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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慕辞温瑾昀结局+番外小说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闻安阳公主年方十四。十四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得如此娉婷袅娜,可想而知,等她完全长开了,再经过男人的滋润,那得长成个见人就勾魂的妖精吧!同样身为女子,李蓉儿瞬间就嫉妒得不行。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公主迎进门。今日阳光正好,无风。慕辞穿得比较轻便,步子轻盈款款。进了内室,她未坐,李蓉儿等人也不敢就坐。她站在李蓉儿面前,扬起笑脸问,“你是驸马的小妾吗?”少女笑靥粲然,如同娇花一般绽放,透着年少懵懂的无知纯真。李蓉儿有些难堪。同时,她还觉得奇怪。以前面对华裳公主,她都不曾感觉到这般压力。这个年纪尚小的安阳公主,为什么会让她不寒而栗呢?她极为规矩地垂眸回道,“贱妾只是驸马爷养在外头的,算不上他的妾。”慕辞仿佛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

主角:慕辞温瑾昀   更新:2024-12-18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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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辞温瑾昀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慕辞温瑾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闻安阳公主年方十四。十四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得如此娉婷袅娜,可想而知,等她完全长开了,再经过男人的滋润,那得长成个见人就勾魂的妖精吧!同样身为女子,李蓉儿瞬间就嫉妒得不行。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公主迎进门。今日阳光正好,无风。慕辞穿得比较轻便,步子轻盈款款。进了内室,她未坐,李蓉儿等人也不敢就坐。她站在李蓉儿面前,扬起笑脸问,“你是驸马的小妾吗?”少女笑靥粲然,如同娇花一般绽放,透着年少懵懂的无知纯真。李蓉儿有些难堪。同时,她还觉得奇怪。以前面对华裳公主,她都不曾感觉到这般压力。这个年纪尚小的安阳公主,为什么会让她不寒而栗呢?她极为规矩地垂眸回道,“贱妾只是驸马爷养在外头的,算不上他的妾。”慕辞仿佛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

《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慕辞温瑾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听闻安阳公主年方十四。

十四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得如此娉婷袅娜,可想而知,等她完全长开了,再经过男人的滋润,那得长成个见人就勾魂的妖精吧!

同样身为女子,李蓉儿瞬间就嫉妒得不行。

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公主迎进门。

今日阳光正好,无风。

慕辞穿得比较轻便,步子轻盈款款。

进了内室,她未坐,李蓉儿等人也不敢就坐。

她站在李蓉儿面前,扬起笑脸问,“你是驸马的小妾吗?”

少女笑靥粲然,如同娇花一般绽放,透着年少懵懂的无知纯真。

李蓉儿有些难堪。

同时,她还觉得奇怪。

以前面对华裳公主,她都不曾感觉到这般压力。

这个年纪尚小的安阳公主,为什么会让她不寒而栗呢?

她极为规矩地垂眸回道,“贱妾只是驸马爷养在外头的,算不上他的妾。”

慕辞仿佛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将李蓉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其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樱唇翘起一抹弧度。

“你怀孕了?”她明知故问,一双眸子透着无辜天真。

提起孩子,李蓉儿顿时有了底气。

她抬起头来,眉眼间隐着小人得志的快意。

“是的公主。贱妾已经怀了驸马爷的孩子。”

慕辞伸出胳膊,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覆在李蓉儿小腹上。

她指尖的凉透过衣物,令李蓉儿轻轻颤栗了一下,“公、公主?”

婢女早已吓得脸色咯白,浑身僵硬地站着,一动不动。

慕辞感受到了什么,回头看裴护,冲他愉悦地笑。

“阿护,孩子好像在动!他这是喜欢我吗?”

裴护凉薄的唇微抿,不言。

旋即,少女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语调也变得冷森森的。

“可是,我不喜欢他……”

李蓉儿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而后退了几步,迅速保护住自己的肚子,满脸防备。

慕辞若无其事地接着道,“小孩子最讨厌了,动不动就哭,还会把自己弄得很脏,对吧?”

