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但池渊没有发现。
他仰头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眼底情绪涌动。
人皮之下，我沉寂已久的心脏因为兴奋快速的跳动。
气氛正酣。
皇帝举起酒盏，说：
“永安公主，你和亲有功。”
“听闻你喜欢烈酒，也爱纵马游猎，漠北倒是个很适合你的地方。”
“这一杯，朕陪你喝。”
虚伪。
池渊握着我的手掌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于他而言，沈月牙是苦恋不得的皓月，是无法轻易放下的苦果。
哪怕他心里的位置，已经不只属于她一人。
或许，他还在想。
只要有朝一日，能坐上至尊之位。
就能把沈月牙从漠北接回身边。
我勾唇一笑。
远在天边？
分明近在眼前嘛。
池渊，你怀里搂着的，手上牵着的，正是她一寸寸腐坏的人皮。
14
忽然间，门口响起一阵打砸声。
一个赤膊的身影冲了出来，直直跪在皇帝面前。
他身上背着荆条，年迈的头颅深深低下：
“陛下！罪臣想为死去的女儿伸冤！”
“九千岁池渊，被妖怪蛊惑，害我的女儿柳如心惨死！”
“臣，恭请陛下圣裁！”
“那妖怪，如今就在这宫宴上！”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直起腰板，手指慢慢抬起。
池渊一惊，下意识的护住我。
却看见，老头子的手指，指向了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永安公主。
“那妖物就是永安公主，沈月牙！”
“池渊，你一直苦恋沈月牙而不得，对她是言听计从。”
“她要去和亲，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嫁给你，对我女儿心生嫉妒，竟然和你里应外合，狠心用妖术害她得了疯病！”
“你们还我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