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乌楚昭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由网络作家“键盘冒火早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昭昭呜咽声,急得眼尾红红。尖锐犬齿刺进肌肤,舌面舔过她腕骨上水珠。古怪触感令人头皮发麻。腕骨被攥得紧,攥得楚昭昭倒在他身上。肌肤相触碰的地方都被碎冰泼到,胸口湿濡贴着,仿佛两颗心也这般在湿淋淋间嵌合。洇湿香气残留在晏乌喉口,楚昭昭惊魂未定甩开人,手脚发软从他身上爬起来。晏乌差点咬破她皮肉,留下个深深牙印细嫩腕骨被野兽留下标记似的,楚昭昭揉着手腕,后怕是不是推他太用力,别把他推醒了。低头去看,晏乌依旧像死了一样躺在那。只有突起喉结沾着一滴水,蜿蜒而下。楚昭昭放下点心,马上凶起来。做什么咬她,咬这么重还害得水泼她一身。她衣襟都被打湿了。楚昭昭不乐意拿晏乌衣服擦干手,很粗暴塞两颗药进晏乌嘴里,也没管他吃进去没,湿淋淋从他房里退出去。厢门...
《晏乌楚昭昭写的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精彩片段
楚昭昭呜咽声,急得眼尾红红。
尖锐犬齿刺进肌肤,舌面舔过她腕骨上水珠。古怪触感令人头皮发麻。
腕骨被攥得紧,攥得楚昭昭倒在他身上。
肌肤相触碰的地方都被碎冰泼到,胸口湿濡贴着,仿佛两颗心也这般在湿淋淋间嵌合。
洇湿香气残留在晏乌喉口,楚昭昭惊魂未定甩开人,手脚发软从他身上爬起来。
晏乌差点咬破她皮肉,留下个深深牙印
细嫩腕骨被野兽留下标记似的,楚昭昭揉着手腕,后怕是不是推他太用力,别把他推醒了。
低头去看,晏乌依旧像死了一样躺在那。只有突起喉结沾着一滴水,蜿蜒而下。
楚昭昭放下点心,马上凶起来。
做什么咬她,咬这么重还害得水泼她一身。
她衣襟都被打湿了。楚昭昭不乐意拿晏乌衣服擦干手,很粗暴塞两颗药进晏乌嘴里,也没管他吃进去没,湿淋淋从他房里退出去。
厢门开合间一丝月光清辉打破黑暗,照在他微微抬起的指骨上,又很快隐没消失不见。
*
翌日晨时,知遥就见自家殿下呆坐在床上,毛茸茸脑袋垂着,眼眸浮着层水雾不大清醒模样。
她容貌生得精贵,自小又在宫里娇生养着,头发丝到指尖都带着矜贵灵气。一晚没睡好,那模样便有些茫然可怜。
知遥换过冰鉴,要重新燃上香,楚昭昭觉得宫中的香太厚重,让她换了块甜些的香篆。
知遥燃上,拿着软扇小心问:“殿下昨儿没休息好?”
楚昭昭慢半拍摇头,掩面小小打了个哈欠,问及那奴隶如何。
公主总是小孩心性,得了新玩意要惦记好些天也是正常的。知遥扇着风恭敬答:“那奴隶也是身子争气,今儿个就恢复了不少。”
是她昨晚上塞的药管用吧。
“殿下想拿他去做什么?”
她散乱发丝被扇得贴在脸侧,遮住小半张脸,显出几分毛茸茸的。
楚昭昭负气:“他害我被皇兄罚,难道还要我替他抄书吗,当然是把他送去佛堂里叫他快些抄书。”
“不抄完不给他吃饭。”
东院佛堂,那间从不被公主涉足的地方便被人重新张罗起来。
角落放上香炉与冰鉴,桌前铺上狐皮软垫,瓜果香茶样样精致,晏乌来时就看见楚昭昭眉头皱着,不大耐烦跪坐在那。
柔软日光如纱般落在她侧脸,镀她浓黑眼睫承着碎光。
半张鼓起的脸面皮柔软,细白娇气。偏偏楚昭昭眉眼漂亮得不行,澄澈无辜的眼一横,便令人觉得她这般娇气也是应该的,恨不得将更好的尽数捧给她。
裙衫在她腰间积出几道柔软褶皱,洁白罗袜藏与其中,隐约惹人窥探其中柔软。
她转头望过来,天真无害的神色顿时就变了。故作凶狠瞪人一眼,不大熟练扮出娇纵傲慢:“怎么才来?你不会用跑的吗。”
晏乌行礼,背后伤口因这一路已绽开些。他心头嗤了下,面无表情:“是奴才的错。”
还挺识人眼色的,楚昭昭顺理成章气消些,目光偷偷摸摸看向他肩头,他肩头后背就刻着自个名字,这感觉实在怪异。
楚昭昭把笔捏着,旁边张纸甩给晏乌:“喏,过、滚过来抄书。”
细白手指在晏乌眼前晃着,书卷上落下她软趴趴的字,比长乐平日写的字还不成规矩些。
大抵是自觉自己的字不算好看,楚昭昭耳根有点红,眉头皱着恶狠狠警告他:“要抄得同本公主的字一模一样知道吗。”
“要是抄得不好便一直让你抄,抄一整天抄得没饭吃!”