李蓉儿咬了咬下唇,忐忑不安地示弱央求。

“公主,您,您别伤害我的孩子……”

慕辞一脸纯真地问。

“不是一直都说,主母怀上孩子前,府中的小妾和通房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吗。难道养在外头的,比小妾的地位还要高?”

李蓉儿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公主,贱妾并非目无主母,而是……而是迫不得已啊。

“华裳公主几年前伤了根本,日后难有子嗣,贱妾这才敢越过主母,先怀了这个孩子。

“贱妾都和三郎说好了,等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把他养在华裳公主名下,贱妾绝对不敢不敬公主的!”

李蓉儿有着超高的演技,说着说着,还露出了几分悲痛。

“可怜华裳公主遭遇意外,年纪轻轻的就死在了歹人手里,但即便如此,贱妾这肚子里的孩子,照样会尊公主为母亲……

“贱妾自知身份卑贱,能让主母借我的肚子生子,是我的福气。”

她边说边用帕子擦眼泪,看着楚楚可怜。

婢女也立即附和,“公主明鉴,我家姑娘确实是一片真心呐!”

慕辞皱了皱眉,一副颇为费解的模样。

“你都说了,你身份卑贱,那么,从你这肚子里出来的,自然也是个卑贱的,把这卑贱的孩子往华裳皇姐身边送,是拉低了华裳皇姐,还是抬高了你的种?”

李蓉儿拧了拧眉,没料到这安阳公主如此钻牛角尖。

看来,这是存心来找茬的了。


乾宁宫内,三人默契的沉默过后,皇后先开了口。

她甚是耐心地同慕卿卿解释。

“安阳这次回来,是你父皇点了头的。

“几年了,该受的罚也受过了,好歹是个公主,总这么不清不楚地待在洛城,这并非长久之计啊。

“何况这洛城天高皇帝远的,身边又没个靠谱的嬷嬷教养,万一闹出什么丑事儿,辱没了天家颜面,后果不堪设想。

“你父皇的意思是,眼看着也快到适嫁的年纪,干脆让她回来待一阵子,寻个合适的机会,把亲事定了……”

玉蝉嬷嬷神色复杂地看着皇后,顾忌着慕卿卿还在场,欲言又止。

皇上这决定来得突然,就连娘娘也是今日才知晓的。

否则,哪里会同意安阳公主回皇城啊。

慕卿卿听了皇后这番话后,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

她还想着,慕辞参加完华裳公主的葬礼,就会回洛城的呢。

父皇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她商量商量呢。

慕卿卿将不满放在心里,面上表现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母后,阿辞妹妹比我还小了一岁,父皇也太着急了吧。”

皇后仪态优雅地拉着慕卿卿一同坐到床边,语重心长道。

“对于定亲而言,年纪不小了。你忘了?和温瑾昀定亲的时候,你才九岁吧?仗着年纪小,抱着人家不松手,还非要闹着要嫁给他。”

一想到当年的勇猛,慕卿卿也有些不好意思。

“讨厌啦母后,你怎么又在扒我黑历史呢。”

但是,害羞归害羞,她可一点儿都不后悔。

她九岁时,温瑾昀十三岁。

那时的他就已经初具清俊公子之风,面如冠玉,惊才绝绝,哪怕是在千万人中,也分外抓眼。

在那之前,她就见过他。

十二岁那年,他状元及第,绯红色状元服加身,骑着高头骏马绕城时,不晓得勾了多少女子的魂儿。

当时她就在想,不愧是作者大大的亲儿子,那脸、那身材,再配上学富五车的脑子,简直完美!

慕卿卿想着温瑾昀,连皇后之后说了什么也没在意听,然后莫名又想到了慕辞。

她还记得,当初看书的时候,就发现作者费了好多笔墨描述女主慕辞的美貌,自小就是个雪团子,皮肤白皙得能反光,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就像精心打磨过的美玉,成年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勾得男人心里七荤八素。

原著中那么多男的对她一见钟情,她作为读者,只觉得太夸张。

玛丽苏也得有个限度吧。

弄得好像天底下就女主一个女人似的,妲己和褒姒都没这么大魅力吧。

但。

今天见到慕辞,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是一点都不夸张。

还未及笄,真就已经出落得像个妖精。

灵堂上,慕辞伸手上香,撑开了那宽大的狐裘大氅,她当时匆匆一瞟,就看到她隐藏在大氅下那纤细的腰身、饱满的胸脯。

再对比她自己,虽然腰也够细,身前那对却一直停留在A。

吃了这么多年的补品,也不见长。

难道洛城那穷山恶水之地,也能如此养人?

