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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羡不耐烦道:“我有时候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个杂种,整天一副大小姐做派,大家还这么喜欢你?”代姒听到杂种,本来因为琴师的事她就生气,这下更气了。“你说谁杂种!”“说你!你就是杂种!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又贱又让人讨厌!”“啪——”代姒气得发抖,忍不住给了薛羡一耳光。“我妈妈没对你有过一点不好,你有一次差点被车撞,是她不顾危险救了你。”“那是她贱,我求她救了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故意寻死?”薛羡的话就像一道鸣钟,代姒怔在原地,她忽然想到当初傅希和在雪山上救下她时,她无意中说过的话。救人是好事,但救一个不想活的人,也可能不会收到感恩,也可能会收到仇恨。“是不是觉得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薛羡笑嘻嘻地扬着眉,“是不是感到害怕了?再也不敢轻易...

主角:代姒傅希和   更新:2024-12-16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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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羡不耐烦道:“我有时候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个杂种,整天一副大小姐做派,大家还这么喜欢你?”代姒听到杂种,本来因为琴师的事她就生气,这下更气了。“你说谁杂种!”“说你!你就是杂种!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又贱又让人讨厌!”“啪——”代姒气得发抖,忍不住给了薛羡一耳光。“我妈妈没对你有过一点不好,你有一次差点被车撞,是她不顾危险救了你。”“那是她贱,我求她救了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故意寻死?”薛羡的话就像一道鸣钟,代姒怔在原地,她忽然想到当初傅希和在雪山上救下她时,她无意中说过的话。救人是好事,但救一个不想活的人,也可能不会收到感恩,也可能会收到仇恨。“是不是觉得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薛羡笑嘻嘻地扬着眉,“是不是感到害怕了?再也不敢轻易...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精彩片段


薛羡不耐烦道:“我有时候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个杂种,整天一副大小姐做派,大家还这么喜欢你?”

代姒听到杂种,本来因为琴师的事她就生气,这下更气了。

“你说谁杂种!”

“说你!你就是杂种!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又贱又让人讨厌!”

“啪——”

代姒气得发抖,忍不住给了薛羡一耳光。

“我妈妈没对你有过一点不好,你有一次差点被车撞,是她不顾危险救了你。”

“那是她贱,我求她救了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故意寻死?”

薛羡的话就像一道鸣钟,代姒怔在原地,她忽然想到当初傅希和在雪山上救下她时,她无意中说过的话。

救人是好事,但救一个不想活的人,也可能不会收到感恩,也可能会收到仇恨。

“是不是觉得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薛羡笑嘻嘻地扬着眉,“是不是感到害怕了?再也不敢轻易救人了?”

代姒没说话。

薛羡摸着脸冷笑道:“这一巴掌就当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

薛羡说完就要走,但当她刚走一步,代姒却叫住了她。

代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薛羡的背影,平静地道:“选择救你,是因为那时的你善良。我记得小时候你被狗咬了一口,是会摸着狗狗地头对它说没关系的小女孩。至于现在的你内心扭曲阴暗,那是你有问题,不是我有问题,并不妨碍我以后依旧对善良的人施以援手。”

后来薛羡离开了代姒身边。

自那以后,代姒就再没有见过薛羡,没想到今天竟然从柳南絮这儿听到了薛羡的消息。

柳南絮在电话那头道:“其实季泽谦要是对薛羡玩玩而已也没什么,但万一……”

“你别说了,我比你更清楚。”代姒气得深吸了一口气。

季泽谦和薛羡在一起了,而她又代言了「东方亦玉」,要是两人结婚了,那薛羡不就成了东方亦玉的老板娘?!!

那是不是以后的晚宴,她还要跟薛羡觥筹交错?!!

“好气!好气!好气!”代姒越想越堵得慌。

柳南絮道:“你别气了,我五姐打电话来了,不说了,我先接她电话。”

柳南絮常常和柳五千金闹小矛盾后,就想着法子给姐姐使绊子,但姐姐一打电话来,她比谁都接得快,就是想引起姐姐的注意。

代姒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但现下她也没心思玩雪了。

夜里,她洗漱完躺在床上,气得什么都不想干,干脆点开微博,忽然被那种引流的小说吸引了注意力,然后跳转进了小程序,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精彩部分要收费!

