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丞安傅廷钰的美文同人小说《高门夫人重生了》,由网络作家“圆圆不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之后,沈丞安回到了五年前。彼时,她还未出嫁,未被傅家高门所困。她想,重来一世,总该有不一样的活法才是。
《高门夫人重生了》精彩片段
第1章
夏半阴气始,淅然云景秋。
蝉鸣渐消,门廊外传来“咚咚”两声叩响。
拢了纱帘进屋,白芍便瞧见正倚在软榻上小憩的主子。
乌黑的秀发挽成妇人髻,发间只点缀简单的素色发饰,也难掩其风华,只是眼底一圈淡淡的乌青,显得人有些憔悴。
“大娘子,主母那边又差人送了补药过来,嘱咐您趁热喝下,免得失了药性。”
白芍轻声唤醒沈丞安,拿起一旁的软枕垫到沈丞安的身后,好叫主子靠的舒服些。
沈丞安迷迷糊糊的醒来,瞧着递到跟前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眼底逐渐清明,眉头微蹙。
白芍不知,她却是清楚,这不是普通的补药,而是主母特意去向宫里的妇科圣手求来,助女子怀胎的药。
她已嫁进镇宁公府五年,却始终无所出,起初主母也只是说说,叫他们夫妻二人抓点紧。
可日子一长,与主母交好的几位夫人都抱了孙子,也就着急起来。
哪怕是大夫言明,她身子没问题,主母还是寻了不少助女子怀胎的方子。
这两年她也就整日得喝这苦的烧心的药,没有一日断过。
只是公府夫人又哪里知道,她就是喝再多助胎的药,也是怀不上孩子的,毕竟她和傅廷钰成婚五年来,虽夜夜同床共枕,但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也不能凭空造出孩子来不是?
只是这等私密事,她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沈丞安的丈夫傅廷钰,是镇宁公府的世子,年少有为,不过二十五岁年纪便已颇受重用,受命成为大理寺少卿,又生的芝兰玉树,是永京城里少有的青年才俊。
旁人皆道,她沈丞安能嫁给傅廷钰是祖坟冒青烟,修了几世才修来的好福气。
可却无人记得,几年前,满永京城可没几个愿意将女儿嫁给傅廷钰的。
说来沈丞安的家世也并不低,是正正经经的忠勇侯府嫡长女,忠烈之后,只可惜她父亲早逝,又膝下无子,爵位便由三房叔叔接替。
如此一来,她和母亲的处境便一下子尴尬起来。
三婶婶小孟氏和母亲孟氏本是一对双生姊妹,姐姐孟氏性子娴静柔和,妹妹小孟氏则泼辣外向,当年忠勇侯府上门提亲,小孟氏偷偷在屋后头瞧了眼,一眼便相中了刚毅俊朗的二公子沈元风。
姊妹二人一同被嫁到忠勇侯府,一人嫁与二公子沈元风,一人嫁与三公子沈鸿。
小孟氏一心以为自己要嫁的是二公子,却不知聘她的乃是三公子。嫁入侯府后,才知她弄错了,但木已成舟。
可二公子沈元风俊逸有为,体贴娘子,三公子沈鸿却犹如一个纨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日子过的不顺心,小孟氏心中便越发不甘怨恨,将一切过错归咎在了嫁给二公子的孟氏身上,整日与孟氏作对。
一朝翻身成了侯爵娘子,小孟氏自然不会放过孟氏母女,将二人赶去了偏远的别院居住。
明面上,沈丞安也是高门大户的嫡女,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可实际上,她们母女二人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有了当家主母的授意,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冷落慢待也是常有的事。
她们母女也是夹缝中求生存罢了。
沈丞安知自己的身份尴尬,也不想嫁什么高门,只想守着母亲过安稳日子。
可偏生,镇宁公府上门求亲,任他傅廷钰如何名声在外,三婶婶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双腿有疾的人。