一直被誉为皇城第一美人的慕卿卿,因着慕辞的出现,产生了外貌和身材的双重焦虑。

同时,也有了丝丝危机感。

带着这份苦恼,她后半夜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与之不同的是,慕辞睡得非常安稳。

或许是柳嬷嬷准备的安神香起了作用,哪怕到了陌生的新环境,她也难得的没有做噩梦。

柳嬷嬷安排了两个婢女在内室守夜,她们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入帐内察看,以防公主梦魇,顺便检查安神香燃得如何,若是快燃尽了,必须得换上新的。

夜深人静,她们换过第二次安神香,困意全无。

于是,俩人开始悄声闲聊。

“方才我进去看公主,她睡得好熟啊,蜷缩成一团,就像个婴孩,看着就又香又软的。”

“我也觉得公主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可好闻了,而且你觉不觉得,公主睡着的模样好可爱啊,哪像白天,她就算在笑,我也忍不住发怵,尤其是月华死后……”

“说起来,月华死得好惨啊,我听说,公主把她的尸体喂了野狗,而且还……”说到这儿,那婢女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一脸警惕。

对面那婢女有些心急,催促着问。

“还怎么了?你倒是接着说啊。”

“还、还把月华的眼睛给挖了下来。”说完,婢女嗓子发干,紧张得吞了下唾沫。

另外一个吓得脸色煞白,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

“假的吧,公主挖月华的眼睛干嘛?”

“嘘!你轻点儿,公主就在里头睡觉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床榻那边,见没有动静,都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

……

次日一早,天刚亮,慕辞就醒了。

柳嬷嬷和另外三个婢女一同伺候她更衣、洗漱、梳妆。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神情恹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像个木偶似的,任由别人摆弄。

婢女稍稍靠近,就能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

柳嬷嬷帮她系好腰带,外圈的细带打了个类似蝴蝶形状的绳结,多出来的穗子自然下垂,非常漂亮。

慕辞低头看了眼腰间的蝴蝶结,像个好奇又贪玩的孩子,伸手勾了几下,穗子随她的动作晃动,尾端系着的铃铛发出悦耳声响。

柳嬷嬷眼神慈爱,“公主,今日要入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能误了时辰。早膳已经备好,您现在可有胃口?”

慕辞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澄澈如水,自带天真无辜。

由于刚睡醒,嗓音夹杂着些微沙哑,如奶猫一般,每个字都在抓挠人心。

“嬷嬷,阿护呢?”

她睡醒后,必然会找阿护。

起初,她是担心阿护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她。

而现在,她纯粹是习惯使然。

只要阿护露个面,她也就安静了。

“公主,我在这儿。”裴护站在窗外,面具下,双眸透着些许倦意。

慕辞跑到窗边,两只手撑着窗槛,冲裴护开心地笑。

“阿护,我今天要入宫见父皇母后了,皇宫那么大,很容易迷路的,你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哦。”

裴护微笑着点头,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摸她脑袋,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及时收了手。

慕辞愣怔了几息,转愣为笑,旋即拉起他的大手,将其放在自己头顶。

“阿护这么好,父皇母后一定会喜欢你的。”

说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褪去,变为茫然,脑袋也耷拉了下去。

“他们或许……也会喜欢我吧。”

裴护仿佛被什么揪住了心,呼吸一窒。

“公主……”


不一会儿,李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

李老夫人和李延良走在最前头,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灵堂内发生的事。

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李延良想在第一时间安抚宾客,将他们安排到外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但此举却遭到了李老夫人的反对。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谦儿和婢女厮混,怎么可能不传出去。

