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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小说

让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堂溪漫愣了片刻,在爆发之前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掏出手机查看手机短信。钱还没到账。好吧,那我再忍忍。祁言川说今晚会转账过来,为了财产全数到账,她还是忍忍吧。深呼吸几下,她没搭理不远处那目光不善的俩人,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麻辣香锅袋子。被她忽视,祁言燕心里一股火冲上脑仁,直接破口大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你哪来的脸自己在外面买饭吃?没看到妈和我还没吃饭吗?”堂溪漫抬头,往餐桌一瞥。那一堆狼藉的碗渣菜渣还在地上躺着,过了一天一夜,正发出阵阵酸臭味。果然,她不动,她们是不会动的。“你们又不是断手断脚,饿了不会自己做?”“我一个孕妇,妈一个老人,我们怎么做?”祁言燕气得转身四顾,想抄起东西砸过去,可惜被李锦花拦了下来。“言燕,你怀孕了别...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2-11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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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小说》,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溪漫愣了片刻,在爆发之前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掏出手机查看手机短信。钱还没到账。好吧,那我再忍忍。祁言川说今晚会转账过来,为了财产全数到账,她还是忍忍吧。深呼吸几下,她没搭理不远处那目光不善的俩人,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麻辣香锅袋子。被她忽视,祁言燕心里一股火冲上脑仁,直接破口大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你哪来的脸自己在外面买饭吃?没看到妈和我还没吃饭吗?”堂溪漫抬头,往餐桌一瞥。那一堆狼藉的碗渣菜渣还在地上躺着,过了一天一夜,正发出阵阵酸臭味。果然,她不动,她们是不会动的。“你们又不是断手断脚,饿了不会自己做?”“我一个孕妇,妈一个老人,我们怎么做?”祁言燕气得转身四顾,想抄起东西砸过去,可惜被李锦花拦了下来。“言燕,你怀孕了别...

《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小说》精彩片段


堂溪漫愣了片刻,在爆发之前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掏出手机查看手机短信。

钱还没到账。

好吧,那我再忍忍。

祁言川说今晚会转账过来,为了财产全数到账,她还是忍忍吧。

深呼吸几下,她没搭理不远处那目光不善的俩人,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麻辣香锅袋子。

被她忽视,祁言燕心里一股火冲上脑仁,直接破口大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你哪来的脸自己在外面买饭吃?没看到妈和我还没吃饭吗?”

堂溪漫抬头,往餐桌一瞥。

那一堆狼藉的碗渣菜渣还在地上躺着,过了一天一夜,正发出阵阵酸臭味。

果然,她不动,她们是不会动的。

“你们又不是断手断脚,饿了不会自己做?”

“我一个孕妇,妈一个老人,我们怎么做?”祁言燕气得转身四顾,想抄起东西砸过去,可惜被李锦花拦了下来。

“言燕,你怀孕了别这么大动作,对宝宝不好。”

堂溪漫打开菜盖,一股麻辣香味传遍整个客厅,掩盖了细微的酸臭味。

她拿起筷子,幽幽地说:“妈那个时代,孕妇还天天下地干活呢,娇气什么?这是我当初怀孕时你们的原话,还给你。”

祁言燕一噎,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主要是她很久没吃麻辣香锅了,这味道一来,她满嘴都是口水。

李锦花忍不住骂她:“你和言燕能一样吗?言燕身体娇得很,从小就没干过重活,怀孕了更干不了。”

堂溪漫一口饭一口菜,吃得不亦乐乎,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噗呲一声笑出来。

“怎么没干过重活?当年还是我给她买药涂那满手的茧子呢。”

祁言燕从小就干重活,家里洗碗洗衣喂猪全是她的事,也因此耽误了学业,勉强考了个民办专科。

堂溪漫和祁言川交往后,事事照顾她,给她买这买那,天天哄天天宠。

事实证明,凡对人对事都得留三分,对人太好人家会爬你头上拉屎放屁。

手机“叮”的一声响起,堂溪漫丢下筷子急忙打开,果然是三百万到账的信息,上面还备注了离婚财产几个字。

因为她花钱大手大脚,因此两人的存款一直是祁言川在管理,她手里只有些零碎的生活费。

看来祁言川没告诉自己的妈妈妹妹已经登记离婚这件事,否则,她们说什么也不肯给她分那么多。

李锦花也不甘示弱,回怼她:“以前是以前,现在我说她身体娇弱,你一个外人还敢有什么意见?吃什么吃,还不赶紧做饭去!”

