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牺牲你的复习时间,不帮你干活!”
傅玉行抬起俊脸,对着我横眉怒目沉声道:
“南意孤苦无依,你就是这么欺负人?什么工分粮票,你简直目光狭隘!”
“我还要帮南意复习功课,牛棚的活,快去干了!”
不像是请求,像是在命令。
“傅玉行,你爱干不干!”
甩完话,我转身就要走,却被苏南意抓住手臂。
我用力一甩,扑通一声,苏南意却跌进土地,哇地哭出来。
傅玉行心疼到眼尾泛红,上前就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李笑笑,你不要太过分!”
我的脑袋撞在身后土坷垃上,一阵眩晕。
他不管不顾,忙不迭把苏南意扶起,给她拍打灰尘:“怎么样?疼不疼”
看着他和苏南意如此亲密,我不由想起前世的情景。
在我生命最后那一年,
我亲眼看到傅玉行和苏南意抱着孩子,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傅玉行的笑容,那样灿烂温暖,
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笑容。
作为傅玉行的妻子,
天天忍受他的冷暴力。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戳得千疮百孔。
又放到冰雪中被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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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家。
傅玉行一身牛粪味,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
他到底还是去了,不然队长不给他粮票和工分。
他看了我一眼,我嫌弃地回了他一眼,错身走过。
他低声问:“笑笑,鸡蛋呢?”
是的,每隔一天,我就会偷偷给他留一个煮鸡蛋。
温热的,香喷喷的煮鸡蛋呵……
我跨步走到天井,就在天井大声说:“我家的鸡蛋,两毛钱一个,卖了给奶奶买药,你要吃,先给钱!”
爹和娘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我。
傅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