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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回路转不见君小说

小桔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军班师回朝,这一仗,东岳战败了。并非是东岳没有能力,而是主将楼危不忍伤那北野公主,他阵前心软了。楼危以为京都上位者不知晓,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副将早已将一切飞鸽传书回来。皇兄把那飞书交给林惜辞的时候,也叹息一声。“惜辞,你还要嫁他吗?”“不嫁了,皇兄,我答应去和亲。”林惜辞和楼危多少年的情谊,她还记得,楼危走时信誓旦旦的说,让她等他。他说,“我要挣一份最荣耀的军功,求娶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她是东岳最小的公主,从小就是万千恩宠于一身,楼危只是个落魄武将的子嗣。年少时他总是沉默的跟着她,最大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袖口。那时他红着眼,几乎要垂泪的和她说,“林惜辞,你等等我,我会配得上你,你不要嫁给别人。”林惜辞想不明白,怎么那么爱她...

主角:楼危阿尔芩   更新:2024-12-16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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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危阿尔芩的女频言情小说《山回路转不见君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桔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军班师回朝,这一仗,东岳战败了。并非是东岳没有能力,而是主将楼危不忍伤那北野公主,他阵前心软了。楼危以为京都上位者不知晓,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副将早已将一切飞鸽传书回来。皇兄把那飞书交给林惜辞的时候,也叹息一声。“惜辞,你还要嫁他吗?”“不嫁了,皇兄,我答应去和亲。”林惜辞和楼危多少年的情谊,她还记得,楼危走时信誓旦旦的说,让她等他。他说,“我要挣一份最荣耀的军功,求娶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她是东岳最小的公主,从小就是万千恩宠于一身,楼危只是个落魄武将的子嗣。年少时他总是沉默的跟着她,最大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袖口。那时他红着眼,几乎要垂泪的和她说,“林惜辞,你等等我,我会配得上你,你不要嫁给别人。”林惜辞想不明白,怎么那么爱她...

《山回路转不见君小说》精彩片段




大军班师回朝,这一仗,东岳战败了。

并非是东岳没有能力,而是主将楼危不忍伤那北野公主,他阵前心软了。

楼危以为京都上位者不知晓,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副将早已将一切飞鸽传书回来。

皇兄把那飞书交给林惜辞的时候,也叹息一声。

“惜辞,你还要嫁他吗?”

“不嫁了,皇兄,我答应去和亲。”

林惜辞和楼危多少年的情谊,她还记得,楼危走时信誓旦旦的说,让她等他。

他说,“我要挣一份最荣耀的军功,求娶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她是东岳最小的公主,从小就是万千恩宠于一身,楼危只是个落魄武将的子嗣。

年少时他总是沉默的跟着她,最大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袖口。

那时他红着眼,几乎要垂泪的和她说,“林惜辞,你等等我,我会配得上你,你不要嫁给别人。”

林惜辞想不明白,怎么那么爱她的人,就这样变了心呢?

他明知道,东岳此次落败,是要嫁公主去和亲的,这是早就谈好的协议。

所以,他这样放水给北野,是已经笃定东岳不会嫁她过去,还是在她和阿尔芩之间做好了取舍呢?

林惜辞左手边的匣子里是楼危副将传来的一封封密信。

——少将军楼危九月十五日,夜会敌军公主阿尔芩,彻夜未归。

——九月二十日,夜会阿尔芩,彻夜未归。

——十月三日,夜会,彻夜未归。

——两军决战前夜,楼危夜会阿尔芩,夜半而归......

她右手边的匣子里,是楼危从前线一封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她手上的情笺。

——九月十五日,念卿,夜里梦魇惊醒,盼卿万般安好。

——九月二十日,思卿,夜不能寐,惜辞,等我回朝。

——十月三日,小伤,勿念,惜辞,我会挣最荣耀的军功,娶我最喜欢的姑娘。

最后一封,是他在两军决战前写给她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会活着回来娶你。

多讽刺啊,同一天,他可以做那么多事,心里想那么多人,不累吗?

他是真的把她当傻子耍啊。

既然他如此对她,那她怎么好不回敬一二呢?

