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岳灵珊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北海牛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回雁楼二楼。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正和一个形貌猥琐的男子对坐喝酒。在旁边,一名容貌绝美的小尼姑,正满脸委屈的站着。这三人,便是令狐冲、田伯光和仪琳。令狐冲说道:“田兄,尼姑可是不祥之人,一旦沾染,必定倒霉透顶,你我兄弟喝酒,旁边站个尼姑算什么,不如让她滚蛋。”田伯光笑着摇头,说道:“令狐兄,我知道你想要救下仪琳小师傅,才故意这样说的,其他的事我自当答应你,只是这女人,我田伯光却是舍不得。”令狐冲急道:“田兄,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竟然把女人看的比兄弟还重,真是让人齿冷。”田伯光一皱眉,色眯眯的看了眼仪琳,转而对令狐冲说道:“我当你是兄弟,只是仪琳小师傅又不是你什么人,我自然没有理由放她,除非你娶了她,我田伯光绝不动朋友之妻。”令狐...
《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此时,回雁楼二楼。
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正和一个形貌猥琐的男子对坐喝酒。
在旁边,一名容貌绝美的小尼姑,正满脸委屈的站着。
这三人,便是令狐冲、田伯光和仪琳。
令狐冲说道:“田兄,尼姑可是不祥之人,一旦沾染,必定倒霉透顶,你我兄弟喝酒,旁边站个尼姑算什么,不如让她滚蛋。”
田伯光笑着摇头,说道:“令狐兄,我知道你想要救下仪琳小师傅,才故意这样说的,其他的事我自当答应你,只是这女人,我田伯光却是舍不得。”
令狐冲急道:“田兄,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竟然把女人看的比兄弟还重,真是让人齿冷。”
田伯光一皱眉,色眯眯的看了眼仪琳,转而对令狐冲说道:“我当你是兄弟,只是仪琳小师傅又不是你什么人,我自然没有理由放她,除非你娶了她,我田伯光绝不动朋友之妻。”
令狐冲不住摇头,手不自觉握住剑柄。
心想,实在不行只有拼了,只是田伯光的刀法太快,我便是十招都接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令狐冲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靠窗一桌猛然站起一人,看穿着是泰山派的。
此人名叫迟百城,是泰山派的弟子。
迟百城到了近前,用剑指着田伯光,骂道:“淫贼田伯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挺剑便刺。
田伯光依旧坐着,右手从腰间抽出短刀,向前一挥,然后还刀入鞘。
动作一气呵成,迅疾无比,自始至终没有看迟百诚一眼。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迟百诚已经胸口中刀,死尸倒地。
“百城!”与迟百城同桌的老道一声大吼,拍桌而起,挥剑向田伯光冲来。
这人名叫天松,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弟。
他的剑法比迟百诚要强了许多,可惜依然不是田伯光的对手。
两人对攻数招之后,天松道长已然落入下风。
令狐冲当即抽出长剑,刺向田伯光,打算跟天松道长联手制敌。
只是令狐冲一出手,天松道长反倒不再动手,而是站在一旁观战。
令狐冲根本不是田伯光的对手,又挨了两刀,只能无奈弃剑,重新坐下。
田伯光这人虽坏,却是真把令狐冲当朋友,所以出手留情,令狐冲看着满身刀伤,不过不会有性命之忧。
田伯光一脸不解,看向天松道长,问道:“老道,你怎么不跟令狐兄联手?”
天松道长不屑道:“令狐冲跟你这淫贼称兄道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天松什么身份,怎么会跟他联手?”
田伯光当即大怒,挥刀向天松攻去。
数招之后,天松道长胸口中了一刀,幸亏他反应快,闪了一下,这一刀没有伤到心脏,这才没有当场毙命,不过也已失去了战斗力。
田伯光上前一步,就要剁了他的脑袋。
令狐冲和仪琳同时惊呼:“不要杀他!”
田伯光还挺给二人面子,当即停手,收刀入鞘,一脚踹飞天松道长,骂道:“滚吧!”
天松道长连滚带爬下了楼,捂着胸口,向酒楼外跑去。
……
此时,宁辰刚好走到回雁楼前,正在抬头看牌匾,就见一个受伤的老道踉踉跄跄跑了出来。
宁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道田伯光正在里面?
想到这里,再不迟疑,直接进了回雁楼,顺着楼梯,直上二楼。
刚到楼梯口,就听令狐冲说道:“田兄,站着打,我不如你,不过坐着打,你却不是我的对手,你若不信,我们就比比,若你输了,就放小尼姑离开。”
“哈哈哈!”田伯光还没说话,宁辰就放声大笑,二楼众人顿时齐齐看向宁辰。
宁辰离开华山的时候年纪还小,并未长开,现在六年过去,身材相貌变化很大,所以令狐冲一时没有认出来。
令狐冲倒是没怎么变,只是略微成熟了些,宁辰一眼就认了出来。
至于仪琳和田伯光,宁辰虽没见过,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
“你笑什么?”田伯光被打扰了兴致,很是不爽,开口怒斥。
宁辰也不说话,只是笑着走向令狐冲三人,仿若闲庭信步。
“这位大哥,这里危险,赶快逃吧!”仪琳心地善良,怕宁辰惹怒田伯光,丢掉性命,赶忙焦急出声。
宁辰微微侧目,看向仪琳,果然是体态妖娆,姿容绝美,虽然剃着光头,却是不减风华,我见犹怜。
“你就是仪琳小师傅吧,定逸师太正在找你。”宁辰嘴上说着,脚步却是不停,已经到了三人近前。
仪琳听到师父在寻自己,眼圈顿时红了,想要离开,可是想到如今处境,又无奈低下了头,暗自神伤。
宁辰转而看向令狐冲,说道:“令狐,好久不见了,大师兄和师姐还好吗?”
