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棠北辰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日后,玄翼收到了回信。“主子说,若再有失职,就滚回边境。”信上,是玄枫狗爬的字迹,玄翼却周身发寒,仿佛看见了主子那张冷沉的面容。林大姑娘,于主子果然意义非凡,竟让主子连她与姜玄祁的私情都视若无睹!将信揉成一团,玄翼心中有了思量。*连续几日赶路,林思棠身子早就吃不消了,只是从不曾表现出来。因为如此路程,在北王府那些侍卫眼中,不过是小儿科,若是她提出休整,那些本就对她不满的人,更要横挑鼻子竖挑眼了。“玄翼。”林思棠挑开车帘,唤来玄翼。“二少夫人有何吩咐?”林思棠看着颇为恭敬的玄翼,总觉得有些莫明,“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约莫还有几日抵达青州?”“快的话四日,慢的话五日左右。”林思棠“哦”了一声,神情略显颓靡。玄翼,“二少夫人可是身子...
《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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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玄翼收到了回信。
“主子说,若再有失职,就滚回边境。”
信上,是玄枫狗爬的字迹,玄翼却周身发寒,仿佛看见了主子那张冷沉的面容。
林大姑娘,于主子果然意义非凡,竟让主子连她与姜玄祁的私情都视若无睹!
将信揉成一团,玄翼心中有了思量。
*
连续几日赶路,林思棠身子早就吃不消了,只是从不曾表现出来。
因为如此路程,在北王府那些侍卫眼中,不过是小儿科,若是她提出休整,那些本就对她不满的人,更要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玄翼。”林思棠挑开车帘,唤来玄翼。
“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林思棠看着颇为恭敬的玄翼,总觉得有些莫明,“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约莫还有几日抵达青州?”
“快的话四日,慢的话五日左右。”
林思棠“哦”了一声,神情略显颓靡。
玄翼,“二少夫人可是身子不适?可需休整一日再赶路?”
林思棠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快些吧,莫误了婚期。”
大婚之日,是礼部早就拟定好的,距今只余七日,没有时间再供她耽搁了。
北王府本就对她不喜,不能再横生枝节,挑剔生事。
玄翼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却暗中吩咐赶马车之人稳着些。
花轿紧赶慢赶,终是赶在第四日天黑之前入了青州。
林思棠提了数日的心放了下来,还好,一路不曾再生枝节。
入了青州地界,知秋四人下马车随行花轿两旁。
耳旁有喧嚣声不断,人多眼杂,林思棠坐在花轿中不能再如荒郊野岭时往外张望,是以对外面情景只能靠知秋描述。
“姑娘。”知秋声音压的很低,“城门口设有北王世子的灵堂,不少百姓在此哀悼,张贴挽联。”
林思棠怔了怔,在知秋的掩护下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往灵堂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暮色西沉,大街上已没什么人,但唯独北王世子灵堂前,稀稀疏疏跪着六七人上香祭拜。
北王府迎亲队伍亦默契停住脚步,冲那灵堂躬身行礼,哀痛无比。
“知秋,让玄翼停车。”
知秋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玄翼策马而来,“二少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吩咐属下去办。”
“不,此事,需我亲自来。”林思棠轻轻推开车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一身大红喜服,如霞裙月披,身姿窈窕笔直,衣带琼裾间踏下马凳,朝灵堂走去。
那侧脸白皙,宛若朝霞映雪,般般入画。
不光是玄翼等人,连同灵堂跪拜的那些人亦齐齐怔住,偏头看着霞姿月韵的女子,忘了反应。
知秋从腰间掏出一两碎银,从一旁小贩手中买了几根檀香烛,双手递予林思棠。
女子接过香烛点燃,盈盈下拜,“世子以身许国,乃我北凉枭雄,今林氏思棠,代皇城子民,于此祭君,感念世子大恩,楚囊之情!”
