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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清冷真千金竟然是赶尸人!施天禄桐青小无删减+无广告

射手之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谈尤刚交涉完准备回去开车,一扭头就看见这一幕。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钟家这个大小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心里暗骂着,长腿一迈,两三步从车头绕到另一边车尾,赶紧拽开钟愉心的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他看着眼前比钟愉心高出一个头的少女,形貌昳丽,面色冰冷,表情不虞地看着他们。因为身高问题,她看着钟愉心的时候眼睫下垂,阖上半只眼,像看垃圾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气势逼人。被误会成来找麻烦的了。谈尤站她面前心里都有点发怵,钟愉心惹她干嘛呀,这看着也不像好惹的呀。谈尤一边心里暗暗叫苦,一边又觉得这张冲击力很强的脸莫名的很眼熟。不过现在不是去想这个时候,最紧急的是赶紧把钟愉心这个麻烦精拽回来,麻溜地把她送去公寓然后交差。眼前...

主角:施天禄桐青小   更新:2024-12-27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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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天禄桐青小的其他类型小说《惊!清冷真千金竟然是赶尸人!施天禄桐青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射手之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谈尤刚交涉完准备回去开车,一扭头就看见这一幕。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钟家这个大小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心里暗骂着,长腿一迈,两三步从车头绕到另一边车尾,赶紧拽开钟愉心的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他看着眼前比钟愉心高出一个头的少女,形貌昳丽,面色冰冷,表情不虞地看着他们。因为身高问题,她看着钟愉心的时候眼睫下垂,阖上半只眼,像看垃圾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气势逼人。被误会成来找麻烦的了。谈尤站她面前心里都有点发怵,钟愉心惹她干嘛呀,这看着也不像好惹的呀。谈尤一边心里暗暗叫苦,一边又觉得这张冲击力很强的脸莫名的很眼熟。不过现在不是去想这个时候,最紧急的是赶紧把钟愉心这个麻烦精拽回来,麻溜地把她送去公寓然后交差。眼前...

《惊!清冷真千金竟然是赶尸人!施天禄桐青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谈尤刚交涉完准备回去开车,一扭头就看见这一幕。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钟家这个大小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心里暗骂着,长腿一迈,两三步从车头绕到另一边车尾,赶紧拽开钟愉心的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他看着眼前比钟愉心高出一个头的少女,形貌昳丽,面色冰冷,表情不虞地看着他们。

因为身高问题,她看着钟愉心的时候眼睫下垂,阖上半只眼,像看垃圾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气势逼人。

被误会成来找麻烦的了。

谈尤站她面前心里都有点发怵,钟愉心惹她干嘛呀,这看着也不像好惹的呀。

谈尤一边心里暗暗叫苦,一边又觉得这张冲击力很强的脸莫名的很眼熟。

不过现在不是去想这个时候,最紧急的是赶紧把钟愉心这个麻烦精拽回来,麻溜地把她送去公寓然后交差。

眼前的少女没有要理他们的样子,谈尤双手合十地和她道歉,她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拉开车门就要离开。

‘好冷淡的人呀。’谈尤心里想。

这边钟愉心被他拽回来后,手下一个使劲儿就挣脱开来,表情烦躁地拍了拍手腕。

拽她干嘛呀,这个谈尤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过来替她道歉。

钟愉心心里气愤,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只想赶紧抓住桐青小问个清楚。

余光瞥见桐青小搭在车把手上的手在往外拉,一副要走的样子,钟愉心锲而不舍地又要伸出手。

还好谈尤眼疾手快,心里一个咯噔,在她还没能抬起胳膊前就一把按下她的手,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她到底在搞什么?