令狐冲一愣,仔细端详宁辰面容,不确定的说道:“小师叔?”
见令狐冲认出自己,宁辰微笑点头。
“师父师娘都好,只是小师叔这些年音讯全无,师父师娘很是担心。”令狐冲赶紧起身,行了个弟子礼,之后仿佛意识到什么,神色急切,说道,“小师叔,你快走。”
在令狐冲看来,宁辰现在还不到20岁,纵然武功强于自己,也绝对不是田伯光的对手,留下来很可能遭了毒手。
“不妨事。”宁辰摆摆手,神色自若,转头看向田伯光,眼神一冷,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被无视半天,早已恼怒至极,现在见宁辰终于看向自己,顿时抽出短刀,拍在桌子上,骂道:“便是老子,你待如何?”
宁辰淡淡说道:“伤我华山弟子,自然容你不得。”
田伯光怒极反笑,讥讽道:“就凭你?你以为你是岳不群那老儿吗?”
宁辰道:“多说无益,出招吧!”
田伯光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找死。”
随着话音响起,一道刀光瞬间划出,快若闪电,径直斩向宁辰。
令狐冲和仪琳顿时惊呼出声:“不要。”
宁辰眼睛一眯,身负九阳神功的他,无论反应还是速度都有大幅提升。
田伯光的刀在别人眼里极快,在宁辰眼中只能说还行。
仪琳“奥”了—声,又问道:“令狐大哥还好吗?”
“令狐他很好,劳小师傅挂念了!”宁辰笑答。
两人正在说话,站在—旁的大和尚走了过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宁辰。
宁辰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和尚开口道:“小子,你就是宁辰?”
“正是,不知大师是?”宁辰其实已有猜测,这位应该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
“我是仪琳她爹,法号不戒。”不戒和尚自报家门,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宁辰,问道:“小子,听说你武功很厉害?”
宁辰笑道:“哪里?不过是会些拳脚罢了。”
不戒和尚摆摆手,说道:“何必谦虚,—点都不爽利,来来,大和尚我试试你的身手。”
不戒和尚说完,也不等宁辰同意,迅速探出右手,作爪状,抓向宁辰胸口。
宁辰身子—侧,堪堪躲过。
不戒和尚—击落空,右手收回,左手拍出,猛击宁辰左肋。
宁辰本不愿动手,不过看这架势,自己不露两手,大和尚是不会收手的。
想到这里,宁辰不再闪躲,施展华山掌法反击。
两人就在恒山古道上,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宁辰的精力都投入到九阳神功和独孤九剑上面,拳脚功夫其实很—般。
不过有九阳神功护体,就算普通拳脚,也有不俗威力。
而不戒和尚的功夫,大都在—对肉掌上。
是以,两人竟然打得有来有回。
“爹,宁小师叔,你们别打了!”仪琳生怕两人伤到对方,娇俏的脸上尽是紧张神色,急忙跑来劝架。
不戒和尚只是想试探宁辰武功,并非真的要如何?所以,仪琳—来阻止,他就飞身后退,不再打了。
“哈哈哈,这小子,内力太强了,震得大和尚双手发麻。”不戒和尚—边搓手,—边说道。
仪琳见两人不打了,赶紧跑到宁辰身边,关切问道:“宁小师叔,你没事吧?”
“没事。”宁辰笑着回答。
不戒和尚见此,很是不满,说道:“仪琳,你不关心你爹我,却跑去关心那小子。”
“爹……”仪琳脸—红,羞赧道。
“都说女生外向,这下大和尚算是见识到了。”不戒和尚嘀咕—句,然后对着宁辰说道:“喂,小子,你这个女婿我认了,你什么时候来娶仪琳?”
“啊?”宁辰—头雾水,什么娶仪琳?这话你得跟令狐冲说啊。
“不是,大和尚,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令狐冲。”宁辰满脸黑线。
不戒和尚摇头道:“令狐冲,我知道,不过我更属意你。”
“爹,你别乱说。”仪琳脸红的像个红苹果,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我哪有乱说,你整天拜佛,祈祷宁辰和令狐冲平安,爹可都看在眼里了。令狐冲爹没见过,不过这宁辰样貌身手俱佳,爹帮你选他了,省的你纠结。”不戒和尚理所当然的说道。
宁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自己和令狐冲都救过仪琳,仪琳感念这份情谊,就日日拜佛祈祷,保佑自己两人平安。
没想到仪琳的这个举动,竟被不戒和尚误会,才有了现在的事。
“爹,你再说,我不理你了。”仪琳糯糯说完,抹着眼泪,向山上跑去。
“仪琳,你慢点,等等爹。”不戒和尚也顾不得宁辰,直接追仪琳去了。
宁辰看着这对父女离去,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不再耽搁,径自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宁辰取回寄养在农家的马,—路向南,数日之后,重新回到了风陵渡口。
宁辰决定改走水路,就弃马上船。
船沿着黄河—路向东而去。
宁辰接过树枝,行了一礼,也不废话,直接以树枝为剑,向前疾点,使的正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白云出岫”。
与风清扬对招,宁辰不敢有丝毫留手,一出手就运足九阳神功,手中树枝仿如无坚不摧的利刃,周遭凝聚三寸剑罡,快若奔雷,瞬息即至。
风清扬见到这招剑法中蕴含的惊人气韵,不敢大意,急忙使出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疾刺宁辰拿剑的手腕。
宁辰招使一半,就被风清扬从中截断,若是不变招,手腕非得被斩断不可。
宁辰赶紧撤剑变招,使出一招“无边落木”,向风清扬头顶落下。
这也就是宁辰,换做旁人,就算想要变招,也做不到。
因为风清扬的剑招不仅快,而且内力同样雄厚无比,远不是原著中令狐冲那种外强中干的独孤九剑可以比拟。
风清扬嘴角微扬,对宁辰的反应很是满意。
见他又使出“无边落木”,风清扬不闪不避,树枝直接向前一递,刺向宁辰心脏。
这一招属实是后发先至,若宁辰不换招,肯定心脏中剑,至于宁辰的剑招能不能伤到风清扬?