“皇兄,答应我一件事。”

“对外就说嫁的是四公主可以吗?我不想让楼危知道我要去和亲的事。”

“出嫁那天,我要你派楼危来送亲,要他亲自送我离京八百里,送我去嫁给他放水而胜的北野。”

“上花轿那天,我要他为我屈膝轿前,让我踩着他的肩膀上那辆远嫁的花轿。”

皇帝答应了林惜辞的请求,经此一役,他也该好好考虑一番楼家的价值了。

大军回朝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林惜辞随着百官一起在城门口迎楼危,少年将军,身着银色铠甲,眉目不复此前的俊朗飞扬。

数月的军旅生活,让他憔悴很多,他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人潮人海落在林惜辞身上。

四目相对时,他宛如青涩少年见到阔别已久的心上人,露出个羞涩又复杂的面容。

这一仗,他直推北野十二郡,拿回了本属于东岳的望崖山,但是最后一战,他退缩了。

他放弃了唾手可及的战果,为了阿尔芩声称大军疲弊退军回朝。

不仅如此。

林惜辞看到他身边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兵,心里蔓延无法言说的酸涩。

他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阿尔芩带在身边,是真的笃定无人可以发现吗?

楼危功大于过,皇帝为他设宴接风洗尘。

宴席上,林惜辞看着他夹到什么好吃的,总要悄悄和身边的阿尔芩分享。

他以前也是这样对林惜辞的。

虽然明知她贵为公主尝尽天下美食,可是每次他吃到什么好吃的或者看到什么好玩的,总是要带进来给她尝一尝看一看。

那时林惜辞问他,“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她还记得,楼危信誓旦旦和她说,“不是的,臣只对公主殿下这样好。”




第二天,楼危让人抬了好几箱子的边疆玩意儿过来。

兴冲冲和林惜辞显摆,“惜辞,这是我打下旬阳关是看到的,我当时就觉得,这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他拿着一个墨玉蝴蝶发簪,试探着要给她戴上,“我戴给你看看,你看喜不喜欢。”

林惜辞坐在梳妆台前,看他眉眼和顺的给她戴发簪,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描眉。

那一瞬间,仿佛他们是真正的恩爱夫妻一般。

可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假象罢了。

“惜辞,往年总是你给有过生辰,两人未免孤单了些,这次生辰我想多请几个朋友热闹热闹。”

林惜辞戴好珠钗,检查仪容,“这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问我做什么。”

他抓抓头发,“那总得你同意了才行啊。”

林惜辞点头,“行,那你办吧。”

她只觉得可笑,明明之前是他求着自己给他过生辰的,她之前也说多些人热闹。

但是他那时候怎么说?

他说,“生辰这日,我只要惜辞一个人陪我,旁的人即使再多,又有何用?”

现在他是一次次的打脸自己之前的话,早知今日,当日何必那么说呢?

以前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现在真是难堪的很。

林惜辞抿了胭脂,掩下心中闷痛,只垂了眼,让他看不分明她此时情绪。

他似乎有点紧张,踌躇半晌,又说,“我说一事,你不要生我气。”

“我在北野认识个姑娘,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看她在家中备受欺凌,就带她回了东岳。”

“她在东岳无依无靠,我想留她在府中做事,也算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你看此事如何?”

楼危想了很多说辞,比如他何时识得那姑娘,他如何受伤,那人又如何救的他等等。

林惜辞只抬起眼看他一下,“我若不同意,你就不接她入府了吗?”

楼危讨好的给她捏肩膀,“好惜辞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

“到底是救命之恩,你信我,我与她绝对清白。”

林惜辞收回眼神,“随你。”

反正她要走了,管楼危那么多做什么呢?

即将嫁做他人妇,她也没有资格去管他了。

楼危笑开,阳光明媚的很,“我就知道,惜辞最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们成婚,我定然不负你。”

他像个小狗一样,单膝跪在林惜辞的裙摆边沿上,两只手捧着她一只手腕,低头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

“我们要一起过一辈子呢,那么长,那么长。”

林惜辞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一辈子了。

楼危,在你故意放走阿尔芩,在金沙湾前心软退兵那一刻,就和林惜辞再也没有以后了。

林惜辞眼底有点热,她之前也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可她没想到他变心这么快。

她低头,在楼危耳边轻声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楼危,你就是跪着,也得走完。”

他以为她在说他们俩的事,以为林惜辞怕他后悔和她在一起。

他举手对天发誓,“我楼危如果后悔,就身败名裂,永失所爱,不得好死。”

林惜辞眼眸带着淡淡哀伤的看着他,往后种种已是得以预兆的清晰明悟。

而他一无所觉,尚且沉浸在自我感动的深情之中。

楼危生辰那天,林惜辞起的很早,这是她能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她想做事有始有终,也算不给自己留遗憾。

秋浓叶落,气候已经很冷了。

林惜辞过去的时候里面很吵闹,刚到门口,就听见往日和楼危交好的世家子们的说话声。

“楼危,皇帝亲妹妹你都敢骗,还是你有种啊。”

“你私下和阿尔芩这么乱搞,你不怕林惜辞知道以后跟你闹掰了吗?”