眼下只能破釜沉舟,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谦儿一个清白。

下人重新给李谦拿了套干净衣裳过来。

他换好衣服,一身疲惫地从灵堂里出来,面对着一双双审视的目光,心虚慌乱。

相比之下,春鹦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她直接衣不蔽体地被人拖了出来,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碎成破布的衣裳遮挡不住她的身子,她身上布满斑驳青紫的痕迹,从领口蔓延到大腿处,不堪入目。

她脸上挂着泪痕,瑟缩着蜷成一团,却依旧抵挡不住众人的打量。

李老夫人本就不是仁慈之辈,见惯了后院女子争风吃醋的手段,认定是春鹦勾引的李谦。

她二话不说,先让人打了春鹦好几板子。

外客们都站在一旁围观,却无一人上前为那可怜的婢女说话。

春鹦趴在雪地里,很快被打出血印。

她求饶哭喊,泪流满面。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这贱婢招了为止!!”李老夫人一声令下,仆人们越发卖力。

李谦看着春鹦,便想起方才灵堂内的一幕幕,心在呕血。

别人怎么看他,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昭阳公主也在啊!

他着急地寻找慕卿卿的身影,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就像是被什么攥住了喉咙似的,呼吸变得不畅。

他愤怒走上前,极力维持着贵公子的做派,怒意横生地斥责春鹦。

“华裳待你不薄,她死后,你不仅不为她好好守灵,竟蓄意勾引我,说!真相到底如何,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

春鹦被打得几乎奄奄一息,仰起头来,看向李谦,突然笑了。

“驸马,你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强迫于我……”

“继续打!”李老夫人眼中冒着凶狠的光,并且命人在灵堂里翻找证据。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哪怕春鹦对自己的勾引行径一再否认,还是让人找到了下药的证据。

“老夫人,灵堂的香炉内有一截未燃尽的合欢香,定是这贱婢所为。”

所有人都看向管家手里端着的香炉,纷纷退避三舍。

突然,慕卿卿身边的婢女眼尖,认出了春鹦。

“公主,那不是之前向您讨要披风的贱婢吗!她定是早有预谋,以此辱灭您的清白!”

春鹦听到这话后,丝毫不心虚。

她嘴里含血,苦笑道。

“是啊,我正是披着昭阳公主的披风,才会被驸马错认,也就是说,驸马喜欢的是……啊!”

李谦毫不留情地踹了春鹦一脚,企图打断她的话。

春鹦却死死抱住他的脚,愤懑不已地控诉。

“驸马!你好狠的心!好狠呐!我们公主对你这般痴情,你对不起她——”

李谦气炸了,当即恼羞成怒,反驳她。

“胡言乱语!我与华裳夫妻恩爱,岂容你这般污蔑!!!”

李老夫人冷笑。

“各位,很明显,一切都是这贱婢一人所为。

“今日我李府肃清家风,望在座诸位做个见证,将来外头若有不实之论,也望诸位能解释一二,免得我的孙儿蒙受不白之冤。”

说完,她刻意顿了顿,扫了眼众人,接着道,“我们李家的名声倒是不打紧,但谦儿乃皇上亲自挑选的驸马,与华裳公主夫妻一体,同气连枝,若是因着那些污言秽语,让皇家名声有损,吾等皆难辞其咎,你们说呢?”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慕卿卿第一个站出来,义正言辞道。

“本公主相信谦哥哥是清白的!”

有她带头,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我们也相信驸马,都是那贱婢意图勾引主子上位。”

“没错!贱婢该死!”

李老夫人当即下令。

“将此贱婢发卖至青楼,不得有误!”

春鹦看着那些人的嘴脸,神情哀婉。

她不为自己,而是为着华裳公主抱不平。

突然,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冲李家人怒吼。

“是你们!是你们逼死公主的!驸马,公主一心为你,是你负了她啊!今日我血溅三尺,咒诅你们李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说完,春鹦毅然决然地撞向柱子……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有些胆小的婢女闭上眼睛,不敢看春鹦。

