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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 全集

萌千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丫鬟的惨叫声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战栗。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那丫鬟头顶如君王一般站着一只体型较大的乌鸦,在阳光下,嘴尖和额上的暗红色如诡异的血色。那只乌鸦爪子紧紧地抓在她的发髻上,站得纹丝不动。“她、她的头上有只怪异的乌鸦.看到的人都颤声叫了起来。“这就是缙王在死人堆里接回来的女人吗?”朱管家已经匆匆追了出来。香草被大群乌鸦包围,双手疯狂地乱挥着,尖叫连连。无数的乌鸦前赴后继地朝她扑了过去,翅膀扇动,嘎嘎嘎地叫着,像是要把她啄成一个筛子一样。围在府外的百姓都骇得纷纷避开。香草已经看不到人,她被乌鸦包围着,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影子,听到的都是嘎嘎的叫声,她快崩溃了。“走开!走开!”香草徒劳无功地想要挥开那些乌鸦,可这些乌鸦实在是太多了,反倒是在她...

主角:司空疾明若邪   更新:2024-12-21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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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 全集》,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丫鬟的惨叫声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战栗。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那丫鬟头顶如君王一般站着一只体型较大的乌鸦,在阳光下,嘴尖和额上的暗红色如诡异的血色。那只乌鸦爪子紧紧地抓在她的发髻上,站得纹丝不动。“她、她的头上有只怪异的乌鸦.看到的人都颤声叫了起来。“这就是缙王在死人堆里接回来的女人吗?”朱管家已经匆匆追了出来。香草被大群乌鸦包围,双手疯狂地乱挥着,尖叫连连。无数的乌鸦前赴后继地朝她扑了过去,翅膀扇动,嘎嘎嘎地叫着,像是要把她啄成一个筛子一样。围在府外的百姓都骇得纷纷避开。香草已经看不到人,她被乌鸦包围着,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影子,听到的都是嘎嘎的叫声,她快崩溃了。“走开!走开!”香草徒劳无功地想要挥开那些乌鸦,可这些乌鸦实在是太多了,反倒是在她...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 全集》精彩片段


丫鬟的惨叫声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战栗。

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那丫鬟头顶如君王一般站着一只体型较大的乌鸦,在阳光下,嘴尖和额上的暗红色如诡异的血色。

那只乌鸦爪子紧紧地抓在她的发髻上,站得纹丝不动。

“她、她的头上有只怪异的乌鸦.看到的人都颤声叫了起来。

“这就是缙王在死人堆里接回来的女人吗?”

朱管家已经匆匆追了出来。

香草被大群乌鸦包围,双手疯狂地乱挥着,尖叫连连。

无数的乌鸦前赴后继地朝她扑了过去,翅膀扇动,嘎嘎嘎地叫着,像是要把她啄成一个筛子一样。

围在府外的百姓都骇得纷纷避开。

香草已经看不到人,她被乌鸦包围着,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影子,听到的都是嘎嘎的叫声,她快崩溃了。

“走开!走开!”

香草徒劳无功地想要挥开那些乌鸦,可这些乌鸦实在是太多了,反倒是在她身上头上撒了不少鸟粪。

围观的百姓又惊又惧,生怕被卷入,都是一退再退,不多时便退得很远去,把质子府门前空了下来。

朱管家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好像不用他开口了?

香草几近癫狂,头发散乱如疯子,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而她一晕,那只乌鸦便飞离了她。

星坠顿时紧张了,“朱管家,它该不会又要飞回来吧?”

他们算是看清楚了,这群乌鸦都是听从这只乌鸦王的。

朱管家的心也绷了起来。

这可说不好。

万一再飞回府里.

他怎么隐隐觉得,明姑娘也是能够处理的?