不想得罪镇宁公府,三婶婶便把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应下婚约,让她替沈娇嫁到镇宁公府去。
她知若是拒绝,她们母女二人往后的日子只会过的更加艰难。
横竖她也是要嫁人的,何况还是嫁到高门大户去,也算是门好姻缘了。
可成婚那晚,沈丞安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傅廷钰掀开她的盖头,看见她的脸时,神情冷的可怕。
傅廷钰想要的不是她,成婚那夜她便知晓了,他中意的当是如沈娇那般热烈如骄阳的女子,而非她这样沉闷的。
可那又如何呢?木已成舟,他们都不能反悔,傅廷钰得遵循镇宁公府的祖训,一生只娶一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得到他想要的人了。
而她必须得坐稳世子娘子的位子,也好叫母亲在那院子好过些。
自嫁入镇宁公府起,她便事事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敬爱丈夫,孝敬公婆,又整日起早贪黑打理公府中的琐事,管账持家,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因她知晓,若她有事,她那三叔三婶是断不肯为她与公府起冲突的,母亲也会受她连累,唯有她自己立得住,叫人挑不出错来,日子才能过的安稳些。
虽恼恨忠勇侯府李代桃僵,公婆连带着对她也多有不满,但瞧着她日日勤勉做事,将府里上下打理的仅仅有条,对她也有所改观。
但终究不是心中儿媳的第一人选,始终是存着些隔阂的。
这样尊贵门户的儿媳做的越久,她便越觉得日子过的无趣,旁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娘子,管家掌权,风光无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日子过的有多难挨。
若是可以,她情愿回那小院子里,过粗茶淡饭的简单日子,也不想被锦衣玉食的禁锢在这不见天日的高门大院,沉闷的透不过气来。
沈丞安长舒了口气,吐出心口的郁气,从往日的烦闷记忆中拉回了思绪。
接过白芍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青涩的苦意自舌尖一路淌进肺腑,沈丞安忍不住皱起一张小脸。
便是不愿日日受这苦药的折磨,她也是不敢忤逆主母意思的,若是不喝,又不知惹出多少事端来,忍一忍也便罢了。
“世子。”
听见白芍的声音,沈丞安抬头看向门口,一身黑色长袍,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看了眼端着药碗的妻子,傅廷钰进屋换了身衣裳,出门时神色颇淡的嘱咐道:“既是身子不舒服,便多休息会儿吧。”
言罢,便转身出门了。
沈丞安也不在意,除却头一年傅廷钰的腿伤未愈,须得她多服侍照顾些外,之后她夫妻二人私下便一直是互不打扰的相处。
他不喜她靠近,她也不喜自讨没趣。
放下手中的药碗,沈丞安朝白芍摆了摆手。
白芍收拾好矮几上的药碗,便转身退出了屋子,沈丞安则抵不住一阵阵的头晕,又依着软榻睡了过去。
............
“姑娘,姑娘,您还不起来,待会儿可还去给老夫人请安吗?”
听见白芍的声音,沈丞安一阵恍惚,待到被白芍扶着坐起,才缓过神儿来。
是了,她还得去给祖母请安。
那日午后小憩醒来后,她便惊觉自己竟回到了五年前,尚在闺阁中的时候。
虽不知缘故,但她重活一次,定然要将前世的遗憾悉数弥补。
理清思绪,轻拍了拍脸,沈丞安便起了床。一番梳洗打扮,领着人往老太太住的宁安堂去了。
: 曲折蜿蜒的回廊下,水蓝色身影穿行其中,行过青石铺成的甬路,檐上白雪消融,吧嗒落到地上,惊起一声轻呼。
门帘掀起,笑容可掬的赵嬷嬷探出头来。
“可是大姑娘又来瞧老太太了?”
