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精英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天外来物完结文

天外来物完结文

时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到半个小时,时落听了不少似真似假的八卦,离开前,时落跟卖鸡蛋饼的妇人说:“大婶,今天回去别走平时走的那条路,换一条。”“哎,小姑娘,你这话啥意思?”时落却没应,径直走了。直到快收摊前,保安大叔才下班,他也顺便买了个鸡蛋饼,两人也算熟识,不免多说了几句,这便聊到了时落。听了妇人的话,保安大叔咽下嘴里的鸡蛋饼,劝道:“听我的,啥都别问,就照那小姑娘的话做。”妇人的家在县城的一个城中村里,回家要经过一道巷道,巷道有些窄,两旁的房屋跟院墙都不少年了,她走到巷口,突然想起时落的话,妇人心里一突,她深吸一口气,掉转车头。就在她刚离开巷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却是巷口最靠边的一家院墙倒了,刚才她要是走这条道,那院墙就得砸在她身上。此刻时落正坐在...

主角:时落石劲   更新:2024-12-14 15: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落石劲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外来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时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到半个小时,时落听了不少似真似假的八卦,离开前,时落跟卖鸡蛋饼的妇人说:“大婶,今天回去别走平时走的那条路,换一条。”“哎,小姑娘,你这话啥意思?”时落却没应,径直走了。直到快收摊前,保安大叔才下班,他也顺便买了个鸡蛋饼,两人也算熟识,不免多说了几句,这便聊到了时落。听了妇人的话,保安大叔咽下嘴里的鸡蛋饼,劝道:“听我的,啥都别问,就照那小姑娘的话做。”妇人的家在县城的一个城中村里,回家要经过一道巷道,巷道有些窄,两旁的房屋跟院墙都不少年了,她走到巷口,突然想起时落的话,妇人心里一突,她深吸一口气,掉转车头。就在她刚离开巷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却是巷口最靠边的一家院墙倒了,刚才她要是走这条道,那院墙就得砸在她身上。此刻时落正坐在...

《天外来物完结文》精彩片段


不到半个小时,时落听了不少似真似假的八卦,离开前,时落跟卖鸡蛋饼的妇人说:“大婶,今天回去别走平时走的那条路,换一条。”

“哎,小姑娘,你这话啥意思?”

时落却没应,径直走了。

直到快收摊前,保安大叔才下班,他也顺便买了个鸡蛋饼,两人也算熟识,不免多说了几句,这便聊到了时落。

听了妇人的话,保安大叔咽下嘴里的鸡蛋饼,劝道:“听我的,啥都别问,就照那小姑娘的话做。”

妇人的家在县城的一个城中村里,回家要经过一道巷道,巷道有些窄,两旁的房屋跟院墙都不少年了,她走到巷口,突然想起时落的话,妇人心里一突,她深吸一口气,掉转车头。

就在她刚离开巷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却是巷口最靠边的一家院墙倒了,刚才她要是走这条道,那院墙就得砸在她身上。

此刻时落正坐在去临市车上,临市有个大型车站,能直通上京。

因为不是春运,也不是开学季跟假期,车上的乘客并不多,这回乘坐的是大型客车,车子比中巴车宽敞,还有空调。

这还是时落二十年来头一回坐这么大的客车。

从西海县到临市要走将近三个小时。

一向能掐会算的时落这回怎么都没想到短短三个小时她竟然晕车了。

才走一个多小时她开始头昏脑涨,恶心想吐,原本玉白的小脸变成了惨白,时落这会儿很想翻个白眼,她师父竟然骗她,说什么上京虽然远,但是路途有舒服的车坐,还有空调,车上还卖饭,都是各地美食,还让她别舍不得花钱,想吃什么买什么。

老头此时要是在她面前,时落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手摸包袱里还没吃的桔子,时落剥开一个,放在鼻尖闻着。

这时候的桔子味道最好,闻着略酸,不涩,吃着也酸甜。

时落吃了两个,将桔子皮就放在鼻子下,闻了一路。

即便这样,到站时她也是有气无力的,在车站门口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些力气。

时落本来是打算坐汽车去上京,这会儿却改了主意。

临市离上京也有千里之遥,坐车最快也要八九个小时,她这会儿正头昏脑涨的,实在不愿再坐那么长时间了。

好在这里不光有大的汽车站,还有一个中型火车站,车站通动车,不过车费要比汽车贵些,时落数了数自己还余下的钱,倒是够去上京的。

不过等她看清外头场景,时落有些懵,她发现车站外头在修路,本来有通往汽车站跟火车站的公交车,因修了路,公交车绕了道,时落又有些发愁,她刚才转了一圈,也没瞧见车站有免费的地图可看。