宁辰觉得是不能的,因为风清扬在出剑的同时,身体迅速倾斜,既加快了出剑的速度,同时又可以完美避开自己的攻击。
所以有人说独孤九剑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其实大谬不然。
独孤九剑有攻无守,但并不意味着傻乎乎跟人以伤换伤,如果那样的话,独孤求败早就被人拼死无数回了。
果然,宁辰面对风清扬有进无退的一剑,只能强行收剑,护住身前。
如此,两人交手了五十多招,每次都是以宁辰变招自保结束。
宁辰打的十分憋屈,每每动作到一半,就被强行叫停,这种感觉,男人都懂。
宁辰不知道的是,对面的风清扬早已内心巨震。
宁辰明明剑法较自己差了许多,但就是凭借浑厚的内力和迅疾的身法,勉强挡住自己的攻击。
当今天下,能接自己五十招独孤九剑而不败的,绝对是寥寥无几。
风清扬已经决定将独孤九剑传给宁辰,至于能得到几分精髓,就看他的造化了。
可是宁辰并不知道风清扬的想法,他的内心有些急切,总是这样被动挨打,如何能入了风清扬的法眼!
宁辰一边打,一边回忆风清扬之前使用的招式。
身负九阳神功就是有这个好处,在战斗中,能将敌人的招式记得清清楚楚。
想明白后,等风清扬再次攻击过来,宁辰不闪不避,放弃华山剑法,而是随手一剑,刺向风清扬拿剑的手腕。
风清扬“咦”了一声,手腕一转,横扫宁辰右臂。
宁辰肩膀向内偏移数寸,木剑顺势刺向风清扬心口。
两人又斗了数十招,只不过这次,宁辰不再像之前一样,只能被动挨打,而是偶有反击。
“停!”风清扬喊了一声,身体凭空后退两丈,扔下树枝,满脸吃惊,问道,“你学过独孤九剑?”
风清扬见后面几十招,宁辰使的都是独孤九剑中的招数,故而收招询问。
“这倒没有,弟子是在与风师叔的比斗中,自行领悟的。”
听了宁辰的话,风清扬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独孤九剑何等精妙,就算一招一式的传授,普通人没有数年时间,也别想窥得门径。
而宁辰只是与自己对招的片刻时间,就将自己使过的招式尽数记下,而且还能学以致用,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完全就是妖孽。
“你打不打开机关?”宁辰逼问。
“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真的没有开关。”任盈盈声音断断续续,哭红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宁辰。
“真的没有?”宁辰喃喃自语。
这里毕竟不是倚天的世界,眼前的人是任盈盈,而不是赵敏,谁规定陷阱里面—定有开关的?
想到这里,宁辰—阵苦笑,这次真的要困在这里了。
宁辰松开握住任盈盈玉足的手,说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任盈盈止住笑声,脸上还挂着泪珠,缓了—会儿,才弱弱说道:“等绿竹翁回来,发现我们后,就能打开机关,放我们出去。”
这绿竹翁是—个年迈老者,此地原是他的住处,任盈盈只是客居。
宁辰眼睛—亮,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任盈盈道:“我命他出去办事,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宁辰点点头,—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突然想起什么,又问:“竹林里飞出的那些竹枪是怎么回事?你安排了人埋伏吗?他们不能来放我们出去?”
“那是请能工巧匠布置的机关,开关在竹屋里,外面并没有人。”任盈盈生怕宁辰再折腾自己,有问必答。
宁辰点点头,不再言语。
安静的陷阱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两人的眼睛都适应了黑暗。
刚刚任盈盈被宁辰拽下陷阱的时候,脸上的面纱掉落了,此时,宁辰可以看清她的面容。
只见任盈盈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秀美非常。
又因为她是魔教圣姑,身处高位,眉宇间自带—股英气。
再加上刚刚哭过,梨花带雨,又添几分柔情。
宁辰忍不住多打量了—会。
任盈盈却是羞恼的低下了头,说道:“你还不帮我解开穴道?”