代姒无语地充了一百块到小程序,结果这小说看到最后竟然烂尾了!!!

她震惊地坐了起来:“没了?!我还期待有点反转呢!不是爽文吗!我的乳腺还没通呢!”

她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坑了一百块。

她气得在床上打滚。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代姒脱口而出:“进!”,然后继续卷着被子在床上滚。

“气死我了!我最讨厌欺骗了!竟然骗我!啊啊啊啊啊好气!”

她气得忍不住坐起身,抱着被子用力地咬了一口。

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一米九五的大高个站在她面前。

“……”

代姒愣住了。

傅希和也没想到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个情景。

哪儿有人生气会咬被子的?这不是猫么……

再加上代姒的头发稍微有几缕黏在颊边,此刻看起来就像个笨蛋小猫。


上午九点,代姒到了熹园。

受邀来听戏的人里,代姒大老远看见一个导演,眸光一亮提声叫了句:“盎然!”

周盎然回眸,看到是代姒,旋即和正在交谈的朋友颔了下首,结束了聊天。

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点事。”

代姒看着周盎然一脸认真的样子,犹疑地点了下头。

两人走到附近水榭的亭子内坐下。

国内称得上钟鼎的世家,只有帝都宋氏、傅氏、江氏、沈氏,周盎然是江老先生的外孙女,本家则是港城顶豪之一的周氏。

两人自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当初代姒能够嫁给傅希和,周盎然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代姒见到她喜不自胜,还没说话眼角就笑盈盈地往上扬:“盎然,你要和我说什么呀?”

周盎然歪了歪脑袋,满眼好奇:“我先问问你,你折腾出这件事,想过傅希和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么?”

代姒点头道:“想过啊,我就是想让他来找我,最好还是生气的来找我。”

周盎然清丽的脸庞充满了愕然,“这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代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懂,我在赌。”

周盎然堕云雾中,不太理解:“赌什么呢?”

代姒一双灵动地杏眼弯成月牙,双颊泛着嫩呼呼的浅红,唇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娇憨中透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媚,令人觉得可爱。

周盎然道:“宝贝,你傻笑什么?”

代姒坦白道:“哎呀,就是赌他,是真没对我动过情,还是假装没动过情。”

周盎然倏然一顿,不解追问:“动过情什么反应?没动过情又是什么反应?”

“动过情……”

代姒脑海里浮现了什么,忽然脸就红了,抿着唇看了眼周盎然和她身旁的小官儿,然后羞涩地降低了些声音。

“大概率会来找我,然后和我滚床单。”

周盎然讶然无比,生生顿了几秒:“好刺激啊~”

又问:“那要是没动过情呢?”

“没动过情……”

代姒卷翘地长睫翕动了几下,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声音比刚才还要小:“大概率也会来找我,然后跟我提离婚。”

周盎然听了倏地一下拍桌而起:“更刺激了!”

代姒被拍桌声吓了一跳,眨巴眨巴无辜地大眼,就连忙去拉周盎然:“你快坐下……”

周盎然道:“我坐不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代姒一脸老实:“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盎然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代姒提醒道:“我没有受刺激。”

周盎然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都想一头扎进边上的池子里:“不是,那这是为什么呀?到底为什么呀?!”

她问道:“你之前的目的不就是让傅希和娶你么?他喜不喜欢你对你来说重要吗?你非要赌一下是为什么啊?”

代姒不知所以地道:“谁说不重要了,我喜欢他,当然也想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啊。”

柔绵细腻的声音随着一阵冬风旋入周盎然的耳蜗,她怔了好一会儿:“你说什么?你喜欢他?”

代姒一头雾水:“18岁那年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知道我喜欢他了么?”

周盎然张大嘴巴,惊愕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说着玩的!”

代姒不敢置信:“我很认真的好不好,不然为什么想要嫁给他?”

周盎然道:“你自己说的啊,为了气那些欺负你的人。”

代姒一时语塞,差点说不出话了:“我、我当时有说我喜欢他的!”

周盎然无奈一笑,抬头看向她边上的惊蛰,道:“你让惊蛰来说说,你看起来像是知道什么是喜欢的人么?”