香烛插入香炉中,林思棠后退几步,轻抚衣裙,跪垫叩礼。
知秋几人忙效之。
先前灵堂祭拜那几人,都看着林思棠那身大红喜服,猜测着她的身份。
身着大红大紫祭拜逝世之人,是为大不敬,可这女子神情虔诚庄重,并无丝毫鄙薄之意。
林思棠起身,在众人视线中回了花轿中。
北王府迎亲侍卫个个怔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翼皱着眉,深深看了花轿一眼,吩咐继续启程。
*
“主子,她…她怎能穿着喜服祭拜世子。”一家酒馆二楼,阿守趴在窗前看着花轿队伍,气恼非常。
“皇上赐婚,那套婚服是礼部所制。”
北辰砚手中捏着酒盏,视线随着那花轿漂移,黑沉如墨的眸子暗潮浮动。
“…有什么区别吗?”阿守一脑袋浆糊。
北辰砚撇他一眼,吐出两个字,“蠢货。”
她言明是替皇城子民祭奠,又以礼部所制婚服上香叩跪,何尝不对大哥的敬重,表达自己对朝廷的不满呢。
玄枫,“礼部代表着皇上,林大姑娘此为,往大了说,是蔑视皇威。”
若是让那位小肚鸡肠的帝王知晓,林思棠身着御赐婚服,向北王府世子灵堂下跪,该会何等愤怒发狂。
只是却清楚明白的向青州所有人摆明了她的立场!
“还是那么玲珑剔透。”北辰砚饮尽杯中酒,唇瓣噙着淡笑。
“主子,后日就是大婚,该如何安置林大姑娘?”
原定只是包了一家酒楼,可若主子真心要娶,那就不能如此寒酸敷衍了。
“安置在城郊庄子上吧。”
那是北王府初来青州时的落脚之地,于北王府意义非凡。
玄枫眸子动了动,再一次对林思棠有所改观,“是。”
从旧宅出嫁,可见主子重视,林家这招替嫁,许恰巧歪打正着。
“那先前答应的红绸铺地,万里空巷呢?”
北辰砚沉默片刻,冷沉面容浮上幽深。
“暂且不必,若…她提及,再来禀报。”
“是。”玄枫匆匆离开去追花轿了。
北辰砚却一直喝到了天明才醉醺醺回府。
阿守扶着北辰砚回院子,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遇着了王妃。
却还是于游廊上被叫住了,“阿守,二弟这是怎么了?”
阿守心都提了起来,回头见是世子妃,顿时松了口气。
“世子妃,主子心情不好,喝多了。”
世子妃王氏,是个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只是此时一身缟素,脸色苍白,影响了她的秀美。
王氏视线落在了北辰砚的脸上,“可是因为昨夜,花轿入城一事?”
阿守怔了怔,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
若答是,那就是表明主子十分不待见未来二少夫人。
可依主子昨日反常,却并非如此。
阿守一时没有答对,“世子妃还怀着小世子,要保重身子才是,奴才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扶着北辰砚连忙走了。
王氏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肚子,眼中有无尽悲伤。
“夫君,若是你在,北王府应就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受制于人。”
那意气风发的二弟,明艳爱笑的婆母,还有宽厚严肃的父王,和乐融融的王府,便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
“世子妃。”一婆子匆匆而来,满眼心疼。
“您怎么出来了?前些日子大夫还交代要您静养呢。”
来人是北王妃的身边人。
“后日就是大婚了,我怕母妃一人操劳不及,遂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王氏两颊长了一双梨涡,此时浅浅一笑,温柔极了。
婆子却红了眼,“那些都有老奴帮衬着呢,什么都抵不过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重要,那是世子爷唯一的血脉了。”
王氏悲苦一笑,“嬷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丧子之痛,母亲不会比她少痛一分,她是他的发妻,理当替他孝顺双亲,照料亲人。
“王妃是怕您看了心里难受啊!”婆子擦掉眼中泪珠。
王氏扯唇笑笑,“大局为重,我们都当往前看才是。”
她同世子北辰墨少年夫妻,伉俪情深,连红脸都不曾有过。
这一月来,她有数次险些要追他而去,只是…又舍不得腹中之子。
“嬷嬷,吩咐下去,把这满院白幡换成红绸,圣上赐婚,我们当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迎弟妹入府。”
“是,老奴这就去办。”
阿守刀尖距他心口只余几寸,倏然顿住,旋即回头冲北辰砚露出一个笑容。
北辰砚,“说。”
男人咬着牙,“我只能告诉你,十日后,我家主子会去华城给郡守夫人庆生。”
北辰砚闻言,眸子缩了缩,片刻后,背着身子挥了挥手。
男人唇角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可还不及绽开,心口突然传来巨痛,阿守稚嫩的小脸上溅满了鲜血,攥着刀柄的手却十分稳。
北辰砚往身后睨了一眼,语气温凉,“我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北辰砚身后跟着阿守,玄枫,三人一起出了地下牢房。
“主子,想不到华城郡守竟也参与其中了。”
“不见得。”北辰砚抬手挡了挡刺目阳光。
那人看似交代了,但其实除了华城郡守夫人庆生,又什么都没说,究竟是华城与其狼狈为奸,还是…为了脱身的托词…
北辰砚回头看向正在擦脸的阿守,“北王府可有收到请帖?”
