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瑾楦霍耀廷的美文同人小说《情网》,由网络作家“拨弦的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牢两年,我从风光跌入困顿。丈夫离婚、公司破产、父亲去世……一贫如洗,我受尽奚落白眼。*****************************四处求谋生,辛酸讨生活。我却邂逅了一个混蛋。他讽刺我、挖苦我、嘲笑我,却又在我鲜血淋漓去无退路时给我温存照顾我。*****************************我渐渐迷失身心,可他却在一次酒后暴露本性:——“何槿楦!这不过是我报复你折磨你的开始!”——“何槿楦!仔细想想,两年前,你是怎样毁掉我的一切?”*****************************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情网》精彩片段
海城公墓。
已经是深秋了,但午后的阳光还是斑驳刺眼。
我提着单薄的行李,在附近花店买了一束冬青,一束白菊,默默朝墓园走去。
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
因为恶意欠薪罪,我在苏城监狱坐了整整两年的牢。
我是替我父亲坐的牢。他从事建筑行业,因为发包方法人携款逃逸,导致资金周转困难,不能及时支付农民工的工资,被告上了法庭。
我是公司的副总兼财务,公司每一笔结转开支都是我签的字。庭审前一晚上,父亲突然昏厥不醒。我将他送去医院,自己顶了罪。
母亲已经去世多年,父亲一直没有再娶。我是他的独生女。现在他有难了,我不能不闻不问。只是,在我入狱的第一天,他就因心梗去世了。
冬青是父亲喜欢的,白菊是母亲最爱的。走进墓园,梧桐树不时落下黄叶,发出飒飒的声响,让我的心更加萧瑟。
“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我出狱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不要为我担心……”看着墓碑上镌刻的父母照片露出的慈爱笑容,我更是难忍哽咽。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散发出恬淡的花草香味,我仿佛感受到了母亲温暖的气息。
……
天色将暗,我必须走了。今晚我得找个睡觉的落脚点,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
当我已经步出墓园弯弯曲曲的小路,就要走到前面的十字交叉路口时,“嘎”地一声,前面一辆路虎猛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纳闷地抬起头。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穿着立领的深咖色风衣,戴着浅棕墨镜。男人装束得体,举止优雅,步履从容,举止间透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慵懒。
他看上去三十出头。
男人径直朝我走来。直觉告诉我,此人我并不认识。
我很奇怪,所以也停住了脚。
四目相对。
男人虽然戴着墨镜,但我觉得他的眼睛足够放肆。
在掠过我的全身之后,他抱着胳膊靠在车旁,对我展开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何总经理,别来无恙呀……我知道今天是你出狱的大好日子。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单,所以我特地一溜儿跟着你……”
我疑惑了,同时也很吃惊。
他……认识我?竟然还跟踪我?
见我愕然地愣在那里,男人更为得意:“我以为,你会去找你前夫的。可没想到,你却来了这里,看望老爹老妈,真是孝心可嘉呀……”
我呆住了。这人不但认识我,更熟悉我的过去。
他……到底是谁?
从前的种种,譬如已死。现在的我,只想忘掉过去,低调安静地生活。
男人见我僵硬着身躯,并没有认出他来,神情更是阴郁。他扔掉墨镜,眉头紧锁,深邃的目光在我的胸脯前停了一会,又愤懑地移开了眼。
“我的何大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似还不信,交叉着胳膊观察我的反应,看我是不是在伪装。
“很抱歉,这位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我深呼一口气。
男人听了,眉心更是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稍稍弯了弯腰,踱着步子,在我跟前绕来绕去地走了一圈,言语之中,还是透着不甘心:“何大小姐好健忘啊……看来,以前的我,在你的眼里,不过就是个小蚂蚱。”
他又将墨镜戴上了,神情中透着那么点儿欲语还休。
不过,他说话的口气……我还真的有点儿熟悉。似乎……真的在哪听过。但这会儿,我就是想不起来。在监狱呆了整整七百多天,每天听着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我的记忆已经有点衰退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
“哼!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没想到,当年的小蚂蚱,也敢这样耀武扬威地和你说话吧?不过,看到你这样落魄,我真他妈高兴!”
男人的嘴巴很损。
他怒气冲冲地,很快就上了车,发动引擎要离开了。
我舒了口气,抚了下胸口。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谁?