“有没有要去火车站的,有的就赶紧上车。”原本等在车站门口的一群人蜂拥上前,时落也被推着朝前走。

罢了,能到就行,坐汽车总比打车要便宜。

外头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就呼吸不花钱。

只是车子都走了十分钟了,也没个售票员收费。

她左右看看,其他人都没有异样,时落就问驾驶员,“不收车费吗?”

透过后视镜,驾驶员看向时落,笑道:“不用,这不是车站外头修路吗?要打车坐公交车都麻烦,车站领导就让我们免费给你们送去火车站,去其他地方的不行,还是得自己坐车。”

这倒省了许多麻烦,时落道了谢。

有直达的车,速度就快许多。

上京是首都,车次自然是多的,时落站在售票厅里,看着上头屏幕,数了数,一天就有十几趟,不过车次多,去上京的人也多,时落数来数去,就剩下半夜十一点多的还有几个位子。

这个车站不似县城车站,人只稀稀拉拉的,看着人山人海,时落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孤陋寡闻了。

她买了票,并没急着去候车室,反倒是提着包袱出了车站。

寻了个阴凉的角落,时落拿出准备好的小木牌,上书‘算命’两个字,她人蹲在木牌后,并未急着揽客。

一个如花少女面前插着个粗陋的算命木牌,这画面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站来往的人多,虽然时落蹲着的角落有些偏,还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现如今算命在大部分人眼里是封建迷信,尤其是年轻人,可称得上是嗤之以鼻,不过时落长得出众,这倒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再看两眼。

各色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落皱了皱眉。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她早该适应。

“姑娘,你是不是缺钱了?”一个热心的大妈走过来,问时落。

在大妈看来,能让时落这么个姑娘出来摆摊,那肯定发生了是吃不上饭的大事。

时落点头,她确实缺钱。

大妈蹲在时落面前,语重心长地劝,“听大妈一句劝,你还年轻,干点啥都好,可千万别出来——”

‘招摇撞骗’这四个字大妈不好意思说。

她指着斜后方,说:“你往东北方向走,那边有一条街,街边都是各种店铺,卖什么的都有,那些店铺也会招人,你去试试,人家保管要你。”

连大妈都知道,这个时代,有时候脸是真的能当饭吃。

时落摇头,“我需要现钱。”

大妈看时落就跟看失足少女似的,她叹了口气,“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好啊。”

时落反问,“你可要算卦?”

大妈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头,不过她先问了句,“你这多少钱一卦?”

时落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

“三百。”

大妈脸色一变,起身,说话的语气都不如刚才慈和,“小姑娘,你这都算是抢钱了。”

时落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大妈,“我算卦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那你能保证算的准?”大妈怀疑地看着时落。

时落仍旧不紧不慢,“信则准,不信则不准。”

“你这话不等于没说?”大妈越发觉得时落不靠谱。

她就盯着时落看。

时落并不心虚。

大妈心里更不是滋味,她重新蹲下,“那这样,你替我算算,要是准了,我给你三百,要是不准,这钱我就不给你了。”


不光时落感叹,曲爱国跟张嘉也想感叹。

他们家明总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明总虽称不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这种琐碎的小事他从不会多伸一根手指。

跟众人猜的八九不离十,明总身为明氏集团总裁,除了在医院躺着的日子,其他时候都是日理万机,大概除了洗澡穿衣吃饭睡觉自己做,别的事都有秘书提醒帮忙。

身为贴身保护明旬的保镖,曲爱国跟张嘉一直觉得明总这种大人物,就该高高在上,为人类社会经济发展跟身体健康做贡献。

像拿消毒纸巾这种小事应该他们来做。

两人想想,心下不免有些惭愧。

以后他们一定要更有眼色。

若是明旬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两人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听了时落的感叹,明旬罕见的表情一片空白,而后他问:“时姑娘,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感谢你的话?”

