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青婼隐在暗处,快速奔逃。箫白羽和叶长风紧追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她不敢直接返回清风别苑,以免被他们怀疑。所以,她只得带着他们在偏僻无人之地兜圈子。可是,时间一长,沐青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一夜的折腾,催动了身上的赤血寒毒,若是此时发作,她恐怕将要落入辰王之手。世人皆言,辰王殿下生得霁月清风,芝兰玉树。可偏偏,软弱无能,偏好男色。然而,今日一番较量,她忽然发现,除了证实他好男色这一点,其它,似乎与传闻中有很大差异。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极度危险!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焉有命在?可是,眼下寒毒就要发作,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狂奔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此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冰冷的感觉,从四肢逐...
《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沐青婼隐在暗处,快速奔逃。
箫白羽和叶长风紧追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
她不敢直接返回清风别苑,以免被他们怀疑。
所以,她只得带着他们在偏僻无人之地兜圈子。
可是,时间一长,沐青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
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一夜的折腾,催动了身上的赤血寒毒,若是此时发作,她恐怕将要落入辰王之手。
世人皆言,辰王殿下生得霁月清风,芝兰玉树。可偏偏,软弱无能,偏好男色。
然而,今日一番较量,她忽然发现,除了证实他好男色这一点,其它,似乎与传闻中有很大差异。
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极度危险!
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焉有命在?
可是,眼下寒毒就要发作,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狂奔的速度也缓了下来。
此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冰冷的感觉,从四肢逐渐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冰针刺入骨髓。
就在沐青婼感觉到,自己快要被追上的时候。
忽然之间,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向她奔来。她甚至还未完全看清他的面貌,身子便落入一个清冽的怀抱之中,那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气息。
暗夜中,她只看到他那仿若被精心雕琢的下颌,朦胧的月色下,透着一种冷峻的坚毅。
随即,身子被他凌空抱起。
她只觉得眼前一晃,便被他带着几个起落,渐渐远离。
这一刻,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抱着她的人,那沉稳的心跳。
“蓝砚?”
沐青婼低低唤了一声。
“嗯!”
他没有多言,只是抱紧了她,继续在夜色中穿梭。
他的身姿轻盈而矫健,如同一只在夜空中翱翔的雄鹰,很快的,便将她迅速带离了险境。
在蓝砚的怀抱中,沐青婼绷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寒毒的侵蚀,让她再也无力支撑。
蓝砚,是舅父叶莲尘,当年从紫金山百丈崖下,将他救回到魅宫。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七岁大,或许是受到什么刺激,亦或是伤到了脑子,他对前尘旧事皆已忘却,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舅父为他取名蓝砚,把他留在了身边。
后来,舅父教他武功,让他长大了,誓死效忠她。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十年前。
他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整日蜷缩在角落里,除了舅父,抗拒任何人靠近,那会,他已经在舅父的身边五载。