我继续低着头往前走路。
可令我吃惊的是,那辆车一下又绕了回来。我真的懵了。
他下了车,手里却捏住一个金属的心形盒子。他将盒子狠狠地掷在我的脚下,发出哐当一声响:“何瑾楦,你真是悲催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这都给忘了?”
我一愣。没错,我的生日是10月18日,就在……今天。可他怎么会知道?
正要问他到底是谁,可他根本不看我一眼,又风驰电掣般地走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盯着地上的巧合力盒子。我喜欢吃巧克力。这样昂贵的巧克力,丢弃了也实在可惜。我还是捡了起来。
每年过生日时,我总喜欢和唐松年去商场买当季最贵的巧克力。
我和唐松年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在同一所学校,恋爱了三年后,我们回海城结婚。算来,我和他认识已有整整十年。但现在,他是我的前夫。从法律上讲,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我捧着巧克力盒,匆匆招了一辆车。今晚……还是找家便宜的旅馆将就一晚上吧,明天就去找工作。
我家的房子车子都被法院拍卖了,离开父母墓碑前的那一瞬间,我曾想过去前夫唐松年家里借宿一晚上的。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他在我刚入狱的第三天就找律师和我离婚,还在我失去父亲那样痛苦的时刻。这样薄情的男人,我并不想再见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人都是现实的,我也并不怪他。
墓园地处苏城西郊,看着西郊街道零零落落的建筑和破旧的旅馆,我下了车,随便找了一家旅社。就是在这家旅社的茶水间,我遇到了一个叫楚红的姑娘。
她是外地人,来苏城打工两年了,房东家拆迁,她一时找不到房子,就来旅社临时住几天。
楚红说她工作的地方在本城一家娱乐会所。她在里面当前台服务员。
我很孤独。
楚红的房间在我隔壁。下班了,她常来找我聊天。
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窄裙,半露着胳膊大腿。这是她的工作服。她不在乎旅社老板娘带刺的目光。她告诉我,上下班都穿工作服,可以少买衣服,这能省不少钱。
我比她大四岁,她叫我楦姐。
我没有隐瞒我坐过牢的事实。
楚红的工作环境复杂,她说我这点经历在她打工的娱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楦姐,你想干什么工作?”
“我还没想好。”我学的是财务。但苏城就这么大,我要去应聘,说不定那些公司认识我。我想挣快钱,但必须是合法的。
天冷了,楚红上班前,叫我帮她去市区买一套质量好点的被子,我答应了。
她工作的地方伙食还挺不错的,下了班,总能带些好吃的东西给我,不是水果就是点心,我很感激。
我骑着花五十元钱买来的二手电动车上了路。到了本市最大的凯旋商场,我将车停好,径直走上电梯。刚出电梯口,我匆忙一瞥,就看见了一对男女挽着胳膊亲昵地走过我的身边。
是唐松年!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我怔怔地看着他们,还是很失落。毕竟,我就谈过一次恋爱。恋爱和结婚对象又是同一人。
虽然唐松年对我无情,但我心底还是眷恋他的。
两年了,唐松年不可能一直单着。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吧!我叹了口气,打算转过身去。
“瑾楦!”有人叫我。竟然是唐松年。我不敢相信。
但我听到了脚步声,他真的朝我走来。
我顿觉惶恐。我扎着一个马尾,穿着地摊上买来的二十元的旧褂子,脸色苍白,素面朝天,我早就不是以前的何瑾楦了。
以前的我,在这个二线长江边的小城,也算是个白富美。
情愿他不叫我。否则我更难堪。
我还是抬起了头,平静地看着他。唐松年打量着我,神情欲言又止:“瑾楦,你出狱了。”
我点点头,尽量将嘴抿成一个向上的弧度。
“你看起来不好。”他似有内疚,“我该去接你的。”
“不用。这都过去了。”我已经注意到,那个女人见唐松年和我说话,狐疑地瞧着我,嗲声嗲气地问:“松年,她是谁呀?”
“一个……朋友。”唐松年扶了扶眼镜,对着我道:“瑾楦,我走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我没有回应。我的心情很复杂,一句两句地说不清楚。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走进卖床被用具的专卖区。我看中了一条小米碎花的被子,正要询价,就见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互相使了下眼色,走过来围住我,七嘴八舌地奚落我。
我认出她们是谁,我家两个不算远房的表亲。当年她们家遇到困难,只管伸手问我爸借钱,只借不还。现在,我落难了,她们不但不会帮我,更会来落井下石踩上一脚。
我掉头就走。但她们嘴里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我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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