周盎然从小就知道代姒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

自小代姒就长得漂亮,性格也天真烂漫,喜欢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但她根本不能正确的辨别出哪些人是自己的追求者,敏感度十分低。

每次等到别人告白的时候,她才目瞪口呆地来一句:“啊?你竟然也喜欢我啊……”

不仅如此,她还沉迷一些小说和电视剧,总觉得自己在追人方面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可要问她什么是喜欢?她又吱唔其词,答不上来。

代姒不满地嘟了嘟嘴:“人家就是喜欢他嘛。”

周盎然被她这娇俏的样子磨得没了性子,失笑摇了摇头,说:“我要跟你说的是,傅希和知道这件事了。”

“啊?”代姒茫然张着嘴,“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听我哥说,他当天就知道了。”

“啊??!”

寒风卷着雪花吹进了亭子内,代姒盯着桌子上转瞬即逝的雪花走神了两秒。

“姒姒,盎然。”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代姒和周盎然寻着声源看过去,见小婶婶景稚招呼她们过去。

***

戏台上越剧团这会儿唱的是《西厢记》,是代姒最常听的戏。

平日里她听戏心里都会跟着一起唱,还喜欢细细观察台上花旦的扮相唱腔,看看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但今日不知怎么了,她心里的唱词乱七八糟的。

她的心思全都跟着周盎然的那句话飞到了帝都。

既然傅希和当天就知道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找她?

她心里枚举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傅希和这段时间太忙了,没空管她。

第二种是傅希和根本没生气,所以才没来找她。

可是以她对傅希和的了解,这个男人虽然情绪稳定得不像凡人,但要是有人在外造谣他喜欢谁,那就和触碰到他的逆鳞差不多。

况且她很早以前就用过这个方法,是尝到过惹傅希和生气的下场的……

她很笃定傅希和一定会对这件事有失控的反应。

可这次怎么会这样?简直不合常理。

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也不太成立。

就算傅希和现在太忙,打算秋后再算账,但以他的做事风格,一定会一声令下把热搜撤了,还会让人清空所有谣言。

可是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这真是奇了怪了……

代姒苦恼不已:“子晤,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周盎然突然开口说话。

代姒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思绪。

“你小婶婶跟你说话呢。”周盎然用下颌指了指代姒左侧。

代姒立刻转眸看过去,就见景稚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景稚莞尔一笑,温声询问:“你有心事?”

代姒摇了摇头:“没有。”

景稚点了点头,又道:“听家里人说,傅希和惹你生气了?”

代姒心里咯噔一下子。

紧接着,台下雅座其他女眷也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代姒倏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傅家真的派人来劝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这么多人出动,傅家可真是够疼她的。

要是有天她们知道这是假的,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今有代姒为让傅希和情绪失控,编故事戏众人。

她要是死,那确实罪有应得……

代姒汗如雨下:“其实……”

“夫人……”

耳畔传来雾秾的声音。

代姒那句“没什么大事,家里人不用为这事操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雾秾细声和她说了句要命的话。

景稚身边的檀岫也传达了同样的话给她。

几秒后——

“傅希和着人传来了话,今日姒姒送给角儿们的花篮赏钱,全都记他账上!”

代姒闻言生生顿住了……

听戏的规矩就是给角儿们的赏钱一律是按照花篮来算数,花篮的价值则是由戏班子自己定,这能被叫到家里唱堂会的戏班子,最低的花篮也是价值千金的。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有钱,能送得起。

但傅希和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的消费,他都包了么?

她看小说里,常常有霸总让女主尽情刷他卡的情节……傅希和不会就是这个意思吧?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只和她一人说的,还和景稚说了。

这就相当于在告诉所有人,她代姒今日必定会大花特花他的钱,而且他傅希和照单全收!

这真的是平常那个古板严肃的男人会做出来的事?

“看来傅希和知道错了,这是来哄你了。”

“希和平常虽然看着不懂风月,但哄起人来还是很用心的。”

“姒姒,你就看在他包了你的花篮,又抄了那么委屈满满的一篇赋的份上,原谅他吧。”

“对啊姒姒,我听说他觉得自己惹你生了很大的气,不敢轻易来见你,所以才让我们来替他说说好话。”

“他这是越在乎,就越小心翼翼,生怕又惹你生气。”

七嘴八舌的声音如一阵冬风,刮得代姒脑袋疼。

她是在做梦么?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在众人从善如流地劝和中,代姒捕捉到一个难以置信的信息,她惊愕地问:“子晤觉得自己惹我生了很大的气,不敢来见我?!”

