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没人来看我。
只有王横路过门口的时候，喊了一句。
“我说你这娘们要饿死自己，倒是省了我把你扔进海里的功夫。”
我充耳不闻，世间的任何一切，都跟我不再有关系。
直到一天晚上，许景琛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
月光下，他浑身是血。
走路都颤颤巍巍。
却还强撑着力气，把怀里抱着的人放到了我面前。
一瞬间，我的瞳孔有了焦点。
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的姐姐。
是我日思夜想，要安葬的姐姐。
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许景琛，“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戏谑地笑，还是一副睥睨的眼神。
下一秒，却失了力气，轰然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背，被他的鲜血浸湿。
东厂如龙潭虎穴，难道他为了我，进去一遭抢走了姐姐的尸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他。
他气若游丝地回答，“军师啊，我们海上的霸业还没实现，你怎么能先饿死？”
“可你这么做，东厂怎么会放过你？”
“无妨，我和江福一直帮李公公做事，眼下江福没了，能给他送钱的只剩我一个，一时半会他还不会动我。”
看我不说话，许景琛伸手抚摸我的脸。
“不要用愧疚的眼神看我，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跟你没有关系。”
“真想报答我的话，日后和我一起对付李公公，那个老太监，总是对我颐指气使——”
“许老爷。”我打断许景琛的话，怔怔地看着他。
“我其实是锦衣卫的卧底。”
09
曹大人打击海匪的行动又一次失败了。
他气急败坏地让人暗中联系我，问我的消息为什么总是出错。
那人扮做小厮，在我回府的路上把我拉进了一条小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