钱到账,堂溪漫心情大好,放下手机,慢悠悠地说:“阿姨,我怀孕时你可说了哦,女人要学会自食其力,不要老想着靠别人。”

她怎会不恨,如果没有她们,她绝不会流产。

“堂溪漫,你叫我什么?反了你。”李锦花忍不了了,叉着腰走到她面前,自上而下瞪着她,“你敢再叫一遍信不信叫我儿子和你离婚?”

堂溪漫抬眸,镇定自若地对上她的怒目:“阿姨,你没给过我一分改口费,叫你一声阿姨只因我素质好,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叫你陌生人吧。”

“你说什么?”

李锦花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就要扇过去,堂溪漫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她手腕,将人直接带倒在沙发上。

“妈!你没事吧?”祁言燕尖叫着跑过来扶起李锦花,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撕了堂溪漫。

可她又不敢,她现在还是孕早期,容易流产,不敢跟她硬碰硬。

李锦花颤颤巍巍,哭天抢地:“天爷,我不活了,我们祁家造了什么孽,竟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进家门。”

“言燕,告诉你哥,他要是不离婚,不把这娼妇打一顿,我立马一头撞死,找你爸去算了呜呜呜……”

祁言燕哪里见自家妈受过这种委屈,眼泪当场刷刷落下:“妈,我们去那边,我这就打电话跟哥好好说说。”

堂溪漫耸耸肩,淡定地拿起筷子继续吃。

祁言燕拿出手机,立即拨通祁言川电话,可惜连打好几个,对方都没有接。

她悻悻然放下手机,好声安慰着李锦花:“妈,哥现在在忙,要不我们先出去吃顿饭吧,这贱人也指望不上了,她肯定要被哥抛弃的,我们别管她了。”

李锦花哭声减小,点点头,二人搀扶着往门外走去。

两人一走,房间顿时清净了,除了空气中淡淡的酸臭味,仿佛又回到最初美好的日子。

她摇摇头,赶走杂乱思绪,继续专心干饭。

海东市某间酒吧内,祁言川坐在卡座上,端着高脚杯慢慢饮着。

他西服外套已脱下,单薄的白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满脸舒坦地靠着,神色悠然。

“我说川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陪我们几个喝酒?”邓子骏一屁股坐在他左侧,一把搂住他肩头,“今天嫂子不催你回家?”

“哎呀,川哥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就不要提女人了嘛。”张近北也放下酒杯,祁言川右边坐下。

三人是大学室友,祁言川比他们大一岁,成绩又最好,所以二人喊他川哥。

当年也是因为他俩的建议,他才决心带堂溪漫到海东市闯上一闯。

这一闯就是四五年,三人也各自有了事业,只是除祁言川外,其余二人还并未成家。

邓子骏撇撇嘴:“他平时可没时间大晚上出来的,该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祁言川眼角轻挑:“确实,我和她今天去登记了。”

“登记?登记什么?”张近北一脸疑惑。

“离婚。”

“什么?!”其余两人张大嘴巴,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邓子骏才结结巴巴说:“你俩都十年了,从校服到婚纱,感情那么好,可是我们的模范夫妻,应该不会真离吧?”

祁言川耸耸肩:“十年又如何,感情又不是酒,越久越醇厚,相反,它是香水,越久越是味淡。”

“所以,是你提的离婚?”

“她拿离婚威胁,我成全。”

他讨厌别人威胁,如果这个人是堂溪漫,讨厌感翻十倍。

张近北:“啊?那另一个选项是什么?”