“我听说和亲的人选已经订下来了,好像是四公主嘉和,她也是可怜啊。”

“那北野皇帝都七老八十了,嫁过去不是纯受罪吗?”

“你说你也是,金沙湾就在眼前,唾手可及,你装什么大善人啊?”

楼危斜靠在椅子里,一脚踩在矮桌边缘,他身高腿长,这样也不显得奇怪,只有一股落拓风流感。

“你不说,我不说,林惜辞怎么会知道?况且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到时候林惜辞依旧是我唯一的正妻,我只偶尔偷个腥,又何错之有呢?”

“再说和亲,我跟嘉和又不熟,她和亲就和亲呗。”

“一国公主,食一国供奉,让她为国家做一些牺牲又怎么了?大不了过几年打了胜仗再把她接回来不就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对和亲之人的半点怜悯。




那时候林惜辞觉得,楼危真的很好,有很多人拥护她,伺候她,但是只有楼危这样事无巨细的惦念她。

可是现在,他忘记了之前对她的承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权利分享给了别的女人。

她眼底酸涩,借口吹风出去。

那长长的宫道一直绵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各处都是他们之前的美好回忆。

仿佛还能看到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腼腆羞涩的一步步朝她走来。

声色万般珍重温柔的唤她一声,“公主殿下。”

她回头,看到夜色重重,被风吹起的灯笼下,他侧头和阿尔芩眉目含情的小声说话。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楼危,她要的一心一意,他既然给不了,那她就不要了。

楼危似乎心有所感,穿过长长连廊看见她,而后突然眉眼惊喜的舒展开。

他借口离席,大步朝她而来。

“惜辞!”

他站在她身前,低头看她,“我给你写的信,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林惜辞回复他。

不仅收到了那些,还一并收到了他副将的。

他看出林惜辞的情绪不佳,低下身子,手掌撑着膝盖,矮下身子抬头去看她的脸。

“怎么不高兴了?”

“谁欺负你,你和我讲,我一定给你出气。”

“你不要怕,我回来了,谁都不能欺负你。”

林惜辞素白的手指拨弄一下花灯下的长长流苏。

“楼危,我半个月之后有个惊喜给你。”

他笑起来,宛如她记忆里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可是她知道,他早已变心了。

“好啊,惜辞,不管你给我准备什么,我都会很喜欢。”

她回头,低眸看他,温柔的笑一笑。

“希望你会喜欢吧。”

和亲文书已经发到北野,半个月后就是她的出嫁之日。

他陪着林惜辞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内庭侍官来找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宴席上。

林惜辞回去的时候,正听到丞相调侃楼危,“将军少年英才,连攻十二郡,而今两国议和联姻,不知将军想要什么奖赏?”

太傅却是嗤笑一声,“协议所定金沙湾为何不夺?如若夺下金沙湾,我泱泱大国,何必同他蛮夷之辈结这秦晋之好?!”

楼危背脊笔直的坐在矮桌前,有条不紊的回答,“我军收到消息,北野少君已经带兵驰援。”

“如若恋战,绝非上策,我军疲弊,而今两国联姻议和才是适宜,等大军休养生息,再战不迟。”

不过嫁个公主,东岳公主那么多,嫁一个怎么了?

到时候他再战北野,打赢了仗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那时候再接公主回来呗。

皇帝幽幽的目光审视了一番楼危,楼危淡笑以对,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桀骜。

皇帝缓缓一笑,“望卿此后无悔当日所为。”

楼危一口咬定,“臣,绝不后悔。”

丞相哈哈大笑,赞扬楼危,“少年将军,意气风发,风头无两啊。”

“据说小将军还无妻妾?今日不如让陛下为你赐一贤妻美妾如何?”

