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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弃妇逆袭全文

蘑菇没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她捆起来!真是不知廉耻,新婚一日就敢做出这等丑事!”尖利刺耳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围成一圈,对着中间瑟瑟发抖的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身着嫁衣,凤冠歪斜,本该明艳的妆容被水冲刷得斑驳狼藉。这便是万可盈,刚才,就在刚才,她还在现代的颁奖典礼上享受荣耀,转眼间却成了古代一个即将被休弃的罪妇。“偷盗之女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我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一个拄着拐杖,满面刻薄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到万可盈面前,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今日,我便要将你这不守妇道的贱妇扫地出门!”万可盈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原主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偷盗的父亲,强势的母亲,还有新婚之夜便被诬陷私会外男的屈辱……最终,原主不堪受...

主角:万可盈万可俊   更新:2024-12-21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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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万可盈万可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弃妇逆袭全文》,由网络作家“蘑菇没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她捆起来!真是不知廉耻,新婚一日就敢做出这等丑事!”尖利刺耳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围成一圈,对着中间瑟瑟发抖的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身着嫁衣,凤冠歪斜,本该明艳的妆容被水冲刷得斑驳狼藉。这便是万可盈,刚才,就在刚才,她还在现代的颁奖典礼上享受荣耀,转眼间却成了古代一个即将被休弃的罪妇。“偷盗之女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我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一个拄着拐杖,满面刻薄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到万可盈面前,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今日,我便要将你这不守妇道的贱妇扫地出门!”万可盈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原主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偷盗的父亲,强势的母亲,还有新婚之夜便被诬陷私会外男的屈辱……最终,原主不堪受...

《穿越之弃妇逆袭全文》精彩片段


“把她捆起来!真是不知廉耻,新婚一日就敢做出这等丑事!”尖利刺耳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围成一圈,对着中间瑟瑟发抖的女子指指点点。

那女子身着嫁衣,凤冠歪斜,本该明艳的妆容被水冲刷得斑驳狼藉。

这便是万可盈,刚才,就在刚才,她还在现代的颁奖典礼上享受荣耀,转眼间却成了古代一个即将被休弃的罪妇。

“偷盗之女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我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一个拄着拐杖,满面刻薄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到万可盈面前,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今日,我便要将你这不守妇道的贱妇扫地出门!”

万可盈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原主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偷盗的父亲,强势的母亲,还有新婚之夜便被诬陷私会外男的屈辱……

最终,原主不堪受辱,投井自尽,这才让她有机可乘。

可笑!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精英女性,竟然穿越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古代弃妇!

一股怒火从心底燃起,万可盈猛地抬头,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住口!”她厉声喝道,声音清脆而有力,震得周围人一愣。

“谁说我私会外男?可有证据?” 她环视众人,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蔑视。

这老夫人是杨家的当家人,是她夫君的奶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一时语塞。

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大家都是住在同一个镇上,互相多少都有点了解。

众人皆被万可盈此刻判若两人的模样惊呆了。

“你……你……”老妇人指着万可盈,手指颤抖, “你竟敢如此顶撞我!”

万可盈冷笑一声, “顶撞你又如何?你含血喷人,污我清白,我为何要忍气吞声?”

万可盈轻轻拍了拍姚氏的后背,抬头看向杨家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今日之事,我万可盈定要讨个公道!”

万可盈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她虽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可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贸然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扎一般刺痛着她的耳膜。

“真是不知羞耻,偷盗之女的女儿果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啊,这杨家休了她也是活该!”

“就是,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就在万可盈心乱如麻之际,一声怒喝从人群外传来:“都给我住口!” 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瞬间噤声,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万可盈也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心中疑惑,这是谁?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万可盈,哭喊道:“盈儿啊!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来人正是万可盈的母亲姚氏。

万可盈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妇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仅仅是万可盈,更是姚氏唯一的依靠。

“娘……”

姚氏心疼地搂着万可盈,颤抖的手指着杨家妇人和周围的嚼舌根的妇女们,嘴唇哆嗦着,憋红了脸,像一只被逼急了的母兽,就要喷薄而出满腔的怒火和委屈:“你们……你们这些……”

万可盈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深吸一口气,万可盈的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或鄙夷或嘲讽的脸庞。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躲在道德制高点上肆意评判他人的无知妇人罢了。

她万可盈,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各位婶婶、大娘们,”万可盈的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万可盈今日站在这里,不是来听你们编排是非的。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万家人心里清楚,用不着你们这些外人指指点点!至于杨家,”万可盈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们休了我,是他们的损失!我万可盈行的正坐得端,不怕影子斜!倒是你们,”她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整日里搬弄是非,嚼舌根子,也不怕烂了你们的嘴!”

