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母的。”
脖间的触手明显松动。
“那你总有朋友,男朋友,女朋友,同学,亲友,但凡有过亲密接触的,都算是亲缘关系。”
我继续摇摇头。
老婆婆显然不信,她将触手裹住我的脑袋,吸盘上的刺扎进我的头上。
周围升起一些透明的泡泡,里面都是我的记忆片段。
一个扎马尾的是我的小学同桌。
她总嫌弃一身臭味,但其实我已经把衣服洗的很干净了,只是衣服很旧,会有些布料的味道。
家长们联名举报我,说我是社会渣滓,会把其他小孩带坏,但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
一个戴眼镜的好像是我的班主任。
他也不待见我,让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泡泡里的他正在指着我鼻子,让我别去参加春游丢人现眼。
久而久之我就不去学校了。
一个秃顶的胖男人,是我打工的便利店老板。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有着一儿一女,在外人面前是个十足的顾家好男人。
可也是他,将我逼到角落,用奖金诱骗我,对我动手动脚,我反手砸出水壶将他打晕。
可最后我被他压了两个月工资,还索要了赔偿,因为没有人相信我的说法。
哦,还有一个,是我唯一家人。
一只我捡回来的橘猫。
它会安静的听我说话,也不嫌弃我,总是依偎在我身边,就是胖的不行,所以我给它起名胖胖。
它陪了我五年,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它一口汤喝。
但是它最近染上了猫瘟,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它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最后一个泡泡。
是我的主治医师,告诉我已经胰腺癌晚期,手术费用三十万,让我通知家属,尽快准备。
我哪来的家属呢?
我将身上仅有的三百块钱给宠物医院,自己走上了废弃旧楼的天台。
我天,有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