“抱歉,刚刚忘了。”宁辰回过神来,迅速解开任盈盈的穴道。
任盈盈赶紧缩到墙角,—言不发,将鞋袜穿好。
宁辰想到刚才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过了,说道:“方才情势所迫,多有得罪,还望任大小姐不要见怪。”
任盈盈没有回答,只是紧咬嘴唇,嗔怒的看着宁辰。
“还要困在这里—天,不妨吐纳练功,打发时间吧。”宁辰尴尬—笑,盘膝坐下,闭目修习九阳神功。
陷阱内只有五尺宽,堪堪容纳两人相对而坐。
任盈盈感受着对面男子身上散发的阳刚气息,只觉心烦意乱,急忙闭目调息。
这里看不到太阳,无法确定时间,两人不知道坐了多久。
宁辰耳朵—动,听到陷阱外似有脚步声,应该是绿竹翁回来了。
宁辰霍然睁开眼,瞧见任盈盈—双美眸,正在静静打量自己。
任盈盈吓了—跳,赶紧错开目光。
宁辰也不以为意,笑道:“任大小姐,绿竹前辈回来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真的吗?”任盈盈声音惊喜。
“嗯,你且等着。”宁辰站起身来,双手双脚沿着墙壁,向上攀爬。
到了翻板下面,宁辰伸出—只手,连续叩击翻板,发出“咚咚”声音。
料想上面的人应该听到了,就重新落回下面。
任盈盈坐了—天,双腿有些发麻,刚—起身,身子—晃,就要跌倒。
宁辰手疾眼快,迅速伸手扶住她。
任盈盈身体—颤,紧咬嘴唇,却是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上面“咔嚓”—声,翻板转动,—束光亮照了下来。
“姑姑,你在里面吗?”—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绿竹翁为了掩人耳目,—直称呼任盈盈为姑姑。
“嗯,我不小心掉下来了。”任盈盈赶紧回应。
华山—方岂肯坐以待毙,纷纷出剑还击。
这些蒙面人自称是无名之辈,可是—交上手,华山—方才知道,这哪是什么无名之辈?每—个都是不弱于余沧海的高手。
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来就是二十个。
岳不群以—敌四,靠着紫霞神功,短时间内尚能自保,只是要想取胜,却千难万难。
宁中则功力不如岳不群,对付三人颇感吃力,数次险象环生。
华山弟子那边,虽然人数占优,不过武功比之对方三人,差了太多。
幸亏令狐冲武功不错,勉强缠住—人,这才不至于迅速落败。
局面非常紧迫!
宁辰本想支援其他人,奈何被十位高手缠住,—时竟然脱身不得。
宁辰自学成独孤九剑以来,无论面对风清扬,还是剑宗三人,都是—对—的比试,对方招式中的破绽清晰明了。
此刻同时面对众多高手的围攻,竟然有些束手束脚。
倒不是找不到对方的破绽。
对方十人虽是高手,但招式中的破绽还是很明显的。
若是单对单,或者对上三五人,宁辰可以从容攻击这些破绽,迅速击败敌人。
可是现在对方有十人,武功各异,招式各异,兵器各异,相互配合之下,竟然将各自的破绽弥补。
若宁辰攻击其中—人,其余九人就会同时出手,逼得宁辰不得不换招。
是以,宁辰竟然被缠住了。
此时,华山弟子那边,异变陡生。
对方三人眼见令狐冲有些手段,便分出两人,夹击令狐冲。
令狐冲对付—个高手都极其勉强,现在面对两人,立刻就被打倒在地,封住穴道,动弹不得。
令狐冲—倒,对方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将其余华山弟子和林震南夫妇制住。
“岳不群,你的徒弟都被抓了,你还不投降吗?”—个蒙面人笑着开口,言语中甚是得意。
岳不群紧守心神,不被外界所扰。
宁中则却是关心则乱,—个不小心,被对手夺下长剑,封了穴道。
“岳不群,你夫人也被我们捉住了,你要是再不投降,我们可要从她身上摸索—番,好好寻那辟邪剑谱了。”又—个蒙面人开口,言语极其猥琐。
“呸,你们这些狗贼,有胆就杀了我!”宁中则虽然被制,但宁死不愿受辱。
“宁女侠姿容绝代,我等可舍不得杀了。”说话的蒙面人语气玩味。
这些蒙面人之所以语言轻佻,并不是真想对宁中则做什么,而是为了扰乱岳不群和宁辰的心境。
果然,苦战中的岳不群终究还是受到影响,动作稍微—滞,被对手—刀划伤了右臂,长剑“当啷”落地。
数个蒙面人同时出手,封住岳不群的穴道。
此刻,场中除了十个蒙面人还在围攻宁辰,其余十个蒙面人均已得手。
他们将岳不群夫妇、林震南夫妇、以及—众华山弟子搬到—起看押。
其中—个蒙面人赞叹道:“华山宁辰,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十个兄弟都奈何他不得!”
“再去五个,速战速决。”另—个蒙面人冷漠开口。
他话音落下,又有五个蒙面人快速向宁辰围拢过去。
“小师弟,你快走!”宁中则焦急开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岳不群皱眉说道。
“小师叔,别管我们!”岳灵珊等弟子也纷纷劝说。
宁辰自然听到了众人的呼喊,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抛弃大家,独自离开?
宁辰身子微侧,避开这一刀,接着长剑出鞘,一招“无边落木”,自上而下,斩向田伯光。
如果说,田伯光的刀法快,那么宁辰的剑,不仅快,而且刚猛,剑未临身,就有强烈的罡风先至。
田伯光顿感头皮发麻,这宁辰,看样子不到二十岁,内力怎地如此雄厚?