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中,那只乌鸦王“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高飞,朝着城外的方向飞了去。

那一大群乌鸦也都扑索扑索地拍翅跟着飞走了。

于是,全皇城的百姓们又再次看到了乌云遮天蔽日,飞过了头顶,然后飞出了城外。

而晕倒在缙王府大门外的香草,愣是没有人敢过去碰一下。

皇城乌鸦事件,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

各种说法也很快传了开来,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这些乌鸦就是冲着缙王爷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那个罪婢来的,缙王本就体弱多病,还带了那么一个染满阴气不祥的女人回府,只怕活不过三天。

还有的是亲眼看到乌鸦追着香草的诡异一幕的。

缙王府放出来的消息,那是他们刚刚让人伢子送到府上的奴婢,刚刚买下,卖身契都还没有接过手呢,乌鸦就来了。

见过当时那一幕的,都倾向于乌鸦是冲着香草来的。

还有的说乌鸦其实就是冲着缙王本人而来,缙王快要活不下去了。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缙王府大门紧闭,再无人出来了。

但是,除去乌鸦事件,关于明若邪的说法却是相对统一了许多。

“听说那女人瘦得不成人样,脸色蜡黄,一身是伤,丑得令人不忍卒睹。”

“在金銮殿里都敢骑于缙王身上大骂大闹,还是个毫无礼仪的粗鄙女子。”

“想来当真是可惜了缙王那倾世容颜了,配了这么一个丑妃,以后还能抬得起头来?”

“想这么多做什么?别说缙王了,那女子能不能活下去还难说呢。”

半天之间,明若邪的“名声”已经传遍皇城每一个角落。

朱管家又去了一趟拾霜院。

明若邪已经让满月去给她提了几桶热水过来,准备沐浴。


司空疾看到自己的榻上睡着女人,只觉得心尖有些新奇古怪之感。

一开始倒不是他性情漠然,不喜欢与人接触,而是他身体当真孱弱,小的时候那些夫人小姐们身上浓香的香气都能让他嗅着有些窒息,透不过来的感觉。所以他自小的时候就养成了不与女子接近的习惯。

马车里那样的封闭狭小空间也是一样,只要有些他不喜欢的气味,在马车里便会更浓烈,闻得久了他会觉得胸闷气短不舒服。

男子身上没有多大气味的倒还可以,可寻常也无人愿与他亲近。

久而久之,旁人便当他是性情冷漠,不喜与人同乘,也不喜与人接近。

寝室这样私人的地方,他更不能忍受有别人的气息。

可现在,躺在他床上的这个女人,身上气味可不好闻,在死人堆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了,身上还有很浓的血腥味,他竟然抱了她,还让她睡了自己的床。

司空疾也觉得有些古怪。

他回过神来,看向陶大夫,却见陶大夫额上的汗越出越多,脸色都是苍白的。

“如何?”

陶大夫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是第三次了!

“王爷,这姑娘的脉都已经摸不到了.陶大夫哭丧着脸,他觉得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应该是还给师父了。

为什么他竟然摸不到这姑娘的脉搏了?

“什么意思?”司空疾皱眉。

“意思就是,死人才没有脉搏啊.

陶大夫真的要哭起来了。

就是死人!

死人才摸不到脉搏!

这姑娘的脸色灰得这样可怕,也是死人才有的脸色,看看,嘴唇都是蜡黄的,躺在这里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啊。

“她死了?”

司空疾腾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抻得他又是一阵猛咳。

“咳咳咳!”

“王爷,”陶大夫吓得赶紧对他说道:“您可别激动。”

这一激动,他也很可能撑不下去。

陶大夫冷汗直流。

这都是什么事啊。

折腾了这么大的功夫,王爷竟然还是带了个死人回府,当真是要刚被赐婚便死了王妃吗?

那以后王爷的名声还得再加上一个克妻.

王爷真苦。

司空疾缓了一些,看向了明若邪,“再诊。”

“啊?”陶大夫瞪大眼睛。

“本王让你再诊。”

司空疾声音冷沉。

他不相信,这么凶悍一女子就这么死了。

她求生的意志那么强大,在死人堆里都能爬得起来,在金銮殿上还能骑在他身上与他闹腾,现在最大的难关都已经闯过去了,她怎么就能这么死了?

“王爷,她真的.