从没人将他跟居家旅行联系在一起,明旬觉得挺有趣。

“不客气。”时落煞有其事地接受了他的道谢。

明旬轻笑,“那我以后再接再厉。”

“加油。”想到明旬可能活不过半年,时落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只能给他加个油,顺便还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明旬又怎会不知时落的顾忌?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早习惯了随时昏厥,也接受自己会有再也醒不过来的那一天。

一个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无需别人安慰,气氛不知怎地有些古怪。

“你对我做了什么?”朱梓柳惊恐的尖叫打破了这一方沉默,她瞪着时落,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

时落方才的举动让她想起过去痛不欲生的一幕。

不,甚至比上一回更恐怖。

时落的手从她头顶离开时,她觉得自己的命生生被时落拽走了一样。

那种感觉她这辈子再不愿经受另一次,朱梓柳连滚带爬地往客厅一角避去,她含糊地求饶,“别抓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放过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长这么大,朱梓柳还从不知道何为恐惧,可时落刚才那一下,让她心头剧颤,那是一种刻入骨子的惧意。

“你应当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时落可没工夫看她表演什么叫无知,她说:“像你这种出卖过灵魂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

“你,你胡说什么?”朱梓柳惊慌失措地反驳。

“啥?”曲爱国觉得时落是真大师,有本事,可出卖灵魂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家乡话都叫了出来:“灵魂咋还能出卖?”

“人要是没了下限,什么都能出卖。”张嘉以为时落口中出卖灵魂是做尽坏事。

“我说过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时落声音有些冷。“只是这种阴毒的咒法少有人会,对方又是怎么找到你的?”

朱梓柳缩着脑袋不说话。

江伊诺上前,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时小姐问你话,你聋了?”

江伊诺平时是个挺温和的姑娘,但是换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得暴走,她以前对朱梓柳多好,现在对她就多狠。

“伊诺,你别抓我,我疼。”朱梓柳委屈地看着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哭,很多人都会心软。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头发都薅下来?”江伊诺觉得腻歪极了,她抓着朱梓柳的头发更用力了些。

“我说,我说。”朱梓柳算是看清了,江伊诺是不可能再对她心软的,她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还小,是那人找上我的。”

“高中的时候,别人都有手机,我也想要,但是我没钱,我爸妈明明能多干点活,多赚钱点,可他们宁愿把钱拿去盖房子,也不给我买,那人找上我,说是可以给我钱,让我买最新款的手机,只需要我卖了自己的灵魂。”

“确切地说,是三魂之一。”时落纠正。

人的魂魄可以出卖这事简直耸人听闻。

更匪夷所思的是,朱梓柳竟然为了一部手机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这种行为当真令人神湛骨寒。

江伊诺算是理解时落为什么不愿意碰朱梓柳了。

这人是真脏,脏的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想吐,她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却没离开。

“命魂可知主魂的一切因果报应,命魂主灵性,即智慧,能分辨善恶,知是非,通晓万物之情。”时落想到刚才满是污浊的魂魄,继续说:“你舍了自己的三魂之一,虽然还活在世间,却又无法称之为人,你不辨是非,不分善恶,一切皆按自己的喜好行事,任何人在你眼里都可分为能用跟不能用。”

人行走在世间凭的是人性,人性都舍弃了,又怎配叫人?

“我,我就是想要一个手机,我有什么错?”朱梓柳替自己叫屈。

她觉得父母既然生下了她,就该为她负责,想她所想,忧她所忧,一切都要以她为先,她想要手机,父母为什么不给她买?

如若父母给她买了手机,她又怎么会将自己的魂魄卖给那个黑衣人?

所以说到底,还是她父母的错。

江伊诺深深吐出一口气,这神奇的脑回路,她忍不住了!

三两步上前,薅住朱梓柳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墙上撞。

“特么的简直了,我无话可说。”既然说不通,那就直接动手好了。

她不知善恶,总该知道疼痛吧?