可是,那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她的出现,渐渐地温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时光荏苒,十载过去了,蓝砚已经从当初那个受伤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魁伟俊秀的男子。
他始终牢记着舅父的教诲,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着。
尽管,她身在沐府,不常到魅宫。
但她知道,只要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白芷和汀兰总调侃,他是她的“忠犬”。
可在她的内心深处,把他视作兄长一般。
此刻,她又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身世。
她名义上,是当朝丞相沐时安的次女。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生父,并非是他。
娘亲叶莲心还在世的时候,曾无数次告诫她,她的生身父亲叫作沐绥之。
听娘亲说,十六年前,现在的皇帝,也就是当年的二皇子楚天阔,他与人密谋,诬陷太子谋反,并制造了假的通敌卖国信函,骗过了老皇帝。
老皇帝龙颜大怒,特令将太子软禁东宫,但始终未下杀手,只不过,太子之位,也由楚擎苍,变成了楚天阔。
前太子还在人间,便是对楚天阔最大的危机。
毕竟,前太子仁慈宽厚,深受一众朝臣的拥戴。
为免夜长梦多,太子被软禁没过半月,楚天阔于荆都发动政变,带兵闯入前太子府,将府上下一百余口,屠杀殆尽,包括楚擎苍和他的妻子姜氏,以及几个年幼的儿子。
只不过,在查验尸体的时候,单单少了楚擎苍最小的儿子,年仅六岁的楚南浔……
楚天阔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可是十多年来,遍寻这个孩子不到,已经成了悬案。
后来,楚天阔逼迫老皇帝退位,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天楚的一国之君。
前太子楚擎苍的那些党羽,自然被新皇一并剪除。
而她的生父沐绥之,被人密告,伪造书信,说他是太子一党。
那一夜,官兵血染沐府。
父亲沐绥之带着怀着身孕的母亲,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荆都,躲进深山之中。
可是,他的行踪,不知道又是被谁出卖,再次被追杀。最终,父亲为了给母亲留一条生路,他故意引开了追兵,被堵在一座山神庙中,外面的追兵点燃一把火,将山神庙烧成灰烬,父亲命丧于此。
母亲当时怀着她,也险些死在乱军之中,幸好被云游归来的舅父叶莲尘救下。
原本,舅父想要将妹妹带离旋涡,远走他乡。
可是,深爱父亲的娘亲,一心想要查明真相,替父亲昭雪。
她隐姓埋名,潜回荆都,投奔了远房的堂伯父,当朝丞相沐时安。
谁料,沐时安垂涎母亲的美色,欲将她纳为己有。
他承诺娘亲,只要她嫁他为妾,便可以对外宣称,她腹内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那么,再也无人敢迫害她们。
为了给父亲报仇,也为给腹中孩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娘亲最终选择委身于沐时安,成了他的妾室。
彼时,沐时安已经有了夫人梁紫茵,还有一对儿女,长子沐青杉,女儿沐青妧。
后来,娘亲便在沐府,生下了她。
梁紫茵善妒,对母亲和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好在,沐时安倒是真心喜欢娘亲,对他们母女也还算体贴。
可惜,母亲生产时落下病根,最终,于十年前重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再也无人对她真心照拂。
沐时安只是表面上维持着一个父亲的角色,真正的疼爱,又能有几分?
而他的夫人梁紫茵,对她态度不冷不热,难以琢磨。
长兄沐青杉,自幼投入军营,后官拜司隶校尉,甚少归家。
姐姐沐青妧,倒是个清冷的性子,从小到大,几乎不同她讲话。
或许,沐青妧已经从梁紫茵的口中,得知她们并非亲生姐妹,对她疏远,倒也无可厚非。
沐青婼宛若逆境生长中的空谷幽兰,不认命,不服输,在风雨的洗礼中愈发坚韧。
她对一切的冷遇,从不怨天尤人,心中想的,便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终有一天,能够查出当年父亲含冤的真相,揪出那个始作俑者,为父报仇。
所以,她规规矩矩地在沐府中生存,看似逆来顺受,从不惹事生非。
她为的,只是好好的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一切!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母亲离世半载之后,舅父叶莲尘再度出现,欲将她带离,被她拒绝。
她知道,只有潜伏在沐府,离皇宫最近的地方,才有可能触摸到真相。
叶莲尘也并未勉强,毕竟,她在沐府虽受冷遇,但却并未有人苛待于她。
不过,他暗地之中教她武功,并承诺,待她长大后便接替他,成为名震天下的魅宫之主。
也是在那一年,她与蓝砚相识。
她主,他仆。
她与蓝砚,也算是一同长大。
“小姐,妆已卸毕,浴桶已备好,您沐浴完,便早点休息吧。”
白芷在她的耳边,柔声提醒。
“嗯!”