代姒直直地盯着景稚,景稚点了点头。

“……”

代姒心说:完了。

这男人八成是被她传上了。

这是发疯要把他是情种的谣言给坐实了?!

那下午回去她就找一百个营销号,全网大肆宣传“傅少一往情深爱妻如命”的消息!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傅希和明明以前不是这种反应的,这次为什么是这样?

但现在这些情况只能证明一件事——

她失策了。

她得重新想策略。

代姒眸光浅循,眼风扫过戏台上的「崔莺莺」与「张生」,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个法子!

只能试试这个方法!

代姒轻轻拧眉,众人看她一脸忧愁,就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代姒轻叹一声:“其实不是我不想原谅他,是原谅了也没用了……”

众人一头雾水。

“原谅了也没用了?”

代姒一副委屈难言的样子,点了点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

一会儿后。

“你说傅希和有别的喜欢的人?!!”一位夫人惊讶出声。

“姒姒说的是可能,她说她也不太确定。”又一位夫人连忙说道。

其他夫人中也有人道:“不会的,我们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知道他是最端方克己的,不可能做出这种朝秦暮楚的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坐在边上的景稚就问:“那他和你解释了吗?或许是误会呢。”

代姒挤了两滴泪出来,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

周盎然立刻顿悟代姒想做什么,便跟着搭腔:“当时两人吵了架,姒姒气头上也听不进去,其实这件事犯不着我们在边上劝和,就应该他们俩面对面的谈谈。”

“这要是误会,两人见一面好好聊聊,把误会解除。这要不是误会……”

这话周盎然没再说下去,而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下在座的诸位。

懂得都懂,大家自然希望这不是真的,有人反应快,当即就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回去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再让傅希和亲自来杭州找姒姒说清楚,我觉得这事肯定是误会。”

“是啊,姒姒你也别伤心,要是希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傅家肯定不会饶了他。”

大家一众向着代姒,都是世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自然对这种事是零容忍,将心比心也会站在代姒这边。

外面雪停了,傍晚时分代姒和众人道别坐车回去了,路上积雪未化,雾秾递给代姒一张薄藏毯。

代姒坐在车里,披着毯子冷静了会儿,身上的寒气渐渐消散,她回神静静看着雾秾。

“你说子晤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毕竟傅希和除了对那件事忌讳,还有便是不允许别人说他朝秦暮楚不专一。

代姒估摸着等那些人今晚回了帝都,把这件事一提出来,傅希和肯定会气得睡不着觉,当晚就坐飞机来杭州。

想到想着,她都有点按捺不住了。

雾秾咧嘴笑道:“那还用说?肯定会来找夫人您啊!再说了,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异地,久了也不放心啊。”

代姒被这话逗得粲然一笑,杏眼清澈晶莹,充斥着灵气,像是漾着温柔的春水,整个人都透着明媚灿烂。

她心情不错,侧首看向窗外,此时车已经上了公路,路边的树并非光秃秃的,暗绿色的树叶上挂着白绒绒的雪,干净而皎洁。

忽然,一缕清冽的木质气息飘绕至她的鼻尖。

又来了……

那个气息它又来了。

代姒冗长地深吸了一口气,视线缓缓落在了身上的藏毯上。

这张定制的藏毯是傅希和在西藏买了送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在上面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这种气息时不时的会出现,所以有段时间她怀疑自己因为过度单相思,导致自己得了某种会出现幻觉的精神疾病。

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反正她不好意思寻医问诊。

想到这,她的思绪被拉回了五年前。

她若有所思地道:“子晤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想,当初就应该把我丢在雪山不管不顾,让我死了算了。”

雾秾听了失笑:“有句古话叫吃了秤砣铁了心,先生当初会去救您,就是奔着说什么也要把您安全带回家的目的去的。”

“您再怎么寻死,他也会想尽办法保您平安到家。”

