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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咏

洛文苏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个平凡的乡村少年,偶然进入残酷,冷漠,无情的修真世界。然而,天降灾祸,纷争四起,各路豪杰云涌动荡,天地间争霸逐鹿,尔虞我诈,阴谋阳谋,无数算计只为识破天机,证道成仙。且看普通少年吴吉如何凭借自己的毅力,智慧,魄力克服重重磨难,历经重重险阻,一步步踏上仙道巅峰,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仙路咏叹。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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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仙路咏》,由网络作家“洛文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平凡的乡村少年,偶然进入残酷,冷漠,无情的修真世界。然而,天降灾祸,纷争四起,各路豪杰云涌动荡,天地间争霸逐鹿,尔虞我诈,阴谋阳谋,无数算计只为识破天机,证道成仙。且看普通少年吴吉如何凭借自己的毅力,智慧,魄力克服重重磨难,历经重重险阻,一步步踏上仙道巅峰,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仙路咏叹。

《仙路咏》精彩片段

“不合格!下一位,”老者慵懒而又不耐烦的喊道。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神情沮丧,默默的回到了一个村妇身边。
村妇赔笑,请求道:“天师,您再看看吧,俺这孩子自小聪明乖巧,纯真善良,您再看……”
“你莫不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不成?滚开!”老者满面通红,怒斥村妇。
周围人这时纷纷打圆:“天师的话一准没错,你也别拗了,早些下山给孩子另谋出路吧。”
村妇急了,略带哭腔:“为啥别的孩子您给看了一炷香,俺这孩子您只瞧一眼便不愿意再看。”
“因为这孩子性情乖张,愚钝不堪,一生穷苦命!一眼看出,何须久看?”老者毫不避讳,斜瞥了眼村妇,一脸不屑。推手说道:“左右,给我将这妇人孩子赶下山去!”
“哎哎哎。”
不容村妇多嘴,两旁的护卫一齐把她和那个少年赶出了门外。那时正值偏午时分,阳光斜刺入眼,少年满脸惨白,心中气闷,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回头望了望门上的三个金字—“火门派”,竟显得格外刺目。大字印在红匾上,红匾通红,浓稠的像血要滴出来一般,又像火一样,烧在了这个少年的心中。
村妇和少年呆呆的站在门口,村妇不知所措,两行热泪却已经流了出来。少年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良久,少年还是松开了拳头。他青涩的小脸,一脸倔强,用手擦拭着旁边母亲的眼泪:“娘不哭,咱们回家吧。”
少年和母亲最终回到了家中,母亲回到家中便匆匆忙碌,在锅房里烧火做饭。少年也在外面掰着玉米棒子,头顶着艳阳天。少年看向远方,双眼迷茫而又失落。
少年本名唤做吴吉,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小村庄中,父母都希望他一生都可以吉祥如意,所以给他取名叫做吴吉。
村子里都很迷信,信奉有上仙的存在,而火门派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一个修仙门派。
所以,村子里的家家户户对于火门派里的天师都很虔诚推崇。心中也都无比希望自家的孩子可以进入这火门派拜师学艺,将来也成为一位天师,受到万人敬仰!
然而,吴吉却落选了,这就意味着他的一生都有可能要在田里耕作一辈子,这就是一个小村庄普通人的命运。
傍晚,父亲归来,早上穿的白大褂早就是被汗侵湿。
父亲匆忙放下锄头,就进屋里问:“吉儿今天选拔的咋样?”
母亲低头不语,吴吉抢过话说:“天师看不上。爹,我还是在咱家种地吧,将来跟村口二叔一起到城里卖粮食,学个手艺,也能在城里混个营生。”
父亲看着吴吉:“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今儿我听村西张麻子说,隔壁村王二狗家给天师送礼,结果他家孩子就被天师选中了,成为火门派弟子!要不咱家也给送送?”
母亲的眼里好像看到了希望:“我说怎么今儿天师连咱家孩子瞧都不愿意瞧上一眼,咱家也送!”