春鹦气绝前,目光恳切地看向人群中的慕辞。

慕辞冲她露出一抹笑意,绚烂粲然。

真乖啊……

李家为了掩盖这桩丑事,当即命人将尸体丢至乱坟岗。

其他人得了李老夫人的警告后,自然不会去外面散布消息。

这事儿,极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子时一到,华裳公主的棺材被抬了出去。

下葬的过程非常顺利。

然而,李谦心神不宁,总觉得没脸见慕卿卿。

思前想后,他还是在葬礼结束后主动找到慕卿卿,想同她单独解释那事儿,免得他们二人产生嫌隙。

慕卿卿见到李谦,不似之前那般热情。

一想到他和春鹦做的那事儿,还喊着她的名字,总觉得被冒犯了。

李谦也看出对方的抗拒,神情格外受伤。

“公主,都是春鹦下药害我,令我失态,我……”

慕卿卿冲他干笑着,“谦哥哥,你别说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我现在真的很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李谦还想追上去,被莫离执剑拦住。

“李驸马,请自重,我手中的剑可不长眼。”

李谦没有再跟。

他并非忌惮莫离,而是不想让慕卿卿心生厌恶。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成想,回去的路上,李谦被几个蒙面青年拦了下来。

他们二话不说,用袋子蒙住李谦的脑袋,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外加辱骂。

“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还想缠着公主?公主心善,对谁都好,就你他娘的自作多情!”

“肮脏不堪的东西,再敢靠近昭阳公主,老子废了你!”

“李谦,真看不出,你他娘这么猥琐呢!不打你一顿,简直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

这些人都是慕卿卿的爱慕者。

在他们心中,昭阳公主高贵不可侵犯,只可远观。

他们默契地守护着公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

今晚李谦那番作为,冒犯了他们的“女神”,这才引来他们的报复。

李谦不知道是谁打的他,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等回到李府,又被李家长辈责骂了一通。

李老夫人怒其不成器,拄着拐杖训斥。

“谦儿,祖母知道,你心里想着昭阳公主,但你糊涂啊,人家昭阳公主乃皇家的掌上明珠,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足以与之相配,今日闹成这样,要不是祖母当机立断,你就完了!”

李延良毫不客气地打了李谦一巴掌。

“混账东西!给我管好你自己!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不要紧,唯独昭阳公主,你想都不要想,她和温太傅的亲事是板上钉钉,有你什么事儿!

“趁着温太傅还未走远,你赶紧亲自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李谦原本也没打算纠缠慕卿卿。

但此刻被长辈贬低得一文不值,心里难免有不甘。

论家世、学识,他比温瑾昀差在哪儿了?

凭什么温瑾昀就能娶昭阳公主!

他又没对昭阳公主做什么,为什么要去道歉!

但,即便再不甘,李谦还是得乖乖照做。

……

另一边,李府后门,温瑾昀和慕辞不期而遇。

温瑾昀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便要上马车。

身后,却响起了少女含笑的质问。

“太傅哥哥,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温瑾昀面不改色地转身。

不等他开口回答,少女唇边的笑意加深,走近一步,饶有兴致地抬头看他,细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姐姐知道你不喜欢她吗?”她看着天真烂漫,语气也含着无辜,用一双潋滟的眸子注视着他。

温瑾昀那如玉的眸子微动,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这是臣与昭阳公主的私事。”

慕辞不搭腔,自顾自道。

“如果是我被人欺负,阿护一定会马上冲进去保护我。

“阿护会为我拼命,为我打退那些坏人,可是那个时候,太傅哥哥却能置身事外,突然觉得,姐姐好可怜呢。”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覆着戏谑的嘲弄意味,往前走了一步,稍稍压低声音,笑道。

“你是在玩弄姐姐的感情吗,还是说……太傅哥哥早就猜到里面的不是姐姐啊?”