沐青婼昏昏欲睡,听到白芷的呼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半晌过后,意识逐渐找回,她这才抬眸,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仿若被老天眷顾过的容颜:
一头青丝如瀑,散落胸前,映衬着一张娇娇芙蓉面,宛如被最细腻的画笔精心勾勒,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
那白晳的肌肤,宛如冬日初雪,细腻得不见丝毫瑕疵,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晕,似是羊脂玉般温润。
光洁的额头下,眉如远黛,细长而弯,映衬着那双犹如璀璨繁星镶嵌的杏眸,眼波流转间,仿佛一汪清泉,能洗净世间所有的尘埃。
挺直而小巧的琼鼻,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面部的立体感,樱唇不点而朱,颜色如盛开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微微开启间,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
此刻,她身上那袭宽大的内监服饰已被褪去,紧紧裹在胸前的白布条,也被层层撤掉。
刹那间,那原本被束缚的美景,如同春花绽放般明媚。
她的腰肢,纤细得如同弱柳扶风,仅在盈盈一握之间。
两条纤长笔直的双腿,与周身的线条,共同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每一处都透着极致的诱惑。
沐青婼看着镜中的自己,如同一朵盛开在人间的娇艳之花,红唇不由得微微勾起。
望着身前的浴桶,她站起身来,抬起美腿,缓缓地踏进浴桶之中。
蒸腾的水汽,如轻柔的薄纱,萦绕在她的周围。
她伸出如玉般的手臂,轻轻拨开眼前的水汽,微微倾身,将自己沉入浴桶之中。
紧绷一晚的情绪,瞬间舒缓下来,她忍不住舒适的哼的一声。
随着她的身体没入水中,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在拥抱着这位绝代佳人。
水花轻溅在她的肌肤上,从她的肩头滑落,沿着那起伏的曲线流淌,最终融于水中。
她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沐浴的惬意。
片刻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
“把我方才穿的那些衣物,尽数处理掉,莫要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是!”
……
霜林苑内。
三皇子楚云珩,已然穿戴整齐。
此刻,他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那姿态仿佛一只高贵又闲适的猎豹。
那健硕颀长的身体线条,在宽松的月白色长袍下,若隐若现。
上佳的丝质棉绸,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在昏暗的烛光中,如水波荡漾。
一头墨发,以一根白色丝带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于额前,为他本就出众的面容,增添了三分魅惑。
此时,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悠闲地摆弄着,那棵从沐青婼怀中顺来的灵虚草。
他纤长的手指,轻巧地撩拨着灵虚草的叶片,千年奇草,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世间最珍贵的玩物,翠绿得如同要滴出水来。
他微微抬眸,扫了一眼榻前并排而立的叶长风和萧白羽,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
”怎么?就这么让他跑了?名震四海的幽冥护法魑和魅,竟然抓不住一个平庸无奇的小太监?”
他的音调不高,话语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在空气中划过,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几分。
叶长风和萧白羽尴尬地互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
“属下无能!”
“一群废物!”楚云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叶长风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还说我废物,你不是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白白让那个小太监,看了个精光!
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憋了回去。
奈何人家既是辰王殿下,又是幽冥阁主,小胳膊拧不过大长腿,他能有啥办法?
他叶长风与萧白羽、楼芳景和顾兰舟,实为幽冥阁魑魅魍魉四大护法,可是,名义上,却是辰王为了掩人耳目,豢养的几个男宠。
眼前这位三皇子,整日皮笑肉不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黑手狠、杀人如麻。
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想些什么。
但唯一他能明白的,便是辰王所做的一切,皆为了入主东宫!
当今皇帝有四位皇子,大皇子楚云瑾、二皇子楚云珏、三皇子楚云珩,皆是已故的顾皇后所生。
唯有小儿子楚云璃,乃是继后安锦婳所生。
天楚之所以迟迟未立太子,只因,皇帝与皇后之间有分歧。
这分歧犹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宫廷和朝野的复杂之网中。
皇帝楚天阔,对皇长子楚云瑾寄予厚望。
楚云瑾,人如其名,沉稳而内敛,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领导才能,他熟读经史,对治国之道有着独特的见解,深得老皇帝的器重。
可是,皇后安锦婳,当然是想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楚云璃,推上太子之位。
这样,她才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乃至未来的太后娘娘。
在这立储之事上,帝后各执一词。
皇帝楚天阔,并不想与皇后闹翻。
绝非他多么深爱安皇后,只因,安皇后的娘家,便是镇国大将军-当今的祈亲王安伯彦,当年的东宫之乱,若没有他的支持,楚天阔不可能登上太子之位。
所以,他也承诺,若是登基之后,一定将原本为侧妃的安锦婳,扶上皇后娘娘的宝座。
他的发妻顾氏,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气之下,抑郁成病,撒手人寰。
立储一事,有着错综复杂的局势和权衡。
安伯彦手握重兵,朝野内党羽甚多,楚天阔不想得罪安氏,可那四皇子楚云璃……
所以,至今东宫之位尚缺。
“惊扰了本王的雅兴,该当何罪?”