“送什么?王二狗家可是隔壁村有名的大户,他家有钱送,咱家哪有钱送。”吴吉很不情愿父母为他花钱。
“傻孩子,等你做了火门派弟子,学了技艺,也成了天师。到时候要啥没有啊?那可是一辈子的营生!”母亲语重心长。
“就是砸锅卖铁,我也把你送进去!”父亲的话语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第二天,吴吉和母亲一早起床,匆匆吃了两块饼再次去往火门派。
到火门派时已至中午时分,母子二人已是汗流浃背。
门口扫地小厮瞧见二人,走过来一拜说:“你们不是昨儿来过吗?”
吴母回礼道:“昨儿无意冒犯天师,寝食难安,怕上仙怪罪,今特来备些礼物向天师请罪。”
“哦,这样啊,容我通禀天师。”扫地小厮说完就走进屋里,吴吉和母亲则在门外等候。
良久,扫地小厮走过来说:“天师让你们进去。”
“多谢小师傅了,”吴母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吴吉和母亲进了正门,走进大堂,不同于昨日,一个光头天师正在大堂上座闭目养神。
吴母走进前,吴吉跟在后,一齐朝着天师拜了拜说:“天师好。”
光头天师缓缓睁开眼目,瞧了一眼母子二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昨儿无意冒犯天师,惶恐不安,今儿备了些薄礼特来赎罪。”吴母言罢,放下包袱,露出里边的一堆的散碎银两,不安的看着天师。吴吉闭上眼睛,那可是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为了自己竟拿出了十之八九!
光头天师看到这些碎银,心中略喜。嘴上还是故作推辞:“施主这又是何苦?上仙大人,宽容似海,心纳百川,恩泽子民,又岂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你?”
吴母听后有些惊恐,怕光头天师嫌少。忙再说:“民妇一家感恩上仙雨露,世受恩惠,无以为报,这些俗礼略表心意,万望天师莫要嫌弃。”
光头天师笑道:“非是嫌弃,只是出家之人,早已把身外之物弃之脑后。心意收到,这礼却是收不得。”
“我家久瞻上仙福泽,日后还要上仙降恩。此俗礼也是希望可以进修庙宇,略尽绵薄之力,”吴母无比虔诚。
光头天师听了笑意更浓,但还是摆摆手:“收不得,收不得。”
“天师不要再推辞了,这也是子民的一片赤诚之心,”吴母再次进献。
“那这样却之不恭了,我只收一半……”光头天师目露贪婪,嘴角已是口水横流。
“天师还是全部都收了……”吴母以为天师还在推辞。
此时光头天师有些疑惑,但转眼又是笑容满面:“好,好,好,”光头天师收下了所有碎银。
原来修仙门讲究“三辞收半”,无论送礼之人如何言语,却要推辞再三,再三不过却收一半。视为“礼数”。而吴母不懂,担忧送礼少了天师不肯收下吴吉,只顾送多,全然不懂此等讲究。
光头天师先是疑惑,后看到吴母如此紧张的神情后,断定她不知“礼数”。心中大喜,正所谓有便宜谁不想占?
光头天师收下包袱后,看了看吴吉。便言:“孩子,你走过来,我瞧一瞧,”吴母听到了天师言语,心中很是惊喜。
吴吉走到光头天师面前,光头天师假装左瞧右瞧,又是观眉又是看目,看完故作喜不自胜,对吴母说:“我看你家孩子表面相貌平平,但仔细一瞧却是隐有仙资,里有别华,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定是昨个仙资隐世,不曾发现。这样,孩子,你可愿拜入我火门派,做个修仙弟子?”
吴母听后激动,连忙推了推吴吉,吴吉随即拜倒在地:“我愿诚心诚意,拜入火门派!”
“好,好,好,孩子你起来,从此你就是我火门派弟子。按照我火门派规矩,三年之内你不得离开火门派。苦心学艺,三年后学成任你驰骋!这样,‘百善孝为先’,你先与母亲道个别,随后我唤人叫你领弟子衣物,在此清修。”言罢,便离开大堂,吴吉母子拜谢不在话下。
吴吉从小不曾离家远行,如今却要离家三年。一眼望到母亲鬓角白霜,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吴母摸着吴吉的头,也是目光慈爱:“孩子不哭,待你学成回来,娘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吴吉听后哽咽,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火门派的一个黄袍弟子走到大堂前对着吴吉招了招手:“新来的弟子,跟我走吧。”吴吉忙擦干了眼泪,跟了上去。
他们走出了大堂,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走。吴吉左看右看,他不曾见过这么许多高大的建筑,新奇不已。
黄袍弟子突然转头回顾吴吉:“我一会带你去拜师,你懂得规矩吧?”