“不知,以往那些帖子都堆积在门房那。”
北王府所有主子都不喜宴会一类场合,各家都知晓,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但还是会奉上一份,以示心意。
“回去翻翻。”
“是。”
……
北王府,墨香居。
林思棠看着倏然来访的世子妃王氏,笑意盈盈,“大嫂身子重,有什么事派人寻我过去就是,怎要你亲自跑一趟。”
“昨日的事我思来想去,心里总过意不去。”王氏面上有些赧然。
“我本是…想着让你同那些夫人们聊聊,往后少不得走动,不曾想她们…那些话,你莫放在心上,你走后,我已狠狠训斥了她们。”
林思棠闻言笑了笑,“一点小事,怎值当大嫂亲自跑一趟,那些夫人的夫君都是北王府麾下良将,大嫂想让我同她们交好,是好心。”
“我初来乍到,一时难以服众乃情理之中,不碍事的。”
王氏瞧着林思棠清淡小脸,见她果然没有生气,才笑开,“二弟妹心胸宽广,倒是我小心眼了。”
“是大嫂疼我。”
林思棠吩咐了知书上茶,搀扶着王氏坐在了软榻上。
王氏叹口气说,“以往我也不喜欢同那些夫人们周旋,可北王府需要他们的夫君,北凉亦需要将军,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些夫人教养规矩确实不抵皇城那些贵夫人们,但心眼不坏,直来直去,没什么弯绕心思,往后相处,你恩威并施,收拢她们不难。”
林思棠听着王氏的话,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大嫂,那些事情都有你在,我性子疏懒,最是不耐这些了。”
“可北王府往后是要交到二弟手中啊。”王氏笑容柔和,“你作为他的妻子,自然要帮他料理好内宅。”
“我们北王府的女子,在战场上帮不上男子的忙,但家要守好,让他们有无后顾之忧。”
“那不是还有大嫂吗,是不是夫君管家,你都是我们的大嫂。”
王氏摇了摇头,笑容有片刻凝滞,温柔的抚了抚隆起的肚子,“等上三个月,我就要临盆了,自古女子生子,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生死难料,不安排好北王府事宜,我怎有脸见你大哥。”
林思棠闻言蹙了蹙眉,“大嫂忧思太重了,北王府乃亲王府,届时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大夫为你接生,万不会让你有事的。”
“待顺利生下小侄子,府中上下还都要指望你接着打理呢。”
王氏笑着摇头,“那都是你的责任了,我周旋了那么些年,早就疲惫了。”
……
花轿赶在日暮之前到了驿站。
玄翼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安排了上等雅间予林思棠居住。
“路途遥远,二少夫人早些休息。”
之前虽是假装,可就林思棠纤细身板,一路颠簸,怕也很难吃得消。
林思棠点点头,被四个丫鬟簇拥着进房,因是新娘子的缘故,盖头不能摘下,遂一路只能在人前装瞎。
十几年里,林思棠鲜少出府,如今一日马车,确实坐的她浑身酸软,腰腹胀痛。
一进屋,她就掀了盖头,扶着腰坐在了床榻上,木床不大,很硬,可比之马车,依旧好上百倍。
“姑娘,奴婢去打些水来。”知书端着盆子出门,盖头不能在人前取下,可妆容却是要洗去的,等到了青州大婚之日,再补上。
知春,知夏也各自忙活,拾掇屋子,铺床叠被。
林思棠于贴身之物上有一定要求,所以凡是要接触到皮肤的东西,都要一一换成自己的东西。
等一切忙完,楼下小二也呈上了吃食。
有荤有素,六菜一汤,北王府倒也没有亏待她。
知秋,“还算他们有些良心,不曾在吃食上苛待姑娘。”