只是她剔透的眼圆润,凶巴巴了没有多少杀伤力,反而显得娇憨。
晏乌低应下。
赵郡晏氏一向是令文人追随叹服的书香大家,想来让他抄书,他也觉得有几分屈辱的。
楚昭昭警惕看着他。注意到晏乌有双漂亮劲瘦的手,青筋紧绷,指头长而直。
笔锋流转行云流水,写出的却是同楚昭昭如出一辙的软趴趴字体,摹得是十成十的像。
晏乌被丢在晏家院落那些年里,抄书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蹉跎。
他手下动作未停,还能腾出心神,慢条斯理筹谋在这对楚昭昭动手如何。
他一向睚眦必报。
楚昭昭原本只是刁难下他,没想到他真能写好,当下有些惊讶看着他。
许是底下人怕他一身血污冲撞了佛身,给他换了衣服。一袭白衣衬得他气度如冷玉,只是他眼下颗小痣,顿时就不像什么高岭清贵的君子,反添几分邪性。
“你怎么学得这么像?”
“为殿下尽力而为。”
楚昭昭这般盯着人瞧,晏乌仿若未觉视线流连,手下动作没停,肩背刻过字的地方燎火般灼痛。
有人替她抄书还不好么,楚昭昭很满意,吃两颗樱桃就趴旁边躲懒去了。
长乐公主做什么从来任性,只有旁人避着她的份,随心所欲趴下也无妨。她更无防备露出截颈项,垂着的腕骨上两道齿痕。
有丝缕暗香顺着袖口流露,带着些女儿家的甜。
晏乌冷冷看着她安睡模样,偏在她好眠之时把经文拿到她眼前给她看。
楚昭昭被吵醒,小憩得迷糊,软软唔了声。
一点鼻音无害,葱白拇指挨上晏乌也没反应,慢半拍盯着那书卷看,一副轻易就能捏住她生死的模样。
誊录的字样已是天衣无缝的完美程度,楚昭昭半边脸睡得发红,勉为其难似的:“还行吧,本公主今天心情好,就放你一马。”
她捧着茶绞尽脑汁撒谎,两颗眼珠子转呀转,柔软语气色厉内荏:“也没有很好,是我人好才准你过关。你得一直抄,每天都过来抄一直抄完二十卷才算完....”
捧茶的手弯着,袖口滑落露出截柔腻的白,碧绿上好的翡翠挂在那腕间更显人娇贵,刁难人也副精贵模样。
窗柩外丝缕日光金线般,贴着她嫩白漂亮的脸,交织出暖玉般柔和剔透质地。只是唇才抿过水,潋滟着透出几分娇媚。
传闻中恶毒不堪跋扈傲慢的长乐公主,便是这般蠢笨模样,像只愚钝吵闹,空有羽翼华丽的鸟雀。
晏乌阴暗双眼在她脸上顿下,可笑皇室奴隶刻字便不能背主的传闻竟是真的,杀心与灼痛感分秒都没从他心头消散过。
他阴恻恻盯着人,启唇问了个毫无相关的问题:“殿下手这里,如何被人咬了?”
“嗯?”楚昭昭不解,歪了歪头。
直到随着晏乌目光看向她滑落一截的袖口,看向两道烙下的齿痕。
怕她看不见,晏乌抬手指了指。
一夜过去那两道深深齿痕标记般依旧留存,此刻更是在人注视下发烫。
两弯印记就压在她青脉上,不难想象口舌是如何覆上来差些咬破她细嫩肌肤,或是如何抓握住她手,叫她吃痛也逃不开的。
要动脑子害人就够费力了,楚昭昭马车还半路被拦住,低头看见树影下婢女模样的楚莹。
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骗她上马车、拦她马车了吗?
还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楚昭昭看清楚莹脸时,唇边碎发都被气得炸开,她掀开车帘手—指,特别大声喊住路过的李公公:“李公公,李公公!”
“楚莹违背禁足口谕跑出来了!”
“罚她!”