温瑾昀退了几步,已经抵到了车辕,退无可退。

他镇定从容地望着眼前的少女,月色下,她的小脸格外白皙,且是那种病态的白皙,有种弱不禁风的病弱感,外加一种致命的危险……


皇宫。

慕卿卿正坐在御花园散心。

她穿书而来,早已洞悉这书中所有人物的结局。

是以,华裳公主的死,她并不震惊。

但伤感也是真的。

毕竟,华裳公主是个善良的好女人。

慕卿卿真心觉得可惜,长叹了口气。

抬头远远看见李谦走来。

她站起身,一脸关切地看着李谦。

华裳公主的死,对李谦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皇上迁怒于他,削了李家的权,如今的李家,地位岌岌可危。

他一脸忧愁,却还要在慕卿卿面前强颜微笑。

“见过公主。”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目不斜视。

“谦哥哥快免礼,说了多少次了,私底下不必跟我多礼的。”

李谦温和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心里瞬间被温暖了,最近的阴霾也瞬间一扫而空。

“谦哥哥,华裳皇姐的事,我很难过,但我想,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就算再苦再难,你也要开心呀。”

慕卿卿生性欢脱,单纯又良善。

她踮起脚尖,仰着头看李谦,紧接着,双手像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颗糖。

“呐。给谦哥哥甜甜嘴。吃了甜的就不觉得苦了。”

李谦看着这天真烂漫的公主,心中大受感动。

他嗓音发颤,“公主,谢谢你。有你在,臣一点都不觉得苦。”

华裳死了,他固然是悲伤的。

但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再悲伤的情绪,也被时间冲淡了许多。

光是举办葬礼,他劳神费心,已是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整日怀念亡妻。

李谦接过糖,含在嘴里。

很甜。

一如当初初见慕卿卿时,她给他的那颗糖。

李谦目光灼灼地望着慕卿卿。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明明自己同样很伤心,却还要强撑着,假装乐观地安慰他。

昭阳公主,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可惜,这样明媚的太阳,注定不属于他。

他不够好,配不上她。

一想到自己放在心上多年的女孩会成为别人的妻,李谦慢慢红了眼眶。

慕卿卿眨巴着眼睛,透着几分灵动。

“谦哥哥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忍哦。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

“我也很难过的,但我哭过就好多了。

“华裳姐姐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继续守护着我们。

“所以每当我仰望星空,就觉得皇姐还在身边,这样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谦哥哥,你也可以试试哦~”

说完,她俏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李谦看着晴朗的天空,陷入沉思。

“公主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听公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那我岂不是能当老师了?”慕卿卿笑嘻嘻地调侃道。

正欢喜着,耳边就响起李谦那忧愁的声音。

“公主,安阳公主要回来了。”

六年前,安阳公主慕辞大闹华裳公主婚礼,圣上龙颜大怒,将她驱赶出皇都,遣往洛城南蛮之地。

这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过交集。

即便知道,慕辞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参加华裳公主的葬礼,慕卿卿还是生出一抹愁绪来。

因为,在这本名为《团宠小千岁》的书中,原定女主是她的妹妹慕辞。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父皇母后的宠爱、清俊温润的未婚夫、忠心耿耿的护卫,甚至连那些闺中密友……

这些,本来都是慕辞的。

书中的慕辞从出生起就受尽万千宠爱。

但,自从她慕卿卿穿越过来,在幼年时就夺取了原慕卿卿的身体,因为知道原书各个人物的喜好,一步步夺走了原女主慕辞的气运,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她,慕卿卿——原书中的炮灰女配,很快就能拥有原书中团宠女主所拥有的一切,她可以舒适、安心、美满的在书中生活。

但此刻慕卿卿精神紧绷,眉头也紧巴巴地皱着。

她担心,慕辞的归来,会威胁到她目前所有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回想她这一路步步为营,实在不容易。

原主慕卿卿之所以会被生母厌恶,就是因为钦天监说她那煞星命格,会阻碍萧贵妃称后。

当年,穿书而来的她买通钦天监,偷换了自己和慕辞的批命符。

自那以后,她就取代慕辞,成了萧贵妃的“小福星”。

七年前,北凉对天启国发动战争,萧贵妃去寺庙祈福,遭到北凉细作的伏击,在危急情况下,她只能救下一个女儿。

如果按照原书剧情发展,那个被丢下的公主,就是慕卿卿这个小炮灰,并且她会死在北凉军营。她本来只是悠闲地看一本书,没人问她愿不愿意穿过来,却强行被弄到这异世,并且很快就让她死。她不要,她要想办法活。