祁言川轻晃着小腿,不咸不淡地开口:“把我妈我妹送走,以及开除我助理。”

张近北努力憋了会,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嫂子怎么这么蠢,明明知道自己离不开你,还敢拿离婚来威胁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祁言川嗤笑:“谁知道呢,估计是脑袋被门夹了。”

邓子骏抿着嘴,半天才说话:“嫂子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样了呢?”


堂溪漫使劲睁开眼睛,绯红的唇轻启:“迟,镜,你,好,好,吃哦。”

说完,她又大胆地往前凑,软唇又再度轻轻擦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再慢慢往上移……

迟镜呼吸渐渐加重,抱着她的手也渐渐加紧。他有些弄不懂自己,明明不喜欢跟女人接触,怎么就下不了决心把她推开。

难道那种药可以通过呼吸传播?

怎么都想不通,他索性闭上眼,任由她的唇在自己身上游走。

堂溪漫大脑已是—片紊乱,本能地向上探索。娇嫩的唇划过他的下巴,被他细微的胡渣刮到,她不喜欢这里,干脆继续往上。

感觉她的唇越来越靠近自己,迟镜只觉喉咙又干又涩,心率直线上升,直到那双热唇直接贴了上来,他身心猛然—颤。

那人在毫无章法地含他的唇,胡乱地碾磨擦蹭,他大脑嗡的—声,闪过—片白光,他猛地扣住她后颈,薄唇反吻上她。

“唔……”—声娇声传来,老钱从后视镜看过去,顿时瞪大了眼。

握了个草!

老板爆发了,但没想到竟是这种爆发!

这还是他职业生涯以来,首次见到这种奇观。

迟镜脑海—片空白,—只手紧紧把她按在自己胸膛,—只手按紧她脑袋,不让她离开。

他反客为主,用力含住她的娇唇,大胆碾磨吮吸,疯狂掠夺她的甘甜。

迅猛的攻势袭来,堂溪漫完全接不住,笨拙地抱着他,任由他啃噬。

所有思绪全数消散,他此刻全靠身体在本能掠夺,掠夺她的柔软,掠夺她的气息……

他却好像并不满足,从她的气息里抽离出来,快速将她放在座位后他直接覆身而上。

把人紧紧抵在靠背上,他薄唇同时追上来,迅速含住她的唇,拨弄、挑逗、侵略、占有……

堂溪漫双腿圈住他劲瘦结实的腰上,抬起下巴迎接他并不温柔的入侵。

他掌着她的后颈,大拇指不断摩挲她的脸颊,时不时向下移,轻轻抚过她的长颈,又缓缓往上移。

缱绻旖旎,他乐此不疲。

渐渐的,她有些呼吸不上来,本能地张嘴呼吸,却被他的长舌趁机而入,将她唯——点思绪整个搅散。

他热情地缠上她,缠得她呼吸困难,然后她……利落地晕了过去。

察觉身下柔软的人没了动静,迟镜猛然惊醒,迅速从她身上下来。

他尴尬地坐回原位,调整好呼吸,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拍她的脸:

“堂溪漫?”

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估计是药力太重了,没承受住晕过去了。

医院就在前面,他倒也不怎么担心,只是……自己这是在干嘛?

你是疯了吗迟镜?

说好的讨厌女人呢?

怎么会突然就,把持不住了?

……

堂溪漫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头疼不已,她懒得睁眼,就这么静静躺在床上。

昨晚发生的—切重新映入脑海,那些晃眼、刺目的画面,光是回想,都让人后怕。

差—点,她就堕入深渊了,幸好她机灵,也幸好迟镜赶来。

想到迟镜,堂溪漫脸颊噌—下整个爆红。

昨晚药效开始后,虽然身体有些不听话,但她还是有些记忆的。

她记得自己主动搂了他,还耍无赖不肯下来,最后……还亲了他。

她到底是……亲了还是没亲?