林思棠一笑,“他们都乃七尺男儿,就算心有芥蒂,也不会屑对我一女子行低劣手段,此乃君子之风,不可再口出恶言。”
知秋抿抿唇,“奴婢知晓了。”
“奴婢就是生气,姑娘都不舒服成那样了,他们还故意拖慢行程为难。”
林思棠闻言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四个丫鬟被安排在了林思棠房间左右,知书负责守夜。
许是累的厉害,林思棠沾了枕头不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有人抚摸着她的脸,口中念念有词,似悲痛,似哀叹。
林思棠蹙了蹙眉,想睁眼瞧瞧那人面容,却倏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哐当一声巨响,有人破门而入,屋中旋即灯火通明。
林思棠猛然坐起身,惺忪眸子看着突然闯入屋的数人,眼神从迷离转为冷沉。
知书倒在一旁地上,一动不动。
“玄翼,你这是何意?”
就算要杀人灭口,也当远离了皇城才是,此时下手,是否太心急了些。
至少要等到了青州,让她见了那北王府二公子才是啊。
明明白日里,玄翼已经有些动容,不那么厌恶她了,为何突然有此转变。
莫不是收到了上头密令,一时间,林思棠心中百转千回。
“何意,此话,该在下问林大姑娘才是!”玄翼眸子发红,愤怒的咬牙切齿。
林思棠皱皱眉,还不曾深究此话何意,便见侍卫中走出两人径直走向她衣柜,旋即从中揪出了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身量不高,头低垂着,被侍卫拖出来扔在地上。
林思棠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房中衣柜里,藏着一个男人?还被北王府抓了个正着!
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林大姑娘。”
林思棠回神,看着地上男人,“你抬起头来。”
男人跪直身子,微抬起下巴,待那张脸映入眼帘,林思棠狠狠闭了闭眼睛。
“林大姑娘是不是该予兄弟们一个解释?”玄翼沉声开口。
待嫁之身,私会男人,乃死罪,便是皇上,亦说不出半个不字,许还要安抚北王府,冠予她恶名。
“我不认识他。”林思棠很快平静下来,语气冷淡。
“不认识?”玄翼眯了眯眸子,“您觉得此话,属下们会信?”
“呵。”林思棠冷冷一笑,“信与不信,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又或有可能,是有人不满于赐婚,故意栽赃陷害于我,也不一定。”
玄翼气红了眼,“北王府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屑用此卑劣伎俩,你少血口喷人!”
林思棠,“本姑娘光风霁月,更不会行此龌龊之事。”
“况且,我明知北王府侍卫都乃习武高手,还在你们眼皮子偷情,我脑子有病不成?”
玄翼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也觉得林思棠所言有理。
偷男人偷到他们眼皮子底下,除非傻子才那么做。
此时,一直不曾开口的黑衣男人瑟瑟出声,“林大姑娘,您不认识奴才了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林思棠眼神冷淡。
“是奴才,奴才是柳业啊。”
“没听过。”林思棠冷冷吐出三个字,旋即看向玄翼,“我终究是你们二少夫人,深夜半夜,你们杵在我房中,是否于理不合?”