三皇子楚云珩,目光如炬地盯着不远处,跪倒一片的侍卫。
他的面容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
只不过,一双凤眸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侍卫们吓得浑身颤抖。
有一侍卫小头领,仗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解释:
”辰王殿下息怒,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因为,方才刚刚得到崔统领传令。今夜有贼人混入陛下的寝宫,竟盗取了几日前西秦使者献上的千年灵虚草。陛下龙颜震怒,事关重大,属下才不得以谨慎行事!”
楚云珩听了他的话,低头瞥了一眼小太监,眸光晦暗不明。
可是,望向侍卫们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哦!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暂且饶过你们!下不为例!”楚云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多谢辰王殿下!属下告退!”
巡逻侍卫们如释重负,连忙磕头谢恩,随即迅速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只不过,临出殿门之际,他们不约而同地向池中偷瞄了一眼。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咂了咂嘴,彼此的眼神中,皆是一副了然之色:
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此刻的沐青婼,虽然躲避开这波侍卫,可她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她纤细的手腕,被楚云珩死死地捏住,那力度之大,让她的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一般。
而她的身体,因他的拉扯被迫前倾,膝盖被池底的小石子,硌的生疼。
只是,方才侍卫在此,她又不得不借用他的身子遮住脸面。
她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刚一抬头,正与楚云珩阴鸷的凤眸对视!
他的目光,划过她的双眼,先是落在她那因窘迫而有些发红的耳垂上,小巧白皙的耳垂,此刻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被烛光镀上一抹酡红。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下移,便死死地落在她的前心,眸色渐深:
“好啊!原以为你这不入流的东西,也敢色诱本王?哼!现在看来,竟敢盗取父皇的宝物,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说!你到底是何人!”
沐青婼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不禁懊恼不已!
方才拉扯间,衣襟不小心被拽开些许,竟然露出了一片灵虚草的叶子!
尤其,那叶子翠绿欲滴,在她的胸前格外显眼。
她的心中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捂住那片叶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她也不再同他废话,左手被他牢牢捏住,动弹不得,她迅速地抬起右手,如闪电般,直取楚云珩的咽喉!
楚云珩反应也是极快,他猛地侧身一闪,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凌厉的一击。
沐青婼一击未中,丝毫没有停顿,立刻转身飞起一脚,踢向楚云珩的腹部。
楚云珩没想到她身法如此迅疾,只得松开对她左手的禁锢,再度闪身躲过她致命一踢。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小东西,有点本事!”
随即,他冷笑一声,主动出击。右掌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沐青婼的面门。
沐青婼低头躲过他凌厉的一击,随即,她再度发力,横扫一腿,踢向楚云珩的前心……
两人你来我往,电光石火之间,已然打斗了十几式。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楚云珩微微眯起凤眸,眼中多了几分欣赏和兴趣。
这个小东西,身手敏捷,招式凌厉,武功竟不比他手下的魑魅魍魉四大护法逊色。
尤其,她虽然身处险境,临危不乱,胆量不小!
沐青婼心中吃惊!
没想到,传闻中贪恋男色的辰王楚云珩,竟然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若是再继续打斗下去,招来侍卫,自己恐怕插翅难飞。
想罢,她身子腾空而起,想要凭借轻功,跃窗而逃。
她的身姿轻盈如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可是,楚云珩比她的动作更快,竟然跟着飞身纵起,于空中一把握住她的右脚脚踝。
沐青婼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脚踝处传来。
随之,她的身子在空中失去平衡,整个人向下坠落。
楚云珩薄唇微勾,看似人畜无害,可是手上却一个用力,将她死命的往水中狠狠一摔:
“想跑?没那么容易!”
沐青婼只觉得脚踝吃痛,这个狗东西,用上了内力,恨不得要将她的骨头捏断。
若是再度落水,他不松手,自己岂不是要活活被水呛死?
狗东西,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下了死手,我也何必给你留情面?
想罢,她纤手一扬,两根毒针倏地射出,直取他的双眼!