楼危看到进门的林惜辞,想张口说什么,阿尔芩捏了捏他的肩膀,他又改了口。

“臣心中已有人选,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如此,甚好。”皇帝饮了一杯美酒,似乎是醉了。

宴席结束,林惜辞收到楼危那边传来的消息,他让她在御花园里等一等她。

她本不打算去,但离别在即,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或许,他是有什么隐情要和她说呢?

到了御花园,还没见到他人,林惜辞先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衣物摩擦声,和令人羞耻的暧昧水声。

她听见阿尔芩问楼危,“你说过要娶我的?楼危,你难道要食言吗?”

楼危背对林惜辞,他急切的低头吻阿尔芩的肩膀,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

“乖,阿芩,给我亲亲,大军开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阿尔芩看到林惜辞的身影,故意对她挑衅一笑,“你娶我,还是娶你的公主殿下啊?”

“怎么这么急,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楼危把她压在枫树下,“不怕,谁敢乱说,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阿尔芩发出娇媚的喘息,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得逞,“你还没说娶我还是娶她呢。”

楼危已经箭在弦上,急不可耐的吐出几个字就去亲她。

“娶你,娶你,好阿芩,快给我吧,再憋就要坏了。”

阿尔芩志得意满,这才让他如意,她故意弄的很大声,生怕林惜辞听不见一样。

林惜辞看的恶心,径直回了住处。

什么苦衷,什么隐情,不过是欲望罢了。

既然如此,楼危又何必对她故作情深,装的不累吗?




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

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

“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

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

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

珈蓝寺......神药......

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

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

“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管她,就真的没人管她了。”

不知是不是病重的人心思格外敏感,看着楼危,她突然就落下泪来。

她想到了那年大雪,她刚及笄那年,突发恶疾,一病不起。

楼危尚且在千里外随军作战,听闻此事后昼夜奔袭八百里,连夜回京,只为见她一面。

甚至为了她的病,三尺大雪中连跪三天,只为求来一颗救她的药。

他那时候,哭着求她不要死,不信神佛的杀神,在她病床前,拜遍了满天神佛,只求她活下来,

而现在,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把属于她的救命药,给了别的女人。

看到林惜辞的眼泪,楼危突然就失神愣住了,心里一阵绞痛。

“惜辞,你别哭,我......我错了,你别哭了,看你哭,我也难受。”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以后一定以你为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吗?”

林惜辞摇头,“楼危,我们没有以后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啊。

她擦了擦脸,最后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为你再掉眼泪。”

他没听出林惜辞的言下之意,只觉得她还在计较,还在生气,甚至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他听她说这句话,心里一股戾气涌上来,还有一股浓重慌乱感,好像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脑袋里乱糟糟,各种情绪冲撞,他脸上表情冷沉,态度已经不同以往。

“臣生辰那天,殿下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吗?惜辞,做错事不能这样的,你若在意她,大可以和我说,不要那么做。”

话说完他其实后悔了,但是看着林惜辞脸上的冷色和透露出的那仿佛错看他一样的眼神。

他心里仿佛被烫了一下,别这么看他啊,他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的垂眸和她解释。

“惜辞,她险些就没命,你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这株药,本就应该给她。”

“你是一国公主,你要什么没有,何必跟她争这个呢?”

“你就算让让她又能如何呢?”

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她凭什么这么看他?

他那么一股脑的说这番话,仿佛借此能掩盖什么东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林惜辞侧头,不愿再看他,“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她这态度让楼危上头的热血瞬间都冷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他心里其实非常后悔,这是他的惜辞啊,他怎么能说那么伤人心的话呢?

那些话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实没想那么说的,他只是被刺激到了,她那眼神,像是要和他割席一样。

他受不了她那个态度。

嗫喏半晌,他颓丧的试探去碰她的指尖,低着声音说,“我......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惜辞,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我的错,殿下,不要气我好吗?”

“臣自请罚,你若气不过,打我也行,只是,不要不理我啊。”

林惜辞没想到楼危居然是那样认为的,甚至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一句原委,就这样给她定罪了。

离谱到她没话说。

半晌后,林惜辞只问他,“如果我没有这株药会死呢?”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也没想的回答她,“不会的,只是一场风寒,殿下不会死。”

她怎么会死呢?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楼危下意识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林惜辞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楼危以为她还在生气,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再哄了。

“那臣先走了,等殿下气消了,臣再来看殿下。”

楼危前脚走,林惜辞后脚就咳血病危了。

生死关头,侍女想去叫楼危回来,他们都知道,或许这就是她和楼危的最后一面了。

但是林惜辞对她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了。”

如果是最后一面,她不想见楼危,不想和楼危说话。




“只要不是让林惜辞和亲,剩下爱谁去谁去,与我无关。”

有人笑,“也是,如果惜辞公主自己不愿去和亲,肯定是派不到她头上。”

“她对你这么情深义重的,又怎么可能弃你而去呢?”

