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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跪得服服帖帖,只有他一人石化一般立在当场一动不动。
此时他没注意到,平时奉他为天,柔柔弱弱的妻子终于卸下了伪装,畅意大笑。
白珠白了他一眼,把圣旨收好,扶着我劝道:“夫…小姐,别急着笑,先去库房清点嫁妆要紧。”
周长顾拦住了去路。
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知道我送顾惜惜出嫁,就是一个局。
他目呲欲裂,几乎想把我撕碎: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都把惜惜赶走了吗?你为什么还在闹。”
我步步上前,字字带刺:“周长顾,是你负我在前,以前的柳云笄有多爱你,现在的我就有多恨你。”
“不,,阿云,别走,我需要你,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
周长顾拉住我的衣袖,容色痛苦,痛哭流涕。
“求你了,阿云,别走……”
他将脸贴在我的手背上,泪水淌满了我的手背。
我垂眸看他迟来的懊悔,无动于衷:
“破镜难圆,你放手吧,从此海阔天空,你我各自欢好。”
周长顾倏地怔愣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眼神空洞洞地望着我。
许久,他才嗫嚅着开口:“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我漠然低头,从他手中倏地抽回衣袖,狠心道:“没有,此生不复相见。”
周长顾脸色惨白,他遽然坐在地上,似身体里的魂魄被抽离,剩下一副佝偻的躯壳。
12
离开周府后,我重回肃阳侯府。
从旁枝里过继了一个伶俐的孩子在膝下。
之所以看上她,是因在我出的考题里,十个孩子里面,她的答案我是最为满意。
我含笑问她,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
小人儿完全不怯场,跳到我的怀里,脆生生地说:
“娘亲,长大后孩儿去打仗,建功立业,挣好多荣耀给你。”
我将早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