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沅沅赵妙宜的其他类型小说《记忆曝光后,万人嫌公主成团宠了赵沅沅赵妙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此间有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罪了她,你可惨了!”小侯爷凑到端阳郡主旁边一脸幸灾乐祸,“以后别走夜路,晚上睡觉也要睁一只眼,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端阳郡主懒得理他,倒是提出了另一件事。“那个护卫陈泗在哪?他背叛沈将军,枉顾沈将军意愿,擅自将信物给了福安公主,就像长公主说的,这人可能是奸细,应该抓起来严加审问!”“没错,应该抓起来!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以为福安公主是沈将军的意中人!”“都是陈泗的错!所以皇上才会误会长公主,长公主才会那么难过!”端阳郡主一时无语,陈泗的确有错,可伤害长公主的真的是陈泗吗?此时,郑公公低声跟赵煦耳语了一番。赵煦脸色微变,说道:“陈泗已经死了。”“皇上!”一人大声喊道:“婢女陈溪,是沈府老太君身边的下人,也是陈泗唯一的妹妹,我要为...
《记忆曝光后,万人嫌公主成团宠了赵沅沅赵妙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得罪了她,你可惨了!”小侯爷凑到端阳郡主旁边一脸幸灾乐祸,“以后别走夜路,晚上睡觉也要睁一只眼,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端阳郡主懒得理他,倒是提出了另一件事。
“那个护卫陈泗在哪?他背叛沈将军,枉顾沈将军意愿,擅自将信物给了福安公主,就像长公主说的,这人可能是奸细,应该抓起来严加审问!”
“没错,应该抓起来!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以为福安公主是沈将军的意中人!”
“都是陈泗的错!所以皇上才会误会长公主,长公主才会那么难过!”
端阳郡主一时无语,陈泗的确有错,可伤害长公主的真的是陈泗吗?
此时,郑公公低声跟赵煦耳语了一番。
赵煦脸色微变,说道:“陈泗已经死了。”
“皇上!”一人大声喊道:“婢女陈溪,是沈府老太君身边的下人,也是陈泗唯一的妹妹,我要为我哥哥伸冤,他是被长公主杀死的!就在长公主回京的路上,我的哥哥,被她虐杀而死!”
陈溪跪在了赵煦面前,哭诉道:“长公主不仅杀了我哥哥,还残忍得虐待他,让他死前受尽折磨!若非福安公主心善,带回了哥哥的尸首……”
说到这儿,陈溪哽咽地快说不出话来,“我可怜的哥哥,他身上遍布刀伤,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双腿生前被打断,十指血肉模糊,双膝清晰见骨,尸首都残缺不全啊!”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惊了,前一刻他们还在责怪陈泗,可听到陈泗死得如此之惨,他们又觉得有些过于残忍了。
赵煦脸色也有些难看,只好解释道:“沅沅这事的确是做得太过了,但你兄长背主,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陈溪一脸坚定地说道:“我兄长没有背叛将军!他绝对不会背叛将军!”
“你还嘴硬!”小侯爷气愤地质问道:“我沈大哥对你们兄妹恩重如山,陈泗却对他阳奉阴违!这种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下人简直罪该万死!”
“不!小侯爷你说错了!兄长的确违背了将军的命令,但他这样做不是为了别人,更不是背主求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
“哈?”小侯爷脸色僵住,“你在说什么胡话?”
“请皇上、小侯爷明察!我们兄妹自小在沈家长大,连命是沈家给的,我和哥哥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背叛将军!我以性命发誓,我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绝无半点私心!”
陈溪言辞恳切,用力地磕着头。
小侯爷被她脑袋上磕出的鲜血吓到,退后了一步,“可是他为什么要把信物给别人,明明沈大哥是让他交给长公主!”
“如果将军想保护的人是别人,哥哥就算豁出性命,也会像保护将军一样保护她!可她偏偏是长公主!”
“为什么不能是长公主?”
陈溪激动地大吼:“因为她配不上将军!长公主并非将军良配!”
众人沉默了,毕竟沈翊是大庆的战神,而长公主却恶名在外……
“等等!”端阳郡主打破了沉默,“你现在说长公主如何也就罢了,你哥哥偷拿信物给福安公主还帮她作伪证的时候,长公主还没回来,他凭什么觉得长公主配不上沈将军?”
“因为长公主嚣张跋扈、自大张狂,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我们将军?只有福安公主和我们将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福安公主才配得上将军!”
“我无妨……”
“赵沅沅!”沈翊却有些生气,“若非昨日暗卫回来禀告,说你昨日没有留下的信息……若非北原军驻地恰巧离此处不远……若非……”
“我知道,”长公主扯出一丝微笑,“幸好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忘记我们小时候的暗号。”
“我怎么会忘……”沈翊低着头,再抬起头时,双眼竟然变得通红。
长公主微笑着安抚他,“沈翊,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活着从黎国回来了吗?”
可沈翊对于她的轻描淡写却更加愤怒,“赵沅沅,你答应过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浑身是伤,我以为你……以为你死了!”
“天哪,沈将军这是哭了吗?”
天幕下的人早已习惯沈翊冷面将军的形象,再加上他在战场之上的传说,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沈将军也会流泪呢?
“沈将军竟然会因为担心长公主而哭?这也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吧?”
“这可能不是担心,是后怕,沈将军他……害怕长公主会死。”
“沈将军和长公主一起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听到这话,赵煦的心更像是被刀扎了一般。
沅沅是他的亲妹妹啊!他们还是一同出生的龙凤胎!
沈翊会害怕沅沅出事,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不害怕?可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错过了这么多事。
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沅沅!
