联系上,逃离恶女公主的压迫,离开东芜,回到南樾参与皇权斗争,一步一步走向天下之主的道路。
后东芜灭国是在一年后。
所以,她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刷好感度。
那声音中夹杂着的不安忽而让他的心一揪。
——她怎么了?为何这样惊惶?是遇到野兽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萧越脑中犹如一根弦紧绷,将手中的鱼胡乱丢掉,向山涧那处跑过去。
蹲在地上拨弄灰烬的沈晚起身,准备去找一些野果子吃的时候,转身时看到几步之遥外的枝叶被猛地拨开,其后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形。
萧越在见到一脸不明就里的沈晚时,脚下迅捷的步伐一滞,身形甚至因为方才跑得太快骤然停下来踉跄了一步。
四隔了几步的距离仿佛因为四目相接拉得无限近,近到无垠的天地都变得只有彼此。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萧越暗暗恼怒,侧过头别开眼,冷声道:“公主殿下何事。”
沈晚想到刚才从林深处拨叶而出的萧越,不禁笑起来——萧越平常神色就恹恹的,说话语气也淡漠,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举动才让人感觉这人其实也只是个刚过十八岁生辰的少年罢了。
萧越见沈晚笑起来,更加莫名其妙和恼怒。
沈晚适时止住笑,神色变得平静无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萧越感觉一句“既然还活着,我就不会丢下你”堵在嘴边,呿嚅半晌,开口道:“我是公主的奴隶,这里是东芜的地界,我能走去哪儿。”
“你救我,是因为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对么?”
“对。”
沈晚意料之中点点头,果然如此,初始好感度肯定是负的,刷起来真累人。
沈晚心道——那便再接再厉吧。
“那你方才去哪儿了?”沈晚抿唇笑笑,问道。
“在叉鱼。”
“那叉到了吗?”沈晚刚好有些饿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萧越,真诚地发问道。
萧越已经不记得那两条鱼被他胡乱丢到了哪里,便索性装作没抓到,摇了摇头。
沈晚偏头看了看萧越的手,“好吧。”
萧越将抓过鱼的手不自觉地藏到背后,仿佛沈晚能隔着几步的距离灵敏地闻到他手上的鱼腥气然后发现他在撒谎一般。
沈晚起身拍拍裙边的灰,“去哪处叉鱼?我与你一起去吧。”
萧越看见沈晚来月湖前那件粉白相间的裙子此刻已经变成得破破烂烂的。
他想起今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倚在沈晚的膝上,而自己背后的伤好正是她撕下自己的内衫给他包扎的。
而她头上的步摇与珠翠也因为滚落山涧不知遗失到了哪里。
萧越看着衣着破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装点的沈晚,心头忽然生出一阵不平。
从他见到沈晚时,她就是公主。
她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应该坐金殿,穿锦衣,簪金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
甚至还需要自己亲自叉鱼。
“我自己去。”萧越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为什么不让我去?”沈晚没想到萧越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沈晚小跑两步追上去问道。
“因为,麻烦。如果你掉进水里,我还需要将你捞起来。”萧越烦闷的步伐越走越快。
“......”沈晚追随萧越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这个人!居然嘲笑她是个旱鸭子!
沈晚从地上捡起一颗小小的石子准备向萧越扔过去,忽然想起来这个人武功了得,肯定会被发现。
于是沈晚又只能郁闷地将那颗小石子奋力甩到自己脚下。
萧越用树枝串好重新抓起的两条鱼后,回到那个藤洞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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