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完结版姜钰祁元鸿》,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到这里她又叩拜。“看看,她倒是要为你求情了。”太后笑着跟楚国公说。楚国公一脸欣慰,“这孩子是个孝顺的。”这时,皇帝的声音响起,“难道你想事情就这样完了?”姜钰抬头看向皇帝,说:“臣女确实恨,但恨、报复并不能让臣女以后过的好,臣女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恶人身上。”皇帝眼眸深深的看姜钰,他很清楚,告示也贴了,楚国公还到皇宫来哭诉,事情就不可能这么完了,但姜钰的表现,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他本来以为,姜钰来了御书房后,会诉说自己的委屈,会要求惩处青山伯府和祁元鸿。但她都没有,甚至脸上一直带着笑。这个女子,有些让人看不懂。这时,就见姜钰又叩拜在地,然后道:“臣女有几句妄言,望皇上恕臣女大胆。”皇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姜钰,十八九岁的年纪,...
《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完结版姜钰祁元鸿》精彩片段
说到这里她又叩拜。
“看看,她倒是要为你求情了。”太后笑着跟楚国公说。
楚国公一脸欣慰,“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这时,皇帝的声音响起,“难道你想事情就这样完了?”
姜钰抬头看向皇帝,说:“臣女确实恨,但恨、报复并不能让臣女以后过的好,臣女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恶人身上。”
皇帝眼眸深深的看姜钰,他很清楚,告示也贴了,楚国公还到皇宫来哭诉,事情就不可能这么完了,但姜钰的表现,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本来以为,姜钰来了御书房后,会诉说自己的委屈,会要求惩处青山伯府和祁元鸿。但她都没有,甚至脸上一直带着笑。
这个女子,有些让人看不懂。
这时,就见姜钰又叩拜在地,然后道:“臣女有几句妄言,望皇上恕臣女大胆。”
皇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姜钰,十八九岁的年纪,端庄大气,沉稳内敛,自信中还带着些阳光。这些加在一起,让人忽略了她靓丽的容貌,欣赏她的气质和气场。
这是他第一次把气场一词,用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而姜钰的气场并不是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而是自信阳光。
他不由得看向跪在后面的苏月珍,样貌不错,但即使现在跪在地上,也能显露出娇纵。
天差地别,这新科状元眼盲心瞎啊!也不能这样说,他应该是被权势迷惑了心智。
皇帝在内心叹息了一声,为今年的科举结果。
“有什么话你说吧。”皇帝看着姜钰道。
“是。”姜钰叩拜后直起身,看着皇帝道:“臣女这几日读史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秦王朝为何短短两世就灭亡了。”
这话让本就安静的御书房更加的宁静,皇帝看她的眼神更加深邃,他问:“你想的如何?”
然后似乎忽然意识到姜钰还跪着,就又道:“起来说话吧。”
“是。”姜钰站起身。
皇帝身体靠在椅背上,随意的摆了下手,“你接着说。”
“是,”姜钰站的笔直,目光沉静的道:“始皇帝在统一六国之前,思想强大、谋略过人,更重要的是他善于用人,广纳贤才。当时七国,秦国的人才可谓是最多的。”
皇帝认同的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姜钰又道:“当时的秦国,国力强盛,人才众多,统一六国可谓是大势所趋。但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又是如何做的呢?他宠信了两个人,一个是赵高,一个是李斯。
始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求长生,在突然状态下薨逝。而他薨逝的时候,身边只有赵高、李斯以及几位小太监。始皇帝弥留之际,写下了诏书,让公子扶苏回咸阳,安排他的后事。
但是赵高和李斯却没有把诏书送给公子扶苏,对始皇帝薨逝的消息更是隐瞒,他们合谋让胡亥继承帝位。胡亥贪图享乐,不会给二人带来危机。
后来的结果是,始皇帝与一车臭鱼装在一起,被送回了咸阳,公子扶苏被赐死,大将蒙恬蒙括被杀。秦国被赵高、李斯两个小人把持,制度严苛,税负严重等等问题层出不穷,最终走向了灭亡。”
讲到这里,姜钰脸上带了重重的惋惜,她又道:“始皇帝,多么强大的一位君主啊,最后却是沦落到与一车臭鱼同乘。”
姜钰看着皇帝有些动容的表情,道:“臣女以为,秦王朝那么快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用人不当。若是赵高、李斯有一点德行,都不会做出让始皇帝与臭鱼同乘的事情。
杨德茂听后,砰的一声踢翻了一张凳子。杨嬷嬷坐在那里流眼泪,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是再体面也一样是下人。
楚国公府
姜钰正跟楚国公在书房下棋,楚国公把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让整个棋局处于僵持,嘴里问姜钰,“告示你已经贴出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姜钰拿着白子看着棋局思索了一会儿,问:“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什么恩怨?”
