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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娇妻后续+完结

月下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安见唐若萱将酒瓶抡来,蛮不讲理,疯了一样,他手背被砸中,瞬间没知觉,只能且退。在餐厅,双方围绕着餐桌追打,躲避。“唐若萱,你是条疯狗,先拆了我家,然后还要咬人!”“你个王八蛋!你有种睡薇薇,那就别跑,看我不打死你!”陈安见唐若萱疯了一样,完全不可理喻。两人又追逐了几分钟。陈安体力不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肺部都要爆炸,双腿像往里灌注铅水,越发沉重。这身该死的病,让我被一个女人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真是丢脸!我为什么要躲?我还怕她不成!陈安就停住,退开,靠在墙壁上,双手撑住膝盖,连连喘息道:“唐若萱,你给我适可而止!”可他高估自己的话语权了,只见一个黑影袭来,脑袋就被重重击中,在倒地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出正是妻子手中酒瓶所为。那酒瓶砸在...

主角:陈安唐若萱   更新:2024-12-27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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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安唐若萱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娇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月下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安见唐若萱将酒瓶抡来,蛮不讲理,疯了一样,他手背被砸中,瞬间没知觉,只能且退。在餐厅,双方围绕着餐桌追打,躲避。“唐若萱,你是条疯狗,先拆了我家,然后还要咬人!”“你个王八蛋!你有种睡薇薇,那就别跑,看我不打死你!”陈安见唐若萱疯了一样,完全不可理喻。两人又追逐了几分钟。陈安体力不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肺部都要爆炸,双腿像往里灌注铅水,越发沉重。这身该死的病,让我被一个女人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真是丢脸!我为什么要躲?我还怕她不成!陈安就停住,退开,靠在墙壁上,双手撑住膝盖,连连喘息道:“唐若萱,你给我适可而止!”可他高估自己的话语权了,只见一个黑影袭来,脑袋就被重重击中,在倒地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出正是妻子手中酒瓶所为。那酒瓶砸在...

《风流娇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陈安见唐若萱将酒瓶抡来,蛮不讲理,疯了一样,他手背被砸中,瞬间没知觉,只能且退。

在餐厅,双方围绕着餐桌追打,躲避。

“唐若萱,你是条疯狗,先拆了我家,然后还要咬人!”

“你个王八蛋!你有种睡薇薇,那就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陈安见唐若萱疯了一样,完全不可理喻。

两人又追逐了几分钟。

陈安体力不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肺部都要爆炸,双腿像往里灌注铅水,越发沉重。

这身该死的病,让我被一个女人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真是丢脸!

我为什么要躲?

我还怕她不成!

陈安就停住,退开,靠在墙壁上,双手撑住膝盖,连连喘息道:“唐若萱,你给我适可而止!”

可他高估自己的话语权了,只见一个黑影袭来,脑袋就被重重击中,在倒地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出正是妻子手中酒瓶所为。

那酒瓶砸在他的头上,嘭的一声裂开。

这个疯女人!她是想要我命!

一秒过后,他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来,发现已经到了医院,也在输液中。

再见到唐若萱就坐在床前看手机,他一激灵,结果脑中传来一阵撕裂痛,让他呲呲地倒吸冷气。

“哦,你醒了,别动!我让主任来给你看看。”

唐若萱忙去叫龚玥。

“陈工,先别动!你头部有闭合性损伤,也就是脑震荡。你稍微动一下,都会让你觉得头痛头晕,恶心耳鸣,非常不好受。不过,别担心,这是轻度的脑震荡。头皮没有开放性创口,只起了一个肿块。现在可能是最糟糕的时候,先忍着适应适应,过去了就好。”

龚玥解释得很细,接着道:“你这么不小心,摔一跤差点把头都给撞裂,昨晚送来时,看到那么大的一个包,都能吓死人。要不是唐行长在场,证明你是摔的,你这样的行为,我可免不得理解为撞墙自杀。”

摔倒?

撞墙?

陈安想争辩,头昏脑涨到不能思考,正应了那句话,脑袋瓜子嗡嗡的。

午后。

陈安感觉好了许多,怒视着唐若萱:“你怎么不多来几下,我死了,也就没人阻止你和高飞楚阳他们乱搞了。”

唐若萱和陈安对视着,没反驳,但脸色倒是越来越发红。

哎哟!