记忆只在就要触碰到他双唇的刹那,突然绷断,后面的—切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应该是没亲,毕竟传闻中的迟镜很讨厌女人,怎么会让其他女人亲。后面估计是她药效上来,人晕过去了,所以才没印象。


堂溪漫轻轻“嗯”一声,把手机掏出,加好微信,她把自己名字也发了过去。

“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

“好特别的名字,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

她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看着她身上的病服,赵依依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是生病了吗?”

堂溪漫解释:“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那天在民政局遇到你,你也是……去离婚的么?”

堂溪漫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八卦,但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就点了点头。

聊到共同话题,赵依依来了兴致,拉着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两人互相说起彼此的坎坷情路。

原来赵依依是海东市本地人,家境优渥,半年前开始和现在的老公交往。

她老公是外省农村出身,也只有高中学历,但赵依依当时却觉得他很酷很有个性,和周围的翩翩君子不一样。

不顾父母反对,她什么都不要就迅速和他领证了,气得父母和她决裂到现在。

那男人住她的房子开她的车,却还是出轨了。原本二人已登记离婚,但前几天,赵依依发现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 现在正纠结要不要为了孩子, 去找那男人和好。

今天她来医院,就是来做检查的。

堂溪漫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作为旁观者劝人很容易,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也很少有人能痛快抽身而出。

就比如她和祁言川,理智告诉她离婚才是上上选,可当真要做出选择时,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荆棘,无论你怎么走,都会遍体鳞伤。

堂溪漫把那天听到的那男人的碎碎念告诉了赵依依,也明示她那男人不是好伴侣,但后面她怎么选,还得看她自己。

两人聊了一下午才各自散去,走之前,赵依依说过几天会来医院看望她,顺便还雨伞。

回到病房,吃完晚餐,堂溪漫突然收到两条微信,都是来自高小芷。

第一条是一个视频,她毫无防备点了进去,谁知下一秒,心脏当场被捏爆。

如果说当初提离婚是意气用事;祁言川那句“怎么不把她直接撞死”是她对这十年感情的问号;那这个视频,绝对是她对祁言川感情的句号。

视频是在一间窄小的房间内,尽管光线很暗,她依旧一眼就认出正缠绵悱恻的两人。

是祁言川和高小芷。

前三十秒,是她压在他身上,两人尽情拥吻,后三十秒,是他翻身而上,抱着她疯狂啃噬。

视频在他大掌扒开她衣服瞬间戛然而止,没有后续,却更胜有后续。

视频的下一条信息,是高小芷对她说的话。

小漫,既然你已决定和言川分开,那就请你干干脆脆转身。因为中间有你,我们爱得很难。

说不出究竟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太过繁重,堂溪漫整个人平静极了。

她平静地点开高小芷个人资料,平静地点拉黑该好友。

没有大哭,没有大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她唯有的感觉,就是大脑、胸腔好像都是空荡荡的。

她好像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就这么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直到病房灯熄灭,直到沙发传来护工的呼噜声。

两滴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三天清早,海东市第三人民医院某单间病房的护工突然发现,自己的病人失踪了。

她焦急万分,问遍所有医生护士门口守卫大叔,都没看到病人人影。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联系那位雇佣她的雇主,毕竟要是把病人照顾死,她也是有责任的。

司机老钱一听护工汇报,顿时慌了,连忙打电话给自己老总汇报情况。

要知道,若是闹出人命,大公司也是会受一定影响的。

迟镜接到司机电话时,恰巧刚结束一个会议,本来这种事用不上他操心,但闲着也是无聊,他慢悠悠地跟着老钱来到医院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迟大总裁出马,医院开始调动人手查监控,配合找病人。

折腾半日,迟镜才突然想起,哦,我好像有她的电话。

缩在某层楼梯间角落里发呆的堂溪漫,看到来电显示,疑惑地接起。

“喂,迟总?”

“在哪?”

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具有磁性,堂溪漫木木地回:“在发呆,迟总有什么事吗?”