楚国公看了她一眼道:“为何问起了安陵侯?”
姜钰把棋子落下,道:“我听李管家说,印刷告示的书局,是安陵侯府的产业。”
楚国公抬眼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就听姜钰又道:
“在上京城这个地方,权贵们之间关系网纵横交错,而且权贵家的仆从管事,应该都很警醒。我的告示里,青山伯府的名字被书的清清楚楚,书局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但那书局还是印了。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过节。”
楚国公赞赏的点头,然后道:“安陵侯有个嫡亲妹妹,当年入选进了宫,后来一尸两命。当时查的结果,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刚被宠幸的美人,但安陵侯一口咬定是苏贵妃做的,但他没有证据。从那之后,安陵侯跟青山伯就不对付。”
姜钰了然的点头,然后道:“安陵侯府应该在后宫有人脉。”
楚国公手执棋子,看着她沉默了一瞬道:“安陵侯跟皇后的母家承恩侯府关系亲密。你想要如何做?”
姜钰:“今天告示的事情闹的这么大,青山伯应该会把消息递给贵妃,贵妃知道后会怎么做?”
楚国公:“见皇上,把事情圆过去。”
“是,”姜钰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您见皇上之前,不能让贵妃见到皇上。枕头风很厉害的。”
楚国公食指敲击了几下桌面,然后道:“扶我去写封信。”
姜钰起身走过去,扶着楚国公到书桌前,帮他准备好笔墨纸砚,道:“您可以把我的身份讲出去,反正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楚国公点头,接过姜钰递过来的毛笔,思索了一瞬就在信纸上写:承恩侯....
信写好,他交给管家李忠,交代他,“一定要亲手送到承恩侯手中。”
“是。”李忠拿着书信走了,姜钰扶着楚国公坐到棋盘前,两人继续下棋。
楚国公问:“杨天福你什么时候送到青山伯府?”
姜钰:“让事情发酵一晚上,明天送过去。”
“对,发酵一晚上,明天应该有人去弹劾青山伯,到时候贵妃就没有办法大事化小了。”楚国公说。
姜钰点头,“您什么时候去见皇上?”
楚国公想了一瞬,“明日。”
“辛苦祖父了。”姜钰认真的说。
楚国公摆手,“我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你,我因病致仕后,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堪大用,很多人都觉得我们楚国公府要没落了,我得让他们看看,即使这样,楚国公府也不是随意让人踩的。”
他的声音苍老,却带着杀伐的气势。姜钰能够想象到,楚国公以前在朝堂上的威风。
........
李忠坐着马车到了承恩侯府,在门口跟看门的小厮打招呼。那小厮一见是他,连忙笑着说:“李管家有事?”
上京城这些权贵家的仆从,必备的技能之一就是认人,不仅要认识上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还要认识达官贵人家的主要管事。
楚国公府是上京城老牌的权贵,李忠又跟在楚国公身边多年,上京城这些仆从们,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到了云峰院坐下后,陆怡芳拉着姜钰的手说:“太后是你祖母闺中密友,又不喜苏贵妃已久,这次的事情站在你这边是理所当然的。”
“可不就是,”张湘灵笑着说:“那苏四仗着有个贵妃娘娘姑姑,仗着青山伯的宠爱,在上京城做尽了张狂事,这也是她的报应。”
她又看着姜钰笑道:“大妹妹真是有本事,这事儿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就得忍气吞声一辈子。”
姜钰看着她也笑,“是祖父给我做主,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是,国公爷是真的很疼大妹妹,你大哥都比不上你。”张湘灵这话里带着些酸,姜钰看着她笑,没有接这话。
这时陆怡芳说:“珠儿小时候就很得国公爷喜爱,当时国公爷还说要亲自教导珠儿呢,珠儿丢了后,国公爷还病了一场,后来一直没有放弃过找珠儿。”
姜钰笑着听这话,而张湘灵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显然淡了很多,姜钰看到装作没有看到。
她回国公府没有想过抢任何人的资源,很明显楚国公似乎已经放弃了姜承业和姜嘉荣。而且,即使楚国公没有放弃他们,大家都是楚国公府的嫡系,资源公平竞争,她不欠任何人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陆怡芳说:“我听说你在看宅子?”