陈安还想问责,一阵尿急袭来,撑手要起,那手就传来刺痛。

他举起手来,发现左手手掌打了石膏,捆绑严实。

“那只手掌掌骨开裂,给你固定了,不要活动。”

“你……”

“你瞪我做什么,是你摔跤造成的。你起来要做什么?”

“唐若萱,我他娘的这辈子欠你什么了?”

陈安虽然不满,还是得借助唐若萱的扶拉一把才起得来,去卫生间,可发现右手很麻,力量不足以解开裤头,就喊唐若萱进来。

完毕,陈安回来要拿勺子吃饭,结果右手颤抖,也拿不稳。

手抖是脑震荡引起的,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唐若萱接过勺子,给陈安喂吃的,见他还瞪眼,她就道:“再不满,再有脾气,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自己吃!”

“行,那我感谢你,感谢你拆了我的家,还手下留情没把我打死!”

唐若萱嘴角微扬,道:“这都怪你!谁叫你不做个人的!你看看你的脸,脖子,还有你胸口,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又撞倒我喝酒了,你被挨打不是正常的吗?”

陈安低头,看到胸口上有猩红的唇印,照照镜子,发现脸上和脖子没有。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那些我抹干净了。

唐若萱说着就来气了,将食盒放回桌子上,直接朝陈安开喷:“你真不是个人,竟然拿睡微薇来报复高飞,临死还要祸害人,你不得这病,天理难容。现在你这样,都是活该的!”

“那你滚去陪高飞和楚阳他们吧!”

陈安心里也有气,出手将桌上的食盒水杯东西一并拨落地,然后指着门口,让唐若萱滚出去。

“你……给我甩脸,谁再伺候你谁是狗!”

唐若萱也来气,拿起小包,摔门而去。

“谁要你伺候!”

陈安把椅子踹倒,动了火气,牵扯到伤口的神经,痛得他呲牙吸气。

躺在床上,他调整了好一会,保持侧着向里的姿势才没那么痛。

过了一会,他听到有人进来,听动静是在收拾东西。

他以为是唐若萱,就骂道:“唐若萱,你真是狗……”

可转头一看,发现是徐艾艾:“你?怎么是你?你又来做什么?”

“又是夫妻吵架啊,我从小就看我爸妈吵架,然后家里就鸡飞狗跳,他们除了互撕,还摔东西,要是不尽兴,还会逮住我们这些小孩继续出气。我们能跑就跑,跑不掉就得挨打,他们打得都很重手,我们只有哭,大声地哭,一开始邻居会来,后面就不来了。最后,我们还得乖乖打扫他们的战场。”

徐艾艾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神情平静,明明是她自己的故事,却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她抬头看一眼陈安:“早上我就来了,一直在外面坐着,要不是你老婆一直在,我就进来看你了。别误会,昨晚白薇将钱转给我了,那事已经翻篇。我来复诊,顺道来看看你,并不是要害你。听说你是昨晚偷偷出院,然后摔成这样,你可太悲催了!”

陈安:“白薇就信你?”

“不知道,我给她说了,然后她就给我打钱。或许,她也在可怜我吧。”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关系这么好?”

“我和她也没啥交情,非要说关系好,不过是因为她也常来夜总会玩,出手比较大方,没将我们这些人当下三等之人,会请我们喝酒,甚至也会介绍一些赚钱的小门路。我也不知道她是具体什么人,真正做哪个行业的。”

“那你此前知道白薇是高飞的女友吗?”

“不知道啊,印象中,他们几乎没在一起出来玩。想想也是,哪个人到店里来玩,会带另外一半呢。”

陈安若有所思,沉默起来。

徐艾艾也不说话,默默收拾,将唐若萱拿来的东西都扔掉,等到护士来告知下午的治疗要开始了,她就离开。

下午,陈安见唐若萱再没出现,但已经缓过最糟糕的时刻,他一只手也勉强能自理,所以也能习惯。

晚上八点,陈安刚挂断老师师母的电话,就见唐若萱推门进来。

他也将电脑盖上,问:“你来做什么?”