吴吉有些奇怪:“规矩?什么规矩?”
黄袍弟子诧异:“你没打听清楚规矩就来?”
吴吉连忙毕恭毕敬的恳请:“还望师兄告知。”
黄袍弟子看着吴吉叹了口气:“也罢,我就与你讲清楚,你此次虽入门,但仍需拜师。因为咱们火门派和别的地方不同,分为,文堂,武堂,器堂,法堂四大堂。武堂可以学到十八般武艺,器堂可以学得十八般兵器,文堂可以学得治国统兵策论,法堂最厉害,可以学得些许仙术!”
“师兄,我能拜入哪个堂呀?”吴吉听了也是大开眼界,内心无比向往。
“那就要看你‘打点’的多少了,嘿嘿嘿,”黄袍师兄一脸猥琐。
“什么是‘打点’呀?师兄”吴吉忙问。
“你进门不是与前堂些许银子吗?那就称为‘打点’!他‘三辞收半’,你把剩余银两与我,我去帮你‘打点’堂里师兄弟,顺便买些拜师礼!叫那些师兄都眼熟于你,日后也对你能够多多照顾,混个‘懂事’!”
吴吉听完,有些急了:“可是银两全都‘打点’前堂那位天师了!”
黄袍弟子听后脸色一变:“全都给他做甚?糊涂啊!他哪算什么天师?就是一个前堂管事的,只管收你入门,哪管你拜师?他得了银两上交八成与堂会,剩下的他自己得了。你全给他,他定是把那一半全都私吞了!”
“那还能追回吗?”
“那还哪里能追回,钱财都到他手里了。”
吴吉听完,如坠冰窖。
“算了,我先带你去领衣物,安排住宿。你日后写信与你父母,再叫他们送些银两过来。‘打点’拜师吧,”黄袍弟子有些无奈。
吴吉脑袋有点发蒙,浑浑噩噩的跟着黄袍师兄往前走。心中抱着一丝希冀,偷问黄袍师兄:“那不‘打点’拜师的如何?”
“不‘打点’拜师?那你三年就在这干候着,给你吃喝却没人教你。三年时间一到,也不会留你。到时什么技艺没学成,白白浪费三年好光阴。不过啊,还有没钱打点的,在这里做杂役,不用‘打点’,做杂役两年,自动被‘文堂’收入。一年后,判个学艺不精回家,也不在少数!”黄袍弟子斜眉。
吴吉听后傻了,那黄袍师兄带着他分得衣物和住处后也不再管他。
吴吉的住处是一个偏僻的小房间,房间内只能容下一个床铺,吴吉铺好草席,躺在床铺上却久久不得入睡。
他想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就像一个结一样打在心上。既然不可能写信让父母寄钱,这样就只能在这里做两年杂役后被分入文堂。本以为可以在此修行三年后,凭借自己的努力顺利成为一名天师。但事与愿违,他甚至不敢想三年后自己被打上一个“学艺不精”回家后怎么面对双亲。
吴吉很烦闷,胸中像压了块大石头,他走出了住处。外边月光皎洁,夜深仅有几声蛙鸣和溪水声。他走近小溪,双掌合并捧着喝了一口水,真是甘甜。
突然,草丛中一簇小阴影闪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花纹小狸猫正探头探脑的朝他望来,吴吉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想抓这只小狸猫,于是站起身,猫着腰慢慢靠近小狸猫。小狸猫发现了吴吉的动作,迅速一窜,窜出丈许,仍回头观望吴吉的动态,吴吉一愣,这只小狸猫和别的狸猫不同,它有三条尾巴!吴吉有些吃惊,但他还是想抓住这只奇怪的狸猫,于是干脆站立起身径直走向小狸猫。
狸猫吓了一跳,快速往前奔跑,吴吉在其身后急追不舍。良久,狸猫跑到一处没了踪影,吴吉也寻觅不见,失望的想回去,却无意看到了地上有一个青铜色的铜环。吴吉捡起铜环仔细打量,那铁环有他巴掌大小,上面锈迹斑斑,吴吉暗想:这莫不是古董?那肯定值不少钱!他拿这个兴许就可以直接拜师学艺了!