长公主将一路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到长公主在黎国的经历时,沈翊无比揪心,在听到长公主设计黎国大皇子时,又满眼赞赏。
直到长公主说到赵妙宜,沈翊的神情却变得有些疑惑。
“糟了糟了,沈将军对福安公主那般痴情,一定不会信长公主的话!”
“长公主告状告错人了吧?竟然告到了人家的情郎面前。”
“你们看,沈将军脸色都变了,他一定生长公主的气了,说不定还会后悔救了长公主!”
众人正以为沈将军一定会帮福安公主说话时,却听沈翊问道:“福安公主是何人?”
“你不认得她?她是怀安王之女赵妙宜,当初因我代弟前往黎国,为避免此事泄露,便将她留在宫中代替我。后来,她因为得父皇宠爱,便被父皇收为义女,册封福安公主。”
沈翊摇摇头,“我对这些宗室子弟不怎么熟悉,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多了位福安公主。但不管她是谁,既然敢伤你,我必定杀了她为你报仇!”
“这是怎么回事?沈将军说他不认识福安公主?”
“不可能吧?说不定沈将军就是为了在长公主面前避嫌?”
“避什么嫌,沈将军向来说话直接,用得着在长公主面前装作不认识心上人的样子?”
“是不是心上人还不一定呢!人沈将军都说了,不认识什么福安公主!说不定就是福安公主自作多情了!”
……
众人面面相觑,也有人提出了证据。
“沈将军不可能不认识福安公主,你们忘了,福安公主身上可是带着沈家府兵的信物,这是沈家当家人才有的信物!沈将军将自己的信物给她,就说明将她当成了沈家人!”
“不仅如此,沈将军将还自己贴身护卫送给了福安公主,让他保护福安公主的安全!”
“我明白了,沈将军鲜少回京,没见过福安公主也很正常。说不定就是这个时候才认识了福安公主,然后对福安公主一见钟情!”
端阳郡主冷笑着讽刺道:“人家沈将军难道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还轮得到你们做下人的来决定?”
陈溪一时语塞,可他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陈陈泗和陈溪是决定不了,但老身却做得了这个主!”
沈将军府的老太君举着龙头拐杖,慢慢走了过来,陈溪连忙爬起来去扶她。
她辈分大,年岁也大,所以没有参加祈福会。但听人说天幕上出现了孙子沈翊,她才连忙从家里赶了过来。
沈家的男丁大多为国捐躯,沈老太君年轻时便成了寡妇,独自养大了儿子,儿子战死后,又独自养大了孙子。一人撑起整个沈家!
众人对她钦佩之余,又有些惧怕她。
无他,只因沈老太君是出了名的严厉。
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赵煦也立即赐座,让她坐下说话。
“皇上,陈泗当初偷了信物,将信物赠予福安公主是老身的意思。翊儿是老身的孙子,老身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
小侯爷在一旁忍不住嘀咕:“可沈大哥的本意是想送给长公主……”
“他懂什么?”老太君用拐杖重重地点地,厉声呵斥道:“你们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种事就该听长辈的话,长辈还能害你们不成!”
“不成、不成!”小侯爷吓得哆嗦了一下,顿时不敢再说话了。晋安侯府和沈家交情深厚,但同样作为三代单传,小侯爷和沈翊的成长环境完全相反。
他被家人宠着长大,沈翊却被严格要求不许有一丝一毫的错处。
“翊儿一向孝顺,自然会听我的话!老身让他喜欢的他就必须喜欢,老身不喜欢的他也绝不能沾染!”
赵煦有些不满,老太君这话多少有些打皇家的脸。
可一想到人家毕竟是沈翊的祖母,管教自家孙子,似乎也轮不到外人说什么。
旁边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看来沈老太君属意的孙媳妇是福安公主啊!”
“我觉得福安公主和沈将军就是很相配啊,他们俩在一起就最好了!”
“可沈将军又不喜欢福安公主,若是喜欢,我看沈将军更喜欢长公主才对!特意营救长公主,听长公主说话会脸红,还将信物送给长公主……”
“那又如何!长公主性格那样冷硬,根本不适合沈将军!福安公主才是适合沈将军的人!”
“喂,我说,沈将军是三岁小儿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需要别人来决定?难不成,沈将军作为战神,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私底下却是个事事依赖祖母的妈宝男?”
端阳郡主有穿越前的记忆,重生在这个世界后又有父母的疼爱,她可不怕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不知道什么叫“妈宝男”,但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词,愤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长辈的不是应该的?”
“还没到这份上吧?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相不相配的,沈将军如何想我就不说了,可我看长公主就是将沈将军当成是发小和一同进步的好友罢了!如果沈将军知道你们这样伤害他的朋友,心里会怎么想?”
“什么朋友!焉知长公主不是看中沈家的兵权才故意勾引翊儿!”
“老太君慎言!”赵煦开口。
沈老太君这才不情不愿地告了一声罪。
“皇上见谅,老身太过着急这才口不择言。但无论怎么说,老身没看错人,长公主后来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堪,我沈家忠心护国,满门忠烈,绝不能让翊儿因为她而沾染上污点!”
“危言耸听!”
赵泽川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母后……丽母后不是这样的人!她当了皇后之后不还是对我们很好?我想要什么她就给我什么,我不想要的她从不拂我的意,这一点比母后好多了!”
赵泽云也跟着附和:“太后娘娘的确是很好的人,母后是被赵沅沅蒙蔽了,若是母后还活着,太后娘娘也一定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皇帝赵煦也说道:“若说以前,朕对太后还有些隔阂。可自从我们从黎国回来,都是太后亲自帮我们调理亏空的身体!