有认识的公子过来时看到她,林惜辞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离开。

那公子追出几步,似乎想替楼危解释,林惜辞只说,“就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了。”

路过一处水榭,看到翩翩起舞的阿尔芩,她停下来,笑意吟吟的对她说。

“殿下,谈谈吗?”

林惜辞不知道和她能有什么好谈的,要离开时却被她拦住,她蹙眉,“大胆,是楼危宠你太过,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拦?”

真是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阿尔芩给侍女一个眼色,侍奉的人识趣退散,她也不装了。

“公主又怎么了?不还是被男人甩了。”

“我不止敢拦你的路,我还要抢你的男人。”

“小公主,我劝你不要和我争,我看上的就一定是我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什么天生一对,什么情比金坚,还不是我勾勾手,他就把持不住了。”

她充满恶意的打量林惜辞几眼,“你这种寡淡无味的女人,撒娇都不会吧,你拿什么和我争啊?”

林惜辞到底被娇养长大,闻言想要动手,还没打到,阿尔芩却一个巧劲儿带着她掉进湖水里。

冷水呛进喉咙,她听见阿尔芩说,“你不死心,我就让你看看,楼危会信谁,会选谁。”

很快有脚步声袭来,林惜辞听见楼危熟悉的声音,她挣扎对他伸手。

“楼危!救我!”

“救......救我......”

她年少时生过一场重病,身子一直不大好,此时被冻的身子不断打颤,眼前阵阵发黑。

可是楼危就像没看见她一样,一个猛子扎进去,奋力的游向了阿尔芩。

“阿芩!你没事吧?!”

阿尔芩抱着他的肩膀,被他托举出水面,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呜呜呜呜,我好害怕,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楼危安慰她,安抚的亲吻她湿漉漉的头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湖水太冷了,林惜辞再挣扎不动,缓缓沉进水中。

那个曾经永远把她当做第一位的人,为别人把她扔在冰冷的湖水里了。

心脏宛如刀割,窒息和绝望一同蔓延。

等她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手边有濡湿的感觉,还不断听见有人很小声的说话。

她睁开眼,看到跪坐在她床边的楼危,他满脸疲惫,眼底全是青黑色。

看到林惜辞醒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竟然铁血将军竟然也掉下泪来。

林惜辞是真的困惑了。

她问,“楼危,你哭什么呢?”

她其实想问,你在怕什么呢?

他很小心的握住她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早已沙哑哽咽。

他说,“惜辞,我怕你醒不过来。”

看着他脸上的惧怕神色,林惜辞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明是他放弃她的,怎么现在又来故作情深了?

他解释道,“我当时太着急了,对不起,惜辞,我认错人了,我以为是你的。”

林惜辞能怎么说呢,说她当时其实听见他喊“阿芩”了?

没意思,她不想说了。

楼危在这里守了她很久,虽然他人在这里,但是林惜辞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

“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

楼危拿了温热帕子给她擦手。

“没事,我没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病着,我就是有天大的事,那也不如你在我心里重要。”

林惜辞病的实在没有力气,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和楼危说话。

“将军,芩小姐病重,医师说情况凶险......”

那人话没说完,楼危已经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他以为林惜辞睡着了不知道,可是他刚走,她就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只是嘴上说的不在意,阿尔芩真的有事,他跑得比谁都快。

如此倒是显得她像那个阻挠他们的恶人了。

因为年少那次的重病,林惜辞这次落水病的尤其严重,太医来了好几次,最后已经和皇帝直言了。

“这......怕是不好了。”

林惜辞病的太严重,她一直浑身冒冷汗,喉咙里断断续续的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皇帝亲自给她拭汗,叹息了一声,让人去请了珈蓝寺圣僧来。

那和尚来看过,告诉他们:“只有珈蓝寺的至宝九死还魂草能救她的命了。”

皇帝说,“那还不快去取?”

大和尚为难的摸了摸他的光头,“那还魂草只有一株,已经被小将军楼危拿去了。”

林惜辞其实听得见,她只是睁不开眼,身体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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