吴吉有些激动,心脏怦怦直跳,环顾四周无人,小心翼翼的把铜环套在右手腕上。但是怪象发生了,铜环自动缩小紧贴着吴吉的手腕,吴吉发现后,想取下来,可是左摘右摘死活取不下,他慌了,那铜环好像长到了他手上一样。
这时那只三尾小狸猫突然在一棵树后又露出小脑袋,盯着吴吉,看到吴吉手腕上的铜环时,“叽叽”直叫,好像很是高兴,不待吴吉反应便窜到他的肩膀上。
吴吉反手向小狸猫抓去,小狸猫没有躲避,而且主动迎向吴吉的手掌。吴吉抓住狸猫捧在胳膊上,狸猫温顺的用头蹭着吴吉的身体好像撒娇一般。吴吉很是开心,他抓了一只三尾狸猫做宠物,“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哪?花纹,就叫‘阿花’吧。”小狸猫本也是高高兴兴,但一听吴吉给它取的名字,顿时不乐意了,轻轻“叽”了一声便窜到吴吉肩膀上,不愿再露出头。吴吉以为小狸猫很满意这个名字,洋洋自得的哼着山歌回自己住处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吴吉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他穿好衣服推开门,看到外面许多同门师兄弟都在匆忙奔走忙碌。吴吉跟着人群往外走,看到操场之上一众弟子正赤膊习武,吴吉心想:想必那就是武堂了。再往前一个堂口,排满了各类琳琅满目的武器,寒芒闪露,其下众位弟子也是包着红色头巾,穿戴整齐,双手环扣放于腰后。前边有一位武师打扮模样的抡着大刀正在演示招数,吴吉见后,惊叹不以。
再往前走,则是排满了一幢幢房屋,仅留一些小胡同任人行走。在外面,吴吉只听到朗朗书声,透过窗子,只看到屋中一众弟子纶巾长袍,摇头晃脑。吴吉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火门派”,顺着胡同再往前走则是一处空旷地方。却飘来了饭香,闻到这饭香,吴吉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心想这里可能就是饭堂了。
吴吉肚饿,连忙向饭堂走去,却无意撞到了一个背心大汉身上,把自己撞倒了。那大汉看到吴吉瘦弱,愠怒:“你走路不长眼?快给大爷我赔礼道歉。”吴吉只想进去吃饭,于是连忙对着大汉道:“对不起,对不起,”大汉见状,也乐了,按着吴吉肩膀道:“你这厮,不懂得规矩吗?冲撞大爷我,跪于地上,磕头赔礼!”吴吉听后忿忿:“你这人怎么如此欺人?我撞你是我不对,说‘对不起’还不行?”