“所以你方才道歉不是知道错了,而是你觉得道歉可以让别人心软,继而能对你手下留情。”时落直戳朱梓柳心里的隐秘。

“我草!”一旁听故事似的张嘉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觉得自己经历的算是多的了,却原来还是他见识太少了。

曲爱国也恨不得抱紧自己,他一米八几的大汉在看到弱不禁风的朱梓柳时,心里也有些发憷的。

唯一没有反应的就是明旬了,他扫了一眼张嘉,“注意措辞。”

时姑娘还在,别带坏了她。

张嘉赶紧捂着自己的嘴,但是他眼睛能骂的就更多了。


让时落意外的是,这上京的警察听了周家父子的话后,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时落,并没多质疑,就让她离开了。

周家父子三人与时落来到门口。

周诚仍旧惊魂未定,他一身狼狈,却怒火高炽,“爸,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啪——

还没说话,周大爷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这个逆子,你要气死我啊!”想到这小子差点就没了命,周大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也顾不得这是公安局外头,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周大爷直接脱了鞋子,朝周诚身上招呼。

一边揍一边骂,“我问过你多少回了,你都说没女朋友,你要先立业再成家,我跟你妈都信了,还劝你早点找个女朋友,先成家再立业也行,你倒好,嘴上说没有女朋友,结果背着我跟你妈找了一个,你找个心思正的也成,可你看看你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你是不是嫌我跟你妈活的太久了?”

周大爷活了六十多年,经历过大事小事数不清,他怎么会看不出周诚这个女朋友的心眼?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女孩子看着温柔怯懦,可眼睛却是浑浊的。

“哎,爸,爸,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周诚抱着头弓着腰,任由他爸抽他,却不敢躲。

“都是差点死过一回的人了,你要是不知道错,我干脆抽死你得了。”周大爷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爸,爸,爸,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我留点脸面,我以后还得做人呢。”周诚干脆蹲在地上,全然不见平时的人模人样。

“你这破事估计都在网上爆火了,你还知道要脸?”周大爷又气不过的拍了他一下,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多了,周大爷到底还是收回了手,没好气地斥道:“给老子起来,你丢不丢人。”

收拾完周诚,周大爷又看向时落。

“小姑娘,你这回是真的救了我们全家了啊!”再多感谢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左右看了看,斜对面正好有一家银行,周大爷吩咐周老二,“快去,取一百万,给小姑娘。”

周老二点头。

他家老三的一条命可不止一百万。

“不用,我已经收了你的钱。”时落手里提着周大爷给她的黑色塑料袋。

“那就是符篆的钱,我家臭小子这条命得另外报答你。”周大爷催周老二,“你快去快回,别耽误了小姑娘。”

周老二急忙跑开。

“周诚——”在几人说话的当口,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喊声。

周诚放下手,起身,他冷哼一声,看向女孩子,“齐雯雯,我是小看了你啊!”

两个小时前他差点就死了,刚才他还被他爸在大街上抽了一顿,周诚的恐惧羞愧此刻都转成了怒火。

“我就想问问你,我是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坑我?”周诚大步走到齐雯雯面前,他怒视着面前的女孩子,“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一年我对你不错吧?现在我们没了感情,分手也是理所应当的,结果你让你的爱慕者来害我,齐雯雯,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他差点被张盛扔出窗外时,齐雯雯就在一边哭,偶尔说两句模棱两可,实则是煽风点火的话,却让张盛更生气,被扔下去之前,他还结结实实被张盛打了一顿。

张盛的拳头可比他爸的重多了。

周诚又不蠢,哪里看不出齐雯雯的心思,要不是他不打女人,这会儿他肯定会给齐雯雯一巴掌。

“周诚,你误会了,我没有跟张盛说,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我当时也害怕,你听到的,我也劝他了,可张盛的性子就是这样。”齐雯雯哭的梨花带雨。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在跟齐雯雯浓情蜜意的时候,周诚吃她这一套,现下他恨不得从没认识过这个女孩子,她越是哭,周诚越是厌烦。

当真是喜欢你的时候你的一切都可爱,不喜欢你的时候你的呼吸都是错的。

齐雯雯脸色一变,眼睛更红了。

她望向时落,问:“你就是因为她才要跟我分手的?”

周诚注意瞬间被她转移,“你胡说什么?我跟人家今天才第一天认识,人家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攀扯人家。”

齐雯雯却不信,时落虽然穿的普通,甚至破旧,可那张脸放在人群中却是最显眼的一个,周诚本来又是个看脸的人,他不喜欢才怪。

“周诚,你喜欢上别人了可以跟我说,我退出,可你无缘无故就跟我分手,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给我,你让我怎么甘心?”齐雯雯认定时落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齐雯雯眼角余光看到有围观的人在录像,她视线在周诚跟时落身上转了一圈,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刷刷往往下落,她弱弱地跟时落说:“这位小姐,我不知道周诚为什么说你们今天才认识,可今天之前他还是我男朋友。”

这话细想可就有深意多了。

齐雯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时落与周诚早就认识,且在一起了,周诚为了保护时落才说他们认识一天。

时落还没开口,周诚却笑了。

他嘲讽地看着齐雯雯,“跟我分了手,你也不打算再装了是吧?齐雯雯,我可不像你那样卑鄙。”

齐雯雯脸白了白,她哭的越发弱不禁风,“你们要是真的今天才认识,她为什么会跟你爸爸还有哥哥一起来找你?”