玄翼这才注意到林思棠一直用锦被裹着身子,显然是衣衫不整。
即便要被处死,那也是公子的女人!
“都退下。”玄翼一挥手,连同地上男人一起拖了出去。
房门关上,林思棠吐了口气,掀开锦被下床穿衣。
知书紧闭着双眼,任林思棠如何推搡都没有反应。
无法,林思棠只得唤来知秋照看着她,她则去了后院厢房。
厢房中,玄翼带着数名侍卫围着那黑衣男人,杀气森森。
林思棠一到,侍卫们的森冷眼神立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说,他是姜家嫡子,姜玄祁的小厮,奉命予林大姑娘送书信的。”玄翼冷眸紧盯着林思棠。
“哦。”林思棠点点头,“那不就证明,他并非是与我私会。”
“可你同姜玄祁书信往来,亦是私相授受。”
“书信呢?”林思棠抬眼看着玄翼,“任何事情都讲究证据,空口白牙诬陷人,可非光明磊落之辈所为。”
玄翼都快气死了,呆子脸微微抖动,“人证在此,林大姑娘还巧言令色!”
林思棠冷哼,“你们胡乱抓个人,就要扣我一个私德不修之罪,还不容我自证清白不成?”
“既是私相授受,那就拿出来往书信,以证明我不忠不贞,拿不出,那就是你们失职,令歹人闯入我房中,危及我性命。”
林思棠看着地上男人,走近了一步,话却是对玄翼说的,“若你能拿出书信,不用各位动手,我第一个杀了此人,然后自戕!”
柳业听了此话,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林思棠。
眼前这位心狠手辣的女子,是那位温良贤淑的林家大姑娘?
以往,她心许公子,连带对他,都是客客气气,温声低语的。
“好,望林大姑娘说到做到!”玄翼大步上前,摁住柳业搜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从柳业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玄翼冷笑,看了林思棠一眼,旋即打开。
林思棠则平静无波,浑似与她无关。
信上所述,先是深情诉说离别之苦,又哀叹二人情深缘浅,荆棘横生,最后,则是信誓旦旦诉其忠贞不二,唯林思棠不娶。
玄翼只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飞到了自家主子头上,五脏六腑都气炸了。
姜玄祁,委实欺人太甚!
只是转念一想,二人之所以被分开,貌似也同主子有关…
玄翼摇摇头,那是皇上棒打鸳鸯,关他们主子什么事,如今新娘子还不曾进门,就被带了绿帽子,主子已经够冤了。”
玄翼黑着脸将书信扔给林思棠。
林思棠捡起,只略略看了几眼,就折了起来,“一封书信,能证明什么,皇城哪家闺阁姑娘,不曾被男子诉过心意。”
“况且,我同姜家公子有过婚约,是人尽皆知之事,北王府若是不忿娶我一退婚之女,大可上呈皇上,诉其不满,而非是处处为难我一无辜女子。”
她又不曾写过什么对姜玄祁情深几许的书信,旁人寻上门,关她何事。
玄翼双拳紧攥,归根究底,确实是他失职,而除了此封书信,亦没有证据能证明林思棠女德不修。
林思棠,“自家少夫人,搁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旁的男人潜入了闺房,本姑娘还想书信一封,问北二公子要个交代!”
“好歹是北王府侍卫,也不嫌丢人现眼!”
玄翼几人被说的面皮发红。
都有些不明白,明明是讨伐林思棠的,怎么就忽然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我深居闺阁,便是对姜公子都印象不深,更遑论一个小厮,人,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别再扰我清净。”
林思棠扔下这句,转身愈走,可想了想,又回头看着玄翼,“你可还有什么意见?”
玄翼看看林思棠,又看看地上柳业,最后摇了摇头,“在下会将今日发生之事,上呈我家公子。”
“随意。”林思棠抬步离开,待回了房中时,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姑娘,您没事吧。”知秋急声询问。
林思棠摇摇头,“知书怎么样了?”