她甚至为了我们经历千辛万苦,亲自去药王谷求药,此情此意,朕永生难忘!”
官员们也跟着称赞起太后来,说她慈悲良善,温婉有礼,乃天下女子的楷模。
此时天幕画面一转,长公主正躲在角落里偷听丽贵妃说话。
“这汤中下了绝子药,等会儿一定要让皇后吃下去!”
这是丽贵妃的声音,她那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她三个儿子都要去送死了,不能再让她再有怀孕的机会!最好那几个贱种都死在黎国,看她以后拿什么跟本宫斗!”
所有人都猛地一惊。
这……这这这真是他们温婉可亲的太后娘娘吗?
“丽母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赵泽川第一个开口反驳。
赵泽云也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
只有赵煦和二公主赵泠泠还算冷漠。
赵煦年长些,看着丽贵妃这副模样,他恍惚想起当年宫中妃嫔明争暗斗的样子。
而赵泠泠作为公主,看到的后宫阴私更多,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赵泽川年纪最小,幼时被先皇后和哥哥姐姐们保护得很好,基本没有正面受过伤害,想法比较简单。
而且他后来和丽贵妃相处得最多,早就将她当成亲娘了。
“大皇兄、二皇姐,你们不会信了赵沅沅的鬼话吧?
你们忘了赵沅沅最会做戏吗?而且母后后面不是还怀孕了吗?要是丽母后真的给母后下了药,母后后面又怎会因难产而死?”
众人都回过神来,也都开始怀疑这光幕的真假性。
可很快大家就知道先皇后没有中毒的原因了。
因为长公主故意将人引开,偷偷将两盅汤的位置调换了。
送去给丽贵妃的才是下了绝子药的那一碗。
众人才明白,难怪先皇后走后,丽贵妃被独宠多年都没有怀孕。
原来是自作自受。
百姓和官员不同,他们不讨好丽贵妃,反而比较尊敬当年在天灾年间捐出自己所有金银,贤名在外的先皇后。
“后宫的勾心斗角是真的可怕!
长公主这时才十二岁吧?竟然能保护好自己的母亲,要是长公主在,先皇后说不定不会死……”
“先皇后是难产而死的,长公主能怎么样?”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难产……”
听着百姓们议论纷纷,赵泽川坐不住了。
“赵沅沅明明可以把绝子药倒掉,却故意害丽母后喝下去,害得丽母后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她真是太恶毒了!”
二公主赵泠泠瞥了赵泽川一眼,“她想害我们母后!”
“可母后又没受到伤害,这件事里,丽母后才是受害者!”
二公主想提醒他先皇后才是他们的母亲。
赵泽川却对她说道:“不能做母亲的女人是不完整的,这种感觉二姐你应该清楚!”
赵泽川说话直接,却刚好刺中了二公主的痛点。
她不能生育,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痛,而这份痛苦,是赵沅沅带给她的!
她顿时面露恨意,“都怪赵沅沅!她就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可是是丽贵妃先下毒的呀,长公主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犯错的是下毒的人啊!”
说话的是端阳郡主,她是越王之女,家中父母恩爱,个性比较张扬纯粹。
而且没有人知道,她的灵魂自异世穿越而来。
反正不管长公主为人如何,她现在是就事论事。
赵泽川脸色涨得通红,“母后又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母后离开后,都是丽母后照顾我们,就算是弥补母后了!”
端阳郡主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母后,丽妃怀不了孩子了,但是您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赵沅沅对先皇后再三嘱咐。
“三弟在没去黎国,她迟早会知道,到那时她恐怕定会对三皇弟下手,您要小心!”
“胡说八道!丽母后才不会害我!”赵泽川一脸气愤,“赵沅沅一定是在挑拨母后和丽母后的关系,真是恶毒!”
可下一刻,赵泽川就被打脸了。
因为丽贵妃满是怒气的脸出现在了光幕上,她正用瓷器将宫女的头砸得头破血流。
“为什么去黎国的是赵沅沅那个小贱人?赵泽川那个小杂种呢?他竟然不去?”
众人大惊,这是丽贵妃吗?说好的温柔娴静、善良柔弱呢?怎么私底下比村里的泼妇还刻薄!
赵泽川也惊呆了,这和那个悉心照顾自己的丽母后完全不一样啊!
所以,这一定是假的!
“丽母后对我最好了,她肯定不会害我!”
天幕上的丽贵妃急得团团转,“我要去揭穿这件事!黎国的使者还没走吧?
只要让他发现赵沅沅李代桃僵之事,赵沅沅和赵泽川甚至连皇后就都讨不了好!
最好让使者震怒,直接杀了这两个贱种!哈哈,那可就太好了!”
赵泽川一脸不可置信,疯狂摇头:……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天幕中的丽贵妃正要去告密,就见长公主冷着脸走了过来。
“想去告密?”
长公主上前直接掐住了丽贵妃的脖子。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身量较高,又常年习武,丽贵妃完全无法反抗。
丽贵妃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大叫起来。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掐死她,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丽贵妃呜咽着安静下来,长公主这才将她甩开。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战败国?
如今我们对黎国赔钱割地,还要送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皇子过去为人质,就是为了有个喘息的机会。你为了害死我们,连国家利益都不顾了吗?”
丽贵妃喘着粗气大吼:“我才不管!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面露不屑,“你也别来唬我,不就赔点钱、割三座城嘛,反正又不会灭国!”
“你怎么能说的如此轻松!”长公主无比愤怒地看向她。
“你知不知道,这些赔款都是老百姓筹集的血汗钱!