代姒看着藏毯点了点头,想起了当年的事。


杏园的茶艺小官儿准备好了西湖龙井端上来,但看见傅希和阴沉着的脸,还有周围的低压氛围,吓得差点就要把手里的茶盏摔了,屏气凝神地把茶盏放到茶几上后,就连忙退了出去。

四下安静无声,代姒坐在沙发上,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希和。

男人西装革履,长腿交叠,一双骨感分明的手交叉合十放在上面,看着温雅不会动怒,但手背的每一根青筋都像是在压制着骨血里的凶戾。

代姒小巧如贝的指甲下意识地划了划腕上的玻璃种白玉手镯,被盯得紧张了。

“干嘛来了又不说话.......”

代姒抿了抿水嫩的红唇,声音细糯柔怯,眼神里透着无辜。

姿态落拓的男人鼻息里淡哂一声,朝津渡挥了一下手。

津渡会意,朝程雾台和雾秾偏了一下头,三人出去了。

厅堂内再次陷入比刚才还沉默的安静。

傅希和端起茶盏,垂眸啜茶前,锐利地盯了代姒一眼,道:“说说,我看上哪个女孩了。”

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她——今天就算是编也得给我编出来一个。

代姒看男人微垂眼眸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茶,嗫嗫嚅嚅半晌,最后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道:“就是有天我梦见你出轨了,然后你跟别的女孩在做那种事情.......”

傅希和冷着脸逼问:“哪种事情?”

代姒闭了闭眼,一鼓作气说出来:“就是你把她摁在床上,然后我在门外听见你在跟她造小孩,白日宣淫不说,还说了一堆污言秽语,我在门后边儿听着,一边哭一边骂你渣男.......”

“砰——”

茶盏被傅希和用力的盖在茶几上。

代姒看着傅希和压低的眉宇,完全不敢说话。

良久,傅希和压着怒意,冷声质问:“你又胡乱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

代姒恼嗔:“我没有!”

她声音娇糯,嗔怒起来就像一只小猫在叫,看起来和撒娇一样,说完一句还不够,还不满的继续争理:“我看的东西明明都很健康!”

傅希和闭着眼气闷地呼出一口气,几秒后,睁开眼看着代姒,问:“我是那种人?”

代姒心说不是,但自己确实做了这个梦,而且梦里还伤心得不行,所以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她把脸一撇,娇气的“哼”了一声,一副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的样子。

眼前的小姑娘娇气了二十二年,一贯是这种做派,但漂亮可人,心性又单纯可爱,有什么心眼子都是写在脸上。

傅希和对她几乎没有脾气,每每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心软。

他想了想,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代姒瞬间两眼放光。

傅希和用下颌朝茶几上的黑色羊皮盒指了指。

代姒立马把羊皮盒拉到面前,深呼了一口气,有种开盲盒的刺激感。

傅希和看着她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去,缓缓啜了一口茶。

代姒一打开盒子,就见里面放了一颗绿钻!

这颗绿钻在光线下就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代姒的眼睛都要被闪迷糊了!她捂着嘴不可思议地问:“这、这难道是……我说的那颗绿钻?!!!”

她之前一直想要一颗绿钻来做大泡子——旦角头面里戴在额上中间位置、且最大最显眼的一个头饰,一般用的都是水钻做的,但她的头面都是要求真钻的才行。

红、粉、白、蓝,每种颜色她各有一套价值不菲的,可唯独还差一套绿色的,恰好一个月前,代姒给「东方亦玉」这个品牌做代言,晚宴上遇见了集团董事会主席季泽谦。

聊天时他透露了一句,季氏在2016年荣嘉香港拍卖会上拍的那颗价值1.3亿的“The Aurora Green”绿钻,不日即将重新拍卖。

当时代姒听了这话开心不已,这颗绿钻一共5.03克拉,是VS2净度级别里目前全球最大的一颗绿钻石,如果她能拍下来,想想就开心!

所以当晚回去后,她就和傅希和说了这件事。但看他没什么反应,她也就没再说了,准备自己拍这颗绿钻。

由于只想要那颗绿钻,加上懒得到场,所以她就先来了职业代拍师帮她代拍。

可当时代姒委托的竞拍师在电话里说,场内的竞拍价已经超出了预算范围。她想了想,还是打算放弃。

碰巧,那群惯爱嘲讽她的人里有杠精知道了这事。

当场就有人打电话来嘲笑她。

笑她怎么嫁了人连竞拍都不敢跟了,不会是这傅太太的名号徒有虚名吧?