唐若萱眼尖,看到陈安在处理矿区的数据,就道:“都能工作了,看来恢复得不错,不能让我看?”

“单位机密,自然不能让你看!”

“是吗?如果我是你们单位的领导,我首先就开除你,败坏风气还假正经!”

唐若萱轻哼:“对了,拜你所赐,高飞被迫离开长河,高长林则成功入主。你满意了吗?”

陈安不悲不喜,但心中却忖,以萌做得不错!

可距离他满意,还差很远!


唐若萱见陈安看过来,从他的视线判断,应该是盯着她双腿看的,她心神摇逸。

曾几何时,陈安可是相当痴迷她的双腿,疼惜抚摸都是入门需求。

难道他有需求了?

想到他的病,她心里就有些发慌,可别硬来啊。

她道:“刚才下车又被刮到,你看都脱丝了,不能要了。”

“不用解释,你就是说被男人撕扯的,我也没力气拿刀过去将他给砍了。”

陈安抱着手,不得不说,面前这个女人因为太美,所以一举一动,都透着诱惑。如果他没病,他现在肯定已经过去,将她就地正法。

可惜,现在有病,他不能去做。

她这个身体,不知道要便宜那个男人……

他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咳嗽两声,转身去找水喝。

唐若萱暗松一口气,将就黑丝丢到垃圾桶,洗了手,再看冰箱,发现有不少剩菜,她道:“你怎么炒这么多菜,不怕累着啊。”

傍晚师母来看我了,陪我吃了顿饭。

“原来这样。”

唐若萱尝了一块,然后嘬了手指头,赞道:“味道还不错,如果你喜欢,那我以后也给你炒这样的。”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陈安本想问问她今天都去干什么了,可忽的想到,她不会承认跟高飞的关系,也不会透露红水资本的运作情况,他也不信她的话,于是便没啥谈话的兴趣,回房,上床躺着,偏又睡不着,就靠在床头看会书。

不多会,唐若萱进来,她的头发散落,透着湿气,出浴的皮肤白里透红,美艳过人。

她没穿性感的睡衣,怕引起陈安的欲望。

“今天怎么话少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陈安抬眼:“我没事,不用去医院。那你说,我听。”

唐若萱就想说西山口金矿的事,可怕将资料透露给陈安,他判断出矿脉位置,他转手让给别人,她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想说下午银行的事,可怕刺激到他;想说资本运作的事,可这不是他的专业范畴,也是她们不能说的秘密。

该死啊,竟然有这么多不能说的话!

怎么变成这样的田地了?

唐若萱心叹一声:“你师母来,都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无非让我不要放弃希望,继续苟活着呗。哦,还说要给我钱,我又不需要,便拒绝了。”

陈安将书页折半,当做书签,放到枕头边,又道:“我倒是希望师母提一些项目的事,这样,我反而觉得自己还有点用。”

唐若萱轻笑:“那我爸妈来找你,你却什么都不跟他们介绍,可真是区别对待啊。”

“区别了吗?我老师师母让我活着,而你爸爸却恨不得我早点去死,就不会再耽误你。”

唐若萱一窒,顿了顿,缓声道:“我爸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身体有病,我脑子又不傻,我听得出你爸爸是什么意思。没这病之前,我虽然没什么背景,好歹也算潜力股,你爸妈还能勉强接受我,但我现在废了,那就是没用的垃圾,该扔就得扔。”

“哎,说你话少,没想到是个话痨,口水多过茶。其实,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算了,不说了,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

唐若萱让陈安睡下,她也关灯,出去。

周末。

唐若萱一早出去,买回来了许多新鲜的食材,将冰箱都装满,然后打扫卫生,一边哼着小曲儿,心情似乎不错。

陈安起来,吃了早餐,吃了药,在院子中活动手脚。

唐若萱出来,看到陈安的动作很古怪,看了一会都没看出所以然,等他停下来,就将温毛巾递上,道:“刚才的样子,前面你打太极有模有样,后面怎么变味了,我还以为你抽筋了呢?那是什么动作?”

“太极是在大学校园跟一个晨练的老教授学的,几年不用,能捡起来,却也生疏不少。后面接的是五禽戏,网上学的,为了活着,瞎捣鼓。”

陈安少见地出汗,擦拭着,道:“你不出去陪他们?他们也没约你?”