对于这事儿,姜钰没有打算隐瞒,她道:“我爹娘想住到外边去。”
这话一出,张湘灵马上问:“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婶子他们在府里住着不舒服了?”
国公府是她管家,这话她问的正常。
姜钰笑看着她说:“不是,是我爹娘不想一直住在府里,不是自己的家住着总归不方便。”
“那倒也是。”张湘灵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国公爷说,婶子他们是国公府的恩人,我总担心没有照顾好他们。”
姜钰:“大嫂您做的很好了。”
“我在咱们国公府附近有个宅子,”陆怡芳说:“你也别买了,回头让人把宅子过到你的名下。”
她说的诚心,张湘灵听后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手紧紧的握了握帕子。这时就听姜钰说:“不用,我已经看好了,就等着交易了。”
“我一直想感谢他们,正好他们需要宅子,用我的宅子不是更好?”陆怡芳语气有些着急。
姜钰握上她的手,认真的说:“母亲,我对他们孝顺就是最大的回报。而且,自己的钱买的宅子,住着更便宜。”
从感情上来讲,姜钰现在确实更倾向于养父母,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她不想让爹娘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也不想让楚国公府的人,对他们有施以恩惠的想法。
虽然现在是封建社会,楚国公府的地位远远超过她的爹娘,在外人看来楚国公府手指头缝,漏出来一点东西,就是对她爹娘莫大的恩惠。
但姜钰就是想他们彼此平等对待,若是不能那就彼此远远的。所以,她不接受陆怡芳的房子给爹娘住。
当然陆怡芳并没有施以恩惠的想法,但楚国公府的别人呢?就例如这位大嫂,明显她现在的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
陆怡芳是真的想感谢程云秀夫妻,宅子没有送出去还有些失望,她道:“那这个宅子给珠儿你留着,以后还是要过给你的。”
这次姜钰若是再拒绝就过于生分了,她笑了笑,而张湘灵捏着帕子的手更紧了,姜钰只当没有看到。
青山伯越听越觉得事情蹊跷,好似专门有人在做套害他。青山伯撩起眼皮,看站在那里的祁元鸿,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这祁元鸿也是这个套的一部分,但人是他亲自找的。
可若是宋玉书也是套的一部分呢,先用宋玉书引诱苏月珍,然后苏月珍与宋玉书私通被发现,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尽快把苏月珍嫁出去。而今年的新科状元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青山伯脊背冒了些冷汗,若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做套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安陵侯?
还是皇后的娘家承恩侯府?
此刻青山伯的脑子清晰但却没有思路,他跟祁元鸿说:“你先下去吧。”
“是。”祁元鸿朝青山伯行礼,然后迈着有些僵硬的腿出了书房。
祁元鸿出了书房,抬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有些刺眼,但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可他似乎回不去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姜钰有可能有上京达官贵人的人脉,而他却选择了跟姜钰和离。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失败最错误的选择。
回头看了眼书房,他心中有滔天的恨意,但眼中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只在出了青山伯府很远,他的脸色才阴沉了下来。
这边,青山伯轻声的劝慰苏月珍: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看不上那祁元鸿,但谁让你之前做出那种事情呢?别的事情还好,闺中失贞,上京城这些大家族,你是没有办法嫁进去的。
祁元鸿出身寒门,没有根基,他想要在官场上站得住脚根,就必须依靠我们家,他就不敢对你不好。你以后跟他相处收着些脾气,夫妻间过日子还是和和睦睦的好。”
苏月珍撅了噘嘴,“孙女知道了,但是.....”