姚氏原本憋着的一口气,被女儿这番话给顺了过来,心中的委屈顿时化为了底气。

她挺直了腰杆,站在女儿身边,目光坚定地迎视着周围的众人。

“没错!我女儿说得对!”姚氏的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我们万家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嘴!” 她一把抓住万可盈的手,目光灼灼,“盈儿,我们走!”

万可盈反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到来自母亲掌心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并非孤身一人。

两人转身欲走,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嗤笑:“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万可盈猛地回头,眼神如刀锋般射向说话之人,人群中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妇人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妇人们见状,也纷纷噤了声,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们没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万可盈,今日竟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势。

“怎么?还有谁想说什么?”万可盈环视众人,语气冰冷。

没有人敢和她对视,都纷纷低下了头,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氏看着女儿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的盈儿,总是逆来顺受,受了委屈也只会躲在自己的身后哭泣。

可如今,她却敢为自己发声。

这种转变,让姚氏感到陌生,却又欣慰。

“走吧,娘。”万可盈拉着姚氏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目送着她们离开。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众人才敢小声议论起来。

“这万家二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可不是嘛,以前可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姚氏一路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以前万可盈的种种。

胆小怯懦,遇事只会哭哭啼啼……

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盈儿……” 姚氏停下脚步,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万可盈的脸颊,眼中充满了疼惜,“你……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万可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娘,我没事。” 可她的眼神却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藏在心底。

硕大的太阳晒着,将头上的水一点点晒干,她也盈努力地梳理着纷乱的思绪。

她自己明明该站在领奖台上,享受着鲜花和掌声,下一秒,却被人狠狠地推了下去……

再然后,她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了万家的二女儿。

刺骨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

她想起来了,那个推她的人,正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李薇!

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也毁掉了万可盈的一切。

“李薇……”万可盈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发誓,如果还有机会回去,她一定要让李薇付出代价!

突然,一阵喧闹声从后方传来,打断了万可盈的思绪。

一个妇人站在道路中央,唾沫横飞,指着姚氏的鼻子骂道:“你们万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好吃懒做,不守妇道!我们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她!”

这夫人是她的婆婆范氏,哦,不对,前婆婆。

她越骂越起劲,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姚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家妇人,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血口喷人?你问问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女儿的名声?偷汉子,偷人……” 范氏叉着腰,趾高气扬地重复着。

万可盈站在太阳下,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幕。

她原本以为,离开了杨家,就可以摆脱这些无休止的谩骂和羞辱。

可是,她错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而她,已经被杨家彻底毁了。

“够了!” 万可盈猛地厉声喝道:“我已经拿了你家休书,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赶紧给我过官府文书!”

杨家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万可盈眼神凌厉,如同即将捕猎的鹰隼。

“你……你想干什么?” 杨家妇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

万可盈冷笑一声,一步步走近,站在范氏面前,目光逼视着她:“我警告你,再敢对我撒野,我不会放过你!”

范氏被万可盈的气势震慑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见过万可盈如此强势的一面,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滚!” 万可盈怒喝一声。

杨家妇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就跑,连头也不敢回。

姚氏看着杨家妇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一阵痛快。

她正要追上去,却被万可盈拉住了。

“娘,别追了,不值得。” 万可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姚氏看着女儿,心疼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心里一定很难受。

万可盈抬头望向天空,思绪飘到了现代。

她的母亲,此时此刻,应该也在担心她吧?

“妈……” 万可盈低声呢喃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姚氏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盈儿……” 她伸手摸了摸万可盈的额头,“你怎么样?怎么脸色这么差?”

然后,她双手扶住万可盈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转过去,仔细地打量着。

“盈儿……”

姚氏的手冰冰凉凉的,在万可盈的额头上探了探,又将她转过来,转过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

“娘,我没事,就是……想回家了。”万可盈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回家?好回家。”姚氏愣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万可盈的手。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已经不是女儿的女儿说的“家”,并不是万家,而是她心里的家。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娘,你说……家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万可盈望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

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原主记忆里的的“家”并不怎么美好,究竟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或是困扰呢?