“又来了不是!我都说了没你想的那些事。”

唐若萱白一眼陈安,回屋。

不一会,小师妹陈婉婷到来,她见陈安穿着宽松的练功服,跟大学时一样帅气,让她很迷醉。不过,他却已经披上了一件微厚的入冬外套,看起来虚弱得很。

她马上道:“哥,冷吗? 我身上热,要不你抱着我吧?”

陈安微笑:“那倒不用,刚才活动了一下手脚,加上屋里没阳光,所以加一件衣服,预防着凉和感冒。你周末不参加一些学校的社团活动?”

“没啥好参加的,不如来陪哥你聊聊。”

陈婉婷看到唐若萱在厨房忙活,她就过去,直接关掉炉火,道:“你走,我哥不需要你照顾!”

唐若萱脸上不悦,道:“今天你哥精神状态不错,你别搞事!”

陈婉婷低声道:“少拿我哥糊弄我!唐若萱,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你个江东银妇!”

啪!

唐若萱直接一巴掌就抽过去:“闭嘴!”

她的手上还有调制食材的生粉佐料,所以在陈婉婷白皙的脸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痕迹。

陈婉婷蒙了,恼羞成怒,想上去和唐若萱互撕,可双脚却是跑出去,来到客厅,就站在陈安面前,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陈安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别是看到跟出来的唐若萱双手黏糊,他马上护在小师妹面前,挡住唐若萱:“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打人?”

唐若萱有点慌:“我……这是误会!”

陈婉婷就炸了:“哥,昨天高飞在银行门口给她求婚,她答应了,当众收下了高飞的求婚戒指。网上还有个帖子,列举了很多她不为人知的事,我们都被她骗了,其实她就是个银妇。”

闻言,陈安脑子嗡嗡作响,身体都摇晃,随时都要倒下。

唐若萱一把扶住陈安,道:“陈安,不要听她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陈婉婷上前推开唐若萱,道:“还不承认?当时多少人都看着呢,网上也有视频。你就是欺负我哥不能出门,你在外面做什么,以为他什么都不会知道。可惜,你做了就是做了,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我哥!唐若萱,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江东银妇。”

唐若萱只看着陈安,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他还举起了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唐若萱见陈安不喜不悲的,她就再次觉得他很陌生。

低头一看膝盖,她微微错愕,忽的莞尔,道:“哎哟,你又往龌龊的方面想了啊。”

“你不用解释。”

陈安往楼下走。

“喂,我必须得解释,我没做你想的那些事。这是做瑜伽动作留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昨晚我去见到高飞后,只谈了一分钟不到,后面都是和女人在一起。”

陈安没听,来到饭桌,坐下,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谈恶心的事,也不要让我想起恶心的事。”

“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在外面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唐若萱也就不再说,和陈安吃饭,完毕,她让陈安去看电视,她收拾卫生。

出来后,她电视上又出现狗头金的新闻,她道:“怎么没完没了,真的有矿吗?”

“唐行长,你有点虚伪啊!你和高飞他们成立的公司,已经拿下0.8个平方公里的矿区面积,后面还有追加面积的协议,要是下面没矿,你们去哪里做慈善的吗?”

陈安蔑视地扫了一眼唐若萱,地矿的情况,只要他去打听,还是能知晓的。

唐若萱道:“那不是我主导的。”

“我知道,你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陈安见唐若萱连这个都要否认,他就很失望,加上也过了食物恶心的阶段,他就关掉电视。

他走出外面活动一下筋骨,晒一下阳光。

忽的,有个送快递的进来,给陈安递上来一个盒子。

陈安发现是同城快递,寄件上的地址是地矿,收件人是他,于是便签收。

他拿到屋里,拆开,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袋子,再拆开,是一顶绿色的帽子,一个便签纸上写着高飞赠。

他眼神生寒,心气涌上来,差点又要吐血,可最终又被他压下去,他将唐若萱叫过来:“看看吧,高飞做得够可以,绿帽子都送到家里来了。”

唐若萱也吃惊,看了便签纸,道:“这是高飞的字迹,但不是他的风格啊。”

陈安:“唐若萱,你这话有点幽默啊!他都送绿帽子来了,你还说什么风格,这不是瞎扯淡嘛。”

唐若萱道:“我说这不是高飞送的,你肯定不信。”

“那是谁送的?”