楚云珩只见眼前蓝光一闪,情知不好!急忙将头向后快速的一仰,同时身体向一侧扭转,那两根毒针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他甚至能感受到,毒针飞过带起的丝丝寒意!
“你竟敢使毒!”
楚云珩也动了真气,眼中燃烧一小簇火焰。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松开对沐青婼的钳制。
接着,他再度发了狠,手下一个用力,想要将沐青婼再度摔进水中!
沐青婼可不想被活活淹死!
情急之下,她右腿伸出,想要快速勾住楚云珩的脖颈!
可是,她的身子,随着惯性,凌空旋起,朝着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撞去!
只有这样,她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东窗事发,那便是沐夫人对她故意陷害。
今夜,她要的,便是名正言顺的身败名裂。
只有这样,整个天楚才无人愿意娶她,而楚云璃和沐时安,就算恨,恨的也是沐夫人。
静云庵距相府并不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到了。
这座静云庵,原是沐家女眷每逢初一十五进香之时,因她们出手大方,给足了香火钱,庵主特意在庵内安排了一间禅房,供她们歇脚品茶之用。
如今,已近亥时,夜深人静,庵内的住持和尼姑们,早已休息,整座庵堂,寂静无声。
若是不出所料,此刻,蓝砚已经在静云庵那间禅房内,等候多时。
沐青婼轻轻推开禅房那道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她缓缓踏进屋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中夹杂着一股甜腻的暗香,扑面而来。
沐青婼微微勾唇,这定是被沐夫人做了手脚,点燃了催情香。她和蓝砚早已料到,提前闻上了解药。
昏暗的屋内,并未点灯。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沐青婼看见,墙角处的桌案边,背坐着一人,依稀一袭蓝衫。
沐青婼低低唤了一声:“蓝砚!”
那人低低“嗯”了一声。
沐青婼往前走了几步:
“一会,待他们破门而入时,你便破窗而逃,不要让楚云璃的人抓到你。只需他们相信我深夜与男子私通,后面的事交予我,你……”
直到与那人近在咫尺,沐青婼忽然觉得情况不对。
那人尽管与蓝砚身形和衣衫相似,但他身上的气息,与蓝砚截然不同。
沐青婼大惊,倒退两步:
“你不是蓝砚!”
她刚进屋之间,并未生疑。只因,从小到大她极其信任蓝砚,只要他们商定的事蓝砚务必做到,更何况今天尤为重要,关乎着她的终身大事,蓝砚断不可能爽约。
可是,离近了,她敢确定那人不是蓝砚。
此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蓝砚出事了不成?他武功奇高,有谁伤的了他?
果然,那男子一声轻笑,缓缓转过身子,月光洒在他那张戴着金箔面具的脸上,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面具后那双眸子,上下打量着沐青婼,语气中满是玩味:
“沐二小姐,何必搞的那么麻烦。你不就想让楚云璃退婚么?我来帮你!”
沐青婼脸色大变:
“你……冷夜初?”
“魅宫宫主,还真是聪明的很呢!”他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
此刻,沐青婼是真的紧张。
她和蓝砚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被这幽冥阁主凭空出现搅了局。
“蓝砚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只忠犬。他啊!和你一样,被魍护法的赤炼蛇轻轻咬了一口。此刻么,估计是被我那四个不争气的护法,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吧!”
冷夜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是,此刻听在沐青婼的耳中,有如晴天雷劈:
“什么?蓝砚也中了赤血寒毒?你偷袭了他?”
冷夜初勾唇一笑:
“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想想,你也是罪魁祸首,若非你半夜三更将他勾到这里,他又怎会中计?”
沐青婼心中陡然一沉,想不到竟会因此害了蓝砚。自己这寒毒还未解,却又搭上了一个他,真是得不偿失!
冷夜初似是看出她的担忧,好意提醒:
“别担心!你们不是有紫苏化毒丹么?起码,能保几月不死!”
瞬间,整座大殿安静下来。
皇帝楚天阔身着明黄色龙袍,在皇后安锦婳的陪同下,缓缓进入大殿。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尽显皇家威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座所有臣子及家眷,皆起身向帝后行礼,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响。
“免礼!”