他往后扯了一把钟愉心,怕她再乱来,一只手抓着钟愉心的两个手腕禁锢着,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边道歉一边拉着钟愉心往后退。

钟愉心气得双目喷火,狠狠用脚踩了谈尤一脚。

谈尤虽然心里疼的呲牙咧嘴,泪流满面,表面上还是那副斯文有礼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桐青小笑了笑。

桐青小:“……”

把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谈尤嘴角都疼的抽抽。桐青小没有兴趣再和他们纠缠下去,皱着眉坐上后座离开了这里。

——

出租车走过最后一小段石子路后,柳经国一个左拐,车子顺利绕上大路,往前开了两个路口后开上高架。

车内很安静,连车载广播都停了下来,柳经国开着车一言不发。

京海市的落日是很美的,在高架上看着一轮明晃晃的金日挂在半边天上。

金乌西坠,照得眼前一片霞光大道。

金光照在柳经国身上,血迹反射着暗色的光。

桐青小发现那只挂在半空摇晃的眼睛还在流泪。

像柳经国这样横死车道上的活尸是找不到家的,他开着车日复一日在枫市的大街小巷上来回穿行,却找不到一条归家的路。

京海市的高考录取情况早二十天前就已经关闭了,柳经国却还没有得知儿子的录取情况。

“小姑娘怎么一直看着我?”

柳经国视线扫过车前镜,发现后座的乘客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那双黑白分明泠泠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怪吓人的。

桐青小友好地笑了笑:“看您比较面善。”

本来是不走心的一句话,没想到柳经国听后喜笑颜开,露出沾满了黑红鲜血的两排大牙,球形的眼球也洋溢出笑意。

柳经国从善如流地认下这句场面话,自卖自夸道:“确实,别看我胖,我身边人都说我看起来跟弥勒佛一样,成天笑嘻嘻的,看着就面善。

不像我有个同事,长得一脸横肉,让人看着就害怕。

有一次他晚上拉一个小姑娘回学校,那小姑娘在后排默不作声,偷偷拿手机的通缉令翻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经国在前排侃侃而谈,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脑海里划过许老三那张黑面横肉脸,想起他的样子就笑得乐不可支,柳经国:“哎呦,我想起来他跟我们说的时候那副样子我就想笑。”

笑了一会,柳经国:“但是他人是好的。”

他认真强调:“人不可貌相,虽然他长得一脸凶样,但是人品是没问题的,还养了好几只流浪猫。”

柳经国:巴拉巴拉巴拉……

这是桐青小遇见的最能唠嗑的司机,身残志坚开着车,还能分神和乘客聊天聊地。

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柳经国这时候已经聊到‘人不可貌相’这一点了,以这五个字为中心展开,举出从古至今、从中到外、从他身边人到公众人物的例子。

桐青小已经从他嘴里认识了不下十个人,包括他嘴硬心软的老婆、干瘦的邻居老头、戴着眼镜不说话的楼下小孩,以及自己那个狗狗祟祟的儿子……

柳经国聊起天来是极为投入的,自问自答,也不管听众附和不附和。

他聊的挺开心,这十分钟的高架路程却再也下不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桐青小再见多识广也忍不住笑了,这时候柳经国刚好聊到面相,他说:

“真的,你别看有些人长得是真好看,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但是实际上背地里什么脏事儿都干了,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明星白一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呀。”

柳经国谈起八卦来神采奕奕,引经据典点评完后,一回头看见一张面如美玉的脸,

他眨了眨眼,急忙开口找补:“哎呀我不是说你。”

桐青小:“……”

她低头点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看见她这个动作后,柳经国安慰:“放心吧,刚才下车后我就没打表了。”

桐青小:“……”

这也不是你在高架上迟迟不下去的理由呀。

听说过有些精怪非人类混入人群的时候会在城市里伪装成司机,一接上客就用缩地术赶紧送完人,一刻也不想跟人呆在一起。

不为挣钱,就求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这是桐青小第一次见到延长路程,也不打表,就为了唠嗑儿的司机。

-

十分钟后。

绿色出租车开进四季小区,停在桐青小家楼底下。

柳经国:“咦,这栋楼看着真不错,采光很好吧?”

桐青小点了点头:“是的。”

她虽然过着阴间的作息,却非常喜欢晒太阳,当初看房也是看中了这里的采光条件。

桐青小问:“多少钱?”

柳经国:“给个二十就行,给你打个五折。”

桐青小从口袋掏出二十元现金,从铁栅栏和座椅之间的缝隙递过去,静静地看着柳经国。

柳经国伸手去接,却在触碰到纸币的一刻感觉到一股灼烧针扎般的痛意从指尖传来。

他惨叫一声,迅速松开手收了回来。

阳间的纸币经过不同人的手,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和杂七杂八不同的人气。

再加上曾经和黄纸朱砂放在一起过,阴间的东西一旦触碰就会感到疼痛无比。

柳经国后仰着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从那只白净的手上掉落的纸币,憋了半天,才涨红着脸出声,

“你的钱,怎么还会咬人呢?!”