你知不知道那三座城里有多少无辜百姓沦为他国奴隶!
你知不知道这场战役我们死了多少将士!”
丽贵妃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那又如何,那本就是那些贱民应该做的!他们生来低贱,不去打仗,难不成还指望我们这些尊贵之人去吗!”
“你……你简直狼心狗肺!你所吃所用,哪样不是取之于民!没有边关将士上战场拼命,又哪来你高高在上的安稳生活!你所谓的尊贵,若没了百姓的供养,又算个什么东西!”
“说得好!”
天幕下的百姓忍不住附和。
他们之中,有亲人是在那场战役中牺牲的将士,也有亲人是居住住在被占领城池的百姓。
被敌人夺走的城池是大庆所有百姓心中的痛。
可丽贵妃却轻飘飘地说只不过是割让几座城而已,只不过死些贱民而已……
他们完全接受不了!
她曾是皇后,现在又是太后,是天下百姓之母。她该母仪天下才对啊!
可她如此恶毒、如此狭隘、如此轻贱她的子民!
就算长公主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个丽贵妃也绝对不是好人!该骂!
见丽贵妃引起了民愤,赵泽川急得不行。
“你们误会了丽母后了!她当时还年轻,也没有为后,所以不懂这些国家大事!她后面改了的,改得特别好了,真的!”
赵泽云也帮忙说话,“我相信太后娘娘就是说说而已,后来赵沅沅也没有被揭穿,所以她肯定是没有去找黎国使臣的,她心中还是有家国大义的!”
可天幕中的丽贵妃显然不服气,一脸嘲讽地看着长公主。
“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们偷梁换柱,难道就没有私心?”
“我代弟去黎国为质,的确有我的私心。但黎国确实亡我大庆之心不死,留下三弟也是为大庆留下一份希望!
你却为了一己之私想要破坏,实乃国之叛徒!”
丽贵妃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才不管这些,我就要去告密,让黎国的大人杀了你们!”
“站住,你看看这个!”赵沅沅拿出了一把长命锁,“朝朝吾儿,长命百岁……”
丽贵妃和光幕中的丽妃都脸色一变,光幕中的丽妃大声质问:“你从哪里得来的,你还给我!”
赵沅沅将长命锁扔给她,“你不想他出事的话,最好不要妄想伤害我母后和三皇弟,不然……”
丽贵妃抱着长命锁跌坐在地。
“所以不是丽贵妃不去揭穿长公主,而是被长公主威胁了不敢去吧?”
“这个朝朝是谁?丽贵妃怎么那么在乎这个长命锁?”
有人发出疑问,也有人大胆猜测,“不会是丽贵妃进宫前的……听说她进宫有个情郎……”
“住口!”赵泽川大声呵斥,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丽母后的坏话。
“朝朝是丽母后的幼弟,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他始终相信丽母后,她只是不懂国家大事而已,再加上被赵沅沅激怒,才会说这样的话!
对,都是赵沅沅的错!
只是,他又忍不住想,丽母后曾经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吗?
看到这一幕,傅清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陈院正是故意推自己出去的。
“您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傅清宜问。
陈院正笑眯眯地放下筷子,“什么非亲非故,长公主不是说了让你给我学生吗?”
“长公主当时……”傅清宜并未将当时的话当真。
“哼,你以为你这两年读的那些医书是白读的?随手可用的药材是白用的?若非长公主允诺让你做我的关门弟子,我会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将你放在太医院?”
“真的……是长公主在帮我……”傅清宜郑重地问道:“院正大人,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能否告诉我?”
陈院正瞄了一眼茶杯,傅清宜连忙给续上一杯热茶。
陈院正捧起热茶,这才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来。
“说起来,你祖父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在陈院正的叙述中,傅清宜才得知,自家祖父和陈院正原来一同在傅氏医馆学过医,傅氏没有医术不外传的规矩,每个大夫都会收二三弟子,将医术倾囊相授。
“那个姓秦的,学了傅家的医术,立马就开了家医馆和傅氏打擂台,还以权势压人,逼得傅氏惯了在当地的医馆以避锋芒。只不过姓秦的医术不精,医馆后来也被别人挤兑地关门了。”
“这个姓秦的是太后娘家的人?”
“正是太后娘家的旁支,那个死在你祖父手上的人就是他的儿子,当时我就知道有猫腻,让你祖父拒诊,你祖父却说不能为医者不能将病患拒之门外……”
“祖父他……一向如此。”
“后来的事你也清楚了,那个死了病患其实也算不上太后多正经的侄子,不过是秦家那旁支仗着太后的权势打压傅家罢了。”
傅清宜想到当初傅家遭受的迫害,愤恨不已,“太后为何任由他们如此……”
赵湘芙开口道:“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啊!在那之后,傅氏药房和医馆都被秦家收入囊中了吧?没了秦家的掣肘,秦氏在京城估计就是一家独大,想必太后也从中得了不少利,自然要对你赶尽杀绝了!”
陈医正摸着胡须没有否认。
“可我这两年并未遭受什么伤害。”
“你在太医院的确过得很安稳,那是因为太后那个旁支早就倒了,秦家的药房和医馆也早就改头换面,自然也没人会对你如何了!”
傅清宜和赵湘芙都无比震惊。
“长公主曾经将一样东西交给了我,让我在合适的时候还给你。”
陈医正抱了个箱子出来,傅清宜打开一眼,眼眶瞬间就红了,“是祖父亲自撰写的医书!当初被人抢走,怎么会在此……”
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是长公主!”