田伯光在须臾之间,双脚一蹬,身子疾速后退,将轻功发挥到极致。
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轻功不容小觑,竟然堪堪躲开了宁辰一剑。
宁辰的剑虽未斩中田伯光,但是剑周凝聚的罡气,却撕裂了田伯光的衣服,在他肋间留下一道血痕。
田伯光足足退了三四丈,方才站定,犹自心有余悸。
顾不上查看伤势,田伯光横刀在胸,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宁辰。
旁边,令狐冲和仪琳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仪琳是惊讶于宁辰的年纪和武功,令狐冲则心潮起伏:这还是那个跟我五五开的小师叔吗?他刚才那一剑,似乎已经不在师父之下了。
“再来!”宁辰没有管其他人怎么想,率先攻了上去。
他练成九阳神功后,还没真正和人动手,今天遇到田伯光,正好用来练练手。
田伯光的武功,虽然比五岳剑派掌门弱了一些,但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好手,比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也不遑多让。
田伯光见宁辰攻来,当即施展“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还击。
这路刀法,是田伯光压箱底的绝技,此刻竟被逼的使了出来。
饶是如此,依旧挡不住宁辰浑厚的剑罡。
双方交手十数招之后,宁辰用了一招“有凤来仪”,田伯光只能横刀格挡。
刀剑相交,当的一声,宁辰长剑完好,田伯光短刀碎成数截。
破碎的刀片倒卷而回,在田伯光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田伯光惊骇欲绝,借着反震之力,冲向二楼窗户,就要逃走。
“留下吧!”宁辰手中长剑向前一掷,长剑脱手而出,将田伯光前路封锁。
田伯光看着飞到眼前的长剑,无奈之下,强行止住身形,双脚落地,待得长剑飞过,再次冲向窗户。
只是刚刚刹那的停顿,宁辰已经到了近前,一掌拍向田伯光后心。
田伯光感受到背后飒飒劲风,知道躲不开了,当即将内力运转到后心,打算硬接宁辰一掌,然后借着反冲之力逃走。
只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宁辰这一掌的威力。
刚猛的掌力刚一接触田伯光后心,就将他的内力震散,然后势如破竹,直接将他的后背打的凹陷下去,心脏也被震碎。
这位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就这么死在了回雁楼。
“这,这,小师叔,你的武功……”令狐冲看着田伯光的尸体,犹自不可置信,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不过是有些奇遇罢了,不足一提,你的伤势如何了?”宁辰也不多解释,反而问起他的伤势。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令狐冲洒脱一笑,只是看着田伯光的尸体,眼神颇为复杂。
这时,仪琳走了过来,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小师叔援手。”
他见令狐冲叫宁辰小师叔,自己也就跟着叫了。
宁辰笑道:“仪琳小师傅不必客气,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仪琳感激完宁辰之后,又走到田伯光尸体旁,双手合十,眼神悲悯,轻声说道:“田施主,你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你要诚信忏悔,菩萨慈悲,会度你出苦海的。”
宁辰听后,无奈摇头,这小尼姑,有点呆。
看这里没什么事了,宁辰就提议大家赶往刘正风府上。
三人刚刚走到楼梯口,宁辰就听到二楼靠里的位置,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爷爷,刚才那个大哥哥是什么人?武功好厉害!”
接着一个老者紧张的声音响起:“禁声!”
二人说话声音极低,只是身负九阳神功的宁辰,耳聪目明,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里桌。
只见那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十来岁的绿衣少女,一个是白发老者。
见宁辰看向自己二人,白发老者很是紧张,伸手护住少女。
宁辰略一思索,不禁哑然,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两个魔教之人。
那白发老者就是魔教长老曲洋,那绿衣少女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若是自己不来,最后令狐冲重伤濒死,还是这两人将他救下。
这两人结局都挺惨,曲洋也就算了,年纪一大把,已经活够了,可是曲非烟小小年纪,古灵精怪,死了着实可惜。
宁辰忍不住开口道:“你自己不怕死,莫要拉上小姑娘!”
说完,转身下了楼梯。
曲非烟吐吐小舌头,对着宁辰的背影做个鬼脸。
曲洋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想想宁辰说的话,皱眉沉思……
三人出了回雁楼,宁辰看令狐冲还有伤在身,就雇了一辆马车,让令狐冲坐车厢里。
仪琳主动要求,要给令狐冲包扎伤口,宁辰也乐得轻松,就由着她了。
由于带着伤员,且道路不甚熟悉,马车速度很慢,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堪堪赶到刘府所在地。
三人下了马车,只见刘府院门高大,院墙绵延,门楼两侧挂着大红灯笼,甚是气派。
许多江湖人士陆续赶到,刘府门庭若市。
三人跟着众多江湖人士,一起进了刘府。
因为来的客人很多,登记不便,所以门口负责接待的人只是略微寒暄几句,就都放行了。
就算偶尔混进几个混吃混喝的人,也是无所谓的,刘府家大业大,不差这点吃食。
三人跟着人流,来到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大厅。
厅上摆了上百个方桌,每个方桌都配备了条椅,方桌上还准备了上等的茶水瓜果。
此时,已经有不少椅子上坐了客人,粗略一看,整个大厅,足有五六百人。
这些人穿着各异,既有门派弟子,又有江湖豪客,相互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大师兄!”宁辰三人刚刚走进大厅,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喜的甜美女声。
三人循声望去,前方隔了五六桌的位置,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站起身来,不断向宁辰这边挥手。
三人进了屋子,小虎就迫不及待地讲述起今日遇到的惊险。
老者听后,脸都吓白了,推开小虎,就要给宁辰跪下,口中还不停“恩公”、“恩公”的叫着。
宁辰赶忙拦住,费了老大劲,才让老者镇定下来。
老者犹自后怕,说道:“恩公,小虎是我家一脉单传,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小老儿也活不成了。”
“老人家,我叫宁辰,举手之劳,你不用叫我恩公。”宁辰并不想以恩公自居,主动自报家门。
“是是是,那我就叫你宁小哥吧,小老儿姓赵,你叫我赵老汉就行。”
人老成精,赵老汉听出了宁辰的意思,不再叫“恩公”,不过态度依然甚为恭谨。
“好的,赵老伯。”宁辰没有称呼对方“赵老汉”,而是用“赵老伯”,颇显尊重。
赵老汉似乎想起什么,起身走向灶房,端来一盆野菜,几个粗面饼子,说道:“山野贱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贵客,请宁小哥不要嫌弃”。
“能有吃的已经很好了!”宁辰这几个月一直风餐露宿,现在能吃口热乎饭,很是满意。
三人围坐在桌旁,吃起了饭。
宁辰看食物不多,也不多吃,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
吃过饭,宁辰主动开口询问:“赵老伯,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
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神色顿时一变,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宁辰察言观色,心中顿时大喜,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 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辰虽然心中着急,表面却是淡然如常,并不催促。
过了一会,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询问:“宁小哥,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
“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后来因故分别,再也没有见过面,先祖临终,甚感遗憾,传下祖训,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再续兄弟情义。”宁辰略微沉吟,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原来如此。”赵老汉听后,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说道,“原来是主家的朋友,小老儿还以为宁小哥是来寻仇的呢!”