她听得出来这人是在阴阳怪气的说她没钱,她不爱绕弯子,就直说:“我拍的不是你家的绿钻,跟你有什么关系?路过也要撒泡尿的是什么品种啊?”

对面杠精听了气得冒烟,但要让她真做出什么事儿来又没本事,有本事也不会只敢在电话里恶心人,代姒深知这种人就是没本事又爱抬杠,所以不用自证,只要骂得比对方更狠就行了。

这不,对面被怼得心虚了,却又不想让人瞧出自己心虚,故而继续装作稳如泰山的样子,抬杠道:“跟我是没关系,但我就好奇了,你嫁给的不是傅大少爷么?你这么想要这颗钻,他怎么不来帮你竞拍?不会是根本就不在乎你吧?”

代姒笑着反问:“你男朋友帮了你么?没帮,哦,你不会是没男朋友吧?”

杠精肺管子差点被戳破,对着电话大吼:“你你你!”

对面气得说不出来话,代姒冷冷一笑,就道:“别你你你了,你还是早点放弃竞拍吧,你不是最讨厌绿色的钻石么?我劝你以后还是别为了跟我赌气就拍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这是浪费钱,你爸辛苦赚的钱,你还是省着点吧!”

杠精听到后冷嗤一声,讥诮道:“我愿意啊,怎么?你羡慕我有一个有钱的亲爸?我乱花也是因为我有资本,你现在有这个资本吗?而且,我家的事你没资格管吧?用你刚刚的话,路过也要撒泡尿的……”

“停!”

代姒不禁觉得好笑,申明道:“你那才叫多管闲事,谁听了都知道你那是在落井下石故意阴阳人。我是在替党和人民由衷的劝诫你养成珍惜劳动成果的良好习惯——况且那还是你爸的劳动成果,你这种成了年还一事无成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只会乱花爸妈钱的纨绔,我能劝你一句都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

杠精气煞,准备破口大骂:“代姒!你这个!嘟……”

一句话还没骂出口,对面不知什么人就强制挂了杠精的电话。

代姒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觉得胸腔十分舒畅,连对那颗绿钻的难舍也消减了几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没钱拍下那颗绿钻。

宋氏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生活费。虽然她一直是尽数归还,这些年除了向周盎然借过钱以外,还有便是老师与傅希和对她的照顾,但直至她成了名,赚了钱以后把钱还完了,又攒了二十多个亿的零花钱。

尽管这些钱够不上以前做宋六千金时那么多,但拍颗钻石还是能拍得起的。

而且她明面上还是宋六千金。宋氏不差她这一双筷子,只要她开口,眼都不眨一下就能替她买单,雾秾就有这个权限做这件事。

只不过她觉得没必要。

她自己有手有脚,能和那些兄弟姊妹一样自己赚钱自己花——四大世家的子弟成了年各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有家族的帮衬,事业做得会更大些,她没靠宋氏的帮衬,事业小点就小点,但好歹花的都是自己挣来的。

这件事的最后,是雾秾告诉她,当时场内有竞拍者“点天灯”,最后这颗绿钻被拍走了。

代姒听了差点惊掉下巴!

点天灯的意思,就是不管你加多少他都跟到底,他的竞拍价永远在你之上!

不过她惊讶的不是对方点天灯,而是惊讶自己及时收手真是太明智了!

倘若自己一直竞价跟拍,想要绿钻的心也会更加强烈,结果眼看着快要到手了,这时突然有人来了一出点天灯!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气得当场背过去……

还好还好,早点收手,遗憾和不甘还没有那么大。

直到今日,此时此刻,代姒看着面前的绿钻,激动得说不出话,才知道点天灯的那位大佬就是自己的好老公!

代姒激动得一通乱扭。

扭完,她不禁疑惑地看向傅希和,问道:“你既然一个月前就拍下了,为什么现在才送给我?”

傅希和放下茶盏,慵懒地掀了下眼帘,道:“因为我是昨晚才买下的,怎么送?”