“回来。”命令式语气。

“好的。”

五分钟后, 众人寻找的病人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出现在病房门口。

迟镜还是一身工整的西装革履装扮,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她。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胸前,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病服,修长的天鹅颈全数裸露在外,身骨瘦得看着风一吹就倒。浑身白到发冷的肌肤与骨线完美的脸蛋相应,给人的感觉——遗世而独立。

可美人双眸却黯淡无光,黑眼圈比国宝还重,远远望着,就像一株被人挖了莲子的千年蓝冰莲。

少了点睛的灵魂。

“哎呀小漫,你去哪了哟, 没把我吓死。”

护工吓惨了,连忙拿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再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给她擦了擦脚,然后盖上被子。

堂溪漫木讷地点点头:“谢谢张姐。”

察觉到迟镜在打量她,她也朝他点点头,满脸木讷地说:“迟总,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动静,让您跑这一趟。”

他舌尖轻舔牙槽,薄唇轻启:“失恋自杀可以,但别让我承担这份责任。”

“抱歉迟总,但我不会因为男人自杀,还请您放心。”

迟镜微微颔首:“行,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起身要走,堂溪漫急忙开口:“迟总,我今天想出院,您看能……帮我去结下账吗?”

他停下脚步,看了过来:“今天?”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今天的状态能出院,尤其还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寒风。

堂溪漫脸色惨白,目光却异常坚定:“今天。”

“后天结账。”霸道的语气,不容人反抗。

护工张姐有点懵逼,这两人怎么跟平时她见到的情况不同。

其他病人恨不得多住几天,付钱的又巴不得病人早点滚蛋,这两人怎么完全相反?

迟镜说完,迈腿转身就走,但还没出病房门口,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身形一顿,垂眸望向那只抓着自己的白皙细手,顺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堂溪漫满是认真的脸撞入眼球。

“迟总,我真的可以。”

医院的空气总是那么沉重驳杂,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她要重新忙起来,拾回曾经被丢弃的自己。


再见了,我的上一个十年。

飞驰车快行驶到瑞津总部,堂溪漫突然想起什么,侧过身礼貌地对迟镜说:“迟总。”

迟镜放下手里的杂志,看向逆光里的她,微微愣住。

依旧是那副装扮、那副苍白面孔,才短短十几分钟,她好像变了。

眸光变了,像是蜕变成蝶的虫。

呵,女人,果真瞬息万变。

只愣了一瞬,迟镜旋即垂下眼帘,淡淡道:“说。”

“你们瑞津停车场对外收的停车费是一个小时二十块,有点贵,您看能不能……免了我的停车费?”

他眉尾微挑,想了想,说:“收款码打开。”

嗯?

堂溪漫无力的思绪努力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开支付宝收款码。

他拿出手机扫了她的收款码,接着用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飞速敲打几下,很快,堂溪漫就收到了两万人民币转账。

她微微一愣,连忙摆手:“迟总,用不了这么多的。”

迟镜没搭理她,放下手机继续看手里的杂志。

“……”

罢了,在总裁眼里,这点钱根本不算钱,她还是别故作姿势了。

到达瑞津,堂溪漫乖乖下车,站在车边毕恭毕敬地说了句:“谢谢迟总。”

没有任何回音,宾利车扬长而去。她松了口气,找到自己的车,慢慢开回自己的小公寓。

海东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咨询台,祁言川拧着眉:“出院了?”

“是的先生,堂溪漫是一个小时前刚离开的医院。”

“那她……身体都恢复了?”

护士:“还有些虚弱,主要是她昨晚只穿一件病服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受了些风寒,但病人强烈要求要出院,我们也劝阻不了。”

“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

“是的先生,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爱人。”

祁言川皱着脸,说道:“谢谢。”

坐回车里,他拿起手机,停在微信页面许久,最终点开与邓子骏和张近北的聊天群。

祁言川:晚上出来聚聚?我请客。

张近北: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地方见。

邓子骏:能带家属吗?