皇帝楚天阔,一双鹰眸,缓缓环顾四野,不怒自威。
随即,他与皇后在主位上稳稳落座,这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回归原位。
”朕,感念众卿在朝堂之上殚精竭虑,甚是辛苦,遂携诸位臣等带及家眷巡幸瑶山,实乃难得之暇。”
他微微停顿,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
“今日盛宴,只享美食不议国事,只为犒赏诸位,在此尽情畅饮,众卿不必拘谨!”
众人纷纷再度起身,躬身行礼:“谢陛下隆恩!”
这时,皇后安锦婳微笑开口:
“本宫见此次盛宴家眷来之不少,更添几分热闹,机会甚是难得。我天楚民风开放,不拘泥于礼,众卿家中子女皆乃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今日值此良辰美景,本宫倒是有一奇思妙想,卿家子女们,无论是吟诗作画、抚琴弄舞,还是有其他擅长的才艺,皆可在宴上展示。一则为这盛宴增光添彩,二来,也让陛下与本宫瞧瞧,天楚年轻一辈的朝气与才华!”
皇后一语言罢,转头看向皇帝。
楚天阔赞同地点点头,举起金樽:“皇后之言,亦是朕之所想!众卿不必拘泥,朕与卿等,一边用宴,兼欣赏才艺,岂不妙哉?”
众人纷纷举杯回应。
这时,一队宫人鱼贯而入,将笔墨纸砚、棋、琴、琵琶、阮咸、箜篌、笙、箫等物一一在指定位置摆好,应有尽有,为这场才艺盛宴,打造了一个完备的舞台。
此刻,殿内的臣子们,神态各异。
有的面露微笑,似是对自家子女充满信心;有的则微微蹙眉,似乎在担心子女们临场发挥失误。
年轻的公子小姐们,有的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有的则羞涩地低下头,双颊泛红。
不过,整个大殿的氛围,倒也逐渐轻松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已有几名大臣的子女们,为了在帝后面前崭露头角,鼓足了勇气上场。
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姐,款步走来,她手持一把精美的琵琶,身姿婀娜。
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之后,报了自家的姓名:礼部尚书之女杨沁心。
随即,她在椅上坐定之后,便开始轻拨琴弦。
刹那间,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如珠落玉盘,在大殿中流淌开来。她弹奏的是一首《塞上曲》,巧妙地运用弹、挑、泛等单音,与拉、推、轮等连指巧妙穿插,情真意切,“声声掩抑声声思”,在座人等的情绪,都跟着乐声融入了进去。
接着上场的,是太傅之子李思贤,他铺开宣纸,手中画笔挥洒自如,绘制了一幅气势磅礴的《千里江山图》。
只见那画中山川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每一处笔触,皆显雄浑,可以看出,李家公子在绘画中的造诣颇深。
京畿太守之女苏婉清,怀抱阮咸,弹奏了一首《竹林之心》:“落盘珠历历,摇仙玉琤琤。似劝杯中物,如含林下情”,如泣如诉,曲调婉转悠扬。
侍卫统领崔楮之子崔衍,以剑为舞,手中长剑寒光闪闪,身形闪动间,剑若游龙,虎虎生风,每招每式,刚劲有力又不失优美,博得个满堂彩。
帝后二人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欣慰,频频与臣子们举杯。
随后,又是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相继上场,气氛空前高涨。
接下来,重头戏悄然来临。
这时,中书令柳天达之女柳如嫣,身着一袭素白的锦缎长裙,莲步轻移,走向早已摆好的棋盘。
与她对弈的,是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袍、气宇轩昂的公子,正是当朝太师之子江焕之,二人微笑对视,算是打过招呼,随即,正式开局。
江焕之黑子先行,他落子沉稳 ,一子落下,气势不凡,似有大军压境之势;柳如嫣不慌不忙,手持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随着棋局渐入佳境,江焕之黑子攻势凌厉,大有横扫千军之态。
柳如嫣则巧妙周旋,以柔克刚,轻松破解江焕之无数道防线。关键时刻,她找到江焕之布局中的一处细微漏洞,乘胜追击,将黑子击得落花流水。最终,柳如嫣以精妙绝伦的一步,奠定了胜局。
天楚棋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场上,掌声雷动!柳如嫣微微欠身,向江焕之致意,对方亦回以微笑,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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