沈丞安捧着手炉轻笑道:“嬷嬷好耳力,是丞安又来叨扰祖母了,还劳烦赵嬷嬷通传一声。”
老太太是忠烈遗孀,又有诰命加身,性子很是刚烈。老侯爷去世时,忠勇侯府的几个孩子尚且年幼,大姐儿沈元珍又已出阁,无暇分身顾及侯府。
老太太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忠勇侯府,将几个孩子拉拔长大,才没叫那些个对忠勇侯府侯府虎视眈眈的人欺辱了去。
但自几个孩子相继成家,二公子沈元风承袭爵位后,老太太便不再搭理府中的事宜,整日只在宁安堂吃斋念佛,免去府里人的请安,少有露面了。
“老太太正盼着姑娘呢,春寒料峭,大姑娘快些进屋暖暖。”
赵嬷嬷打了门帘,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这些日子老太太笑容多了不少,老奴瞧着也欣慰,老太太都多少年没这么高兴过了。”赵嬷嬷跟在沈丞安的身边,说着抬手擦了擦有些微红的眼角。
沈丞安听着心头微酸,上辈子父亲在时,母亲还常带着她来宁安堂请安,可自父亲去世,母亲大受打击,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又受三房的钳制,便也没在来过了。
说来,幼时祖母是很疼爱她的,便是当时三房逼迫她替沈娇出嫁,祖母也是私下派人问过她的,只是那时她受三房胁迫,不能多说。
后来她替沈娇嫁到镇宁公府,便更没机会在祖母面前尽孝了。
“是丞安不好,该早些来的。”说着,沈丞安也眼眶微红。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都是老奴不好,惹的大姑娘伤心了。”
掀了门帘,跨过门槛,一阵暖意便扑面而来,白芍忙替沈丞安卸了身上的织锦镶毛斗篷,露出一袭青蓝襦裙,鸦羽般秀发半挽在脑后,仅点缀一支梅英采胜簪,便自成一股清婉娇媚之美。
沈丞安轻掸下裙摆沾染的露水,便快步到了老太太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瞧见沈丞安的身影,老太太的神色顿时飞扬起来。
“你个鬼丫头,若是再不来,老婆子就要派人去捉你了。”老太太故意虎着一张脸,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高兴。
沈丞安忙倚到老太太身边,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孙女儿可是为了给祖母准备礼物,才来晚了的。”
说着,便朝一边的白芍招了招手。
“哦?是什么礼物啊?”老太太满脸笑意,眼中有些期待。
沈丞安打开白芍手上捧着的雕花木盒,拿出一对织锦绣花的护膝递到老太太跟前。
“虽已过冬,但春寒料峭,这护膝还是用的上的,祖母瞧瞧,可还喜欢?”
老太太笑眯眯的拿着护膝,翻来覆去的瞧,织锦的里面是厚厚的绒皮,针脚绵密,每一处都十分精致,可见是用了心的。
“瞧老太太这眉开眼笑的,喜欢的都舍不得松手了。”站在老太太身后的赵嬷嬷,笑呵呵的打趣。
老太太一把将护膝护到怀里,横了眼一边的赵嬷嬷,颇为稚气的道:“你这老货,就是眼红我收到孙女儿送的护膝了。”
难见向来刚毅的老太太露出如此稚气的一面,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轻笑。
“是是是,大姑娘记挂着您腿上的寒疾,亲自去库里挑了皮子缝制的这一副护膝,老奴可不是得眼红嘛。”赵嬷嬷忍不住笑,也顺着老太太的话说。
老太太顿时被逗得开怀大笑,屋里的气氛也热络起来。
笑闹一番,老太太将屋子里伺候的都遣了出去,只留几个心腹在身边。
“前几日,你三婶婶到我这儿来了趟,提了嘴,似是镇宁公府有意与咱们府上结亲。”老太太语气淡淡,似是无意,眼睛却是紧盯着沈丞安的神情,像是想瞧出些什么来。
沈丞安心头一咯噔,面上却是不显,竟这么快便找上门了?
“这镇宁公府是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不似咱们侯府,日渐没落了。”老太太说着,神情有些落寞。
“祖母哪儿的话,有您坐镇,咱们侯府便没落不了。”沈丞安轻顺着老太太的背,有些心疼。
但沈丞安也知道忠勇侯府确实日渐没落了,自父亲去世,三房承袭爵位,忠勇侯府的威势便大不如前。
三叔整日浑浑噩噩,如今也只在朝中领个虚职,忠勇侯府空有其名罢了,百年之后若后继无人,怕是连爵位也保不住了。
“不说这些了。“老太太摆摆手,神色恢复如常。
侧身拉过沈丞安的手,老太太说道:“那镇宁公府傅家可是永京城里真正的高门大户,若能与其结亲,也算是门好姻缘了。”
“傅家那个孩子,我也是瞧过的,相貌品行,都是顶好的,只是命苦,落了腿疾,怕是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行动了。”
沈丞安垂着头,她知祖母这是在试探她的意思,傅家确是高门大户,用不了两年傅廷钰的腿也会好起来,可她一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沉闷的院子里去了。
“祖母同孙女儿说这些做什么?”沈丞安扯着嘴角看向老太太。
瞧着沈丞安兴致不高的样子,老太太便知道这丫头是对这门亲事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可瞧三房那边的意思,分明是想让安丫头嫁过去。
若叫那边知道安丫头不愿意,怕是还有的闹。
“闲聊一场罢了,没影儿的事儿呢。”老太太拍了拍沈丞安的手,打住了这个话题。
角落里,一个小婢女自屋后快步上前,在赵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初兰,怎么了?”老太太斜测过身去看向赵嬷嬷。
“大姐儿回来了,正在外头等着要见您呢。”赵嬷嬷微弓着腰,看向老太太道。
大姑姑回来了?