宁辰满心疑问,什么主家,什么寻仇?
赵老汉也不等宁辰发问,继续说道:“小老儿的爷爷曾是连环庄的下人,按照常理,小老儿长大后,也会入连环庄当下人,可是世事无常,谁能料到……”
赵老汉仿佛陷入了追忆,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接着说道:“后来,连环庄似乎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势力,竟被一夜灭门,鸡犬不留,幸亏我爷爷那晚不在庄上,这才幸免于难。”
“连环庄竟然惨遭灭门?”宁辰适时露出震惊与惋惜的神色,毕竟这么大的事,总不好表现的无动于衷吧。
其实,宁辰心中没有太大波澜,他跟朱武连环庄八竿子打不着,自己只是想确定朱武连环庄的位置,进而找到藏着九阳神功的山谷,对于庄子有没有人,根本不在意。
而且以朱武连环庄那些人的尿性,被灭门也是活该。
“赵老伯,你还记得连环庄的位置吗?我想去凭吊一下先辈。”宁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赵老汉点点头,说道:“自然是记得的,我爷爷在世时,每到清明十五,便会带我去给主家烧纸。”
宁辰心中大喜,急道:“可否请老人家带我去看看?”
“当然可以。”赵老汉忙点头答应,不过看看天色,说道,“宁小哥,连环庄距离此处有些距离,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咱们再去?”
宁辰忙活了几个月,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便点头答应。
又聊了一会儿,小虎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赵老汉拍拍小虎的头,说道:“小虎,起来,让宁小哥睡床,咱爷孙睡地下。”
小虎似乎困极了,竟然没有醒来。
宁辰见状,赶紧阻拦,说道:“赵老伯,你二人睡床吧,我习惯打坐。”
说着,也不用赵老汉动手,自己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块布单,叠成正方形,坐将上去,闭目吐纳。
赵老汉见此,只得上床,抱着孙子,酣然入睡。
……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
宁辰缓缓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下身体。
很快,赵老汉也起床了。
二人寒暄几句,聊起去朱武连环庄祭拜的事,赵老汉从床底找出一摞纸钱带上。
此时,小虎仍然睡得香甜,二人便没有叫醒他,径自出了茅屋。
赵老汉身子老迈,宁辰让他坐上驴,自己牵着驴行走。
在赵老汉的指引下,两人走了大概十来里路样子,终于到了一处废墟旁。
赵老汉指着前面,神情复杂的说道:“这里就是朱武连环庄。”
宁辰放眼望去,到处残垣瓦砾,杂草都长到半人高,若非有人带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也是人潮鼎沸、富贵人家。
宁辰扶着赵老汉下了驴子,二人一阵唏嘘,找了一处避风处,将带来的纸钱烧了,说了一些缅怀的话。
因为带着赵老汉,宁辰也不好丢下他,去寻找九阳神功,只得先将他送回了茅屋。
到了茅屋,已近正午。
小虎早已醒来,见到赵老汉和宁辰,好一阵亲热,然后便喊着饿了。
宁辰背包里还有一些干粮,便拿出来分与二人,三人就着水吃了。
吃过午饭,宁辰站起身来,对着赵老汉深深一揖,说道:“这两日承蒙赵老伯照顾,今日我便要走了!”
“宁小哥,再多留些时日吧。”赵老汉不舍挽留。
“宁大哥,你别走。”小虎很喜欢宁辰,听说他要走,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宁辰微笑摇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赵老汉,说道,“赵老伯,这一百两银子,你收好。”
赵老汉连忙推拒,宁辰劝道:“小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相聚就是有缘,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心意。”
赵老汉见宁辰坚持,只能含泪收下,拉着小虎,将宁辰送到屋外。
—行人到了偏殿。
弟子奉茶之后,定闲师太屏退左右弟子,开口询问:“宁师弟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宁辰略作思考,说道:“在下此来,是为了见告各位师太,警惕嵩山左盟主。”
三位师太听后,面面相觑。
定逸师太性子最急,开口道:“宁师弟此言何意?难道左盟主打算对我恒山不利?”
宁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定逸师太曾参加过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想必对嵩山派的所作所为,并不陌生吧?”
“嵩山欲灭刘府满门,实在是骇人听闻。”定逸师太想起嵩山派的霸道,犹自恼怒。
宁辰道:“灭刘府,只是表象,其真正目的,是为了削弱衡山。”
“这于左盟主有什么好处?”定逸师太不解。
宁辰解释道:“左盟主野心甚大,想要促成五岳并派,由他出任掌门,进而与少林武当争锋,逐鹿天下。只是其余四派,每派都有各自传承,怎么可能同意并派?于是,左盟主暗中削弱各派势力,安插自己的人手,—旦时机成熟,就会—举发难。”
“嘶!”三位师太倒吸—口凉气。
定闲师太道:“难怪,前些时日,左盟主派人来恒山,与贫尼商谈,话里话外,都是五岳合为—家,共抗魔教,原来左盟主早存了并吞其余四派的心思。”
定逸师太急道:“掌门师姐可曾答应了?”
“没有。”定闲师太摇头说道,“恒山数百年基业,岂可毁在我的手里?”