周诚翻了个白眼,“你不提这个还好,人家一个陌生人对我都能舍命相救,你倒好,你是巴不得——”

“周诚!”齐雯雯尖叫了一声,打断周诚的话,她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可你也别摸黑我,行,我退出,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看热闹的自以为了解了事情始末,开始指手画脚。

“这年头真是什么奇事都有,被小三插足,还得乖乖祝人家百年好合。”这是一个义愤填膺的大姐,她朝时落呸了一口,“你们这些小三是不是就喜欢破坏人家家庭,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怎么你们就喜欢抢人家的破鞋穿呢?是不是贱哪!”


时落指了指脚边的小木牌,没吱声。

大爷来了兴趣,他走到时落面前,蹲下,指着小木牌上的字,笑问:“算卦的?你还不到二十吧?怎么就会算卦?不会是自学的吧?”

这大爷虽不停取笑时落,眼中却并无恶意。

“师父教的。”时落仍旧是言简意赅地回了句。

“那你给我算一卦,怎样?要是算得准,我肯定给你丰厚报酬。”时落话少,脸上也一直没甚表情,大爷就想逗逗这小姑娘。

时落点头。

大爷指着自己,“那先说说我吧,你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时落端详了大爷片刻,说道:“你生于南方,无父母缘,早年困顿,不过你心性坚韧,中年以后日子逐渐富足,你一生共有三子,如今余二人,这二子对你孝顺有加,若你坚持做善事,晚年必然平顺安然。”

大爷原本的打算是不管时落说什么,他都给钱,看时落的穿着,恐怕是生活有困难,他愿意帮这小姑娘一把,只是时落才说了两句,大爷的神情逐渐严肃认真,等时落话落,他浑身发抖,差点没蹲住。

“小姑娘,你,你真的会算?”大爷激动的脸皮都在颤,不是熟识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小就没了爹娘,是靠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他成了村里第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当初他被分配到一个镇子上的学校教书,他是在二十五岁那年辞了职,后来辗转来到上京,上京机会多,但是竞争也大,他攒了几年的钱很快用完,之后他就是靠摆摊卖菜养活一家人的,后来又攒了点积蓄,他就租了个门面房,他脑子灵活,干脆不卖菜了,就开了个小超市,等他四十一岁那年他的超市开了五家,他的财富在上京排不上名,但是也算是富足。

前半部分时落算出来他还能说是她打听来的,但是他这辈子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即便如今已过了花甲之年,想起曾今没了的孩子,他还是红了眼眶。

大爷干脆坐在时落对面,他抹了一把泪,说:“我那大儿子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脑瓜子也灵活,那孩子十个月就会走路了,一岁多点就会说话,两岁已经能背几十首诗了,认识的人都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比他爹有出息,可就在孩子三岁时,一场高烧,他就这么没了。”

当时他在镇子一个中学教书,四十多年前,那时候镇子上就一个卫生院,里头的医生少有是从正经医学院毕业的,那医术有的还不如赤脚大夫,他儿子发烧,当时半夜,他只能带孩子去镇上的卫生院,当时值班的是个年轻小媳妇,根本不会用药,后来他才知道那小媳妇竟然是当时院长的儿媳妇,她是一边跟着院长学习一边看病的,院长儿媳妇用错了药,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纵使后来他让院长跟她那儿媳妇付出了代价,可也换不回儿子的命,他老伴当时都快哭瞎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辞职,要离开那镇子的缘故。

这事是他跟老伴心里永远的痛,平时两人从不提,只有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念几句,就连后来的两个孩子都不知道他们还有过一个哥哥。

时落认真听大爷说话。

“我跟老伴这些年一直捐款捐物的做善事,就是想着能为我那可怜的孩子积德,好让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能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大爷抓着自己的衣角,用力擦了擦眼泪,这才问时落,“已经四十年了,小姑娘,你说我那可怜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他下辈子能不能投生个好人家?”