大汉听后昂首蔑视:“不行,‘对不起’值几个钱?这样吧,也别说大爷我不给你机会,不磕头也可以,赔偿大爷点精神损失,也可放过你。”原来这汉子就是一个泼皮无赖,想着吴吉瘦弱,讹他钱财,可是吴吉哪有钱财与他?退后几步怒瞪大汉:“不给钱我也不磕头!”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大汉举起大拳晃了晃,周围有人看不过去了:“胡牛,你的柴劈完了吗?”胡牛回头望了望,冷笑一声:“这样,今天大爷没空收拾你,十天后,敢不敢跟我去比武堂决斗?”“有何不敢?”吴吉倔强的抬起头不肯认输。“好,好,好,”胡牛本以为可以吓住吴吉,没想到他竟然应承下来,不禁有些怵意。就怕吴吉是哪位长老门下爱徒,平时不经常走动,他识不得,所以又问:“且说你姓甚名谁?哪个堂口的弟子?”“我名吴吉,昨日新进弟子,尚未拜师,”吴吉有些语迟。
胡牛听后哈哈一笑,放下心来:“你既然不知道规矩,别怪我不客气了!大爷叫做胡牛,在后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十日后大爷我免费给你上一课,哈哈哈……”胡牛说完就走了。周围几个看戏的纷纷瞪直了眼睛,都觉得吴吉是个“愣头青”,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这种事他们也见了不少了,很多穷困弟子刚进来都会被欺负,原因就是没有“打点”没人保他。
吴吉走入饭堂,看到一个中年人懒洋洋的正躺在一个太师椅子上,手里拿着苍蝇拍子,悠闲的哼着小歌,他面前摆了四个大桶。一个桶里装了各种肉食,一个桶里装了各种素菜,一个桶里则是米饭,最后一个桶里就是蛋汤了。吴吉看到前面几人自己拿着碗去打饭,于是也跟着想去打饭,轮到吴吉了,吴吉刚想伸手去拿碗,却被中年人一个拍子打下来,吴吉吃痛,疑惑的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微眯着眼睛,嘴巴挂上笑意:“这不是你该吃的,那个才是,”他指了指旁边几只家狗正在舔食的瓷碗说道,吴吉气极。周围人哄堂大笑,纷纷挤兑,拉扯,拳脚相加,把吴吉拖拽到门外一脚踢出饭堂,吴吉重重的摔倒在外面地上。
饭堂里扔出了两个已经馊了的馒头,落在他的脸旁,饭堂里边传来声音:“别说大爷没善心,你可慢慢享用,”又是一片笑声。吴吉满身伤痕,他咬着牙,不想让眼泪流出来,颤颤巍巍的站立起身,耳边仍是嘲讽之声:“受不了就滚出火门派!”吴吉倔强的在心里暗下决心:“我绝对要所有人刮目相看!”
伸手捡起了那两个已经脏了的馒头,想到自己父母期盼的眼神,鼻子一酸,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小小的身影往回走着,迷茫且无助。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第一次离家便饱尝了世间冷暖,如今虽是盛夏三暑,吴吉的心中却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不知去往哪里,只顾往前走,失魂落魄,周围人也没人理他。于是他直走到山后一处僻静林子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唤住了他:“唉,唉,那孩子。”吴吉回头,循着声音看到角落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那老乞丐头发胡须都发白,沾上树叶还又连为一处。穿着厚厚的而且打满补丁的衣服,脸上挂着深深地皱纹,硬扯出来满面的笑容,一口大黄牙也暴露无遗。吴吉有些失神:“你叫我?”老乞丐看到他答话,更是满脸堆笑:“对,对,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吴吉走近到老乞丐身边蹲了下来,老乞丐指了指他手上的两个馒头:“可以给我个馒头吃吗?”“这个馒头馊了,坏掉了,会吃坏肚子的”吴吉下意识的回答。
老乞丐突然一愣,随即堆满笑容:“不怕,不怕,你愿意给我吗?”吴吉递给了他一个馒头,老乞丐黑乎乎的脏手接过馒头,立马大口吃了起来。
“你也吃,你也吃啊,孩子,”吴吉看他吃的很香,也跟着咬了一口,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硬咽下去,又是一阵干呕。强忍住不吐,他不想吃了,但是肚子还饿,他要填饱肚子,于是只能一口接着一口吃了下去。
老乞丐看到他吃完后,左右打量吴吉,然后笑嘻嘻的对他说:“你拜我为师吧?”吴吉摇了摇头:“我不要拜你为师,拜你为师就只能做个小乞丐,”“小乞丐也不错呀,起码一生有自由自在!”老乞丐依旧笑嘻嘻。
“你为什么想要我拜你为师?”吴吉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馒头?”老乞丐疯癫的反问,“你要了呀,而且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吴吉老实的回答
老乞丐怪笑道:“你既给我吃的,我就要做你师傅,”吴吉奇怪:“这是什么怪道理?”老乞丐只顾缠着吴吉想要收他为徒,吴吉也被折腾烦了,想要老乞丐死心:“你要是能教我仙法,我就拜你为师!”
老乞丐微微一愣:“我当然可以教你仙法。”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老乞丐拿出一串黄色符纸,那符纸在老乞丐手中竟无火自燃!老乞丐得意道:“这下你相信了吧,”吴吉惊呆了,立刻跪在地上,重重的给老乞丐磕了三个头,高喊一声:“师傅!”