“奴婢将她扶去了隔壁,人还睡着。”
林思棠“嗯”了一声,待坐在了椅子上,才发觉脚裸软的厉害。
姜玄祁!
印象中,他并非如此不知分寸之人。
此为,极有可能置她于死地啊!
知秋倒了杯茶给林思棠,“姑娘,他们有没有为难您,您会不会有危险啊?”
“目前应是不会。”那玄翼,倒不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只是敷衍侍卫容易,那北二公子,恐难以交代。
往后日子,怕是要更难了。
林思棠重重吐了口气,满心疲惫。
她之一生,只求平安顺遂,如此夙愿,都难以周全。
林思棠闭上眼睛,倏然想起了睡梦中的触感,她蹙着眉抚了抚脸颊,许只是梦一场吧。
若是姜玄祁,他一温润书生,怎能在北王府侍卫手中全身而退。
如今,只求那北二公子念在她无辜,不深究此事,予她一立命之所,便算佛祖保佑了。
北辰砚闻言蹙了蹙眉,一时没有言语,阿守却瞧见了他压不住上扬的唇角,没眼看的移开了视线。
“公子,您还是回去吧,莫让夫人久等,还有王妃那边,若是知晓您不回房,定会生气的。”阿守十分识趣的递上台阶。
“嗯,你所言…有理。”北辰砚语气冷淡,双手撑着椅子站起身,“那就回吧。”
阿守皮笑肉不笑,“是。”跟在北辰砚身后出了书房。
半晌没听着身后有动静,阿守一回头,就见知书还站在书房中发呆,皱了皱眉,“愣什么呢,还不走。”
知书立即“哦”了一声,僵着脸快步跟上。
心中有些着急,怎与姑娘所料不太一样,都这个时辰了,姑娘应是睡了,那谎话岂不是要穿帮?
正想着,就见北辰砚抬步上了台阶,往正屋而去,知书一个着急,快步冲了过去,“二公子。”
“嗯?”北辰砚眼皮抬了抬。
阿守小圆脸一皱,“你做什么,竟敢拦公子去路!”
“奴婢…奴婢是…是担心天黑瞧不清路,不若等奴婢多点盏烛火,公子再进去?”
北辰砚朝正屋望了一眼,烛火昏暗,但不至看不清路,应是她在等他,遂留了一盏,“不用。”
知书一僵,只得眼睁睁看着北辰砚从她身旁过去,推开门进屋。
知书一个激灵,立时快步跟上,声音先一步进屋,“夫人,夫人,公子回来了。”
阿守回头看她,眼神怪异,“深更半夜的,你嚷嚷什么?”
知书摸了摸鼻子,见北辰砚也停住脚步看她,尴尬一笑,“奴婢…奴婢高兴,想告诉夫人,一时忘了时辰。”
……
见北辰砚唇角翘起,阿守呲了呲牙,暗骂了句,“巧舌如簧的马屁精 !”
北辰砚进屋,知书、阿守二人一人守着一个门框,互不搭理,却都齐齐竖着耳朵。
屋中,为防万一,林思棠睡在了软榻上,自然听着了知书的提醒,忙光脚下榻跑去了桌案旁。
北辰砚进屋,一眼就扫见了趴在桌案上睡着了的女子。
火烛忽明忽暗跳跃,映在女子白皙细腻的脸庞上,恍若朝霞映雪,冰肌莹彻!
正此时,林思棠揉了揉惺忪眸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软软开口,“你回来了。”
“嗯。”北辰砚心口一片柔软,“怎不去榻上睡?”