???

桐青小:“……”

黑人问号脸


令人胆寒。

像是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一幕,此时就在司令员面前上演。

他推开门,声浪扑面而来,没有铁门的阻隔后,怪叫和嘶吼声更加真实,在耳边轰然炸开。

见到来人后,人形挣扎的更厉害了,尖叫着要朝这边扑过来,背后锁链哗啦啦的响。

“呜!嗷嗷啊——”

它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肉瘤,层层叠叠,一个堆着一个,形状似人脸,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像有自我意识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的?”

长官蹙着眉头打量着里面的人形,开口询问。

“四号上午。”

一道声音从门后的阴影处传来。

年轻军官靠在墙面,整个人藏匿在黑暗里,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他站起来,屋内透出来的光在他身后打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旁边屋里还关着三个,有两个没他这么严重,还有一点神智,身上也是这样。”

微哑低沉的声音刺激到了屋内的怪物,那阵阵低吟声在嘈杂混乱中窃窃私语,众多声音混在一起,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

长官皱起眉头,心里一凉,他侧身看着年轻的军官,

“都是你的兵?”

弓玉山摇了摇头,朝旁边禁闭室努了努嘴,脸上挂着一抹看好戏似的表情,“你儿子的兵。”

孟昆的兵?

孟秋脸色照常,看不出什么异样,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他问,

“孟昆人呢?”

“这些东西能传染吗?”

“和他接触过的都隔离了吗?”

“他们变成这样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

弓玉山目光幽幽,视线穿过孟秋的肩膀看向屋里已经面目全非的李武,待孟秋一口气全部问完后,他才开始汇报,

“初步认定是靠接触传播的,被李武或者他身上的人面咬到后就会被感染,只要不去碰他就没有什么问题。”

“已知的三个被李武传染的人里,两个都是和李武同吃同住了一段时间后被感染上的,还有一个,都被李武身上的东西咬上一嘴了,硬生生没啥事儿。”

他顿了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局座,大发善心地提醒,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坚强的孟昆儿子。”

孟秋八风不动,听他调侃也不生气,毕竟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人,看着弓玉山这副混不吝的模样,微微颔首,

“继续。”

“李武九月二号出任务回来,被他顶头上司放了两天的假,在这期间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据孟昆所言,他在那段时间还算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四号中午,我出任务回来,汇报完工作睡了一觉之后,下午就发现后山出现一条死鹿,浑身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半……”

他回忆着那天的场景,说话间又斜靠在墙上,一副懒散没骨头的样子,双手环胸,头靠在墙上,嘴角好像永远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是说有学生来这里军训吗?我怕有什么捕食的野兽跑进来,不定什么时候就伤到人了,就顺着血迹追过去……然后就看见,李武浑身是血,趴在半截鹿身上吃的正欢……”

“……吃?”

孟秋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啃生肉吗?”

“昂。”

弓玉山挑了挑眉头,

“何止是啃生肉啊,我感觉他回头看见我的时候都想把我啃了。”

“不光是他在吃,他身上的人脸也都在吃,吃的满身是血,也不知道吃到哪儿去了。”

“我想解剖看看来着,你儿子不让。”

老子面前说儿子的坏话,弓玉山做的是如鱼得水,丝毫不畏惧。


桐青小全程围观下来,总觉得这场以她为中心的火药味十足的交谈,其实根本核心就不在这个案子上吧。

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这个李青山和她们总教练积怨已深,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矛盾。

李青山含着笑看着羿河有些狼狈,一言不发的纠结样子,眼底深处的嘲讽被桐青小一眼捕捉到。

结局怎么样其实已经一目了然了,羿河咬着牙,在转身退让的前一刻,桐青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缘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呢……就像我也说不清楚,前几天还在和我发消息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死了……”

她面上惊讶地看着李青山,“竟然,还和警官你认识啊。”

李青山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我可跟他不认识。”