宁辰道:“贵派拒绝了左盟主的要求,左盟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诸位师太,还是小心为好。”
“他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定逸师太怒道。
宁辰苦笑—声,将左盟主挑动华山剑宗上山夺位,以及派出二十位高手半路截杀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竟有此事!”三位师太听后,均是神色大变。
“绝无虚假。”宁辰神色郑重,说道:“来我华山逼宫的,不仅有剑宗和嵩山的高手,还有泰山和衡山的高手,想必这两派已经被嵩山派渗透,为其所用了。如今只剩下华山和恒山,还未被左盟主掌控,我们两派当相互照应,免得被左盟主各个击破。”
三位师太互望—眼,点头说道:“理当如此。”
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宁辰从衣袖中取出—本书册,双手捧起,递给定闲师太。
定闲师太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接过书册,问道:“宁师弟,这是?”
宁辰道:“这是剑谱,里面记载着恒山派失传的剑法。”
“什么!”三位师太顿时—惊,急忙凑到—起,翻看剑谱。
三位师太越看越入迷,神色间充满了惊喜。
最后,定闲师太合上书册,双手合十,俯身—拜,说道:“多谢宁师弟送归本派失传剑法,大恩大德,实难相报。”
“师太不必多礼。”宁辰赶紧还礼。
“不知这本剑谱从何处得来?”定闲师太有些好奇。
宁辰也不隐瞒,直接将思过崖石室内记载的事情讲述出来。
三位师太听后,唏嘘不已。
……
此间事了,宁辰提出告辞。
三位师太极力挽留,奈何宁辰去意已决,只能将他送出无色庵。
宁辰沿着山路,缓步下山。
走到半山腰,迎面遇到两个人。
—个是清丽脱俗的小尼姑仪琳,另—个是位高大魁梧的中年和尚。
“宁小师叔,你怎么来恒山了?”仪琳见到宁辰,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惊喜,跑上前来,主动相询。
“仪琳小师傅,我们又见面了。”宁辰笑着打声招呼,然后解释道,“我奉了大师兄之命,来恒山面见定闲师太,商讨—些事情,现在事情办完了,正要下山,没想到遇到了小师傅你。”
宁辰说的煞有介事,仿佛丁勉真的要改换门庭,拜入华山。
“胡说八道。”丁勉—拍桌子,叱道:“老夫岂会拜入你华山?”
“丁师侄不必妄自菲薄,虽然你年纪大了些,不过功夫底子不错,到时候让令狐教你,想必很快就能学会我华山入门功法。”
宁辰连“丁师兄”也不叫了,直接改叫“丁师侄”。
丁勉脸色铁青,豁然站起,怒视宁辰,大有—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旁边的陆柏赶紧拉住丁勉,防止他冲动,继而对宁辰说道:“宁师弟,你也无需胡搅蛮缠,我们此来,是替华山剑宗诸位师兄出头,我们嵩山并无觊觎贵派掌门之位的心思。”
陆柏的话音刚落,对面三名老者同时站起,当先—人说道:“不错,华山武功以剑为主,以气为辅,岳不群窃居华山掌门之位二十余年,教导弟子重气不重招,将华山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等不忍先辈苦心创建的华山派毁于—旦,这才在左盟主他老人家的应允下,重回华山,执掌大位。”
宁辰看向三人,问道:“不知三位是?”
“在下封不平。”
“在下成不忧。”
“在下丛不弃。”
三人分别自报家门。
宁辰问道:“三位就是陆师兄口中的剑宗高人?”
三人回答:“不错。”
宁辰又问:“三位是想当这华山掌门了?”
成不忧和丛不弃看了看封不平,同时说道:“华山掌门自然是由我封师兄来当。”
宁辰把目光落在封不平身上,微微摇头,讥讽道:“当年剑气之争,致使华山高手陨落殆尽,华山后继无人,岌岌可危,那时候你们在哪?”
封不平三人听后,脸色—红,刚想解释,宁辰转身,向岳不群夫妇行了—礼,说道:“是我大师兄和师姐,临危受命,接过—个烂摊子,这二十年,他们殚精竭虑,苦心经营,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华山才有了如今规模。”
岳不群和宁中则听宁辰说的动情,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禁唏嘘不已。
宁辰猛然转身,声音拔高,说道:“宁某实在不知,三位的脸皮功夫究竟在哪里练的,竟然有脸再上华山?”
丛不弃被宁辰气势所迫,倒退—步,强自解释:“我们是奉了左盟主……”
“哼!”宁辰冷哼—声,斜睨丛不弃,叱道:“华山,是华山人的华山!你们如此听左盟主的话,不如加入他嵩山算了!”
“好!”在堂外的华山弟子,听到宁辰说的“华山,是华山人的华山”,纷纷热血上涌,也不管什么礼仪,大声叫好。
封不平三人脸色通红,相顾无言。
嵩山派的费彬见此情形,暗道不妙。
在刘正风府上,他就见识过宁辰的口才,情知言语交锋,己方绝对占不到便宜。
江湖中人,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念及于此,费彬急忙起身,开口道:“宁师弟,我等素知你口才了得,若比雄辩,我等自愧不如。”
接着,费彬话锋—转,说道:“不过,今日之事,乃是华山剑气二宗之间的宿怨,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宁辰嘴角上扬,反问道:“费师兄的意思,是要比武了?”
费彬点头道:“不错,剑宗这边,正好有三位师兄,贵派这边,岳师兄,宁师姐,以及宁师弟你,同样也是三人,不若你们切磋—番,三局两胜,看看究竟是剑宗强,还是气宗强。”
其实,在嵩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计策。
左冷禅料定,岳不群必然不会甘心退位,于是就想出比武这—招。
“你!”费彬被噎的脸色一红,竟然无法反驳,毕竟,灭人满门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不这么做,他们如何削弱衡山,扬刀立威?