林思棠温柔一笑,“你走时不太高兴,我有些不放心,想在此等你回来。”
北辰砚闻言抿了抿唇,心中有丝丝自责。
她心思敏感,待人接物更是小心翼翼,他今日所为,定是让她心中不安惊惶了。
“书房有些急事要处理,让你担心了。”北辰砚朝林思棠伸出手。
“没关系,你回来就好。”林思棠从善如流的覆上北辰砚的手,往床榻走去。
北辰砚目光却落在了地上,林思棠光洁白皙的小脚上。
林思棠顺着他视线下移,小脸有一瞬尴尬,脚往后缩了缩。
刚才跑的急,竟是忘了穿鞋子。
“我…我在屋里…喜欢光着脚走路,在闺阁时习惯了,一时难以更改。”
北辰砚眸子抬起,落在了林思棠小脸上,语气温和,“青州夜里凉,还是要小心些,莫贪凉着了风寒。”
“嗯,我记住了。”林思棠十分乖巧,对晚间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反正她话都已经说在前面了,等那张言儿回来,该着急的就是他北辰砚 !
二人和衣躺下,林思棠闭着眼睛,小手攥着被褥,心中忐忑,怕身旁那人有所动作。
前两次她倒是能将就,而如今得知了张言儿的存在,就下意识对男女之事有些许抵触。
倒不如她主动,留有一丝体面。
“姑娘今日可是听说了什么?”知书蹙着眉问。
林思棠点点头,那些夫人会对她不假辞色,早在她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夫君都乃军中良将,看不上从皇城奉旨成婚,对她心有怨气都很正常。
“可是姑爷早有心仪之人?”
“是竹马绕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林思棠唇瓣浮着笑,“知书,我竟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的,我冤不冤啊。”
如此,日子就比她所预料更为艰棘了。
“姑娘是奉旨成婚,若有机会,哪个愿意来趟浑水,他们不得厮守,同姑娘有何干系,要怪也该怪朝廷,怪皇上乱点鸳鸯谱。”
知书替姑娘可悲,“这两日,奴婢瞧着姑爷同姑娘也算相敬如宾,还以为往后日子就如此活下去,也算不错。”
林思棠扯唇笑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我审时度势,足够贤良大度,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北辰砚要什么,她拱手让就是,如此乖巧听话,他还有什么不满。
“可姑娘…”知书咬了咬唇,“你同姑爷已有了夫妻之实。”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是嫡妻,凭何要让,对姑娘太不公平。
提此,林思棠面色也有些不好,半晌才说,“男人嘛,不都是如此。”
反正她此一生,也没了其他可能,就算有,她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犯傻,以命护着什么清白之身。
予了北辰砚,至少日后,尚能指望他看在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里,对她有几分恻隐之心。
“那…药还备吗?”知书小心翼翼问。
林思棠朝窗外看了一眼,蹙了蹙眉,“今晚应是不用了。”
知书还是想再劝,“姑娘,若是您有了身孕,姑爷许就会歇了心思呢,又或母凭子贵,稳固了您正妻之位。”
林思棠秀眸幽幽,“王府有个规矩,正妻三年无子,就可纳妾。”
“他若是爱那姑娘爱到了骨子里,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就算不会,等他同心爱女子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处境只会同我一般无二。”
她许可以拿孩子一博,可那对孩子太不公平,她也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在北王府夹缝生存,她一个就够了。
日后皇城同北王府博弈,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没有后顾之忧。
“世上母凭子贵许多,可也有很多子凭母贵,我的身份,注定他不会被期待,被喜欢。”
心里存了太多事,能一吐为快的也就只有她带来的四个丫鬟了,刘婆子虽忠心耿耿,可她年龄摆在那,根本难以理解她所为。
以她想法,她该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留住北辰砚,拢住他的心,根本就看不透二人身后所背负代表的势力。
林思棠吐出一口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论如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知书,等一个时辰后,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端去书房给北辰砚,就说我在等他回房歇息。”
知书应了一声,为姑娘委屈不已。
“但我想着,他应不会回来,你表情同话都表现的诚恳些,走个过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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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北辰砚半个身子窝在圈椅中,手肘支着扶手撑着头,眸子盯着书案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阿守数着手指头,主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刻钟不曾动了。
“主子,主子。”阿守喊的小心翼翼。
等北辰砚终于朝他看来时咧了咧嘴,“您手臂麻不麻,用不用属下帮您揉揉。”
北辰砚移开视线,没有搭腔,问,“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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