“不知你有没有印象,大概一年前,长公主突然约你去城外赏花……”
“我……记得。”傅清宜自然不会忘记,那天长公主大张旗鼓地让他陪她赏花,让他再一次遭到众人耻笑,而且那天还是父母的忌日,她却不许自己去拜祭父母……
“正是那一日,那姓秦的于半夜死于城外,且身边还带着一群死士。听说那是一场恶斗,但因为其死因不明,又因为有人将他犯罪的证据送到了提刑司,为了不连累到太后的名声,所以这事被压了下来。”
傅清宜猛地想起了一些原本不愿回想的事情,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装医书的箱子上,看清那一抹暗色时,他更是连手中的医书都拿不稳,“啪”地掉在了地上。
赵泽云对赵煦的话并不赞同,他认为即便赵沅沅曾经受过一些委屈,可她后来做了那么多坏事,说明她这个人根子上就是坏的。
至于妙宜,虽然用了点小手段,没有印象中那么单纯,但那又如何呢?她后面做了那么多善事,深受大家喜欢。
瑕不掩瑜。
他心里只会承认妙宜这个妹妹。
正因为如此,天幕中赵妙宜哭哭啼啼去找他的时候,他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帮她。
“我好担心姐姐会生我的气,可我不是不愿意离开,只是现在我们还在路上,哥哥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妙宜你识大体,不像赵沅沅,只会作!”
“可这一路还有很远呢,要是路上再出点什么事……”
“放心吧,哥哥们会保护你的,绝对不让赵沅沅伤害到你!”
赵妙宜激动地扑进赵泽云怀里,“二哥,你对我太好了!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赵泽云虽然觉得这样不合理,但也没忍心推开她。
赵妙宜又说道:“可我听说姐姐武功高强……当然在我心里,二哥你肯定比姐姐厉害。可姐姐是女子,女人心眼子小,爱记仇,万一她暗中对你们做点什么,我可怎么办呀!”
“你是说,她会害我和大哥?”
赵妙宜哭着摇头,“我也不想这样揣测姐姐,可之前姐姐不是已经出卖过大哥哥一次了吗?万一这次她又……”
赵泽云顿时急了,“我去和大哥说!”
赵妙宜却将他拉住,“不行!大哥哥没有你聪明,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赵泽云尴尬地挠了挠头,“你说大哥没有我聪明?”
“对啊!”赵妙宜一脸崇拜地看着赵泽云,“二哥哥在我眼里是最厉害的!我最崇拜你了!”
天幕下的众人都偷偷看向赵泽云,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话,不会有人相信吧?
这样的假话,赵煦听了都生气不起来,不过令他尴尬的是,赵妙宜也在他面前说他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他一直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赵妙宜的迷魂汤对赵泽云显然很有效果,他甚至答应了给长公主下药。
“这只是软筋散,不会对身体有害的!”赵泽云急忙解释,“我们就是想让赵沅沅消停点,安静地睡一觉,醒来就到皇宫了!”
“你是蠢货吗?”赵煦忍不住骂人了,“沅沅本就身体不适,你还给她下药!难怪后面她会被贼人掳走,这都是你害的!”
赵煦说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他们被山匪包围了。
官兵们拼死护送赵煦和赵泽云离开,只有虚弱地长公主落单,被山匪抓走了。
之后的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
长公主等到了救援,为了泄愤命人血洗了山寨。
有传闻说,长公主这般愤怒肯定是因为自己身子不清白了,所以想要灭口。
可即便山寨的人都死了,长公主在寨中与山匪共处一夜也坏了名节。
庆国和黎国不同,庆国以礼治国,对于女子贞洁也更为看重。
一般女子若污了清白要么一死了之,要么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长公主不仅没投缳自尽,反而将残暴的凶名传了出去,致使皇室蒙羞。
所以她一回来就惹了先皇的厌恶,不仅没有受到嘉奖,还遭到先皇叱责。
若非先皇后遗命,长公主只怕当时就被一杯毒酒送走了。
天幕之中,一行人被山匪包围。
官兵们迅速护送皇子们离开。
当初兵荒马乱,惊慌之下赵煦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形,可这会儿一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沅沅呢?他们把沅沅落下了!”
“她自己不知道跑……”赵泽云脱口而出,随即脸色一变,才想起赵沅沅中了软筋散!
天幕上,官兵们只管保护赵煦和赵泽云以及赵妙宜,赵煦回头去看,却被赵妙宜催促:“大哥哥快走,他们定是冲着你来的!”
三人没跑几步,就被山匪追上了。
此时,赵妙宜却勇敢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妙宜!”
赵煦和赵泽云都感动地看着赵妙宜,这也是他们后来为什么那么宠爱她的原因。
“你们快护送大哥哥和二哥哥离开!”赵妙宜弱小的身板挡着山匪,然后倔强地对山匪大吼道:“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哥哥们!”
赵妙宜说完,官兵就强行将赵煦和赵泽云拉走,赵泽云还挣扎要回头来去救赵妙宜,却被官兵打晕扛走了。
“妙宜她……她真的太好了!”天幕下的赵泽云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一定要将她救回来!”
“等等,二王爷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端阳郡主问。
赵泽云愣了一下,其他人却反应了过来。
“当初鹿儿公主也是这么保护二王爷的……连说的词也像……”
“胡说什么!妙宜和林鹿儿又不一样,她是真的善良!”
正说着,天幕上出现了长公主的身影,她被山匪包围,插翅难飞。
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赵妙宜竟然回来了!
“妙宜……妙宜不会还想回来救赵沅沅吧?!”赵泽云着急地说道:“妙宜也太傻了!”