沈丞安微微惊讶,旋即脑中便浮现出一件让她很是在意的事来。算这时间,大姑姑怕是为了凌薇表姐的事来的?
“快叫人进来,珍儿这丫头难得回来一趟。”老太太喜上眉梢,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沈丞安起身站到了一旁,沈元珍走进屋来,身着绛紫襦裙,外罩浅金绣花锦缎交身长袄,一派温婉大气,年近四十的妇人,瞧着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貌罢了。
“母亲!”沈元珍眉宇间满是忧愁,双目含泪,几步上前,跪倒在了老太太的跟前。
老太太微微一惊,忙伸手去拉。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
: 沈元珍坐在老太太身边,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
“母亲,您快救救薇儿吧。"
“如今孩子都要足月了,她那黑心的婆婆还整日的要薇儿站规距,府里的杂事也事事都要薇儿来打理,姑爷还整日流连在那小妾的院里。”
“薇儿被折磨的病了一场,却还不敢惊动我,若不是我撵了去瞧她,还不知道她过的什么日子。”沈元珍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掉,浸湿了一片帕子。
老太太搂着沈元珍,脸色沉的不像话:“你那婆母就没半句话?”
沈元珍神色戚戚,摇了摇头,哭的更狠了。
“啪!”老太太伸手拍在一旁的木桌上,气的双目一横,浑身威势顿时强盛起来。
“她不管,我管!薇姐儿是我外孙女儿,也是我打心眼儿里疼的,这高家如此苛待薇姐儿,我必不会放任不管。”
沈丞安坐在一旁,听着沈元珍向老太太哭诉,心头亦是升起一团怒火来。
凌薇表姐在闺阁中时,便与她感情甚好,二人常常走动,当年父亲刚去世时,母亲曾大病一场,祖母在云台山礼佛未回,三婶婶把持着府中,她走投无路,幸而凌薇表姐上门瞧她。
得知此事,回府后硬求着她父亲昌平伯爷上了帖子,请了太医来给母亲瞧病,因着这事,还叫她父亲,狠狠打了一顿。
雪中送碳的恩情,她是一直记着的。
后来,凌薇表姐出阁,她们便改为书信往来了。可凌薇表姐命不好,嫁的那户人家说起来也是书香门第,做的事却叫人不耻。
凌薇表姐过门不过数月,便纳了小妾进门,最叫人可恨的,便是凌薇表姐过门不过一年半,便因难产而亡。大姑姑和祖母都不相信,派人去查,才晓得是那小妾从中作梗,害死了凌薇表姐。
纵使后来,将那小妾惩治了,可凌薇表姐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想着此事,沈丞安便觉心头郁气难舒。
幸而,如今她还有机会改变此事,免去凌薇表姐这一劫难。
“祖母,大姑姑,便让我去凌薇表姐那儿走一趟吧。”沈丞安起身行至屋中,朝着老太太的方向,微伏了身子。
老太太瞧着沈丞安,有些犹疑:“你尚未出阁,去高家怕是不好。”
“孙女儿和母亲受难时,得凌薇表姐倾力相助,才化险为夷,如今凌薇表姐受难,孙女儿怎能眼睁睁瞧着不管?”
“有祖母的准许,孙女儿代表侯府去瞧凌薇表姐,也是说的过去的。”沈丞安垂头伏下身子,言辞恳切。
老太太瞧了沈元珍一眼,略一思索,便也应下了。
现下确也没有比安丫头更合适的人选了,三房那个是不能指望的,大房的又一直病着,总不好叫她个老太太上门去,叫人笑话侯府无人了。
“你去只是敲打一番高家,遇事莫要冲动。”
老太太担心沈丞安年纪轻,去高家反被欺负了去,拉着沈丞安好一通嘱咐,沈丞安一一应下,从宁安堂出来的时候,都晌午了。
回归云斋的路上,沈丞安便盘算起日后的事来。
如今三婶婶那边已经向祖母提了镇宁公府的婚事,怕是已经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了,否则祖母也不会明里暗里的问她的意思。
只是这辈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嫁给傅廷钰的。
明知他想娶的是二妹妹,若还往上凑,便是徒添烦扰,怎么着她也得想法子避过这门婚事去。
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凌薇表姐的事。
“白芍,我记得你曾与我说过,你表哥在永京城打听消息很有一套,可有此事?”