“别担心,盈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姚氏轻轻地拍了拍万可盈的手背,语气坚定,却掩饰不住眼底的担忧。

这个世界对被休妻的女人有多大的恶意,他们都知道,可盈以后的生活必然不可能太顺遂。

拐过街角,万可盈突然停下了脚步。

“娘……” 她轻轻地拽了拽姚氏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我……”

“娘……”万可盈轻轻地拽了拽姚氏的衣袖,脚下步子越发迟缓,眉头紧锁。

“我……脚疼。”

姚氏低头一看,女儿脚上没有穿鞋,只有袜子。

她跳井的时候穿着的鞋并没有被打捞上来。

粗糙的路面将她的袜子磨出了洞,脚底也硌出血来。

姚氏心里一酸,眼眶又红了。

“盈儿,坐下,在杨家受委屈了,他们……他们...“姚氏让万可盈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把他的袜子脱下来,然后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套在女儿的脚上。

”娘,你的鞋!!“ 万可盈咬了咬下唇。

”娘没事儿,娘脚底板厚。“

姚氏心疼地搂住万可盈,嘴里不停地安慰:“不怕不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咱们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好好歇歇。”

她扶着万可盈,放慢了脚步,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小路,现在走起来更加艰难。

好不容易捱到了万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娘,您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这债主都要把门槛踏破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出来,正是万可盈的哥哥万可峰。


可拐过街角,她却一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哎哟!”万可盈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抬头,正撞见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男子身着锦衣,玉冠束发,气度不凡,却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就是万可盈?”男子薄唇轻启,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万可盈认出他正是前几日在街上遇到的怪人,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一声晦气。

原来,池锦年将万可盈和宋馨儿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不悦。

他本想上前和万可盈打招呼,却没想到撞见这“姐妹情深”的一幕,醋意顿时翻涌上来。

“这两日,你过得可好?”池锦年语气冷淡,目光锐利地扫过万可盈全身,似乎要将她看穿。

万可盈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她语气平淡,不想与这个古怪的男人有过多纠缠。

池锦年眉头微蹙,显然对她的冷淡态度有些不满。

“听闻你撞伤了头,如今可有大碍?”他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并无大碍,多谢关心。”万可盈再次后退,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靠近。

池锦年见她一再躲闪,眼神骤然一冷,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别动!”他一把抓住万可盈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不禁吃痛。

“你做什么?!”万可盈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心中疑惑更甚。

这男人究竟是谁?

为何对她如此霸道无理?

池锦年不顾她的反抗,粗鲁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日撞伤的痕迹。

伤口虽已结痂,却仍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看着那道疤痕,眼神复杂,语气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让我看看……”

“放开我!”万可盈再次挣扎,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这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感到不安,她本能地想要逃离。

池锦年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目光紧紧锁住那道伤疤,手指轻轻抚摸上去……

“你……”

“你弄疼我了!”万可盈猛地甩开池锦年的手,怒目而视。

他这举动太过唐突,让她心生厌恶。

“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池锦年看着她防备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紧!

“万二小姐,你撞伤了脑袋,不好好医治,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心。

“我的事,不用大人操心。”万可盈冷着脸,转身欲走。

池锦年却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容分说地将她拉向高郎中的医馆。

“由不得你!”

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万可盈羞愤交加,却无力挣脱。

到了医馆,池锦年不由分说地让高郎中给万可盈诊治。

“高郎中,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我有喜了吗?如今孩子呢?”万可盈似笑非笑地看着高郎中,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高郎中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许是老夫诊错了……”

“诊错?”万可盈冷笑一声,“你一个郎中,连喜脉都诊不出来,还好意思行医?”

池锦年不明所以,皱着眉头说:“高郎中,你只管给她看看头上的伤,其他的事不必理会。”

高郎中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却不敢上前。

“怎么?怕了?”万可盈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万季礼悲痛欲绝,紧紧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泪水无声地滑落。

周秀兰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万季礼手中的木盒。

她早就注意到这个盒子,万土一直视若珍宝,贴身收藏。

如今,这盒子到了万季礼手里,她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盒子!