“昂?”代姒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点天灯的……不是你?”

傅希和反而像是更奇怪似的,道:“一颗3.6亿的绿钻,罢了。”

代姒一想,觉得也是,一颗三亿多的绿钻罢了,何劳他亲自到场?所以她没再怀疑这件事。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巧,于是不禁嘀咕:“都点天灯了,为什么还会转手给别人呢?”

既然都点天灯了,那必然是很想要,不然干嘛大费周章拍下?那既然这么想要,为什么短短一个月内转手卖给别人?

而且怎么就恰好卖给了傅希和?!

傅希和简单一句:“碰巧。”

代姒生硬地扯了一下唇角,无语道:“你不想告诉我过程可以直接说,没必要编出这么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吧。”

她的尾音绵长动听,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

傅希和唇角勾了一下,没说话。

代姒收了礼物后,开心得有些迷糊,俨然已经有把开始计划的事给抛在脑后的意思。

雾秾知道代姒是这么个性子,本来是不用她操心那么多的,计划失败不要紧,但要紧的是事后她家小姐想起来了,一定会一个劲儿地懊悔自己心大,还会不停地嫌自己脑子笨,她看了又要着急。

思前想后,她还是在窗户口来回走动了两下,盼望着代姒看看到她能把正事想起来。

代姒余光瞥见雾秾,见她在疯狂提醒自己,霎时间脑子里就想起来了要紧事,便把钻石放好,一本正经对傅希和道:“子晤,我觉得你喜欢我。”


正想着,雾秾进来了。

“夫人,老太太那边叫您过去一趟。”

代姒讶然,旋即,应了声“好”。

中午饭局前,傅希和说祖母误会他在外面养了人,替她打抱不平,想来是误会了什么,这会儿叫她过去,肯定是问男人有没有跟她解释清楚。

就算是祖母不叫她,她也该过去替男人解释一下的。

片刻后,顾黛容见代姒来了,拉着她在身旁坐。

与代姒想的一样,祖母确实是误会了,但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的一句话,阴差阳错才让祖母误会了……

解释清楚后,顾黛容突然犹犹豫豫看她一眼。

代姒微愣,“怎么了祖母?”

顾黛容拉着代姒的手,语气缓和地道:“祖母就是想问问,你跟希和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代姒红唇翕合。

顾黛容以为她误会,温声解释:“你别误会,祖母不是催生,也不是想施压,只是因为希和的外祖父今日突然打来电话给你祖父,说起他每年登上次旦雪山找他父母遗骸的事……”

代姒连忙道:“祖母,我知道你们也和我想的一样,我一直都想要个宝宝,但是子晤他好像现在不想生.......”

“他现在不想生?!”顾黛容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腕上雍容华贵的玉镯都晃了晃。

代姒也想不通,苦恼地叹了口气。

顾黛容阖眼,消了消被孙子惹出来的气,过了会儿,她睁开眼,“那他对孩子是什么看法?如果现在意外怀上了,他舍得打掉?”

代姒摇了摇头,眨着大眼道:“他说如果怀了就生。”

“哦……”顾黛容明白了,“他也不是抗拒要宝宝。”

代姒点头,她也觉得是这样,这男人性子阴晴不定,也不好琢磨,但负责是很负责的。

顾黛容忽然身体微微凑近代姒,轻声问:“姒姒,你们应该同过房了吧?”

代姒倏地一怔,羞腼地摇了摇头。

“他睡客房的……”

她不好直说,傅希和与她同床过但没做过那种事。

顾黛容眼中讶然,但她也有心理准备,须臾后,她看着代姒,意味深长地道:“姒姒,要不你今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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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傅希和忙完回来,与代姒一起用晚餐。

平日里小姑娘叽叽喳喳个不停,今日吃饭却格外安静,甚至好几次走神。

“你有心事?”

“没有!我我、我没有在想怎么跟你做!”代姒仓皇地撇开眼。

膳厅里的几个小官儿抿唇的抿唇,看窗外的看窗外,一副都挺忙的样子。

傅希和扫了眼他们,“都出去。”

几人出去后,代姒心虚地扒着米饭。

傅希和看着她,放下筷子,眉眼压低,语气审问:“你下午在家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是说了不准再看?”