司空疾打断了陶大夫的话,“你别忘了,她服了本王的那颗紫极丹。”

陶大夫一愣。

王爷这么一说倒也是。

有紫极丹,按理来说得保住她一命才对啊。

“那老朽再诊,再诊。”

陶大夫又伸出了手。

明若邪恍恍惚惚间好像回到了医研所。

这座医研所是五名全球富豪联合投资建成,医研团队以顾博士为首,专门在全世界搜寻有特殊天赋之人做研究,为的是研究出能治疗各种绝症和改善身体机能延长寿命的药物。

明若邪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医研所收着药物的药库,三面墙,以及药库中间,都密密麻麻地摆着各式药物。

为了让药物长期保质,这里也是冷库。

她现在就觉得要冻死了。

浑身冰霜。

这里的每一个药柜都有单独的密码锁,医研所里几个人分别负责一个药柜。

明若邪也负责了其中一个药柜。

可惜她所负责的这个药柜没有可以解毒的药。

但是她记得里面有一种强化身体的针剂,以她现在这虚弱无比的身体,打上一针强化针,应该能让身体多扛几天吧?

就在明若邪走到了密码锁前面想要开锁拿针时,脑子里倏地反应过来。

她不是已经到了澜国,成了另一个明若邪了吗?怎么还会在医研所的药库里?

这一激灵,明若邪便醒了过来。

刚刚醒过来她便感觉到有人伸手过来——

刷!

本来一点气息都没有的明若邪倏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就扣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同时猛地坐了起来,就要拽着那人一摔。

“啊啊啊鬼啊!!!”

陶大夫被吓得胆都要破了,控制不住地惨叫了起来。

司空疾快速伸手按住了明若邪。

“冷静!是陶大夫。”

明若邪眼神瞬间清明,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松开了手,眨了眨眼睛,“陶大夫,不好意思啊。”

她这一松手,陶大夫就跌跌撞撞地退离了床边,嘴唇抖着,惊恐地看着她。

“你你你.

明明没有脉搏!

这怎么又好生生地坐起来了?

就算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没诊出来,那也应该是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才对。

刚刚她拽住他的手劲,那可比一般的强壮男子还要大!

见鬼了不成?

司空疾也看向陶大夫。

“陶大夫。”

这一声可是带着一定的怀疑的。

缙王都怀疑他的医术了。

就连最基本的把脉都能出这么大的差错,也难怪王爷要怀疑。

陶大夫欲哭无泪。

“这是回到你王府了?”明若邪打量了一下四周。

“嗯,本王住了将近十年的质子府。”

见她当真醒来,司空疾的心悄然放下。

明若邪顿时就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要吃饭,我要沐浴,我要疗伤!”

司空疾:

就在明若邪的话音刚落下时,她的肚子一阵咕叽地响了起来。

“真的快把我饿死了,吃饱我们再来细商合作协议!”她看着他。

饥黄的脸色衬着那双极为明亮的眼睛,眼神都写满了“我饿了我要吃饭”的意思。

“先让陶大夫给你看看伤。”

难道她不是重伤将死?

难道疗伤还比不上吃饭?

听了他的话,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愿,司空疾就鬼使神差地说道:“你看伤,本王吩咐厨房准备,看完伤正好用膳。”

那双眼睛就微微弯了起来。

“好,你快去。”

司空疾默然。

他这是被使唤了?

“陶大夫,仔细地看看。”

留下这句话,司空疾就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陶大夫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他也好想走!

这姑娘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好在明若邪此时浑身疼,走得极慢,倒是在院子里就让他赶上了。

“明姑娘,你就不要再到王爷的薄欢院去了,王爷有令,请姑娘入住拾霜院。现在拾霜院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小的带姑娘过去。”

明若邪若有所思地说道:“缙王爷这是准备把我冷藏起来了吧?”

这话.

“明姑娘,拾霜院不冷。”

“哈哈,朱管家的这笑话冷。”

冷藏是那个意思吗?