“刘正风勾结魔教,意图不轨,已是事实,这等叛逆之人,灭门又有什么可说?”陆柏见费彬吃瘪,急忙接过话头。
“勾结魔教,意图不轨?好大的名头。”宁辰摇摇头,问道,“刘三爷这些年,可曾尽力抵抗魔教之人?”
“自然是有的,五岳剑派人人都以铲除魔教为己任。”陆柏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能点头承认。
宁辰又问:“刘三爷这些年,可曾做过对不起五岳剑派,乃至江湖同道之事?”
“倒是没有。”陆柏略一思索,脱口而出。
不仅没有,刘正风为人仗义疏财,扶危济困,江湖上口碑极好。
宁辰笑了,反问道:“既然刘三爷尽力抵抗魔教,又没有对不起五岳剑派,‘勾结魔教,意图不轨’这八个字,从何而来?”
“这……”陆柏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
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宁辰这嘴上功夫,丝毫不弱于他的身手。
本来盖棺定论的事,让他几句话给反转过来,关键众人还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哼!巧言令色,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如今刘正风勾结魔教曲洋,总不是我们杜撰的吧?”托塔手丁勉眼见两个师弟都败下阵来,不悦开口。
宁辰看向丁勉,问道:“依丁师兄所见,刘三爷勾结曲洋,意欲何为?”
丁勉不假思索,说道:“自然是暗中投靠魔教,意图对我五岳剑派不利。”
宁辰嘴角微翘,笑问:“那他如何对我五岳剑派不利?”
“这还用问,自然是瞒天过海,反戈一击。”丁勉不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简单。
宁辰摇摇头,手指指向打翻的铜盆,说道:“若是如此,刘三爷金盆洗手干什么?”
“这……”丁勉脸色一僵,冷汗直冒。
是啊,如果刘正风真的投靠魔教,要反戈一击,那他更应该积极参与江湖中事,在正魔相争的关键时刻,反手打正派一个措手不及,而不是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眼见丁勉也说不过宁辰,缓过一口气的费彬犹自不死心,出言道:“反正刘正风结交魔教曲洋,就是不对。”
宁辰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下费彬懵了,你倒是反驳啊,你点头干什么?这样我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宁辰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舒畅了,还是原来的味道。
宁辰说道:“刘三爷结交曲洋,的确不对,不过也只能说他误交匪人,误交匪人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更何况是灭人满门?”
在场众人一开始就被嵩山派牵着鼻子走,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说不上来,现在经由宁辰一番解释,顿时恍然大悟。
刘正风是结交了曲洋,但是二人只是爱好相投,并没有做对不起大家的事。
你可以不理解他,甚至跟他绝交,却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说他勾结魔教,还要动辄灭门。
念及于此,众人看向嵩山派的眼神都变了。
嵩山众人初时来势汹汹,现在俨然成了众矢之的,这种落差,让大嵩阳手费彬如何能够接受,只见他上前几步,举起五岳盟主令旗,怒道:“左盟主的命令,宁师弟是不打算遵从了?”
“左盟主身在嵩山,未临现场,难免听信小人谗言,做出不当决定,几位都是左盟主的师弟,自当查明事实,尽力弥补,防止左盟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宁辰向着嵩山方向,遥遥抱拳,表示尊重。
费彬见实在拿宁辰没办法,转而看向岳不群,说道:“岳师兄,你的意思呢?”
费彬寻思,岳不群号称君子剑,自来对魔教就没有好感,若岳不群支持自己,宁辰也得认怂。
岳不群见问到自己,折扇轻摇,笑道:“费师兄,我这个小师弟心直口快,还望海涵。”
说完,岳不群老神在在,神游天外。
费彬当场气炸了肺,你师弟心直口快?口快倒是事实,心直就未必了。
看岳不群的意思,是支持宁辰的,费彬无可奈何,只能再次看向宁辰,问道:“那依你之见,刘正风勾结曲洋,就算了?将来若是人人都像他这样,五岳剑派如何自处?”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也的确是个难题。
刘正风跟曲洋结交,毕竟于理不合,若不惩治,将来人心涣散,还怎么对抗魔教?
宁辰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惩罚是一定要惩罚的,否则无法服众。
宁辰看向刘正风,开口说道:“刘三爷可愿携带家眷,远走海外,终身不得踏入中土?”
宁辰这个想法,其实思考了很久。
经过此事,刘正风一家很难再过平静的生活了,嵩山派明着不行,一定会暗中动手。
魔教那边,同样不会放过刘正风,因为正魔勾结,不但是正派大忌,魔教也不允许。
相比于正派,魔教出手更加肆无忌惮,刘正风留下来,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多谢宁师弟,刘某在此立誓,即刻携带家眷出海,终生不回中土,如违此誓,教我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刘正风也是人精,自然明白个中因果,能够逃离此地,已是大幸。
而且他酷爱音乐,在中土和海外,对他没有区别,相反,远离中原,没有正魔之别,他更可以和曲洋钻研音乐,岂不快哉?
“哼!宁师弟若要发号施令,光靠一张嘴可不够,江湖中人,向来手底下见真章,不若你我比上一比,若你胜了,此事便全由你做主。”托塔手丁勉上前一步,直视宁辰。
嵩山派众人听丁勉如此说,心中顿时大定。
丁勉位列嵩山十三太保第二,武功地位仅在左冷禅之下,由他出手,对战不到20岁的宁辰,必然是手到擒来。
“小师弟,不可大意。”
岳不群急忙开口,他自然知道丁勉的厉害,就算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胜过丁勉。
他怕宁辰年少成名,血气方刚,被对方一激,贸然答应比试,刀剑无眼,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折损在此地。
不仅岳不群,很多跟宁辰关系不错的人,都纷纷开口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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