好在,她穿书的时间比较早,在那之前就攻略了萧贵妃。

得到萧贵妃的疼爱,在二选一的情况下,她这个“小福星”当然不会被抛弃。

而当年慕辞被北凉人掳走后,并没有死在军营里,在历经了三个月的折磨后,她被平安救了回来。

眼下,面对慕辞的归来,慕卿卿倍感焦虑,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又被慕辞抢走了,暗想葬礼结束后一定要把慕辞赶回去。

一旁的李谦并不知道慕卿卿所担心的事情,看她皱着眉头的模样,便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了安阳公主的事烦心。

六年前,安阳公主大闹婚礼一事,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为了阻止华裳嫁给他,当时年仅八岁的小公主,竟然不惜用利器伤害自己,差点弄出人命。

两位公主姐妹情深,如今华裳死了,那性格偏执的安阳公主,怕是又有的折腾了。

不过,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了。

李谦挺起胸膛,一副备战的姿态。

慕卿卿微笑着安慰李谦。

“谦哥哥,这么多年过去,安阳妹妹的脾气肯定变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李谦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而后对慕卿卿绽放一抹和煦的笑容。

“多谢公主劝慰。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对了,这是我机缘巧合下求得的南珠,前段时间曾答应赠与公主的。”

他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装着一颗亮闪闪的珠子。

慕卿卿满心欢喜地收下,两只眼睛笑得如同弯月。

“多谢你啊谦哥哥,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记得啊。其实前几日瑾昀哥哥也送了我一颗南珠,加上你这颗,正好凑一对呢~”

一提起她的温瑾昀,慕卿卿眼中的爱意便如同融化的春水,令人难以忽视。

见此,李谦心中顿感失落。

他双手微攥,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人家温太傅是昭阳公主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婿。

“公主,温太傅待你好吗?”李谦有些不甘心地问了句,而后便立马移开目光,生怕被慕卿卿看出什么。

慕卿卿愣了一下,而后十分肯定地点头。

“当然好了!瑾昀哥哥是我未来的驸马,他不对我好对谁好?等我及笄,就能嫁给瑾昀哥哥了。”

想到那个温润如玉、清雅俊美的男人,慕卿卿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那位男主大大时,可是被惊艳了好久呢。

温瑾昀那张脸,简直百看不厌。

放到现代,分分钟秒杀所有偶像爱豆。

这么惊才绝绝的男人,很快就是她的老公了。

以后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他亲亲,和他睡觉。

表面看着禁欲的男人,睡起来一定很销魂呢~

李谦不知道慕卿卿在想什么,却清楚,她那副娇羞的表情,绝不是因为眼前的他。

“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到瑾昀哥哥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呀?”慕卿卿冷不防地询问李谦。

李谦心里不是滋味儿,却还是实话回答。

“柳州流民问题日益严重,温太傅亲自去监察了。公主这么想见温太傅,华裳出殡那日,他应当会到。”

慕卿卿表面上说着,“瑾昀哥哥是国之栋梁,忙一点也能理解啦。”

心里却已经盼着华裳公主的出殡日早日到。

热恋中的人,总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一别两个月,也不知道瑾昀哥哥是不是瘦了。

……

转眼间就到了华裳公主出殡这日。

天气很应景,一大早就下起了雪。

与之相称的,是公主府内外挂着的白灯笼,以及门上贴着的白色挽联。

灵堂上哀哭声此起彼伏,好一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场面。

李谦站在上首位,给逝者上了第一柱香。

他看着非常憔悴,眼眶都红了一圈。

众人都感慨驸马和公主的感情之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驸马早已在外养起了外室,连孩子都怀上了。

李谦上完香,目光就一直在慕卿卿身上。

但慕卿卿的眼里只有她的瑾昀哥哥。

此时,她正和温瑾昀站在一处,俊男美女,堪称天作之合。

俊美谪仙的太傅大人,总是端着克己守礼的君子之风,脸上挂着端庄温和的淡笑,待谁都是亲和有礼的模样,却从不逾越半分。

慕卿卿想要靠近他,拉拉小手,都被拒绝了。

她暗自忧伤。

未婚夫哪儿都好,就是有点保守。

不过没关系。

等他们成了亲,她要一一讨回来的。

“瑾昀哥哥,柳州现在如何了啊?那些流民都得到安置了吗?”