“我不知道是谁,但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还要离间吗?我都看到你和他走出酒店,而他也承认和你的关系,也会娶你。现在我不同意离婚,他这不是急了嘛。唐若萱,这算高飞一顶绿帽子,还有楚阳那顶没送来呢,肯定还有别的吧。都送来吧,我接着就是!”

陈安心里突然的难受,也有恶心的感觉,可他都忍住,挺直些腰骨,走向卧室。

唐若萱忙问:“你要做什么?”

“午休!先保狗命!我不离婚,只要多活一天,你们就不能早一天名正言顺。”

“哎,你这样想也合理。我就怕你冲动得去找高飞,那你恐怕真就活不长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会我出去办点事,晚饭前赶回来。如果五点不回来,你就自己热点饭菜吃,那我晚上再来。”

唐若萱看着陈安躺下,见他不一会真的就睡着了,那很困难的呼吸声,一点都不正常。如果他没病,知道有人这样挑衅,他一定会马上找对方理论,就算真打起来,也会是他胜出。

可现在呢?

病毒将他折磨得如此虚弱不堪,不用风吹,他都会随时倒下。

也许,他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她心里不舍,不管好活歹活,只要是活着,就还能看到他!

活着,就有可能,就有意义!

她回房,加了一双黑丝袜,掩盖住膝盖上的痕迹,也就出去。

陈安睡到五点半才起来,见唐若萱没回来,他就去冰箱,打算热点东西吃,忽然外面有人按门铃,他一看,是师母来了,他赶紧出去。

他将师母领进屋,道:“你怎么来了?”

师母看着屋里的情形,看到有唐若萱的生活用品,虽然她心里不喜欢唐若萱了,可又没人比唐若萱更适合照顾陈安的起居。

她道:“我来看看你,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不然,心里总有牵挂。她不在?”

陈安就道:“她中午出去办事了,银行那边虽然在休假中,可她们会玩,搞了个什么资本,又合伙拿了一千多亩的矿区面积。”

“她跟那个高飞的事,她怎么跟你解释?”

“我已经管不到这些事了,有限的精力,还是用来续命吧。哦,老师和小婷过来吗?过来的话,我就去准备些饭菜,在我这里吃晚饭得了。”

陈安很释然,虽心有不甘,可终究力有不逮。若是不死,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到时候再算账,高飞楚阳一个都跑不掉!

师母:“他们不过来,你歇着,我来做饭,然后我陪你吃饭。”

陈安没推迟,也入厨房帮点小忙。

没多久,两人就做了简单的晚饭。

师母留下和陈安聊到九点才回去。

陈安见唐若萱没回来,他也没打电话去询问,而是回书房。

片刻过后,他的电脑弹出一个邮件,里面是一个醒目的论坛帖子,将他的眼球抓住,并且刺痛着他的心。

唐若萱:一个你不知道的江东银妇!

帖子是佚名人士撰写,除了起底唐若萱在银行的职务,还贴了不少唐若萱和男人出入酒店食府或者度假山庄的照片。这些男人,有高飞,有楚阳,有别的陈安不认识的人。

这些照片,有监控角度的视频录像截图,也有跟踪拍摄的。

其中一张监控视频截图,赫然是陈安目睹过的唐若萱和高飞走出江东大酒店的情景,当时他去找监控,酒店人员不鸟他。

而跟踪偷拍的还有时间显示,竟然是昨晚。

唐若萱和高飞等人在卡座中喝酒欢聚,都是眉开眼笑,一点都不像她昨晚和陈安说的。

她果然撒谎了……陈安将这些照片都复制下来,然后打印出来。

不一会,帖子底部还有一个视频,时间是傍晚时分,高飞带来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支玫瑰,在银行门口摆开阵仗,也准备了硕大钻石的戒指,单足跪地,等着唐若萱出来,然后就会向她求婚,诚意十足。

视频不长,没有后续的情况,陈安也就不知道唐若萱是不是已经同意高飞的求婚。

这账,又先记着吧。

十点左右,外面有动静,是唐若萱回来了。

他出去客厅,不一会,见到唐若萱在玄关就开始褪丝袜。




接着用药,输液,陈安就在医院待了一晚。

次日醒来,他没觉得有多好转,反而身体更加疲倦,拿镜子看了看脸,还有身体,他发现毒疹没有消退,反而更多。

等到疹子成熟了,溃烂了,我就生不如死!