“我看傻的是你!”赵泠泠骂了他一声。
端阳郡主听到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再次和赵泠泠目光对上,端阳郡主干脆朝她眨了眨眼。
下一刻,天幕上的情形突变,长公主突然飞身而出,用匕首挟持了赵妙宜。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赵妙宜说道:“我是来救你的呀!”
长公主气息有些不稳,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大腿外侧还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可她手中的匕首却稳稳地抵在赵妙宜的脖颈上,“来救我?是来杀我才对吧?”
“她在说什么?”赵泽云嘲讽道:“她竟然说妙宜要杀她,难道这些人都是妙宜找来的吗?很可笑对吧……”
赵泽云一边说着一边去看其他人,本想寻找认同,却发现大家都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心里“咯噔”一声,“总不能她说的才是真的吧?”
“虽然祖父被人骂庸医,可病人医案不外传是作为大夫的基本操守,我不能让祖父死了还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妥协了。
“后来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我进了公主府,直到长公主厌弃了我,将我扔进了太医院。”
赵湘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问道:“傅清宜,我问你,如果没有意外,你最想做什么?最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傅清宜目光看向远方的晚霞,语气有些惆怅,“若是我祖父没死,父母健在,我会像祖父以前那样成为一名好大夫!我会努力精进医术,救治更多的病患……”
赵湘芙看着夕阳下傅清宜满是期望的双眼,露出笑意——
“那恭喜你,你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可我……我是依靠长公主才……”
“陈医正说了,磨药熬药的是大夫,治病救人的也是大夫……请问小傅大夫,你磨药的时候认真仔细吗?你治病救人的时候尽了全力吗?”
“我当然……”傅清宜看着赵湘芙认真的双眼,也郑重地回答道:“我很认真!”
“那在我这里,你就是一个好大夫了!”
傅清宜一怔,茫然地问道:“可祖父也很认真,他一生治病救人无数,也从不仗着神医的名头松懈对医术的钻研,他拒绝了太医院的招揽,定期去乡下做赤脚医生,也曾学神农尝百草自己去使用药效……可他治死了人,也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庸医……”
“我问你,你祖父当真失误了吗?”
“没有!”傅清宜解释道:“那个死者的病症我很清楚,祖父对症下药,原本已有好转。可那人身子骨弱,又因为长期纵欲过度而掏空了身体,一场大病没撑过去就死了。”
“是啊,病人死了固然遗憾。但这不是你祖父的错。你祖父没有做错什么,不该遭受这样的指责!”
“你是唯一这么说的人……”傅清宜说到这儿,猛地怔住,“不……不是,长公主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幕。
那时他被迫进入公主府,虽然认了命,却极度消极低沉,茶饭不思,连医书也不再看了。
长公主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傅清宜,你给我听着。无论别人怎么说,你都要相信,你祖父没做错,是世人错了!你要坚信这一点,还要将傅家医术学好,传承下去!”
可他那时年轻气盛,又沉浸在悲伤和屈辱之中,所以崩溃地朝她大吼——
“你懂什么?!我祖父是神医,神医怎么能医死人!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懂!”
之后没多久,他就被送去参加太医院的考核并且顺利通过留在了太医院,再然后就开启了漫长的磨药生涯。
“所以,你明白了吗?”赵湘芙说道:“世人给你祖父冠以神医之名,又以此逼迫他治好所有的病患。你祖父连太医都不做,可见并不在意虚名,他真正想做的是唯有治病救人而已!”
“我想做的……也是如此!”
“所以啊,不管是长公主是以何种方法让你进了太医院……做面首也好,吃软饭也罢……只要能让你继续治病救人,不就是帮你达成了心愿吗?”
傅清宜只觉得心中的那团迷雾逐渐散去。
“长公主……是为了帮我?”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再问一个人!”
“谁?”
赵湘芙答道:“陈院正!”
两人一同去了陈院正所住的地方。
此时他正用着晚膳,面前放着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还有一碟子鸽子蛋。
他的筷子准确快速地夹起一颗蛋放进了口中,陶醉地享受着。
端阳郡主回到了天幕之下。
此时大家都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大部分人都在愤怒地指责长公主。
越王妃小声地跟她说了刚刚天幕中发生的事。
原来当初赵煦在黎国时处处被人针对,克扣吃食就不说了,还屡次遭到迫害。
光是中毒、受伤就有很多次了。
作为当时的庆国太子,赵煦身边自然是有人暗中保护的,但这些暗线不能暴露,所以只能在危急关头保住他的性命。
庆国三位“皇子”里,只有投靠了黎国大公主的长公主过得最好。
赵煦数次遇险都是靠她才化险为夷。
赵煦和赵泽云不一样,他看得清形势,所以并不怪长公主巴结黎国皇室。
他们兄妹相互扶持,只求能活着回到庆国。
正当众人感叹长公主和新帝兄妹情深的时候,长公主却出卖了自己的哥哥。
“先帝担心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想趁着打胜仗偷偷将太子救回来……原本太子都已经出了黎国都城,却被长公主出卖了!”
端阳郡主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难怪大家都在骂长公主!
此时天幕上,刚好就是赵煦出逃被发现,被重新关押到质子府的时候。
质子的待遇本来就差,出逃被抓回来更是犯了众怒。
不仅黎国皇室过来羞辱他,就连别国的质子们也前来奚落他。
这一切,长公主都看在眼里。
所有人嘲笑完赵煦,还故意大声向长公主道谢:“恭喜庆国三皇子又向黎国立一大功啊!”