“好,好,好,你起来吧,”吴吉起身,老乞丐正色道:“你且与我说说你手腕上的铜环来历!”老乞丐眼神犀利的看着吴吉手腕上诡异的铜环。
吴吉一五一十的向老乞丐说了铜环的来历,老乞丐表情凝重思索道:“这个铜环不是凡物!”“那是不是要把它藏起来?”吴吉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倒不用,现在也没人识得它!听你说你还见了一只三尾狸猫?”老乞丐眉毛一挑,“是的,现在已经是我的宠物了!”吴吉有些得意。
老乞丐冷哼一声:“那个是‘夜狸’,是一只奇兽,生性聪明狡猾,经常夜晚出没。别看此兽身小,但是灵敏异常,能制造幻境,乱人心神。你这小子运气不错,这个铜环也许是个‘引兽环’,留在身上,以后必有大用!”
老乞丐接着说:“你既要学仙法,就必要知道仙路漫漫,九死一生,大道之下,十死无生!伤己体肤,破己凡体,内修气,元,心,外炼武,玄,神。战斗之法千奇百怪,层出不穷,毒,暗,阵,魂,计,唤等千变万化,也皆是机缘,你既与兽有缘,战法应列为一个‘驱’,做一个‘驱兽师’也是不错!”
吴吉有些摸不到头脑:“师傅说的好有道理,虽然徒儿不曾听懂……哎哟”说完便被老乞丐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老乞丐叹了口气:“来,我带你进入修仙之境,教你吐纳归息,闭上眼睛,先跟我一起学呼吸之法,”老乞丐直接坐于地上打坐,闭上了眼睛。吴吉连忙也学着老乞丐打坐呼吸,闭上眼睛,耳边传来老乞丐慢悠悠的声音:“感受自然万物,万物皆有灵,灵之变化,顺气入体,聚于丹田,流于心脉……”吴吉突然感到周遭世界果真飘满了神奇的彩色光华,如同流星一样四处乱窜。
“凝住心神,集中精力,屏息唤灵入体,”老乞丐默念符咒,灵气皆聚于他的手上,此时头上天空也异象频出,阴晴不定。突然,老乞丐睁开眼睛,大喝一声:“疾!”手中灵气四散慢慢顺入吴吉口鼻等七窍之中,而入吴吉的身体里边,吴吉此时犹如千蚁啃食身躯,奇痒难忍。老乞丐连忙一边催动灵气,一边警告吴吉:“万不可动,调整心境,不然功亏一篑,莫要怪我了!”吴吉听后咬紧牙关,额头大汗淋漓,浑身青筋暴起,炽热难挡,又是满身灼热感,仿若要烧断筋骨,连绵不绝,持续不断。
灵气进入吴吉身体后,左冲右突,吴吉吃痛,想要大喊出声,老乞丐一声厉喝:“忍住!”吴吉嘴唇发抖,意识逐渐模糊,感觉自己是一个蜂巢,身体里好像万千群蜂飞舞。突然,众蜂之中,出现一只恶蜂吞食其他蜂壮大己身,其大如卵,正凶神恶煞的蚕食自己的筋骨!
“守住心神,不过是乱象而已!万物负阴而抱阳,皆遵循两仪之法,固心重阳,下首丹阴,心神不乱则万物缠绕,循法聚于丹田!”
吴吉此时已经麻木,摇摇摆摆好像一叶扁舟,无遮无盖,雨淋日晒。“乱灵体!”老乞丐惊出一身冷汗,于是动手连变几个印结,口念符咒,手指吴吉天灵:“固守清明!”
吴吉顿时一个激灵,有了意识,想到自己正在练法,连忙按照老乞丐的呼吸节奏继续调理。老乞丐见状松了一口气,手指再变印结,大喝:“开!”吴吉只觉得脑门上有个口子张开大口,要吞噬一切,不自觉昂首向天,老乞丐此时也不淡定了:“百会聚灵?”
“现今他已入道,半路放弃,必遭灵噬,但万灵聚于百会,冲撞之下,性命也是难保!”老乞丐没想到这么棘手,进退两难。“算了,且‘死马当活马医’吧,成与不成看他自个的造化了!”
