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姿，长着一副怎样的骨头。”
李怀安是拖着断腿，从城南爬回来的。
十里长街，寸寸染血。
却连他日日施舍的那些乞儿都唯恐避之不及。
他慢慢挪到我面前，用尽全力打开笼子。
“小鸟，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有我……你会不会挨饿？”
他伤的那么重。
是记得我还在笼子里，为了把我放走，才忍着剧痛，爬完了那么长那么冷的路。
我本是妖物。
因为李怀安，才决心向善。
不为一己私欲，喝人血，拔人皮，诛人心。
杀死一个李怀安，对池渊来说和杀死一只鸟儿并无分别。
京城少了一个戏子，就像华丽的羽衣少了一根羽毛。
轻的不能再轻。
但我在乎。
在我眼中，人命，本就贱烂如泥。
5
上巳日，皇帝举办宫宴。
池渊会在府中挑选一个女伴。
以往，这个人都是他的侧妃，四品官员之女，柳如心。
柳如心时常找我麻烦。
给我下药，害我蒙冤，抢我衣饰。
做的明显又拙劣，我以往从来不理。
但这一次，面对柳如心送来的烈性春药，我却一饮而尽。
昏暗的柴房里，我痛苦的蜷成一团。
情朝的折磨让我浑身无力。
几个痴傻的乞丐淫笑着向我逼近。
柳如心的讥笑声言犹在耳：
“一个替身，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
“九千岁想用就用，想丢就丢的破鞋罢了。”
我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
身上这张人皮，坚持不了多久了。
再过几日，就会寸寸崩裂，形容凄惨。
所以，我要掐好时间，参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