陈安心如死灰,看着窗外,有十层楼高,他就有股冲动,跳下去一了百了。

他越想越绝望,也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控制了一样,起床,就要走向窗户。

可突然的手机响起,惊醒了他,将他拉回现实。

他一看是师母打来的,也就接听。

师母问他在那个医院,要过来看看他,他不想师母担心,就没让师母过来。他只说入院了,治疗效果还行,已经比昨天轻松一些,等他可以出院了就去找师母。

挂断电话,稍微洗漱,他就见昨天那个新护士进来,还给他拿来了早餐。

“谢谢你昨天的提醒,我没意识到防护的重要性。其实,我昨天是第一天入职的,也没人告诉过我要戴双层手套。”

“辞职吧,这里的工作环境不适合你!你不是这里的人!”

陈安让新护士将早餐拿走,然后带上口罩和帽子,去买吃的。

新护士耸耸肩,一脸的无奈,喃喃自语:“好吧,人家不领情!”

从医院吃完出来,陈安刚走到住院部门口,他就突然觉得恶心,忍不住,在草丛中吐了。

完了,走几步,眼前越来越黑,他头痛欲裂,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再醒来,他发现已经到了病床上,而且已经在输液。

他发现手机不在,随时物品也不在,就按了床铃。

不一会,那个新护士快步进来,看到陈安要起身,就道:“你醒来了,是要去厕所吗?”

“我手机呢?有没有人找我?”

“在这里呢。你手机摔了一下,但没事,我给你充电了。”

新护士从口袋中将手机递给陈安:“还有一点原因,你在登记住院的时候留的电话号码是错误的,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你的家人。”

陈安打量着新护士,见她眼神中有着清澈,和别的护士冷漠的眼神,还真不一样。

他没看出她是撒谎的,就看了信息,还真是只有老师和师母发信息关心他,而唐若萱没有任何的音信。

我倒是忘记了她已有新欢……

他看了日期,发现还真过去了五天!

他道:“我是孤儿,我没有家人。在入院登记单上,我已经留了遗言,我死了,就拉去火化,让殡仪馆处理骨灰。去让医生来,我要看这些天的治疗和检查数据。”

孤儿?

护士若有所思,出去了,不一会就将主治医师领进来。

主治医生诊查完毕,就对陈安道:“情况好了不少,我给你多开点药,把费用结一下,你就可以出院,回家吃药治疗。”

“让我看下数据。”

陈安看到化验单上的CD4数值很低,16;CD4CD8的比值只有0.11,表示他的免疫力非常低下,或者说几乎没有免疫力。

数据和昏迷前差不多,表示这些天的治疗没起作用,或许只起了抑制继续恶化的作用。

让我回家,是让我等死啊。

陈安这才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

等医生出去后,新护士对陈安道:“你别急着走,我去和医生再说说。你这样的状态不能出院。”

输液结束,陈安按床铃,等了许久都没有护士过来拔针,他就只好自己来。

想要下床,可没什么力抬起双脚,毕竟躺了五天。

而且导尿管没拔,他只能等医生和护士过来。

又等了许久,就见护士长过来,询问了情况之后,就问道:“你家人呢?”

“没家人,我是孤儿。”

“那也没请个护工?”

“我昏迷了这多天,也没机会请人,你帮我安排一个,我现在只能出钱了。这几天是谁来照顾我的?”

“小语,她给你护理的。要不是她及时给你换尿袋,还给你擦身体,你恐怕早就感染了。”

齐小语?

陈安想起那个新护士胸前的名字标签,才明白是受了人家的恩情。

昏迷的五天,他不能进食物,只能用营养液,会产生尿液,他完全没有了意识,只能通过导尿管系统,如果不及时清理,他会引发泌尿系统感染,以他这样低下的抵抗力,他一定会被尿液中的某种病毒感染。

五天,也需要翻身,擦擦背脊,尽量保持身体整洁,不然,皮肤会焐热生疮。

陈安感觉到一阵悲哀!