树下等楚莹气急败坏,楚昭昭是三岁小孩吗,还用找人告状这—招!
她只是对在宣王府做的事有几分后悔。她被丢婢子进来的人吓坏了,不知哪天会不会丢在她床边的就是刀而不是人了。
她想同楚昭昭示个弱把这件事翻过去。
而且她那天明明只是下了药,又没放哪个男人进去,楚昭昭最后不也没事么?
眼看着李公公真的带人走过来,被楚策宁罚怕了的楚莹只能捂住脸,慌不择路的跑了。
*
楚昭昭回去就研墨,捏着笔杆认认真真写下恐吓信,写完拿起纸吹—吹,折得四四方方的给知遥。
楚昭昭教她干坏事:“你不要用公主府的名义送过去,不然万—查出来说我欺负人,多丢脸的。”
楚昭昭自信没署名别人认不出来是她所为,让知遥找个酒楼伙计去送信。
“用—箭系着信射在那私生子门口,他自己就会怕的。”
知遥依言照做。
傍晚时分,静谧宣王府缀上夜烛,光晕之下夜幕活过来如河流淌而过。
宣王妃刚同两个女儿绣完最后—剪子,晏乌踩着夜色而入,室内寂静—瞬。
宣王这两日病了,家中冷清了些。
严宜莲和严宜蕊还不是很适应家中突然多位兄长,且这位兄长话少,常只是站在那压迫感就令人无端紧张,微微向下压是眼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两个小姑娘坐到角落里,楚蕊忍不住多看晏乌几眼,晏乌撩起眼皮望去,她便吓得躲到姐姐身后去。
宣王妃淡笑着放两个小丫头回去,对晏乌道:“坐下吧。”
晏乌静坐。
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眼睫淡淡垂着。
他性子冷,宣王妃也不强求他—时对这个家有多亲近。王爷的打算绸缪她不掺和,只是对待自己孩子般问起晏乌最近如何,可还习惯。
“说来,宫里那边有点消息。”宣王妃缓缓抿口茶,脑中浮现出那天捡到的眼圆圆的小姑娘。她不知晏乌那天同那小姑娘有了什么渊源,只对于宫里面想拿姻缘绑住宣王府的念头有些好笑。
“宫里打着盘算,想让你同那位长乐公主结亲。”
晏乌懒靠着的姿势—顿,昏暗间抬起头来。
宣王妃不知其中有俆掌柜动的手脚,她语气平静:“我来问问你的想法。”
“不必着急回答我。”王妃对他笑笑,转而说天凉,宣王就因受寒旧伤作祟,让晏乌记得添衣。
晏乌回到院子里。
宣王妃喜松,庭院长廊多摆劲松,晏乌身形游刃有余融进那苍劲中,身后还沾着血腥味的净元快步跟上。
这些日子里晏乌早出晚归,常在暗无天日的狱前不合眼,偶尔回王府也只简单过—晚上。
他不喜人多,院里安排的婢女侍从都没要。王妃尊重他,只是传到外面却变成了私生子不被重视,倒也正好让有些人放下防备。
晏乌研墨执笔,净元将烛火点上,小心道:“主子,那消息是俆掌柜……”
那婢子带楚昭昭往这边走也都是有人看见的,只要她们现在进去撞见楚昭昭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足够咬死她是下药不成反害了自己,够楚昭昭喝—壶了。
“世子说笑了。王府处处别致,我们走走停停不过缘分,不然世子怎么也会在此处出现?”
没想到薛缙这人不按常理,凤眼未挑毫无顾忌:“本世子是来找楚昭昭的。”
这般逾矩的话有碍女子名声,陆永言冷冷扫过薛缙—眼,侧身挡在他前面:“要事而已。”
“你也是来找楚昭昭的?”
楚莹有点笑不出来了。她把人都引到这,等的就是进去抓楚昭昭的不是,这两人挡在前面她还怎么去推门惊呼?
她有点不死心,说只是无意至此,目光往里面钻想看楚昭昭到底中计没。
宣亲王长女从里面不徐不疾走出来,看见外面这些人怔然,笑道:“怎的都在这里?”
“我可才把我那些珍藏字画拿去前厅,诸位倒不如与我—同去瞧瞧。”
楚莹不死心:“长乐公主不在里面吗?”
在场之人眼神顿时就变了,都是在高门宅院里混下来的人,谁还看不出来楚莹心思了,顿时都不满楚莹借她们造势的举动,隐隐鄙夷她的算计举动。
宣王府大小姐微微—笑:“殿下更衣后便没了赏花兴致,方才已同我说过先行回府了。”
既如此,楚莹再如何都没有非要进去的理由了,只能憋着郁气面色难看离去。跟在人群最后面的李建安茫然站在角落,四处张望着像在找谁,也跟着离开了。
只有薛缙狐疑盯着那婢女,问:“你方才说这里没进外男?”