趁着万季礼沉浸在悲痛中,周秀兰眼疾手快地从他手中抽走了木盒。

她躲进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簪,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周秀兰贪婪地拿起玉簪,爱不释手。

她毫不犹豫地将玉簪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对着镜子顾盼生辉。

做完这一切,周秀兰将空盒子偷偷扔进了万季礼的房间。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万季礼百口莫辩的样子。

万季礼忙完丧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

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父亲临终前颤巍巍递给他盒子的画面。

他快步走到周秀兰面前,语气尽量平和:“二嫂,我爹临终前给我的那个盒子,你看到了吗?”

周秀兰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道:“盒子?什么盒子?我不知道啊!你爹什么时候给过你盒子?”

她一边说,一边慌乱地翻找着屋里的东西,将原本整洁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就是一个小木盒,我爹一直贴身带着的。” 万季礼焦急地解释。

周秀兰装模作样地找了一圈,然后一拍大腿,指着万季礼叫道:“哎呀!该不会是你自己藏起来了吧?然后反过来诬陷我?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万季礼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呆了,他没想到二嫂会如此颠倒黑白。

“二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偷爹的东西呢,那是爹的遗物?”

“谁知道呢?”周秀兰阴阳怪气地说道,“说不定你早就觊觎我爹的宝贝了,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你就露出了真面目!”

她说着,竟然跑到万季礼的家中,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嘴里还不断地嚷嚷着:“盒子呢?盒子在哪儿?肯定被他藏起来了!”

姚氏看到周秀兰如此无礼地闯入家中,顿时怒火中烧:“二嫂,你这是干什么?凭什么到我家来乱翻东西?”

周秀兰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我找我爹的盒子!谁知道是不是被你家季礼偷走了!”

她“搜查”一番后,果然在万季礼的房间“找到”了那个空盒子,立刻高举起来,尖声叫道:“看!盒子在这儿!里面东西呢?肯定是被他偷走了!”

万季礼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二嫂,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见过吗?”

周秀兰眼神闪烁,故作镇定:“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盒子,没看到里面的东西!”

万季礼指着她头上的玉簪,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玉簪,就是盒子里面的东西。二嫂,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周秀兰一把捂住头上的玉簪,眼神躲闪:“你胡说!这玉簪是我自己的!”

万季礼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找二哥对质,看看这玉簪到底是谁的!”

姚氏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万季礼:“季礼,你……你真的偷东西了?”

万季礼看着母亲震惊的眼神,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听到周秀兰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不敢去对质吗?做贼心虚了吧!”

她一把抓住万季礼的胳膊,尖声叫道:“走!跟我去见你二哥!”

万季礼看着母亲震惊的眼神,心如刀绞。

他刚要解释,周秀兰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尖声叫道:“走!跟我去见你二哥!让大家评评理!” 说罢,竟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外拖。

“你放开我!”万季礼猛地甩开周秀兰的手,怒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嚷嚷什么!”

周秀兰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哎哟,打人了!偷东西还打人啦!老天爷啊,没天理啊!”

她的哭喊声响彻院落,很快引来了周围的邻居。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

周秀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各位乡亲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个小叔子,抢我家的宝贝,现在还打我!呜呜呜……”

万季礼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周秀兰头上的玉簪,对众人解释道:“这玉簪就是父亲留给我的,也是从我房间里丢的!她偷了东西,还反咬一口!”

“你胡说!”周秀兰哭得更凶了,“这玉簪是我自己的,这是我娘家爹爹给我的!你少血口喷人!”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相信万季礼,有的则被周秀兰的哭诉所迷惑。

“这万季礼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偷东西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这周秀兰哭得这么伤心,不像是在说谎啊!”

见众人开始怀疑自己,万季礼心中焦急,他一把抓住周秀兰的胳膊,想把她拉进院子里,好好解释清楚。

“二嫂,我们进屋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秀兰却死死地抓住门框,哭喊着:“我不进去!你又要打我!救命啊!杀人了!”

万季礼越是拉扯,周秀兰哭得越大声,围观的邻居们也越发相信周秀兰的话,看向万季礼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屋内,姚氏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子,心乱如麻。

她看了一眼屋外乱糟糟的景象,深深地叹了口气。

姚氏将幼子轻轻放在摇篮里,低声哼唱着安眠曲,待孩子渐渐平静下来后,她快步走到院子里,一把拉住周秀兰的胳膊,将她拖到一旁。

“周秀兰,你闹够了没有!这玉簪分明就是你偷的,你还要诬陷到什么时候?”姚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周秀兰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弟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偷东西呢?是小叔子他……他看我不顺眼,故意栽赃陷害我啊!”