护士长检查了一下陈安的情况,发现陈安双腿没什么力量,体表的疹子也不少,她就疑惑地问:“你的情况没好到可以出院,你怎么要出院?没钱治了,还是不想治?”

陈安肯定是有钱的,毕竟才入院五天。

他就道:“我不想治了。”

“你这种消极思想最要不得!你得给自己信心。”

“护士长,他不出院了,会继续留在这里治。他家人不在,护理工作就让我来做吧。”

这时候,齐小语进来。

她对陈安道:“我跟龚主任谈过了,她同意你继续留在这里治疗。”

“小语,你出来一下。”

护士长觉得有点不对头,给齐小语使个眼色,一起出去。

一间没人的病房,护士长让齐小语进去,就道:“小语,这陈安是你什么人,你好像对他有点好过头了?”

“我和他并不认识,他也不是我什么人,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好。好人就该有好报!”

“人很好……你可得注意点,他的传染途径是性传播,他那张脸去拍戏的话,也会是偶像派。他的病治不好,活不长的,你可别来真的。”

“护士长,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骗不过我的眼睛,你看他的眼神有东西,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

护士长心叹一声,这个齐小语啊,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同情一个艾滋病晚期的男人!这是拿性命开玩笑!

齐小语有点矛盾,她对陈安并没有那么明显的儿女私情,只是第一天来上班就被陈安指出疏漏,再看陈安一个人取血,比她猛多了,她就有点敬佩陈安。

至于陈安是不是偶像……那满脸的疹子,颈脖肚子身上都有不少,他现在真不敢言帅。

她进去病房,看到陈安在活动着双脚,踢蹬得越来越有力。

陈安道:“把我导尿管拔了,我得下地走动。”

“哦,好。”

齐小语将门关上,然后过来拔管,不一会,那脸就从额头红到脖子。




“对,不要放弃,要活着!”

老师过来,将颤抖的手放到陈安的头上,道:“不用去局里离职,我会给你办养病的手续,保留你的岗位和津贴,等你养好病了再来上班。”

师母也道:“治病的花费你不用担心,我还有点积蓄。只要能看好你的病,我们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情绪稳定后,陈安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跟老师交接他的工作,不管是上个项目,还是现在还没完成的项目,他都做好了文书工作。

忽的,师母手机传来视频请求,是女儿的,她就看向陈安。

陈安忙道:“不要提及我,不要影响她旅游的心情。”

可师母接了视频后,陈婉婷看出了端倪,那边问道:“妈,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怎么了?”

“被风吹的。”

师母想掩饰,可一想到陈安的事,她就情不自禁,眼泪也抑制不住地留下来。

“妈,怎么了?”

陈安接过手机,看着里面漂亮可人的小师妹,就有一种错觉,这可能是最后见她了。

“婷婷,师母没事。”

“哥,你出差回来了?那我也回家,我有半年没见你了。”

“我明天就要出差,年尾才能回来。等过年吧,我们再见。哦,我给你准备好了电脑。”

陈安将镜头对着笔记本电脑,是他给小师妹考上大学的奖励。

“真的啊,要一两万块吧,你真舍得给我买啊,你对我真好!咦,你刚才怎么戴口罩和墨镜,你不要那么酷啊,快摘了,让我看看你。”

“风吹日晒的,脸上都是被山蚊咬的包,不能见人,怕吓着你。我和老师忙着呢。”

陈安将镜头对着文件和老师,然后就道别,挂断视频。

老师也一个电话打到矿里的办公室,就办好陈安病假的事,让陈安不用再上班。

陈安觉得很空虚,仿佛一台高速奔跑的车,忽然油箱空了,发动机停止了,余下的里程全靠惯性,滑动一些距离后,车子就会停下。

车停的那一刻,就是他生命到达终点的那一刻!