祁言川:能,上不封顶。

张近北:你们,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

邓子骏:你是老人不假,却不孤寡,你身边的女人比我头发还多。

……

晚上八点,祁言川到达酒吧时,张近北、邓子骏以及他女朋友钟羽白已点好酒与小吃在等着了。

“哟,川哥,你约的局怎么还迟到了?”张近北问。

他脱下外套丢在一边,无奈道:“有点事耽搁了。”

高小芷生日那晚后,尽管她跟他说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这几日两人的相处总是怪怪的,再也回不到以前那般坦然。

今晚下班前,高小芷缠着祁言川不让他走,要他陪陪自己。

他拒绝了,并下狠话说如果她再这样,就不必在公司待。见他表情严肃,高小芷终于放开他,并真诚致歉了一番。

邓子骏咧着嘴,露出两行大白牙:“川哥,你衬衣领上有口红印,这是和川嫂和好了?”

祁言川刚坐下来,听他这么一说,急忙查看领口,果然有口红印。

他尴尬地抽一张纸巾擦了擦,说:“同事汇报工作不小心弄到的。”

钟羽白一脸奸笑:“别糊弄我们了,要真是同事弄到的,那她肯定不是普通同事。”

邓子骏附和:“就是,我们都是过来人,谁不懂啊?与川嫂和好又不丢人,瞒着我们干嘛?”

祁言川脸色一僵,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某一天,高小芷喝醉趴在他身上,也是不小心把口红蹭到他衣领,还是回到家被堂溪漫看到质问后他才发现的。


“离婚?”

面对他通身冰冷的气息,堂溪漫有些发怵,却不妥协,只静静地盯着他。

二人僵持着,许久,祁言川突然哂笑:“如你所愿,那就离婚。”

像是一把剑猛然捅穿心脏,堂溪漫站直的身体微微一晃,使劲攥紧拳头才不让自己掉眼泪。

呵呵,对他来说,放弃她果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她听见自己心脏咔嚓一下,碎掉的声音。

见他转身欲走,她抖着手,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确定吗?”

你确定,我就真的走了。

“确定。”

他最恨别人威胁。

祁言川沉着脸,一只一只掰开她用力抓住自己的手指,堂溪漫看见自己的心,在无声流着一行行血泪。

他迈腿欲走,身后又传来堂溪漫微微颤抖的声音:“等等。”

背对着她,他满眼满语尽是讥讽:“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今天的骨气就这么点?”

忽视他的阴阳怪气,堂溪漫眼底雾水重重,语气却异常平静:“分一下财产吧,民政局好相见。”

堂溪漫与祁言川是高中同学,高三开始相恋,相伴了十年。

大学毕业那会,他一无所有,她放弃好工作陪他到一线城市筹资创业。

最穷的时候,两人一起啃一块面包,吃一盒泡面,住最简陋的出租屋。二十五岁时,公司有了点起色,祁言川浪漫求婚。

祁言川是农村出身,家境贫寒,堂溪漫是小县城里普通的人家,爸爸是中学数学老师,妈妈是小学语文老师。

这门亲事堂溪漫的爸妈当然不同意,顶着巨大压力,在无车无房无存款无三金无婚礼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选择扑向爱情。

半年之前,她一直认为当初自己的选择十分正确,直到今天,她才幡然醒悟。

爱情,才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祁言川气笑了,转身过来:“可以,你想要车、房还是存款?”

堂溪漫:“车、房、公司的股份我都不要,我要存款。”

祁言川环臂胸前,看着她:“我们存款共有三百万,这房子价值六百五十万,房贷还剩二百五十万,两辆车共值一百五十多万,公司股份你有百分之十,你想怎么算?”