那些质子虽然对赵煦落井下石,但对于长公主举报质子出逃的行为更为厌恶。
只有没有人性的人才会背叛自己的亲哥哥!
其他人走后,长公主才进了屋,一进屋就差点被赵煦扔过来的花瓶砸到。
花瓶落地,如同他们兄妹之间关系的破裂。
“赵沅沅,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就因为我先回国,你就出卖我!”
赵煦抓着她的衣襟质问:“我明明是因为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个计划,我连二弟都没说,我只告诉了你一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长公主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低下头,轻声说道:“相信我。”
“长公主是在说什么?她是让皇上相信她吗?”天幕下有人提出了疑问。
赵煦愣住,他只记得自己当时的愤怒了,赵沅沅有没有说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且就算有又如何,她出卖了自己,自己还怎么相信她?!
天幕上的他满脸仇恨地看着长公主,“既然你能出卖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妹情义!”
“不要轻举妄动!”长公主抓住他的手,随后却又冷漠地看向他:“你若是对我做什么,大公主不会放过你!”
说完,长公主就丢下赵煦走了。
底下的民众们都发出了惊叹。
“长公主竟然威胁皇上!”
“长公主简直没有人性!难怪皇上厌恶她!”
“亏我还以为她投靠黎国皇室是为了保护皇上和二王爷,现在看来,是我高估她了!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卖国贼!”
天幕上的长公主如同众人所料一般,出门就去了黎国长公主府。
黎国大公主高兴地迎接了她,还让她上座。
“这次你立了功,父皇很高兴,父皇奖赏了我,我自然也会奖励你,你想要什么?”
“多谢大公主。”长公主只是淡淡地笑笑,“能为公主分忧,我很高兴,公主对我照拂良多,我不敢再奢求奖赏。”
“给你就给你,只要你说,本公主就会答应你!”
“谢公主,但我暂时还无所求。”长公主有些心不在焉。
黎国大公主脸上闪过一丝不满,“长渊,本公主可是真心看好你,也想让你我之间更为亲密一些,你难道真不明白我的心吗?”
“黎国大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上长公主了吗?”
“长公主身为女子竟然……竟然出卖色相勾引同为女子的大公主,简直可耻!可耻!”
“勾引男子也不行啊!”
“就是,好歹是一国公主,顶着的也是三皇子的身份,如此行径,令人不耻!”
“黎国大公主不知道她真身乃女子吧?她母鸡司晨,阴阳颠倒,看她如何让人家满意!”
赵煦看着这一幕也只觉得讽刺,自己竟然就是被这样一个人背刺!
他还以为赵沅沅有什么本事让黎国大公主青睐,原来还是靠色相!
也是,赵沅沅长相英气,亦男亦女,难怪能同时吸引黎国长公主和黎国大皇子。
但他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下贱的同胞妹妹而觉得羞耻!也为庆国皇室有这么一位毫无自尊的公主而觉得难堪!
赵沅沅,天生就是祸水!
他倒要看看,赵沅沅为了苟且偷生,究竟委身了何人,又做了多少卑贱之事!
只见天幕上的长公主突然跪下。
“承蒙大公主厚爱,长渊实在是愧不敢当!”
“不敢当?我看你是不想当吧!”黎国大公主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那张明艳的脸带着愠怒,将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砸到了长公主的头上。
长公主却连躲都没躲,只是匍匐于地上,“大公主息怒,长渊绝无异心!”
“无异心?可我怎么听说,我大皇兄也很喜欢你呢?你不愿意成为我的面首,莫非是想要进我大皇兄的后院?”
“公主说笑了,我坏了大皇子几次好事,他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他若是说喜欢我,定是为了离间我们。
长渊不傻,知道跟着谁才能活命!长渊一心追随大公主,求大公主明鉴!”
黎国大公主这才笑了,走下来挑起长公主的下巴,看着她被烫伤的脸,说道:“长渊啊,我是真喜欢你这张脸,还有你这周身淡漠的气质……”
大公主说着,突然伸手重重地拍打着长公主烫伤的脸。手上护甲从长公主脸上划过,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嘶~”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只觉得脸疼。
可大公主眼中却毫无怜惜之情,有的只是对玩物的践踏。
“我是黎国最尊贵的公主,你怎么能对我疏离呢?我不喜欢你你就要离得远远的,我喜欢你你就要跪着爬上来供我取乐!”
长公主忍着痛,一动不动任由她折磨:“长渊并非不愿取悦公主,只是恐坏了公主大事!”
大公主微微眯起双眼,用危险的目光打量着她。
“说来听听。若是你找的借口,我定不会放过你!不仅不会放过你,还有你那哥哥弟弟,我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赵泽云也赞同地道:“的确,妙宜聪慧可人,这样的女子才会令男人心动,沈翊会喜欢上她实属正常!赵沅沅也是因为嫉妒她,后来才会抢了令牌,还杀了沈翊送给妙宜的护卫!”
听了赵泽云的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长公主这也太过分了!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沈将军要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定然不会与她交好了!”
天幕上,沈翊正要出去,却见一个士兵带着虎子匆匆跑来。
虎子连跑带跳地到了长公主面前,长公主见状,才松了口气。
见沈翊面色不太好看,长公主连忙问道:“沈翊,可是军营那边有什么事?”
“无事,不用管。”沈翊面不改色。
长公主却看向那个小兵,小兵见机告状:“沈将军私自离开驻地,军营里有人告密,被拦下来了。”
沈翊立马解释:“如今没有战事,军营中也有其他将领在,我离开一日并无影响!”
“沈翊,你身为将领,若是带头违反军纪,日后怎么服众?”