老乞丐咬破中指,于空中画上血咒,用掌一推,进入吴吉天灵之中。吴吉眉心大开,身体里的灵气皆往上冲撞,“务必死守清明!”老乞丐大喊。
吴吉浑浑噩噩,头脑发涨,哪里还听的到声音。仿徨间,他好像走到了悬崖峭壁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走。身后传来父母的呼喊声,但是他却回不了头,热泪盈眶,纵身一跃,坠入万丈深渊。
这时,他感到头重脚轻,昏昏沉沉,身边像是隔了一层雾霭,飘于天地之间,无依无靠。吴吉很难受,但是说不上哪里难受,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忽然,有一阵阳光,笼罩着自己,吴吉感觉好温暖,就想寻找着那光源,半路上,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轨迹。
夕阳下,父亲坐在藤椅上,对着自己摇着大蒲扇,躺在父亲怀里很是温暖。母亲在旁边慈祥的望着他,手里正在一针一针的给自己织着毛衣,家里的大黄狗左蹦右跳,憨态可掬。
转眼画面一变,父亲皱着眉头“啪嗒啪嗒”的一直抽着旱烟,母亲一边给他收拾行李,一边唠叨个不停,左右忙碌。家里新添的用具被父亲挨个张罗着卖掉,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自己爱吃的菜,父亲却推推手:“我不想吃!”
画面又是一转,自己和母亲要上山了,父亲迟迟不肯上工,光着膀子坐在藤椅上,望着母子俩的背影,又是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
母亲的期望和父亲的不舍又唤醒了坠落中的吴吉,吴吉回过神来,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必须坚持下去,吴吉一脸坚毅。
老乞丐看到后一愣,不由重新打量着吴吉。吴吉按照老乞丐所说的,调理气息,调度着灵气聚于百会之中。终于,他百会大开,灵气在里边温顺的按照周天旋转,规则的直通身体的脉络,然后重回百会,极其守秩序。
“竟然,成了?”老乞丐有些不太相信,吴吉缓缓睁开眼眸,神采奕奕,感激的看向老乞丐。吴吉现在只感觉自己可以借助周围灵气强化自身的力量,速度,自己好像很强大!
“开境一重天,”老乞丐也回归本态,懒洋洋的看向吴吉继续介绍:“你现在也算踏入修仙之路了,修仙之路分为开境,遁尘,慧中,朝门,凡变。凡变期可就是这天地间顶尖的强者了。除了开境是十重天之外,其余境界都是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你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别人的灵气都是聚于丹田,你的体质为‘乱灵体’!所以灵气不聚于丹田。”
“‘乱灵体’?那‘乱灵体’好不好?”吴吉问道,“谈不上好坏,我也见过不少‘乱灵体’强者,有灵气聚三足,聚腰,聚臀,你这聚百会的我倒是头一次见!要硬说嘛,‘乱灵体’有一点好处就是周身灵气变化与常人不同,对战时反常态可能会有奇效!”
“那我这‘乱灵体’岂不是更好?”吴吉恍然,老乞丐听后没好气的说:“它也有坏处,就是修炼凶险异常,常人修炼已是九死一生。你这反常态以往也没有借鉴之法,全靠自身,一旦走火入魔,别人想救你都救不得!”
吴吉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老乞丐安慰道:“不过你今后修炼加倍小心,也是无妨。只是修仙之路,凶险异常且身不由己,一旦踏入,万难回头,必须不断提高自身修为才能应对各种艰难险阻,阴谋诡计。从今以后,杀人夺宝那都是见怪不怪了,人心难测,切记低调行事,切莫崭露头角,以仿沦为众矢之的!”
“弟子记下了,那师傅之前所说战法又是何意?”吴吉想起老乞丐之前说的话,“战法,顾名思义,就是战斗之法,能发挥奇效。就算修为很高也有可能栽在修为比自己低的手上!”老乞丐仔细的讲解,“那是为何?”吴吉发问。
“修仙路上本应该是‘大道朝天,各有一边’,互不相干,但是天地间资源有限,为了更进一步,就避免不了争斗抢夺。然而,争斗之下也是殊死搏命,故后来推敲出各种战斗之法,不惜一切代价将对方置于死地,好以此夺得天材地宝。后来连能增强自身战斗之物也是争抢不断,为的就是给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那‘驱兽师’很厉害吗?”