大爷是个读书人,哪怕这么大年纪了,也坚持每天看书,他原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他心里有所求,又不得不信。

时落有些为难地看着大爷,对上大爷殷切的目光,她只能实话实说,“我们道家只道承负跟今生,不讲前世来生,你说的来世我不知道。”

本来大爷还在难过,听了时落的话,心里的难过竟然散去了大半。

他自顾自地说:“我是相信只要我这辈子多替那孩子积攒功德,他下辈子肯定会过的好。”

时落没反驳,也没附和。

她越是这样,大爷越是觉得这小姑娘不凡,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稳重,她没有装的仙风道骨,也不顺着客人的话说,是个真实可靠的小姑娘。

大爷拿出手机,问时落,“小姑娘,我给你转账。”

“手机是别人的,我也没银行卡。”时落看着大爷,提醒道:“说好了你先试我,若我说得准,再给你算,刚才我说的不要钱。”

“真是个实诚孩子。”虽然时落没有对他大儿子的事置喙过一句,大爷还是觉得压在心头几十年的石头落了地。

“那你再给我算一卦。”大爷也是个爽快人,他干脆说。

“你想算什么?”时落坐直了身体,这还是她来京都的头一卦,她眼睛有些亮。

大爷想了想,说:“我想算一下我那小儿子该不该离家。”

不用时落多问,大爷便解释:“是这样的,除了我那大儿子,这辈子我活到如今也是满足的,家中虽然不算大富,却也是吃喝不愁,本来我想将家业交给老二跟老三,老二还好,老实本分,虽然没太大能耐,但守住这份家业还是能做到的,主要是我家老三,他先前在国外好些年,自己做了个什么IT公司,后来国外经济不景气,他那公司倒了,这不,前两年回了国,我本来想让他跟老二一起经营超市,这小子偏不,还不死心,想自己创业,还要离家去南方,听说还找个什么合伙人,我不想他再折腾,就没同意,这段时间正跟我闹着呢。”

也是他两个儿子孝顺,他不同意,老三也做不到一意孤行地离家。

中午父子两又没谈拢,大爷也是心烦,这才大中午的来公园转悠。

时落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纸笔,放在大爷面前,“写个字。”

大爷没什么犹豫,便在纸上写了个‘火’字。

他儿子名字中有个炎字。


绕过门边的鞋架,蒋小琴跟张振看到满地的狼藉,她半个月前挂的十字绣正被徐嘉祥踩在脚底。

她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

蒋小琴腿一软,张振忙半抱着她来到沙发上,在时落跟男人看不到的角落,张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卧室就有床,你们不如现在就去滚。”本以为再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时,他会怒火中烧,可真到了这一步,他比刚才还冷静些,“我那床估计早脏了吧。”

说完,徐嘉祥才觉得这话会污了时落的耳朵。

他忙说:“大师,这些脏事您不听也罢,我这就送您回去,今天这饭恐怕也吃不成了,改天我请大师去我饭店吃,大师您可一定要赏脸。”

徐嘉祥一口一个大师并不能打消蒋小琴跟张振对时落的怀疑。

时落穿着跟别的女孩子并没有不同,甚至比蒋小琴差多了,这样的时落是无法让人跟高深莫测的天师联系在一起的。

蒋小琴一直觉得自己容貌中上,打扮一下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可曾今引以为傲的容貌在时落面前被衬的黯淡无光,蒋小琴心里的妒意跟野草似的疯涨。

张振悄悄捏了一下徐小琴的手,蒋小琴回神,她忙高声阻止时落离开,“等一下。”

“你凭什么说我跟张振有暧昧?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们就是闺蜜,我要真跟他有什么,还会嫁给你吗?你还有没有良心?”蒋小琴上前,她看着徐嘉祥将时落护在身后,心里酸水咕咕往外冒,话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徐嘉祥恨不得给她个白眼。

又是这一套说辞,之前她就总用这个借口打发自己。

打着闺蜜的名头可影响不了他们上床。

“要不要我去找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来对峙啊,就你们医院遇到的那人,我在上京这么多年,也是有点人脉的,找个人很容易。”男人能在上京站稳脚跟,自然也有一两分手段。

蒋小琴慌乱地反驳,“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以为那天徐嘉祥没看到短信内容,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句都不问。

她勉强稳住心神,“你别污蔑我,我就是不舒服,张振陪我去医院看看。”

蒋小琴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信息也并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仅凭一句话,徐嘉祥应该猜不出真相。

“是不是污蔑我们去医院看看就知道。”徐嘉祥看蒋小琴脸色不对,猜道:“你们不会是染了什么病了吧?”