“我凭实力服众,谁敢不服?”沈翊说着,还嘟囔了一句,“再说了,该领的军棍我又不会逃。”
“你的实力我自然信得过,但军营中势力复杂,不要给他们中伤你的机会。”
沈翊还想说什么,长公主却直接下了逐客令。
“回去吧,沈翊,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沈翊似乎有些被打击到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脚步缓慢,连背影都带着一丝失落。
“沈翊!”长公主再次叫住他。
“我在黎国时就听说庆国有位年轻的将军,他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被人称之为不败战神……”
沈翊回过头,看到的是长公主眼中的炙热与自豪。
“沈翊,恭喜你,你做到了你想做的事,我为你感到骄傲!”
沈翊眼中猛地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一向冷酷严肃的少年将军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一会儿站直一会儿又慌张摆手。
“也没有他们说的这么夸张,我就是……就是觉得打了胜仗,你……你们就可以早日回来!大庆也不需要再牺牲无辜的子民!”
长公主欣慰而感动地看着他。
“我们曾经约定过要一起守护大庆,如今你做到了,我也不会食言。所以沈翊,放手去做你想做的,我亦如此。我信你,你也要信我。”
“我当然信你!”沈翊转身看向长公主,目光灼灼,“赵沅沅,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不然我绝不原谅你!”
长公主又将虎子托付给了沈翊,“以赵妙宜睚眦必报地性格,虎子留在我身边只怕也不安全。我看他心性坚定又十分勇敢,有几分你小时候的样子,说不定在战场上能有所成就。”
沈翊撇撇嘴,抱怨道:“你从前不是最看不惯我,每次一见我,就拔剑要和我比个输赢?”
“那时年少不懂事,只羡慕你武学第一,一心想着比赢了你,我就是第一。”
说到从前的事,长公主这才有了几分轻松欢快的模样。
“很可惜,当年我还没赢过你就去黎国了,这些年沈大将军在战场上威风凛凛,定然有了更大的进步。我是拍马也追不上了!”
沈翊耳尖有些微微发烫,神情竟然有着一丝羞涩。
“那我们再定一个约定,下次见面,我们再比一次!”
“好啊!若是我赢了,可就比战神还要厉害,到时候你的战神名头可得让给我了!”
“好啊,让给你。”
……
沈翊离开前,将调遣沈府府兵的信物强硬地塞给了长公主,还将自己的护卫陈四留下来照顾她。
沈老太君却只是冷漠地笑笑,“毁了便毁了!我沈府又不是养不起他!只要翊儿在我身边,我宁愿他是一个废物!”
“可他是个人,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他有他自己的追求!”
“追求什么?他是沈家唯一的男丁,沈家的根,他不需要有什么追求,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出息!他可是纨绔也可以是废人!但他必须要听话!必须听我的话!”
小侯爷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起,沈大哥最开始其实是个文弱的孩子,沈家没让他习武,反而给他请了好几位教书的夫子。
沈大哥回家找不到一样武器,是用三串糖葫芦骗走了自己的红缨枪,可那支木头做的红缨枪却被沈老太君让人折了扔了出去。
沈大哥每次比武赢了回去的时候老太君都不高兴,总是罚他跪祠堂,但第二天沈大哥却什么都不说。
……
回想起过去种种,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愤怒,这股愤怒甚至让他不再惧怕眼前的老太君。
“你这个恶毒老太婆!”
他早就想这么叫她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沈大哥的人生?!你难道没看到沈大哥的心愿吗?沈大哥他毕生所愿就是上战场!保家卫国!”
“他是大庆的英雄,是战神!是我最崇拜的人!可你却因一己私欲,差点毁了他!”
“但你失败了!你逼他读书,他宁愿被你罚也要偷偷习武!你扔了他的红缨枪,他用削尖的竹棍也能练出高强武艺!他想做的,谁也阻止不了!”
和小侯爷一样,长公主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我虽然给了沈翊鼓励,但上战场是他自己的决心。他的决心,你们决心你们阻止不了!”
“若不是你,老太君早就成功了!老太君为将军相看了不少世家小姐,为了让将军成家生子,老太君甚至将他关在房中,给他下药,可将军却不惜自残来逼老太君退让……”
“你们竟然这样逼迫沈翊!”长公主不可置信,同时也愤怒不已,“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老太君这样都做是为了将军好!可将军却一心等你回来,他甚至将你小像贴身放在心口,上战场都带着!”
“都是因为你,老太君才不得不如此!所以,我不能让你和将军继续来往!将军不在京城时,都是福安公主在替他尽孝。福安公主既孝顺又善良,如果是她,一定会顺从老太君的想法,劝将军留在京中!”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你们这是以为他好的名义行逼迫之事,逼迫就是逼迫,绝对不是为了他好!”
长公主气得将陈泗提了起来。
“完了完了,长公主生气了,她肯定是要对陈泗下手了!”
小侯爷也有些紧张起来,“难道长公主真打算打算摔死陈泗?”
“不是说陈泗受尽了折磨才死的吗?”端阳郡主翻了个白眼,“你觉得长公主能怎么折磨他?”
小侯爷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道:“难道是将陈泗摔下去又抓起来,然后再摔下去抓起来,再摔再抓,一直反复,直到全身的筋肉摔烂,骨头粉碎……”
端阳郡主:……
可众人预料的一幕却并未发生。
长公主将陈泗放了,并且自信满满地说道:“沈翊他有自己的抱负,你们影响不了他的决心,我也决不允许你们剥夺他的自由!”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可下一刻,陈泗却突然跳起,一掌打向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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