温瑾昀保持着一贯的温和谦逊,恭敬回道。

“公主能够关怀流民,是民之幸也,柳州……”

他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甚至还有刀剑拼杀的声音。

慕卿卿胆子不小,却假装害怕地要攥住温瑾昀的衣角,往他身后躲。

“瑾昀哥哥,你要保护好未婚妻哦。”

温瑾昀并未低头看那衣角,而是不着痕迹的向前一步,衣角滑落。

其面上的表情也并没有多少变化。

少顷,包括温瑾昀,所有人都看向了入口处。

雪花纷纷扬扬,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没入雪白。

初雪下的皓影,血色与雪色中,她那抹介于其间的艳丽绝色……


好!

真是好极了!

李谦的眼中浮现些许猩红,拳头用力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根根胀起。

他想毁了那副字画。

想要撕毁这碍眼的一切。

可是,他又怕昭阳公主不高兴。

他就是个懦夫!

此时此刻,他真是恨透了这样卑微的自己。

慕辞看着李谦为那幅画疯狂,眸底尽是讥讽冷意。

樟子门的另一边,传来慕卿卿可怜巴巴的恳求声。

“瑾昀哥哥,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你帮我找个好人家,把喵喵给他们送去吧。

“我也不是不要它,等它身子好了,我再把它接回去。

“我真的很舍不得喵喵,可它现在生病了,根本不愿跟我亲近……”

“公主所托,臣定竭力而为。”温瑾昀的声音清凌凌的,如一淙缓缓流淌的清泉,涤荡人心。

两人又说起了旁的事,只听见慕卿卿甚是忧愁地抱怨。

“瑾昀哥哥,你帮我和谦哥哥说说吧,让他别再给我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我把他当作亲哥哥,当然是舍不得他难过的。

“可他总是这样,我也很为难啊。

“他在华裳皇姐的灵堂前和婢女纠缠不清,还把我给牵扯了进去,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三人成虎,宫里可不止三个人。

“那些不明真相的宫女,还以为我真的和谦哥哥有什么。

“这个时候,他还来给我送礼,能不让人多想吗?

“我避着他,就是想要等流言止息,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慕卿卿也是烦透了,才会跟温瑾昀说这些。

然而,她并不知道,最近她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是慕辞假借李谦的名义所赠。

同样不知晓真相的,还有樟子门外一脸错愕的李谦。

他克制想要进去辩解的冲动,直挺挺地站在门外,脸色无比难看。

他无所适从,眼神中透露着茫然。

昭阳公主仅仅是不喜欢最近这些礼物,还是连同他以前送的所有礼物都不喜欢?

以前,她收到他的礼物,分明笑得那么开心。

难道都是假的吗?

内间,慕卿卿的声音接着响起。

“瑾昀哥哥,东西都在这儿了,你一定要帮我还给谦哥哥哦。

“记得转告他,我不是要躲着他,而是最近流言太多,没办法和他见面。

“话说回来,谦哥哥也太不小心了。

“他要是像瑾昀哥哥你这么聪明,那天晚上就不会被那个婢女算计了。

“还有啊,他就不该把华裳皇姐做的披风送给我,我要是知道那是华裳皇姐辛辛苦苦一针一线做的,肯定不会要。

“他也太糟蹋人家的心意了。

“那婢女临死前还为着这事儿诋毁我,我可冤枉了好吗。

“希望谦哥哥能够好好反省反省,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嘛。当然了,我肯定会像以前一样支持他的,毕竟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嘛。”

李谦咬紧后槽牙,目光晦暗不明。

他从未想过,昭阳公主是这般看他的。

她觉得他被算计,是因为他笨、他不如温瑾昀聪明?

她不为他正名,反而这么看不上他。

他糟蹋华裳的心意,她又何尝不是在糟践他的一片真心!

李谦听不下去了。

他想要默默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可笑的是,他连冲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卑微到了尘埃里。

慕辞看出他的逃避之意,唇角勾起一抹熟稔的弧度。

李谦刚迈开步子,与此同时,内间里,慕卿卿的侍卫莫离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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