“真没进外男?”
薛缙逼问,婢子回避却见方才同他针锋相对的冷清陆大人也垂眸望来,等着个答案。
婢子背后都是汗:“自然。”
薛缙冷哼了声,没理会身后陆永言,面色沉沉走了。
*
楚昭昭丝毫不知发烫昏去后发生的这些事,她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有几个人上赶着等着给她用。
她只隐约觉得做了个顶难受的梦,像谁把她架在火上烤,直到抱住什么后才感觉好些。她在梦中浑身都在抖,直到脸上身上的汗都被人细细擦拭过后才从淋漓—场中清醒过来。
泛红迷离的眼望见知遥模样,知遥长长松了口气,—颗心终于落地:“殿下,您可算醒了。”
“您发热了—个晚上,把奴婢吓死了。”
“我…”楚昭昭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她被知遥扶着坐起来,诡异地感到自己身体腰腿酸软。
嘴唇麻麻的,微微有些肿。
这种反应…
楚昭昭慢半拍把到那厢房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感觉很热、醒来腰酸背痛……
她左右看看周围没有旁人,很小声去问知遥:“我怎么了?”
知遥还没开口,楚昭昭就从燃香想到她的梦,再联想到她腰酸背痛的反应。楚昭昭咬住唇,被碾得发红的唇珠颤颤,她心道—定是有人下药害了她。
这跟话本里写的中了那什么药的反应—模—样,虽然有的地方对不上,她也没觉得腿根不舒服,但肯定就算那种药。
“奴婢已经悄悄着人去审问了,泼水引殿下去那厢房的都不是宣王府的婢女。奴婢揣测,能做出如此之事的只有荣淑公主。”
竟然还恶毒不过楚莹,丢脸,好丢脸。
楚昭昭严肃听着,听到知遥讲她是怎么赶回来把她接去马车上躲过—劫的,差点尖叫出声。
*
丝缕斜阳淡薄横在天边,楚昭昭没午睡看了会书就有些困倦,撑头强忍着不睡,一直等到传话说马奴回来了人才精神点。
方才黯淡的眼一瞬亮起,楚昭昭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期盼:“马奴回来了?”
她回头,窥见立在阴影中的晏乌。
那双润亮的全心全意望来时,很容易令人晃神忘掉她先前恶毒过往,仿佛她独你一人全心全意倚靠着。
咬得软红陷落的唇瓣开合,朝他勾手指,语气急急:“外面怎么说?知遥呢?”
晏乌顺着那般逗狗似的手势走去,高大身形走近便在她面前笼下大片阴影,铺满她整个眼瞳。
“案件由大理寺和刑部接管了,那个人没改口笃定是下人动手脚替换了人。与当年接生有关的人都一同被召进宫里去了。”
“这样啊。”楚昭昭眼睫垂下去,想必进宫由楚策宁审问,知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
晏乌说她生母早已病逝,葬在京外。她微微张着唇怔然了片刻,心头说不出的空。
实则那处晏乌跟着宫里的人去见过,葬在了个清净庄子里,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那上面去。
楚昭昭心头惶惶又不肯在晏乌面前丢脸面,绷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瞳仁弧光在人眼皮底下闪烁,浓艳的唇咬了又咬,被人揉捏过般混乱。
晏乌沉默,指腹压上楚昭昭的唇,碾过她红润唇珠。
软得不可思议。
楚昭昭被这没头脑的动作惊到,甚至都忘了躲,一脸莫名看着他。牙齿尖尖蹭过晏乌指腹,吐字含糊不清:“你干什么?”
晏乌冷淡收回手:“殿下唇角沾了东西,慌什么。”
楚昭昭自己舔舔唇角,鼻间哼一声以示自己根本没慌。她才不慌,知遥在她身边多年,楚策宁也是知晓的,就算有事发生应当也不会太为难她。
晏乌今日比往常都沉默,有些奇怪。
腰间玉佩令他烦躁,他看着楚昭昭那张脸眼眸晦涩,他不痛快也要叫楚昭昭不痛快。他弯腰间那枚玉佩便刻意摔在她面前。
楚昭昭咦了声,低头捡起来:“你的?”
晏乌几乎是恶意盯着她细白指尖:“殿下什么东西都捡,就不怕捡到不干净的?”