哎,交代完毕,这没遗憾了……陈安觉得可以了,也就跟老师他们告别,打算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就去医院。

回家,陈安收拾一下,不一会,就见妻子唐若萱进来。

唐若萱气冲冲地过来,将手中的一份报告书丢到陈安的脸上,道:“看清楚了,我没病!你这病,不是我传给你的,我不是水性杨花,是你在外面胡搞染上的。”

这样被摔脸上,陈安本来很生气的,可妻子的话,让他被雷劈一样,他捡起报告书,看到结论是阴性。

妻子初筛的结论是阴性!

这怎么可能?

陈安又看一遍,发现妻子还做了一份加急的辅助淋巴细胞亚群分析,CD4只有300.

正常人的CD4,706-1125.

HIV后期转化为AIDS出现症状的界定值是200以下。

这表示着妻子的免疫力非常低下,还极有可能是艾滋。

他指着这个异常的CD4数值,就道:“你这个不正常,这个数字非常危险。现在是阴性,只能说你体内的病毒数量没到转变和被检测的那一步,建议你去做一个复筛!”

“我会去做!但不管怎么做,我都不会是阳性,因为我没病!陈安,你马上给我道歉,给我赔罪!因为你不仅冤枉我,你还打我!你不是男人!”

“道歉?不可能!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你从酒店出来,你和那个男的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你,你还污蔑我!好!离婚,我要跟你离婚!记住,这次是我主动提出的,是我休了你!”

唐若萱又拿来一份离婚协议,再摔给陈安。

“这个房子,你不用急着拿回去,等我死了,你怎么处理都行。”

陈安扫一眼,发现唐若萱竟然让他净身出户,他就不乐意了:“过错方不是我,我从没背叛过你,但你却和男人出入酒店,为了业绩而用色相,你不占理。”

“你,你还要污蔑我?我要起诉你,告你诽谤,诋毁我名誉。”

“随便去告!你觉得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还会在乎吗?”

陈安苦笑,去到桌子上签了离婚协议,划掉净身出户的条款,然后推给唐若萱。

“你,你凭什么先签?我说了是我休的你,就得由我先签字!”

唐若萱咬咬牙,将离婚协议又撕毁,丢在垃圾桶中。

“没完没了?”

“随你的便吧!反正都这样了!收拾你的东西吧,拿走,我若是在家里治疗,你再留在这里就不合适了。”

“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就有资格来!主卧是我的,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你进去!”

唐若萱生气地反驳,然后进去卧室收拾陈安的东西,抱到客房。

陈安看了一会,心里很痛,很失望,觉得有点头晕,怕是又来艾滋反应,就不再理会,而是去医院。

医院之中,大部分人都戴着口罩,甚至还有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生怕别人认出一样。

陈安办理入院,看到不管是医生和护士,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带刺刀的,冷漠得很。

大病房没有了,他就多交一点钱,先住一个单间。

躺在病床上,陈安还要被抽血,他见那个小护士眼神有着比别人更冰冷的漠视,他心头拔凉拔凉的。

艾滋病可怕吗?

可怕!

可更可怕的是人心!

陈安心如死灰,已经扭头不看护士,就躺在那里,让护士抽血。

可忽然,那护士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该死,他传染给我了!

陈安吃惊,扭头一看,护士抽血后没给他摁棉签,飚射的血溅到了那护士的衣服上,她就大叫起来。

而且,刚抽出的血掉落地上,盖子打开,流了出来。

护士长过来,问:“怎么了?”

护士长指着陈安:“他,他传染给我了。”

护士长初步检查小护士的手套等之后,就一同离开。

陈安无语,这护士自己都能吓着自己。

可也知道他现在就是一个瘟神,他的血就是人世间的剧毒物,谁碰谁死!

他从护士托盘中拿来棉签,消毒抽血的伤口,然后下床,将地上的污血处理一下。

片刻之后,又有一个新护士进来,说要给他抽血。

“你只穿一层手套,你不要命了!我来吧!”

陈安严厉地指出那新护士的缺点,然后要自己抽血。

“这……这不适合,还是让我来抽吧。”

“你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站到一米之外!”

陈安喝斥一句,坐在床边,开始自己找血管,擦拭消毒,然后自己抽血,血进入试管:“够了就说一声。

新护士被唬住了,见陈安镇定自若,她心头只说这男人是个猛人!

听到护士喊够了,陈安就停下,整理好再交给护士,然后就躺下。

或许,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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