恶心谁呢,把一个犯罪分子,还是死的不光不彩的犯罪分子跟他联系到一起。

桐青小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随即诚恳地表示,

“帮助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嘛。虽然我是个未成年人,监护人还不在场,既然警官你都要求了,需要我干什么就直说就好了。”

她一脸真诚的看着李青山,“警官,你和我们教官的私人恩怨,不要牵扯到我身上哦。”

冷不丁碰了个软钉子,听着真挚无比,但是一言一语之间满是讽刺。李青山好久没有听到这么阴阳怪气的话了,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桐青小率先开口:“警官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李青山视线扫了羿河一眼,

“现在。”

羿河面色沉沉,眼神复杂地看着桐青小跟着李青山往营地外走。

桐青小并不对他的无作为感到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痛痛快快地坐上李青山开来的SUV,关上车门前突然出声,

“警官,我们要去多久啊,我的手机还在教官那里。”

李青山坐在主驾上笑了一声,拉上安全带,眼神透过桐青小的脸旁和羿河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放心吧,你的手机现在大概率在警局。”

这是真把她当成罪犯了,桐青小关上车门,也没再问这是否违规的问题。

从李青山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这个词就过于幼稚可笑。

——

营地离警察局还有一段距离,山路坑坑洼洼,在车子一晃一晃跟摇篮一样的颠簸中,桐青小顺利的睡着了。

李青山一路上也没问她什么多余的话,侧头看见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也没有说什么。

车子安静,导航的声音也被李青山关上了,接到施天禄电话的时候,他还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李队李队,接到人了吗?”

耳机里施天禄的声音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

李青山“嗯”了一声。

施天禄:“咱就真把人接过来了?!还送走不?”

李青山侧头看了一眼闭着眼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女,睡着的时候拒人千里之外的五官也显得柔和了几分,竟然比他小了二十来岁。

一个未成年的孤儿。

他眼帘微垂,在红灯前等了几秒,起步的时候才缓缓出声,

“我说了不算。”

耳机里传来施天禄超大的一声“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差点把李青山的耳膜震破。

李青山皱了皱眉头,便听见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吵闹声,施天禄压着嗓子,偷偷摸摸的开口,

“钟队来了,我先挂了昂。”

李青山没有说话,两秒过后就听见耳机里传来的“嘟,嘟,”声。


耳边是数不清的呓语,棉麻鬼的烂脸紧紧贴着他的脸,嘴一张一合,不停地诉说着什么,像是要把整个鬼融进他的身体里。

“好痛啊,医生真的好痛啊,让我解脱吧……”

“不孝儿!白眼狼!连一口饭都不给我吃!”

“救救我,快来人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我的头,找找我的头……”

……

差点溺毙在铺天盖地的怨念和不甘中,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

在身体被占据,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声巨大尖利的叫声在脑海里炸开,

“嗷呜……哈--”

凄厉的猫叫声一下子把王麻子从混沌中拉回来。

招财站在墙头,通身乌黑,莹绿的瞳孔在昏黑中闪烁着幽幽绿光,似漂浮在空中的鬼火。

它弓着腰,浑身毛发炸起,尾巴高高竖起,前腿一屈就轻松从墙头跃到王麻子肩头,一屁股坐掉棉麻鬼的头。

在招财踩在肩头的同时,一阵暖意从招财的身上暖呼呼地顺着右肩往下传,王麻子僵住的半边身体渐渐回暖。

一滴火星溅到了棉花堆里。

招财瞳孔紧缩,一脸怒意,站在王麻子肩头左跳右跳,尾巴在王麻子脸上扫来扫去。它一抓一个鬼魂,勾住棉麻鬼的肩膀就往嘴里送,嗷呜一声就吃下去。

鬼魂像是遇到了天敌,尖叫着四处逃窜,跑的快的嗖一下就没了影子,跑得慢的被招财一嘴啃下,化成一道黑烟被吞入腹中。

招财咆哮了许久,王麻子才逐渐回神,涣散的瞳孔终于变得清明。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他震惊地站在原地,看着平时被自己伺候的懒洋洋的,跟个大爷一样的黑猫此时站在自己身上大杀四方,威风极了。

这……这是招财??!

这是那个天天只知道睡懒觉的招财?!!!