“行吧,那就请朱管家带路。”

“是。”

朱管家带着她往拾霜院走。

虽然是与缙王的薄欢院一墙之隔,但是两座院子的大门却不是在一处的,如果中间那面墙的月亮门不开,从拾霜院绕到薄欢院还要走一段路程。

不同于薄欢院外面一条宽阔的大路,拾霜院这边,从前厅走过来,穿过花园之后便是一条蜿蜒的石板路了,路两旁绕着一水带,浅浅的流水,水里有草蔓有小鱼,倒是显得幽静和意趣许多。

拾霜院里,有七八棵颇高的树,如今秋霜寒凉,树叶落了一地,铺得半绿半黄。

见明若邪的目光落在那一地的落叶上,朱管家赶紧说道:“因为时间颇紧,只是先让人收拾出了屋内,这园子里的落叶还不曾打扫,稍候小的会让人过来扫干净。”

“不用了,让香草去扫吧。”

明若邪随意地应了一声。

香草一愣。

朱管家也是一愣。

她非要买两个丫鬟来,不是为了贴身侍候她的吗?

现在人买来了,怎么又让香草去做粗使丫鬟的活?

香草的脸也有些胀红。

她不是来当一等丫鬟的吗?

“我这里也不想有太多人来,以后这拾霜院里搬抬打扫的活就交给香草吧。”

明若邪看了一眼圆脸丫鬟,说道:“有名字吗?”

“三丫。”

“改一个,以后就叫满月吧。”

圆脸丫鬟满月一喜,立即又跪下咚咚咚地对明若邪叩了三个头。

“行了,以后别动不动叩头了。”明若邪说着,四下打量了几眼,“我的寝室在哪里?”

这拾霜院并不大,但是幽清静美,格局也不错,倒也没有多少可挑剔的。

右边有一座小小的假山,是一条斜径拾阶而上,上面有一座小亭子,算是这拾霜院里最高的地方。

假山过去一些是一片半枯黄了的草地,也没有种着什么,铺着一条小石子路,路的尽头便是院墙,那里有一扇月亮门,朱红的门紧闭着。

“朱管家,那里便是通往薄欢院的吗?”明若邪问道。

“是。”

回了这一句话之后朱管家便不由得一阵心惊胆跳,赶紧说道:“明姑娘,这扇门不可开,没有王爷的允许,姑娘切不可到薄欢院去。”

“当我稀罕?”

明若邪扫了他一眼,说道:“这话你也去跟缙王说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进出这道门。”

朱管家: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只黑色的鸟飞了过来,发出了粗哑的叫声。

香草抬头一看,惊呼起来:“乌鸦!”

朱管家也抬头,不远处有一大片黑压压的影子正朝这边飞来。

外面的人这个时候也都发现了天空这一片乌影,纷纷望天惊呼,“是乌鸟!老天,这么多的乌鸟!”

郁都还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么多的乌鸦。

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自西而来,犹如一片乌云,沉沉地从人们的头顶飞过。

“嘎嘎——”

粗哑沉闷的叫声传入人们的耳里,让人心头控制不住地慌慌直跳。

在澜国人的眼里,乌鸦是不祥之鸟,还有人称之为地府鸟使。


一颗赤朱色的药丸。

明若邪斜扫了司空疾一眼,他的目光落在她掌心那颗药丸上,薄唇抿紧,下巴紧绷,明显很是看重这颗药丸。

明若邪以指腹轻轻搓了一下那颗药丸。

药丸在她的指尖上滴溜溜地转了一转,让司空疾的眸光也跟着一闪。

生怕她把药弄掉了。

这一地的血,要是药丸在血污里滚上一滚,以后他只怕吞不下去。

但明若邪的手指却是灵活得很,指尖纤纤,那药丸在指尖上转了一转,竟然没有掉落。

此刻,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串的药材名字,以及这颗丹药的效用。

炼制这丹药的配方,竟然足足有七七四十九种药材,包括了百年人参,百年雪莲,百年灵芝这些珍稀好药材。

可想而知这么小小一颗药丸有多贵重。

止血止痛,化淤消肿,活骨生肌。

司空疾以为明若邪还在纠结着此药能不能吃,却不知她有指尖识药的本事,早就已经把这药分析得清清楚楚。

“这是断肠丹,剧毒,不能吃。”司空疾目光从她的指尖移到了她的脸上。

明若邪眼底溢出笑意来。

缙王,您在胡说八道呀。

她在他的目光中快速地把那颗药丸丢进了嘴里,一仰头,咕咚。

把药丸给咽下去了。

“你!放肆!”