“我没有……”

代姒咬着唇小声嘟囔,想到晚上会发生的事,心里紧张又害羞,饭都吃不下了,索性放下了筷子,老老实实地坐着。

傅希和觉得奇怪,平常他要是说这话,她怎么着也会闹,今日倒是极为乖巧老实。

“没有就没有,吃饭吧。”

“不想吃了。”

代姒垂着眸,卷翘长睫翕动着,看着乖巧又委屈。

傅希和拉过她的手,哄着:“别闹,不是在凶你。”

“知道。”代姒根本没误会,她就是在想晚上的事,心里忐忑又紧张。

“你吃吧,我吃饱了。”

代姒说完就起身往外走,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也没什么胃口了。

夜里,傅希和从书房开完一场线上会出来,开门时,代姒穿着睡裙站在门口,正要敲门。


一顿早餐用完,代姒整饬好自己,欣喜地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出来,见傅希和站在车旁等她,笑盈盈道:“子晤,我们走吧!”

傅希和理了理袖口,未动。

代姒见状,一阵好奇:“怎么啦?”

傅希和依旧沉默不语。

一旁津渡道:“夫人,先生临时要去公司处理公务,恐怕不能送您了。”

“哦,原来如此~”代姒笑眼弯弯地朝边上自己车走去,“那你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我,想要和我解释清楚吗?你也太有心了,我好喜欢呀。”

“不是特意。”傅希和语气没什么温度。

代姒闻言顿步,懵然地看向男人。

傅希和目光躲开她,再次重复:“正巧还没出发而已。”

代姒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就是说她刚才是自作多情。

她看了眼边上的雾秾和津渡,一个和她一样懵,一个和傅希和一样躲着她的目光。

“你怎么这样说话啊,很伤我的心……”她垂着眸小声说道。

见她这样,傅希和心里就跟刀划了似的。

为了让她别喜欢自己,就故意伤她的心?

他不应该这样伤她。

就算要她别喜欢自己,也应该是正确的方法,而不是这样。

傅希和想了想,抬手在代姒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唇角含笑地哄道:“这么不经逗?”

代姒委屈地瞪他一眼,视线落在右下方,嘟着嘴生闷气。

傅希和看小姑娘这样,朝边上两人睨去一道目光,两人立刻装作看风景似的走开了。

傅希和弯腰俯身,伸手捏了捏代姒的脸蛋,低声轻语地哄道:“哥哥错了,不气了好不好?嗯?”

任谁也猜不到,四九城里位高权重的傅大公子,在家竟然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哄小姑娘。

代姒抬眸看男人一眼,心里堵得慌。

原本早上他凶她,她就挺委屈的,他还一直否定她喜欢他这件事,让她一头雾水,这会儿又故意逗她,一大早心里跟坐过山车似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

“我现在心情不好,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她说完便闷闷不乐地上了自己的车。

京洛的冬天很长。古斯特行驶在街道上,道路两旁白雪皑皑,行人忙忙碌碌,看上去要与满世界碰个焦头烂额。

代姒坐在古斯特后座,车停在红绿灯路口,正巧周盎然打电话来了。

“你说你心情不好,傅希和惹你不开心了?”周盎然问。

代姒靠着车座,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就是有些焦虑。”

“怎么啦?”周盎然温声问道。

代姒想到自己要说什么,突然就很难过,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你知道他每年都攀登次旦雪山的事吧?”

周盎然:“知道,因为傅二伯父夫妇的尸骨还没找到……”

十六年前,次旦雪山上十七名攀登队员被掩埋在雪崩之下,由于次旦雪山终年厚雪以及一些未知因素,直到现在他们的尸骨都还没找到。

傅氏与易氏两大家族,每年都会花重金在搜寻队伍上,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自由攀登者、野外探寻家,但他们每次带回来的遗骸都不是那支攀登队队员的。

后来傅希和便亲自登山,每年进行一个区域的搜寻,虽然每次都没有结果,但至少他都平安回来了。

代姒垂眸道:“婚前他告诉我,他会在年后再上一次次旦雪山,他说这一次的危险程度很可能会让他再也回不来,他要我考虑清楚再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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