老乞丐白了一眼吴吉:“众法之中,‘借刀杀人,兵不血刃,无妄之灾’皆是老生常谈,‘驱兽师’就是控制灵兽对敌战斗,每个灵兽都有自己的天赋技能,各不相同,各有奇效!不过收服灵兽也是全靠机缘。”
老乞丐接着说:“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卯时初刻即要起身练功,练到酉时结束,我传你口诀,不可耽误!”
吴吉小声嘀咕:“卯时初刻太早了吧,”老乞丐严肃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古人尚‘闻鸡起舞’,况且早起之际,灵气浓郁,修炼起来自是大有好处!”
“哦,”吴吉挠了挠头有些不太情愿,“对了,弟子十日之后要与人决斗,那人欺人太甚,叫什么胡牛,身材五大三粗,弟子怕是打他不过。”
老乞丐笑道:“怕他作甚?你现在已是修士,那莽汉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打吧,灵气虽然入体,但是你却不会运用,此番战斗也是可以磨炼一下你的运用能力!”
“好,弟子记下了,”吴吉越发尊敬老乞丐了,老乞丐完全为自己着想,吴吉很是感动。更何况他一人在外,已是完全把老乞丐当做了亲人,对他毕恭毕敬。
从此,吴吉按照老乞丐所说,每日卯时初刻起床,便去山后林子里打坐吐纳,默念老乞丐传他的口诀。直到晚上酉时初刻,饿时就去寻找山果,饮溪水。晚上,老乞丐又教他些拳脚功夫,锻炼身体,直到亥时,才放他去洗澡睡觉,就这样,日复一日,吴吉每天重复着这样劳累充实的生活。
终是十日之约到了,在老乞丐的默许下,吴吉整装要去往比武堂。经过他多番打听之下,他来到了比武堂门口,刚想问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领口,一拽拉进比武堂,吴吉一眼看到那人正是十天前要和他决斗的胡牛。
吴吉用力扯开胡牛,胡牛笑道:“你这小子我是说你挺守信用哪,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跟我打吗?还是下跪磕头吧,大爷放过你!”
吴吉冷笑:“我来这比武堂,自然是要和你比武,莫不是你怕了不成?”吴吉达到了开境一重天,自然也是底气十足,胡牛楞了一下,旋即满脸堆笑:“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子,你跟我来去报名。”
胡牛在前,吴吉在后跟着到了一个老者前,老者正扶于案板上写字,胡牛恭敬的拜道:“杨师傅,我要报名决斗,”“叫什么?”老者头都不抬,“胡牛,”“吴吉!”吴吉也往前踏出一步。
“十七号和九号,自己拿牌子,”周围小厮递过来两个木牌,吴吉拿了一个十七号,胡牛拿了个九号,回头嘲讽的看过吴吉,便直奔观众席去了。
吴吉也去往观众席,找了一处座位坐下。这时,下边裁判喊道:“一号与八号!”登场了一名年轻女子和一名年轻男子。那女子极其美貌,面容洁白无瑕,挺翘着琼鼻下红唇含情轻启,眼神婉转滴水,细眉间散发着丝丝英气,一颦一簇任谁看了都会片刻失神,一身素衣也遮挡不住其火辣丰满的身材。周围人尽皆咽了一口口水,吴吉也看的痴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那名男子也是奶油小生,唇红齿白,微微一笑好像就能迷倒万千少女一般。那男子先开口:“陈师姐,没想到今日不幸又抽到你了,还请手下留情,”年轻男子拱手,眼神却是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不离其左右,爱慕之情显然易见。
女子红唇微启,绵声细语让人如听春露:“哪里,左师弟客气了,”也是微微拱手,场上裁判退于一边,场中传来一个老者的浑洪的声音:“通报姓名,比武开始!”
“在下左丘,望赐教,”男子脸色一变,英姿散发,眉宇间傲气展露。
女子轻笑:“在下陈青依,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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