司空疾见她竟然不惧,当真把药吃了,还用这样挑衅的态度,立即就朝她扑了过来。

在她要再次抬脚踹来的时候一手抓住她的脚踝,重重地压上去,另一手快速以两指探向她的嘴巴,要去抠她的喉。

这颗药丸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岂能让她这么吃了!

明若邪被他欺倒,再次被压住,身上的伤口又爆了两道,痛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药是吃了,但不可能那么快见效。

两根手指探进她的嘴里,明若邪张嘴,咬!

手指传来疼痛,司空疾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牙齿的细密,以及她这么咬下来的狠意。

要是他不缩手,他毫不怀疑她会将他两根手指生生咬断!

司空疾快速地缩回手,低头一看,手指上果然已经印上了深深的齿印,有两处还咬出血来了。

“王爷,药我吃了,要夺回去只怕得将我剖了扒胃。”

“你当本王不敢?”

“你就算敢,也得有本事啊!”

明若邪一咬舌头,疼痛让自己反应更快一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腿反缠住他的腿,同时发力,抱着他一个翻滚,反下为上。

司空疾在翻滚中听到了“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压断了哪具尸的手骨。

他后背一阵发寒。

浑身是伤还强悍无比的少女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露齿一笑,牙细而齐,白如玉。

“王爷,要不你大方点?那颗药就送了我吧,我们省点力气,不用再打了。”

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无耻到这般程度的。

她知道那颗药价值多少吗?

“你是本王的谁,本王要送你那般贵重的药?”

司空疾暗暗磨着后牙槽,瞥了她的姿势一眼,一个姑娘家如此跨骑在陌生男子身上,竟还能笑得出来。

明若邪已经感觉到胃里隐隐暖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了,甚至连痛感都减轻了许多。

那颗药丸果真有奇效。

她估计暂时不用死了。

明若邪向来恩怨分明,抢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一颗药确实有些理亏。

听到司空疾这么问,她坐在他身上微微偏头,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来选妃的吗?”

虽然她实在是不明白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选妃。

“是又如何?”

“为报一药之恩,我让你选。”

“嗯?”

“我当你的王妃,如何?”明若邪颇有耐心地再次说道。

再打下去,有药她也难活了。

虽吃了药,但身上的伤太重,体内又还有剧毒未解,她身无分文,凭着自己难以离开此处,离开了也没钱治伤解毒,倒不如做一做缙王妃,还有机会活命。

司空疾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他咳了两声,说道:“本王的王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天亮前便要上金銮殿求得皇上赐婚圣旨。要是应付不了皇上与百官的刁难,极有可能人头落地。”

明若邪皱了皱眉,“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找死。被我抢了药你还是自认倒霉吧。反正,霉着霉着你就习惯了。”

这句话刚落,一阵天旋地转,司空疾抓住她后衣领一拽,同时一个翻身。

形势再度扭转。

明若邪又被反压。

这一次,轮到她听到“咔嚓”一声骨折响。

她侧头,对上了正靠在她脸畔的一张布满皱纹的老妪的脸。那脸是黑灰的,都起了尸斑了。

这张脸离她的脸极近。

腐臭味冲鼻直呛。

司空疾捏住了她的脸,将她脸扭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离那老妪的脸那么近,她竟然还看,竟然还瞪大眼睛看得那么仔细!

“本王还是剖开你的肚子扒开胃找回那颗药吧,此时药应该还在。”轮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手掐在她的咽喉上。

“扒拉出来你还敢吃?”

“本王宁愿把药扒出来喂狗,也不便宜了你。“

司空疾手在腰间一摸,竟然真的抽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来,尖锋抵住了明若邪的胸口。

明若邪能够感觉到那匕首的冰凉和锐利。

这个缙王与传说中的不一样,不是弱得只会咳嗽。

至少这一瞬间,明若邪能够感觉到他是真的有可能一用力把匕首刺进她心脏,然后把她剖了。

她身受重伤,又中剧毒,实在也已经没有力气。

再缠斗下去只能死。

“咳咳咳,王爷,我想了想,一药之恩还是要报的。”明若邪毫无节操地改了口。

司空疾的眼底笑意隐隐,很快掩了下去。

抵着她的刀尖退了退,他咳了两声,“你怎么准备报恩?”