白芍‘咦’了一声,瞧见沈丞安投来的目光,忙道:“是有此事,表哥认识的人多,街头巷尾都有叫的上名的,专做打听消息的活儿,挣点小钱。”
她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跟姑娘说过表哥的事儿?
白芍摆了摆头,不再去想,定是她自己说过便忘了,不然姑娘怎么知道的。
沈丞安眼睛微眯,心中有了成算:“晚些时候,你便悄悄出门去,找了你那表哥,叫他打听打听凌薇表姐夫家纳的那小妾是什么来历。”
“奴婢知道了。”白芍点头应下。
上辈子,凌薇表姐出事的时候,她正被困在侯府里待嫁,没法替凌薇表姐讨回公道不说,便是事情经过也是一知半解,但她隐约记得,高家纳进门的那房小妾来历并不干净。
总要先拿捏了那小妾的把柄,才好行事。
刚回归云斋,便听屋里一阵急促剧烈的咳嗽。
沈丞安一听便着急的推门进了屋子,身着黛青襦裙,形容憔悴的女子坐在桌前,正掩着口鼻咳嗽,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母亲,怎么咳的这样厉害?今日的药可吃过了?”沈丞安上前轻拍着孟曼文的后背,眼中尽是心疼。
一旁的崔嬷嬷忙倒了杯热茶,递到孟曼文的手中,瞧了眼沈丞安,有些为难:“姑娘,夫人的药早就喝完了,夫人拦着奴婢,不让告诉姑娘。”
沈丞安的眼神微暗,母亲定是担心银钱的事,才不让人告诉她的,
“只还有一点子咳,不碍事的,那些个苦药不吃也罢。”孟曼文拉过沈丞安的手轻拍着,憔悴的脸上满是安慰的温柔笑意。
沈丞安瞧着鼻头微酸,一头扎进了孟曼文的怀里。
轻抚着沈丞安的秀发,孟曼文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安儿不用担心母亲,我的身子好着呢,没瞧见咱安儿出阁,母亲哪儿舍得走。”
“母亲不许胡说,什么走不走的,母亲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沈丞安吸了吸鼻子,抱着孟曼文不撒手。
难得见着沈丞安撒娇,孟曼文也乐的哄沈丞安高兴,不说那些丧气的话了。
一旁瞧着的崔嬷嬷和白芍却是忍不住红了眼。
陪着孟曼文一块儿吃了午饭,伺候着孟曼文睡下,沈丞安才拉了崔嬷嬷到一边去说话。
“你老实告诉我,母亲的病,究竟如何了?”
“断药之后,夫人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天气寒,夫人夜夜咳嗽,只怕惊醒了姑娘,拼命忍着,好些时候整夜里都睡不着。”崔嬷嬷看了眼屋子里安睡的孟曼文,眼眶微红。
沈丞安深吸了口气,胸口有些闷疼。
“我知道了,祖母送来的炭火还有些,待会儿我叫人都送过来,嬷嬷瞒着母亲用上。母亲这屋子冷的沁人,身子怎么能好?”
崔嬷嬷瞧着沈丞安有些担心:“都给了夫人,姑娘自己怎么办?”
沈丞安摆了摆手:“我身子好,不打紧的,先紧着母亲才是。母亲的药也必须继续吃下去,银子的事,我来想法子,万不能断了母亲的药,知道吗?”
交待完,沈丞安便回屋从柜子里翻出了几张纸,每一张纸上都画着各不相同的衣裳图样,煞是精美,叫人一瞧便眼前一亮却又不失大气。
上辈子,高门大户的儿媳做久了,各种赏花作诗的宴席自然没少去,永京城里有什么时兴的衣裳首饰,那还能比得上这样的宴席瞧的多呢?
凭着记忆,她画下了几幅,又结合时下的那些贵女夫人们喜欢的样式,稍作改动,应当能换些银子来应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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