她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见他们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心中暗喜。

姚氏见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更加厌恶,懒得再和她废话。

她转身走到万季礼身旁,对围观的邻居们说道:“各位乡亲,这是我家里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打扰大家了,都散了吧。”

邻居们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再继续围观,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周秀兰见众人散去,心中暗骂一声,随即又提高了音量,哭喊道:“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见官!我要让镇官大人为我做主!”

她说着,竟冲进屋里,开始乱摔东西,“爹啊!我冤啊!您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家儿子就诬陷我偷东西,呜呜呜……”

万季礼看着屋内被摔得一片狼藉的景象,怒火中烧,他大步走到周秀兰面前,一把将她拽了出来,“你给我住手!别再闹了!”

周秀兰被万季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随即又哭喊起来:“你打我!你又打我!我要去告诉二哥!让他来收拾你!”

万季礼看着她这副泼妇模样,心中一阵厌恶,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你……”

万季礼怒吼一声:“滚!” 他一把推开周秀兰,周秀兰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万季礼不再理会她,转身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周秀兰坐在地上,呆愣了片刻,随即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咒骂着万季礼,声音尖锐刺耳。

哭闹了一阵,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周秀兰绕着小镇一路哭诉,添油加醋地将万季礼描绘成一个偷窃成性、不孝不悌的恶棍,甚至说他偷的是自己公爹的遗物。

镇上的人大多与万家有些交情,听了周秀兰的哭诉,都对万季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万季礼原本以为,只要他不理会周秀兰,她闹腾一阵子也就消停了。

谁知,周秀兰的哭闹竟然越演越烈,整个镇子都知道了这件事。

万季礼的名声一落千丈,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奈之下,只能去找自己的二哥万仲勋帮忙。

然而,当他找到万仲勋时,却发现万仲勋已经被周秀兰洗脑,一口咬定万季礼偷了东西,并且拒不承认自己知情。

万季礼百口莫辩,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万季礼匆匆忙忙地赶往梁家,却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人偷偷跟踪着他。

这个人正是万仲勋。

他一路尾随万季礼到了梁家门口,然后转身离去,径直去找了周秀兰。

“秀兰,他去梁家了!”万仲勋气喘吁吁地说道。

周秀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梁文光?哼,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仲勋,你去……”

周秀兰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闺蜜范氏。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还一直在同一个秀娘那里学女红,长大以后各自成家也都有往来。

不同的是范氏嫁的比她好,丈夫杨河廷是镇上有名的富户,与镇官梁文光关系密切。

如果能得到杨家的帮助,这件事就十拿九稳了。

她匆匆赶到杨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范氏哭诉,添油加醋地将万季礼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范氏本就对万家心怀不满,如今见有机会报复,自然乐意帮忙。

她立刻去找了自己的丈夫杨河廷,将周秀兰的哭诉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

杨河廷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碍于妻子的面子,还是答应帮忙。

他亲自去找了梁文光,暗示他万季礼偷窃之事证据确凿,希望他能秉公办理。

梁文光本就与杨家交好,又见杨河廷如此重视此事,便决定亲自审理。

审理当天,周秀兰哭得死去活来,声泪俱下地控诉万季礼的罪行。

万仲勋也出庭作伪证,一口咬定万季礼偷了东西。

万季礼百口莫辩,任凭他如何解释,梁文光都置若罔闻。

周秀兰假惺惺地跪在梁文光面前,哭求他从轻发落。

梁文光“仁慈”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只是将万季礼开除私塾,并未对他施以其他惩罚。

出了衙门,周秀兰得意洋洋地对范氏说道:“好姐妹,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我才能出了这口恶气。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万季礼被开除私塾后,镇上的人对他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他本就是个自尊很强的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病不起。

周秀兰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不仅报复了万季礼,还顺便帮万仲勋在杨家谋了个差事。

如此这般的一个故事讲述完毕之后,万可峰与妹妹两个人已然将田地里的农活全部完成。

他俩缓缓地朝着家中走去,那西沉的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长至远方。

万可盈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锄头,仿佛它是此刻唯一能够给予她力量的依靠。

而她那原本清秀的眉间此刻竟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这疙瘩之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与疑惑。

她实在未曾料到,那个自原主有记忆以来便一直病恹恹的父亲,其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冤屈。

究竟为何父亲会遭此厄运呢?