王麻子的世界观崩塌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鬼潮在黑猫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被招财嗷几嗓子就被吓得瘫倒在地。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王麻子面前已经被清空,目光所及之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招财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先是拿肉垫拍了他的脸一下,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到处乱跑,然后又把头靠过来蹭了蹭他的脸,像是在安慰他别害怕。

招财身上暖和的要命,毛绒绒软乎乎的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侧脸,覆盖了骷髅头贴着他的时候冰冷刺骨的感受。

招财嘴里呜呜低哼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人,别害怕。猫的爪子锋利无比,猫的猫嘴咬合力十足,你可以尽情地靠在猫的身上寻求庇护。

猫会永远保护你。

————

“钟队,有人给桐青小发消息。”

技术科的同事朝钟承尧喊道,钟承尧放下手头的工作,跑过去看。

桐青小的手机里很干净,除了曾和王麻子提到过王学真外,基本上找不到任何东西。

她的朋友圈也不发任何东西,相册里也没什么异常,除了一只黑猫从小到大的照片外以及莫名其妙拍的虚空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照片。

甚至连各种浏览记录也都正常,不玩游戏不看小说不看电视剧,银行卡里只有几笔汇向同一个账户的款项。

技术人员顺着这笔钱查了一下,

是桐青小家乡的一个孤儿院。

这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学生,甚至有点正得发邪,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甚至可以说,她没有一点嗜好。


施天禄拧着眉头,表情有些不忍。

不同于钟承尧和其他警察,他是真真切切和王麻子接触过的人,那不是一张照片一页资料,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旦和某个人产生交际,哪怕只是见过聊过坐过同一辆车,就很难以如此冷漠地只把他看成纸上冰冷的文字。

见过王麻子的脸和缺了一只耳朵的样子,听过他的声音,在和王麻子交谈的时候都刻意的不去看他残缺的耳朵,这种不幸此时却被当作激怒在意他的人的武器。

成年人的卑劣赤裸裸血淋淋地展示在桐青小面前。

他忍不住捅了捅李青山,李青山没有反应,盯着玻璃内的情形没有动作。

“钟警官似乎很擅长,嘲笑别人的不幸?”

少女清冷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在讯问室响起,丝毫不顾及当前的处境,也不在乎是否会激怒面前明显位高权重的年轻警官。

撕开这层遮羞布后,钟承尧也不生气,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激起桐青小的情绪,才能从她的嘴里问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钟承尧:“啊,这不能说啊?”

好贱。

桐青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被那双凤眸冷淡地注视着,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钟承尧心里突然生出一抹怪异的熟悉感。

他突然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钟老爷子的老家就在湘西那片儿,群山峻岭,地广人稀的,这个桐青小的老祖宗不会跟他家还沾亲带故的吧。

钟承尧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直接了当的开口,

“你跟王学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给你发消息让你放过他?”

他眼神锐利,压迫感极强地盯着桐青小。

少女摇了摇头,

“没什么关系,顶多算认识,那也是在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住在我家附近……至于他给我发的消息,警官,我们晚上手机都是要上交的,谁知道他在乱发什么。”

她真诚地看着他,表情和话语都挑不出来任何错处,跟他们查到的资料也基本吻合。

但是钟承尧总觉得她在撒谎,那双眼睛深处明明藏着很浓的笑意,彷佛猜到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他也不需要什么证据。

王学真明显对于自己死亡的遭遇有了一定的预感,所以在临死前疯狂的朝着桐青小发消息,试图让她能放过自己。

钟承尧能想象到在那个无人的深夜,王学真一脸惊恐地躲在自己的小店里,门外的危险步步紧逼,他满头大汗,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朝手机对面的人疯狂求饶。

而现在,那个人就坐在自己对面。

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身上甚至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军训服,看着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学生,无害又天真。

钟承尧从资料袋里拿出一叠照片,在身旁同事有些惊讶的眼神里递到桐青小面前。

虽然在没有通知监护人的情况下违规的把她带来讯问室,还关闭摄像头,但是钟承尧还没有不人道到把她手脚拷起来。

因此桐青小还能自由地伸长胳膊,从钟承尧手里接过照片。

第一张照片就是王学真表情狰狞的一颗头,冲击力极强,入目一片血红,照片高清,能看见他满是血丝的一颗眼睛,黑色瞳孔照不进一丝光线,隔着相纸和桐青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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