她大眼睛看着青山伯,一副委屈的模样。青山伯无奈道:“还有什么事情,你说。”
“就是...就是宋玉书,祖父您能不能找到他。”苏月珍小心的说。
“胡闹!”青山伯呵斥道,“你以后不准再想着那宋玉书,一个下等的戏子,玩物而已,你以后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苏月珍噘嘴,“我也不是非要成亲的,像文新公主那样不就很好?”
青山伯听了她这话,气的手都有些抖了,“你竟然想跟文新公主一样,怪不得.....”
那文新公主现在二十八九岁了,一直没有成亲,在她的公主府养了好几个面首。
“你能跟文新公主比?文新公主跟当今圣上一母同胞。”青山伯呵斥说。
苏月珍并不觉得她跟文新公主有什么不一样,她梗着脖子说:“我姑母还是贵妃娘娘呢,姑母那么受宠,表弟八皇子肯定能当皇帝,我以后是皇帝的表姐,我怎么就不能....”
“啪!”
青山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苏月珍的脸上,“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刚才的那些话,你最好别再说起,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的命。”
苏月珍因为出生当天,青山伯府飞来一群喜鹊,然后大师说她身带祥瑞,会给青山伯府带来福报,所以她一出生就是整个青山伯府的团宠。整个青山伯府,连跟她说重话的都没有,更别说挨打了。
此刻她流着眼泪,目光哀怨的看着青山伯。青山伯长叹了一声,狠心的对着门口说:“把四小姐带到祠堂,罚跪一天一夜。”
苏月珍哭的更凶了,帕子一甩跑了出去。守在外边的杨嬷嬷,连忙跟在后面。她见苏月珍是往自己的院子跑,连忙快跑跟上她,小声说:“四小姐,伯爷让您跪祠堂呢。”
宋玉书的到来,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姜钰端着茶盏轻啄,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
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
“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婆子问姜钰。
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而是道:“前些日子,家中仆从救了一人,询问之下,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
这可不就是巧了,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我就把人给请来了。都是熟人,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也可以期许下未来。”
.......
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
祁元鸿看看宋玉书,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此刻若是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姜钰看着他几乎要憋成王八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不少。
没办法,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宋公子是何时与苏小姐相识的?”姜钰问宋玉书。
宋玉书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些波澜,他看了眼苏月珍道:“在上京的时候,苏小姐经常请我去府里唱戏。”
“经常啊…”姜钰意味深长的说:“那二位可真是老相识了。”
宋玉书:“我与月珍可不是老相识那么简单...”
“够了!”苏月珍腾的站起来,她眼睛湿润的看着宋玉书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拿出来提?你我....”
“小姐。”婆子见要坏事,马上拉住苏月珍的胳膊要阻止,但被狠狠的甩开了。
苏月珍流着眼泪看宋玉书,“你我身份天上地下,注定没办法在一起,何必要纠缠?”
宋玉书似乎被她的话给气到了,他也站起了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月珍说:“你知道我们地位悬殊,为何要招惹我?是谁天天送我礼物?是谁说心悦我?又是谁拉我进帐子的?”
喔嚯!
玩的这么大吗?
姜钰喝了口茶,继续看戏。而祁元鸿的脸已经青紫了。
“你住口。”婆子挡在苏月珍跟前,愤怒的看着宋玉书说:“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家小姐多请你唱了几次戏,你就动了歪心思,被我家老爷打了出来。现在竟然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这话威胁意味很浓,苏月珍此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脸色青紫,想要说些什么,但祁元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姜钰见戏快完了,咳了一声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怎么还提要人命了?不值当。”
房间里的人都看她,姜钰摊手,表示自己只是看戏的。
“姜钰!”苏月珍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你个市井小民,低贱的商妇,我一定要让你死。”
她目眦欲裂,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
姜钰面色平淡、目光犀利的看着她,“我倒想知道,青山伯爵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如何要我的命。”
“你....”
苏月珍抬手指向姜钰要继续放狠话,却被她身侧的婆子拦住了,就听婆子说:“姜娘子,我看你不是个糊涂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应该清楚。”
姜钰起身看着主仆二人,说:“我是市井小民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我可以命都不要,敢问你们青山伯府的名声要不要?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不要?”