原来竟是因为周秀兰和二伯精心设计的恶毒圈套所致啊!

想到此处,万可盈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怒火,为原主,也为那个受冤的父亲,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一旁的万可峰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瘦弱的肩膀,安慰道:“唉,盈儿,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爹爹的名声已然受到损害,咱们现在所能做的唯有好好地过日子,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咱万家之人的清正廉洁、问心无愧呀。”

听到哥哥这番话,万可盈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尽管眼眶早已泛红,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哥哥所言句句在理。

此时此刻,除了默默忍受这份屈辱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并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嗯,哥,你说得没错,咱们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那些坏人给打倒!”


“二婶,你这是……”万可峰手里还拿着没削完的胡萝卜,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泼妇。

“你给我闭嘴!小兔崽子没教养的东西!”周秀兰眼睛一瞪,唾沫星子飞溅,“我今天是来找万季礼算账的!让他滚出来!”

姚氏闻声从屋里出来,脸色苍白,虚弱地劝道:“秀兰,你这是做什么?季礼他身子不好……”

“不好?我看他是装的吧!偷了我家的东西还有脸装病!”周秀兰叉着腰,尖声叫嚷,“万季礼,你个缩头乌龟!赶紧给我滚出来!”

万可盈从屋里出来,脸色阴沉。

她知道周秀兰是范氏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他们一家。

“二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爹偷你东西,可有证据?”万可盈语气冰冷,眼神锐利。

“证据?哼!我说是就是!你个赔钱货,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克死了你娘,你爹会沦落到偷东西的地步吗?”周秀兰恶毒地咒骂着,语气里充满了刻薄和幸灾乐祸。

万可峰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万可盈面前,“二婶,你说话注意点!我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清楚!你别血口喷人!”

“哟,还敢顶嘴!看来万季礼真是没把你们教好!一家子的小偷!”周秀兰说着,一把掀翻了院子里摆放的箩筐,里面的胡萝卜滚落一地。

她还不解气,又抓起旁边的锅碗瓢盆,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万可盈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去,却被万可峰一把拉住,“盈儿,别冲动!”

“二婶,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去报官!”万可盈强忍着怒火,冷冷地说道。

“报官?好啊!你去啊!我看谁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除非万季礼把偷我的东西还回来,否则我天天来闹!”周秀兰更加嚣张,她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让万家颜面扫地。

“带我去见镇官!我要对峙!”万可盈甩开万可峰的手,眼神坚定。

周秀兰冷笑一声,“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姚氏惊恐的尖叫:“季礼!季礼你怎么了!”

万可盈和万可峰脸色大变,急忙冲进屋内。

只见万季礼脸色青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爹!”万可盈扑到床边,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

周秀兰见状,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哟,这是装死呢?我可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赶紧把东西还给我!”

姚氏抱着万季礼,哭喊着:“季礼,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万可盈猛然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周秀兰,“你……”

万可盈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揪住周秀兰的衣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你害死了我爹!”

周秀兰被万可盈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泼妇的本色,用力推搡着万可盈:“你放开我!你这个小贱人!我告诉你,是你爹自己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

万可盈的手指掐得更紧了,几乎要将周秀兰的衣领撕碎:“你胡说!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我呸!我可没碰他一下!是他自己……”周秀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万可盈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滚!给我滚出去!”万可盈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周秀兰见万季礼似乎真的不行了,心里也有些发毛,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万家小院。

万可盈跌坐在床边,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紧紧地握着万季礼的手,感受着他逐渐冰冷的体温,心如刀绞。

姚氏抱着万季礼,哭得撕心裂肺:“季礼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让我和孩子们怎么办啊!”