“陪您上金銮殿,拿到赐婚圣旨。”

“就凭你?”司空疾神情怀疑。

“王爷现在有其它选择吗?”明若邪扫了他一眼,都被逼到死人堆选妃了,他的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就这还敢嫌弃她。


何太医交代着要煮到很热,所以现在水上热烟升腾,氤氲雾气,几乎要把司空疾都笼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药水不仅浓黑,还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星坠和陶大夫站得有点远都觉得这味道让他们有些恶心,但是司空疾泡在药水里却是纹丝不动。

“王爷真厉害,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星坠小声地对陶大夫说道。

陶大夫却很是担心。

“这些药材都是药性猛烈的,按理来说,王爷不该如此平静。”

那些药材,五毒都在里面,什么蜈蚣蝎子之类的,还有一些药材也都是药性猛烈,又是熬煮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刺激王爷的身体,令所有的机能都“活”起来,以此能量多撑几天。

泡在这样的药水里,按理来说王爷应该会浑身如针扎,又痛又痒。如此平静反而不对。

陶大夫越想越不对,快步走了过去,离浴桶尚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王爷,您觉得如何?”

司空疾没有作答。

陶大夫一急,又走近了两步,“王爷?”

司空疾依然不出声。

陶大夫再顾不得什么,赶紧走近过去,却发现司空疾正晕晕欲睡。

“星坠!”

陶大夫惊得往后一跌,要不是星坠快步过来,他就要摔坐在地上了。

“怎么了?”

“王爷晕睡着了。”陶大夫急得不行,“何太医说过,泡着药浴时万万不可晕睡,必须清醒着.

星坠也是一惊,松开他就奔到了浴桶边,司空疾的身子正要滑进水里。

星坠赶紧伸手一捞。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了司空疾,司空疾便倏然惊醒,出手如电,迅猛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王、王爷.

一听到是星坠的声音,司空疾手指一松,声音从唇间迸出。

“滚。”

星坠和陶大夫两人都白了脸色,赶紧退出了十几步的距离。

“本王能撑着。”

司空疾刚说了这一句话,眼帘便又已经无力地要垂下去。

“王爷不可睡着啊!”

陶大夫赶紧叫了一声。

但是司空疾又不再出声了。看起来,他是真的很难撑住,保持清醒。

陶大夫和星坠都急得团团转。

“陶大夫,现在可怎么办?王爷沐浴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接近的,刚刚您也看到了.

星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差点就死了。

可要是旁边没人照顾,王爷真晕睡过去,溺入水中怎么办?

“王爷小时遇到那样如噩梦一般的经历,在这种时候排斥男子也是正常,”陶大夫也急着满头大汗,“可若是女子呢?”

星坠一愣?

“当年对王爷施毒手的是男人,所以王爷憎恨在睡着和沐浴的时候有男人靠近,但未必会憎恨女子啊。”

“可咱们也不确定.星坠愣愣地说道。

陶大夫赶紧就把他往门口推去,“这种时候总得试试,快去叫人。”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危险。

“府里只有那些粗手粗脚的婆子,让她们进来看到王爷的身子,王爷醒来之后只怕也得杀了我。”

“老朽是说明姑娘!”

陶大夫叹道,实在是要被星坠气得背过气去。

那些粗使婆子怎么可能叫进来?

星坠一听,眼睛瞪大,陶大夫下了猛药,“再不去,王爷的性命你能担得起吗?她原本是个丫鬟,这种事本来也该她做。”

这句话倒是说服了星坠。

没错,那女人本来就是丫鬟。

虽然长得难看,面黄饥瘦的,可好歹也是年轻的丫鬟!

她现在已经算是缙王府里的一员了,难道要白白养她?本来就该让她来服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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