“玉佩能有什么干净之分。”楚昭昭笑话晏乌,那玉佩质地温润,料子不简单,应当是很珍贵的东西,她要还给晏乌,晏乌却不接。
“若是这块玉佩是哪位女子用来傍身求人凭子挟父的凭证,结果落到被人掏去心肝、血溅玉佩的地步呢?”
楚昭昭因这话想到些血淋淋的画面,吓得自个背后凉飕飕的。
她哆嗦着攥紧晏乌袖子,嘴硬:“那、那又怎样。”
玉佩的温凉也惊悚起来,楚昭昭都没细看纹路,伸手勾住晏乌腰带,在晏乌猛地吸气间塞回那块玉佩。
她不知道玉佩是怎么挂的,手胡乱在人腰间卡两下塞住玉佩,忽视方才手下绷紧触感,把这鬼气森森的玉佩塞回晏乌身上才松口气。
要捧上茶吓得发白的脸才缓和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又怎样,我不会怕。你胆子好小。”
晏乌腰腹剧烈颤动下,黑着脸把玉佩收回去。
楚昭昭总觉得刚才摸了玉佩的手凉飕飕的,不自在擦擦手。
她胆子小,怕鬼怕得不行。
晏乌见楚昭昭一副被吓到的钝笨模样,连带着因那玉佩生出的躁意也消散些。
那年宣亲王走时留下钱财玉佩,既帮她把,也是望她莫去打扰京中王府生活。
那笔钱很快被挥霍光,晏乌长开些眉眼后便被母亲带去王府寻亲。说得好听是寻亲,不过是以子要挟。
只是当时王妃刚丧子,上京人人都在传宣亲王克子。下人不愿触霉头将其赶走,晏乌才退而求其次被带到晏家认回。
晏乌母亲拿得钱财不着急回去,预备着在上京好好奢靡享受,见见王孙子弟再说。却没想过对晏家而言,与瘦马有染是件最污名声最忍不得的事,那个孩子被人厌恶私藏,他的母亲自然更不被待见。
晏家着人将她沉塘了。
于是年幼的千方百计从晏家逃离出来的晏乌,寻到的无非些衣冠。
就算是厌极他拿他当筹码的母亲,他行走人世间唯一能回头看看、问问他有没有得到过一点爱的母亲,他也再没见到过。
如今再见到所谓玉佩,晏乌松散撑着头,眼底暗色漠然:“既然王爷引我来此,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你既已摸排清楚,本王也不同你兜圈子。”宣亲王早查清晏乌搅乱朝廷的手笔,意有所指,“你是何身份就该到何处去,总不会想当人一辈子马奴。”
晏乌没接话,反而眉头一挑:“那位又要动手了?”
宣亲王沉默下来。不会有人比晏家人更清楚帝王的猜疑有多狠。
两人在里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下人去开门奉茶时只听到宣亲王的一声叹息。他铁血半生,很少显出这般疲态:“你母亲和晏家……”
晏乌眸中含着肃杀之意,偏偏语气是带笑的:“我已不是孩童,那些无所谓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好。不论如何,王妃是个心善的人,因我的缘故吃了很多苦…倘若你们相见,我只希望不要叫她再损心神。”
晏乌没说话。
宣亲王将那缕情绪收好,重变回那般冷面模样,最后说道:“你脱身与否应自有计划,但长乐公主那边需要本王……”
晏乌就是在这一刹回过头来的。
他的眼神利如薄刃,挫着片刻间生杀予夺的血腥味,房里空气仿佛有一瞬凝固住,沉压下来。
他语气里全是躁意和戾气。
“那是我的东西。”
下秒云淡风轻收回视线,眼底却不带多少笑意:“王爷还是不要妄自插手的好。”
下人小心翼翼送走晏乌,回头见王爷被忤逆了也没生气,反而露出点笑,在斟茶间摇摇头:“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性子。”
他斟酌再三,问:“王爷当真要认回那位公子?那位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站起身来,再不能握剑的手捏起那盏茶,沉倦声音扩散在孤寂夜色中。
“宣王府沉寂这么多年,早已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了。”
“倘若那位陛下下死手……”
“若那都扛不住,以后也难担大任。”
*
天渐入了秋,寒意温吞着落下来,零星落叶铺上青石板,细碎日光便从风留下的缝隙间落在楚昭昭眼睫眉梢。
楚昭昭很意外看手中宣王府的帖子,她怕热,依旧穿着轻薄小襟,把那请帖翻来翻去的看。
宣王府在上京一直寂静无声,年轻点的小辈几乎都要忘了有这么一户人的存在。
真要说起来,那位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现在的上京可不止一种乱了,朝臣猜忌、公主真假,在这般乱子下宣亲王府突然冒出头,不知是想在这趟浑水中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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