万可峰这时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位老郎中。

“爹!爹!”万可峰跪在床边,颤抖着呼唤着。

老郎中上前诊脉,许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姚氏的哭声更加凄厉,万可峰也抱着万季礼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万可俊回来了。

他看到家中的混乱景象,愣在了门口。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碗碟,母亲和哥哥抱着父亲痛哭,姐姐则呆坐在一旁,满脸泪痕。

“姐……这是怎么了?”万可俊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

万可盈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万可俊,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爹……他……”万可峰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万可俊踉跄着走到床边,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父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手去触碰万季礼冰冷的脸庞。

“爹……”万可俊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痛。

万可俊跪在床边,颤抖着手抚摸着万季礼冰冷的脸庞,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万季礼苍白的脸上。

“爹!您醒醒啊!爹!”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万可盈缓缓地走到万可俊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弟弟,去烧些热水,给爹擦洗身子,换身干净衣裳。”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万可俊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万可盈,点了点头,踉跄着起身,走出了房间。

万可盈走到姚氏身边,轻轻地抱住她,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娘,地上凉,咱们起来吧。”

姚氏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任由万可盈怎么拉扯,也不肯起来。

“我的季礼啊!你怎么就走了啊!”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沙哑。

万可盈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让她们呆着,自己则走出了房间。

站在院子里,万可盈抬头望着天空,思绪万千。

父亲的突然离世,让她感到无比的悲痛和茫然。

她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必须坚强起来。

与此同时,周秀兰兴冲冲地来到了杨家,将万季礼去世的消息告诉了范氏。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那万老头终于蹬腿了!”

范氏原本还有些担忧万可盈,但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真是老天有眼!这下可好了,安儿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扫帚星了!”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安儿那孩子心思单纯,万一被万可盈那丫头蛊惑了怎么办?得赶紧找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安定他的心。”

话音刚落,梁灵便走了进来。

“伯母,您在说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万可盈深吸一口气,将万季礼过世的真相告诉了万可俊。

她将范氏如何唆使杨安设计陷害万家,如何逼迫万季礼交出田契房契,以及万季礼如何被他们气得吐血身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可能!我不相信!”万可俊怒吼道,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定是你在胡说八道!你为什么要污蔑安哥和范婶婶?你给我滚!滚出万家!”

姚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万可俊情绪激动,连忙上前劝阻。

“可俊,你冷静点!你姐姐怎么会骗你呢?”

万可俊一把推开姚氏,指着万可盈怒骂道:“她不是我姐姐!她就是一个扫把星!自从她回来之后,我们家就没安生过!爹也是被她害死的!你让她滚!我不想再看到她!”

姚氏被推倒在地,但她顾不上疼痛,连忙爬起来拉住万可俊。

“可俊,你不能这样说你姐姐!你爹的死,跟可盈没有关系!”

万可盈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悲痛万分。

她知道,万可俊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说道:“弟弟,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也很难过。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倒。爹走了,我们更要团结起来,为他讨回公道!”

姚氏听到万可盈的话,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可盈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倒下!季礼,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姚氏吩咐万可俊和万可峰去准备后事,而她则和万可盈一起,开始收拾屋子。

她们将万季礼的遗体擦洗干净,换上寿衣。

“棺材……”姚氏突然想起,家里还没有准备棺材。

“我去买。”万可盈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万可俊沉声说道。

姐弟二人一同前往镇上,抬回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万家人将万季礼的遗体放入棺材中,准备入殓。

在处理后事的过程中,万家人互相配合,互相鼓励。

他们知道,万季礼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是,他们不能被打倒。

他们要让万家崛起,要为万季礼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范氏正和梁灵商量着如何进一步对付万家。

“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娶到梁小姐的。”

梁灵娇羞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姚氏最后看了一眼丈夫的遗容,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水。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正是万季礼的二哥万仲勋。

他看到弟弟静静躺在棺木里,顿时放声大哭,悲痛欲绝。

姚氏强忍着悲痛,拍了拍万仲勋的肩膀,“二哥,哭也无用,还是让季礼好好上路吧。”

万仲勋哽咽着点头,抹了一把眼泪。

万可俊在方桌上摆好香烛,万可峰则摆上几个苹果。

看着简陋的祭品,万可峰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爹,孩儿不孝,连一只鸡都买不起给您……”

万仲勋见状,更是心如刀绞,“我去找大哥,让他带些纸钱过来。”他顿了顿,看向姚氏,“弟妹,如果大哥能带上一只鸡就好了……”姚氏点点头,眼中满是期盼。

万可盈看着这一切,心中酸楚。

她悄悄离开了灵堂,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生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传家宝——一个雕工精美的白玉挂坠。