“那我也得去医院检查检查。”

徐嘉祥没说一句话就像一个巴掌打在蒋小琴跟张振的脸上。

“你才有病!”蒋小琴气的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张振,你要是个男人,做了就承认,我有的是证据,到时候闹开了,我看你们还有没有脸在上京混。”徐嘉祥不屑地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

心里想着等这两人离开,他得把家里的家具全换了。

蒋小琴跟张振心里有鬼,两人平时在外头也没怎么掩饰,只要徐嘉祥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张振看向蒋小琴。

两人不愧是多年闺蜜,仅一个眼神,心里就有了主意。

深吸一口气,蒋小琴指着时落,问:“你光说我不对,那她又是谁?”

“怎么?你们是打算先找我的错吗?”他到底也是跟蒋小琴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哪怕他没真正了解过她,也能猜出这两人的目的,“蒋小琴,你也别否认,你存了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

“老公——”被猜中了心思,蒋小琴本能地喊了一句。

平时听到蒋小琴娇娇地喊他老公,徐嘉祥浑身都暖洋洋的,觉得幸福的人生不过如此,今天再听,他没来由的一阵反胃。

“别这么叫我,你不嫌瘆得慌,我还嫌恶心。”看着面前这个明明不情愿,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女人,男人心一点点凉了下来,他记忆中那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早变得面目全非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嫁给徐嘉祥十年,这十年来徐嘉祥对她是百依百顺,从没跟她红过脸,她早习惯了徐嘉祥对她的纵容,乍然见到他厌恶的表情,蒋小琴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许多人便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从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

蒋小琴此刻有无后悔无人知道,她心里不是滋味却是一目了然的。

“你是看准了用符篆害人我没办法报警。”男人读的书再少也知道哪怕他报警,这事不科学,警察也不会信,再说了,那符篆已经被大师烧了,他也没证据,徐嘉祥越想越生气,“你可真是个毒妇,一边叫老公,一边想我死,今天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只是恐怕不能如你们的愿了,我会活得好好的,至少比你们要活的好。”徐嘉祥看着蒋小琴陡然苍白的脸,冷笑一声,“看到你们勾搭在一起之后,你还跟我睡,我特么的跟吃了屎一样,我恨不得用消毒液全身洗几遍。”

以前他对蒋小琴有多喜欢,这一刻他就有多恨,他又不是圣男,被人带了绿帽子还好声好气的跟对方说话,这会儿他巴不得将这两人骂的羞愤欲死才好。

“徐嘉祥,你再嘴脏,我跟你不客气了。”眼看着蒋小琴整个人都晃了起来,张振忙起身,将人扶着,他威胁道。

徐嘉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耻笑一声,“蒋小琴,原来你就喜欢这种弱鸡一样的男人,我用一只手就能打的他半死。”

除了一张还算俊的脸,这张振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你这些年奢侈惯了,他一个月几千块工资够你买化妆品的吗?还有你那衣服,每个月都要买,凡是你喜欢的衣服,同款式的你每个颜色都要一件,他养得起你?”

“哦,对了,赶紧的,把我之前给你的钱都还给我,这么多年,我给你的可不少。”他又不是冤大头,没义务养她跟她姘头。

“这些钱都是你给我的,这是赠与,就是我的。”蒋小琴觉得徐嘉祥没多少文化,不懂这些,她又说:“我们还没离婚,这房子,还有你那两个饭店都有我一半。”

“我可去你的吧,你真当我傻?你婚内出轨,别想分我的钱。”望着眼前这张满是算计的脸,徐嘉祥心里除了恨,就只有鄙夷了,他甚至都觉得再为这种女人痛苦简直是傻叉。

蒋小琴早将徐嘉祥的财产视作自己囊中之物,她不可能净身出户的,她眼睛一转,指着时落,一口咬定,“你也出轨了,咱两半斤八两,你休想独吞家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