.......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凶狠。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婆子问:“姜娘子想要怎么样?”
姜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祁元鸿,“和离可以,但把你这么多年用我姜家的钱还上。”
“凭什么?鸿郎,写休书给她。”苏月珍愤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本是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却是自己的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现在姜钰说什么她都想怼回去。
“休书?”姜钰看白痴一样的看苏月珍,“七出之条我犯了哪条?”
苏月珍一时被问住了,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依然青紫着脸不看自己,咬牙道:“三年无所出。”
“呵!”姜钰冷笑,“祁元鸿,三年前你我之所以成亲,是因为你父病重,想看到你成亲。我们成亲当天你父离世,我们开始守孝,至今没有圆房,何来三年无所出?”
苏月珍惊讶的扭头看祁元鸿,祁元鸿低头沉默。
姜钰又道:“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与更三年丧者不去,前贫贱后富贵者不去,此乃休妻三不去。你父亲去世我披麻戴孝送他入葬,又给他守孝三年,此乃与更三年丧。你十岁时就开始由我家供养,现在你状元及第,高朋满座,我与你算是前贫贱后富贵吧。”
姜钰看着苏月珍和婆子问:“三不去我占了两个,敢问青山伯爵府的权势大的过法度吗?”
苏月珍和婆子都哑口无言,苏月珍就是再跋扈无脑,也知道有些话当众不能说。更何况,现在看来姜钰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钰娘。”祁元鸿抬头看着姜钰,“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姜钰都要被整无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好,”姜钰道:“我要的简单,你我和离,这十三年来你用我家的银钱,连本带利还回来。”
祁元鸿想马上把事情解决了,就道:“好。”
姜钰伸手,丫鬟夏荷把算盘递给她。姜钰理了一下算盘道:“你在镇上学堂上学的时候,每年2两束脩,你上了三年,一共6两。”
祁元鸿认同的点头,姜钰噼里啪啦拨动算盘,然后道:“这笔钱到今天我算你用了10年,10成的利息,一共需要还15两560文。”
才15两银子,祁元鸿没有放在心上,点头说对。
姜钰:“后来你在县学府学里读书,每年的束脩八两。加上利息十年一共是127两500文。”
“每年笔墨纸砚的费用,平均下来每年5两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每年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是224两398文。”
姜钰:“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富足,人参燕窝这类的补品你也没少吃,再加上你的伙食费,一个月5两银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一个月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3065两170文。”
“你出外与人交往,这十三年里我给你的银钱不一,前几年是每月1两,后来是5两、10两,平均下来每月5两吧,一共13年,算上利息也是3065两170文。”
“你的衣物,每季3套,一年12套,13年间这些衣物的价格也不一样,我算你平均每年30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1346两390文。”
“你住我家,一个月我算你2两银子,13年你要还1226两7文。”
“还有我给你买的玉佩等礼物,你去上京赶考我给了你300两,这我不算利息了,一共500两。”
“我与我父母这些年对你的照顾,对我来说是无价的,但我今天给你说个价格....三千两如何?”
“好。”祁元鸿已经意识到这些钱加起来恐怕不少,但他现在不应也得应,这件事必须马上过去。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算盘的响声,然后就听姜钰道:“1万2千570两350文。”
房间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祁元鸿。他此刻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目光凌迟,这是今天姜钰给他最大的羞辱。
顶着众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祁元鸿看向苏月珍说:“月珍,给钱。”
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苏月珍,她此刻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她苏月珍,青山伯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嫁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酸也就罢了,现在还要给他还债。再看向宋玉书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她更是不甘。
她坐在那里不动,祁元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婆子轻轻推了推苏月珍,苏月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钰,咬着牙说:“我怎么可能随身带一万多两银票?”
一万两千两银票,是可以在上京买一处大宅子的。
众人又都看向姜钰,就见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淡的说:“那苏小姐和状元郎就在我这儿休息会儿,让你家仆从去筹钱。什么时候钱筹到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办和离。”
她真的害怕苏月珍因为这一万多两银子不嫁祁元鸿了,那样的话,岂不是一坨屎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不行!
必须把祁元鸿跟苏月珍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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