她一路小跑,来到镇上唯一一家当铺。

当铺老板接过挂坠,仔细端详了一番,慢悠悠地说:“最多五两银子。”

万可盈咬了咬嘴唇,五两银子,连买一只像样的鸡都不够。

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恳求道:“老板,您行行好,能不能再多给一些?”老板摇了摇头,“姑娘,这已经是最高价了。”万可盈无奈,只好答应了。

她接过银子,又补充了一句:“老板,您能不能帮我保留这个挂坠?我以后一定会赎回来的。”

老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将挂坠收了起来。

万可盈握着银子,快步往回走。

刚走到当铺门口,她突然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板,我想要看看你刚才收的那个挂坠。”

老板有些不耐烦地从柜台里拿出挂坠,“这位公子,您要是诚心想买,五十两银子。” 池锦年接过挂坠,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五十两。”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不过,我想请老板帮我一个忙。”

老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亮了,“公子请说。”

“帮我把这个挂坠还给刚才当掉它的姑娘,”池锦年指了指万可盈离开的方向,“就说是一位好心人替她赎回来的。”

老板愣了一下,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连忙点头答应,“没问题,没问题!” 池锦年将挂坠重新放回老板手中,转身离开了当铺。

他望着万可盈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难测。

万可盈回到灵堂,将五两银子交给姚氏,“娘,这是女儿当了东西换来的,给爹爹买些……”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姚氏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和手中的银子,心中疑惑万分,却不敢多问,只是紧紧地抱住女儿,无声地流着泪。


杨安则是又惊又喜,惊喜交加。

“娘,您听到了吗?可盈她没有怀孕!是高郎中误诊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要去找她,我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范氏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杨安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站住!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现在全镇的人都在看我们杨家的笑话,你还想干什么?”

“我不想听!”范氏厉声打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高郎中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立刻去找他问个明白!”

杨安正要出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杨夫人在家吗?梁府来人了……”

小红战战兢兢地来到杨家,向范氏传达了梁灵的“最后通牒”:加倍彩礼,否则梁灵就永远不会踏进杨家半步!

范氏本就因高郎中误诊一事心力交瘁,听到这无理要求,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造反了!这梁家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扶着门框,气得浑身发抖。

杨安在一旁焦急万分。

“娘,现在不是计较彩礼的时候!可盈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必须去看看她,弥补我的过错!”

范氏怒斥道:“你还有脸提万可盈?现在全镇的人都在看我们杨家的笑话,你还要去丢人现眼吗?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杨安却铁了心要见万可盈一面,他一把推开范氏,冲出了家门。

“娘,我必须去!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他直奔高郎中家,一把揪住高郎中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污蔑可盈?”

高郎中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一时糊涂……”他不敢直视杨安的眼睛,却也始终不肯吐露更多。

杨安心中虽然疑惑,但看到高郎中这副心虚的模样,他更加坚信可盈是清白的。

他放开高郎中,头也不回地奔向万可盈家。

他满怀希望,仿佛看到了新的曙光。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万可盈家门口时,两个彪形大汉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将他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杨安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少爷,夫人吩咐了,您必须回去!”其中一个大汉冷冰冰地说道。

杨安这才意识到,这是范氏派来的人。

他被强行带回杨家,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他对着门外大喊,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房间里,只剩下杨安无力的捶门声和绝望的嘶喊,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与此同时,杨家的大门缓缓打开,范氏面色铁青,一步跨出门槛……

“备车,去梁府。”

范氏强忍着怒火,独自一人来到了梁府。

江氏早已等候多时,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一丝冷淡和疏离。

“杨夫人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来?”江氏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范氏开门见山,直接提及了梁灵提礼金之事。

“亲家母,灵儿这孩子不懂事,提彩礼的事,怕是和她母亲商量过了吧?” 范氏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目光锐利地盯着江氏。

江氏也不示弱,微微一笑,“杨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灵儿是我女儿,我自然要为她打算。她嫁到你们杨家,可不是去受委屈的。”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充满了火药味。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梁灵正款款走来。

范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亲家母,我今日来还有一事相告。”范氏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梁灵能够听到,“关于之前万家二姑娘的事,想必你也略有耳闻。如今真相大白,那万二姑娘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都是误会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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