堂溪漫想了想,开口:“我要五百万和那辆宝马X5,其他都归你。”

二人白手起家,尽管她也帮了不少忙,但公司大多还是他在管理,尤其是这半年,她一趟公司都没去过。

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没有多少,她并不亏。

祁言川冷着脸,点了下头:“行,随你。”

堂溪漫微顿:“那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随便。”

他转身摔门而去,堂溪漫慢慢蹲坐在地上,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自己。

这一夜,是她这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夜。

第二天清晨,客厅那一片摔得乱七八糟的碗碟还在地上躺着,堂溪漫只看了一眼,拎包准备出门。

“站住。”李锦花和祁言燕和睦地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李锦花开口叫住了她。

“家里一堆破烂没收拾,早餐也没做,歉也没道,你打扮美美的打算去哪?”

堂溪漫没有看她,也不打算搭理。

之前她对她们好,是因为她爱他,现在,她要放弃他了,也不想再忍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李锦花愤怒起身,“谁给你的胆这么对婆婆?信不信我叫我儿子休了你?”

祁言燕翻了个白眼:“一个家庭主妇,不挣一分,儿子也生不出,也不知道神气个什么劲。我要是我哥,早出轨八百回了。”

堂溪漫低笑:“那今天你们如愿了。”

祁言燕拧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出轨吗?”

“你猜。”丢下这俩字,堂溪漫关门而出。

李锦花瞪着眼坐下来,狠狠地拍大腿:“不得了,这小娼妇是要给你哥戴绿帽子去了,这可了的。”

“不行,得告诉我哥去捉奸,让那婊子净身出户。”祁言燕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祁言川的电话。

祁言川正看着报表,看到来电显示,揉了揉眉心:“喂,言燕,一大早的又怎么了?”

“哥,堂溪漫出门玩男人去了,你快去捉奸。”

祁言川脸皱成一团:“你听谁说的,还是看到了什么?”

“她自己说的,还化了妆。”

祁言川这才想起昨晚那一场争吵,竟敢拿离婚跟我谈条件,你是认为自己多重要?他满脸讽笑。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祁言川对着门外大喊:“高助理,进来一趟。”

高小芷端着优雅的步伐,袅袅婷婷地走进办公室。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衬衣、黑色短裙,脚踩着白色高跟,大波浪长发垂在胸前,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既美丽又干练。

“祁总,您叫我。”

“给我拟一份离婚财产合同,我太太分五百万,一辆宝马x5,其余房产、股份和车都归我。”

高小芷微微一愣:“祁总,您要和夫人离婚?”

祁言川看着报表,头也不抬:“是。”

高小芷垂头沉默了会,再抬头时已是满眶泪水:

“祁总,是因为我吗?昨天夫人打电话给您,我看您在忙就帮您接了,结果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去解释。”

祁言川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她要发神经,随她便。你去拟吧,我等会就去民政局。”

“好……好吧。”高小芷低下头,掩住嘴角弯起的弧度,退了出去。

堂溪漫到达民政局门口时,祁言川还没到,她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人影,忍不住拿起手机打给他。

“喂,我到民政局门口了,你在哪?”

对面沉默了几秒,不耐烦回:“急什么,在拟离婚财产合同。”

“你快点,我还没吃早餐。”

办事效率真低。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堂溪漫撇撇嘴,拿着手机走进民政大厅。

约摸一小时后,祁言川终于姗姗来迟,他里面是一套黑色西服,裹上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袋子,慢悠悠走进民政大厅。

只扫一眼,他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她是艺术生,美术舞蹈从小都有学,肌如白瓷,身姿体态优美,小脸大眼睛。颈项右侧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性感又魅惑。

不说话时是气质清冷的女神,可偏偏生了一张爱说爱笑的嘴,一说话就成了可爱的小淘气包。

她今天化了妆,披一件浅杏色呢子大衣,扎着矮马尾,露出白皙又修长的天鹅颈,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自打和李锦花一起住后,她就再也没好好化妆打扮过,今天就这么随意一搭,昔日光彩重现,他有些不敢直视。

祁言川敛去眼底的惊艳,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把麦当劳袋子丢给她。

堂溪漫满脸疑惑看向他,他别过眼,不耐烦地开口:

“快吃,别饿死了又赖我,既然要离婚,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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